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毕生追求?”沈阳愈气笑了:“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毕生追求要三天两头去靖王府门口被人家次次扔回来。”
下人禀报的时候他还不信,这小儿子虽然胡闹了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追男花魁这事儿他干得出来,敢去靖王府捣乱,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没成想,今日他乘坐马车回府,眼睁睁的看着靖王府的侍卫扛着一个扭动的人,扔进了沈府。
要不是那人脖子上清脆的金锁璎珞叮当作响,沈阳愈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儿子。
沈木鱼:“我不说,我说了您肯定要打我。”
沈阳愈眼皮跳了跳:“你老实说,实话实说,如果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以考虑不打你。”
如果是不小心弄坏了靖王的东西,也不算大事,沈府赔得起。
若是看上了靖王府的丫头,他出面周旋,靖王也不至于不给。
如果打伤了靖王府的亲信……这个有点严重,罚这小子去跪三个月的祠堂,他再亲自登门道歉……
只要不是看上了靖王就都好……
沈木鱼弯起一个笑容,腼腆道,“孩儿想和靖王把酒言欢,抵足而眠,父亲您能帮我约他出来吗?”
沈阳愈脑海名为理智的弦“吧嗒”断了,耳边嗡嗡嗡的,挺直的身形都晃了晃。
那一张一合的嘴在他看来,只听到了四个字,和靖王……欢……眠……!
“来人呐!”沈阳愈怒不可遏,破音道,“家法!家法伺候!”
家法最终还是没上成,沈阳愈老来得子,即便舍得打这个逆子,夫人也不会任由他打。
沈木鱼眼看着要挨打,飞快的蹿出了门,跑到前厅去找他娘和他奶。
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一起拦住了怒气冲天的沈阳愈。
“老爷,木鱼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惊动家法。”
“儿啊,孙儿孝顺的很,你是不是哪里听来了什么风言风语,要是平白无故打他,老身可不依你。”
“嗯嗯嗯!”沈木鱼点头如捣蒜,委屈的躲在沈夫人身后,“我都说不说了,爹你叫我实话实说,说了又要打我。”
沈夫人立刻偏向自己的爱子,横眉道:“老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沈老夫人附和:“阳愈,这确实是你的不对。”
沈阳愈气哼了一声:“夫人,娘,你们知道这逆子在后院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他要和靖王睡一块!”沈阳愈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沈家家风高洁,怎么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沈木鱼:我本是二十一世纪高校大学生,一朝穿越成中书令之子,眼看着就要被推上断头台,我决定攻略摄政王和他处成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好哥们,想知道我如何攻略,v我3个海星倾听我下一步计划
啊啊啊啊
沈木鱼怀疑沈老头还在因为前阵子自己劝他告老还乡这事给他穿小鞋。
把酒言欢抵足而眠的交朋友从他爹嘴里听起来怎么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噫,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沈夫人和沈老夫人默默让开,还在嫌弃成年人肮脏的世界的沈木鱼暴露在沈阳愈面前,屁股上猛的挨了一藤条,被揪着后衣领扔进了祠堂。
“你给我跪在祖宗牌位面前悔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沈阳愈头一次对沈木鱼说了那么重的话,说完其实就后悔了。
沈木鱼是沈家唯一的嫡子,从小到大没受过苦,身体娇弱的风一吹就能倒,要是跪祠堂跪死了岂不是要他这个做爹的去忏悔害沈家断了香火?
沈阳愈张了张口,又把到嘴的话咽下去。
不行,还是得给这小子一点苦头吃,什么人都敢惹,再不约束,迟早害得他们沈家一家老小满门抄斩!
沈木鱼还不知道他爹在门口快纠结成了麻花,自己还莫名其妙替他爹背了满门抄斩的大锅,他在蒲团上跪了一会儿,忽然朝着祖宗牌位双手合十。
“列祖列宗在上,为了沈家不被灭门,拜托一定要保佑我早点见到靖王。”
按照原著中的剧情,这个时候沈阳愈已经开始和傀儡皇帝接触了,要不了一年他们就会暗通曲款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一拍即合,暗杀靖王夺权。
到时候,他的脑袋就要和愚蠢父亲一起骨碌碌碌碌的滚远了。
“靖王府连条狗都进不去。”白蛇不知从哪个洞里钻出来,吐着蛇信子,啐了一口。
“小白!”沈木鱼一屁股坐在小腿上,摸了摸白蛇的头,“我不允许你骂自己是狗。”
白蛇:“……”
它这宿主真的是靠自己考上一本大学的吗?
哦,也对,现在的大学生清澈且愚蠢的。
白蛇把自己溜去靖王府企图制造灵蛇动静把引起靖王注意把他引来,谁知道靖王府连个狗洞都没有的事讲了一通,郁闷的不行。
光秃秃的墙根本不是它一条没有四肢的小蛇能爬的,后门到是有,但后门有侍卫把守,腰上佩着刀,它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