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喜欢男人
在张若企一晚上的懊恼中,他还是决定明天约左川出来请他吃晚饭,今天这样很对不起他。
“啊,明天啊,明天晚上有和同事们约好一起聚餐的。”左川在手机的另一端说着。
张若企叹了口气:“哎,那好吧。”
“不过明天吃完饭可以和你去喝一点,怎么样。”左川刚看完电影,身边还有人流的喧杂声。
“可以,你吃好给我发消息。”张若企听到那边左川的嘈杂声,更内疚了,本来答应和他一起去的。
两人确定好时间位置就挂断了电话,可是躺在床上的张若企还是无法进入睡眠。
酒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张若企给左川发了一个位置后,就在酒馆里等左川。
左川迎面走来,笑着摘下他的粉色帆布包坐下:“怎么,打扰到你和别人搭讪啦。”
今天的张若企穿着一件花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因为喝了酒而白里透红的胸膛,平常随意耷拉在额前的碎盖头,今天也特意用发蜡抓了两下。
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的花衬衫下衬得更加妖艳,而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却又显得很是清冷,望向人的眼神也带着一种漠视。
握着酒杯的手臂可以明显看到肌肉的线条,一看平常肯定没少练,在一旁的左川对比起来就显得像是一个男高中生。
“拉倒吧,我都烦死了。”张若企无语的说道。
不怪左川,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有人走向张若企,不过没两秒那个人就走了。
左川见张若企这副神情觉得好玩,打趣着模仿着张若企的表情,嘴里重复着他的话“烦死了”。
见左川这副欠欠的样子,张若企起身抬手假装要打人:“别逼我动手哈,每天上班,衣服不穿都要发霉了。”
“好好好。”左川笑的原本两个水汪汪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你要喝啥,我请客。”张若企把酒单推给左川,左川认真看着酒单沉思了一会:“嗯我要喝最贵的。”
语闭,只见张若企一副眯着眼审视的表情,左川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开玩笑的。”
就这样嬉笑打闹着喝着酒,没一会桌子上就都是空的酒瓶子了,张若企也累了。
原本刚刚还是吵吵闹闹的两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左川在一旁打着酒嗝,张若企望着远处发呆愣神,眼神也从一开始谁都别来惹我的样子,变成了浓浓的失落。随后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吐出。
瘫坐在沙发上的左川,见张若企这个样子,用脚踹了一下他:“你今天和我出来喝酒是为了你自己可以借酒消愁的吧。”
被踢了一下的张若企没反应,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他。”张若企低垂着脑袋,弹着手里的烟蒂。
以前张若企经常去酒吧的,想起自己好像自从认识了魏少棘,渐渐的就不怎么去了,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吧。
遇上魏少棘之后,发现对所有人都失去的兴趣。
他和魏少棘是在酒吧认识的,也是像今天这样上来向自己搭话的,可是现在的他看到那些上来和自己搭话的人就烦。
现在他还深刻的记得他们相遇的那晚。比他高半个多脑袋的魏少棘穿着个polo衫,顶着标准的三七分背头向他走来。
宽厚的臂膀结实有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举起来,动作虽然很猛力,但每每会询问他的感受,耐心的做好前期指检工作。
为什么,为什么在床上也这么温柔绅士。
张若企真的很苦恼,他真的很难不在意他。
左川看张若企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大致能猜到昨天晚上回去后发生了啥。
他是真的很无奈,自己的朋友他已经劝说过很多次了,还是这样。
“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因为昨天你没和我看电影,其实今天出来请不请客都无所谓,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但是看到现在你这副样子我是真的会有点生气了,尽管我说过很多次了都没用,你真的别喜欢他了,没意思的宝。
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你何苦呢。”
张若企他知道,他知道,他都知道,因为他已经无数次从魏少棘的手机听筒里听到过不同女人的声音了。
表面看可能已经麻木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听到这些女人的声音时,心都会跟着痛一下。
他真的很苦恼,“左川怎么办”张若企痛苦的蜷缩一团。
左川又心疼又无语,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喝酒了,看这副样子估计不能再喝了。他都还没喝趴,果然带情绪喝酒会容易醉。
“行了行了,你回家eo去吧,来,我送你回家吧”左川很是无奈的搀扶起张若企,打了一辆车。
张若企家楼下。
魏少棘开车开着开着不自觉的就开到了张若企家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走神还是啥。
抬头看着黑黑的窗户,就知道张若企不在家了,这个点估计在外面玩吧。
在酒吧吗?魏少棘这样想着,那他应该今天有人陪不会回家了吧
也是,自己和他那么久不见面,他肯定会找别人的,找谁呢,什么样的男性呢,张若企也会在那个男人面前展现出那样的表情吗?
魏少棘越想越烦躁,习惯性的从西装外套掏烟盒,结果打开来发现烟盒空空如也,魏少棘更烦躁了。
他关门下车,打算去买烟,就在他下车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人。
是张若企,可是旁边怎么还有一个长得像小屁孩的男人,他开始换口味了么。
没等魏少棘多想,远处的那个男人说话了。
“欸,魏少棘,来来来,快来,别站着不动了,张若企喝多了,快来扶一下他,我要扶不动了。”左川吃力的扛着张若企,平常怎么不知道张若企这么重。
被叫名字的魏少棘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发现原来是张若企的那个朋友,虽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刚刚烦躁的心突然就舒畅了。
左川把张若企交给了魏少棘后就打车走了。
而张若企却半眯着眼,口齿不清的对着魏少棘问道:“欸,你怎么在我楼下。”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喝成这个样子还是有点不开心,皱着眉回答说:
“路过这边,正好打算说来找你,结果看到你屋灯黑着,刚还想着说给你打电话。”才怪。
可是这话传到喝多了的张若企的耳朵里,脑子理解的意思却是说:我想见你了。
张若企听到魏少棘这么说,傻笑着伸手环绕上魏少棘的脖子,小声喃喃着:“我也想见你。”
“什么?”魏少棘是真没听清,一是他没说清楚,二是隔得太远声音太小。
魏少棘立刻回抱上去,搂住了张若企的腰,低头,把耳朵贴近张若企的嘴:“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我也呕!”张若企立刻推开了魏少棘,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魏少棘被这个动静吓的抽回了手,不过还是走上去拍了拍张若企的背:“走吧,上去吐吧。”语闭,抬起张若企的胳膊,把他架着上楼去了。
看到魏少棘这副很关心的样子,张若企咧着的嘴就没闭上,不过他是真的头晕眼花睁不开眼睛了,哪怕是这样嘴里还在嘟囔着:
“我也想见你。”
进门后的张若企一直趴在魏少棘身上。
魏少棘好几次把张若企想放到沙发上,可是张若企都抱着不撒手,魏少棘很无奈就抱着看他。
“你喝多了,乖,松手。”魏少棘耐心的温声抚慰着。
张若企抱的更紧了,眼睛虽然还是闭着的,可是嘴巴却嘟起来:“不要,才不要,松手了你就走了。”
魏少棘一时语塞,被他这样一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禁觉得有点可爱有点好笑:“不会走,我一直在这里,乖,你躺下来好好休息。”语气宠溺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魏少棘没想到张若企还有这样的一面,以往的他除了床上其他的时候都是冷冷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
看着这样的张若企魏少棘觉得有点新鲜,也就不急着把他放下来了,就这样看着他耍赖般脑袋在自己的怀里蹭着。
“不信不信不信,之前你也是这样说,可是每次睁开眼后你都不在。”张若企嘴里抱怨着,可是从魏少棘的耳朵里听来像是在撒娇。
“怎么会,若企小朋友肯定是记错了。”
“才没有记错!还有我不是小朋友!”张若企突然从魏少棘怀里抬起头来,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突然睁开。
喝了酒后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水灵灵,两个亮闪闪的眼睛睁得老大,眼里全是的倔强。
看着这双眼睛魏少棘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真的很想就这样亲下去,可是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被逗得更乐了。
笑出声来:“哦~可是你这个样子和小朋友没有区别呀。”
张若企听到他这样说,两个眼睛都急起来了“我才不是!”说完就抱着魏少棘的脸胡乱的亲着。
“小朋友可不会这样亲你。”张若企起身,一脸得意的表情看着魏少棘,好像他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本来就按耐不住的魏少棘此时眼眸变得深沉:“真正不是小朋友的表现是这样的。”
说完,魏少棘就一手按住张若企的脑袋吻下去了。
魏少棘的舌头用力的撬开张若企的嘴唇,探入进去,顶着张若企的舌根,随后便又使劲的吮吸着张若企的舌头。
张若企发现自己舌头不受自己控制,而且被魏少棘弄的很痛,被亲的唔唔叫,伸手要推开魏少棘。
魏少棘那、哪能就这样被推开,转头握着了张若企要推开的手,就这样舔舐着。
舌头搅弄着张若企的手指,每一个手指和手指之间都缠绕着晶银的丝线。
唇齿间在皮肤上游走,亲吻的声音在房间弥漫着。
张若企立刻抽开了手,伸头把嘴巴凑了上去,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舌头互相缠绕,发出了滋滋让人害羞的水声。
三两下,魏少棘把张若企剥了个精光,两人考拉抱着,边亲着边走向了浴室。
“啊—嗯,哈~”张若企死死的抓住魏少棘的背,而魏少棘抱着张若企靠着墙,狠狠的顶撞着。
“小朋友学什么别人喝酒,下次不准除了我在别人面前这样,知道了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魏少棘往深处一顶。
“嗯!哈~知,知道了~啊哈哈,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嗯!只和你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张若企被草的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这个小骚货,平常也没看到你这么骚。”啪,的一声,魏少棘一巴掌拍到张若企的屁股上,哼哧哼哧的加快了速度。
花洒不断在魏少棘的背上淋着,水滴也不断的划过魏少棘壮实的斜方肌从而向下滴落,张若企额前的头发一绺一绺的黏在额头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在每一次用力和每一次的娇喘里,终于,两坨白色的液体顺着水流流向了地漏里。
本以为完事后打算安顿好张若企就离开的魏少棘,在张若企的八爪鱼式的进攻下,又来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明明喝醉了的张若企这是哪里来的精力。
早晨,太阳从窗帘里透露出来,洒落在张若企的身上。
感觉到刺眼的张若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刻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一时间都感受不到了头痛。
转过身,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在,他有些愣神,魏少棘怎么在自己的旁边,昨晚他没有走吗。
虽然这次醒来没有在他的怀里,但还是让他很是意外和开心。
这时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荒诞,顿时感到非常尴尬,尽管有些片段记不得了。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好丢人啊,以前喝了酒也不是这样的,希望魏少棘能忘记吧。
刚好这时魏少棘就醒了,张若企尴尬的和他对视一眼,而魏少棘却对他温柔的笑了笑。
“醒这么早,看来是昨晚还没到位,怎么样,有好点没,醒酒了吗。”
张若企很尴尬,没接魏少棘的话,点了点头:“好多了,你呢,你什么时候上班。”
魏少棘坐起身,边穿着衣服边说:“今天公司上午没有安排,就下午要去开一个会,你现在差不多快要上班了吧。”
张若企看了眼时间,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去洗漱。
看着洗漱台上自己为魏少棘准备的洗漱用品今天终于能又排上用场了,张若企弯起了嘴角,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你一个人在这里笑啥呢。”魏少棘走了进来,他怀疑张若企还是没有醒酒。
“没没!你看错了。”张若企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魏少棘应该看不出自己的小九九吧,他也不明白自己为啥要因为这个心虚。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靠着,对着镜子刷着牙,这是张若企在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他又想笑了,可是怕被魏少棘看到,他极力的压制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你说,我们这样子,像不像一对情侣啊。”魏少棘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突然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本来还在镜子里偷瞄着的张若企,吓得立马转头看向魏少棘,而旁边的魏少棘却是面无表情没事人一样的刷着牙。
心里一直抱有着的幻想被魏少棘就这么一嘴说出来了,张若企很难不慌张。
一个紧张,咕咚一下,张若企把含在嘴里的牙膏沫给吞了进去。
“咳咳咳,呕,咳咳咳。”不出意外果然被呛到了,张若企猛灌漱口水,赶紧看看能不能吐出来。
魏少棘皱眉,怎么刷个牙还能呛住,转身一边用手拍着张若企的背嘴里一边吐槽着:“你还说你醒酒了,今天还能上班吗,要不然请假吧。”
感觉到好一点了的张若企撑起身:“不行,如果不是非常严重的事情的话,请假要提前说的,放心,我醒酒了。”
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ok的样子,魏少棘笃定张若企只是在嘴硬罢了:“这样吧,我送你去公司吧,怎么样。”
张若企差点又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咳嗽,强装镇定的说:“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真的要送吗,这可是第一次,这三年了,自己好像还没有坐过魏少棘的车子。
张若企内心在奔腾着。
“没事的,收拾好就走吧,待会要迟到了。”魏少棘摸了摸张若企的头,哈哈,之前怎么没觉得张若企像一个小朋友呢。
就这样,在张若企一脸呆愣着的样子下,坐上了魏少棘的副驾驶座,开向了他的公司。
张若企走进公司,满脸甜蜜的神情显然没有从刚刚的温情里缓过神。
“欸,若企啊,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吗,长得好帅啊。”
张若企在公司一楼等电梯,旁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女同事八卦的问道。
以往要是有不熟的人和他搭话他肯定觉得烦躁,但是今天这话张若企听到并没有反感,反而有些得意,魏少棘就是很帅啊。
不过这种让他得意的情绪还没有停留一秒,就在女同事接下来的话里立刻变得不爽起来了。
只见那个女同事更加凑近了些,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腼腆的笑着问:“那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张若企一整个从飘飘然的状态里转变为寒冷的冰窖,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平时这个女同事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今天为了这个事情和他笑得那么殷勤,张若企只觉得好笑。
先不说有没有对象吧,女朋友这三个字,就已经有说冒犯到他了。
可是表面情绪不显,张若企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给你电话,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哪怕情绪掩藏的再好,女同事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不爽,听到张若企说话这么的不友善,就讪讪的离开了。
这时电梯门正好开了,张若企就直接径直走了进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没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是今天早上的魏少棘太过于温暖,又或许是魏少棘照顾喝醉酒的自己。
亦或许是他昨天一整晚在自己的身边没有走。
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哪怕梦结束了,自己还深陷其中没有醒来,缺乏真实感的温情让他突生醋意。
但自己这种莫名其妙怼人的底气他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but这可不打扰今天张若企一天的好心情。
连太阳刺眼的光芒都变得耀眼温暖起来。
午间休息的张若企坐在公司天台上的椅子上,手里揣着奶茶,嘴里愉悦的哼着小曲,眯着眼睛晒着太阳。
刚刚他就只想随便找个离公司近一点的奶茶店买杯奶茶的,谁知道这个店中午竟然这么多人,排了他老久的队。
不过甜甜的东西果然能让人心情大好。
张若企手里捧着一个映着雪人logo的奶茶,一下子举起来,对着天空的太阳,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咔擦”,张若企随手拍了一张照片,随即点开微信朋友圈,上传。
“蜜雪冰城甜蜜蜜”张若企笑眯眯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着。
也不知道是奶茶甜还是什么甜,感觉之前的奶茶都没有这么甜过。
发送完毕后,满足的吸了一口手里的奶茶,然后就低着头刷起了朋友圈。
突然页面弹了一下,上滑,发现是有人立刻评论了自己。
这个人张若企知道,就是和他一个小组的女同事。
诺宁:我今天也喝了这个!
张若企皱眉看着屏幕顿了一下,这个女同事平常也只是工作交接而已,没想到会在自己的朋友圈地下评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奇妙。
虽然他也是不怎么发朋友圈罢了。
最主要的是,她基本上是秒回的!看来是手头工作太少了,和住在朋友圈一样。
张若企随便客气了回了一句,就没有在理会了。
眼看差不多到上班的时间点了,张若企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还没等他落座,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
“嘿,若企,你平常也喜欢这个牌子的奶茶嘛,喏,这个是我中午买奶茶送的周边。”
诺宁的突然出现有点吓到张若企,因为他平时都是一个人,除了工作上的需求,基本上没人找他。
诺宁说完,就看她手里递来了一个白白的雪人。
笑容灿烂,露出了健康整齐的8颗门牙,长相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是一眼看过去很舒服,很有亲和力。
个头也算普通女生里比较高的了,褐色顺直的齐肩头,脸上的淡妆很适合她,显得很有活力。
张若企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的和她交谈。
出于礼貌,张若企还是客气的笑笑接下了她的东西,其实这个牌子的奶茶是他第一次喝。
张若企还是有点纳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有女生和他搭话,不会是因为魏少棘吧。
他知道魏少棘的女人缘很好,是不是自己和他这两天走得近,所以他的女人缘给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不喜欢女人呐
不过这也只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张若企抱着手机,一脸纠结的盯着,面露为难。
要不要给魏少棘发消息呢?问他今天有空吗。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贪心呢。
果然没有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反倒是尝到甜头了就会一直想拥有。
可是他是真的很想魏少棘,很想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良久,眼看时间快下班了,犹豫再三还是给他发去了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消息发送过后的每一秒都变得极为的煎熬,因为有了期望真的很怕失望。
他很怕昨晚的只是一场梦,怕今天的温存也只是他的幻觉,更怕今天过后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手机的另一端。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魏少棘挂完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便发动车子,从公司的停车场开了出去。
是的,今天要和沈时兮的父母见面,确定订婚的事,他也搞不懂他家里人怎么想的,生怕他娶不到老婆。
虽然他也没有抗拒或者是不情愿,但是他也不是很期待向往。
一直等他到了目的地,停好车,打开手机才看到一条微信的未读消息。
“你今天忙吗。”
很张若企的发言,也不怪他,因为他平时基本就没主动给别人发过消息,能发送这几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露骨了。
而且魏少棘也经常拒绝他,要不就是不回应,他这样委婉试探也是有原因的。
魏少棘看到后,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原本有些沉闷的情绪也变得舒畅了起来。
回到我们张若企,一直盯着手机看到下班也没看到对方回复消息。
成年人世界里的沉默就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已读不回了,基本之前每次约他,他都说有事情。
没办法,张若企只好收拾好东西,耷拉个头回家了
南方的春天和冬天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太阳下山后就休想有温度的残留。
天气预报上是天气预报的,现实是现实的。
天气预报里的15度,现实中的体感温度最多7度。
张若企走在街道上,迎面的寒风仿佛可以穿过自己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一直吹到自己的心里。
他现在是肉体是温暖的,心却是拔凉的,看着这条自己日常通勤的街道感觉都染上了淡淡的忧伤。
这时,拿在手里的手机传来一个短促的震动,张若企几乎一瞬间打开了手机。
“等我应酬完晚点过来。”
看到魏少棘的回复,就像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般。
张若企赶忙把羽绒服的领子拎起来,把下半张脸埋进去,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微微上挑的眼睛此时弯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傲然,反而显得甜美可人。
克制住自己想立马在街上蹦跶的冲动,回家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寒风吹在脸上也有了属于春天该有的温度。
“嗯,慢点。”张若企被亲的意乱情迷,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丢哪去了。
魏少棘也没想到吃个饭吃这么久,到张若企家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看到灯还亮着,就知道张若企在等自己。
打开门,看到张若企期待开心的神情,今天饭局上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本来想说在他家先休息一会的,可眼前的男生,身上传来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吹的毛绒蓬松,让人想上手揉一把。
看向自己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平常无异,但就那个眼神好像是期待自己对他干点什么一样。
一个没忍住,直接压了上去。
魏少棘有时候也在问自己,虽然平时会去找些男人做生活的调味剂,但是自己确实是喜欢女人的,为什么他会莫名沉迷张若企的身体呢。
其他的男人他也有多多少少接触过,就是没有张若企给他的感觉带感。
魏少棘不断撞击拍打着张若企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边喉咙传来满足的低喘声。
而张若企跪趴在沙发上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撞击的双手都快要撑不住了。
“啊~啊啊啊,好爽~”张若企被草的合不拢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时魏少棘停下,不知道从哪个抽屉翻出了一个口枷,一手抓住张若企的头发,就这么把瘫软在沙发上的张若企给薅了起来。
张若企现在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就这么仰着脖子任由魏少棘摆弄。
魏少棘也没过多在意张若企这个样子,直接把口枷给张若企带上了,低哑的声音命令道:“好好含住。”
说完,直接一把捞起张若企滑嫩带有薄肌的腰,对准,又继续撞击了起来。
此时的张若企嘴里只有“呜呜呜”的哼唧声,本来没流出来的口水,这下从口枷里滑落下来,形成一条银丝。
但魏少棘的动作还是那样猛烈,导致张若企不仅上面的嘴里流水,下面的马眼也随着不停的晃荡,涌出一股一股的透明液体。
整个客厅充斥着荷尔蒙和汗液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完事后,魏少棘瘫在一旁默默的叼起了根烟,张若企则是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
张若企看到魏少棘瘫坐在一旁,用仅存的力气撑起身,靠了过去,仰起头,对魏少棘张着嘴。
魏少棘明了他的意思,但是突然起了玩心,就把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吸烟有害健康,你吸这个。”
张若企也没说什么,就顺着他的手指细细舔舐吮吸了起来。
魏少棘刚刚释放完的欲望被弄得燥热难耐,没忍住又来了一发。
到最后张若企是被魏少棘抱着去洗澡的,洗完早后的张若企躺在床上,眼皮打架,下一秒就可以昏睡过去。
但是看到魏少棘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他有些茫然的看向魏少棘,他平常不都直接离开的吗。
魏少棘看到张若企这副呆呆的表情有点好笑:“怎么,你很希望我现在离开吗?”
张若企立马反驳道:“怎么会!”只不过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天魏少棘在自己这边陪着自己,感觉是真的在做梦一样。
说完,张若企装作很困的样子,一手捞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看似是要睡觉,实则是躲在被子里克制不住笑了起来。
魏少棘看张若企要睡了,而他今天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就这样关灯休息了。
这晚,张若企面带微笑,面朝魏少棘睡了过去,难得睡的甜美的一觉。
早晨。
张若企一时半会还是不能适应一睁眼就能看到魏少棘,今早他还是被吓了一下,不过随之的是内心被满满包围的甜蜜感。
看着魏少棘洗漱完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也凑上前去帮他系领带,就好像他说的,像是情侣一样。
不管是不是梦,他只想往后都能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是他之前交过好几任对象,都没有给到过他这样的感觉。
“我准备了早餐,待会快去吃吧。”张若企帮魏少棘系好,仰着脸,冲着魏少棘微笑着。
魏少棘也回应了一个微笑,摸了摸他的头:“不了,今天早上有一个会议,我要早点去。”
说着,他就走到门关,换起了鞋子。
张若企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他以为今天也能和昨天一样一起吃饭,然后顺便坐他的顺风车呢。
正打算迈出门的魏少棘突然转头,张若企以为他是什么忘记拿了,就走上前,还没张口询问,魏少棘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他当头一棒。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再来了,我的东西你直接扔掉就好了,反正也没多少。”
轻描淡写的一句后还没等张若企缓过神来就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留张若企一个人呆呆愣在原地。
什么?结婚?
不会再来了。
那他算什么?那这两天算什么?情人?
可是他从来没表露出喜欢自己什么的。
炮友?可是为什么仅仅是py却又对自己这么细心呢。
张若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门,怎么去的公司,他只觉得脑子一直在嗡嗡响,他好像听不清别人叫他。
他只依稀记得好像有人问他怎么了,有人扶着自己,周围全是关切的声音,只不过他是真的听不清。
他觉得时间仿佛就定格住了一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若企,若企,你怎么了,你这几天脸色很难看。”诺宁很是关切的走到张若企身边。
“是啊,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好像是摔跤了在地上起不来,费了好大劲才扶起他来呢。”另外一个同事在旁边补充着。
“若企你没事吧,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帮你向组长请个假。”可以从诺宁慌张的表情上明显的看出她是真的很关心张若企。
张若企摆摆手拒绝了,他觉得大家有些小题大做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吧,他很好呀。
没理会同事们的关心,每天机械式的两点一线,他有时候都感受不到自己在上班。
就在第三天下班回家后,他突然感受到压抑的悲伤,心脏像是被掐住住了一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没忍住“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这几天的生活仿佛没有记忆一样,他现在才彻底清晰的认知说是魏少棘要结婚了。
这一切来的太猛然了,明明上一秒还是温存着的,突如其来的讯息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哭着哭着,他感受到胃里在翻涌,他赶忙跑到卫生间,“哇”的一声,把今天没吃多少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呕吐带来的不适,好像可以让他暂且不去回想那些痛苦。
他的眼泪由于生理缘故不断的从眼角流出,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对着马桶干呕。
尽管已经吐的什么都没有了,还是不断的吐着酸水。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会这么的难受,他不知道没有了魏少棘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不能更想象没有魏少棘的生活。
以前没有认识他的时候还可以说抱有一个念想,可是现在是彻底抹灭了他的期望,信念支柱崩塌了一般。
尽管很难受,张若企还是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擦了擦自己流不出眼泪的脸。
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他真的很痛苦,因为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留有着和他的点点滴滴的回忆。
他强打起精神,听从魏少棘的,把他的用品都清理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如魏少棘说的把他们都扔掉。
再且,他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扔掉呢。
此时的这些东西看着是那么的刺眼,和针扎一般浑身刺痛。
他怕自己看到这些东西会一直想着魏少棘,怕这些回忆产生痛苦,就拿来一个纸箱子全部装了起来,放进了衣柜里的一个角落。
魏少棘,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2020年3月16日
魏少棘,我不知道要以哪种方式去忘记你,不知道要向谁去倾诉我对你的依赖,或许你不知道,现在回想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我只觉得苍凉。
与你相识没什么特别的,一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gay吧419,现在想去来也不记得为了什么借酒消愁,只知道感觉来了,和对面那桌,也就是你,对上了眼便擦枪走火了。
在酒店与你初次的那晚,我没怎么说话,你也神情淡淡,我俩也就索性不交流,只记得你在后面狠狠的干我,看不到脸的后入其实也挺好的。
那是2017年的10月份,入秋了,但南方的风还是有点闷热,醒来后看到你穿好衣服正在整理,手指很长,指尖圆顿,明显的指关节显得很有力量和性张力。
这双手整理着昨晚激情被扔在地上的polo衫,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的缘故,像宝石般璀璨,日后想起来这就是光源吧。
光的来源。
可能因为我和你床上还算合拍,便交就换了联系方式,有时候我会想,我当时话少,真好。
因为合拍,你没事就来找我,可能那个时候刚认识没多久吧,抱我时话还是照样少。
我也少。
有时候你应该是公司合同谈成了,少有的开口:“嗯,是洗了澡吗,真好闻,让我好好抱抱。”
但我每次醒来都没有在你怀里,或者直接没有看见你人。
不过呢,我屋里还是放着你的几件衬衫和我给你备的洗漱杯。
杯子是个蓝色,我的是个红色。超市里卖的情侣杯子,我也是偷藏私心。
但红蓝在一起会变成紫色,和你离开时穿的衣服颜色一样。
我也会主动找你,碰上的几次联系你,你都说没时间。
没时间吗。也是,吃久了换换口味也正常。
我经常不爽,这是吃醋吗,可吃醋这个词明明是用在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我觉得自己挺搞笑的,笑自己床上的知趣,我的知趣使这断关系维续了快三年。
那个时候没约到你的一个晚上,我赌气般去了和你邂逅的那个酒吧,可能我长得比较顺眼吧,很快就有人坐了过来。
现在想想,你当晚选择我,是不是也因为我的顺眼。那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现在说起我可能就比较卑鄙了,只单纯因为你像极了我17岁时的怦然心动。
酒吧灯暗看不清,do的时候也没机会看清,直至清晨的那道光照清了你的眉眼。
完了,我好像,逃不掉了。
后面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那三个字,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我心里默念过了无数遍,让我记了七年。
也不知道你名字未尾的那个棘,是意味着你未来的路荆棘呢,还是说你像花茎那般刺手,让人无法靠近呢。
最后我没和搭讪我的人419,不是因为我的纯情,而是因为我好像做不到了。那个人恶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我装gay,要我嫌恶心就不要来,问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是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你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苏苏的,很有磁性。我不太会形容,感觉所有人形容声音都是这几个形容词,可确实就是这样。
不是说声音大众,相反很有辨识度,每次你在我耳边呢喃,我的腰都会情不自禁的发软。可能这也是我逃不掉的原因之一吧。
记得17岁时路过音乐室时。里面传出来的《alwaynle》,10年了,那嗓音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这么好听的声音在那天早上偏偏却告诉我说你要结婚。
“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常联系了。”
这是你为数不多叫我全字,我希望我的名字能再长点,你能念得更久点。
我不恨,也不怨,因为我知道两个男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也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女人,肯定最后你是要结婚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也是,你明年就29岁了,30岁的男人该成家了。
很好奇家里明明家具齐全,可为什么这几天感觉是那么空。
你那天早上就套了件暗紫色的羽绒服,什么也没带走,你说你的东西扔掉就行了,反正也没多少。
是没多少,可是我也想扔啊,可住进心里的东西怎么扔得掉。
我好像想起了我和你相识的那晚为什么去喝酒了,好像是听说你有对象了,好像还是一个不温不火女明星。
我真的不想就这么忘记掉你,好像就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说的好像就是此刻吧。
魏少棘,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若企,过来帮忙把这个文件打印一份。”坐在对面的一位职员走上来把文件递给张若企。
“好。”张若企有气无力的站起身,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身体总提不起劲,有些困乏。
特别是眼皮,和重金属一样,光是睁开就让他耗费很多力气了。
可是他确实只想睡着zhe,因为只有在睡着zhao的时候脑子才会空下来,醒着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不该冒出来的回忆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充斥着他的脑子。
张若企行尸走肉般走到了打印机面前,机械式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脑子则像是被卡住的齿轮,一直是故障中的状态。
“喏,给你,打印好了。”张若企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同事,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个同事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了”,就接了过来。
张若企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了。
“若企,你怎么把这个打印歪了,而且页数不对,还有重复的。”
同事皱着眉,手里不断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张若企送来的文件。
可是被叫住的张若企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茫然的“哦”了一声。
随后补充了一句:“那我再去重新打印一份吗?”
同事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语,拍了拍张若企的肩膀: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出错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啊,我看你这几天都无精打采。”
张若企反应有点迟钝,他听着这个同事的话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这几天身体变得有些笨重。
“嗯,可能吧。”
“哎,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你这样没有效率的工作还不如不工作呢。”说完,同事拿着文件就走了。
是吗,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工作的话,该去干什么了,就和魏少棘离开后,自己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生活了一样。
张若企苦恼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眼前似乎也被黑暗笼罩着。
每走一步眼前就变暗一分,步子也有些迈不开,方向也变得有些无法掌控。
突然一下,“啪嗒”一声,他感觉身体变轻了。
“啊,张若企摔倒了!!”旁边一个女同事被突然的摔倒声吓的惊叫出声。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诺宁立刻赶到现场,和旁边的一个男同事极力把张若企给扶起来了。
张若企有些不愿睁开眼,但是因为头疼他没办法只能醒来。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瓶药水挂在自己的头顶上。
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果然他在打点滴。
张若企有些混沌,刚刚自己好像是晕倒过去了。
望了望这个病房,旁边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还有一个病床是空着的。
周围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他这是
有些不明所以的打开手机,就看到诺宁发来消息:
“刚刚你低血糖晕倒啦,我就叫车子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但是工作还没完成我就回去了,
放心我和护士说过了,她会照看你的,你好好休息。”
对了,工作!今天组长安排的任务他还没完成呢,算了,这几天好像一直在捣乱一样。
看着药管里药水一滴一滴的滴落着,发着呆,思绪慢慢变得飘荡,他最近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受掌控了一样。
魏少棘,这三个字在这些天里他都要念烂了,每默念一遍就加深一次痛苦,自己这是痛傻了吗。
“34号床,张若企是吧,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该拔针了。”年轻的小护士走进来。
小护士一边进行手里的动作一边轻声提醒着:“打完针记得吃饭,吃点糖也行,不要剧烈运动,一定要好好休息。”
张若企随便应了一声,小护士说完后拿着药水瓶就走了。
自己好像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来着
好累,这是张若企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因为他真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隔日,公司。
“若企啊,你知道我叫你来办公室的原因是什么吗。”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面前问到。
张若企低头:“知道。”
中年男人语气平缓的说着:“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身体要是不舒服可以不用勉强,我知道你很努力也很认真,
这样吧,我放你几天假,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工资也正常给,你看怎么样。”
本以为会被面前的领导说教,没想到领导这么的宽容,张若企有点惊讶,这是他这几天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了。
随后立刻慌忙的感谢:“谢谢领导的体谅,我一定会尽快的养好身体的,好好工作。”
领导欣慰的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回应。
不过到家后的张若企就后悔了,因为他回家后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工作的时候还好,脑子里不算是空白着的,可是现在闲下来了,他头脑里全是浆糊。
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记忆画面交汇在一起,他好烦,他真的很想就这样一脑袋撞墙上。
沙发厨房浴室卧室窗户边
他记不清楚了,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和魏少棘拥抱着的痕迹,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张若企失神的蹲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把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