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年上攻)
“明天记得叫你老汉儿来打钱,考上大学有个锤子用还不是吃的我们家的…”
日上三竿窗外刚飞走一只扑棱了半天翅膀的大鸟,实木的房门就被一脚踹开,没来得及清醒就着急忙慌的拿被子盖上裸露的身子,下一秒也被张素萍一把扯开,
“你个婊子婆娘给老子爬起!谁让你在你哥床上光着的?”
张素萍的声音尖锐刺耳,程末坐起靠着白墙垂头皱眉。她是川渝那边的人,跟着程末她爸嫁过来之后也没有把口音改过来。
不过也是,她前夫刚死了两年,张素萍跟了她爸也只是刚刚好的一年,口音这种刻进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不好改。
干净到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的房间里扬起蒙蒙的灰,她昨晚上刚从市里的出租屋搬回来,因为曾经属于自己的那间小屋子被堆满了杂物,迫不得已睡了她在上大学异父异母的哥哥的房间。
张哲这个暑假不回来,他也回不来。生活费全挥霍完连一张车票也买不起,上周的某天凌晨还给程末发消息说让她给他转点钱买饭。
那是上周二的凌晨。程末那天刚收到录取通知书,坐在窗户边上抽烟的时候看到她这个非亲非故的“哥哥”的消息,想到张素萍每天把她当张哲的假想情敌时整个人没忍住笑的差点从窗户边掉下去。
“知道了。”
张素萍还要拽她的时候被她拉着被子挣扎躲过去,三两下套上宽大的短袖就下床踢拉上鞋子要出门,
“还有你头发是不是要剪剪啊?批疯子样的…”
一把扯上卫生间的塑料门,也幸好张素萍的关注点还在她宝贝儿子被弄乱了的床上,程末的世界总算清净了些。
锁上门一手撑在洗脸池边一手就摸起裤兜边掏出手机,
她生的高瘦,两条胳膊几乎病态的苍白而纤细,撑在白色洗脸池边的一手泛着明显的淡紫色青筋。
及胸的长发凌乱的挡住了额头,垂眸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弧度的下巴。其实高三刚开学的时候她头发还没到肩,现在却已经到了需要扎起来的长度。
-姐弟俩土豆粉招聘服务员,您的简历满足要求,点击沟通…
-hi,我们星华餐饮正在招聘传菜员,要求女生一米七以上…
一条一条的向下滑动筛选,几乎大部分的条件都在“需成年”那三个字上卡住,然后左上角退出继续,
有些焦灼的啃起手指甲,等听到外面传来张素萍出来的声响才皱着眉把手机搁在马桶盖上,单手拧开水龙头洗漱,
捧了一手水也不管头发沾湿低头把脸溺进去,直到在面颊上浸了透底才抬起头来麻木的看向斑驳的镜面。
下巴挂着水滴答滴答的向下淌,薄唇上挂着水珠。程末长相随了她亲妈,皮肤紧致鼻梁高挺,眼眸狭长无神,湿长的睫毛垂下,衬得眼尾处的淡痣愈发的清冷无情。
如果单看长相的话…应该看不出她还未成年。
程末随意撩起额前粘湿的头发,把两缕长发拨到胸前。一边在心里想着打暑假工的事。
在这里从早到晚待一个暑假不现实,等到大一开学她发自内心觉得张素萍能给她交个学费都不错了,至于她爹…他能顾好自己就很好了。
一口把漱口水吐出去,程末正想着扯张马桶旁边的卷纸擦脸就瞥到放在马桶盖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一条青蓝色的招聘软件消息框弹出来,在灰色的锁屏壁纸上显得格外明显。
-【q心bar】您好,您的简历满足…
手都没擦干净就划开,一边打理着头发一边着急的单手点开聊天框,看清楚邀请简介后有些发笑的停了下来,
居然是一家酒吧。
个人简历上她上传了自己的照片,大概是没看到她的年龄,程末无奈的笑笑,刚准备退出的下一秒聊天框便震了两下,
-在吗?有意向来了解一下吗?急招短期。
准备退出的手又划了过来。
地址不算太远。
“你还吃不吃饭了?!死讨口子的…”正准备打字塑料门被狠狠地一拉却没开,
怕张素萍用更大的力再来一下把门拽坏,程末把手机放兜里就扭头开了锁,
“我不吃了。”
十六七岁的少女刚过一米七,侧身从张素萍身边经过的时候整个人薄的好似一片纸。
埋头穿鞋时身后张素萍的叫骂声也没有消失,不过好在这些方言她也听不懂,只觉得每天反反复复的也就那几句。高中常穿校服,身上这件不知从哪扒拉出来的t恤还算正式,程末戴上眼镜,扯上书包装了条充电线和雨伞就出了门,
-…
-我在路上,大概半个小时。
-好的,店里见。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下雨,等坐上公交时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就被扼杀进了土里。
车窗上大大小小的雨珠冲刺着滑下,程末靠着窗户坐着,心里莫名开始有些紧张。垂眸点亮屏幕看了眼地图,总共要坐小十站,那地方在市区里,看简介说可以包住,只是夜班时间有点长。
“q…q…心…”
这是什么名字。
不再乱想。程末从兜里掏出一团缠绕的白色有线耳机胡乱调整着,终于捋直后抬手戴到耳朵里,
不管结果怎样她都要去试一试,与其说是逃避张素萍,更多的其实是安慰自己让自己不那么迷茫焦虑而已。
只有这么忙着,这么马不停蹄的忙着她才不会觉得麻木和绝望,否则就像高考前那段时间一样,停下来时躺在床上都觉得仿佛被厚土深深地掩埋着,沉默窒息的让人发疯。
“沿海城市还是好些,这里肯定是比不了…”
“…过两天吧,上海那边不急…”
“…好啊,什么时候走说一声,给你拿点酒…”
说笑声,远远的隔着雨声从酒吧里传出来,早间没开灯,许是因为下雨门也没开。里面人注意到她时程末刚站在门口的棚顶下想把雨伞收起来,
“哎快进来吧!别淋着了。”
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程末有些费劲的推开厚玻璃门,一手攥着滴水的雨伞,抬眸看进来时刚巧有风从背后顺进来飞了一后背的雨水,
室内只开了一盏吧台的字母小灯,两个人一里一外的面对面闲聊着,程末踏进店里时吧台里站着的挑染了绿色发尾的女人便擦了擦手迎了过来,
夏天的晨间大雨带来了难得的清爽凉快,程末一手胡乱把耳机线塞进裤兜里,一抬眸便瞥到吧台前,
长发挽在脑后露出深绿色的耳饰,紧身开衫袖口露出带着深红腕表的手腕,那人还保持刚刚闲聊的姿态坐着没动,优越的侧脸低头看着手机,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从容矜贵的女性成熟感。
富家太太,端庄而优雅…高考完后她当下脑子里能想到的词汇也就只有这些。程末下意识扯了扯书包带子,忽然觉得自己这身装扮有些无地自容。
“你就是程末吧?吃过早饭了吗?”
一抹出格的绿进入视野,是挑染了半边头发的女人。
面前人大概就是店长,程末回过神垂眸,盯着自己脚上被雨水打湿的运动鞋跟着女人往里走,
“我…一般不吃早饭。”
纠结了一下程末还是开了口。高三从家搬到市里的出租屋里单独住起她就不怎么吃早饭了,每天六点十分就要到班,懒得对付,时间久了早饭也就省了。
听到回答后的店长只是笑了笑没再追问,两只大耳环在绿色发尾里晃动着,随手拿起一只高脚杯递给程末,
“看你年纪不大,会喝酒吗?”
一说到正题上程末便下意识的紧张了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单手扶了下眼镜,把包放到座椅上接过空杯子,
“会…”
然而话还未尽的下一秒店长便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一手直直的指向吧台前背对着她们坐的女人,
“那你去找那个阿姨,倒杯酒。”
女人故意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程末愣了一下一瞬间脑子有些发懵,接着立马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店长在对她进行一些测试,大概是考验她的社交意识吧,程末垂眸看着高脚杯,
她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店长让她这样做总归有她的用意。
“你好…”
于是她走了过去,心脏跳的剧烈。
面对张素萍时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出很多出格的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或者说都是一样阶层的人。
但眼前这个女人不一样,黑色开衫露出白皙的脖颈,胸口处不大的地方躺着高档的项链,发丝精致,化着她说不上来的好看的妆,冷艳感和高级感交加,甚至只一个回眸就足以把她给震慑住。
其实根本也不需要一个回眸。她只是在靠近这具身体,她的心跳声与局促感就几乎快要被人听到。
那是深红色的唇,鼻梁高挺,眼尾的淡纹带着独特的岁月感,只是那双眸子实在过于魅人,明明是来自长辈的注视却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可以给我…”程末吞了下口水,抬眸正好对上女人视线,
“…倒一杯酒吗?”
像是在终结什么艰巨的使命。女人撑着下巴侧头看她时那种玩味感仿佛待她如待小孩子一般,程末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看穿,捧着酒杯也无法再强装镇定下去,转身就想回去,
“酒还没喝呢,”
女人语气认真,一手撑着下巴没动,单手拿起刚开的酒瓶顿了下头,示意她把酒杯拿近些,
“脸怎么就这么红了?”
心下一颤,程末呼吸跟着局促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把酒杯递来举着,面前人就撑着脑袋侧头为她倒酒。
门外风声吹动棚顶发出呜咽,能感受到身后的雨势只顷刻便变大。程末背后的凉意还在,眼眸却盯着高脚杯一动也不动的担心自己手会发抖,
红色的液体顺着酒瓶倾入杯中,隔着那道倾泻的水流程末看到了女人微微勾起的唇角。
她在笑。
程末只觉得这短短几秒格外漫长,她们的肢体明明没有接触,却仅仅靠着这些红色的液体,不算寂静的空间里气氛也显得那么的挑逗浓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弥漫着红酒的味道。
“好啦,我招的人你就别逗她了。”
看了半天戏的店长终于插手笑着走了过来,一手接过女人手里的酒瓶,程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杯子里的红酒几乎已经要末顶,
被打断的女人则是挑眉看了她一眼像在打量着什么,侧身回头很快又恢复到了浓浓的戏谑腔调,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招未成年啊。”
下一秒刚刚走开的店长仿佛被点燃了某根导火线一下子把酒瓶放到吧台上飞快扭头看了一眼坐着的女人,紧接着目光转向程末,神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不…不好意思,我以为…”
“你今年多大?”话语被打断,程末认命的垂眸缓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行,虽然在意料之中。
“刚高考完,今年十七。”
其实连十七岁的生日都是还差两个月才到。程末把酒杯放回台面上,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单肩的书包带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局促。
她跳过级,年龄也比同届的学生要小一点,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其实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
听到程末自报年龄后吧台前的女人像是没忍住垂眸笑了一下,唇角的法令纹自含韵味上扬,从容的转身站了起来,踩着高跟走向程末,
“想不到来你这里一趟还能有额外惊喜。”女人侧头看了一眼,很快便回眸直直的看向程末,
程末被盯得不自觉的移开目光,右手攥的雨伞生疼,只觉得耳根烫的厉害,
紧接着便看到女人将手伸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下一秒便感受到不算温热的指腹触及眼尾,就在距离太阳穴跳动那么近的地方,程末惊的下意识就想往后躲开,
“别人的泪痣都在眼角下面,你的怎么在这里?”
好似心细温柔的老师在褒奖独特的学生,四目相对着,
程末脑子还没转过来,呆呆地半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口。不过女人好像也没有要给她回答的机会,
“我这里有一份很适合你的工作,管吃住的,你有兴趣吗?”
“不…不要了…呜……”
白色床单因为少女无法忍受的剧烈痉挛而皱得不成样子,泛红的脖颈上黑色项圈与牵引绳相连,最终收归到一只泛着湿气的大手上,那手白皙而可怖,紫色脉络凸起指腹因用力而泛白,
“嘘—”
居于上位者的女人一手低低按压少女涨起的小腹,一手缓缓抽出放在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
“我们有安全词的,还记得吗?”
嗓音带着三十多岁女人独有的磁性,尾调低沉威严仿佛循循善诱的教师,
那只放在唇前的食指还拉着白色的粘稠丝液,少女红着眼抽泣着不经意对上女人目光,耳根煞红立马反应过来女人的意思,
强忍着酸涨的小腹坐起来,撩起头发露出泛肿的润唇,刚刚发育完整的身子娇嫩粉白。乳头之间却被用深色口红写了违和的英文字母。
跪起身子一边艰难的调整着双膝以防震动的肛塞掉出来,一边呜咽着伸出粉嫩的舌头想要触及女人的手。
“主人…我…嗯…”
带着哭腔,下一秒道歉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震动的肛塞因润滑的过头而滑出一截来,湿漉漉的抵在床单上,刺激的少女闷哼出声,
这具年轻的身体此时就在她面前发着抖,女人不自觉勾起嘴角,用拉着牵引绳的手轻轻放在少女涨的鼓鼓的小腹上抚摸着,指尖剐蹭着向下,全然不顾少女愈来愈强烈的颤抖,手掌包住柔嫩光滑的阴部就又要进入,
“主…主人!求你!我…”
眼见不给机会道歉,少女再也无法忍受的向前探去身子,湿润着眼用手抱住女人刚刚进入的湿润的另一只手,微微张开嘴乞求拖延着腿间那只手的进入,
“想要这个?”女人果然停下了左手的下一步动作,回眸看着少女的唇瓣若有所思的摩挲着右手粘腻的两指,
“求…求主人给我…唔…”
湿透的睫毛垂下犹如垂尾祈怜的幼鹿,红着脸乖巧求欢的样子意料之外的可口诱人。
女人一瞬间竟有些出神的游离了视线,鬼使神差的抬指覆上少女眼角,眼底交错闪过一丝兴奋的快意,
那张眼角有枚小痣的清冷至极的脸几乎是只一瞬间就自动代入到面前,
被这无端的臆想恍的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发狠扯了把牵引绳,少女刚刚闷哼出声的下一秒上下便被同时进入,毫无防备的小腹一紧当即就用两条小臂去推阻,然而女人却是惩罚性的加快左手速度,一边拿右手拇指剐蹭着少女唇间溢出的口水。
“可以给我…倒一杯酒吗…”
被雨水打到而湿寒的小脸素白倔强,银色细框眼镜下的一双眸子带着学生时代显着的淡淡的黑眼圈,宽大t恤领口贴在明显的锁骨似乎很是清瘦,她的眼底好像总是那么的阴郁无神,可她与她说话时顺着脖颈向上的耳根处是否也会悄悄红成一片…
女人透过面前这张脸回味着,手上却发狠蹂躏少女的软舌。
她对年轻女孩的情有独钟在这个圈子里不算秘密,只是满意的人选少之又少,女人往往是尽心包装给遍好处,结局却往往终止在了某段游戏中自己忽然觉腻的瞬间里。
就如同当下。
被抽插的腰腹颤抖,无法抑制的娇喘出声,眼角泪水滴落下巴,少女不懂眼前人为何突然变了情绪,下意识的紧了紧牙关却不禁咬疼了女人的指关节。
“唔…嗯…嗯…不要…”
速度一瞬间变得更为猛烈,口水淌下唇齿,上下两边的软肉都被侵占,两条大腿颤抖着夹紧,小腹酸涨的几乎崩溃,
“不行了……哈唔…我不行了…”她抽抽噎噎,两条细长的胳膊放在女人单臂上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几乎失禁的快感让她根本无法轻易释放高潮,羞耻与酸涨的双重折磨刺激的大哭起来,
“不…不要!erica!”
也就在少女痉挛着失禁的前一秒,女人终于抽出双手搂上剧烈倾泻颤抖的腰肢,带着重重的叹息轻轻吻上少女面颊,好似安抚却又毫无情绪,眼底只淡淡留存着一息满足。
是安全词,
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我的名片,有意向随时联系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窗外蝉鸣一下一下的叫着。张素萍不给她开空调,窗户便大开着,程末只穿着背心坐着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今天女人说的话,
“…可是我还没有成年…”
“我知道,没关系的。”
女人一双眼眸深邃,打断她的犹豫时整个人走近靠过来,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诱惑人心的潘多拉。低头把名片塞到她身侧背包的侧兜里,古法香水的味道经过靠近蔓延到她身上,连抬头也不敢的,只感受到头发遮挡下的耳根烫的灼心,
自小她就对年长一些的女性长辈有着天生的胆怯感,尤其是这样如此独特魅力的。拿着手机的手垂着,另一只手伴随着叹息覆上尚且温热的脸颊,却又想起女人触摸她眼尾那枚小痣时说的话,程末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脖子,终于再也没有了想睡觉的困意,
夜晚让人冲动,尤其是这样令人燥热的夜晚。程末穿上短裤下床,踩上塑料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扯开书包的网兜,
就着月光与手机屏幕的光亮,程末一颗心跳的复杂而又剧烈,
她刚刚被上海一所还算不错的一本院校录取,虽然老师们都说以她的成绩正常冲击双一流都没问题。程末有些局促的呼吸着,指尖一个一个的按下键盘上的数字,
她不知道现在想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就像春心朦胧初初心动的少年人给悸动的对象打电话一样,带着胡思乱想把自己的全身家当都压在了上面,
其实她爸妈离婚前她也曾算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小孩。用无数个埋头苦学的日夜浇灌出来的天赋异禀让她早早的就跨越了同龄人的世界,希冀着打破那句年少终归是年少。可惜即便展开双翅鹰击了数片长空,最终落地碰到一只蟒蛇时,她依然只是雏鸟。
不是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去学习变强,事实上她也不需要什么人去教。
只是没人告诉她其他别的东西。
输好名片上的电话号码,程末没来由的忽然想抽一根烟,指骨摩挲着手机侧边微微皱眉,
就比如没人告诉她,什么是心动什么又是喜欢。
“喂?”
夜间将近十二点,本身就是抱着女人已经睡着的想法打出去的电话,当下这么安静的夜里突然接通,猝不及防的,攥紧手机程末整个人猛的扎进杯子里,后劲极大的喘着气,
“怎么不说话?”
语气意外的平稳,像是在忙着什么手头的工作。
程末挣扎着伸出脑袋喘了口气,又赶忙钻进被窝里。她早该想到这样的人这个时间大概还在忙着工作的,程末脸颊滚烫,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
“不好意思……”
没曾想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电话那头便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笑声,察觉到大概是被认了出来,程末一瞬间紧张的几乎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床缝里,
“怎么,考虑清楚了?”
说实话没有,她只是真的突然很冲动。被里闷热,感受到鼻尖有汗滴下,程末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随行助理,虽然好像会比较忙,但女人承诺说会包吃包住,只要干满一个月就会给她一笔她从没拥有过的数额的工资。
一般这样忙于工作的有钱人确实是需要一个类似于保姆一样的做饭帮忙的随行助理。程末想着,到时候她努力干满一个月把这些钱存起来,然后就去上海找她妈再也不回这里。
虽然几乎没什么好犹豫的,但还是沉默了大概几秒后,程末终于开了口,
“嗯…我想好了。”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宋沁终于又笑了,她缓缓俯身摘下跪在面前地上的少女口中早已湿透的口球,一边轻轻把燃了一半的酒红色玫瑰蜡烛放在桌上,
“主人…”
光滑细腻的脊背上被蜡油绘了一朵花,她刚刚表现的很好没有发出一句声音,只是顺着尾椎继续向下时这么不合时宜的停下来让少女有些情难自禁,在听到宋沁挂断电话后便立马娇嗔着把头凑过来,
宋沁却不慌不忙的单手挑起少女的脸,像在挑选宠物般捏起女孩下巴,翘起腿来,另一只手却拿起盛了酒的高脚杯,
“唔…嗯……”
下一秒红酒顺着脖颈倾倒,如一条泉流经至少女嫩背的每一处蜡油处,刺激着每一寸肌肤隐隐发烫,
“疼吗?”
宋沁另一只手没放,人已经有些微醺,一双眸却直直的看着少女湿红的双眼,仿佛十分期待这份答案,
“嗯……疼……唔”
少女腰肢颤抖着,下一秒仿佛不可置信般的一瞬睁大眼睛,
宋沁单手遏住她的下巴抬起,微微垂眸,喘着气的,深吻上她的双唇。
女人舌尖甜而滚烫,本就因过大的年龄差而造就的禁忌快感此刻在颅内达到顶峰,这是女人第一次主动吻她,一滴泪滑落脸颊,少女浑身发软,却坚持挺身回应着这来之不易的示爱,
她知道宋沁是有些醉了,于是她轻轻捧上她的身子,带着叹息虔诚而又忠诚的,
“宋沁……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