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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倒楣至极

 

yan光烈焰,立马横枪,银铠白袍,马超跨在白马之上,整个人光芒万丈,语气冷到不能再冷。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夏湄连头都不敢回,背脊冷汗直流,她光想到自己又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恶臭脏乱的牢里……大伯面目全非的脸重新浮现在她面前、以及那两个倒在门口的守卫──

若再见到世子,你得当心。

夏湄还来不及震惊大伯的话简直b寺庙里的诗签还灵验,就听到背後的人冷冷一句:

「把她关起来。」

「──等一下!」夏湄猛然转头,双手抵在面前,跟马岱一起喊出这句话。

马超周围的侍卫停下,明显是为了马岱而停。

「大哥,夏姑娘帮了我,不然我差点就要被抓了。」马岱几步向前,靠近他的堂哥。

「岱弟,你还敢说,这种时机你还敢私自外出,惹得大家一阵着急,这帐我还没找你算。」马超一脸严肃,语气倒是没有对夏湄的跋扈。

「对不起嘛大哥,我也想立立战功啊。」

「待你成年再谈。」马超回,对身旁的侍卫使个眼se,视线落到夏湄身上,「把她拿下。」

即便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夏湄还是下意识向後连退好几步──她不要,她才不要再回去那个让人发疯的牢里!

「休想!」夏湄瞪着走过来的侍卫,整个人警戒又紧张,架起预备姿态。她si也不要再回牢里一次──抵si反抗吧!

「大哥、大哥,夏姑娘做了甚麽要你把她关起来?」感受到身後夏湄的气场,马岱也紧张起来,向後护着夏湄。

「她是刺客。」

「刺客?」马岱回头看了一下夏湄,蓬头垢面,长发凌乱,服装又破又脏,一张脸灰蒙蒙的,「大哥,不像呀?」

「岱弟,你经验不足。让开。」

「就算是刺客,好歹她帮了我一次。大哥,我知恩图报,才答应过她会报答。这次就放了她,帮岱弟的承诺兑现好不好?」知道自家大哥难以动摇,马岱开启撒娇模式,只差没蹭到马超身边。

「……」

没等马超做决定,突然一阵马鸣声,一队人马随着风尘扬长而来。

「岱儿,总算把你找着了。」领头的男人,虽说脸上留下几分岁月的痕迹,但t态未受时间侵扰,虎背熊腰,身材高大,语调不怒而威。威严的气势还更胜一旁的马超一筹,两人眉宇间几分神似。

「父亲。」马超唤了一声。

「叔父,给您添麻烦了。」马岱低下头表示歉意,「岱愿意受罚。」

马腾点点头,接着道:「知错得改,下次别再犯。你堂哥担心你,特地从前线赶回,非亲自寻你不可。若因此误了战事,你可知罪?」

「岱愿受任何惩罚。」马岱紧张地将头低得更低。

「知罪了就快回去。还在这磨蹭甚麽?」马腾回,看见马岱身後的夏湄,以及将他们围住的守卫。

「超,这甚麽状况?」

「……」马超瞥了夏湄一眼,区区一名刺客,无须他父亲费神,他本没打算把事情弄到父亲这来的,「是刺客。」

「叔父,这姑娘帮了我一次!不然我刚才就被军队抓走了!」马岱抢话,马超拧起剑眉,用嘴型无声向自己的小堂弟暗示他cha话的不当。

马腾低头看着夏湄的架式,感受到视线的夏湄抬起头,眼神中的警戒和紧张未消。即便在马腾不怒自威的虎视中,夏湄毫无退缩,锐利回盯。

眼神不错。

「会武功?」马腾问,夏湄没有回答,只是戒备地看着他。马腾望了马超一眼。

「会。」马超应答。

「试试她。」

马腾话一落,马超便使了眼se,一名护卫丢了一把剑在地上。马岱紧张了,正要说些甚麽时,马超就把他给唤到自己身边。若只有大哥还好办,但偏偏叔父也在,马岱也不敢不从。

「捡起来。」马腾对夏湄说。知道自己真的cha翅也难飞了,虽然夏湄眼神还是盯si在马腾身上,她还是慢慢低下身,捡起剑。

「你来。」马腾对围在她身边的其中一名护卫说,被指名的护卫立起枪杆,其他几位自动退开。

「父亲,这nv子能打。」马超突然开口,「全上。」

「难得你瞧得起人。」马岱听得一阵惊恐。马腾回应後,采纳自己儿子的建议,「全部上。」

就在四人喝了一声,持枪朝夏湄过来时,夏湄终於像是回魂一般,对着手上的剑不知所措。

「呀──」

长枪破空而来,夏湄吓得赶紧向侧一闪;在这时候右边又突刺过来,夏湄紧急低身勉强闪过;但四个人并没有给夏湄任何空档,另一把枪又在地面扫了过来,夏湄用一种接近跌倒的跨步,狼狈地跳过这击;紧接着枪尖从正面直劈下来,夏湄完全措手不及!

铿──

夏湄一手握剑柄一手按在剑身上,勉强用剑身挡下这一击,面对眼前真枪的锐利锋芒,夏湄吓出一身冷汗;四人早已将她团团围住──趁着下一波攻击过来之前,夏湄想也不想,立刻放开抵挡的动作,仗着自己t型娇小,拔腿就往四人的缝隙跑,逃出重围。

「啡──」

但当她这麽做的时候,马超身边的几名骑兵早就策马挡住她的去路。

可恶!

早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但她没想到连这麽渺小的希望都没有。夏湄转回头面对四个侍卫,双手很俗气地握住剑柄,一脸不知所措。

「哇啊──」

四把枪再次连续刺来,虽然她每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攻击,可每一次阻挡都十分短暂。在枪剑相触的一瞬间,彼此对抗的力量失衡,夏湄的剑总是会朝各个方向飞去,然後夏湄又会再重新双手握住剑柄;每当她重新双手握剑的片刻,另一道攻击就会直扑而来──除了重新握柄的动作外,夏湄只能找空处逃离攻击,连一次向前推进攻击都没有。

「……」

「……」

马岱一脸看得急。马超看得一脸y郁。马腾一脸看来不耐。

「啊!」

剑又再次被弹开,夏湄被对方的力道震得向後连退好几步,右手上的剑差点儿飞走,夏湄害怕地紧抓剑柄,左手非常紧张重新握在右手上;然後不断重复逃跑、握剑、弹开、逃跑、握剑、弹开……

……

怎麽看都只像只受惊吓的猴子,哪来的能打?

夏湄慌了。她知道再这麽下去,她会t力透支;在y凉的牢里待了接近一个月的期间,她的左手一直没有好好休养,一开始情况就不利。但她知道要逃出那个牢里,现在是唯一的机会──证明自己!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该拿手上的剑如何是好!

她不断地退、不断地逃。

夏湄突然觉得既屈辱又愤怒。她何时需要这样证明自己?若真证明了又能如何?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斗j一样,在这任人观赏,si命证明自己毫无用处的价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节节败退、直到输为止,逃不掉也出不去──她握在剑柄上的力道加大,可惜改变不了她还是只能或逃或退的命运。

「──把剑丢了!」

突然听见马超这麽喊,夏湄二话不说把剑给扔了。就在这时候,又是一把枪直冲而来,夏湄以右手为主力,站在原地,双手以拨为挡,拨掉银枪攻势,而在侍卫跟着作用力冲到自己面前时,她往左下一闪,便置於对方身後,毫不犹豫握紧拳头,直接往对方的後腰打──

碰!

手上的枪落地,那侍卫就像是战败了一样,自个儿退场。另外三名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

马岱惊讶了一下。马超的y郁稍微消散。马腾双眼微亮。

「呼。」总算是有所转折了。在牢狱的日子中都没动过身手,现在一来就这麽激烈,扭扭脖子,夏湄自个儿呼了一口气。

「一起来吧,姐姐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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