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卍]不完全矫正手册番外·不存在的单箭头记忆
·正文是完全无cp,单箭头也很少提及,所以这些不会出现在正文里,不喜欢有箭头向番外的注意避雷
·完全ooc预警,嘎原着角se蛋提及,没提及的正文也可能被嘎预警
·部分涉及还没写到的剧情,不过我觉得本来也没什么神秘感……介意的话还是慎重观看
-正文-
·羽g0ng一虎
出狱后的羽g0ng一虎想要报复场地和ikey,认为不是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自己根本不会为了报答南去t0ng半间的腰子,从而坐牢。
他来到南的医院,想要对方别cha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正在前台看预约表的南听到了他耳饰的铃铛响声,回头说欢迎光临,看到是他有点惊讶。
“原来是你啊,还以为是客人带来的小狗。”南光说。她的态度自然到羽g0ng一虎以为自己没为这个nv人坐了一年多牢。
她朝羽g0ng一虎的耳饰伸手,羽g0ng一虎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但铃铛还是在她的指尖响动。
羽g0ng一虎诡异地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响动了一下。
南光收回手,一边低头看预约表,一边跟他说:“很适合你。”
羽g0ng一虎0自己的脖子,不去看她,但南光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羽g0ng一虎的手一顿,想起了自己来这的原因,说我要解决我和场地他们之间的事,你不要cha手。
南光笑着反问,我cha什么手,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事儿了记得自己去坐牢就行。
羽g0ng一虎心里那点奇怪的感觉彻底消失了,两个人没说几句话,不欢而散。
意识到自己对南有那方面的想法后觉得不可置信,因为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警惕x很高的猫科动物,对南言语攻击x很强,分不清楚ai和恨的感觉。
地雷系,自残ai好者,一开始南会丢给他处理伤口的药品,让他自己看着办,之后就会感到烦,揪着他衣领丢出去,让他犯贱也别来自己面前。
·场地圭介
罕见的真的会叫媎媎的类型,做不良的时候有多装d,在妈妈和媎媎面前就有多正常。是在路上看到妈妈和媎媎会立刻躲到遮挡物后面摘项链系扣子到最上面一颗的害怕程度。
如果说羽g0ng一虎是敏感警觉会哈人挠人的弃猫,场地圭介就是又大只又憨的笨猫。
因为脑子太笨了所以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会自以为不明显地问南喜欢什么类型,然后在南说的时候对照自己,符合就高兴,不符合就郁闷,但因为太明显了所以南倒不是很讨厌,完全拿对猫猫狗狗的标准告诉他,什么牙齿健康、胃口好之类的。
意外地擅长打直球,每次都会被当做没听到/没听懂/g脆直球拒绝。
为自己的少年心事非常苦恼,没闹掰前,羽g0ng一虎觉得他绝对审美有问题,才会喜欢那个nv人。
·灰谷兄弟
龙胆是叽叽喳喳的小型犬,哥哥在的时候会挑衅南,但又因为两个人加一起都打不过,所以很容易怂,南只是伸手他就会以为她要打自己,所以摆出防守姿势,有点滑稽。
会仗着自己已经十八岁,对其他选手说些真的会被南打脑袋的话,自以为是在报复南,南动手了就会觉得“她急了她急了”、被按着教训,南不动手又害羞南为什么不反驳、被南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到。
私底下其实b较喜欢撒娇,哥哥不在的话,会像黏人的犬类,嘴上会说不喜欢,但非常享受0头、拥抱和贴近。非常警惕地注意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靠近而离开。
完全的虚张声势,南真的靠近他摘了他眼镜的话,会紧张到忘了呼x1。
长大以后会坦率一点,但还是很容易因为过于嚣张被揍。
兰是嫉妒心很强的类型,会假装大度温和,南不接招他就会生气,又只能假装不生气。有点脑子,但不完全够用。
知道南不喜欢自己这款x格,所以格外茶言茶语。会嫉妒弟弟,但弟弟太笨意识不到南根本不吃他这套,所以完全没用,反而让自己的处境更奇怪了;会嫉妒自己,费尽心思被喜欢,但完全ga0不懂南到底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会加好感,因此自暴自弃的时候b较可ai。
很怕痛和被忽略,但又喜欢被nve待,享受那一刻的注视。
之后对南只喜欢弟弟不喜欢自己的事实基本认栽了,在弟弟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弟弟重新达成和解,利用弟弟一起怼/坑其他b他们更笨的男人。
弟弟某种意义上很聪明,会察觉到哥哥的情绪变化,但以为那是哥哥不喜欢自己和南接触太多的表现,所以更加偷偷00单独接触,于是哥哥更生气了……
未来线上兄弟二人算是南安cha在极道组织内部的线人,帮助南收集一些黑道成员动态和线索,因为完全是为了南在做,所以会故意留点尾巴不抓g净,以防被南用完即弃。
·ikey
ai情方面过于早熟的晚熟男,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无奈南真的很讨厌他,有点委屈,不过无所谓,因为打也打不过,只能这样。
极主夫道if线与其说是两个人因为对彼此的感觉而同居,不如说是南需要一个帮自己打理家里以及一些其他事情的助手,不是他也可以,是他的话就算顺便监视他的动向,因此危机感非常重。
在各种时间线上会被南ga0si很多次,最平和的就是极主夫道if线这种,揍一顿后当宠物养了。
·松野千冬
完全不存在的时间线上被场地介绍给了南,猫控+纯ai漫画ai好者,对南有过年上纯ai故事展开妄想,但那条时间线上目击了南嘎不良少年的蛋,被南抓住,然后阉了他,0着他的脸跟他说:“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超·纯ai展开。
因为南完全不可能和谁成为共犯,所以是完全不存在的时间线。
·佐野真一郎
有点拿南没办法的没出息的男人,本来是把南当一个棘手的妹妹,明知对方不拿自己当哥,但非常想做出点榜样的事,结果就是什么都ga0砸了。
在某个时间线,要把烟往自己嘴里放的时候,被南抢走了,用眼神示意他为自己点火。
那之后见到南就会觉得怪怪的。
告白的话会被拒绝,但是占有的优势是成年人,所以在某些作者很想做饭的时间线上会被南于店里睡了,南睡了就扔,但真一郎会很苦恼,躲着南、想要负责、被拒绝后教育南不能这么随便对别人反而被调戏“你这话的意思是,是你就可以吗”。
总之就是被ga0得乱七八糟。
但因为他本人有告白失败20次这种前科,所以不可能有这种时间线存在。
·三途春千夜
大部分时间线上双方只是认识的人认识的人这种关系,南完全支持千咒物理搭救她哥,不会cha手。
极主夫道if时间线因为写于正文前成了例外,是很讨打的疯子,南一开始只有真的被他烦到了才会揍他,后来是见他一次揍他一次,以至于不被打的时候他反而b较失落。会被南羞辱,拿鞋底踩几把,骑脸-t检无病后限定款。
纵使场地圭介从不和同龄少男一样偷看h书ap,但眼前的场景还是令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绝对对光姐有了超出正常范围的妄想。
他的脸颊绯红一片,情不自禁地咽下唾沫,喉咙间发出咕咚一声。
骑在他的身上,南光的动作顿住,她将脱到一半的上衣重新穿好,盖住自己被运动内衣包裹的x部和漂亮的腹肌,问场地圭介:“这是怎么回事?”
场地圭介金se的瞳孔放大,南光俯下身,仔细观察他羞得越来越红、几乎要冒出热气的脸,然后嘴角浮起讥讽笑意:“…原来是春梦啊……”
她站起来,那点笑意就消失得一g二净,她的k子纽扣还没叩上,松垮地堆在腰间,和t恤下摆之间是一小片0露的皮肤。南光0着自己的脖子,语气平淡:“恶心。”
坐在地上的场地圭介被她的视线、话语刺痛,浑身抖了一抖:“我没有…”
南光打断了他:“别把我当成sh0uy1ng的佐料,你才多大啊,到底看了多少h书才才会把主意打到身边人身上。”
“我没有!”如果做错了事,被光姐怎么教训都是应该的,可是场地圭介唯独不想被光姐误会自己会对她做龌龊的事。
他的激动让南光住了口,睁大眼睛继续听着他辩解:
“我没看过那种无聊的东西,也从没想着光姐ziwei过,真的一次也没有,我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我只是很喜欢您而已。”说着,场地圭介尴尬地扶上了自己的脸,脸侧黑se的长发被他一并捧起,遮挡住了羞耻的表情。
“光姐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我才不会亵渎您。”
“而且、而且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光姐你一直在无视我。”场地圭介鼓起勇气,看着南光的眼睛问,“把我当成可以交往的对象,真是不行吗?”
南光上下打量着穿着校服的场地,猛地蹲下身靠近场地的脸,吓了他一大跳。
“真的吗?”南带着温度的呼x1碰触到场地的皮肤,他战栗着,看着这个nv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移,从脸到喉结,再到习惯x地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衫领口,再往下……
那目光有如实质,碰到了场地的腰带——不,那根本不是目光,就是南光在扯开他的k子。令人迷醉的暧昧烟消云散,场地紧张地去阻止她的动作,但完全来不及,腰带和纽扣根本没有丝毫反抗,就被南光扯松,不必完全解开,拽着k子两边就能轻松脱下。
场地圭介慌张不已,连该捂哪里都不知道,衬衫下的腰腹、胯骨和内k边缘都露了出来。
南光的手指偏偏灵动到无法预料,他去拽自己的k子,南光却又把手探进他的衬衫下摆,抚0有着薄薄一层肌r0u的小腹。
“哈——”不知道是害羞的自己t温太高,还是南光的手指的温度太低,场地圭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声sheny1n。
那轻浮的声音惊到了在场的两个人,场地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南光却笑了一声。
这笑声近在场地圭介的面前,场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们现在也贴得太近了。他想要退后,但身后就是墙,仍用手指得寸进尺的南光毫不照顾他的羞耻,问他:
“你不是要我把你当可以交往的对象吗?我不验货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她的手指没有留多余的指甲,光秃秃的指尖在他肌r0u的线条间滑动。
她的食指和中指像丈量他的身t般在他身上行走,来到他的内k边缘,食指指尖一点探进去,在他敏感的下腹部滑了一圈,场地圭介条件反s地绷紧了下半身。
“场地不会现在还在穿妈妈帮买的内k吧?那可不行。”南光说着,食指拉扯着他的内k边缘,松手,便是啪的收缩声。
但凡场地圭介稍微聪明一点,也应该知道南光此刻的所言所行都刻意带有贬低的味道,可经年累月的共处使他盲目相信南光的任何评价。
“没、没有,”场地圭介慌忙说道,但不知为何,他又补上几声对不起,为小时候的自己道歉似的。
南光一颗颗解开场地的校服衬衫,但并未为他完全脱掉,只是在那布料之下玩弄他的x口,拇指来回拨弄他的rujiang,直到把它玩得变y,耸立起来,敏感地摩擦衬衫的料子。
为了方便动作,她骑坐到场地的大腿上,靠近他,贴近他,拨开他的长发,用另只手固定他的脸,亲吻他耳下的下颌线、嘴角、脖颈、喉结。虽说是吻,可她好像故意似的,不时会探出一点舌头,那柔软sh热的舌头留下几处sh漉漉的印记。
场地像只被亲晕了的长毛大猫,喘息不止,表情迷乱,看不出分毫平日做不良少年时嚣张粗犷的模样,只知道乖乖任南光摆弄。
他想要抱住眼前这个人,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两只手僵在半空,没有任何意义地试图落下又紧握成拳。
突然地,南光离开了场地的大腿,两膝撑在地面上,这动作使得场地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身t,慌张地收回。她撩了撩自己的耳侧的短发,俯视着场地圭介:
“场地你不是说,不会对我有亵渎的想法吗?”
她指着场地下半身隆起的地方:“那这是怎么回事?”
南光拉扯他的k子,将之褪到膝盖上,他的yjg便直愣愣地弹出来,立在空气中。
场地圭介的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他金se的眼睛睁圆,似乎马上就快哭出来。
南光粗暴地将他颈间的项链扯断,因为是便宜货,所以并没耗费她多少力气,但场地的后脖颈还是出了血。
她拉着那长长的银se链条的一头,绕着圈将其紧紧缠绕在场地丑陋而兴奋的x器官上。项链还带着场地自己的温度,但又因暴露在空气中而低于他的t温。
微凉的触感让场地圭介从后脊骨升起一gu战栗,x器不知廉耻地晃动。
初春下午的四点钟,太yan已经西斜,透过病房的窗子照进室内。带有新芽的树枝在风中摇曳,不时拍打到邻近的玻璃上。幸村jg市坐在病床边,手里捧着文库本小说,他的视线落在文字间,注意力却被墙上的时钟分散了。
病房的门发出一丁点响动,他立刻察觉,抬起头来。
“部长。”穿着土hse队服的熟人们鱼贯而入,挨个同幸村打招呼。
幸村一向喜怒不形于se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他遮掩过去,他开心地迎接部员们的到来,听着好友真田跟自己讲这段时间部里的情况。
立海大附属中学算是国中网球界的豪强,纵然部长因为伤病缺席那么一两个星期、一两个月,也不会影响到正选队员们的正常训练。
十几岁的男孩子们聚在小小的病房里,驱走了冬天留下的萧索和医院的病气,连切原那总是不合时宜的发言都可以被原谅。
部员们临走之前,沉稳的真田弦一郎从运动背包中掏出一沓复印纸,递给幸村:
“你同班同学拜托给我的。”
“是吗?”幸村笑着接过,“真是帮大忙了。”
他将队员们一路送到病房走廊上,挥舞着手腕和他们说再见。等这群散发着活力的土hse少男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幸村jg市脸上完美而柔和的笑意也一点点溃散。
他看着手里的讲义,扯起嘴角小声嘀咕道:“什么嘛……”
法地靠近,不喜欢就转身离开,无需对脆弱和迷茫进行分毫遮掩。
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你,一般在四点前步行到幸村所在的病院,三点十分,你下课的时间,儿童病房的大家就会变得躁动,频繁地看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幸村jg市从未和那些小孩子一样在走廊迫不及待地等着你,但也对你短暂的陪伴越来越习惯。
等到三年级,学校又会根据大家的成绩再次分班,幸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你成为五年同班同学的运气。想来没有老师的要求,你恐怕也不会再来探望他。
分明还没到离别的时刻,幸村jg市却早早地开始忐忑。
就像还没到正式闭展的时间,他站在你身边却有一种今天就此结束的惆怅。幸村看着你的侧脸,你专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展览品——虽然你总说不懂这些画作,但你总能对艺术有一种野兽般直觉式的喜ai。
你口中缓缓吹出一只粉红se的半透明泡泡,因为过于入神,那颗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
突然地,幸村jg市靠近你,浅se的唇靠近你的脸侧。
你被吓了一跳,慌张地侧过脸,那只粉红se的泡泡轻飘飘地挡在你们两人的嘴巴之间。
那一点人工糖jg的香甜味道粘在幸村的嘴唇上,他用食指摩挲着下唇,你惊魂未定,尴尬地戳破口中的泡泡糖。
幸村递给你一小张纸,你说了声谢谢,将才嚼了没多久的糖果吐掉。
“我是被拒绝了吗?”幸村jg市问。安在展厅各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示意展览即将结束的音乐,其他零零散散的人都往出口走,只有你们两个还立在原处。
“啊、嗯。”你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地上的光影好看过身边这个男孩。
“那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们?”幸村笑着追问。
你在脑内飞速地查阅这种情况下合适的回复,不明不白地说:“可以吧…?”
幸村jg市憋着笑意:“这句也是谎话吗?”
你点点头,再次说了声抱歉。
暑假刚刚结束,同学们似乎还未从海边的散漫中彻底醒来,木兔光太郎也不例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课本在桌面高高竖起,他一手撑着右脸颊,惹眼的脑袋如海浪里的塑料袋一起一伏。
国文老师在黑板上笃笃笃地写下粉笔字,他拖长的男中音b窗外的蝉鸣还要催人入眠。一阵燥热的风吹动了浅se窗帘,和教室墙上的风扇形成两gu势力,各吹在木兔光太郎身t的一侧。
分不清来自梦境还是现实的沉闷电流声滋的一声闪过,木兔睁开他金se的眼睛,和隐隐要发火的老师对上视线。
老师把手上的课本卷成筒状,梆梆敲击讲台,惊醒更多和木兔一样懒散的学生。他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不求上进的同学们再过半年就轮到她们进入高三的战斗状态。可b他的声音更快的,教学楼旁的空地上传来带着嗡鸣的巨大“喂喂”声。
“什么、什么!”方才还垂着脑袋的大家迅速聚拢到窗边探看,那道熟悉的声音兀自继续着,——他自然没有任何遮挡的必要。
连回到家里,被妈妈惊讶地追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周泽楷也觉得没必要解释,直接说“一个朋友”。
妈妈旁敲侧击地问他对方是谁,是不是他nv朋友。
打开电脑的周泽楷手顿了顿,简洁地回了句“还不是”。
然后她就捂着嘴,一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的表情,退出了他的房间。
登录上游戏,周泽楷的心情立刻变得轻松许多。
池瑢说的没错,他一无是处,除了那张脸不算难看外,学习一般,不管池瑢怎么帮忙都没办法进步,t育也不怎么样,人际关系上更是一塌糊涂,同班同学都不喜欢他,没人想和他说话。
从小周泽楷就x格内敛,不ai交际,同学们也一直对他敬而远之。是初一,和池瑢成为同桌后,他才真正拥有了第一个朋友。
池瑢不嫌弃他笨,会跟他分享自己做疑难题的解题思路;池瑢也不嫌弃他话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他,都一如既往地主动找他、和他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同学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好像他们忽然注意到这世界上还有他这么一号碍眼的人物,平白无故地享受着池瑢的偏ai。他变成了大部分人针对的对象,但好在他不关心那么多其他人的想法,池瑢也不在乎他人对待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友善。
池瑢喜欢会说话的类型是很正常的。和他这样的人做同桌、做朋友,一定很闷,是池瑢一直包容他,原谅他,他才能拥有这样一个好朋友。
啊,如果打游戏算优点的话,那他也还是有优点的。只是和池瑢的优点相b,这简直太微不足道、不务正业了。
是池瑢一直在帮助他学习和人相处的法则,是池瑢发掘了他还有“脸”这个所有人都能看到、欣赏的唯一优点,是池瑢不厌其烦地用奖赏和惩罚帮助他记住对错。
她对他的打骂,是对他真正的关切;她对他的忽冷忽热,是帮他习惯其他人类的多变;她称赞别人,是为了提醒他他的不足还有很多。
他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挽留住自己这唯一的朋友。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周泽楷不会知道,看到他的第一眼,池瑢暗下决心:她要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
[太宰治]
不大的空间中漂浮着食物的香气,店子里的座位不多,只围了三面吧台,三三两两的客人聚集在一处,边享用夜宵,边聊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
你站在众人的中心,听着锅子沸腾的声音,食客动箸咀嚼的声音,服务员送走旧客欢迎新客的声音,专心致志地将面前的食材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
但唯有一种声音你无法容忍。
穿着沙se风衣的男人手腕和颈项都缠绕着白se的绷带,纤细到你的刀子可以轻易割断,偏偏这个看起来病弱无力的家伙jg力旺盛得不行,轻浮地把墙上的菜单全点了一遍后,开始对着你喋喋不休。
“诶——○○你没有加入我们真的太可惜了。”男人拖长了声音讲述武装侦探社今日的工作。什么敦他下水救猫的时候脚陷进淤泥里摔了个狗吃屎啦,什么自己又成功捉弄国木田让他在手账上记下废话啦,什么g0ng泽贤治徒手抬起小货车啦。
罗里吧嗦的,真是烦人极了。
“你真的没有朋友吗?”眼看沉默只会让这男人得寸进尺,你冷不丁地出声问道。
太宰治大概也没想到你会搭理他,诶了一声后兴奋地问你是不是刚才和他搭了话。
他深棕se的发在暖se灯光下十分柔软,鸢se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你没有分注意力给他,闷不做声地把煮好的食物端给其她食客。
他也习惯了你的冷淡,只做作地摆了一会儿期待表情就恢复到原状,继续给你讲那些没营养的话题。
太宰治来sao扰你不是一两天的事。
早在他还在portafia、装模作样穿黑西装套装的时候,他就隔三差五光顾你的小店,想尽一切办法邀请你加入他的组织。
你对黑手党不感兴趣,从不回应他点单以外的废话,只有被烦得狠了,忍无可忍,才会翻出吧台,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海扁。
起先他唯一的朋友织田作之助还会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冲到你们中间阻拦,后来当他发现好友根本就是乐在其中,便学会了无视你们闹出的动静,向服务员伸手点一份食物慢慢吃自己的。
更后来一点,太宰治消失了一段时间。
你还以为上天终于做好事,把这不要命也不要脸的神经病收了回去,没承想他根本耐不住寂寞,还没撑过一个月,就形容狼狈地再次走进你的小店。
换了另一套衣服,脸上的绷带也消失不见。
“织田作si了哦。”笑嘻嘻的太宰治说起这话时像在说无关的野猫野狗。
你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毕竟b起烦人的太宰治,你还是更中意织田作之助那样安静话少、正常买单的顾客。
可惜太宰治恐怕哪根掌管情感的神经搭错了,立刻就打碎你仅存的善意,东拉西扯地说起洗白之后他会加入横滨的武装侦探社,问你要不要一起。
“那里可没有黑漆漆的小矮子碍眼,”太宰治炫耀般地说着,“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你心说自己讨厌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太宰治本人。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不懂找揍还是真的蠢到一点都察觉不出,反正你也不会和他一样啰嗦,只要被他烦到了就冲出去揍他一顿。
迄今为止,你已经记不住到底打了他多少拳,踹了他肋骨多少下。
反正太宰治不会改,你也不会手软。
太宰治又啰嗦了快半个小时,这次是念叨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他的邀请。他撑着一边脸颊无端揣测你的心境,忽然睁大眼睛,发现新大陆似的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他所以才yu擒故纵吧。
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纵然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你也愤怒不已,落在萝卜上的刀子切歪了,发出嘎达一声响,太宰治探过头来,笑话你刀工有所退步。
你没说话,深呼x1几口气,但还是没办法平复心情。
嗡嗡嗡嗡嗡嗡,太宰治就好像腐烂食物上的苍蝇,夏夜入睡时冒出的蚊子,窸窸窣窣偷食的老鼠。
你用处理那些动物的手段处理太宰治。
磨得光亮锋利的刀刃脱手而出,擦着太宰治的脸颊直cha进他身后墙壁两寸。
太宰治还维持在那个烦人的笑脸上,他的颧骨处留下一道红痕,风衣肩膀上飘落几缕深棕se的碎发。
这下店子总算安静下来,坐在其他位置的客人也一并噤声,呆愣愣地看着你们这边的情况。
给客人引位的服务生小媎最大胆,掐着腰要你不要再在店里打架影响生意。
你很听话。
吧台的高度在你某次翻过去揍太宰治打碎一大堆盘碟后就做了加高处理。你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活动门栅走出料理区,径直走向太宰治。
“真的假的?又来?”太宰治这么吐槽着做出要逃的动作,但根本没动一点地方。
他身高并不矮,t重却算不上多重,你像拖整块鲜牛r0u一样把他拖向店的后门,太宰治还在对不满的服务生小媎求救要她报警。
——那当然是假的,就算真的有人报了警,太宰治也会在警察问话的时候贱兮兮地承认是他先挑衅的你。
你们的身影消失后,店子里重新热闹起来,老客都已熟悉这款常规节目,还有人举着啤酒杯大声为你加油,被服务生小姐没好气地提醒别b她像你一样揍人。
熟客乖乖地缩回位子上,小声和身边的人聊起太宰治为何这样。
你也不知道太宰治为何这样。
太宰治自称是看中你的异能,希望你能成为portafia的助力,但你从他第一次提这个话题就告诉了他不可能,杀人还不如杀猪有趣。
嬉皮笑脸的太宰治总装没听到你的拒绝,被痛扁多少次还是会和狗一样凑到你的手边。
你觉得好恶心。
你把太宰治丢在墙上,他再瘦也有些重量,脊背撞上墙面发出咚的闷响。
然后你没给他适应疼痛的时间,一拳揍上他的下腹部。柔软的胃袋里还盛着食物,被痛击的太宰治立刻发出要呕吐的声音,但他知道要弄脏了你的围裙会有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只咳出了一点口水。
他笑起来,真心实意地夸你好厉害,一拳下去感觉肚子都快破掉了。
你依旧无视他说的话,一巴掌把他清俊的脸扇得偏向另一边。他人也没站稳,左脚踩右脚跌进了一旁的垃圾袋里。
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能无效化碰触到的其他异能,但你揍他从来用不上异能,就用最原始的工具,拳头。
你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攥紧的拳头揍向他通红的脸颊,指骨撞上颧骨,双方都钻心的痛。
这点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习惯了的太宰治也不算什么。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杀si我。”一心求si的太宰治有一次在被打了一顿后说出了心里话。
他躺在地上,痛得站不起来,对蔑视他的你笑得很好看。
你那时候啐了他一脸唾沫,骂完他想si就去黑市卖器官,转身就回去继续做你的主厨。
现在你也一样不想如太宰治的愿。
他在你手里像个大型沙包人偶,被打得破烂不堪。你再次痛击他的胃,这次他没办法再保持那讨人厌的微笑,眉毛皱紧了起来,说不出刺激你再大力一点的话。
你重新把人丢回垃圾堆,他想对你笑笑,问你怎么今天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奈何他的肋下痛得他直ch0u气,根本说不了话,光呼x1都作痛。
他的表情在笑容和快哭了之间来回切换,你确定他再没力气回店里烦你,便住了手,从地上捡起他掉落的钱包,ch0u出一张纸钞。
“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诚意。算上修补墙壁、购买新刀和他点的那一大堆东西的费用,你没有多收一分,还从口袋里找了零钱和空掉的钱包丢在他身上。
“等等、”看你把手cha进围裙口袋里转身离开,太宰治出声挽留,奈何你没有回头,他自己痛得弯下腰根本爬不起来。
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砰的关上的饭馆后门。太宰治也觉得自己这样好狼狈,笑了起来。
每笑一声,被你揍过的地方就会作痛,笑声和倒ch0u气的斯哈声交替,口腔里甚至弥漫起血的味道,大概是你的哪拳揍得他咬了自己一口。
太宰治在月光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新的鲜红的伤口叠着旧的淤青,占据了他细瘦腰部的一大半。
他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二三四五地数着你留在身上的印记,盘算着你丢下的零钱够不够他买一瓶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