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团
“宁。”
“诶,我也姓李诶,好巧哦。”
她突然想起什么,小大人似的嘱咐道,“对了,这个大大卷不能吃下去哦。”
宁柏仁看向她。
李娇看着他不动的嘴,以为他真把泡泡糖吞下去了,一急,又就要去掰他的嘴。
“哎呀,你完蛋啦,你的肠子会被绞在一起的,快吐出来。”
宁柏仁抓住女孩的手腕,默默的将口里的泡泡糖吐在地上。
女孩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随后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好像被他耍了,一屁股坐回石板上,“哼,你真笨,连大大卷都不会吃。”
“娇宝!娇宝!”买完衣服的王淑兰一回头就见不到孩子的身影,连忙在街上寻找着。
李娇一听到妈妈的呼唤,赶紧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小跑过去,还不忘回头对宁柏仁道别,“我妈妈叫我了,我先走了哦。”
他呆呆看着她隐没在人群里,看着人群慢慢散开恢复冷清,风吹过来,冻的他打了个寒颤。
——
吱呀一声,门开了。
宁小波背坐在靠门的地方,往里看就是一个杂乱自搭的厨房,菜板上摆了瓶喝到一半的二锅头,腿间放了个满是血水的铁盆,手中拿了条鱼鳞刮到一半的臭鱼。
男人微微侧过头,看见男孩,扯出一个颓废的微笑,“儿子,你回来了。”
“嗯。”宁柏仁走进去,小心翼翼关上门。
宁小波猛的拿起案板上的二锅头闷了一口,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酒精,“再等一会,饭马上做好了。”
桥上的车呼哧的飞快,带着寒意的狂风肆意刮过,一群鸟低低盘旋在空中,叫声嘶哑难听。
宁柏仁一拉开挂在里屋的帘子,就看见奶奶被锁在铁笼里,花白的头从笼子上开的小口里探出来,眼神涣散,老脸歪斜在一边,黏稠的口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流进耳朵。
男孩连忙跑上前,想去解开系在笼子上的麻绳,他吃力扯着,丝毫察觉不到醺醉的男人拿着菜刀站在背后。
老人突然发疯一样在笼子里挣扎,铁笼反复撞到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口中的话含糊不清,断断续续,“鱼……鱼!发大水了……桂娟……穿这个……红色好看。”
男孩有点被吓到了,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办。
死寂一般的黑夜,桥上的呼啸声越来越大。空气中突然散发出一股恶臭,宁柏仁下意识去看奶奶的裤裆,果然,湿了一大片,还沁出一些黄色的粪便。
后背传来一声巨响,男孩心一惊往后看,宁小波提着菜刀冲上来,一只手抓住奶奶的头发,浑身酒气,狰狞恐怖,嘶嚎着,“鱼!鱼!你这老不死的天天喊鱼!”
“桂娟……红色好看……穿…穿…”老人还在不停胡言乱语,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别跟我提她!”男人失控的怒吼着,痛苦的记忆像开闸泄洪一般涌进他的脑中。
第三次扫盲运动吹响了号角。
他的妻子每次回来,脸上都笑意盎然,带回来的书像珍宝一样放在枕下,哪怕怀孕了,都要去镇上学习。
一个平和的下午,她破天荒的翻出他们结婚那天穿的红呢子大袄,对着镜子一直比量。
他妈在旁边附和,“桂娟,好看的勒。”
他问,“娟宝,你要去哪。”男人总爱这样叫她,又土又肉麻,和这个封闭落后的黄土村格格不入。
女人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娇羞,这幅神情很快被她掩饰过去,男人还是敏锐捕捉到。
但他不忍用质疑的话伤害妻子,只笑着说,“早点回来,明天还要收稻子。”
他等到深夜,忽然一群人疯狂敲着木门……
天旋地转,油灯忽闪忽闪,他麻木的接收着众人的信息,叽叽喳喳,“你家桂娟,被镇上的车撞死了。”“肚子里的娃在医院取出来了。”“那个教书先生哭的哟。”“别在波子面前说这些。”
他们都知道,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别说了,别说了,啊!”宁小波突然发狂一样,举着菜刀疯狂砍着铁笼。
漆黑的天空聚起层层黑云,忽然,一道闪电劈开黑夜,震耳欲聋。笼中的老人笑的更加猖狂,男孩瑟缩在床边,瞪大双眼剧烈颤抖着。
男人脸醉的通红,血丝如同魅魔蔓延他两个眼珠,眼前突然出现一群村民,还闪过那个午后,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播放。
“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彻底失了控,菜刀在他手中胡乱挥舞,巨大的铿锵声,闷响的碎裂声。
菜刀上的鱼鳞落到老人花白的发丝,顺着暗红的血流下来,一刀又一刀,老皱的五官被砍变了形。
触目惊心的红刺醒了男人的酒意,他慌乱的捧住老人的头,止不住的血到处喷溅,“不……不……妈…”
“我错了,错了。”
他摇摇晃晃支起身子,绝望的笑声跟雨声交杂在一起,左手拿起菜刀,看向缩在床边发抖的男孩,眼神冰冷漆黑,好可笑啊,好可笑。
“呃!”猛的挥刀,男人的刀落在自己脖颈,他笑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凌晨六点,宁柏仁坐倒在马路边的绿化带旁,黑框眼镜跟着奔了一晚,滑到了驼峰下面,他仰起头,扶了扶镜框,一抹蛋黄从鱼肚白中破出,很快冲散了夜的凉气。
酒吧周围的宾馆被他找了个遍,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她,雨台县就这么点大,她能去哪里。
宁柏仁直起身,打了辆的,无力的靠在椅背,到了家,开锁的力气都没了,手抖了一晚上。
门打开,膝盖还没落地,就听见厨房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怔了瞬,立马冲过去。
女孩光着脚丫正在翻冰箱,嘴里咬了片面包片,懵逼的转过头,李娇吧唧了两口,没事人一样从他身边经过,还贱贱的用肩撞他。
“………”宁柏仁如鲠在喉,他紧抿着唇,发青的眼渐渐赤红,一个没忍住,转过身猛的扣住她的后颈。
“你去哪了!”
男人爆发的怒音吓得女孩打了个渐渐,她现在背对着宁柏仁,也看不到他面目狰狞的样子,惊吓过后,逆反心蹭蹭往上涨。
“要你管啊,我的脖子,谁准你掐我的脖子!呜啊!松开!”
指甲划过他的手背留下几条微红的印,宁柏仁看着在他手心里挣扎的兔子,阴冷的眸光忽明忽暗。
“杂种,你个杂种,痛呜,松开…”她炮放到一半,后背紧紧贴上一副灼烫的躯体,没等她反应过来。
“娇娇……”宁柏仁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顿,嘶哑着哽咽,“害怕…”
李娇懵了,定在原地不知道啥情况,脖子痒痒的,他用下巴在蹭她,耳朵也痒痒,想挖耳屎。
“啊。”她爆鸣一声,对着后面的肚子来了个肘击,气鼓鼓的转过身,抬头指着他,“你有病啊,干嘛咬我耳朵。”
宁柏仁还没从亲密接触中回过味来,苍白的脸颊氲起抹不自然的红晕。
李娇皱起眉,这人笑的好贱…
她努努嘴,盘腿坐到沙发上,“快去做饭,还有把你手机给我,我手机丢了。”
宁柏仁直勾勾的盯着她,深吸了口气止住胸腔的颤抖,他嗯了声,回,“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便转身去卧室翻出手机和那条内裤,把手机递给她后,若无其事的走进卫生间。
李娇滑开他的手机,软件少的可怜,只有通信工具和系统自带的,她不开心的嘟囔道,“烦死了,怎么不下个游戏啊。”
看完他微信里的聊天,又用流量下了个消消乐,消磨时间消的肚子咕咕,她一看,厕所里的人还没出来。
啊啊,这个死杂种。
她气冲冲的跑过去,一顿砸门,“你死里面啦。”
“快好了…”忍耐的低音从水声里断断续续传出,宁柏仁一手快速抚慰着胀紫的性器,一只手拿着内裤,鼻间紧密贴着微黄裆部,痴迷的嗅吸。
“哎呀,我要饿死了。”她是真的饿,从昨晚到现在,肚子里那点水果早消化完了。
听着外头那黏糊的撒娇,他身子顿时绷紧,眼皮半阖着,薄唇微微打开,神情迷迷瞪瞪的。
“好…喂饱你…”他握住的力道猛的加大,嘴叼住内裤的裆部,单手撑着瓷砖,微热的水砸在他的背上,溅起大片水花。
脖子染红后迅速攀上整张脸,压抑的低喘声越发急促,龟头胀成拳头大小,马眼滴流完透明的前列腺液,接着猛的射出一道浓精。
啊…他闭着眼感受完这瞬快感,吸了口气,睁开眼,平静的取下花洒冲掉射到对面墙上的白浊。
宁柏仁往她嘴里喂了块肉,淡淡询问道,“手机怎么掉了?”
女孩盘着腿一边玩游戏一边吧唧嘴,回的漫不经心,“不知道,反正找不到了。”
宁柏仁盯着她,半响换了个角度套话,“昨晚是交到新朋友了?”
李娇努着唇回忆了会,没心没肺的点点头,“对呀,是个好人叔叔。”
宁柏仁投喂的动作一顿。
“他人可好了,我坐他的车都没要我的钱。”,女孩乐呵呵倾诉着,丝毫察觉不到旁边的男人脸色变化。
李娇咽下腮帮子里的肉,转头对他张开嘴,“啊。”
宁柏仁止住指尖的颤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挖了口饭喂过去,他勉强扯出抹笑,“男人怎么可能是好人,他指不定想把你带哪去。”
女孩皱了皱眉,毛跟嘴巴慢慢炸起来,“你是不是想告状!”她拍落他手上的筷子,从沙发上站起指着他,“你敢说你就从家里滚出去!”
宁柏仁微微垂下头,用额前碎发掩住发青的眼,镜头切远,生活气息满当当的客厅,墙上时钟滴答,滴答。
他屏蔽掉身前咋咋呼呼的人,倾下身把筷子捡起来,然后起身去房间。
李娇跟着进去,说着,“给我请个假。”
看,就是这样,拉了屎擦屁股走人到点又接着拉。
宁柏仁拿过桌上的考题本放书包里,抿唇沉默,他慢慢看向她稚气的脸,鬼使神差问道,“娇娇,你以后什么打算。”
他顿了顿,又换了个她能理解的问法,“毕业之后,想去哪里。”
李娇迷茫的眨眨眼,想去哪里…嗯,她歪头想了想,“想去很多地方呀。”她突然扬起唇,跑到自己房间拿出本连载,跳到他床上,兴致勃勃的翻开。
彩页,调成反差色滤镜的风景图,再配点繁体火星文。
“好看吧。”
宁柏仁垂下眸,轻轻蹲到她身边,“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要。”几乎是脱口而出。
李娇努努嘴,一想到他也要出现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就倒胃口。
在教育心理学上,将这种从儿童到成人的过渡期,特有的表现称为“仇亲期”,指当孩子进入某段年龄,自我意识萌发,表示出明显的厌恶与抗拒,这一阶段大概会持续2-3年,甚至更久。
宁柏仁靠在公交车的靠椅上,说是无力,倒不如说失去了掌控权。
他侧头看向窗外,如案犯现场般的白墙蓝玻璃大楼,粗糙的过于直白的街头广告,懒散的人聚成群,组成了这座还在等扶贫金的小县城。
这里对他来说,是温水煮青蛙的井,是拼命逃离的牢笼,而唯一让他牵肠的……
宁柏仁收回视线,抬腕看时间,这个点应该上到第三节课了,他扶了扶黑框,死气如常的黑眸里覆上一层狠戾。
育英中学。
宁柏仁时间闯的刚好,一下课睡觉的睡觉,努力的努力,准备接课的老师趁着这十分钟打个盹,没人发现也没人在意谁没来上课。
刚落座,隔壁班那个女的闻着味就过来了,叫什么…不太记得。
王雪趴他课桌上,校服不经意撩开,里面是件对于她这个年纪稍显成熟的白蕾丝裙,“你去哪啦,我早上过来找你,都没看见你。”
宁柏仁专注手上的事情,把卷子,书都放桌上后,才冷声回答,“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啊。”
宁柏仁掀眸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压下心里的反胃,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或许这不是处理少女情窦初开的最优解,但…
王雪傻愣了几秒,红着脸忍着难堪跑了,宁柏仁扫了眼旁边的观众,苏慧立马收回视线低下头,笔都拿反了。
高二进行了文理分科,宁柏仁自然选择理科,李娇嘛……反正看他选什么就跟着选了,她可不是黏着他啊,就是,很纠结,然后就…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化学实验,化学老师管的比较松散,毕竟生活中接触这些东西少,不如多琢磨那几个反应方程式。
阳光透进教室,蒸着人又闷又热懒洋洋,六个白叶风扇嘎吱响,桌子上趴倒一片,宁柏仁拿出化学书,第一个起身。
学校的布局很离谱,四栋楼围成长方形,教学楼对着男女寝,一个囚字简直了,中间还种了颗树,什么树不知道。
宁柏仁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监控,默默从楼梯下去进了一楼男厕,从透气的窗户翻出去后,直接进了男寝。
男寝旁边的拐角就是化学实验室,宁柏仁靠着墙走到窗户边,往里瞥了眼,没人,他扶了扶镜框,从化学书的夹层里拿出一副乳胶手套。
推窗翻进去,直奔化学柜,轻轻揭开贴着c4h10o的玻璃瓶,然后从裤袋拿出早准备好的玻璃瓶渡进去。
宁柏仁脸不红心不跳将一切复原,刚摘下手套,一转身,怔住。
苏慧站在门口,似也感受到他直白的目光,抱着书不禁紧了些。
宁柏仁下意识顶了顶后槽牙,从容不迫把东西塞进裤袋,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人陆陆续续到齐,化学老师拿着个保温杯进来了,45分钟的过家家玩完,人一溜烟全奔食堂去了。
宁柏仁静静看着讲台上问问题的女孩,苏慧刚出教室,他立马起身跟上,直到跟上楼梯,他才开口叫住她。
“苏慧。”
苏慧回过头,男人站在下面,太阳在他身后,逆着光,模糊的光线将他裁成一道剪影。
“怎么了?”
学校最近在翻新,铁杆扶手上涂了层红漆,空气中的味道,很难受。
宁柏仁扯了下唇角,说,“我想问你,你知道下面那颗树叫什么吗。”
树?苏慧顺着他身后看去,郁郁葱葱,这三年就没见它黄过,常绿的大乔木。苏慧皱了下眉,有些不确定的弯起嘴角。
“应该是樟树吧?”
丽园小区。
宁柏仁推开卧室门,轻轻在床沿坐下,床上的少女侧着蜷在一起,呼吸如蝉翼,脆弱不堪。
他垂下眸,眼底生出一抹柔情,右手不自觉抬起,食指微弯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指尖划过软唇,慢慢移到耳后,黑发在指间停留一秒,继缓缓滑落。
手又开始抖了,连着心脏加快,可这次眼里不再是惶恐不安…
而是,兴奋。
“呜…”李娇睡的迷迷糊糊,玩了一天的游戏,累死了,呜,有蚊子在咬她…
眼睛还没睁开,嘴鼻猛地被一块毛巾捂住,一股刺鼻浓烈的药味冲进鼻腔,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意识迅速被麻醉。
岁月变迁,当初修在桥边公共厕所旁的小房子早已杂草丛生,自从出了命案,周围的人都避之不及,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这还有个房子。
踢开房门,吱呀一声,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宁柏仁抱着她走进里屋,当年那些破烂的家具都被收走,只留下一张木板床。
人连着铺盖卷一起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去把门反锁。
从角落翻出一条麻绳和剪刀,走到李娇身边,绳子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系到床头,又取下两段长的系在两只脚腕上。
宁柏仁脸上挂着满足病态的微笑,克制着手抖,剪刀小心翼翼剪开她身上的裙子。
目光一寸一寸落满每一处,见到的一瞬,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呆住了,他盯了会那条细缝,又看看她稚嫩的脸蛋。
宁柏仁抿着唇沉默了许久,各种情绪在他脑子里打架,还没分出胜负,他突然咬紧牙嘶了声。
胀的疼。
女孩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间很暗,一盏忽闪的黄灯是唯一光源,四面没刷腻子的灰墙映入眼帘,又破又烂,阴森森的,鬼屋似的。
李娇懵逼的抬起手,动弹不得,脚更甚,一丝不挂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张开…
绑架吗?可爸妈又交不起赎金,她赶紧闭上眼,这一定是梦,眼皮下的瞳微微颤动,对,做梦。
“醒了。”
李娇睁开眼,看清眼前人后,这时候也顾不上自个光溜溜的,连忙从床上弹起,迫切地像找到了救星,“呜,噩梦,我做噩梦了。”
她扯着男人的衣角摇晃,恐惧让她的语气变的又软又黏。
宁柏仁用毛巾淡定擦去额前的水珠,半响抬起手缓慢摩挲她的唇瓣,“娇娇,这不是梦。”
他在床沿坐下,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喉结滑动,黑沉的眸底一点点染上诡橘阴冷的欲色。
极度惊吓状态,她的身体像卡壳一样,一时竟忘了躲开。
男人的薄唇覆盖,极缓地舔弄,吮吸,大手也不安分的落到她腰上,开始游离探索。
“啊!”尖锐的喊叫从李娇喉里爆发,戒备的往后撤,缩到床头退无可退的地方。刚刚那一下,脑干估计已经烧冒烟了,这个杂种在干什么!
宁柏仁勾起唇,扶了扶镜框,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恶寒的话,“别害怕,我不操你。”
操?什么是…操…是何欣给她看的小视频那种吗?
宁柏仁唇角的笑意更甚,对着女孩张开手,“过来,让我亲亲娇娇。”
李娇瑟瑟发抖缩在角落,睁大眼瞪着他,眼神里写满惊恐不安,还有陌生,对,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她认知里那个逆来顺受的宁柏仁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直接摘了眼镜一甩,附身抓住她的脚腕拖到身前,“不要!呜…呜哇!”李娇扑腾着身子,尖叫连连。
装都不想装,都这一步了,装给谁看。
宁柏仁的嘴精准堵住她的哭闹,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后脖,舌头蛮横的捅进口腔,没有技巧的卷起她的舌头往嘴里吸。
窒息的想死,李娇被他这种亲法,头阵阵发晕,下巴上全是两人的口水。宁柏仁一直在观察,看她眼神接近涣散才不舍的松开她。
李娇吸了几口氧,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掉,“呜…唔啊…呜呜呜…”
无奈,宁柏仁搂着她抱到腿上,一边哄一边解自己衬衣的扣子,“等高考完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带娇娇去很多地方玩好不好。”
女孩稚嫩的五官揪成一团,娇小的身子哭的一抽一抽,“呜…我,我要告诉爸妈把你赶出去…呜啊。”
宁柏仁抿了下唇,好声好气,“好了,不哭了,再哭变成淋雨小狗了。”
“呜!呜呜啊啊啊—”
好家伙,一哄嚎的更大声了,密闭的空间都弹出了回音。
着实闹的慌,宁柏仁干脆捂住她嘴,让耳朵清净清净,淡淡开口分析她现在的处境。
“娇娇,待在这种地方是没有未来的,一眼看到头,没有希望没有价值,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是最正确的。”
见她安静下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宁柏仁吻去她眼角的泪,松开她的嘴低声重申,“明白吗。”
李娇努着唇,张嘴一个爆鸣,“听不懂!”
“我要回家!呜呜…我要回去,啊啊,救命啊,妈妈,呜呜,爸爸。”
“……………”宁柏仁沉默了,耳膜嗡嗡响,无法沟通,对牛弹琴。
宁柏仁盯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他就奇怪,女的哭起来不带喘气的,嗷嗷嗷个不停,她说小也不小了,跟个小孩似的,有点受不了。
“闭嘴。”
“再哭干你了。”
还是威胁有效果,李娇咬着唇,脸蛋哭红了已经,本就带点婴儿肥,现下看起来更圆了,宁柏仁喜欢的很啊,以前只会在心里骂她蠢和坏,但从没觉得她丑过。
要是再大点就好了……
宁柏仁的喉结滑了几下,尽量把目光只定在她的脸上,以免真失控给她身体造成伤害,他边擦她的鼻涕边温声哄,“带你去洗澡,身上都黏了。”
李娇泪眼汪汪愣在他怀里,脑子一片空白。
宁柏仁把她手脚上的麻绳解开后,抱她去厕所,丁点大的地方,旁边一个蹲厕墙上挂个花洒,两人挤在里面,想迈个脚都难。
男人笑了笑,开始解衬衣的扣子,在女孩渐渐瞪大的眼里,脱的精光。
丑,丑的吓人。
以前也没觉得他高怎么样,现在站她面前压迫感十足,肚子上的小格子轮廓分明,小腿和腹部好多毛毛,那根东西对着她的手……比她手腕都粗,翘起好长一根,凸起的血管盘旋整根紫黑色柱身,下面挂着两个大卵蛋……
李娇的腿莫名打颤,一丝恶寒从尾椎骨往上蔓延,也许是吓傻了,这时候还能想起个成语。
爸妈是善良的牧羊人,她是只小羊,他是头受伤的灰狼。
“娇娇?”宁柏仁温声唤她,想去摸她的头。
李娇回过神来一身冷汗,惊恐看了他一眼,拔腿就往厕所外跑。
“呜啊啊,呜呜…”
宁柏仁看着她边哭边叫在那扒门,扒了会见打不开,又赤着小脚丫在不足20平米的房子里乱窜。
男人抿了抿唇,长腿追了几步,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臂,大手顺着往上,插着胳肢窝一把抱了起来,薄唇精准堵住她的哭叫。
走了几步…
宁柏仁小腹一紧,喉结止不住的滑,鸡吧贴着人那又软又嫩的缝,馋的马眼直流口水…
“唔…”李娇的小脸皱成一团,无力承受着他的舌头在嘴里捅来捅去,好痛,他怎么敢一只手掐她两个屁股,呜。
宁柏仁放她下来,手肘抵着墙把女孩圈在怀里,逼仄的空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火山浪潮包裹着两人袭来一波又一波。
李娇缓过劲,颤巍巍仰起头,男人闭着眼睛,好像睡过去了…她瘪着嘴,鼻子酸酸,害怕,无助,迷茫,还有点委屈,对当下的不适应全写在小珍珠里了。
泪眼的雾散开,李娇吓得打了个激灵,男人泛红的眼直勾勾盯着她,也是第一次,看这么久他的脸。
碎发半遮着眸,暗沉的眸光闪着猩红,看着她皱巴巴的脸蛋,有丝心软。
李娇见他板着脸抬手,下意识闭上眼,等了几秒,本以为是报复的拳脚,却变成宽厚的掌心。
宁柏仁揉了揉她的脑瓜,语气很轻,“洗澡。”
就说两个字还破音了,憋狠了,女孩咬着唇想笑不敢笑,一点小笑料给沉闷的气氛增添不少轻松。
宁柏仁取下花洒把洗手台冲洗干净,然后抱她坐上去,他皱起眉,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等我一会。”
性器充血到极致,小腹抽着痛,硬的上下弹,不射出来,真要擦枪走火。
李娇看着他握住这根恐怖的东西,一边撸一边喘,兽念的眼神看遍女孩全身后,落在她的唇上。
光看是不够的,宁柏仁抬起手,拇指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又顺着肩膀往下滑,大掌覆住她微微发育的胸。
宁柏仁滚了滚干涩的喉咙,趁着女孩发懵,快速低头含住一颗。
“唔!”
李娇下意识抵住他的头往外推,宁柏仁用舌尖舔了舔…太小了,不够吃,他抬起头,女孩睁着湿漉漉的眼,脸红了。
宁柏仁忍不住勾起唇角,拉起她的手往胯间送,哑声说,“喜欢吗。”
李娇条件反射般把手抽出来,身体往后靠,肢体语言写满抗拒,她虽然对男女间的界限模糊,但最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哭的差不多了,人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当下她又不敢问,理由显而易见。
宁柏仁一眼看穿她的疑惑,嘴角带笑,哑声陈述,“我以为娇娇能明白。”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不是梦,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我绑架了你,并且会永远把你带在我身边。”
女孩脱口而出,“为什么?”
宁柏仁抿了抿唇,似乎这个问号也是他心里的问号,但他又隐隐知道答案,很矛盾吧,呵。
他笑了笑,扶着硬挺的性器蹭了蹭女孩的小腿,说,“它一看见娇娇就硬了。”
“…………”
李娇眉头皱的更深,反应过来他好像也没那么大的威胁,瞬间娇横起来,“我要回家!你最好马上,不,现在就放了我!”
见她要跳台,宁柏仁一把捞住她的腰把她按回去,眼里迸出几分阴沉,“你是真觉得我不敢操你?”
“死杂种,放开我!爸爸为什么要把你这个坏蛋带回来,坏蛋!坏蛋!”
宁柏仁冷着脸,单手抓住她的手腕拖下来,拎小鸡崽一样转了个身,膝盖强硬分开她的腿缝,挺着鸡吧抵住她的穴缝,猛的往上一顶。
“啊!”
疼痛瞬间让她大脑空白,叫喊卡在喉咙失了声。
还得是来硬的好使,宁柏仁忍住想插进去的冲动,默默把她抱回洗手台上。
又哭……宁柏仁抹了把她脸上的泪涂在鸡吧上,说,“把逼掰开,我打出来。”
“呜…呜…”
“快点。”
她连纸老虎都算不上,只是只会呲牙咧嘴的小兽,李娇咬着唇打着抽抽张开腿,手指分开两瓣阴唇。
都没操进去,顶一下逼全红了,还好忍住,不然撕裂必大出血。逼又小又粉,还没长毛,蚌肉把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宁柏仁滚动着喉咙,撸动的速度加快,“嗯哼……”
“掰下面…我看看逼洞…快…”
尿尿的地方被顶的好辣,李娇咬着唇抽泣,委屈巴巴照做,筷子大小的嫩穴暴露在空气中,宁柏仁顿时热血沸腾,电流导遍全身,龟头胀的更大,五指握的力度变紧,对着这张逼撸出了残影。
“嗯…嘶…娇娇…呃…呃啊!”
“唔!”精液射在她小腹,逼上,烫的她打了个颤,人还懵着被一把捞了过去。
宁柏仁紧紧抱住她,嘴唇不停摩挲她的脸和脖子,哑声呢喃着,“娇娇,娇娇…”
这个拥抱翻涌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生生压着她喘不过气,李娇扭动着身子想从蚕茧里出来,手脚反被死死禁锢。
“…痛。”
宁柏仁沉溺在她的体温里,不想醒,可是一想到,以后,未来,每天都能这样,他就忍不住的笑。
“洗完澡要不要吃点东西。”他的声音极致柔和,在这间昏暗的小厕所共鸣,钻进她耳朵,不寒而粟。
洗完澡上床,焉巴巴的女孩被宁柏仁紧抱在怀里,哭了太久,她早没了精力去挣扎。
可男人像头开了荤的恶狼,长腿夹着她的下半身蹭来蹭去,薄唇肆意吻过眼皮,鼻尖,每一处。
他一口包住她的嘴,舌头钻进去搅,手也不闲着,略带克制的避开私密处,只敢游走在腰际大腿。
“唔唔…”李娇五官皱在一起,小脸缺氧憋的通红,只能呜咽着喘息。
宁柏仁终于舍得放开她,在额头点上一吻,哑声说,“睡觉。”
路灯映着河水的流向,远处是热闹的街区,资江桥飞蚊萦绕,蛙声此起彼伏。
一闪而过的白楼外墙长满了空调机,远看像爬了层藤壶的蚌壳,宁柏仁正过脸,下意识顶了下腮,35……留给他的时间只剩13个小时。
叮,公交到站。
阳光慢慢偏移,午休铃响,食堂里挤满了学生,头顶的老式风扇吱呀乱转,转散餐盘上的丁达尔光束。
宁柏仁端着餐盘,目光搜寻着,在最角落的位置发现了她。
苏慧含着筷子,桌上摆了张昨天考的试卷,题正解的入神,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块排骨。
宁柏仁从容咀嚼完口饭,才不紧不慢对上她懵怔的眼睛,说,“不喜欢吃?”
“没…”苏慧慌张垂下眼,“没有…”
宁柏仁不停往她盘里夹肉,她没吃,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只敢夹她自己的青菜米饭。镜片掩住的眸光越发阴冷,他停下筷,淡声开口,“实在不喜欢,就喂给后操场的母猫吧。”
苏慧瞳孔微缩,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宁柏仁沉默了一会,才欲扬先抑,“我看你每天早上都带瓶牛奶过来,但从没见你喝…那天化学课,你裤脚上有猫毛。”
苏慧莫名开始吞口水,心扑通扑通狂跳。
宁柏仁盯着她,嗓音润下来,“生了几只啊,取名字了吗?”
“我,三只好像,我都叫咪咪的…”苏慧耳尖冒起红,怯怯回着。
宁柏仁勾了勾唇,站起身,“你慢慢吃,放学我们一起去看看。”
苏慧睁大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在他转身微笑的瞬间,脸红成一片。
日头比以往下班的早,阴色渐渐笼罩整个校园。
宁柏仁等在后操场,挺拔的身躯与黑暗融在一起,他扶了扶镜框,似乎并不担心她会失约。是啊,就凭外表,不说自夸吧,光这股孤癖独行的偏执劲,就够拿捏她的了。
他忍不住笑,在心里偷笑,这时衣角被扯动,他垂下眸,嘴角微微上扬,“走吧。”
你不说我不说,讲究的就是个水到渠成。
苏慧默默跟着他的步伐,夜风时不时刮过她的短发,漏出夜色下羞红的脸。
宁柏仁慢下脚,“怎么没看见猫。”
“啊…”苏慧一愣,忙转头张望,“不知道啊,昨天还在的…”
“去那边看看。”
“咪咪,咪咪。”
两人绕着操场找了一圈,宁柏仁突然一顿,有些尴尬的指着某个方向,“好像…在那里。”
苏慧看过去,一只狸花母猫蹲在楼梯间,天性使然咻的一下往楼上跑,她刚想追过去,抬头一看却是男寝。
宁柏仁好心开口,“我上去抓下来…”话又嘎然而止,朝她伸出手,“能借下你校服外套吗,我猫毛过敏。”
苏慧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波潋滟动荡,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心口发涩,像堵了团被水浸透的棉花。
沉默了会,她声音带上丝哽咽,“我跟你一起。”
育英中学地处市中心,招生是按地域划的,大部分都走读了,住寝的都是些托关系改户口的农村人。再说白点,学校也是个招商场所,钱经手一轮又一轮,到了口袋就没人舍得再拿出来。
宁柏仁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她脚下的路,男的不比女生爱干净,犄角旮旯里毫不避讳扔满了烟头,还时不时飘来股臭袜子味。
“呼—”苏慧攀在栏杆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天台角落里,母猫双眼无神瘫靠着墙,肚皮上粘着三只饿狠了的小花猫,边踩奶边打呼噜。
宁柏仁摘下眼镜,拿起校服衣摆擦了擦镜片,他斜睨了眼苏慧,然后戴上眼镜。
他靠过去,欲言又止,最终语气柔成一滩水,“你还好吧。”
苏慧先是愣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在安慰什么,她抬头望向今晚的月亮,夜风吹乱她的发,笑的那么肆意鲜活。
她说,“别在树下徘徊,别在雨中沉思,别在黑暗中潜泪。向前看,不要回头。”
宁柏仁抿了抿唇,视线移到楼下那颗树上,“莎士比亚—暴风雨。”
苏慧对着他笑,“不过我更喜欢后面那段,我把它写在日记里,成为我人生的座右铭。”
宁柏仁微笑着,眉尾却微微挑起,“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好的坏的都记录下来,不觉得很浪漫吗。”
“………”宁柏仁抿起薄唇,没耐心听她这些矫情做作的话。他勾起唇,恢复温柔的嘴脸,“那以后不用写了。”
苏慧愣住,“为什么?”
宁柏仁抬起手,掌心轻轻落在她的发顶,缓缓往下,抚上她的脸庞,“你觉得呢。”
“我…”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脸颊烧了起来,脑中不受控的闪过他跪在自己腿间的样子,那样狼狈的场景…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在抖,就像只熟透的红虾,期待着被他剥开。
宁柏仁这下真忍不住了,胃里的厌恶感翻涌直上,一刻都不想等,大手猛的掐住她的脖子,苍白的手背青筋暴起。
“呃!”
苏慧眼中满满不可置信,但很快被绝望顶替,脸因缺氧胀的青紫,眼球痛苦的往上翻,全身发软,脑子陷入沉寂。
宁柏仁掏出裤袋里准备好的起子螺丝刀,走到水箱的位置。打开后,抱起地上面色铅灰的女孩,干脆利落扔进去,然后拧紧盖子。
他下了层楼,去男寝公共厕所,脱下校服用水浸湿,上去把水箱上的指纹擦干净。
今晚的校园格外静,若是注意点,这个点该亮的灯,跟闹鬼似的全熄着。
临走之际,“喵~”
宁柏仁蹲下身,顺了顺母猫的脑袋。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睁眼闭眼永远都是那盏滋滋闪的黄灯,床头有饭,凉了,铁链的长度只限于去厕所,那扇铁门挂了个插锁,可就是碰不到,除非卸了这条腿。
“呜呜呜呜…”李娇干巴巴嚼着嘴里的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没有办法接受,以前那个死杂种怎么打怎么骂,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别说现在,把她绑了,还要拿那根恶心的大东西威胁她。
“呜…嗝。”李娇眨巴下眼,抬起手肘抹去脸蛋上的泪。
黑溜溜的眼珠打量房间一圈,最后定到前面木板封死的小窗户上。
缝隙里透出忽明忽暗的光,她想都没想,赤着脚丫跳下床,趴在木板上,努力眯起眼睛从缝里往外看。
一下黑,一下微亮,爸妈是不是来救她了,是路过的人也好呀,呜呜救救她叭。
说来也滑稽,人都绑在身边了,也没后顾之忧了,还是改不了这偷窥的毛病。
宁柏仁眯起眼,里面是亮的,能看到她模糊的脸蛋,隔着镜片玻璃木板,正好对上她的眼,心头一喜,娇娇居然这么盼着他回来。
细细的声音飘来,“救命呀…”
宁柏仁的嘴角瞬间僵住,表情也冷下来,转身拿出裤袋里的钥匙开门。
小不点没事人一样缩在床头角落,怯怯瞪着他,宁柏仁抿了抿唇,没说话,默默去把床头的饭收拾好。
然后直勾勾盯着她,那眼神,漆黑的,只要一想到她在那喊救命,或者是已经喊了很久的救命了,就恨不得把她的脚拧断。
这个颇为血腥的念头,可以但没必要,所以在刚冒出的瞬间,宁柏仁就扼制住了。
他哙了口气,朝女孩张开手,“过来。”
李娇努着嘴墙贴的更紧了。
两人僵了一会,宁柏仁默默收回手,开始解衬衣扣子,他这动作一出现,小不点眼一瞪,屁颠屁颠爬了过来。
宁柏仁愣了下,笑着说,“洗澡睡觉了。”
李娇在他脸上端详,试图分辨有没有危险的因素。小表情落在男人眼里,也是一头雾水,这是干什么。
李娇咬了咬唇,有些底气不足,“还不放了我。”又是这个问题,宁柏仁现在还有耐心,可以陪她慢慢周旋,他挑了挑眉,弓身下去,“放了你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要回家,要把他干的坏事告诉爸妈,然后把他赶出去。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闪烁不定,嘴皮子都快咬破了还一副刺头的样子,宁柏仁就想笑。
“想都别想。”
男人一把抓住她两只手腕举到头顶,刚想吻下去,刺头放话了,“你要再弄疼我,我就…”她总算知道拿爸妈出来起不到威胁,放个狠话人快放哭了。
“呜…你不要弄疼我…”
“………”她说的疼是什么疼,哦,鸡吧顶她那一下?
宁柏仁礼貌笑了笑,喉结滚动着,“只要不疼,娇娇都能接受?”
啥意思。人还懵着,双腿被猝不及防抬起,直接架到男人肩上。
“你干嘛!”女孩惊慌不已。
宁柏仁连条内裤都不给她,简单套了个他的白衬衣给她遮羞。
光滑饱满的阴户赤裸裸暴露在男人眼中,肥厚的大唇包着小唇,下面严丝合缝的小洞微微凹陷,嫩就算了,还是淡淡的肉粉色,感觉一口咬下去能爆汁那种。
“干嘛啊,恶心鬼,你别看了,呜。”
身下的人开始闹了,宁柏仁深深吐出口气,理智有点…他低头含住她的嘴,心不在焉伸进去捅了捅,薄唇很快偏到嘴角,慢慢往下吻。
吻落到肚脐的时候,李娇慌的要死,开始推他的头,宁柏仁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只一眼,女孩彻底老实了。
脸上没有表情,但能感觉到危险和警告,黑眸深处阴冷病态,很吓人。
李娇瘪着嘴,出奇的安静,委屈快把两边婴儿肥撑满了,可眼泪还是在他用嘴包住自己尿尿的地方的时候,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宁柏仁馋的跟饿死鬼上身一样,对着人家的逼又舔又嘬,舔完又去嗅,狗见了屎也没这么癫狂。
李娇哭着哭着变调了,好难受,痒的她想尿尿。
宁柏仁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阴蒂,“呜…嗯…”女孩被刺激的发出一声迷迷糊糊的嘤咛。
男人抬头看了眼,稚气的小脸红扑扑的,他勾起唇,直接含住豆豆用力吮吸,时不时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咬。
“呜…不要,嗯啊…啊哈…”陌生的情潮来势凶猛,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女孩全身颤抖着,陷在迷惘里不能自拔。
宁柏仁起身,俊冷的五官在李娇湿润泛雾的眸里放大,才发现他连眼镜都没摘,黑框下压着的眼角黑痣,清冷又阴郁。
“娇娇……”他轻轻咬着她的下唇,哑了声。
不自觉抬起女孩的右腿架在肩上,手不受控制的拉下裤链,放出狰狞粗长的鸡吧,握着根部用龟头缓慢摩挲那个小洞。
他知道自己这样恶心,就像发烂发臭的霉菌,他没有归属地,只有这条小小的入口能够接纳他,他知道的,里面温暖又美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培养皿。
“啊——”
尖锐的撕裂感瞬间让李娇清醒过来,他在顶,挣扎被压倒性的力量击溃,好痛…好痛。
“呜哇,呜呜呜,痛…痛啊呜呜。”
她边哭边摇头,孩子般的乞求姿态,滚烫的泪滴在他心里,让他喘不过气。
宁柏仁没办法,只好支起身,低头看了眼,洞口没开,边缘红的发肿,他抿了抿唇,马不停蹄轻轻吻去她的泪。
“好了好了不痛了不痛了。”
“对不起…娇娇…乖娇娇,不哭乖。”
李娇父母几乎是连夜赶回来的,女人扑在男人怀里哭个不停。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娇娇。”宁柏仁垂下头,作势要跪下请罪。
李父连忙扶住他,忍了忍眼眶里的老泪,“柏仁,不怪你……是我们没有教好她。”说完就往自己脸上甩了两个耳光。
一接到报案,公安机关迅速开展调查,熟练的对这里进行勘查,寻找可能的痕迹或线索,如果发现有犯罪事实发生,会立即立案侦查。
可家里一尘不染,该有的生活痕迹也有,通过宁柏仁的描述,李娇是6月4号晚上大概9点出去的,去了一家名为潮人culb的酒吧。
公安转场调监控,人确实在,宁柏仁也确实如他所说五点过来找了,只是……
两位查监控的民警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其中一位出去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那边漫不经心问着,背景音很杂乱,像菜市场。
“郑队……”民警抿了下唇,沉声开口,“上次你们在潮人抓人,有个叫李娇的小妹子,你还有没有印象。”
“什么东西,李娇?她谁?有屁快放。”
郑毅是真想笑,以前都是坐对面的,现在莫名其妙自己坐了这把椅子。
刚开始有多嚣张,看完监控就有多沉默,罗厅长在旁边干着急,示意叫手下把里面的监视器关了,人一散便指着他说道,“我的郑公子诶,你再乱来也不能这样子。”
“这个性质有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毅抿了抿唇,说,“酒店我根本没上去…”
“这是上不上去的事吗。”罗厅打断他,“她多大,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她说她18………
郑毅在心里暗骂了句,有些不耐烦,“去查啊,监控不是都有。”
“查了啊,失踪了,刚好4时。”
郑毅愣了下,问,“谁报的案?”
时隔十年,第二次见。好家伙,又是这种场面。
郑毅静静打量坐在对面的宁柏仁,大拇指无意摩挲着笔盖。
当年把他从血泊里捞出来,送去福利院,去看过几次,再后来,只知道他被领养走了。
世界真小……
刑警队在后面对每间屋子上技术手段,一般情况下,有经验的老警察早有定论了,只不过牵扯了其他因素。
警察从房里出来,对郑毅摇了摇头,郑毅扫了眼宁柏仁,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在证据面前,只能定性为普通失踪,案都立不了。简单安慰几句李娇父母,留下一句等通知,然后放进无边无际的数据库,等着哪天她的脸出现在天网中。
宁柏仁出门送他们,郑毅抬手示意到这就行。
外面很热,太阳暴晒着一切,不一会功夫,郑毅额头上隐隐冒出汗珠,宁柏仁站在楼梯阴凉处。
他浅浅勾了下唇,说,“好久不见。”
“………”郑毅抿着唇沉默,一路上他都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可人总归会有悔意,出了事才开始害怕蝴蝶效应。
“你回去安抚下她父母,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找到她。”
回警局的路上,郑毅坐在后排,闭着眼揉了揉眉心,胸口这团气压的他很难受,他当时,怎么就……
手机震动了一下。
“老公…我买了小裙子要不要看。”是他网恋的女朋友发来的微信。
“我在车上,回去看。”郑毅打字回了过去,再多的黑丝也驱不散他心里的阴霾。
“不嘛不嘛。”撒娇了,一个视频打了过来。
郑毅抿了下唇,接了,把自己的摄像头和麦关了。对面也是不露脸的,只能看到穿着女仆裙跪在地上。
好看。他打了两个字发过去,熟练的转了笔账—5200。
挂了,有事】字还没打完,对面镜头似乎没摆稳,背景往旁边闪了一下,书桌上摆满一堆高考冲刺资料。
操!
郑毅僵了很久,想杀人,他妈的对着她打了那么多次飞机,难怪奶子那么小,真他妈恶心,出来害人是吧。
好好读书,滚】拉黑了。
铃声准时响起。
确实有点若即若离的虚幻感。
宁柏仁穿过人群,低头遮阳走到公交站,同样的路,同样的后座,一成不变的街景看了十多年,终于,风吹进来,碎发在镜片上胡乱的扫,嘴唇扬起。
终于要结束了。
回到丽园小区,一进去就听见卧室里的争吵。“对!是我,都是我,你管过吗!”
“钱不是我赚的,吃的,住的,要你带个孩子都带不好。”
“你赚的给我了吗,都给厂里那个狐狸精了吧!要不是我跟过来…”
“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些,啊?你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些事,偷人还被捉起,别个还以为你出去卖逼哩勒。”
“………”
宁柏仁进厨房倒了杯水,神色平静如常。
再出来,两人已经和和气气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他,宁柏仁抿了下唇,走过去,准备好姿态。
“对不起,是我的错…”
“柏仁。”李国松打断他,努力笑起,眉间的川字纹却出卖了他,“真的不怪你,娇娇我们是知道的,她从小就不省心。”
王淑兰很快把话接上,“等你离了家,我们两个老骨头……”
他们两的话从右耳钻出去,从小…小时候吗,骑在他背上拍他的屁股,挤在一个澡盆子里,眨着眼睛歪着头,问他下面两个球是什么,能不能拿下来给他玩一玩…
“柏仁?”
宁柏仁扶了扶镜框,压下嘴角的弧度,看向他们。
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淑兰握住他的手,来了波感情牌,“其实这么多年,我们早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了,知道你有出息,可是做父母的,总归会担心…”
“柏仁…”李国松表演完没泪干抹,紧接着掏出张农行卡,“这钱,本来打算你们高考完读大学的,现在娇娇不知去处……”
话点到即止,卡塞进宁柏仁的手心,装模作样推脱了一番,最后塞进自己的口袋,他得收下,他们也希望他收下,毕竟后半辈子得找个依靠啊,谁说的准呢。
夫妻两该回厂里了,螺丝还等着去拧,晚了就被别人拧走咯。
人一走,宁柏仁冲进厨房把冰箱里的菜热好,一刻也不想等,提起书包啪的一声关上门。
河风习习,小屋隐在草浪深处。
月光下少年的脚步越走越急,心脏像布满了火种,烧的他浑身发抖。他早就想好了,趁着这两个月多打几份工,把钱攒好买辆二手车,再办个假证,现在好了,她父母给的这十几万足够了,省去不少麻烦。
李娇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小嘴一瘪,在被窝里翻了一面。
“娇娇…”颤抖的声音刚落。
李娇顿感一阵悬空,她连人带褥被抱了起来,随着他越发收紧的手臂,让人呼吸困难。
宁柏仁一口咬住她的唇,舌头伸进去蛮横的搅,他越亲越兴奋,脸上的肌肉失控的抽动起来。
这杂种又发癫了,在蛹里的女孩脸缺氧憋的绯红,脑子昏沉沉的,好难受啊,他还不放开…真…真要死了。
“娇娇…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低哑的呓语在耳边忽远忽近,好烦,他在说什么啊,这两天李娇浑身乏力,格外嗜睡,24小时里断断续续醒来,扒着缝喊完救命又接着睡。
低瓦的电灯将狭小的空间照亮。
李娇睡的昏昏沉沉,宁柏仁侧躺在她身后,轻声喊了几句起来吃饭,盯着看了会,捏了捏哼哼唧唧的小猪。
睡到下午。
李娇一脸懵逼看着房里多了几个大行李箱。
女孩下了床,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声响,她蹲下身,嫩声问道,“你是要放我走了吗?你要出门呀,去哪里呀?”
宁柏仁放下手中的东西,揉了揉她的头,“待会去给你买衣服。”
李娇努努唇,鼻子有点酸,“你是不是考上大学了…”还没等男人回话,直接给他背来了一拳,跳到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宁柏仁傻了,啥情况,掀开被子是一只泪流满面的小狗,心脏一紧,赶紧抱起来哄,“怎么了?”
“呜,*&了不起…我才不想…呜呜,最讨厌你们…嗝…*…呜呜。”
说的什么玩意,宁柏仁抿了抿唇,抽了张纸擦干她脸上的鼻涕眼泪,看着怀里四脚朝天的女孩,总有种想狠狠嚼碎吃进去的冲动。
一辆普通的suv轿车疾驰在资江桥上,宁柏仁动作很快,买完衣服顺便搞了杯泡了安眠药的西瓜汁。
李娇毫无防备捧着西瓜汁在喝,眨着圆溜溜的眼,任他解开手脚上的铁链。别说,他买的衣服还挺好看,小白裙,蕾丝边,胸口蝴蝶结上还有珍珠,是她这个年纪会喜欢的审美。
男人淡淡笑着,轻轻梳顺女孩的长发扎了个低马尾。
李娇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濡湿的眼眶,迷迷糊糊倒在后面坚硬的怀抱,宁柏仁暗下眸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脸颊。
车就停在门口,他抱起她走出屋子,后排放了个那种装棉被的尼龙袋,很大,还不闷,将女孩塞进去后,还放了个枕头在上面。
宁柏仁拿出一些生活用品放在旁边遮掩,车后座不一会营造出一种搬家的假象。
准备就绪,即刻启程。
一脚油门踩到底,凌晨四点到了西南的高速卡口,前面围了很多警察。
“你好,例行检查。”
宁柏仁摇下车窗,淡定的将伪造的证件递给他。
一个警察看了眼后坐,没说什么,牵着警犬往车后走去。警犬围着车子嗅了几圈,半天没有以卧示警,警察将狗牵过来,对着前面的交警做了个手势。
“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