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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饥肠辘辘

 

“不是你的错,地址是我们一起选的,只是今天运气不好。”

记忆的末尾,是格修斯那双下垂的温顺眼睫。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温柔,像是远古时期救赎众生的神只,又有些动情后的沙哑,低沉又性感。

麦提不太记得那天晚上他是怎么回房间的了。那晚回去的一路上,他止不住地回想才发生的事,浓郁的精气通过口腔直接灌进身体……这还是,竟然闲了下来。

这一周,他硬是让乱七八糟的事务塞满了日程,就连远古的人界名着都读完了几本。

他踱步到床边坐下,思考着还有什么事能塞进日程。

得做点什么,不然总想起一周前,那天晚上的事。

麦提。他在学院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本来和他聊天时觉得性格相投,应该是会成为朋友的。

偏偏对方那张沉溺于欲望的脸,和俯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格修斯一直都没办法忘记,只要稍一松懈,就会立刻回忆起来,之后,产生反应。

但那是不行的,就算再怎么觉得刺激,也不能总想着那种罪恶的事。

罪恶感涌上他的心头,格修斯只好用忙碌挤占一切,试图摆脱那段回忆。

很显然,就在方才,他终于失败了。记忆不受控地上涌,连着记忆中的体感都涌了上来。

那天晚上的意外对格修斯来说大概是一个引子,把瓶塞拔掉之后,内里压抑过久的欲望就砰地喷涌而出。

好像有点……硬了。

不应该这样的,道德和原则呢?格修斯蹙眉暗想,却敌不住欲望的侵蚀。

被忽视多年的性欲复燃,正如堆了很久的干柴,只需要一点火星,就燃得十足猛烈。

天使把手伸向胯间,隔着裤子揉上半勃的粗大肉棒。

上次做的事太过了,一开始只是想要解决意外,却不小心踏进了深渊。性快感对他来说新鲜又激烈,从阴茎攀升到整个身体的酥麻感,被电流般的快感侵蚀全身的感觉,到最后射精时一片空白的感觉……太过了,那时候就像丢掉了一切负担,只有剧烈的快感占据身体。

想着想着,胯间沉甸甸的鸡巴更硬了,格修斯这才回神,猛地中断回忆。

别再摸了,悬崖勒马吧。不要做这些罪恶的事。

可是太舒服了……都这么硬了。

除了上次和麦提以外,已经很久没碰过这里了。

……今天就只是普通地释放一下。这是生理现象,没关系的。

理智和欲望还在缠斗,他趁着脑袋不清醒,坐在床沿把裤子褪下,叠在床边。用手指包裹住自己粗长的阴茎,从根部开始,由下至上,生涩地撸动。

连手淫都没多少经验的他技术太烂,就这么摸两下算不上舒服。和上次的经历对比,他的手活技术带来的快感显得寒酸。

但天使的学习能力终究是可观的,他在不自主涌现的记忆里想起了麦提的做法。

格修斯循着记忆的感受,将拇指和食指箍成一个圈,剩下的手指上抬,由肥硕龟头的顶端开始往下套弄。就像那染着红的,肉桂色的唇,嘬着他的性器顶端往下吞。

虽然很舒服,但手指终究不及那个魅魔的嘴唇柔软,也没有口中高热的温度,自己做的快感远不及那天晚上的感受。

他弄了一会之后,把所有手指收紧,包覆着涨红的龟头,一路向根部,再又往顶端,来回地撸动。

“呼……”格修斯的喘息开始加重。他完全硬了,每当记忆牵动性欲,粗硬的阴茎就鼓涨着在自己手心跳动。

欲望被唤起,格修斯试探着用拇指指肚的软肉转着圈搓弄脆弱的铃口,继而沿着涨红了的饱满龟头向下,滑到冠状沟,用指腹划着圈蹭。

“呼嗯……”敏感的阴茎又因快感勃动了几下。以前格修斯不会这样摸,直来直去地冲到射精就算完事。对他而言,那样草率的快感已经足够让他射出来。上次麦提那样变着法子抚慰他的敏感点,快感过量到他几乎要昏厥。

格修斯的拇指按在涨红了的龟头内里,食指探到外侧,找到了上次麦提狠命进攻的脆弱位置,用了点力用指腹按着来回磨蹭,又换成整根手指裹在敏感的冠状沟上,施力左右摩擦。

粗糙的手心皮肤刮过脆弱的大鸡巴,抚慰的速度像那天一样密集,磨得他的龟头敏感到难过,酥麻的感觉一阵阵从肿胀的鸡巴顶端传到大脑,让他的思考能力瘫痪。

“嗯,呃……”闷哼从他的喉咙里泄出,同时溢出东西的还有他那根漂亮肉棒顶端的小孔,他爽得前列腺液都泄出来了不少。

单纯的皮肉摩擦带来痛感,格修斯的拇指沿着龟头摩挲回铃口,蹭开溢出的黏糊糊的透明体液充当润滑。

有了湿粘的液体缓冲之后刺激感缓和多了,他用指肚来回蹭弄揉捻着冠状沟,磨蹭得发酸发涨,伴着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

感觉好舒服……

“呼,嗯。呼……”性器被裹进口腔的触感深刻得像是烙在了大脑里。舌肉柔软,由于大量分泌的唾液的缘故,舌苔都不那么粗糙,温暖又滑腻,偶尔牙齿会轻轻刮过,带来更过激的体感。

感官重叠,格修斯更加性起,他换了个姿势,躺在了床上,用手掌裹覆着肥圆的龟头,手心顶在铃口,收紧手指左右揉搓。

这种被包裹后不再暴露于空气中的升温的感觉、和收紧手指带来的紧致感——就好像麦提在吮吸他的龟头一样。

嗯……这样揉好舒服……。格修斯不出声地在心底喟叹,只有粗重的喘息昭示着他的快感。

他继续搓着鸡巴顶端,粗长的硬鸡巴翘得很高,整根肉棒又沉又重,单手揉搓顶端有些不稳,他只好用左手帮忙扶着根部。

这个动作让他更清晰地回忆起来了,麦提那天也是这样做的,一面嘬着自己的龟头,一面用手猛撸自己的根部。格修斯当时爽到感觉自己魂都快丢了,只有下体传来的快感响彻脑海。

“嗯……!”格修斯半眯着眸,呼吸粗重而急促,沉溺地搓着他尺寸恐怖的粗肥鸡巴,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揉搓着龟头顶端的手一下一下地收紧。左手也在根部撸动。

“呃、嗯……”天使保持着快速的节奏抚慰,白皙的皮肤浮红,轻轻咬着牙忍住呻吟,胯也开始难以自持地缓慢向上顶着。

回忆里突然浮现出一双充斥着欲望的金眸,由下而上的视线,边舔着他肮脏的性器,边抬头看他的脸。

格修斯的脸涨红了,手中肿胀的大鸡巴猛地跳动,龟头红得甚至发紫。

“嗯……!!嗬…嗯!”两只手不方便发力,他撤掉一只手,换回以前常用的方式,只用右手开始激烈地撸他极长的粗鸡巴。他比以前用了些力,又更快地上下来回,从龟头到根部狠狠地撸动,小指甚至能打到自己的睾丸。

麦提那是什么眼神?就像是在渴望……

“呃嗯。嗯!”血液猛地涌上头脑,性欲突然被回忆画面激起,天使觉得鼻头和眉心发酸,蹙紧了眉极轻地顶胯,配合着手上快速的动作,把鸡巴往手心里插送。他能理解种族差异,但他从未被用这种充满欲求的眼神看过,哪怕对方只是渴望他的精气,都让他产生莫名的兴奋感。

记忆中的感觉决堤似的一股脑涌上来,那个魅魔淫荡地吸着自己阴茎的样子,他身上混着点酒味的香气,以及柔软的唇舌,扑洒在自己阴茎上的鼻息,温热狭窄的喉咙深处的感觉。

“嗯、嗯!!”格修斯的肩膀和头皮一阵阵过电,耳边开始有嗡鸣声响起。他腹部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像是要把精液挤压出去。

嗯、到了……!

格修斯剧烈地喘息,激烈地搓着他那根涨得发红的肉棒,快感累积到极点。

“嗬、嗯…!嗯!!”他微张着嘴仰起头,喘息和呻吟溢出些许,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腰挺到高处后悬空,他浑身痉挛着,指腹狠狠擦过冠状沟,精液不断喷溅出来。

痉挛结束,他悬空的胯落回床上,身上爽得甚至有些无力。高潮来得很猛烈,余韵还很长,但他收了手,没再去摸。

时有时无的背德感在射精后彻底回来了,格修斯眯着眸喘息。

他有些愧疚,曾经哪怕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自慰,都会有背德感涌来,这次他还一直不受控地想起那个魅魔。

不该这样的。

但没办法否认的是……很舒服。

就当是发泄而已,不,本来就只是发泄而已。他早就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月没自己摸过了。所以时隔这么久,这样做是没问题的。

这是生理需求。格修斯再次在心里强调。他试图用这些借口开脱,让自己的愧疚感轻一些。

又缓了一会,他才逐渐回过神。用清洁术把自己和周围弄干净了之后,坐起身打开手机。

恰巧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麦提:晚安

格修斯刚缓过来的背德感蹭地一下涨到爆管,才做完那样的事,拿起手机却立刻收到来自麦提的消息,他吓到了,如同罪行败露般惊惶。

尽管刚才他并非主动想把那天的事当配菜,回忆只是自己浮现,他也真心愧疚,就像是亵渎了这段友谊。

他点开输入框愣了一会儿,只是输入:晚安

之后对方就像往常一样,没再回消息。

格修斯放下手机,望向漆黑的窗外。

夜空静谧又深邃,只有繁星缀在夜幕上,不时闪动。

时间流逝,睁眼又过了一天。

麦提想,他厌食的症状迟早会过去,只要他熬到一周前,和格修斯发生意外的那段记忆逐渐淡出。

而在那之前,除了进食之外的生活该是怎样,还是怎样。除了魔力满盈而精力枯竭的感觉不好受,其他活动应该一如既往。

饿了将近一周了,虽然这种饿到要死的感觉很恼人,但只要再过几天,忍忍应该就会就好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剂魔力药水,仰头一饮而尽,把空瓶远远投向游泳馆门口的垃圾桶。玻璃瓶与桶壁磕碰了几下,啪沙一声落到桶内其他物品上。

从理论上来说,只要魔力充沛,精力没有完全干涸过久,就不会发生意外。这也是从来都饮食规律,没有挨过饿的麦提继续这样生活的底气。

他对事物的适应能力很强,这要得益于他相对比较大条的神经。稍微饿一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麦提把食指套进游泳馆契约钥匙的铁环里面转着玩,进了更衣室,轻车熟路地找到钥匙对应的柜子,换上泳裤。

……

一个小时,就这样在溅起的水花中流逝了。

麦提出水,把湿漉漉的金发捋到脑后,让它们不扎进眼睛里。

在这所学院,大多数生物都掌握魔法,清洁术之类的常用法术是必备技能。淋浴间因此成了摆设,鲜有人光顾,甚至连地面都是干的。而因魔法的便利,就算没人使用,淋浴间也干净得像方才装修好一样。

他踩上拖鞋,决定去冲个澡,在这种精力干涸的状态下使用魔力会十分难受,他的状态确实有点差,精力已经枯竭到连个小小的清洁术都用不了了。

麦提没想到的是,在这人迹罕至的淋浴间,他竟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银发身影。半裸着,只穿一条泳裤,后背白皙的肌肉在长发下若隐若现。

格修斯。

实际,到刚才为止,浮上来过一些和那个天使相关的记忆,麦提都硬生生地忽视掉了。但现在真人就在眼前,他想不去回忆也不行。

对方显然也听到了闯进淋浴间的不速之客的脚步声,那个银发身影回头,看到麦提,明显地一愣,眼睫轻颤了一瞬。

随后那双眼尾下垂的眼睛又看向麦提,他走近了两步,开口,他的语气还是低沉又温柔,磁性的声音十分平静,很符合天使族做派,端庄优雅,距离感保持得恰到好处:“下午好,真巧。”

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像是钥匙,轻而易举地拧开回忆的水阀,让记忆决堤。

麦提记忆蓦地变得清晰了,他清楚的记了起来,这个声音在兴奋时如何低喘,在高潮时是如何呻吟。

“……是啊。真巧。”麦提咽了咽口水,他的头发还湿着,水珠沿着发梢淌到他的胸口,是凉的。

被压抑了将近一周的,难耐的饥饿感不合时宜地冒了上来。

“最近怎么样?”格修斯问,温柔中带着麦提听不明白的情绪。

“挺好的。”麦提错开视线,随口敷衍,他得赶紧逃了,不然饥饿带来的生理反应会暴露他的,“我先去换……”

他刚迈出向更衣室逃跑的第一步,就被空气绊倒,踉跄了一下,险些跪在地上。

妈的。丢人。

麦提愤愤地想,继续向格修斯身后迈进,他的核心力量很强,不至于平地摔。只不过饥饿感让他过于难受,腿有点软,绊了一下。显得他多羸弱似的。

“……换衣服。”麦提把刚才那句话补全。

在麦提身边的天使作势要去扶,然而对方靠自己稳住了身子,他伸出的手就只好落在了麦提的小臂上。

与想象中不同的触感由指尖传来——刚从泳池出来,身上理应是凉的,可麦提的小臂却烫得像是在烧。

就算是木头都能看出来麦提的反应不对劲。格修斯一时没想好该说什么留住他,只好顺势攥住麦提的手臂,轻轻把麦提往回拽,“别走。”

“!!”

天使低估了自己的力气,同时高估了麦提现在的状态。麦提被直接拽倒,侧着栽在格修斯胸口,把不设防的格修斯直接撞倒在地上。

格修斯摔得不是很重,只是疼得蹙了下眉。而麦提有人垫着,完全没有摔了的实感,只觉得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就压在格修斯身上了。

这个姿势简直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

他们两个同时这样想,也绝对确定对方也会这样想。太像了。

麦提的眉头浅浅地皱着,歉意、烦躁、羞愧之类的情绪混在了一起。有些事情更重要,充斥他的大脑,让他甚至没心思想别的——再不走就要暴露了,甚至可能会饿得袭击他,为什么要拉住我?!

他有些气恼地瞪着格修斯:“干什么?”

“抱歉,你还好吗。”格修斯开口,“我……”

格修斯话才说了一半,感觉有鼓胀的硬物隔着光滑的布料,贴上了自己的大腿。

格修斯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大腿肌肉蓦地紧绷,正说着的话也顿住了。

……我硬了。还被他发现了。

麦提自暴自弃地移开视线。

操,完蛋。

要被当成变态了。

麦提已经在瞬间做好了被用惊疑的眼神对待的心理准备,可身下的天使却突然没了声。于是他撑起身,看向格修斯。

……。

抬起头后,麦提猛地怔住了,瞳孔轻微缩紧。

这位天使蹙着眉,垂下的睫毛颤抖着,视线滑向一旁地板上的瓷砖。他的胸口随着很深的呼吸起伏,喉结在呼吸的间隙性感地滚动。胯间,有抬头趋势的性器把泳裤撑起了一个稍浅的弧度。

他看起来,好像也……硬了?

麦提刚才在心底编辑的辩解之词都随着理智破碎了,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就算是巴甫洛夫的狗也没有一次就形成反射的。

既然不是条件反射,也不是药物作用,那用什么解释身下这位天使的反应呢?

麦提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猜对方应该也兴奋了。而在这个连虫子都找不到一只的淋浴间,对方兴奋的原因,除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呢?

麦提任由思绪肆意冒出来,食欲和性欲一齐进攻他的理智,他坚持着撑到现在没有对格修斯做出格的事,已经耗尽了全部的毅力。

现在他一点毅力都没有了。

麦提不受控制地想,啊……太好了,他大概也是想起来那天的事,之后起反应了。这样看来,至少上次他不是毫无感觉地被我强迫着舔。

最好,万一,是他和我一样根本忘不了那天的事。

潜意识在他饥饿时不受控制地涌出,彻底暴露在思维表层。

没错,麦提就是忘不了那天的事,就是会对天使可口的精气念念不忘,普通地生活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

他咽了咽过度分泌的唾液,胯贴着格修斯的身体,不自觉地浅浅向前顶,勃起的性器隔着泳裤碾上天使紧实白皙的大腿。

“……!”天使的睫毛猛地颤动。对方的体重压在身上,肌肤带着热量暧昧地接触。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次可找不到理由为他开脱沉溺快感的罪过。

格修斯从见到麦提的那一刻起,就想起了那天被他含着吸的事、也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想着他摸的事。刚才更是在感受到麦提勃起的性器时,小腹不受控地一紧,起了反应。

他很愧疚,但就连他也不知道,今天生理反应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

格修斯一瞬间觉得他是极度罪恶的,没有人能帮他辩驳。他处在道德低点,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就连该做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他有些局促地愣在原地,深而重地呼吸,吐出不合时宜却又汹涌的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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