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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蕙并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孟梵川虽然会叫她一声蕙姨,但她始终是下属,在私事上没有任何干涉的立场。
现在要把岑蓁送走半个月,无论怎么样也得知会他一声。
只是这种事,两个年轻人自己去交流就好了。
温蕙这样说完,岑蓁顿了顿,终于也问出内心疑惑:“孟少爷今天怎么没来?”
上次和谢庆宗吃饭都一起,她原以为今天的碰面孟梵川也会来。
“这些琐碎事不需要他来管。”温蕙拿起手袋,离开前对着耳朵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记得我说的。”
其实不用温蕙提醒,去明州这件事岑蓁也会跟孟梵川说。他们的关系互相心照不宣,既拿了他的好处,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
从茶楼回到孟梵川的住处后,岑蓁找到他的号码,尝试着拨过去。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低淡的嗓音,“喂。”
每次听到孟梵川这样的声音,岑蓁耳边总会闪过一些奇怪的,模糊的记忆,像微微的电流忽然穿透脑皮层,整个人都会没有原因地心跳快一拍。
只是那种感觉一瞬即逝,她根本想不起来是从何而来。
最终只能大概且潦草地解释为——金主效应。
岑蓁定了定心,告诉他,“孟少爷,滑雪节的宣传片谢导说需要提前接受培训,所以明天我会出发明州为拍摄做准备,池玉先陪我去,正式拍摄的时候蕙姨会过来。”
她这番话说得巨细无遗,像足了跟老板汇报工作的下属。
事实上在岑蓁的心里,孟梵川的角色就是老板,只不过和池玉他们比起来,是多了些私密交易的老板。
孟梵川听完也只是嗯了一声,“去多久。”
岑蓁:“两周,下月初拍摄。”
“知道了。”
直到挂了电话岑蓁都不敢相信,孟梵川竟然只是这样问了两句就结束了通话。
她隐隐觉得孟梵川今晚似乎兴致缺缺,没什么心情说太多的感觉。
这对岑蓁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明天就要离开,她至少有两周的时间不用为和这个男人如何周旋而困扰。
收拾好行李,岑蓁轻松地洗了个澡,晚上八点,她正要刷会新闻上床休息,手机忽然又响了。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她倏然从床上坐正,压了压心跳摁下接听,“喂?”
“在家吗。”
“嗯。”
“下来,我在楼下。”
“……”
下去?岑蓁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他的房子,他明明可以直接上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