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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温池有个很大的优点,那便是哪怕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也说得无比真挚诚恳,仿佛那些话被他压在心里许久,直至今日才不得已地说了出来。
连温池自个儿都快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然而时烨早就知晓温池是什么尿性,眉峰一皱,几乎将鼻尖抵住温池的鼻尖:“你以为本宫是傻子吗?”
温池:“……”
时烨眼神冷得快要把温池冻住,他冷飕飕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是在咒骂本宫吗?”
温池结巴道:“小、小人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什么都敢!”尽管时烨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温池嗅到了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他捏着温池的下巴左看右看,气得直笑,“瞧你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还以为你胆子比针尖儿还小,哪想到你这个人可真令本宫感到惊喜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宫的底线,你真是胆大包天!”
时烨越说越严重,说到最后,颇有要将温池原地掐死的架势。
温池整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惊吓得连求饶都忘了,他呆若木鸡地望着时烨,一副快被吓昏过去的样子。
这下肯定完了……
以时烨的暴脾气,就算不把他原地掐死,估计也要像对待月桂那些人一样的要他半条命。
而且时烨骂归骂,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他哪里长得贼眉鼠眼了!
想到这里,温池还有些愤愤不平。
就在温池以为时烨当真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见时烨忽然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坐着轮椅转身去了案台前。
温池见状,刚要松下一口气,又见案台前的时烨对他招了招手。
于是温池那口气飞快的提了起来。
他不敢有任何耽搁,连忙起身疾步走过去:“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案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即便刚才时烨和温池闹了那么一出,朱公公也还在尽心尽力地磨墨,俨然把自个儿当成了一块没有生命的背景板。
刚才时烨习字时用了好几张纸,这几张纸被朱公公摆放在案台前边晾干,白纸黑字,写得清晰明了。
温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时烨的字迹。
他不得不承认,时烨的字迹非常好看,乍一看大气磅礴,首尾连接浑然天成且流畅自然,仅仅只是几笔下来,便足以到达令人看得赏心悦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