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
阮霖雪走上了一个路两旁摆满花坛的陡坡,突然,仿佛是终于盛满了水,再也支撑不住破了一个大洞,于天而泄下。
豆大的雨点直直砸向地面,隻几秒钟,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手机上的天气果然就没准过,阮霖雪无语,温度低凉,大雨的侵袭下又开始变冷。
阮霖雪冒着风雨奔跑了起来,她怀里还护着笔记本,不能像旁边和她一样猝不及防的学生般举起书做无谓的遮挡。
雨水浸湿了她的外套,衣裙,冷的她直发抖。
幸好实验室所在的大楼就在前方,她加快的奔跑速度,上到大楼前的十几级阶梯时,旁边有一个应该是老师的女人,抱着教材不小心滑倒,教材散落满阶梯都是。
只要再往上走走就可以不用再淋雨,可阮霖雪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上前用单手帮那个女老师捡拾教材,这让她暴露在雨外的时间加长了些。
等拾完后,女老师向弯腰她说了声谢谢,就往阶梯上的另一边走廊快步走去,阮霖雪也终于站在了走廊下。
她整个人已经成了落荡鸡,头髮贴着额头,凉风一吹,寒意入骨。
狼狈的走回她的实验室,放好东西拿起伞往学校外走。
“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她自言自语,撑着伞走在风雨里,浑身湿冷的颤抖。
她在这种运气背,不顺的时刻,脑海里想起了梅雨眠,心又发热了起来,热量传递到全身,她就觉得自己不冷了。
从前很多很多次,包括委屈、伤心难过的时刻,她也如现在这样想起梅雨眠,但只会更加让她觉得寒冷,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坐上了自己的保时捷,一路开车回到了水君湾,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一个热水澡,换上了绵睡衣,舒坦的躺到了被窝里。
她无聊,翻看起与梅雨眠的聊天记录,在傻笑,想起什么,她坐起身,弯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两样东西,都是昨天从阮家大宅回来时,带回来的东西。
一样自然是梅雨眠送给她的银色女士机械手表,还有一样,那精致大红色戒枕礼盒,正是她与梅雨眠的结婚戒指。
她眷恋的抚摸着盒身,一下一下,缓缓将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将近十七克拉的绝世钻戒,有碎钻在周围组成像是花苞,簇拥着花心的主钻,雕刻精美,闪闪发亮,是可以让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结婚钻戒。
为了什么,是不想让她担心吗?
她注视着这枚找工匠专门定製,世间只有她和梅雨眠有的钻戒,思绪不襟回到了八年前结婚那天。
结婚前天晚上,高三已经毕业,早就满了十八岁的她差点激动欢喜到彻夜不眠。
与她同样心情的还有上完大三梅雨眠,但当时她已经知道了她妈妈的计划,和阮家的警告,她既欢喜,又悲伤了一夜。
她明白结婚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永远失去女孩,她想,既然不能名正言顺的相爱,那结婚,也算是一个圆满吧。
结婚当天,阳光明媚,西式婚礼在阮家大宅后院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