“十点后有同学找我询问专业分流的问题,没空管你。”他依旧目不斜视。
谢淮往前凑了点:“听起来人很多,你应付得过来吗?”
“提一些理论上的建议还是没问题的。”秦轶言总算肯抬头看一眼,“别废话了,准备开始。”
谢淮估计他还没消气,听话地打开幻灯片、装好翻页笔,退到几米远的空地上。
秦轶言见他准备就绪,轻点鼠标打开了计时面板。
比起国奖和学业类答辩,文体奖学金的门槛低很多。抛开一团糟的成绩,谢淮说起来也轻松很多。
他按照秦轶言给的模板,主要从社团工作、课余生活和社会实践方面入手,洋洋洒洒编了不少东西。说到最后还入戏了,情不自禁地把秦轶言当评委,鞠躬致谢。
“谢淮同学,资料上显示你的学业有过一段长时间的低谷期。请问你是如何从中转变,做到重新认识自己的?”没想到,秦轶言也猝不及防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谢淮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接话:“%考入央理的学生,我很难割舍曾经的信念与抱负。一开始走了很多弯路,反而让我更清楚自己适合什么。当然最重要的是留级后认识了新辅导员,在他的帮助下摆脱了厌学的情绪,才能事半功倍,找到人生目标。”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反应快。”秦轶言点了点头,“这张幻灯片最好改一下。”
谢淮走上前一看,发现是讲社团工作的ppt,为了清晰起见,他采用了时间轴标注。
“有问题吗?”
秦轶言的手指轻叩屏幕:“你才读了一年书,根本没参加过几次活动,这样展示感觉很单薄。还不如直接用文字概括,下面再配两幅图。”
“这不是投机取巧吗?”谢淮撇嘴。
“我是从设计心理学的角度认真地提建议。”秦轶言不满地弹了下他的脑门,“小东西,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
“哎……”谢淮摸了摸脑袋,“你还在生气吧?”
秦轶言默不作声地瞥了眼,喝了口水才接话:“心理老师让我多关注蒋社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有些复杂。我还特地看了他的成绩,说实话很平均,专业排名前45%也去不了最好的专业。”
“我本来想问问他想法,后来想到他还举报过我,肯定谈不出好结果,只能放任自由了。”
谢淮没想到原来他的成绩也不过如此,觉得好笑又惊讶:“原来你都知道?”
“我问过班上同学,但谈恋爱轮不到我管。”秦轶言扭头看他,“我能做的只有防微杜渐,让你离他越远越好。”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情绪,他能有今天,也是和自己博弈多年的结果。
“那许羽凡怎么办?”
“这是他们的纠葛。她找你帮忙,从一定程度上就是在转移仇恨。蒋社发起疯来,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秦轶言冷静分析道,“还是说——你真打算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