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展鸣就这样在剧组陪了瞿硚一周,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上位者很宠自己养的金丝雀,但个中滋味只有瞿硚自己明白。
走的那天,展鸣让瞿硚好好拍戏,说自己很期待新剧的上映。自始至终,没有提关于何陈的一个字眼,似乎何陈回来只是瞿硚臆想出的一件事。
直到拍戏结束的那天,隐藏的暗雷终于原形毕露。
展鸣派了专职司机来接瞿硚回去,回的并不是他们经常住的地方,而是另一间瞿硚从未见过的宅子。
房子很新,大平层,用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装修样式,瞿硚的物件都被搬到了这里,规规矩矩地摆着,没有一件差漏。
这无疑在十分确切地告诉瞿硚,原来那间屋子的正主回来了,自己这个冒牌货,必须得藏起来。
展鸣给他发来一条消息:“明天哪都不要去,我有事和你谈。”
冷硬且疏离,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条消息的上面,还留着男人的晚安问候:早点睡,宝贝,明天来接你。
瞿硚盯着这几行字出了好一会儿神,缓缓吐了口气,心想展鸣做事真是绕,直接说不就行了,自己又不是不能接受。
在这场交易里,他为男人提供情绪价值,男人给他名和利,自己的定位是什么,瞿硚拎得清。
展鸣来得很早。
瞿硚刷完牙洗完脸,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西装笔挺的男人就拿着一份合同在客厅等他了。
没有笑容,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见瞿硚出来就将笔递给了他,冷淡地说:“我待会儿还有事,你先签了吧。”
瞿硚看了眼封面:替身协议解除合同。
再看一眼补偿条款:房产一套,现金三千万。
这些资产对展鸣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瞿硚而言已然足够。
就算撇开这些不谈,这些年依仗展鸣的势力,也让他在娱乐圈的身价翻了不知多少番了。
他没啰嗦什么,利落地在乙方署名处签了字。
展鸣看着他写完,将保险柜的钥匙给了瞿硚,“房子是以你的名义买的,银行卡也是以你的名义开的户,这些东西都在保险柜里,密码合同里有写,你可以现在打开来核对下。”
“不用了,我相信展总的为人。”瞿硚给予一个和煦的笑意,“展总不是还有事吗,别耽误了。”
展鸣却眉宇蹙起,似乎对瞿硚的反应不大满意,“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
都结束了,签完字的那一刻,两人就已两清,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要说的话,瞿硚确实有一些疑问没搞明白。
“展总,既然真正的何陈早就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剧组探班,还要和我亲热?”
展鸣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琢磨了几秒,似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你的这部剧展氏是主要投资方,我不希望你的情绪影响整部剧的效果,所以那次来,其实是为了让你能安安稳稳把整部剧拍完。”
“这样啊。”瞿硚的笑意仍挂在脸上,“那展总多虑了,我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并不会因为何陈而影响拍戏情绪。”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还是多谢展总能陪我一周,我很满足。”
瞿硚的冷静清醒让展鸣的脸色并不好看,“就只想说这个,没别的话了?”
“没什么要说的了,祝您和何陈百年好合,这是诚心实意的。”
这话确实是真诚的祝福。
展鸣的电话响了,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气定神闲,接起来没好气地对那头说会议推迟半小时,便草草挂断了。
他扯了扯领带,躁意蔓延。
瞿硚观察着他的神采,“展总,你不舒服吗?”
男人的目光汇聚过来,说出了让瞿硚意想不到的话:“我们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正式做过,今天就把这项缺憾弥补了吧。我会轻点的,不会让你觉得痛。”
他将外套脱下来,随即解开了领带和几粒衬衫扣。
看他的架势,不像是心血来潮。
瞿硚都快被这男人搞糊涂了,一脸冷漠地让自己签下解除协议,完了还想再搞一搞,不适合吧。
说做就做,这多少有点侮辱人。
“展总,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
“没什么好冷静的。”男人绕过桌子,拉着瞿硚的手臂就往卧室走。
瞿硚被他面朝下推倒在床上,随即身体压上去,强势地锁住行动。
胯间的凸起颇有存在感地顶着瞿硚的尾骨,这与平常的展鸣判若两人。
alpha的信息素正无所顾忌地泄散出来,但瞿硚是beta,他并不能感知到,信息素的效力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瞿硚的手肘向后击去,坚硬的肘关节击打到了男人的胸口,男人吃痛退开些距离,瞿硚趁机扭身反制,把男人压到了床上。
膝盖顶着男人的腰,男人的手被折到身后紧扣住,不给对方留一丝挣脱的机会。
“展总,我需要申明一点。”瞿硚喘了口气说,“我是上面那个,和展总你并不匹配。”
展鸣大概没料到养了三年的金丝雀是这种属性。
他挣了挣没挣开,咬了咬牙说:“我要是合约期提出想上你呢,你也不答应?”
“那展总你就违约了,我们的合约里没写这条。”
“瞿硚!”展鸣的声音大起来,听得出来很不甘心,“你的屁股是镶金的吗,睡你一回又不会少块肉。你知道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你就不能识相点,一个戏子,摆什么谱,拿什么乔。”
房间内一时陷入安静,alpha的斯文荡然无存了。
“是啊,我仅仅是个依附权贵的戏子。”瞿硚冷声笑了笑,没想到临了还闹得这么不愉快。
“展总,不如这样吧,你可以试试被我插入,那也会让你很舒服。”
“区区一个beta,我是看得起你才想和你做,我就不信在我之前你没被别人碰过。”
“想上我,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
展鸣显然恼羞成怒了,身为高高在上的alpha,可从来没被人以这种姿态制伏。
刺耳的言语宛若一根根尖针扎在瞿硚心口,他以为他们可以好聚好散的,看来是自己太想当然了。
“展总原来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瞿硚苦笑,“展总是不是觉得,beta就是唯唯诺诺,任打任骂,绝不会还手的那类人?那你想错了,beta也是有脾气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何况我是活生生的人。”
展鸣的肩膀微微一抖,“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把刚才的话付诸于行动。”
原本瞿硚并不想对展鸣做什么,那句“可以试试被我插入”也只是气话,却得到了男人更为恶劣的贬低。
大概是自己以往的脾性太顺服了,才会让展鸣觉得,自己是那种说往东就不敢往西的类型。
这会儿瞿硚要是不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这几句侮辱。
他快速扯下男人的皮质腰带,捆住了那双手,高档的西装裤被褪到膝弯,男人一对紧实的臀部裸露出来,小麦色,锻炼得很匀称,肌肉线条流畅饱满。
这样一对臀,如果在oga身上耸动,将会非常性感。
展鸣被死死压制住,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一系列操作让男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几乎怒吼:“瞿硚,你要是真敢做,我给你的一切都会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瞿硚的动作稍有迟疑,简单的权衡之后,他很明确地对展鸣说了两个字:“我敢。”
手指在自己口腔里沾了些唾液,另一手掰开臀瓣,显出淡粉色的紧致蕊芯,层次分明的褶纹聚拢在一起,闭合得很紧。
一根手指顶住蕊心,往里推入,男人极度排斥,穴肉死死缩着。
“瞿硚,你他妈……唔!”
手指并没有给男人留什么情面,霸道地冲开穴肉的阻拦,直接刺入两段指节。
四周的肠肉紧张而激烈地蠕动着,拒绝着这件异物的进犯,瞿硚感受着里面起伏的肉纹,转动着手指,一两分钟就摸到了一块稍硬的区域,离肛穴入口并不远。
“找到了。”他轻声念着,同时指尖往那硬处一按,身下的男人骤然发抖,喉咙里发出一阵急促的呜鸣。
肛穴内热得烫手,瞿硚找对了位置,就开始持续按压。展鸣用各种恶毒的词语谩骂、诅咒,瞿硚在他口中成了畜生、混蛋、极度肮脏卑贱的人。
瞿硚不还嘴,任他骂,手指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含糊,越是咒骂,越是重重地按。
男人的阴茎慢慢膨胀起来,抵在被单上,两颗睾丸鼓得宛如实心的卵石。
“唔……嗯……妈的,瞿硚,你别……哈……”
咒骂逐渐被一些语气词取代,就像娇喘,像呻吟,但展鸣很克制,溢出少许就很快闭紧了嘴,嘴唇抿在一起,咬肌凸鼓。
他紧绷的身体忽地卸了力,沉沉地嵌在被子里。两只踢动的脚也放弃了抵抗,像被抽了骨头般垂在床沿。臀腚同时放松下来,僵硬的肌肉变得酥软,颇有弹性。
就连那口又紧又勒的穴,也变得松弛滑腻,柔软地套着指节,没了脾气似的。
就好像彻底接受了这种局面,反抗不行就只能享受。
男人那根阴茎已经胀到深红色,它应该极度需要被爱抚,但男人生生忍着,为了他那高傲的自尊。
瞿硚松开臀肉,从两腿间撩起了那根阴茎,往后摆弄,埋入被褥里的龟头也被提起来。
“艹,别碰!”
展鸣开口的瞬间,唾液从嘴角漏出来,挂在他充血微肿的嘴唇上,透着几分淫态。
瞿硚这才发现,被褥上已经有一滩不大不小的水渍,龟头的铃口处,正在冒着透明的水液。他将阴茎这么一拨一摆,那水液就洒出来,雨滴子似的。
“展总不是挺舒服的吗,前列腺液都漏出来了。”
展鸣的面色因羞恼而发红,眼周也晕染着犹如哭泣般的淡粉,嘴上依旧不饶人:“瞿硚,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瞿硚没有回应什么,他把勃发的阴茎握住,一手刺激前列腺,一手搓撸粗实的茎柱。
展鸣不想自己再发出可耻的声音,索性咬住了被子,堵住自己的嘴。瞿硚对于他生殖器的敏感点简直了若指掌,不可否认,展鸣的大脑正在汹涌地分泌多巴胺,他很舒服,瞿硚掌心的每一寸薄茧都让他的阴茎快感加倍。
更何况前列腺被不断挤压,他再怎么忍耐也无法阻止精液的喷薄,那些热烫而浑浊的液体完全不受他控制地喷射出来,溅在簇新的被子上。
眼前皆是五光十色的幻像,耳朵里是一阵嗡鸣,展鸣感觉自己在一朵云彩上忽上忽下地飘着,回神过来时,瞿硚已经解开他手腕上的皮带,并且重新穿回了裤子上。
舒爽冷却后,怒意成倍叠加,展鸣不由分说朝瞿硚脸上抡了一拳,他不能忍受被一个beta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他是alpha,必须是上位者。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将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污点,就必须抹去。
“瞿硚,真有本事,等着被封杀吧。”
展鸣夺门而出,他该让瞿硚知道,没有自己这个金主,对方哪哪都走不通,屁都不是。
纵观瞿硚的职业生涯,在遇到展鸣前,确实平平无奇毫无水花。
不是没人愿意捧他,只是他也有自己的傲气,看不顺眼的,一概拒绝了,所以出道多年依旧像个新人,连部像样的代表作都没有。
展鸣是他见过的鲜有的身份清白、风评优秀的企业家,瞿硚答应做替身,也有这层原因。
瞿硚很感谢展鸣,这三年里圆了他朝思暮想的主角梦。
但展鸣毫无根据地贬低他,践踏他的尊严,是瞿硚无法接受的。
被包养就低人一等吗?在这段关系里,他们是合约上的甲方、乙方,展鸣为瞿硚提供了机遇,瞿硚也为展氏娱乐业务带来了不可小觑的收益。
他们是平等的,瞿硚始终这么认为。
展鸣显然不这样想,尽管他前期表现得十分温文儒雅,最后关头还是暴露了对瞿硚身份的蔑视。
在上位者眼里,戏子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这事过后三个月,瞿硚毫不意外没有接到任何一个工作邀约,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凭空消失了,认识的几个圈内朋友都将他的联系方式拉入了黑名单。
正如展鸣所说,他被封杀了,被抛弃了。
至于合约上的补偿,也被没收。
好在,瞿硚这几年拍戏存了不少钱,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宅,外加一辆普通品牌的小轿车,就算年没工作,靠着老本也能苟一苟。
瞿硚当然不会就这么苟着,没有大剧组的演戏邀约,他就去投小剧组,像刚出道时那样,主动联系,勤快地投简历,压低自己的片酬。
总算有个低成本的网剧剧组联系了他,让他当天下午就去面试,顺便见见大老板,说大老板本人很中意他。
大老板?
瞿硚带着满肚子疑惑去了面试地点,一块小地方,没人把他当大明星,填了资料就排队等叫人,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递给他一段剧本,给了他一些时间准备。时间到,上台演。
演完,导演组赞赏地点了点头,相互给了个眼神,就把还没理清头绪的瞿硚领到另外的房间去了。
嘈杂的人声被瞬间屏蔽,房间其实是一间小型监控室,格子状拼接的屏幕前坐着个身着休闲服的年轻人。
年轻人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连锁咖啡店的饮品,嘴里轻轻哼着小调,很悠闲。
听到关门声,年轻人转过头来,对着瞿硚礼貌性一笑。
“坐吧。”
看到那张脸的那刻,瞿硚有了转身就走的冲动,与自己极其相似的眉眼,是展鸣家中合照里的那副面庞。
自己日日夜夜扮演的对象就在眼前,这个人是何陈。
“别那么拘谨,我没有恶意。”
何陈的工作椅往瞿硚的方向一滑,万向轮轱辘滚过来,取了一次性纸杯,从罐子里捏了一小撮茶叶,在自助饮水机上接了杯水,递到瞿硚面前。
“地方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别介意。”
瞿硚看了眼杯中正被泡发的茶叶,将杯子搁到了茶几……呃……茶几上实在乱得够呛,堆满了各种零食。瞿硚好不容易扫到一块巴掌大的干净区域,才把杯子放了上去。
他脑子里回忆起展鸣说过的话:
“何陈有洁癖,很爱干净。”
“何陈很注重健康,不会吃垃圾食品。”
和眼前这个,是同一个人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何陈开门见山地说着,他的语气很轻松,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姿态,就像在跟一位许久未见的友人唠嗑。
瞿硚的戒心并没有放下,正主特意选他来,显然是知晓了他和展鸣的关系。这副架势,总觉得是先礼后兵。
“我和展鸣已经断了。”瞿硚明确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在你出国的那段时间,我和他是合约关系,你回来后,合约已经终止,我们断得很干净,没有情感牵扯,以后我也不会纠缠不休。”
何陈歪着头笑意盈盈地端视他,从他的头发丝瞄到脚底,一寸寸,一缕缕,详详细细地看,眼神大胆,没有丝毫修饰。
末了颇为赞许地说道:“展鸣的眼光确实不错,你长得很漂亮,这种漂亮不女气,让人看着很舒服,虽然和我长得像,但你有你的特点。”
“你的个子要比我高一些,身材也比我好,皮肤也很干净,而且,手指很长,骨节根根分明,插进穴里的时候,感觉肯定超棒的。”
瞿硚:“……”
两人像是在各说各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何陈的脸色很快一转,变得阴沉。
语气也骤然换了:“可是话说回来,像你这种姿色的,娱乐圈真是一抓一大把,我实在看不出,你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值得展鸣对你念念不忘。”
瞿硚一愣,展鸣对自己念念不忘?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立刻解释:“我想你肯定误会什么了,展总不可能对我念念不忘,我们解约那天还闹得很不愉快。他要是念着我,我也不至于短短几个月就沦落到无戏可拍的地步。”
瞿硚说话的时候,何陈就咕咕地吸着咖啡,眼睛时不时落在那两瓣开开阖阖的嘴唇上。
待到对方说完了,何陈接话道:“可他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时日,常常会把我的名字叫成你的名字,而且最近越来越严重,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在爱人面前叫别人的名字吧?”
“何况我才是正主,你是替身,怎么搞得我更像替身了。”
如果真如何陈所说,那确实挺荒唐,昔日金主到底是什么心理,瞿硚还真搞不懂。
“因为展鸣的问题而找上我,向我兴师问罪,我觉得自己很冤枉。”
何陈将空咖啡杯丢进垃圾桶,“我不找你找谁,在这段关系里,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不是吗?你当初要是不答应展鸣的替身请求,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吧。所以瞿硚,你能说你完全没责任吗?”
瞿硚一时语塞。
看着对面人无力反驳的样子,何陈的心里有一丝丝得意。
“那你要我怎么做?”瞿硚问他。
bgo!猎物正中下怀。何陈简直窃喜。
“心理医生说,要解决展鸣的心理问题,就得搞清他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就是说,要复刻你们两人的相处情景,在那三年里,你和他做过什么,通过我再做一遍。”
何陈起身把门反锁,看向瞿硚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吧。”
瞿硚有不好的预感:“开始什么?”
何陈靠近他:“明知故问,还能开始什么,你和展鸣没做过爱吗?”
年轻人眼神冷肃,说得露骨直白。
“你不会是……要我和你做吧?”这种发展让瞿硚属实没想到。
“当然。”何陈肯定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这个意思。”
正主为了自己男人要和替身做,这种事说出去谁都会觉得有病吧。
“我不认同,肯定有其他方法。”瞿硚费解且震惊。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方法,”何陈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心理治疗师,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至于来找你。”
瞿硚确实说不出什么方法来,但复刻相处情景就一定要同另一个人做吗?简直闻所未闻。
何陈盯着瞿硚的细微表情,显出几分无奈,“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位心理治疗师在国际上很有名,他的治疗方法独树一帜,成功率很高。你可以在网上搜到他的名字。”
他随即说出一个三字人名,瞿硚立刻有了印象,这位心理师确实因太多偏门的治疗方法上过新闻,舆论对他的褒贬不一,瞿硚还看过他的专题报道。
“看来你听说过他。”何陈的察言观色能力并不比瞿硚差,他退一步道,“你也可以认为我在胡说八道,毕竟普通人很难接受他的治疗理念,连我自己都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
何陈停了停,状似随意一念:“你老家有个妹妹在上学对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瞿硚瞬间僵硬了,连展鸣都没调查过这些。
何陈知道自己拿捏住了瞿硚的软肋,“你别紧张,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只要你配合,请理解一位伴侣的心情。我和你做,就只是为了给展鸣治病,没有其他目的。”
瞿硚不会拿妹妹的命运作赌,他只得暂且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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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展鸣,从认识到结束,三年多,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只有亲吻、抚摸、互相撸阴茎,我也会替他口交,他习惯射在我嘴里,仅有这些。”
像陈述过往病史一般,瞿硚没什么情绪地说着。
何陈安静地听完,“怪不得展鸣会念着你了,我不会给他舔,他也从不要求我做这些。”
他俯身将双手搭在瞿硚椅子两侧的扶手上,靠得愈发近,气息几乎能直接喷吐在瞿硚脸上,“那就不要磨蹭了,试试给我口交,或许我会有启发。”
何陈是个oga,除了男性的阴茎之外,还有一口女穴。
他似例行公事般褪去裤子,动作利落,脸色沉稳,好似这种事对他来说与医院阴超检查没什么区别。
不过在将两条腿挂在椅子扶手上时,何陈还是不可避免地显出些许羞涩。
“如你所见,男性oga有两件性器官。”何陈的声音不似方才从容,毕竟信口雌黄的他也是有些廉耻心的。
两件性器都是青涩的淡粉色,阴茎的尺寸比alpha稍小,底部有一些浅棕色的耻毛,不茂密,稍稍蜷曲,像点缀着的装饰物。
阴茎之下是一道肉缝,两瓣肥腴的阴唇对称覆盖着,由于双腿是打开的状态,这道肉缝被肌肉的拉扯力掀开了,可以瞧见里头还有两片窄嫩的羽翼,色泽稍深,应是内阴唇无疑。
外阴唇的最下端有个不大显眼的粉洞,肉质极为滑腻,此刻在瞿硚的目光注视下正小幅度地缩动着。
不管是阴茎还是女穴,看起来都太嫩了。
毋庸置疑,这俨然是何陈的埋入肉口内,小半段茎柱更是直接擦过腭垂体闯进了食道,严丝合缝地堵住这娇嫩的肉管。
何陈的两片唇瓣被挤压在阴茎底端的胯肌上,与耻毛碰撞在一起,他的眼泪当即涌了出来,不争气地落在小腹上。
既胀又闷,何陈高估了自己的承认能力,这件性器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当然这还没完,瞿硚的手指嵌入他的发丝,将何陈的头揪起来,后者稍稍有喘息的工夫,就又被按着往阴茎底部撞。一上一下,持续不断,可怜的食道被反复鞭挞,因难捱而溢出的眼泪像雨滴子一般乱洒。
何陈被肏得眼睛失焦,主动撩拨成了被动承受,这多少有点丢脸。
不过他还是从这激烈的穿凿里体味出了几分异样的快感来,筋骨都松散了,那口小穴更是自动舒张开,泌出汁水,缩都缩不住。
瞿硚的动作越来越快,何陈这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嘴俨然成了一只合格的飞机杯,起初的作呕感被硬生生插到消失了,只剩酸麻。
数分钟后,一汪浓汤灌进食道,阴茎在他喉管间震动,何陈的双目前闪烁起迷离梦幻的光彩,他几乎眩晕。
“嘴角发红了呢。”
何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强吞阴茎导致嘴唇两侧连接处因拉扯过度而泛肿,但不严重,估计睡一觉就能恢复如初了。
瞿硚将消肿的药物礼貌性地递给何陈,心情十分糟糕,冲动真是魔鬼。
“什么叫‘展鸣内心渴望却没有做过的’,我觉得你该向我解释解释。”
何陈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出白色膏体,用指尖蘸了点往嘴角抹。
信口胡诌道:“简单来说,展鸣希望和你产生更加深入的性关系,现实当中没做成,潜意识就会极度渴求。”
“心理医生说过,这种无法达成的性关系很重要,我和你做过了,他再和我做,就等于间接满足了他内心的缺憾。”
“用这种方法治疗,你不会觉得心里膈应吗?”瞿硚捏了捏太阳穴。
何陈耸耸肩,“并不会,感情和性是可以分开的。”
这思想高度,瞿硚感觉就在另一个维度,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荒诞,希望展鸣快点好起来,好让自己早点结束与何陈的这段离谱关系。
何陈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强调道:“我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展鸣,所以,下回不要质疑我,好好配合就行。”
先把展鸣当做一切行为的挡箭牌,等到“展鸣”两个字不再起效的时候,就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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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理万机的展总哪有什么毛病,为了一个替身,他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但要说完全不在意,倒也不是那么回事。
私下里,他还是让秘书观察着瞿硚的生活状况的。
“真是有骨气,被我断了路子,一点没想着来求我。他最近怎么样,窝在家里吃老本?”
秘书站在一边欲言又止,他该怎么跟自己的老板说替身被正主相中了呢,要是把实情说出来,简直是部超级狗血剧。
“怎么不说话?”展鸣看着秘书便秘样的表情,隐隐猜到事情不简单,“他找到出路了?”
秘书这才接话:“算是吧,一个刚起步的小娱乐文化公司,在拍一部网剧。”
展鸣顿了顿:“老板是谁?”
秘书使劲摇头:“不认识,估计是某个暴发户家的公子哥。”
展鸣自若的神情里有了一丝僵硬,“知道了,你去忙吧。”
夜里将近十二点,展鸣回到了家。
晚归几乎成了常态。
他像往常一样脱下外套,换上拖鞋,目光不由自主往沙发上一扫,空空荡荡,没有人。
男人走到沙发边坐下来,侧头朝着瞿硚惯常坐着的位置看了眼,如果瞿硚还在的话,现下就是温存的时刻。
明明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月了,他好像还没有适应。
这没有活人气的水泥盒子与他的办公室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展鸣想,还不如把衣服打包了住在办公室里。
茶几的抽屉内有一本笔记本,上头工工整整写着一些剧本人物小传,来自于瞿硚。这是在收拾瞿硚物品是遗落下来的,展鸣发现后并没有扔掉,还是在原地放着,无聊时会拿出来读一读,很有趣。
展鸣把这本笔记本拿出来,翻读了几页,瞿硚的字迹很漂亮,横竖笔锋尖锐,撇捺又不失柔软,字如其人,就像他的性子一样,可以温温和和相安无事地同展鸣相处三年,也可以在一件事上非常较真,死活不肯让步。
“为什么偏偏是上面那个,就不能在这方面服个软吗?名声、金钱,想要的都能给你,这么执拗干什么。”
“现在你和别人签约,我不相信那个人对你毫无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