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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公子也真是的……
哪怕使性子也该适可而止。
难道温公子忘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吗?站在他眼前的人可是太子殿下,是即将继位的储君。
宫里头哪个人面对太子殿下时不是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触碰到太子殿下的逆鳞,温公子倒好,仗着太子殿下的一点宠爱就胡作非为起来了。
小栓子毕竟伺候过温池一阵子,多少还是对这个好说话的主子有点感情,他意有所指地咳嗽两声,低头凑到温池跟前:“温公子。”
可惜温池好似没明白小栓子的暗示,转而问道:“有药酒和纱布吗?”
小栓子暗叹口气,低头道:“有是有,奴才这就去给公子找来……不过公子要药酒和纱布做什么?”
提起这个,温池的神情顿显别扭:“太子的手伤着了。”
“太子殿下受伤了?”小栓子的脸唰地一白,转身就要查看时烨的手,“太子殿下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烨冷飕飕地打断:“去吧。”
小栓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敢再多问,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匆匆走开了。
等小栓子找来药酒和纱布时,温池和时烨已经在屋里了,放在他们脚边的烤炉里堆满了黑炭,那些黑炭烧得发红,也烧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时烨坐在温池经常坐着的躺椅上,烤炉里暗红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光洁无暇,没了那些可怖的烧痕,竟然好看得有些不太真实。
时烨的表情很淡,如同一面没有波澜的湖水,可当他垂落的目光落在半蹲在他腿前的温池身上时,他的表情又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随后,他抬起手放在温池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我无妨。”
温池仿佛没听见时烨的声音,他抓着时烨的另一隻手,翻来覆去地看,看得格外仔细。
“怎么会呢?”温池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茫然,“都这么久了,这伤口一点都没好起来。”
时烨哧笑道:“我非神仙,岂是时刻都能自我治愈?”
温池道:“可是这么小的伤口……”
时烨放在温池脑袋上的手往下落,来到温池脸前,捏了捏温池的鼻尖,他顺着温池的话道:“这么小的伤口,不久便能好起来,无需挂心。”
尽管话是这么说,可温池难受又烦闷的心情并没有缓解多少,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时烨的身体状况一落千丈?
他想问其缘由,却在突然间想起时烨治好他双腿的事,紧接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