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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相配吗?

 

我是一点也不想往那个棺椁靠近,并不是不敬重si者,只是要敬重还是在白天敬重为好。

“明月,你先待在原地,我去看下,看完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

“明月,你……”

“嗯?”

“你手要不要先放开下,我看过后,马上就回去。”

……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我故作镇定,手却拉得更紧了,没事,大不了,等下就闭着眼。

我们一步步向那棺椁靠近,因为也怕机关暗器,所以走得格外慢,哎,要是师兄在就好了。

“怎么连个牌位都没有?”

周十安小声念叨着,我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害,也没什么嘛,就当一个大木匣子。

没有牌位的棺材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对我来讲,就是少了很多恐怖。

“那就不知道这棺材是谁的了?”

“但明月你看,这底部都用铁链钉着,看来这棺材不是亲人打的,更像是仇人打的。”

“既然是仇人,为什么还要给打棺材,不是应该直接扔在乱葬岗吗?”

“那就又是个秘密了。要不……”

“不要。”我斩钉截铁道,“要是想打开棺材,你明天自己一个人来。”

我不是没见过si人,也不是害怕si人,但就这氛围,我怕si人变成活人。

离开密室后,我总觉得身上有gu怪怪的味道,让周十安闻,周十安却说没有。

跟讲恐怖故事的效果一样,接下来,我也睡不着了,就和周十安猜棺椁里面会有什么。

“那我要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周十安盘坐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问。

“猜对了就猜对了,反正明天是你去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我可是身无长物。

“那不猜了,反正我明天也要去看。”

周十安摇摇头,摆出一副无所谓姿态,然后躺到床上,闭上眼。

这可激怒了我,大半夜的带我出去,把我弄得睡不着了,你还在这里闭目养神起来了。

我骑在他身上去挠他的胳肢窝。

“哈哈……哈……明月……哈哈……别……”

“猜不猜?猜不猜?”

我使出浑身解数,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攻击。

“哈哈哈……好……好好……猜……我猜……”

害,这不就得了,非b我出手。

不过,周十安这笑中带泪的模样还挺好看的,怪不得那些个纨绔子弟喜欢b良为娼。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罪过罪过。

那些b良为娼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周十安确实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肯定是因为他嘴太毒了。

“说,你觉得里面是什么人?”

周十安双手背在脑后,想了想,“应当是城主府很重要的人很痛恨的人。”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绕口令?”

“那明月觉得是谁?”

我脑海中灵光乍现,“周十安,之前城主夫人跟我们说什么来着,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外出的是不是?”

“你觉得棺椁里面是半夏城的城主?”

“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被救的时候,只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

“可是就算城主si了,城主府有三位公子,并不缺继承人,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件事呢?”

“而且……”

我和周十安同时想到,那副棺椁的打造可不像是给丈夫,给父亲的,更像是给仇人的。

“还有一个可能。”

城主夫人的话又涌入我的脑海。

“会不会又跟那位南夫人有关?”

“你是说,里面也有可能是南夫人?”

不知为何,当周十安说出棺椁里可能是南夫人,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冥冥之中,这位南夫人好像真的与我有着什么关系。

我有些后悔没让周十安当时就开棺看一下了。

“我不知道。”我打心底逃避这件事。

周十安也看出我的不快,“没事,我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然后又讲话题引到别处,他今年在桃花树下又埋了多少坛酒,桃花谷的人在山下救治了什么什么人,又遇到了什么新的疑难杂症,还有被碰瓷被骂庸医的。

我虽去过桃花谷多次,但桃花谷在我心里就是个地方,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外加上周十安和好喝的桃花酒。

周十安也不曾,或者说没机会跟我说这些桃花谷的琐事。

之前我总觉得桃花谷之于周十安,便如清风山庄之于师兄,是责任所系,现在我倒觉得应该像清规山之于我,是情感所托。

桃花谷也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在我面前徐徐展开,刚开始的我只看到美景,后来我看到了藏在美景下一个个鲜活的人。

果然唠嗑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门外开始有洒扫的声音,也有婢nv过来轻敲门。

洗漱用完早食后,我俩又以昨晚没睡好为由呆到房间里,直到晌午城主夫人派人请我们去参加接风宴。

这城主府的仪式感倒是很足,往常师兄出远门回来,婉柔姐姐也会准备一桌好菜。

我和周十安到时,城主夫人和三位公子都已经到了,赔了声礼后,城主夫人便招呼着我们入桌。

“都是自家人,明月,十安不必拘礼。”城主夫人温和地笑了笑,倒是b平时多了几分喜se,“听说昨夜没睡好方才又小憩了一会,是否好些了?”

城主夫人这话一出,对面的三个人表情各异,大公子楚独舟仍旧面容冷峻,只是瞥了我一眼,二公子楚寻深的笑容更大,还冲周十安挑了挑眉,三公子楚景时关切地看向我和周十安,随后就问道,“是床褥不舒服还是有蚊虫叮咬?”

“多谢夫人和三公子关怀,住处一切都好,就是我们昨夜闲聊太久,误了时辰。”

我坦荡回答,周十安笑了笑,不可置否。

“果然是青春年少啊,我年少时也和好友有说不完的话。”

城主夫人今日真的是特别开心,笑得十分爽朗。

“刚好,昨日独舟和寻深也回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日后也多个朋友。”

在城主夫人的眼神示意下,楚独舟站起身,向我们敬了杯酒,“楚独舟,两位既是我城主府的客人,日后便在城主府住下吧,也更安全一些。”

这大公子冷是冷,倒还挺人x的,是个好人。

“多谢大公子,日后便叨扰了。”我和周十安站起后,也一饮而尽,这城主府是要住的,酒也是要喝的。

“行了行了,都坐下,自家人。”不是我敏感,自从我们坐上座后,城主夫人便一直强调自家人自家人,但我和周十安都是外人,就算是以示亲近,也不必一直说这句话。

“娘,昨日已和二位客人打过照面了,我就不介绍了,明月和周公子日后闲聊也可叫上我。”

楚寻深坐得没个正形,举着杯酒向我们示意。

“你呀。”楚夫人皱了皱眉,但也多说什么,想必是对这二儿子的x格也习惯了。

“那是自然。”我和周十安接了话茬儿。

“明月姑娘,周兄。”楚景时随后站起,“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多谢三公子。”

这城主府的三位公子今天总算是都认全了。

“夫人,上次不是说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出去的,怎么没看见城主归来?”

吃着吃着,周十安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次出行路途上父亲旧伤复发,怕耽误车队路程,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饭桌上静了一瞬,楚独舟出声道。

我余光看向楚夫人,听到丈夫受伤,她面上毫无波澜,不知是因为早已知情还是其他。

明明两个儿子跟着,父亲旧伤复发,就算怕耽误行程,也可以留一个照顾着,另一人带车队赶回就是了。

这家人真是越想越奇怪。

“抱歉,我只是……”

楚夫人解围道,“无妨,这事也是常有发生,我们是习惯了,应与你二人说下。”

“g起了夫人的伤心事,实在是该罚。”

我将周十安和我的酒杯倒得满满当当,推到周十安面前。

“我错了,这两杯酒是该喝。”

周十安两杯连饮,不带一丝停顿。

我又将酒杯倒了满满当当,“谁说两杯,赔罪至少要三杯起步吧。”

“好。”周十安g唇一笑,又将一杯酒下肚,怎么这会儿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了呢?

“等等。”在周十安伸手去拿第二杯的时候,我一把止住了,“既然我们是一起的,那这酒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喝,最后一杯我来。”

我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楚夫人担忧地看着我,“明月,这半夏的酒可不b中原的酒,尤其烈。”

“夫人放心,我自小就跟着师父喝酒,不能说千杯不醉,这点还是小意思。”

师父这个由头,不知被我用了多少次,还好他老人家不怎么下山,不然我就不能下山了。

“不过夫人您也知道,周十安的医术还是挺不错的,不知现在城主到哪里了,让他去看看。”

“是啊,娘,我可是亲眼见证过周兄的妙手回春,若是周兄能给父亲诊断下,说不定,父亲就不会旧伤频发了。”

楚景时竟然也来帮腔,我有些惊讶。

“三弟,就算周公子是华佗在世,那也要等父亲回来再说,再者,周公子远道而来,咱们城主还没好好招待,就一直使唤人家,是不是太无礼了。”

楚寻深挑了楚景时一眼,常带笑的脸上露出不愉。

“二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楚景时恭敬回道。

咦,这三位公子的关系可不似传闻中的那么好。

“二公子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者的本分,不知城主现在到哪了?”

“周兄果然是医者仁心,但也不用过于担心,父亲身边也跟着府中的大夫,估计到家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城主若是需要,等到回府中的时候,我再帮忙瞧瞧。”

既然这城主府的二公子都这样说了,周十安也不好过于上心。

不论这城主,还是这旧伤,感觉都有些古怪。

这大公子楚独舟倒是稳如泰山,刚刚介绍完,就没再说一句了,但在城外的时候明显看得出来二公子楚寻深是听他的。

这城主府的水还真是挺深的。

“其实今日除了是给老大老二接风洗尘,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夫人,若是家事,我们俩就先回避下。”

这一桌就我们两个外人。

“无妨,这事本就与你有关,十安是你好友,也无需回避。”

我看向周十安,有点疑惑,周十安眉头紧皱,像是有些忧虑。

“明月,上次你给我看的乌木腰牌还带在身上吗?可否拿出来。”

我有些犹豫,但想着之前又不是没给人看过,就还是将腰牌取下,递给城主夫人。

“这腰牌你们三人是都看过了,都知道什么意思吧。”

三人的表情统一严肃起来,连周十安面上好似都带着紧张,什么呀,不会就我不知道吧。

“当年南夫人于危难中救我x命,后成为至交好友,便以特意定制这乌木腰牌。”说着,城主夫人也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这不仅代表着她南月族圣nv的身份,也代表着我城主府的约定,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子,便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好生照料,若是nv子……”

说到这里,城主夫人看了我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吧。

“若是nv子,便是我半夏城未来的少夫人,现在她的孩子已经来到了城主府,我们也应该履行诺言。”

城主夫人说完后,一片寂静,楚独舟好似要开口,我紧急询问,“城主夫人难不成是说我就是那南月族圣nv的孩子,而且日后还要嫁到城主府?”

城主夫人含笑着点点头,“正是,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他们二人还没回来,都没让你见见,我也不好谈这事。”

“绝对不可能,这南月族的少主我是打过交道的,若我是南月族圣nv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突然有些庆幸我和南无肆认识,啊,南无肆现在还在清规山呢,也是成亲的事情,差点都忘了,不知道师娘帮我处理好了吗?

“南月族的少主或许真不知道此事,因为你母亲说自己这辈子都回不了南月族了,所以才和我定下这个约定,让你日后也好有个依托。”

这说的感觉跟没说什么一样,我还是没明白,怎么这南月族的圣nv就成了我娘?

“那除了夫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周十安开口帮我问道,他面容冷静,对这件事情好似并不意外。

楚夫人沉思片刻,又看向我,“应当是还有一人也知道,明月你既见过南月族的少主,那他的母亲你也应该认识吧,你手上的那只紫se的手镯应当就是她给你的吧?“

“不,不是,这两只手镯都是师娘给我的,不是那位南夫人给的,也不是南无肆的母亲给的。”

我连忙否认,不只是否认这手镯的来处,更是在否认自己心里隐秘的猜测。

师娘怎么会是南无肆的母亲?

如果师娘是南无肆的母亲,那师父就是南无肆的父亲,师父就是南月族的族长?

这怎么可能!

“当年南夫人也就是你母亲之所以回不了南月族,就是因为帮嫂嫂和离,惹得自己的哥哥大怒,从而被驱逐出南月族,想来你师娘应当就是当年的南月族夫人。”

城主夫人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可能是师娘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言说,便将你派到半夏城来,只要我见到你,肯定会对你说当年的事情。”

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不,我还是要师娘当面跟我说,我不在乎我是谁的孩子,师娘师父将我养大,不是亲生父母,胜似亲生父母。

但我不希望自己的身世是由别人口中说出,我要师父师娘亲自跟我说,他们说的我才能全信。

我起身,周十安也跟着起来,有些担忧,“多谢城主夫人告知,只不过这件事我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我想先回去问问师娘。”

“半夏城距离中原着实不太近,你们才来没几天又要回去,着实太辛苦,不若这样,你修书一封,我让去中原的商队帮你带去,你看如何?”

要是平常事,楚夫人的建议未尝不可,毕竟我也不是个喜欢折腾自己的主儿。

但这件事,我是真的等不了。

“多谢夫人好意,商队拉着货物,不b我一个人轻便,早点得信儿,我也早点放心。”

说着,便拉着周十安要走。

“秦姑娘且慢。”楚独舟出声将我喊住,“既然秦姑娘着急知道,那就在府中等着吧,我和二弟这次回来,沿途收了一只大雕,现已驯服,可日行千里,不出一日就能把你想知道的消息带回来。”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不过我还是觉得……”

“秦姑娘这么着急回去除了想要早点知道,是否还是怕我城主府b你遵守约定呀?”

楚寻深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出了我的心思。

我的确不想遵守这个约定,师兄我都不想嫁,跟何况这只见过一两次的三位。

而且楚独舟太冷了,楚寻深太y了,楚景时不错,但……是个弟弟。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向我师娘ga0清楚这一切。

“二公子说笑了,我现在心思很乱,的确先顾不上这约定了,可否先让我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这约定的事情?”

“这是当然,不过明月,独舟说得对,你现在也不宜赶路,便在府中好好休息休息,修书一封,让他们去送即可。”

城主夫人也过来帮腔,不过就不知道是帮的哪边了?

我一下子也难以抉择,周十安便替我回答,“如此便劳烦夫人和各位公子了,明月突闻此事,心绪激荡,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那好。”楚夫人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心,“我让人把吃食再给你们送些去,也怪我,你们还没吃两口就说这些。”

“那就多谢夫人了。”周十安嘴里道着谢,面上却没有一丝笑容,看来也是被这事搅得头疼。

“夫人,夫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中原来的,来找秦姑娘。”

我和周十安正准备离开宴厅,便有小厮着急来传话。

福至心灵,难不成是师娘?

可是师娘都多少年不出山了。

城主夫人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便吩咐着,“先请进来吧。”

既然是来找我和周十安的,那我们也不好走了,便坐着等着。

“这倒是真巧,还想着传信回中原,中原的人就找过来了,看来大哥和二哥的大雕就不用忙活了。”

楚景时笑道,眼里闪过几丝莫名的光芒。

“哦?难不成三弟知道这来人是谁?”楚寻深问。

“具t是何人不知,但应当与明月姑娘想知道的事情有关,不然也不会赶巧这时来吧?”

是谁呢?

师兄?

南无肆?

“没事,十安又不是外人,没什么需要瞒着他的。”

我给自己,还有他们都倒了杯酒,别说,这半夏城的酒越喝越上头。

“你父亲是仇无痕。”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今天难不成是认亲大会?

“仇无痕是谁?”

“前任魔教教主。”周十安回道。

是我孤陋寡闻了!

路止戈点了点头。

“所以呢?你是我哥?”

“不是,仇无痕是我师父,我杀了他。”

“所以你是我杀父仇人?”

“算是。”

我连忙拉周十安远离他,“哎,你不会想斩草除根吧。”

路止戈把身后的大刀取下。

“别怕。”周十安护着我。

“他走火入魔,经脉寸断,让我杀了他,我便杀了。”路止戈将大刀朝我提过来,“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你要想报仇,尽管杀我。”

害,吓si我了,我还以为来杀我的呢。

我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路止戈反倒有些疑惑,“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我完全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让我因为他的si去杀一个人,我怎么能做得到?”

“他是你的父亲。”

“在你说之前,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今天真是什么事儿都凑到一起了,十多年不明的身世,不知道的父亲母亲一夕之间全都冒出来了,而且全都si了。

路止戈沉默地看着我,面上无悲无喜,只是眼神里透出一丝迷惑。

“路教主就是为这事来找明月吗?”周十安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

“还真是挺巧了。”

是啊,这也太巧了,怎么我和周十安刚要回中原,路止戈就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师父的孩子?”

“两日前。”

“怎么知道的?”

“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的,我查了之后,确实如此。”

“谁给你寄的信?”

“不知道。”

但这也是我们来半夏城之后的事情了。

“明月,不若这件事先放一放,先看今天晚上的事情进展如何?”周十安转而说道。

“也好,刚好路止戈来了,你今天晚上又多了个帮手,那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事嘛,还是一件一件做,先把这城主府的棺材里面的人弄清楚,再谈下一步的打算。

路止戈皱了皱眉,“你要不杀我,我就先回去了。”

“别别别呀,我不杀你,但你先留下来,我还有事求你帮个帮。”

“什么事?”

我和周十安相视一笑。

我便将昨天晚上在城主府花园暗室的事情跟路止戈说了。

”所以今天晚上就辛苦你跟周十安跑一趟,看看这棺内到底是谁了?“

”好。“

这……这就答应了,也是,毕竟他还说自己是我父亲的徒弟,是该对我好点。

路止戈问:“办完这件事你就回去吗?”

“那肯定呀,办完这件事你不也要回你的魔教。”

呀,魔教说着顺口了,我咳了两声,当做没注意。

路止戈倒没这么敏感,想来也是被喊习惯了,“那你回去后记得来一趟,有东西给你。”

“嘿,你怎么不顺便带过来,还让我跑一趟。”

路止戈看着我没说什么。

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吧好吧,看在你帮我这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跑一趟喽。”

是夜,我在花园隐秘处为周十安和路止戈把风,清冷的月光照在花丛中,别有一分雅致,好像是争奇斗yan的美人,在夜晚终于能够好好放松下来,给自己沐浴洗尘。

等下如果有人发现我,我说我是来赏花的,应该也不会有人诧异,月下看花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哎,我这乌鸦嘴,还真有人来了,看这方向,好像是往密道去的。

大公子楚独舟,我就感觉这事儿和他有关系,越来越近了,需要我出马的时候到了。

“大公子!”

呀,声音太大,有些刻意了,差点形成了回音。

我小跑几步,挡在了他的身前,“大公子也是来赏花的?我还以为今夜就我,一个人,有此乐趣呢?”

这句话我说得跌宕起伏,将之前看戏的唱腔学了个十成十。

“不是。”

楚独舟对我深更半夜在花园里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但这话说得我是很难接上。

“那来都来了,要不一起?”

这话显然不能说明独舟,他正试图不回答我的话,从我身旁穿过。

我一个侧身将他拦住,却意外,哦不,故意跟他撞了个满怀,嘿嘿。

“大公子想当下一任城主吗?”

在楚独舟将我扒拉开的时候,我的这句话好像一个定身丸将他定住。

但这定身丸的功效还是太浅,几息之间他又动作了。

是要下点“狠药”了,“要不我嫁你怎么样?”

“我们也互不喜欢,做对假夫妻,你要城主之位,我要自由,不然我也不好跟城主夫人交代。”

“也不贪你城主府钱财,不过你要是心里不安,想要给我点,我也接受。”

我有点慌,嘴里巴拉巴拉个不停,但好在楚寻深停住了脚步。

“说完了?”

“其实你本来就是城主府的长子,按照我们中原的规矩,都是长子继承家业,想必半夏城也是如此,如果没有这件事,本来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我这也是顺水推舟。”

说完这句话,楚独舟转身看向我,一向冰冷的脸上居然有几分怒火。

难道我戳伤他身为男子脆弱的自尊心,也是,古往今来的权势者,无论到底使了多少手段上位,都不希望人当面说出来,特别是靠nv人上位,在各种上位手段中,尤显下乘。

但我这时又着实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说法了,只能讪讪地点了下头。

“你觉得……”

“不,不,我觉得大公子您绝对不是为了城主之位,就利用一个手无寸铁的nv子的人,刚刚的话其实是我小人之心了,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可让我找到了话头,这下他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切,我管他生气g嘛,他生气就生气,把他拖住就行了。

哎,不行,寄人篱下,还在翻人家的老底,还是不要起冲突为好。

我瞅了瞅他的神情,哟,还笑了,不错不错,怎么又收起来了,真是男人的脸,八月的天。

“秦姑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那要不你送我下,我有点忘记了回去的路。”

可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周十安和路止戈还没出来呢,万一逮个正着怎么办?

“大公子,您……”

“走吧。”

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也好,少费了许多口舌,也给城主府省水了,楚独舟的决定的确是明智之举。

来的时候和周十安、路止戈一起来的,也没觉得有多远,怎么和独舟一起走,感觉这么远呀,还不能使轻功,有点辛苦。

“还没到吗?”

“快了。”

这样的对话一路上已经不下五次了,但还没到。

东方的天空传来一声巨响,随之hse的烟雾在上方炸开,我虽然是个路蒙子,但对大t的方位还是了解的,是花园的方向。

“去看看吧。”

楚独舟不慌不忙地转头离去,没法子,我也只能先跟着。

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花园,呵,合着楚独舟一直领着我在花园外面打转,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到,真心机,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果不其然,周十安和路止戈被……

不,路止戈抓着城主府二公子楚寻深,将大刀横在他脖子上,惨白的月光照s在锋利的大刀上,露出几分刺骨的寒芒,还真是有点吓人。

但被到架着的人显然不是这么想,脸上还带着笑意,余光看见我和楚独舟来了,脖子还朝我们这边扭,真是不怕si。

“周神医,你说要是他把我脖子割断了,你能帮我接回去不?”

周十安:“二公子说笑了,我只能治病救人,不能施法。”

什么荒唐话,我听不下去了,“路止戈,你这是g嘛,把刀放下。”

“杀了他。”这倒是稀奇,他想杀的人还能留到现在?

“周十安不让,你会生气。”

我点了点头,还行是他俩一起,不然明天一觉醒来,怕是这城主府一觉血流成河了。

“那你现在把刀放下。”

“不行。”

“为什么?”

“他要杀我。”

路止戈说的话一般不会有假,我目光下移,果然,楚寻深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路止戈的腹上。

“二公子,要不,一起放手?”

“不行,明月姑娘,您这两位朋友可是被我发现夜探我家密室,按理讲,应该是要移交官府的。”

这楚寻深也是个si鸭子嘴y之人,命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二公子想要如何呢?”

“你允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还没想好。”

“行。”

“好。”

匕首落地。

“路止戈,把刀放下。”我笑道,“对了,顺便说说,你们在里面看到什么了呀?”

“我爹的尸t。”楚寻深抢先一步回答,虽然没人跟他抢。

周十安点了点头,“是正常si亡。”

正常si亡,不是疾病,不是他杀,不是服毒,是正常老si?

按城主夫人这个年纪来推算,城主应当时正当壮年呀,怎么会老si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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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让谁上位呢?让我好好想一想

正当我想再问清楚心中的疑惑,楚夫人和楚景时身后跟着一队侍从匆匆来到,看样子,也是听到声音醒来,不然城主夫人这头上也不会不戴一根珠翠。

我瞥了路止戈一眼,还好这人已经将大刀收了起来,不然等下可解释不清了。

“独舟,这是在怎么回事?”

头次见城主夫人面上不带笑了,反而一脸愠怒,看来这花园深处果真是城主府的禁地。

楚夫人不好说我们这几个不知礼数的客人,只能先问问自己的儿子。

“母亲,他们都找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而且该说的我都说了。”

楚寻深这个混不吝的,估计是最不想掩饰的,在大家都还在想怎么把这层窗户纸糊好的时候,他一拳就把这窗户纸t0ng破了。

楚夫人眼神从楚独舟身上移向楚寻深,“混账东西,口出妄言,还不给我滚回去。”

“母亲,人家这刀都驾到我脖子上了,我可不就什么都说了。”

楚寻深扬了扬脖子,指着在一旁抱着刀的路止戈道。

还好路止戈刀功很好,没有在这货脖子上留下一丝痕迹,既然楚寻深他不做人,那我就要好好地说道一番了。

“母亲,既然明月也都知道这密室里的事情了,那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不如就将这事挑明了,大家也都放心了。”

一旁跟着楚夫人来的楚景时却抢在我前面开口,还带着笑意看着我。

这人……我有些不明白,他图什么呢?

“三弟,这是城主府的私事。”楚独舟告诫似地看了楚景时一眼,眼神凌厉,真不像是对亲人的态度。

楚景时也收了笑意,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大哥这可就厚此薄彼了,二哥不都跟明月姑娘他们说了吗?还怕我说什么吗?”

“行了,都别说了,明月不是外人,此时现在知道和以后知道也都是一样的,但十安和这位路公子非我城主府人,还请先回去休息。”楚夫人抬手示意。

突然就有些不想听了!

周十安看着我有些担忧,脚步未有一丝挪动,路止戈抱着刀稳稳站着,甚至还把眼睛闭上了。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听秘密的代价,真担心等下自己听完之后就被灭口了,“你们先回去吧,半夏城屹立数十年,我相信城主夫人。”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和城主夫人对视,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诚恳。

“对明月,我自然会据实相告。”城主夫人笑着点点头,依我看,这话还是十分真心实意的。

周十安和路止戈走后,密道的门又被缓缓打开。

这话就非得进去说吗?但确实在外面说也不好,但在里面说也挺怪的吧。

心里打着嘀咕,但脚步却十分诚实地跟了上去,这次人多,倒也不像上次那么害怕了。

“独舟,把棺打开吧。”站到棺前的城主夫人一脸平静,我倒是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

看到我害怕,城主夫人握住我的手,语气温和,“明月别怕,这棺内里是玄冰,可保尸身百年不腐,样貌不受一丝摧残。”

我被城主夫人拉着一步步向前,直到看清棺内人的样貌,一个中年男子,和……楚独舟很像,或者说等楚独舟到了中年,就应该长成这样。

“他就是半夏城的城主,我的丈夫,半年前突然去世,为防止半夏城因为此事横生波澜,所以我便将此事压了下去,想等到确认下一任城主时再说此事。”

楚夫人站在棺边,叹了口气。

“这半年内,独舟和景时一直在外奔走,就是为了能够寻你,没想到,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cha柳柳成荫,刚好你到半夏城来了,所以我便让他们赶快回来,把此事确定下来。”

原来我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这真是一个让人悲伤的消息。

我往棺里瞅了瞅,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周十安也说是自然si亡,那应该就是真的吧,又或许是周十安也没看出来,不过也和我们无关了。

现在要命的还是这桩婚事,人家老底都给你掀开了,这拒绝得也不能太g脆吧。

头脑飞速运转,b我练剑的速度都快,终于,“夫人待我的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城主府的隐情我既已经知道,自然会尽我所能相助。”

“明月姑娘现在对我们半夏城最好的帮助就是赶快从我们三个中选一个嫁了,让半夏城的新城主确定下来,半夏城的人心就能早日稳定下来。”

楚寻深懒洋洋地站着,话中带着笑意,但面上却无一丝笑容,在这昏暗的地方还有几分渗人。

“寻深,不许对明月无礼。”楚夫人斥道。

“二公子和我想到一处去了,现在我能帮助城主府的也只有这个了,只不过。”我顿了顿,四双眼睛齐齐看着我,“只不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没有父母,但师父师娘都还健在,还有我师兄,上次传书回去,师娘已经知晓,所以我想邀请他们亲自前来,也为我好好挑一挑未来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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