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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您真的很温柔

 

“您也觉得,我被那样对待是因为我不乖的缘故吗?”胸腔闷闷的,沈玉白扯了扯嘴角,低着头轻声问道。

师止行的手指忽然颤了颤,沉默许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是的,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样的。”

“什么原因?”

“在自然界,当危险来临,没有强大身躯保护自己的小动物们通常会将自己隐藏在族群里面,通过与族群相同步的行动来保护自己。没有族群的保护,或者说与族群不一致的小动物就会被危险盯上。”

男人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慢慢的向下在脖颈处游移着。

“包括人类也是,有很多学者以为从众是一种愚蠢的举动。但无可否认这其实是千百年来进化带给人类生存的本能,当面临无法抗衡的暴力侵害的时候,与周围人同步,保证自己不逆流,不落单,以此来获得更高的生存几率。”

“你在逆流,但是力量又不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以为您”他嗫喏着,内心的震撼让他半响说不出话。

沈玉白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面前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趁机驯化他,告诉他要认命,告诉他这都是自己应得的。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跟你说是因为你的错才导致自己被这样伤害。”他听到面前男人闷笑了一下,“我并不觉得我需要通过贬低这样的手段来达成驯化的目的。”

“您让我,难以形容。”眼眶有些温热,他狼狈的想要用手去擦拭,但是放在脖颈上的手轻轻摁了一下,他顺从着力道扑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将自己的眼泪统统流进了男人的衣服上。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可以吗?”

“你可以提问,我会根据情况来选择是否回答你。”

“您买我,花了多少钱?”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手指不由自主的开始蜷缩,沈玉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呢?”

意外的,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把问题抛给了自己。沈玉白犹豫了许久才慢慢说道:“我的眼睛看不见,应该算是残次品,而且我也没有经过训练,性格不够好,应该算不上是什么高档值钱货吧。”

师止行轻哼了一声,笑了笑,“嗯哼,你或许觉得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我是个生意人,从来不买没有升值空间的东西。”

自己还有什么升值空间么?男人口中对自己不是高档值钱货的否定让沈玉白莫名的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犹豫着报了一个数字,“有一百万吗?”

“哼。”他听到了一声带着嘲笑的轻哼声。

“五百万?”这回连嘲笑声都没了。

“六百万?”

他的主人轻叹了一声,“猜都不敢猜大胆一点,五百万翻个十倍就是你的身价。”

震惊,不可思议,茫然,随后就是恐慌,五百万翻个十倍就是五千万,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被卖到五千万。

啊,原来自己竟然被卖了五千万这么多钱啊,这个不值钱的肉体,竟然也能够卖到这个价位。

啊,原来只要五千万就能够买到自己着寒窗苦读,辛辛苦苦努力奋斗十几年,父母精心养育了二十多年才长成的人生。

五千万很多吗,或许是很多,在华国大多数普通人一生都存不到五十万的前提是,五千万足够买很多人的一生;可是真的很多吗,他的父母从小精心养育他,爱护他,他从小遵纪守法,努力学习,即使在德国留学也成功毕业。

他的家族产业年收入也过千万,利润客观,他回国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了那么久,眼看着可以从父亲手上接手企业更进一步,五千万而已,虽然很多,但是他也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五千万而已,就可以买断他的整条命,让他求助无门,受尽屈辱!

“原来我竟然值这么多钱啊,哈哈哈,要是我乖乖听话,好好训练,会不会卖得更多啊!”他听到自己在笑,直到话说出口,才听出自己嗓子里的颤音,如同杜鹃啼血一般,嘶哑到几乎听不出是他的声音。

胸腔为什么会这么痛,师止行克制的深深呼吸了一下,怀里的人眼睛里不停滚落着泪珠,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又是在笑,哭笑着仿若疯魔。忽然笑着笑着脸上没有了表情,只有泪珠一滴一滴的从眼睛里滑下来,面无表情的,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被强行操控着落泪。

额头青筋跳了跳,他想着自己果然不是很喜欢强取豪夺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受罪,只是互相折磨罢了!要不然把人送回华国去吧,花出去的钱就当做善事罢了!

手掌依旧条件反射的抚摸着怀里人的后背,师止行漫无目的的想着,就听到怀里人轻声说道:“谢谢您。”

“谢我什么?”

“谢谢您愿意花这么大价钱买下我,如果不是因为您,我可能还被锁在那里。”怀里的人轻声说道,将头一点一点的,更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

“我那个时候一定很难看吧,真难为您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下我。”

师止行只觉得自己原本平静深沉的内心似乎被什么震动了一般,原本凌乱的想着送走的想法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只是轻轻抚摸对方的手掌变成了将对方更深的摁进自己怀里。

“没有很难看,只是,很可怜。”

“跟你一起受罚的人有的害怕,有的羞耻,有的躲避,有的迎合,只有你,倔强的,一声不吭。还弄得自己一身血。”

很难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听着调教师介绍他是因为伤了人所以被捆在那里受罚,有种完全不出意料,潜意识里面就认可的觉得这确实是他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他当时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性子,一点都没变。

那么狼狈,又那么可怜,可怜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下了决定要把他带回去。

现在人乖乖的缩在自己的怀里,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有的信赖都献给主人。

明明很乖很听话,让人只想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亲。调教完成之后乖乖的跪趴在床上翘着屁股张开双腿任由主人使用,发出急促的喘息和好听的叫床声。

哦,他还有一口小嫩逼还没开苞,那么小的只能容纳一只手指的小穴能吃下自己的东西吗,别刚进去使用人就昏迷在床上了,或者流了一床的水,被欺负得叫都叫不出声音,只能呜呜求饶。

到时候一边发抖一边挣扎着想跑,被他抓着脚踝拎回来狠狠地操,操完之后再好好地教教规矩,被主人使用的时候不允许躲,下次再敢逃跑就把他的小逼打烂。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方的脑子里被安排好了用哪一种姿势狠狠使用,沈玉白只觉得自己很疲惫。连续哭了两场,心神动荡着让人很难受,可是被人抱着又很有安全感,他渐渐地放缓了精神,脑子有些迟钝的胡乱问道。

“像您这样的人也需要花钱来购买性服务吗,我以为您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数不清的美人愿意跟您在一起。”

“像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有些发软几乎没力气,师止行更改了坐姿,两个人慢慢的躺了下来。

“就是,嗯,很有钱,很有品味,声音很好听,很高,身体应该也很健壮,”怀里的人神智不清的说道,语气变得很迟缓,慢慢的,带着飘忽,“很温柔。”

“谢谢您,您对我真的很温柔。”

师止行心脏剧烈跳动,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笑了。

他轻轻地拍打着怀里的人哄他睡觉,说话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变得低沉诱惑了起来。

“别怕,好孩子不会被欺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乖。”

沈玉白躺在他的怀里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很小的时候被老师夸过,我是男人,长大了就不能被这样夸了。”

“没关系,在我这里你可以一直得到夸奖。”

“别害怕,我这里没有那么难熬,只要你乖乖听话,会给你很多快乐。”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足够坦诚,顺从,努力,刚开始你可能需要学点东西,等你习惯以后你会过得很轻松。”

怀里快要睡蒙的人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坦诚,顺从,努力?”

被人亲了额头夸奖道:“对的,很简单,我会慢慢教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沈玉白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整个人陷进了床铺里面进入梦乡,觉察到身边的人起身离开也没有力气睁眼,只能听到对方温柔的安抚。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吃到想吃的小馄饨。”

“晚安,乖乖。”

沈玉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做梦,梦的前半段是跟合作商去度假山庄谈判的路上,妈妈打电话来问他今天想要吃些什么,他已经加班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弟弟很想他,妈妈也很想他。

他笑盈盈的拿着手机接听电话,一边听着妈妈絮絮叨叨的说着弟弟的学习问题,说着家里养的花开了,一边开着车往家里赶。随后就是一片黑暗,发生了什么呢?好像是谈生意的度假山庄回家的路上有人车子出了故障,一个漂亮的女士焦头烂额的站在一旁求助的挥了挥手,他下了车,然后

他记不得了,但是真的好痛苦,怎么会这么痛?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角一点一点的滑下,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指尖紧紧地掐进了皮肉里面,明明是修剪干净的手指,依旧让娇弱的掌心出现一个有一个的指印。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可是却怎么样也醒不过来,在这个时候只有疼痛能够让他尽快清醒过来,从那些难堪的,绝望的,迷茫的过往之中清醒。

意识恢复的时候他鼻尖依旧是萦绕不散的花香,身下是松软的床铺,他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已经到了主人的家。

主人啊,从一个自由人变成了一个没有人身自由的性奴隶呢!

他啜泣了一声,仰着头闭了闭眼将自己眼眶之中的泪水一点点的收回去。

沈玉白,这只是一个开始,还远远没有到你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你要好好振作起来,争取有一天,争取有一天能够回家,能够回家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菜,能够再次与弟弟见面,还能够重新看到父亲。

肚子有些胀鼓鼓的难受,他难受得轻轻吸了一口气,从昨天来到这个房子里面就没有排泄了,身体里面又插着控制排泄的导尿仪,就算膀胱里面再肿胀只要机器没有打开自己都尿不出来。

这是在极乐岛里面调教师经常使用的调教手段,呆了一个月在排泄方面自己没有少受苦楚,现在虽然很是很难受,但是比起被锁起来的那段时间要好很多。

他静静地仰着头放空一切忍耐着,有些嘲讽的想着连最基础的排泄也要被人控制,中世纪的农奴都没有这么惨的。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低沉优雅的男低声轻声问道:“醒了吗?”

买主来了,应该是可以排泄了。他几乎是有些期待的想着,昨天被人抱在怀里哄着而经历历历在目,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心里对这位买主是有轻微好感,至少在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他。

“请进。”他连忙坐起身对着门口喊道

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吸收,门打开的声音几乎没有,沈玉白几乎不能够分辨人到底到哪里了,只是茫然的看着门口,直到男人说话。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师止行站在床边,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此刻正小心翼翼坐着床上的人。背靠着的枕头上有湿痕没有干,眼角还有红痕,显然清醒前是做了噩梦,也很有可能是被噩梦吓醒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尖隐藏在拳头里面,他弯下腰握住沈玉白的拳头轻轻地挑开,看着莹白掌心之中几乎就要出血的红色指印眸光冷了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副眯着眼睛轻微皱眉的表情已经是在表达不满了,可是面前这个因为瞎了眼而看不到别人脸色的小倒霉蛋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睡得还好,早安先生。”

虽然还没有叫主人,但是至少讨巧的叫了先生,没有像昨天一样胆大包天的继续试探。

看着床上的人微微拧着眉头有些难以忍耐,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腹部,显然是被膀胱里面不能释放的尿液折磨得有些难受。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巧,小心翼翼的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

师止行有些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我以前就听说你们中国人说英文有个非常有意思的条件反射。”

沈玉白抿了抿唇,膀胱里越来越涨,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很想开口求求这位先生让他去排尿,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也不敢打断对方的话,而且还只能迎合对方的意思。

“是什么?”

“就是当一个外国人问中国人howareyou的时候,你们几乎都会异口同声的回答iafihankyouandyou。”

一个冷笑话,沈玉白轻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我们教材是这样教的。”刚说完这句话似乎又反应过来,这位虽然说话很温柔,但是行事之间其实很有章法,总是用最有效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大早上的怎么会讲这么个冷笑话,

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宠物似乎有些反应过来但是还是懵懂的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惶惑的样子,师止行坐在了床边把人从薄被里面捞了出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怀里的人肌肤白皙,身形修长,比例匀称,一双长腿骨肉均匀,因为主人适量运动的缘故肌肉既不显得松弛也没有太过紧实,皮肤紧实但是腿肉摸摸有点软软的感觉。胸口的肿胀过了一晚上有些减退,左右两边看着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大概是早上身体还没有兴奋起来,两个浅色的乳头很小的缩在乳晕里面,只是很可怜的在乳头根部挂着两个金色的穿环一荡一荡的,既显得可怜又有些淫荡。

他肆意的打量并且赞赏了一下自己的眼光,语气依旧很温和,“还记得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跟你说的话吗,我的要求。”

沈玉白非常不安,任由谁本身就是赤条条的缩在被子里面忽然被拎了出来还是坐在男人得腿上都会让人害怕。更何况把自己拎出来的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买主,执掌自己生杀大权的人,他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勉强从昨天晚上临睡觉前的对话之中揪出了重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睡前听到您的要求应该是坦诚,顺从和努力。”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赤裸的身体倒是不冷,但是光溜溜的坐在男人腿上的行为让他非常的不安,有点想伸手去抓被子,又有点想贴上去努力遮一遮自己的身体。

“对的,我的送到极乐岛那种地方更方便。除非,对方的目的不是性,而是羞辱。

小奴隶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吗?不过凭他的性格,怎么会与人结出这种深仇大恨出来?

想到奴隶刚才的邀约,敲击的手指变得更用力了两分。

一个小时前还扭扭捏捏不肯让人碰,忽然就愿意想要把第一次送出去,是因为被戒尺打怕了想要讨好人吗?

只是五十下戒尺,后面更是用了手段来减轻痛苦,没有破皮更没有流血,这种程度完全达不到打溃人意志以及心理防线的程度,对方更不是教养多年的私奴,不存在刚到家就学会撒娇耍滑用身体来讨好主人的手段。

如果是别人还有可能,但是这个可是被封闭五感关上半个月禁闭出来之后还敢咬人的犟种,是敢面对逼迫从三楼跳窗逃生的沈玉白。

一边不肯服软的只肯叫先生,一边因为50下戒尺就献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链接上。

闭着眼睛思索了许久没想出答案,他干脆放弃不来想,总之现在人在他的手上,在眼睛还没有好之前对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找不到飞的方向。

这是一只已经关到笼子里面的鸟,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让他不会因为渴求自由而伤害自己,不用急,要有耐心!

你与他之间才刚开始,你会有很充足的时间来教导他,驯化他,保护他,让他留在你的身边。

“先生,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在门口敲门。

“好。”

感知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奴隶有些慌张,随着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沈玉白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可以吃午饭了,饿了么?”

“没有饿。”一个上午都呆在床上,被人亲亲抱抱来来回回折腾,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什么体力消耗,早上喝得馄饨汤以及豆浆都化作了液体储存在膀胱里,鼓鼓胀胀的膀胱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刚被打完的屁股火辣辣一抽一抽的疼,很想上厕所,可是想到某人的言出必行又不是很敢说话。

“吃完饭再给你上药。”看到他有些变扭的坐姿,师止行了然的扬扬眉,示意小奴隶乖乖跪坐在床边让他喂饭。

沈玉白真心觉得变扭,他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手不能动弹,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做这种照顾人的活。更何况作为一个手脚健康的成年男人被这样照顾,他总觉得有种让人难以言说的憋闷感。

下一刻尝到了嘴里的熟悉的酥式风味的清蒸狮子头以及干丝,他怔愣了一下,家乡的味道忽然出现在这个敌我难明,水深火热的环境里,让人莫名的觉得原本死寂的心被凿开了孔,冷冽的风吹得人心揪着疼,可是温热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从眼眶中冒出。

难过之后又是警惕,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酥市人,怎么会这么巧做的饭菜都是他喜欢的?

“这么好吃吗,喜欢的话这个厨子就可以留下了。”看着他怔愣的神情,随后眼眶又开始一点点泛红,师止行闭了闭眼没有宽慰对方,若无其事的说道:“来了好几个华国厨子,只是你目前的身体不能吃重油重辣,这个厨子做的饭菜比较适合。”

在接受对方好意还是拒绝暴露之中沈玉白沉默了一下,想到了极乐岛给奴隶吃的难吃至极的米糊,抿了抿唇低着头感谢。乖巧的被喂完饭,七分饱的胃部再加上肿胀的膀胱把小肚子撑出一个弧度,他有些懒懒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半眯着眼睛困倦的打哈欠。

“刚吃饱不要睡,跪趴姿势给你上药。”

他半垂着眼眸乖巧的任由对方摆弄,冰凉的药膏抹上红肿的臀肉,宽大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揉摁那些肿起来的淤痕,沈玉白疼得脊背一抽一抽的,小声嘟囔,“疼。”

师止行的语气不温不火,“疼才会长记性,不想疼以后就不要再犯。”

“可是总有反应不及时的地方。”

“别怕,不会打坏你的。”终于上完了药,师止行收了手温和的安慰他,“被用戒尺打屁股打成重伤的人可能只有几十万分之一,就算你真的同一个错误不停触犯不幸做了那其中一个,刚好也可以体验一下我每年花在私人医生上的钱究竟值不值得。”

沈玉白:这种不动声色又带着丝毫不容人反抗的语气,让人心中升起的期望火苗如同被一泼冷水洒了上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屈辱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过了又怎么样,执法权和解释权都在对方手上,只能认命了!

他抿了抿唇忍耐了下来,听到身边传来了翻阅文件的声音,很显然某位跟奴隶厮混了一上午的主人现在开始赶工了。

忙碌之余偏过头去看着奴隶依旧跪坐的姿势,眼睛看不见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呆着显得孤寂而又可怜。

“刚吃饱可以下床走走消食。”反正屋子里面铺满了地毯,东西也不多,他在旁边看着也不怕他撞伤。

沈玉白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似的小声说道:“我没穿衣服。”光着身体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已经很离谱了,是只有他一个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情,更何况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更强壮而又强势的男人。

“屋子里面没有别人,”对方的回答漫不经心,“你身体的每个部位我都看过了,现在害羞的话已经太晚了。你是准备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呆在床上吗?”

就算在极乐岛已经有过赤裸爬行的经历,他还是接受不了光裸着身体,更别提还要在别人的面前走来走去。如果不是因为无可奈何,在正常生活中有人这样要求是会让他想要报警的程度。

他抿紧了唇,小声的反驳,“光着身体在屋子里面走很奇怪。”

“奴隶应当对主人保持坦诚,赤裸有助于主人随时查看奴隶的身体状态,”看着小奴隶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又不敢吭声的样子,师止行抬眼后又收回了目光,“我对你的要求是在只有我们两个的密闭空间都需要你保持赤裸,包括以后你在调教室里都不会有衣服以及任何遮挡身体的东西,你现在就要开始习惯。”

沈玉白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设想,可是被人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难堪又痛苦。胸膛上下起伏着,咬着唇忍了忍才终于回复道:“我知道了。”

嘴上虽然回复了,但是身体上却没有任何行动,依旧是低着头跪坐在那里。对方似乎看了他一眼,他听到了起身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对方似乎出了门。

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哦,他又违背了某个主人提出的要求,不听话的奴隶又要被教训了。上回出门带了戒尺,这回又是什么呢?

沈玉白眼睫低垂,依旧平静的坐在原地,静默着等着下一刻可能会发生的惩罚。

这次对方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听着贴近的脚步声沈玉白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绷紧,直到被人拉着手放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放在手心,“看了一下那些拼图和模型现在都不是很适合,只有这个魔方你可以先玩玩,过几天再给你换点新的玩具。”

手上的魔方每一个方块上面都有花纹,似乎是一个老物件了,可以摸到一些图案上有些磨损,可是还是可以清楚的摸索到每一个面的花纹都不一样,可以通过手指的触感来确定每一个面的花纹图案。

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比较适合目前双目失明的他用来打发时间,沈玉白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握着手中的玩具沉默,“您是去给我找这个东西?”

“吃完饭不要就这么坐着,不想下床就跪坐玩一会儿消食。”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扶着他的肩背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身体被迫挺直跪坐在了床上,除了下身被用薄被盖住,整个上身都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里面。

紧攥的拳头被强迫着松开,显露出掌心浅浅的指印。沈玉白的手抽了抽手掌也没从对方手中抽回,就听到面前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握拳掐出指痕,今天的第二次。”

听到这里,沈玉白的身体抖了抖,呼吸也不受控制的收敛,刚才知道对方给自己找玩具的奇怪感受还没消化完,熟悉的被训诫的感觉让他又瞬间神经绷紧。

“我有没有教过你奴隶的身体属于主人,未经允许之下不能伤害自己,并且留下痕迹。”

他收敛住呼吸,摇着头小声说道:“没有。”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平静不带一丝情绪的问话因为先前一丝不苟的训诫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沈玉白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知道了。”

“我有教导过你,并且你明确知晓这条规矩是么?”面前的人说话不急不缓,一点点的指引他,“重复一遍规矩。”

“奴隶的身体属于主人,未经允许不能伤害自己,并且留下痕迹。”

“做得很好,复述得很清楚。”对他一字不错的复述非常满意,温柔的夸奖了他,随后语调转变,“记住,没有第三次。”

看着他垂着头紧张的模样,对方才终于放过他,头被人揉了揉,“今天就算了,奴隶守则明天再学。规矩太差,不能等你犯一条再教一条。”

师止行重新坐回了办公椅上,看着奴隶用他刚才调整过的标准跪坐姿势坐在床上,拿着魔方呆呆的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想了想,“想听点什么,音乐,有声书,或者别的?”

“都可以,只要不打扰您工作就可以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放过,绷紧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开始转动手中的魔方。莫名的,沈玉白的脑中不由自主回想起被训诫前对方说的话:‘教训,字面意思就是教导和训诫的组合,先教导,后训诫。’

因为没有被教过,所以即使犯了对方的忌讳,也不会被处罚;相反,因为被教导过,所以明知故犯后就会被毫不留情的训诫。

对方让他下床消食他没有听为什么没有被处罚?

他回想了一下上午学过的几条规矩,日常问话需要5个数内及时回复、相同错误不能当天多次重犯、挨打的要求不是日常规矩,再加一条不能伤害身体以及留痕迹。

嗯,目前为止没有不听命令会有惩罚的规矩,而且严格来说那也不算命令,至少没有明确的指示要求。

换句话来说,他并没有触犯规矩。

沈玉白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魔方,尽管不想承认,他还是意识到了对方不动声色之下的手段以及对他的暗示。

他必须认真的将对方说过的每一条规矩都记在心里并且执行-------规矩之内,他是安全的,会被保护,被爱惜!

而规矩之外

意识到对方正在潜移默化的调教自己,沈玉白手指收紧,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魔方,直到指尖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才反应过来立刻收了手。眼睛看不到,可是他却开始担心自己的手指是不是留下了痕迹,没有衣服蔽体的身体很容易被人看出所有的异样。

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从最开始见面的体贴周到里不动声色的锋芒,藏在温柔和善里面的严厉与控制,就像一把带着刀鞘的利刃正在顶着他的咽喉,藏在牛皮刀鞘里刀尖的凛冽寒光让他如坐针毡,不知道什么时候锋利的刀锋会完全出鞘,用他的鲜血给宝刀增添战绩。

"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诗歌会喜欢吗,《唐诗三百首》?"他听到对方说道,下一刻房间里就传来了标准的朗诵音。

“《小池》宋·杨万里,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熟悉的中文,熟悉的诗句,听着传来的悠悠朗诵音,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校园生活,那个时候他衣着整齐,成绩优异,是老师家长心中的骄傲,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那段青春期并不是那样的完美,可是此刻对比起来莫名的让人怀念。

他呆愣的跪坐在床上,静默的听着曾经在校园里一遍又一遍背诵过的诗句,把此刻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放下,催眠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光阴。

直到听到了对方打电话的声音,似乎是视频会议,他听到旁边的人用一种低沉醇厚的语调跟人谈论一些数据,似乎是一些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问题。有声书播放的声音太大似乎影响到了开会,他听到对方重复了好几遍:继续,我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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