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恶毒反派
温玉澈勉强站起身用剑指着女子眼神满是警惕:“你是谁?!快把沈师弟放开!”
楚沉舟扫了眼四周,失去意识前见到的那颗阴人于无形的妖藤已经不见了,而面前轻薄沈云浓的女子又面生得很,姿容妙好,是进入秘境的人中绝对没有出现过。
这女子是秘境里的人!不!不对!秘境是藏匿在空间缝隙里的里世界,无意间被长青宗发现,正常人或者正常修士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楚沉舟看着女子眼底出现忌惮,和温玉澈道:“她是那害人性命的妖藤!别和她废话!快动手!”
温玉澈握紧手中的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动手,反而道:“我等不慎惊扰仙姝,还望仙姝不要怪罪将我的师弟还给我。”
女子穿着大胆露骨,上身只在胸上裹着轻纱遮掩,下身层层叠叠的纱裙露出小腿踝上各戴着一圈铜铃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当当之声。
温玉澈路过沼泽时,眼尖正是瞧见树上挂着这铜铃镯,心生好奇才走近瞧一眼,结果就中了招。
无论是挑衅还是道歉,女子都充耳不闻按着沈云浓狠狠咬在沈云浓修长漂亮的脖颈上。
一股墨绿色的汁水缓缓注入沈云浓的脖颈里,进入血管与血液流通,温玉澈看见沈云浓雪白的脖颈被妖藤咬了一口出现繁复妖异又漂亮的藤蔓纹路,顿时又惊又怒:“妖物!你做了什么?!”
这像是给沈云浓下了毒,温玉澈有些按捺不住,顾不得许多提着剑冲了上去,想劈死那妖藤。
女子抬起桃花面,一挥手,就将温玉澈的剑打飞。
妖藤结结巴巴道:“不……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自不量力……”
楚沉舟骂了一声,摸出一张杀伤力强大的符,要施灵力甩在女子身上!
温玉澈涨红了脸,脱口而出:“别轻举妄动!沈师弟还在她手里。”
这符如果能伤到妖藤,就一定会波及到她身下的沈云浓。
楚沉舟气急败坏,他对沈云浓并无好感,自然以解决妖藤为重。
可一想到如果沈云浓是为了救他们才陷入这种境地,他又迟疑了。
妖藤说话流利起来,冷笑道:“如果你们不是夫君的朋友,我早就吃了你们。”
夫君?温玉澈楚沉舟面面相窥,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妖藤摇了摇沈云浓,软声道:“我要走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见沈云浓还是不醒来,妖藤一笑:“我以后会来寻你的。”
妖藤在沈云浓耳边私语:“我是青蔓,你要记得我……”
她抽离沈云浓身上附着的藤蔓,轻点足尖踏着虚空,施施然而去,涉水过山林穿花过叶,又是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声音渐行渐远,眨眼功夫便不见女子的踪影。
温玉澈疾步上前,奔到沈云浓身边,楚沉舟也紧随其后,赶过去一看闹了个大红脸:“怎么没穿衣服……”
轻佻的妖藤还卷走了沈云浓的衣物。
温玉澈细细看了沈云浓的身上,想找找没有别的外伤。
沈云浓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咬牙切齿道:“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竟然是醒着的,楚沉舟大吃一惊,又不满沈云浓语气如此之差,故意调侃:“不知沈兄台新婚,恭喜恭喜啊……”
如果那女子不是个妖物,姿容确实艳丽非凡,他盯着沈云浓的脸心里又浮现异样的感觉。
沈云浓似乎远比那妖藤还要美些,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撩人……
以前似乎没有,楚沉舟看入了神。
感受到奇耻大辱的沈云浓胸口气到抽痛:“你!”
他已经虚弱至极,又被楚沉舟戳中了痛处,心情激动到昏迷了过去。
楚沉舟皱起眉:“不就被人扒了衣服吗?还能气成这样。”
一直沉默的温玉澈开口让他闭嘴,他在沈云浓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甜腥色气的味道,被刺激得心神一晃,扳开沈云浓的大腿一看。
一瞬间,温玉澈心脏狂跳,顿时意识到沈云浓身上发生了什么。
楚沉舟还懵懵懂懂,眼神专注盯着沈云浓的身体,好奇过了头,又被沈云浓身上散发色气撩人的香味迷乱了神智。凑近鼻尖闻了闻。
“好香……”
他懵懵懂懂,眼神纯真得像一个不知事的稚子,明晃晃被引诱得十分好奇。
处于惊诧茫然当中的温玉澈看着楚沉舟的举动,感觉这个小混蛋要做不得了的事。
他还来不及平复自己跌宕的心情,伸手打下楚沉舟想探过去的手。
“啪——!”
楚沉舟狼狈捂着被温玉澈打红了的手背,抱怨道:“你做什么?!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内心刚刚升起的一点隐秘而旖旎的不着边际飘浮在空中的心思,因温玉澈格外锋利的目光猛然坠落。
楚沉舟不满地嘀咕温玉澈刚才看自己一瞬间的眼神:“就像我是犯了大罪似的。我不过是想碰他一下……”
平时他就看沈云浓的猖狂样就讨厌得不行,觉得沈云浓从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子狡诈阴险,一举一动都碍人眼。
如果不是自己门派和长青宗交好,他也懒得看沈云浓一眼。
也只有这次沈云浓落难,他才看沈云浓顺眼一些。
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呢?
楚沉舟眼神飘在沈云浓的脸上,沈云浓连昏迷中都蹙着眉,虚弱又无力。
不过挺好看………像被雨露淋湿的海棠,粘稠的水雾沾湿了原本就娇艳的花瓣,浓丽和迷蒙互相叠加,那种被浇透的色欲近乎要溢出来一般……
楚沉舟恍然间,竟被逼得后一步,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楚沉舟因父母都是修仙者,自身从未入世,专注修道,不懂情爱之事,感情上格外单纯,尚且迷乱了心智。
凡人出身因机缘踏上修仙之道的温玉澈更是不堪,他又以医入道,自然明白阴阳交媾男女合和的情事。
他用自己的外袍裹好沈云浓,抱起沈云浓往外走,抱起沈云浓后下意识掂了掂手里的重量。
怪轻的,又软……
………………
因沈云浓在迷境被妖藤咬了一口脖子又昏迷不醒,温玉澈也不敢耽误,连还在秘境的白泽也顾不得,直接出了秘境去找师尊蘅芜仙长求助。
蘅芜仙长看了看沈云浓脖子上的藤蔓纹路,说这个藤蔓纹路是上古时期妖族的情咒,一种防止配偶遗失的标记,同时又有让人发情受孕的作用。
温玉澈心一乱,半天没回过神来,蘅芜仙长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复杂。
“怕是让哪个上古大妖惦记上了呀……”
妖藤并非沈云浓认为的淫藤,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蘅芜仙长先用自己的法力遮盖住藤蔓纹路上散发的妖力,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让温玉澈带沈云浓回去先养养身体,又叮嘱温玉澈先别告诉沈云浓这藤蔓的事情。
沈云浓心胸狭窄,气性极大,万一知道后毁了道心踏上弯路做出什么事来,是蘅芜不愿意见到的。
温玉澈知道自己师弟的坏脾气,也忍受过沈云浓无端的猜忌和挤兑,但他性情温良,有容人的雅量,又怜惜沈云浓没有落井下石。
让他担忧的是沈云浓醒来后神智也不清醒,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扯散了身上的衣服,直往人怀里钻,嚷嚷着说好热。
温玉澈的住处和白泽的住处相邻,现在白泽还在秘境,温玉澈的住处就只有他和沈云浓。
沈云浓醒来后就骚扰温玉澈,温玉澈不堪其扰一遍一遍把沈云浓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摁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他本来想拿绳子捆住沈云浓,看沈云浓可怜的模样又狠不下心,于是他连着被沈云浓骚扰了几天,变得十分憔悴。
他后来索性就不挣扎了,沈云浓想扑他怀里,他就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医书一边抱着沈云浓。
然而沈云浓在温玉澈怀里并没有老实下来,情咒让他一点一点淫乱起来,又翘又肉的臀尖磨着温玉澈的大腿。
看书的温玉澈黑了脸,腾出一只手掐着沈云浓的腰肢将他按在怀里,不满道:“安分些,别捣乱!”
沈云浓抬起脸,眼睛湿漉漉看着他。
温玉澈声音软了一些,解释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沈云浓发出一声轻笑声,温玉澈耳朵有些
发热,正要说话。
他突然凑近温玉澈的脖颈,张开嘴吐出舌尖湿乎乎地舔上温玉澈凸起的喉结,一圈一圈打转像吃糖一样舔舐。
温玉澈头皮一炸!惊慌万分,下意识一把将怀里的沈云浓推开,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后退几步紧紧贴着墙根,看着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沈云浓,如同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他捂着脖颈,喉结上被舔舐的感觉让他近乎失声:“你这是做什么?!”
十足一副贞洁烈女模样。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沈云浓,昏头昏脑四处乱爬,似乎磕痛了哪里,蜷在椅子下哭泣。
倒比温玉澈还要委屈十倍,哭得十分可怜又十分伤心,如同受伤的小兽轻声呜咽,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一滴一滴滑过雪白的脸颊。
温玉澈看得一怔,心一软,叹了一口气又把沈云浓抱在怀里坐回椅子上。
“你别哭啊,是师兄不好,不该推你……”
他满心愧疚,十分自责。
沈云浓又浪荡起来,扑在温玉澈怀里,还要舔温玉澈的喉结。
“沈师弟,你别咬啊……”
温玉澈红了脸,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努力安抚怀里躁动不安的沈云浓。
沈云浓轻轻咬着温玉澈的脖子,死死抱着温玉澈在温玉澈怀里乱蹭,他喃喃道:“好热……”
温玉澈呼吸急促,看着沈云浓艳丽欲滴的眉眼,心动一念间,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仿佛从沈云浓的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引诱得温玉澈迷迷糊糊,神智也不清醒了。
沈云浓垂着眼,咬着唇,微微抬起臀,挺着腰肢贴在温玉澈结实的腹部上,然后缓缓坐下。
温玉澈呼吸一乱:“浓儿,我是温玉澈,不是白泽……”
他知道沈云浓其实不喜欢他,沈云浓一开始也不喜欢白泽,后来才喜欢上的。
其实他不应该喜欢沈云浓才对,沈云浓脾气那么差,心地又恶毒,见不到别人比自己优秀……
偏偏自己总是要为他着想,甚至现在担忧一些可笑的事。
仿佛是一瞬间开窍了。
他在更早前已经将目光停留在沈云浓身上。
那是在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时那天,温玉澈回头看见沈云浓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心跳就慢了一拍……
温玉澈心一跳,抱着沈云浓往卧室去。
或许就像白泽一样,沈云浓也会喜欢上自己。
温玉澈解开沈云浓的衣服,又害羞起来,解下自己的衣服时如同娇羞的新娘子,磨磨蹭蹭的。
沈云浓难受得不行,体内的火始终不被浇灭愈烧愈烈,他又用脚尖去勾温玉澈。
温玉澈咽了口水,强行把目光从沈云浓白嫩的身子上挪开,强装镇定,温声哄着沈云浓:“行房前需得喝一杯交杯酒……”
他七八岁时尚在民间,生于败落的书香门
沈云浓的眼睛生得极美,瞳白得当,上眼皮有一道褶皱,顺着眼的形状内敛外翘,到眼尾有个微微下滑弧度,然后上扬。
只是平时性格阴沉记仇,看人的时候眼神太冷了些,如霜雪一般。
现在得了趣,眼神迷蒙多情,水光潋滟,像是含着绵绵情愫,看得温玉澈心脏怦怦直跳。
颠鸾倒凤几日,沈云浓才缓缓平息自己的欲望清醒过来。
他一醒来就把这些天和温玉澈不堪的事都忘了,睁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温玉澈。
温玉澈面露喜色,正要说些什么。
回想自己被那妖藤欺负沈云浓眼泪啪嗒落下来,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为一个男人却被一个女子用藤蔓欺负,于是迁怒温玉澈边哭边骂。
怪温玉澈是个瘟神,连累自己被妖精欺负。
他说话实在不好听,温玉澈的话堵在喉咙里,想说什么却被沈云浓眉眼间的怨恨和愤怒所打败,心都凉了半截。
沈云浓就是这样的人,神智不清时才会可怜可爱,清醒了还是一如既往讨厌自己。
如果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沈云浓一想那事就觉得天昏地暗,没有办法见人,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冒了出来,见温玉澈比他还伤心才收住眼泪,心思一转。
沈云浓抽噎了一下,偷偷看温玉澈的神色,一边继续装哭一边道:“我见到你和楚沉舟被妖藤困住,是想要救你们才被妖藤欺辱至此……”
温玉澈好像信了。
沈云浓趁机道:“这事让旁人知道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温玉澈表情一变:“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沈云浓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最清楚,沈云浓见讨厌的人遭劫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开恩了。
他并没有心思在这件事上纠缠,也明白沈云浓真正的心思。
见温玉澈爽快答应,沈云浓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道:“你发誓!以道心发誓,如果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白师弟,那就道心崩塌,坠入魔道永不超生!”
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在秘境时沈云浓压根没有想救人,现在又挟恩图报。
温玉澈听了沈云浓,眼神清明,真就发了毒誓。
沈云浓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另一个人。
“楚沉舟呢?他还在宗里吗?”
楚沉舟身份是比较特别的,他是两个顶级门派联姻通婚的产物,父亲是正气宗的修士,母亲是长青宗宗主的女儿。
所以这次秘境探宝,他才能跟着长青宗的长老和内门弟子一起进入。
上次是他打伤的沈云浓,虽然是沈云浓先动手,但蘅芜仙长只罚了沈云浓。
沈云浓搞定了温玉澈,又要想办法让楚沉舟闭上嘴。
温玉澈皱起眉:“他并没有走,见你病重还想来看你,当时你尚不清醒,我回绝了他。”
他又道:“这件事也不必怪他。”
温玉澈犹犹豫豫道:“也不要迁怒他……”
沈云浓面露愠色,啐了他一口:“我呸!又关你什么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怕我找楚沉舟的不痛快,回头又挨了打!谁要你假惺惺!我在你心里就是小肚鸡肠的人吗?!你是君子一般的人,快些走吧!别被我这小人缠上弄脏了!”
这不是沈云浓知道错了,是他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一顿输出。
温玉澈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云浓冷笑:“那你什么意思?”
温玉澈欲言又止,苦笑道:“沈师弟,这是我的住处,你把我赶出去了,我去哪里呢?”
沈云浓:“…………”
他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温玉澈的卧室。
沈云浓尴尬了一秒,很快恢复平静,从床上坐了起来挪到床沿,白嫩的脚尖踩着地上的鞋履要下来。
他嚷嚷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我这就回家去!”他又不喜欢待在别人家,躺在别人的床他还别扭呢!
当然白泽就不是了,他想躺还来不及呢。
温玉澈去扶沈云浓,叹了口气:“我又说得哪里不对?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嫌弃你呢?你身体还没好,在我这里养养再走。”
沈云浓急得找楚沉舟,没心思占温玉澈的便宜,拍开温玉澈扶自己的手,不耐烦道:“难不成还是我嫌弃你吗?我不劳烦你费神。”
他一边污蔑人一边穿上鞋履站起来,刚迈开一步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整个人都没有重心,只能往前一倒。
眼看要摔倒,温玉澈伸手一捞抱住身子倾斜的沈云浓。
“小心!”
倒在温玉澈的沈云浓又惊又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腰也酸软腿也酸软?!全身像被碾过一道似的酸痛。
“真是奇怪……”
沈云浓皱着脸,去摸自己的腰:“好酸啊?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躺久了吗?怎么站都站不稳?”
他一连串的疑问,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想到发生什么事的温玉澈红了脸,声音低了下来:“你昏迷了很多天……”
完全没有起疑心的沈云浓苦着脸:“难怪这么难受,可是我腰好酸啊……”
他见温玉澈红着脸,还以为是在羞愧秘境的事,又心安理得靠在温玉澈怀里,使唤温玉澈给他按腰。
沈云浓清醒时和不清醒完全是两个样子,温玉米心脏怦怦直跳,将沈云浓抱在怀里,双手有规律地揉按沈云浓的腰肢。
“重点,力度再重点……”
他哼哼唧唧又使唤起温玉澈,温玉澈任劳任怨给他按腰。
沈云浓舒服得眯着眼,也没想着自己和温玉澈黏糊糊靠在一起的样子太过亲密了。
白泽一把将门推开,脸色极为难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刚从秘境出来,就马不停蹄找沈云浓,结果沈云浓在温玉澈这里,两个人亲亲热热的。
沈云浓被响动惊醒,睁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白泽,从温玉澈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冲向白泽。
“白师弟!”
虽然生气,白泽还是接住沈云浓,冲入怀中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
白泽一晃神,有些失礼的低头在沈云浓发间嗅了嗅。
闻到那股香味中竟揉杂着温玉澈身上自带的药香,两股味道奇妙地混合交融,流淌出情事后的暧昧。
白泽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脸顿时一白,心里刺痛无比,愤怒至极,将怀里的沈云浓一把推开。
沈云浓被他推得往后一倒,一屁股摔在地上,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白泽:“你干什么推我?!”
白泽比他还委屈,看着沈云浓几欲泪下,说不出话来,只是厌恶地看了温玉澈一眼,扭头就走。
因白泽厌恶的眼神,温玉澈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和沈云浓,偏偏又发了誓不能告诉白泽沈云浓得了情咒。
所以没有追上去解释,而是去扶沈云浓。
云里雾里的沈云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白泽,白泽竟这样对自己。
他知道白泽以后会和温玉澈好,气得眼泪直流,又迁怒温玉澈:“你又和白师弟说了我的坏话是不是?!”
温玉澈急声道:“我从来不私下论人是非!”他还没有从沈云浓这几天的柔情蜜意里清醒,见沈云浓生气,便慌张心酸起来。
沈云浓不愿听他的解释,从地上爬起来,去追白泽。
留下空荡荡房间里,温玉澈一人凄凉独立,眉眼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