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派蒙:我只想G饭
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拿出糖果递给托克,得到一声谢谢后隔着帽子揉了下他的头。
等他们来到公子之前所说的地方,远远看去,他正与三个盗宝团的家伙说话。
“哥哥!”托克欢快地跑了过去,“哥哥是在和他们推销玩具吗!好厉害!我早就想看哥哥工作的样子!”
达达利亚眼神里藏着茫然,他朝北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带着些许无奈:“我的名号是额”
“至冬国最棒的玩具销售员。”说完双手还高举过头拍了拍。
派蒙快要憋不住笑出声,荧转过头不去看,抓着北辰的手臂整个人在微微颤抖,她已经憋不住正偷偷笑。
北辰轻咳了声,嘴角微微勾起,达达利亚被迫社死,他现在只想逃离。
博士的某个废弃研究所内,一场战斗在此发生。
“他真的很漂亮,不是吗?”黑发青年站在门外,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那与敌人战斗、厮杀的模样是多么帅气,那双眼睛里的景色又多么令人陶醉。
当达达利亚解决完房间中的遗迹守卫后,传送带又送来了几只,托克却已经数完了数,他只好带着点抱歉的语气说道:“拜托了托克,哥哥还没藏好,再给我点时间吧。”
“好吧,那就再给你十秒。”托克哼了一下,乖乖从十倒数。
达达利亚无奈一笑,回头时眼神变得锐利,爆发出比平时战斗更强的力量,甚至动用了魔王武装,速度快到根本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看见紫色的光在敌人中穿梭。
等一切尘埃落定,遗迹守卫失去行动能力躺在地上,达达利亚不见了身影。
“那个样子是什么?”这是北辰第一次看见魔王武装,派蒙向他解释,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托克去和独眼小宝玩,他们找到了躲在角落里虚弱的达达利亚,他将一个玩偶递给荧,让他们先行离开。
“我送你回去吧。”所有人转头看向北辰,派蒙眼里满是震惊。
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带着派蒙和托克离开了这里。
达达利亚已经没什么力气,深吸一口气,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了一点。
黑发青年蹲下身,强迫面前的人抬头与他对视,手指描绘着达达利亚的轮廓,轻笑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真的很漂亮。”
不论是这张脸,还是战斗的样子,他的大脑一直在叫嚣着得到他、占有他。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吗?”青年歪着头,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特别。”
达达利亚与青年对视,张开嘴却无法发声,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眸中却泛着不知名的狂热,心脏跳动也比平时快,然后他听见青年笑了一声。
“你愿意属于我吗?”
达达利亚又想起几日前的那个晚上,眼前的场景似乎重叠在一起,达达利亚只听到自己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嘈杂的工厂角落传来压抑地低喘,夹杂在机械的声响中,还能听见滋滋水声。
达达利亚趴在木箱上咬着自己的手指,他上半身衣服完好无损,裤子却被脱下落至小腿处。
白皙而又挺翘的臀肉正泛着红晕,肉穴里正被三根手指侵犯,淫水顺着大腿根向下流。
“啪啪!”又被打屁股,达达利亚羞耻地呜咽几声,阴茎愈发硬挺。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随后手指便抽出,下一秒火热的肉棒抵在穴口,挺身插入深处。
“呜——!”达达利亚松开手指张大嘴,眼睛翻白,口水从嘴角流下,“哈啊好深、嗯额”
后入的姿势让肉棒进得很深,北辰用手握住达达利亚紧绷着的腰,抽出来一点,又猛然顶回去。
“嗯啊太、太深了”达达利亚受到刺激仰起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肉棒每一次肏干都能带出一股淫液,腿间早已泥泞一片,北辰轻咬了一下舌尖,他感觉自己的肉棒都要被水泡发了。
水元素是这么用的吗?北辰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真相,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加快了肏干的速度。
这可苦了达达利亚,敏感点被肆意顶弄,快感席卷他的大脑,呻吟也越来越大。
“啊啊等等什么东西?!”不似平时自慰那样的高潮前兆,本能地想逃离,他有一种如果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的预感。
但他现在还在虚弱状态,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承受着北辰一次比一次强硬地肏干。
龟头戳弄着穴内的敏感点,达达利亚翻着白眼颤抖着身体到达了高潮:“啊啊”
理智被高潮所带来的快感吞噬,那条未脱完的裤子遭了罪,白浊的液体从木箱流下,染脏了本就被淫液浸湿的裤子。
大量的淫液从肉穴深处喷洒出来,和射精所带来的快感不一样,达达利亚脑袋晕乎乎的,他觉得自己快要爱上这种高潮方式了。
“嗯啊好、舒服”他趴在木箱上,腿有些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北辰掐着他的腰,肉棒顶在敏感点上,被热流冲刷着射出,达达利亚抬起头呜咽一声,本就因高潮敏感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第二次潮吹了。
“真敏感啊,达达利亚。”北辰抽出肉棒,抱住身体发软的青年,让他躺在木箱上。
“嗯哈这种感觉啊啊”达达利亚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与争斗带来的快感多么相似、而又不同”
早在使用魔王武装后已经虚弱的身体,经历了两次高潮,终于顶不住,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北辰苦恼地看着被各种液体染脏了的裤子,将内裤塞进穴中,防止液体流出体内。
“哈啊嗯”达达利亚无意识低喘,淫液被内裤堵住,小腹微微鼓起。
“敏感到都能被内裤干到高潮么。”北辰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异次元背包里拿了条裤子出来替他穿上,抱着他往璃月港走去。
北辰自然知道如果达达利亚这幅样子被愚人众其他人看见是什么后果,特地选的小路,到达达达利亚住处后从他身上翻出钥匙,进房间后将其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达达利亚的睡颜,手指抚摸着他的眼睛,俯身在唇上亲了一口,起身离去。
本该昏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躺上床的一瞬间便醒了,他用手摸了摸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温度。
“嗯哈”达达利亚坐起身,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扶着墙壁向浴室慢慢挪去。
脱下衣物,躺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双腿大张,伸手抓住一块布料,猛地抽出来。
“啊啊啊!”头向后仰,眼睛不受控制地翻白,舌头露在外面,小腹紧绷,大腿微微颤抖。
回过神后的达达利亚脸颊泛红,用手臂遮住脸,他的身体怎么这么容易达到高潮啊。
罪魁祸首此时正哼着曲子在城内闲逛,并且在隐蔽的小巷里发现了间奇怪的店铺。
怀揣着好奇心走了进去,看见了某些令他大开眼界的东西。
荧将托克送回北国银行后便回了旅店,在房间休息到傍晚才下楼吃饭。
正当她们大快朵颐时,北辰提着一大袋东西经过,派蒙咽下嘴里的美食,问道:“咦,你买了什么啊?”
荧好奇地看过去,北辰停下脚步微微弯眼:“一些至冬玩具。”
“为什么要在璃月买至冬玩具啊。”派蒙吐槽。
“因为很有趣,不知不觉就买了很多。”而且没带够钱,有很多有趣的玩具没买到,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总感觉再问下去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派蒙打了个寒颤,闭嘴不敢再问。
荧默默转身继续吃饭,她似乎猜到那些玩具是什么了。
似乎吓到她们了,北辰轻笑一声,揉了揉她们的脑袋,便回了房间。
“好恐怖。”等人离开后,派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感觉有黑气从身后冒出来了。”
“话说回来,反正去稻妻还有很久,我们要不要回蒙德一趟。”
“可以呀,顺便回去见见朋友。”荧点头赞同这个提议,“不过首先我们要将这件事告诉辰。”
派蒙沉默抬头望天,哦不,望天花板。
她现在根本不敢去敲门啊!
看出她恐惧的荧噗嗤笑出声,顶着派蒙哀怨的眼神笑道:“好啦好啦,明天我去给他说。”
大人不记小人过,派蒙哼了一声,继续沉浸在美食中。
到了第二天,她们去敲门时才发现北辰不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只好继续去做委托。
等她们做完委托后已经傍晚了,交完委托后派蒙肚子不争气地叫着。
“哎,那不是钟离吗?”路过三碗不过岗,派蒙眼尖地发现了熟人。
坐在一旁的北辰察觉到视线,转头看去,在钟离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向她们招手。
“唔”钟离咬着舌尖闷哼一声,桌下十指相扣的手在微微颤抖。
察觉到他的不安,北辰转过头在他耳垂安抚性地亲了一下。
突然就感觉不饿了,派蒙身形一顿,她现在完全不想过去。
还是荧拽着派蒙来到桌边坐下,对钟离打了个招呼,将准备回蒙德的消息告诉北辰,他思索了一会儿,将时间定在了几天后。
钟离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抿着唇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从旁人角度看去,他只是在发呆而已。
耳边传来某人的呼唤,他有些混乱的大脑处理不过来,只能紧紧攥着北辰的手。
“他这是没睡好吗,怎么没反应啊?”派蒙看着钟离恍惚的眼眸猜测。
手掌被攥得发痛,北辰心情却十分愉快,笑着转移话题:“你们不饿吗,我都听到肚子的叫声了。”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饿了。”派蒙的肚子十分给面子的叫了一声。
荧也饿了,向他们告别:“那我们先回旅店吃饭了,拜拜!”
目送她们离去,北辰揽着钟离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她们走了。”
“哈啊……”钟离低声喘息,被快感搅乱的大脑清明了一瞬,“停、停下来……”
躲过他想要抢走遥控器的手,北辰将遥控器捏在手中,笑容里透着危险:“你不听话哦,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说着将遥控器的速度调到最高档。
“嗯哈、呃啊!”抵在敏感点的跳蛋疯狂抖动,钟离抑制不住呻吟,头埋在北辰颈肩,两眼翻白,达到了高潮。
这呻吟声在热闹的集市相当突兀,可却没有人觉得不对,也没人往他们这边瞧,都在做自己的事。
北辰当然不会让别人瞧见爱人这幅模样,早就施法让其他人忽略他们,他们现在的存在如空气一般。
“乖哦乖哦。”黑发青年轻轻地拍着爱人的背,怀里颤抖的身体让他心情愉悦。
“哈啊唔嗯”虽然没人能看见他们,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出这幅样子,羞耻心让他发出呜咽。
北辰低下头含住钟离紧抿的嘴唇,舌头撬开唇齿,蛮不讲理地侵占。
因接吻导致的缺氧感,以及肠道中颤动着的跳蛋,加在一起让他爽到喷潮,淫液从肉穴中流下,将裤子打湿,椅子下方已经积了一滩水。
哈啊、不够。大脑已经被快感占领,结束这个吻后钟离吐出舌尖,高潮后而显得空虚的肉穴再疯狂渴求更大更粗的东西。
“哈啊、辰想要你进来唔嗯!”眼泪将他的眼影晕开,眼尾发红,小动物似的在北辰的颈肩乱蹭。
钟离眼神迷离,不小心与隔壁桌的客人对视,虽然知道没人能看见他们,但还是受到刺激,一股淫液从穴口流出,他慌乱地将脸埋在北辰怀中,身体因快感而颤抖。
“你怎么了?”隔壁桌客人的同伴问她。
女生收回视线,表情疑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啊?”同伴四处看了看,一只猫咪来到她脚边,喵喵叫着讨食,“是不是小猫咪的叫声呀。”
“诶,好像是哎。”女生眨眨眼,弯下身抚摸着猫咪,似乎确定了是它的声音。
北辰也发现了这个插曲,轻笑一声,抱着钟离瞬移回了房间,离开前在桌上放了茶水的费用。
女侍看见空位过去收拾,看着桌上的摩拉有些疑惑,这里之前有人吗,为什么没注意到。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水渍,又看了眼桌上被打倒的茶杯,没有多想,只当是某位客人急匆匆离开时不小心打翻的。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中,钟离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回了房间,喉咙间压抑的呻吟不自觉放大,手臂发抖,一点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
双手抱着大腿根部,艳红的穴口一张一缩地吐着淫液,似是在邀请谁的进入。
“哈啊辰、想要”床上的男人吐着舌头,俊美的脸上是对爱人的渴望,没有人看见这幅景色会无动于衷,北辰握着男人紧绷的腰,缓缓顶了进去。
空虚的肉穴被肉棒一寸寸填满,钟离低声呻吟,抵在敏感点上的跳蛋被肉棒顶进了更深处,最高档的震动让肠道又麻又痒。
“唔哈好、好快不行了”
已经高潮了几次的穴肉敏感得不得了,再加上肉棒的肏干与跳蛋的震动,他很轻易又一次达到高潮,这次射出来的精液已经有些稀薄,反倒是潮喷的水更多些。
“唔”肏弄时龟头也会被跳蛋震到,北辰闷哼一声,抵着敏感点射出精液。
“咿啊——!”滚烫的精液冲刷着敏感的肠道,短时间内又一次高潮。
北辰抽出肉棒,手指勾住跳蛋的线将它扯出来丢在一旁,自己俯下身亲了亲钟离发红的眼尾,俊脸上的泪水被他温柔地吻去。
太阳落入海中,繁星在空中闪烁,人们沉入梦乡。烛火被吹灭,房间陷入昏暗,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黑发青年光着脚走在微凉的地板上,将小玩具用水洗净,擦干放回盒子中。
随着动作,那被长发遮住的,漂亮的倒三角和背部优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令人移不开目光。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抬手撩开长发露出后背,那股视线炙热到能将他背后烧灼一般。
两人心照不宣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位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另一位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
等收拾完后,北辰走到床边躺下,将钟离拥入怀中:“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想我。”
“好。”钟离微微一笑,这千年间无时无刻都在想他。
爱你这件事早已被我刻入骨髓,溶于灵魂之中。
得到承诺的北辰闭上眼睛,没过几秒便已沉入梦乡,钟离看着爱人熟睡的面容,眸中泛着金色的光,直到困意涌上,才不舍地闭眼入睡。
黑发的神明站在高处,似与星空相连,他抬头望去,眼中映着星海。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收回视线,笑着望向来人。
“等战争结束,等你登上神位,我有礼物赠予你。”
视线一暗,天空染着血色,他站在废墟之间,深红眼眸中空无一物,力量从他身上铺散开来,控制不住地力量撕毁着一切,最终一切向下坠落,和他一起。
“不要忘记我。”
穿着黑袍的青年神情冷漠,他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陌生人,毫不留情地错身离去。
“你是谁?”
回蒙德的路途中结识了占星术士莫娜,荧骑着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后,不然已她那想要省钱而走路,可不知道要走多久。
解决完事件后顺带帮莫娜找了间房子,荧看不下去,邀请她一起吃了晚饭。
由于回来匆忙,他们也没时间去跟朋友打招呼,决定在旅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可谁知道,就在当天夜里,一场流星雨覆盖蒙德和璃月。
在凯瑟琳的求助下他们决定去调查这件事,顺带结识了菲谢尔和奥兹,他们一起行动,清理着散落在各处的陨石碎片。
北辰早在清泉镇就与她们分开行动,又一次解决完陨石溢出的能量,他蹲下身将没有危险的碎片拿在手中。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用力将其捏碎,粉末顺着指缝落下,落到地上后消失不见。
天空中此时又落下一块陨石,那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块,看这个方向是东边的小岛,北辰微微眯眼,武器化作风元素消散,迈步向那边走去。
山崖边,一位稻妻服饰的少年正眺望远处,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身看去,见到来人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也是为了陨石而来的吗?”浮浪人笑语盈盈,一副与他相熟的模样。
少年有着如人偶一样美丽而精致的外表,北辰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无法移开。
梦中也有如雷电般耀眼的紫水晶吗?
浮浪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手指抚上左眼:“我有一个委托,就用这颗眼睛作为报酬如何。”
北辰愣住了,这是他旅行到现在,第一次有人用眼睛作为报酬,不过人类对这种事十分忌惮,提一嘴就会被当成精神病。
“它很漂亮不是么,就像紫水晶一样。”就算过了五百年的时光,那些话早已刻入他的脑海深处,无法忘记。
心脏似乎被手捏住,疼痛也只一瞬,北辰伸手捧着少年美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才是那颗独一无二的紫水晶。”
人偶被他的「母亲」舍弃,沉眠于踏鞴砂的借景之馆之中。
路过的流浪者闯入这座沉眠之庭,见到了沉睡于此的人偶。
身受重伤的他决定再此歇息,脑海中的记忆正在流失,寂静的庭院中偶尔能听见他因失去记忆而产生的胡言乱语。
那些话被人偶听去,泪珠顺着脸颊淌下,似是为他哭泣,发现这件事的流浪者很开心,期待着人偶的苏醒。
这是人偶第一次感受到对他本身的期待,于沉眠中醒来,流浪者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眸,发现这是一个如白纸般的少年。
「你如紫水晶般美丽,雷光不及你的一分一毫。」
看呐,纯白又单纯的少年,比世间一切事物都要美丽。
流浪者用他仅存的记忆教导着少年,让他懂得了一些人类社会的知识,不至于出去被人哄骗。
作为被抛弃的「心」的容器,在于流浪者相处的这些时日里,那空洞的地方被不知名的情感填满,那是他最初的「心」。
人偶没有名字,他也不知道流浪者的名字,因为流浪者已经记不得自己是谁。
「那么,以后如果取好了名字,记得告诉我哦。」
可是,我取好了名字,但你却消失了。
某一日,将一切忘却的流浪者离开了庭院,再也没有回来,盼望他归来的少年等了很久,最终踏出这座「囚笼」,戴上斗笠成为了流浪者。
少年行走于天地与凡间,历经苦难与蹉跎,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那些虚假的情感令人作呕,唯有胸腔深处,藏着他不愿舍弃的「爱」。
那位高傲的同僚带回了风神的神之心,少年不喜欢会议,他无聊地打着哈欠,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画像,上面的男人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啊,找到你了。
少年嗤笑一声,毫不掩饰地嘲笑着同僚被吓到慌忙撤退的样子,他拿着笔将其他人的脸涂抹并撕下,随手扔在地上,唯独将男人的画像叠好放在怀里。
又过了些时日,岩神的神之心也被拿了回来,少年一脸不爽地盯着公子,出言讽刺,这让公子摸不着头脑,他哪里惹他了。
看穿一切的博士才不会将真相告诉公子,他还有实验要做。
或许是博士的实验,天空降下的陨石引起了丑角的注意,他派少年东去蒙德,调查这些陨石。
只不过刚到璃月荻花洲,便遇见了传说中的旅行者以及白色漂浮物,本是想直接解决她们,但千岩军的到来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次,你们可不会这么好运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突然放声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抬手环住青年的脖颈,泪珠顺着脸颊滴落。
埋藏在胸腔深处的感情正在发热,仰着头吻上他的薄唇。
唇上被咬了一口,两人的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北辰轻轻皱眉,弯下身揽住少年的腰身,勾住舌头,激烈地拥吻,直到快要窒息才分开。
北辰摸了摸唇上的伤口,吃痛地嘶了一声,伤口很深,看得出来是带着怨气的。
“这是拒绝我的代价。”散兵哼了一声,口是心非地拿出伤药放在北辰手中。
北辰收下伤药,天空中又开始降下陨石,他看向散兵:“如果你们在研究这些陨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
“陨石核心所在——马斯克礁。”
荧和莫娜匆匆赶到马斯克礁,发现核心前站着两个人。
“哎,有人先到了,这里是什么观光地点吗?”派蒙往那边瞅了眼,看见散兵后被吓到躲在荧身后。
黑发青年察觉到身后的声响,转身和她们打招呼。
“不是,你怎么跟愚人众执行官一起啊?”派蒙不解。
“唔……嗯?是你们。”散兵从梦境中醒来,不适地摇了摇头,“你们来晚了一步,我的研究已经完成了。”
荧和莫娜做出防备的姿势,散兵见状笑了笑,摊手道:“别那么紧张,我今天没时间陪你们玩,下次再来找你的麻烦也不迟。”
“等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荧皱眉看向一旁看戏的北辰,而且连辰也在你身边,他不会是受控制了吧。
北辰眨眨眼,似乎猜到了荧心中所想:“荧不用担心,我没事。”
散兵啧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变得有些冲:“怎么,担心我对他做什么事。”
难道不是吗?派蒙瞪大眼睛,愚人众会奇怪的操控术也是很正常的吧!
“注意你的用词,会飞的小杂鱼。”散兵不爽地看向派蒙,“要是真的有那种东西,西风骑士团那些家伙不早就归属于愚人众了吗。”
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的派蒙吸引了他的全部仇恨,她吓了一跳,溜回荧身后。
“你刚才进入了那个众人共通的雪山梦境吧,你对莱纳德的事知道多少?”莫娜防备着散兵,提出质疑。
“莱纳德?什么莱纳德?”散兵对陌生的名字不感兴趣,他想起梦中所见,“我发现了更可怕,更重要的事。”
“嗯?是什么?”
“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他眯了眯眼,对这个发现颇有兴趣,“不过很可惜,我可没空再陪你们探讨这些了。”
“那么,再见了,菜鸟们。”散兵看了眼陨石核心,离开了那里。
躲在一旁的愚人众士兵出来围住她们,阻止她们跟过去,北辰无奈地耸了耸肩,毫不留情地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还说我们是菜鸟!”身为天才,莫娜受不了他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而且你们的同伴怎么也跟着他!”
“我也不知道啊!”派蒙躲过火铳的子弹,大声叫喊,“那家伙跟愚人众执行官相处异常和谐,对了,除了女士。”
“女士是因为惹他生气了吧。”想着女士傲慢的姿态,荧给了火铳游击兵一个过肩摔,“我也不喜欢她的态度。”
派蒙飞得很高:“虽然公子干了坏事,但他临走前请我们去新月轩吃饭了哎,我勉强原谅他一点点。”
“嗯嗯,赞同。”荧闻言点头。
莫娜崩溃:“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远去的黑发青年听见那边的吵闹,回头看了眼,又快步来到散兵身边。
那些声音自然也传进散兵耳中,他撇了撇嘴:“你平时都跟这样的家伙一起旅行?也不嫌吵。”
知道少年只是不爽挑刺,北辰轻声笑着,伸手拿下斗笠,将紫发揉乱。
“唔”少年像一只傲娇的猫咪,虽然嘴上嫌弃,却十分享受这种亲昵的动作。
让我想想,上一次被这样摸头已经过了许久,都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
那时的他们相依为命,人偶得到知识了解世界,流浪者失去记忆忘记一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在背道而驰。
如果当时你带着我一起离开,就和那个旅行者一样一起游历世界,那空洞的胸腔是不是会被「爱」填满,拥有独一无二的「心」了呢?
愚人众某处据点,研究员们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毕竟执行官大人已经完成了此次陨石事件的研究,他们也该追随大人的脚步,回至冬复命。
格列布作为散兵的直属部下,在蒙德时便处理着据点的众多事务,此时他指挥士兵搬运仪器,时不时与负责人交谈。
“格列布长官,仪器和资料都收拾完毕。”护卫队长前来报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第一小队带着仪器先行出发,如果西风骑士团拦截检查,不要起冲突。”由于陨石事件,蒙德境内通往其他国家的道路都有骑士驻守,“你们记得在仪器上方做遮掩。”
“等他们离开蒙德,第二小队和研究员们带着资料从荆夫港出发,坐船回至冬。”
“剩下的士兵驻扎蒙德,听从上级安排。记住,一切为了女皇陛下!”
“是!”
北辰靠墙看着下方的场景,对那个白发男人有些另眼相待:“你这个下属挺能干的。”
散兵瞥了一眼:“格列布确实比达尼尔那个废物强,至少他不会自作主张。”
想起那个愚蠢的部下,他啧了一声,转身向据点深处的房间走去。北辰收回视线,跟在散兵身后,嘴角掩盖不住笑容。
那个家伙,还挺有趣的。
他注意到格列布在说出“一切了女皇陛下”时,藏在身后的右手做出将食指放在中指上,而后放下,他记得这是某个地方代表说谎的手势。
正在交代事情的白发男人顿了一下,抬头向上看了眼,然后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藏在衣服下的星星项链正安静地挂在颈间。
执行官住的地方是所有房间中最好的一间,当然,就算执行官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住。
散兵将斗笠取下放在书桌上,坐在床上翘着腿:“你真的不跟我回至冬?”
北辰轻笑一声,来到散兵身前,俯身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笑语盈盈地望着他。
“啧。”不用说他都猜到这家伙的回答,宁愿陪着那两个菜鸟也不跟他走,也不知道那俩家伙有啥好的。
散兵环住北辰的肩膀,用力将他勾下来,突然被这么一扯北辰下意识用手臂撑住身体,睁眼后那张美丽的面容占据整个视线。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房间的温度似乎在上升,北辰生理性地滚了滚喉结,眼眸微暗。
散兵察觉他的神色变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舐着他唇上的伤口。
伤口隐隐发痛,唇上湿润不少,北辰吻了上去,勾着对方的舌头纠缠,大肆搜刮着口腔内的津液。
貌美的少年脸上因缺氧而产生红晕,两人分开,轻声喘息。
“你和公子那家伙做过对吧,他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散兵微微眯眼,紫眸中闪过一丝不快,语气带着几分命令,“我要比他身上的味道还要多。”然后去他面前,让他嫉妒。
“遵命,斯卡拉姆齐大人。”
愚人众据点的房间隔音都是不错的,本该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水声和低喘声。
散兵此时褪去衣物,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抱着呈字的大腿,敏感的后穴被手指侵占。
“唔哈……嗯啊……”少年仰着头,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水雾,那双满是自负的紫眸此时温顺无比。
北辰很快便找到了敏感点,手指抠挖着那处,肠道中的淫水因快感增多,随着抽插从穴口溢出。
散兵大腿打颤,快速眨着眼睛,水雾汇聚成泪珠淌下,嘴里含糊不清:“唔嗯……别、不要……咿……”
小腹突然紧绷,肉穴挤压着手指,硬挺的阴茎射出精液,他引来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北辰抽出手指,从旁边拿了个枕头垫在散兵腰下,俯身吻去他脸上的泪珠,手扶着肉棒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呃……啊啊啊——”
肉棒擦过敏感点抵着结肠口,紧绷的小腹上能看见被顶得凸起,散兵挺着腰翻着白眼,嘴里口水疯狂分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哈啊……嗯……唔啊啊……”从没接受过如此疯狂的肏弄,散兵感觉自己大脑快要被快感完全侵蚀,甜腻的呻吟着。
北辰让他的大腿盘在自己身上,散兵自觉地环住他,手指在他背上抓挠,用力留下了抓痕。
“呜额……慢、慢一点……肚子……要破了……”散兵精神恍惚,他觉得体内的肉棒快要顶破肚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行哦,不会破的。”北辰在他耳边轻声道。
明明语气那么温柔,为什么感觉好可怕,散兵迷迷糊糊地想着,但下一秒更激烈的肏干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额啊啊……”少年吐着舌头到达了高潮,脸上已经被各种液体占满。
“唔哈…很紧呢。”因高潮而紧缩的穴肉按摩着肉棒,北辰咬了下舌尖,抵着敏感点射了出来,白精从穴口艰难地流出。
“唔啊……嗯哈……不、停下……”散兵摇着头,手放在北辰的胸膛上,手掌下结识的肌肉让他微微出神。
北辰用手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眼中带着情欲,看着这幅美景散兵喉咙不自觉滚了滚。
“嗯,要停下吗?”说着,他真的停下了动作,歪着头看向少年。
可当他真的停下来后,后穴却又变得饥渴起来,蠕动挤压着那根不再抽动的肉棒,散兵咬着下唇,又流下几滴泪。
“哈啊……动一动……嗯额……”少年扭着腰,身体不自觉地上下起伏,套弄着肉棒。
北辰心情颇好地笑了笑,掐着少年纤细的腰身,大开大合地肏起来。
“啊啊……呼啊……脑袋、要坏了……奇怪的……”脑袋里已经被快感占据,散兵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他陷入情欲之中。
肚子里被射满了精液,鼓到已经看不出小腹上的腹肌,腰也被掐得青一片紫一片的。
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散兵捧着肚子无意识地呻吟,大腿因长时间张开现在无法合拢,穴口也被肏出小洞,白精从穴口流出。
“好、舒服……啊啊、全身……呼啊……都是你的味道了……”
北辰看着身下少年露出可爱的表情,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甜腻的吻:“嗯,都是我的味道。”
“比那家伙还多……回去后……我都能想象出他嫉妒的表情了……啊啊……一定很有趣……”
哎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呢。北辰弯眼微笑,他也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两人都很可爱啊。
格列布站在走廊尽头,他正看着手中的报告发呆,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后回过神,抬头看去,只见黑发青年朝他走来。
等人到了面前,他低头做了一个标准的执事礼,黑发青年却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
气氛很安静,格列布手心冒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紧绷。
黑发青年像是看出他的情绪,轻笑道:“我先走了,要是斯卡拉姆齐向你问我的行踪,就说我回蒙德了。”
说罢,他便转身下楼,等白发男人抬起头后已经不见北辰踪影,他用手握着胸前的项链,心情复杂。
“母亲大人,我们所信奉的神明,如预言里描述一样真的出现了。”格列布站在护栏边,目送黑发青年离去,“亲爱的阿琳娜,愿神明与你同在。”
遥远的至冬国,正在替潘塔罗涅大人处理事务的阿琳娜似有所感一样停下脚步,抬头透过窗户看向星空。
她灰金色的长发被盘起,大衣下的项链被她握住,阿琳娜闭眼冥想了一分钟,然后抱着文件快步离去。
此时的蒙德城已经禁止人员出入,北辰也没打算现在就回去,他来到风起地,不出意外地遇到了某位吟游诗人。
“嗯嗯,晚上好呀!”停下演奏的吟游诗人冲他挥手。
“晚上好。”北辰来到他身边,靠着大树坐下,抬头望向星空。
温迪收起琴,挨着北辰坐下,头靠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道:“好困,眼睛快睁不开了。”
“困就睡吧,也不知道你等了多久。”
闭着眼睛的温迪哼了哼:“我可是感知到你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在等着你哦,中间我都演奏了不知道多少首曲子了。”
“如果我在酒馆演奏,说不定又能赚多少杯酒了。”他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我听说你投了一份不错的投资,让我等那么久,就罚你请我喝酒吧。”
“喝酒当然没问题。”北辰注视着星空,握住温迪有些微凉的手,“不过你从哪儿听说的,钟离?”
“诶嘿!”
“不要想着蒙混过去哦,亲爱的温迪。”
“哎呀哎呀,我睡着了。”说着,还刻意地打了一个呼噜。
气氛逐渐安静下来,微风吹过,发丝和衣服轻轻扬起。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薄被,已经熟睡的两人靠在一起,他们成为了风景的一部分。
不远处因为睡不着而出来写生的少年看见这幅场景,找好位置架好画板,站在那里绘画。
下次见面后将这幅画送给他吧,少年画了一半才想起来没征求同意,但又无法舍弃,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阳光洒在脸上,光线刺激,树下人发出几声低语,睁开眼睛,那双如火般炽热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此时闪闪发光。
身旁人早已不见,北辰抬头看了眼天空,向蒙德城走去。
临近蒙德城,能看见骑士在巡逻,并拦住马车检查。
一辆眼熟的马车撩起帘子,红发男人冷淡地望着忙碌的骑士,抬头时与不远处看热闹的北辰对视,眸中泛起喜意。
迪卢克放下帘子,从马车上下来,步伐急促地向他走来。
“之前从爱德琳那听过你们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迪卢克牵起北辰的手,声音里带着丝委屈。
哎呀,他当时完全忘了,一直在处理陨石。北辰心虚地眨眨眼,突然凑过去在迪卢克唇上亲了一下,旁边传来抽气声。
北辰没去管其他人,反问道:“你当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酒庄吧,如果我去找你你又不在,我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倒打一耙啊!迪卢克前辈的气势突然变弱了!!!一旁正在检查货物的骑士们在内心呐喊。
迪卢克哽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走吧进城。”
计谋得逞的某人眯眼笑,手掌被紧紧捏住,笑容有一瞬扭曲。两人十指相扣往城门走去,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聊天声。
“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不用去掺和愚人众的投资。”
“你怎么也知道了?”
“也?”迪卢克疑惑地看向他,“派蒙将这件事和爱德琳说了,还问可以让她在摩拉堆里睡觉吗。”
北辰:“……”
远在雪山上的派蒙打了个喷嚏,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夸张的动作惹得荧和阿贝多看向她。
荧担心地看向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因为太冷感冒了吗?”
派蒙搓了搓手臂,寒意直冲脑门:“我感觉刚才有一股恶意冲我来,我最近应该没招惹什么人吧。”如、如果不算把那件事说给其他人的话。
荧似乎猜到了,半月眼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可怜的小派蒙,幸好你只是跟熟人说了。”至少没傻到到处乱说。
某只白色漂浮物此刻失去了希望,身体都变得苍白,阿贝多很好奇派蒙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们打闹。
“荧,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了。”派蒙两只小手放在荧的脸上,一脸慎重。
“可是我们的行李还在旅店啊。”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啊,荧心中叹气。
“不要了行吗?”
荧眼神中满是无语,用手拍了拍派蒙的脑袋:“你说呢?”
见这个提议不成,派蒙又来到阿贝多面前,询问道:“阿贝多,你们这里有多的床吗?”
“用炼金术的话可以造。”阿贝多闻言点头,说着拿出素描本。
“不用了阿贝多。”荧阻止了阿贝多想要逗派蒙的举动,“就算我们不回去,辰也会找上来啊。”
那个男人恐怖如斯!知道逃不过的派蒙趴在荧的肩头,白色的灵魂从嘴中吐出来了。
阿贝多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轻咳几声来掩饰声音中的笑意:“走吧,继续我们的实验。”
蒙德城,天使的馈赠。
某位不务正业的骑兵队长正在和吟游诗人拼酒,迪卢克推开门看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走进酒馆。
北辰好奇地探头,对两人挥手打招呼,吧台内的查尔斯突然感觉手臂隐隐酸痛。
“哟,这不是迪卢克老爷嘛,我还……”凯亚本来在打趣迪卢克,见到北辰后话音一转,“上午好,辰。”
今天其实算是查尔斯的休息日,他见迪卢克来了后立马撤了,迪卢克则去三楼换衣服。
温迪自觉往旁边移了个位置,让北辰坐在他和凯亚中间。
凯亚喝了一口酒,对他们的璃月之行很感兴趣,打听着他们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温迪也好奇地盯着他。
北辰无奈叹气,拿过温迪没移走的酒杯,就着微湿的杯沿轻抿,然后述说着这一路冒险的故事,当然是阉割版本。
听故事的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故事上,眼神隐晦地盯着北辰手中的酒杯,一位在懊悔,另一位眼里满是笑意。
楼梯处传来木板的咯吱声,北辰停下说话转头望去,穿着酒保服的迪卢克站在楼梯口,蓬松的红发被扎成高马尾,低头整理手套。
察觉到视线他抬起头,两人对上视线,迪卢克微微弯了弯红眸,迈着长腿走到吧台内。
亲手调了杯酒递给北辰,不着痕迹地把他桌前的酒杯移到了温迪面前,无视那道灼热且幽怨的眼神,转身拿起酒杯轻轻擦拭。
干得漂亮,迪卢克。
凯亚在心中默默为迪卢克的举动点赞,懊悔的情绪瞬间消散,灰蓝色的眸中划过一丝快意。
完全没注意酒杯被拿走的北辰端起迪卢克给的酒,轻轻喝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滋润着喉咙,滑入腹中。
味道不错,北辰又抿了一口,眼睛发光,这种美味荧喝不到,为她可惜一秒。
“啊、啊啾。”某位在雪山上的少女疑惑地四周观望,用手指搓着鼻子,谁在想她?
温迪默默叹气,拿起酒杯,含住杯沿上北辰喝过的地方,眼睛微弯。
四舍五入,就是接吻了。
“不用喝那么急。”不喜欢喝酒的某位蒙德酒庄大富豪嘴上这般说,在酒柜里拿了一瓶上好的蒲公英酒放在吧台上。
一副我只是口头上劝阻你,但行动上还是你开心就好的模样。
“对了,我听说你在北国银行签了份投资。”凯亚很好奇他是怎么拿到这种程度的契约,毕竟这种赚不了钱甚至还会亏钱的业务,怎么想都有古怪。
迪卢克也是这种想法,连带着温迪也起了兴趣,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黑发青年“额”了一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推这种业务给他,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下:“而且我看了条款,没什么可以钻漏洞的地方。”当时钟离也在暗处点了头的。
凯亚用手托着下巴:“或许愚人众会用什么改变契约的东西,可以直接修改条款。”
“能在神明注视下修改契约,这种东西本身就算违背契约了吧。”温迪提出异议,“毕竟隔壁的岩神可是契约之神啊。”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吗……”迪卢克低头沉思。
“欺骗神明,挺有挑战性啊。”凯亚也知道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
他们完全不相信岩神已死这件事啊,北辰眨眨眼,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其实也能猜到。
几人商量了一番,对这种事的态度没之前那么担心了,只是劝说他小心一点愚人众。
想起达达利亚和斯卡拉姆齐,北辰笑着答应他们,转移话题聊其他的去了。
天色逐渐变暗,太阳贴近海平面,海水倒映着日落的光芒。
已经微醺的黑发青年呆坐在吧台前,凯亚跑一旁找酒友拼酒去了,温迪在弹奏曲子,迪卢克则在调酒和送酒。
听力极好的他在嘈杂的声音中准确听到了某些有用的词语,他微微敛眸,轻轻咀嚼着这些词。
雪山、剑、被偷、愚人众。
报酬、金发少女、羞辱……青年猛地转头,眸色暗沉,恶狠狠地盯着说出这些东西的人。
仿佛被一头凶兽盯上,头皮发麻,那个人直接噤声,冷汗浸湿后背,从额头流下,酒也醒了一大半。
坐在对面的酒友凯亚抬头看了吧台一眼,催促他继续说:“怎么了,后面呢?”
“啊啊,不、没什么,都是胡言乱语。”那人疯狂摇头,唤来迪卢克准备掏钱结账。
迪卢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与凯亚对视后微微点头,收下摩拉目送那家伙落荒而逃,中途还与温迪相撞,但着急离开的他懒得发脾气,直接往门口冲。
“哎呀呀,盗宝团的家伙都是这么毛躁的吗。”温迪接住差点落在地上的木琴,回头一看,发现吧台坐着的人不见了。
“好了,他完蛋了。”
此时离酒馆不远处的小巷里,某位不知名的盗宝团成员靠着墙喘气,直觉告诉他再晚一步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等气息平稳,他松了口气:“好了,这下安全了。”
“真的吗?”巷子深处传来一道令人身体发冷的声音,他缓缓看向那边,恐怖的杀意围绕着他,无法动弹。
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堪比凶兽。
狂风呼啸,盗宝团成员耳边响起风声,青色的元素力微微照亮小巷,让他能看清里面的人。
“呃……”无法呼救,眼睁睁看着骑士团的骑士从小巷口经过,他被扯着后颈处的衣服,拖进了小巷深处。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恶魔在他耳边低语,“还有,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词语,所以我现在很生气。”
盗宝团成员瞳孔紧缩,在疼痛到来之前,眼睛里的画面是一片青色。
屋顶的鸟儿们好奇地俯视下方,它们不懂人类在做什么,但却能感知危险,还有风。
于是受到惊吓的鸟儿们四处逃散,飞在黄昏的天空中。
“是这里?”
“这边的元素力很浓厚。”
红发男人抬头看了眼彻底黑下来的天空,漆黑的小巷中唯一的光亮,是深处的风元素。
脚步声自深处响起,由远及近,他们看见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灯光中,脸上沾染着飞溅的血液,手中拖着一个人。
青年将那人扔在一旁,微微颤抖的身体昭示着他还活着的证明,但那疯狂的低语却让人不得不注意他到底遭受了什么。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北辰冷声解释道:“揍了他一顿而已,死不了。”
听到他的声音时,那个盗宝团成员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缩成一团妄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闭上了嘴巴。
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不止单纯的揍一顿吧,凯亚站在旁边仔细观察,啧啧称奇。
迪卢克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上前用手帕擦拭着北辰脸上的血迹,等擦干净后才开口询问道:“问到了什么吗?”
“他们之前被骑士团缴获了一批赃物,其中有一把单手剑。”
“我想起来了,那把剑没人认领,最后充公了。”凯亚观察完后回到他们身边,仔细思考了一番,“让我想想,结合他之前说的,应该是被阿贝多拿去了。”
“毕竟,破旧的单手剑除了作为炼金材料也别无他用了。”
北辰点了点头,接着说:“他说在雪山的同伴给他传信,观察发现那把剑在一个少年手中,旁边还跟着一位金发少女和白色漂浮物。”
“噗,白色漂浮物。”凯亚憋笑捶墙。
缩成一团的盗宝团成员轻声辩解:“其实是白色小精灵……”被踢了一脚,痛到无法呼吸。
那力道大得出奇,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家伙。
“本来想着人多势众直接抢回来,但是被揍了一顿,愚人众的人说只要把剑给他们就能获得一大笔报酬。”说着,他咬着后槽牙,又踢了一脚,“那些词是这家伙说胡话,说什么有愚人众帮忙,肯定能轻轻松松收拾那几个小鬼。”
语意未尽,但在场人都懂后面未说出口的话,他们看了眼地上那人的惨样,活该一词都说腻了。
“好吧,作为骑兵队长,我带这家伙回骑士团了。”凯亚把两人赶走,一副后续他处理的模样,然后叫了值班的骑士把人用板车拖回去。
回去的途中从口袋里翻出一颗酒心糖,凯亚愣了几秒,眉眼带笑,剥开糖纸将糖含在嘴里。
酒馆后门,这边没什么人,迪卢克轻声安慰道:“放心,他们身手都很厉害。”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去雪山一趟。”对于荧的身手北辰完全认同,但总归是放心不下。
“再怎么急也不是今天晚上。”看出他内心想法,迪卢克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现在需要休息,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我会安排马车送你过去。”
这就是钞能力吗,这是一个打算一大早跑过去的某人的感慨。
北辰眨了眨眼,轻笑一声,算是认同了迪卢克的提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葡萄味的糖果塞在他手里,道别后离去。
迪卢克看着手心里的糖果,沉默几秒,将其揣进口袋里,从后门进入酒馆继续今天的酒保生涯。
一缕微风跟在他身旁,吹起发丝,北辰轻轻点了下无形的风,坐在房顶上的温迪睁开眼,剥开由风带来的糖果糖纸,嘴角噙着笑意,起身伸了个懒腰。
“唔,再去喝一杯吧。”
昏暗的房间内,黑发青年朝着窗户坐在床上,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从洒满整张床的糖果中随意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倾身向后倒去,右手小臂遮住眼睛,牙齿咀嚼着糖果,咯吱作响。
愤怒……吗,是这样啊……
无形之间,他感觉到大脑里有一块碎片拼接在情感破碎的主干上,一块名为「愤怒」的碎片。
雪山上经常风雪交加,许多冒险家都乐于探索雪山,但若是没有与一定的实力还有运气,这趟冒险将会无比艰难。
北辰穿着靴子走在雪地上,身上没再穿他那件紧身衣,而是被迪卢克强制换成了加绒的衣服,适合极寒天气。
不远处的雪堆里露出本子的半身,他好奇地走过去将其拿起,发现是一个素描本。
很多页都被翻得有褶皱,看得出之前有人暴力翻看,素描本被埋在雪堆中的一半被浸湿,又湿又皱。
前面几张是风景画,后面开始不对劲起来,每幅画中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看样子,似乎是……我?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翻到最后,画上的他从一个背影渐渐到侧颜、半身,最后出现全身。
每幅画右下角都有一个签名——阿贝多,那个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可莉的哥哥。
熟悉的名字出现,北辰挑眉,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会被随意丢在雪堆里。
而且,他隐晦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盗宝团营地,又想起昨晚“打探”的消息,心中有了答案。
将素描本收入背包,进入的一瞬素描本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北辰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响声,整个人散发着黑气,狞笑着往那边走去。
近来冒险家不用担心冒险时被盗宝团打劫了,他们受了很重的伤,起码有一个月不能作恶。
“你们之前随手丢的本子,从哪儿拿的。”将盗宝团成员挨个叠在一起,北辰用靴子踩着他们之中老大的人肩上。
防滑的靴子下都有钉子,那个老大痛得惨叫,连忙求饶:“放、放过我们吧!是从山上的炼金铺那里拿的!我们趁人不在的时候去的!”
北辰冷哼一声,挪开脚,就在老大以为解脱时,却被一脚踢到人堆上,一时间惨叫声连绵不断。
他没去管那群人,伴随着惨叫声慢步朝炼金铺走去。
雪山中的炼金铺,此时一片混乱。
“可恶的盗宝团!居然还敢来偷东西!”派蒙愤怒地跺脚。
荧看着到处翻东西的阿贝多,问道:“阿贝多,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把营地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阿贝多已经确定那东西被顺走了,心情略显不悦:“是另一本素描本,已经画满了。”
“那就更可恶了!!”派蒙恨不得给偷东西的人一拳,“我们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吧!”
“对,顺便还能让剑吸收能量,一举两得。”对于派蒙的提议,荧第一个赞同,她们直勾勾地盯着阿贝多。
阿贝多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在她们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好,一举两得。”
收拾好后,他们准备出发寻找盗宝团的营地,一个雪球砸在派蒙头上。
“哎哟!好痛!是谁?”派蒙环视四周,没找到砸她的人。
“这里。”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齐齐抬头,俊美的青年正蹲在崖边对他们挥手:“嗨!”
“辰?!”
“咦——!”
“!”
看着三人不一样的反应,北辰起身跳下,毫无损伤地落在阿贝多身边,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放在他手上。
阿贝多看着手中的素描本,他在上面感受到了「创生」的力量,转头看向身旁人,眸中闪过疑惑与了然。
“你怎么拿到阿贝多的素描本的?”荧好奇地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北辰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从盗宝团身上拿的。”
“那他们人呢?”已经迫不及待揍人的派蒙努力忽视心中的害怕,头顶的雪被她扒拉下来。
“唔,或许现在正在哪里躺着吧。”他歪了下头,“反正那种人死了也无所谓。”
就让他们待在寒冷的雪山,与恐惧疼痛一起度过吧。
荧和派蒙同时打了个寒颤,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聊起了其他话题。
“对了,辰你怎么来了?”荧还记得上次他跟愚人众执行官走了的事,开玩笑地问道,“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当然。”北辰毫不犹豫地应答,还冲她眨眼睛。
旁边立即多了个蘑菇,还在冒烟那种,派蒙围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被击败了啊!”“不要放弃!”“蹲在地上装蘑菇很傻哎!”……
忽略掉派蒙嘈杂的声音,北辰看向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阿贝多,问道:“我能问一下吗?”
“什么?”阿贝多的手指抚摸着素描本,似乎有些紧张。
“之前捡到这个本子时,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画,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会画我?”
手指突然绷紧,阿贝多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在北辰的注视下败下阵来,解释道:“蒙德发生龙灾时我还待在雪山上,后来抵御深渊教团时恰巧在城内。”
“当时听说你和旅行者的事迹后,凭描述画出了一些背影。后来听可莉的描述,以及你没注意时见过几次,不知不觉素描本上全是你的身影了。”
而且那时他还注意到,北辰身上那股熟悉的力量,虽然是被封印的状态,却和他所知道的力量出自同源。
好奇驱动他去调查,然后……再次醒来后,精神错乱,他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阿贝多从那双红眸中看见了自己,喉结滚动,口干舌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之前画了一幅画,本来打算拜托旅行者带给你的。”阿贝多狼狈地错开视线,抬腿往营地走,“可惜这几天她在帮我的忙,既然你来了,我亲自给你吧。”
人造人拼命压下自己的不对劲,毕竟这和正常社交完全不同。
北辰经过蹲在一旁的荧,跟在阿贝多身后。
“荧!不要自闭了!他们都进去了!”派蒙抱住荧的脑袋晃动,试图将其晃醒。
“可是,辰他肯定了我哎,还对我眨眼睛……”装蘑菇的少女第一次接受到北辰如此坚定的回答。
派蒙无语地拍了下额头,完了,彻底沦陷了。
现在就只有我还记得他大魔王这层身份了。
“星空很美,对吧。”
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在头顶展现,漫天银光闪烁,声音自身旁传来,阿贝多转头看去,俊美的青年手中端着一个热气腾腾冒着白烟的马克杯。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阿贝多从声音中听出他的愉悦,身后营地里传来少女嬉戏打闹的声音。
青年喝了一口咖啡,眸中泛起笑意:“大陆上所有人的命运被星空昭示,有机会多想摸一下它们啊。”
“普通人听到的话多半会觉得这是妄想。”阿贝多察觉心脏跳动异常,“但这对您来说很容易。”
似乎听见一声很轻笑,北辰笑着仰望星空,阿贝多看向他的目光中渐渐带着痴迷。
身后传来少女的招呼声,北辰收回视线,用手揉了揉阿贝多的头发,俯身在他的脸颊轻吻一下,往营地走去。
阿贝多注视着青年与少女交谈的身影,手轻抚着被亲吻的脸颊,喃喃低语:“师父,我遇到了你口中的「神明」……”
而且愈陷愈深,再也无法抽身离去。
营地里的房间大多都是实验室,也就只有杂物间能住人,简单收拾后,阿贝多用炼金术创造了一张床。
床刚好能睡下一个人,北辰便去了阿贝多的房间,两人背靠背睡在一起。
时间过了许久,阿贝多甚至能听见北辰绵长的呼吸,但他因为精神亢奋完全睡不着。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失眠一晚时,背对着他的青年翻身将他抱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
一股清淡的檀香钻入他的鼻尖,阿贝多感到莫名安心,慢慢沉入梦乡。
啊,又是这个梦。
少年坐在断墙上,低头看着漆黑的大地,血色的天空意味着不祥,这里没有时间之分。
他上一次进入这里,还是在调查那股力量时不小心陷入昏迷的时候。
因为抬头注视天空,星星在看着他。
然后,他的意识陷入疯狂,直到醒来。
那种滋味没人想感受第二次,少年从断墙上跳下,对地上的生物产生了兴趣。
他来到一座高塔前,这座完整的白色高塔在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少年好奇地推开大门,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中心。
听到声响的青年转过身,看见他后弯眼一笑,温柔低语:“阿贝多……”
少年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站在北辰面前,理智告诉他这很不对劲,但下一秒,唇上传来的触感让他理智溃散。
口腔被对方入侵,舌头被缠住,包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流下。
“嗯哈……”阿贝多大口喘息,嘴唇被吸得很麻,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
“床?”他察觉到了异样,想起身却被按住,“这是什么?”
北辰俯身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低声笑道:“这是梦啊,你心中所期待的梦。”
“我所期待的?”
“人造物爱上了神明,神明发现后给予回应。”北辰慢条斯理地褪去阿贝多的衣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心亲爱的,我不会进去的。”
嘴里被探入两根手指,阿贝多曾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按照记忆中那样将其含住,舌头青涩地缠住手指。
双腿张开,阴茎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挺硬,龟头色情地冒着水,淫水顺着流下,流过会阴将穴口打湿。
北辰抽出手指换了个地方,他轻轻按压着穴口,等到湿润后慢慢探入其中,寻找着敏感点。
“哈……嗯啊……”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不怎么好,身体下意识想要将其推出去。
等他逐渐适应后,手指已经加到四根,正抠挖着敏感点,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快感,脑袋里的理智似乎已经完全溃散。
“哈啊……啊啊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在一起,直到来到边界,白浊的液体自阴茎中射出,他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北辰将手指抽出放到阿贝多嘴边,虽然意识仍然沉浸于高潮中,但身体熟练地含住手指将其舔舐干净。
“哈嗯……好痒……”单单只靠手指当然不能满足他,高潮后空虚的肉穴正疯狂渴求能将其填满的东西,阿贝多神志不清地爬起身,凑到一旁看书的北辰面前。
被骚扰的北辰根本无法看书,他轻轻叹气,捧着少年的脸:“亲爱的,这只是一个梦,你现在需要醒来。”
“嗯啊……梦……醒来?”
“对,跟着我说的做,闭上眼睛,默数十个数。”
阿贝多听话地闭上眼,在心中倒数,当他再一次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正待在北辰怀中。
浅眠的神明被吵醒,睁眼发现阿贝多正蹭着自己,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本应该是梦,但眼前人的状态,让他有些无奈。
竟然被卷进梦中了啊,这还是第一次。
北辰按住阿贝多的后脑勺,激烈中又带着安抚性质,勾着对方的舌头共舞。
“别急,亲爱的。”少年已经把他自己的衣物脱下,此时正在帮他脱,北辰眉眼间满是无奈,只能顺从。
湿润的穴口正饥渴地吐着淫液,北辰扶着肉棒很顺利地插了进去,阿贝多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哈啊……好满、嗯哈……”
“脑袋、好混乱……啊啊、好舒服……”
人造人勾住神明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上去,穴口因快速肏弄而产生白沫,淫液滴落在床单上。
高潮、高潮、高潮……
阿贝多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直到身体疲惫,神志渐渐恢复,他此时正趴在床上,屁股翘起。
“……唔哈……肚子、好涨……”因为太过频繁地叫喊,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趴着的动作会挤压肚子,阿贝多有些难受地皱眉。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敏感的肠道,让他又一次达到高潮,脆弱的神志又被冲散,语无伦次地低声求饶:“不行了……啊哈、啊啊啊——”
北辰抽出肉棒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他打了个哈欠,低头看向身下宛如破布娃娃的少年,将其抱在怀中,安抚地拍着对方的背,直到困意袭来,两人陷入沉睡。
隔壁不远处的杂物间,荧和派蒙瞪着天花板,眼下青黑,双手捂住耳朵。
“好困,他们还没完吗?”半夜被吵醒,在那种场景下她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荧松开手,发现没有声音,别提有多开心了,精神放松一下就睡着了。
“下次再也不住隔音不好的房间了。”派蒙睡过去前如此感慨,“明天得让阿贝多加强隔音才行啊……”
一夜无梦。
等派蒙醒来后发现荧不在,她打着哈欠一脸精神不振,来到了营地,发现那三人正凑在火堆前取暖。
“早啊,大家都在啊。”派蒙凑过去坐在椅子上。
“不早了,已经中午了。”荧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舒服地叹气。
“嗯,是吗?”派蒙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这么饿,你喝的是什么?”
“热牛奶,来一口。”
派蒙喝了一大口,舒服地眯眼,余光瞥见阿贝多后才想起来:“对了阿贝多,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加强一下房间的隔音吗?”
阿贝多正在画画,闻言抬头,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昨晚吵到你们了吗?我这就去加强隔音。”
“不不不,这会咱也不用,等吃完午饭再去也行。”
“早一点做会比较好,我先去了。”
望着少年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她们齐刷刷看向罪魁祸首,北辰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样。
被盯得受不了,他起身问道:“我去做午饭,你们想吃什么?”
“蜜酱胡萝卜煎肉!甜甜花酿鸡!还有冷肉拼盘!”
“烤蘑菇披萨!”
北辰无语地看了眼派蒙,站在走廊的门边朝里面喊:“阿贝多,中午想吃什么?”
阿贝多从卧室探头,轻声回答:“烤松饼就行了,我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
简直和派蒙是两个极端,北辰和荧同时想到。
了解完所有人想吃的食物,北辰慢吞吞地往厨房走去,将咖啡一饮而尽,开始做饭。
荧看着北辰忙碌的身影,转过头看向营地外的风景,喝了一口牛奶。
啊,岁月静好。
太阳钻进厚厚的云层里,白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中。
阿贝多一眨不眨地盯着雪松下的青年,手里拿着素描本和铅笔,将这幅画面画下来。
青年呼出一口白气,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靴子踏在柔软的雪地上。
回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奋笔疾书的少年,因为太过认真的缘故,头顶和鼻尖上落了一点雪,白皙的脸颊此时红红的。
北辰在阿贝多的注视下指了指鼻子,隔了几秒,见少年呆呆的没有任何行动,无奈叹气。
快步来到少年身边,为他拂去鼻尖和头顶的雪,又把兜帽戴上。
很好,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北辰满意地拍了拍手,身形一顿,思维不由自主地发散,人造人也会感冒吗?
如果阿贝多知道了他的想法,多半会很认真的替他解答疑惑,若是不相信,肯定会拿自己做实验。
但前提是青年说出这个疑惑。
此时完全不知道北辰的思维已经发散到哪儿去了的少年抬起头,默默观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在发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或许还有之前那个诡异的梦,他已经可以读懂北辰不同表情下的真实想法,当然也要结合具体情况。
比如说某次聊天,派蒙在讲述一天的经历,遇到了什么敌人或帮助冒失的冒险家,北辰表面上端着马克杯装作一副倾听的样子,但私底下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还有明明表情温柔,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身体却意外的霸道,动作和话语完全不一致,恶劣得很。
扯远了,总的来说,阿贝多已经发现了北辰此时正在发呆的状态。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他。
收回已经拐到奇怪地方的思维,北辰低头与阿贝多对视,他毫不心虚地眨眨眼,在少年鼻尖轻吻一下,拿过素描本翻看起来。
安抚人很有一套,还能借机转移注意力。
完全吃这种举动的阿贝多悄悄红了耳朵,他将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已经红透的耳朵。
可怜的人造人还处理不了这种的撩拨,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会尝试反撩回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已经翻完整本素描本的北辰又将其放回阿贝多手里,弯腰抱住少年。
被拦腰抱起的阿贝多下意识扶住北辰的头不让自己摔倒,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青年疑惑地声音:“我记得之前在城里见过。”
“什么?”
“小孩跨坐在大人肩上。”北辰努力回想,“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阿贝多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这两者加起来有什么联系。
他低下头看着将他抱起的青年,那双赤红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闪着光,眸中泛着笑。
阿贝多愣了一下,嘴角上扬,然后他就听到青年跃跃欲试的声音。
“要不要试一试?”北辰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反正现在没人看到,就我们两个。”
“别担心,我承受得住。”
阿贝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为什么是我?”
“因为突然想起来了。”其实只是一时兴起,想看到少年震惊的表情,“他们当时真的很开心。”
“而且这还是荧没有感受过的,阿贝多你是第一个。”
也就这个时候,阿贝多才像一个稚嫩的少年啊。
已经不知道多少岁的北辰感慨着已经几百岁的人造人,这么一对比起来,对他来说确实是稚嫩的少年。
这种事情其实他和可莉进行过,当时可莉骑在他的肩上,确实很开心。
阿贝多短暂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他没办法拒绝青年的请求。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视野到达了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高度,悬空感让他稍显紧张,身体僵硬,手扶住北辰的脑袋。
小腿被稳稳地固定住,北辰走路的速度很快,中途还颠了一下,头发立马被揪得发痛。
他乐呵呵地笑着,也不在意这点疼痛,来到山崖边,白茫茫的一片,蒙德城在远远一角。
“感觉如何?”
“很开阔,是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坐在心上人的肩上,阿贝多察觉心脏不正常的跳动。
除了有些羞涩和尴尬,其他都还算不错。
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响,两人齐齐转头,往那边走去。
走在途中阿贝多发现不对劲,他不可能用这种形象见人,轻轻扯了下北辰的头发。
“好吧好吧。”知道人不能逗狠了,北辰将阿贝多放下来,满脸遗憾。
站在地上的感觉令人踏实,阿贝多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理青年一段时间,快步往声音方向走去。
其实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北辰。
北辰望着少年的背影,似乎看出他复杂的内心,心情颇好地笑了笑:“这种像小孩一样不知所措的逃避。”
“还真可爱啊……”
宽阔的场地,荧收起单手剑,微微喘气。
刚才的愚人众中有不好对付的家伙,战斗时有点吃力。
“听到声音过来一看,居然是你们几个。”阿贝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少年走到她们身边,双手抱胸,“怎么回事,你们跟人打架了?”
荧把发生的事告诉阿贝多,听到阿贝多训斥砂糖时心虚地撇过头,看到了正慢步走来的北辰。
嗯,辰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荧眨了眨眼,不自觉露出笑容,北辰见到后弯了弯眼,冲她招手。
作为外置嘴巴的派蒙正在和她们聊天,北辰安静地站在荧和阿贝多中间,掌心残留的那种感觉让他不自觉握了握。
砂糖跑去照顾被她遗忘的冒险家,浮在空中的单手剑上闪着纯粹的光芒,阿贝多好奇它的力量怎么比之前还浓厚。
“我们和愚人众发生了战斗。”
派蒙补充道:“这一带愚人众士兵里有些我们没见过的狠角色哦。”
阿贝多了然地挑眉:“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力量吗…所以,剑也大幅度成长了。”
冒失的冒险家被冻得神志不清,推开砂糖快步跑向发光的单手剑,想要伸手取暖。
“等等…!”察觉到不对劲的阿贝多想要阻止,荧挡在单手剑前和帕拉德一起摔倒,剑落在地上。
剑身逐渐暗淡,力量外泄,被枯树根吸收,获得增强力量的急冻树复活。
北辰捡起落在地上的腐蚀之剑,眼神微冷,右手握住由岩元素凝聚的长枪,上面有风附魔,用力甩向急冻树的核心。
核心被粉碎,急冻树砸在地上,已经习惯北辰如此粗暴的战斗方式,荧接过被抛在空中的腐蚀之剑,向急冻树挥出剑气。
阿贝多愣了一下,回神后也加入战斗,砂糖护着帕拉德来到战斗范围外,保护他不被魔物攻击。
短短几分钟,他们便将这棵急冻树击败,魔物化为碎屑消散,徒留一截枯树根待在原地。
“我错了,不要赶我走,千万不要赶我走啊!我保证绝不乱动。”帕拉德蹲在地上抱头,慌乱大叫。
砂糖劝慰道:“啊,帕拉德先生,也不用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变成蘑菇啊。”
青色的光点悄悄蹭了下北辰的脸颊,恋恋不舍地离去,阿贝多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掩去眼中的情绪。
“砂糖,带这个冒险家回山下的营地。”等无关人员离开后,阿贝多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解释给他们听。
派蒙听了解释后托着下巴:“唔,准确来说我们接下来又要忙起来了。”
“怎么说呢,忙点好啊。”荧伸了个懒腰,“解决完后回蒙德城吧,想去猎鹿人吃饭了。”
“要一起回去吗?”察觉到少年那一瞬的情绪,北辰牵住他的手,低声询问。
阿贝多摇了摇头,他的实验还没做完。
“嗯嗯,到时候我们会常来玩的!”派蒙想起冒险家协会最近要开展关于雪山的委托,她想说不定就会和阿贝多碰面,然后可以去蹭饭。
在雪天的夜里喝热可可,欣赏一望无际的星空,这是只有在雪山上才能感受到的快乐啊。
在场几位都看出了派蒙在想什么,相互对视,无奈地摇头笑。
不远处山的上方,有人在悄然观察着下面的人。
身后的地上坐着被荧打跑的愚人众,瓦京一边接受医务兵的包扎,神情奇怪地看向正在偷窥的两个人。
但在他们转过头交流时,瓦京立刻装作一副懊恼的神色,他的军衔可没有这两人高,毕竟一个是公子大人的副官,一个是散兵大人的副官。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两位执行官大人的副官亲自来查看啊?
白发副官前几天刚回至冬,还没来得及和阿琳娜贴贴,就因为两位执行官之间的冲突又被赶到蒙德,与一旁的褐发副官一起。
“只有站在雪山上才让我感到自己还在故乡。”阿尔谢尼打开腰间的水壶,猛喝一口,“哈,还是火水带劲。”
“蒙德的酒都尝不出什么味,格列布你来一口吗?”
格列布摇头,他举着望远镜正在观察:“不了阿尔谢,再过不久他们就要下山了。”
“蒙德的酒馆可不卖火水,这下终于要回至冬了。”听出深层意思的阿尔谢尼舒展身体,凑到格列布身边。
“希望这次不要再被派出来了,我看你和阿琳娜只见了一面。”而且还是在开会的时候见的。
“你可真八卦。”格列布目送任务目标离去,收好望远镜,用手肘撞了下壮汉的腰,示意他离开。
阿尔谢尼哈哈大笑,跟在格列布的身后,皮糙肉厚的他根本不觉得那一撞有多痛。
至冬,冬宫某处走廊。
格列布与阿琳娜并肩同行,他们各自效劳的执行官大发慈悲,让他们这几天休息。
年轻的小夫妻已经有一周没见面了,上一次还是在会议厅匆匆见了一面,然后格列布就被散兵派往蒙德。
作为至冬优秀的士兵,而且还分属于不同的执行官,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多,所以他们都格外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时间。
“阿琳娜,我……”格列布刚开口,就被粗犷的声音打断。
“嘿!格列布!阿琳娜!”
高大的男人从走廊对面走来,等到了小夫妻面前,一脸促狭看着他们:“好久没见到你们一起走了,想当初你们可是天天黏在一起。”
来自好友的调侃让夫妻俩耳根泛红,格列布清了清嗓子:“说话注意场合。”
“这里又没什么人。”阿尔谢尼无所谓地耸肩,他当然知道好友这是害羞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这几天休假了。”
“哦,真羡慕。”语气干巴巴的,后果就是被格列布瞪了一眼,他摊手一脸无奈,“别这样格列布,我真的很羡慕,你看。”
阿尔谢尼还努力表现出羡慕的表情,格列布猛地给了他一拳头,阿琳娜抿唇笑着看他们打闹。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橙发青年裹着大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并叫了阿尔谢尼的名字。
“公子大人。”
三人收起笑容低头行礼,达达利亚轻轻应了声,嘴角扬起一抹笑,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
格列布赶紧将休假的事告诉他,毕竟愚人众所有士兵对执行官都必须尊敬,哪怕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
听到回答后达达利亚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阿尔谢尼:“要不我也给你放个假?前提是把这次报告交给我。”
“一言为定,属下这就去拿!”
一眨眼,这人就蹿出去好几米,达达利亚看着面前的小夫妻,突然感觉后牙根有些发酸,便先离去了。
阿琳娜目送执行官的离去,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格列布,为什么他们身上会有神明的气息?”
格列布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他牵起妻子的手,十指相扣,往外走去。
“神明正在游历七国,和预言中所说的一样。”
“「被他吸引,追随他的脚步。」”
“阿琳娜你知道的,我们只是见证者,并非追随者。”
“嗯,因为我们都是罪人。”
千年前残存的信徒的后裔,没有资格,便再也无法追随在神明身后。
蒙德,风龙废墟。
和荧分别后,戴因斯雷布慢步于森林中,傍晚的天空是橘红色的,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形成斑驳的树影。
他站在树荫下,眯眼抬头,他已有许久没这么放松过,或许是因为在那位少女身上看到了当时她血亲的影子。
当故国被覆灭后,他们两人开始游历七国,并寻找着神明的下落。
戴因伸手想要触碰树叶间隙垂直而下的光,漂浮着的尘埃四散而去,它无法被握住。
默默收回手,敛眸在心中叹息,再次睁眼时,那双灿金色的眼眸中满是坚定。
他们早已陌路,曾经的旅伴此时已成了敌人。
不过现在,得先解决这个跟在他身后一天的家伙。
戴因转过身凝视着树上阴影处,眼神微冷,他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全身肌肉紧绷,呈现出戒备之态。
对方似乎是故意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这么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还是相信于自己的实力。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树林静悄悄的,除了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安静到戴因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背在身后的左手悄然凝聚着力量,如果对方还不出现,他将会强攻,逼其现出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树上那人瞬间收起自己的气息,戴因猛地警戒起来,环顾四周,眉头紧皱。
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树叶纷纷落下,短暂地干扰了他的视线。
凝聚成团的力量冲向树上阴影处,大树从中间断开。
戴因小心地走到断树边,扫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人的身影,轻轻蹙眉。
逃走了?
树干上残留着微少的风元素,勉强可以猜出那家伙之前是站在这上面的。
能使用风元素力的人,除了那位风神,就是拥有神之眼的人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阵微风从身后吹拂过,戴因的瞳孔猛然收缩,低头看见自己的腰正被一只手搂着,微凉的嘴唇贴着耳垂。
大脑警铃狂响,左手手腕被擒住,呼吸的热气拂过耳垂,耳朵瞬间泛红。
他抬起未被束缚的右手,准备用手肘反击,说不定那家伙会因为防御放开他。
就在他要赋予行动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熟悉的声音让他愣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戴因。”
啊啊,遥远的过去,未被磨损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坐在高塔上这么叫着他的名字。
戴因垂眸敛去眸中的情绪,停下动作,肩上微微一重,青年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两人保持沉默,互相没有说话。
半晌,夜幕降临,天空万里无云,月光洒在地上。
青年抬头望向天空,声音很轻:“你看那些星星,像不像腐蚀的眼睛?”
一颗一颗地挂在天上,注视着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
戴因顺着他的话抬起头,在他眼中星星似乎有几秒变成了青年所说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发闷,他移开视线。
“你看到了啊。”青年喟叹一声,声音里带着笑,心情很好地哼着曲子,那是古国祭祀时所吟唱的祈福之曲。
他的状态不对!
意识到这件事的戴因瞳孔紧缩,轻松挣开束缚,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青年抬起双手,眼里含笑,站在原地做出一个拉小提琴的动作,睫毛低垂,手上的动作配合着曲子。
恍惚间,戴因发现四周跪着一群人,看服装便知那是古国的人。
幻觉?他有些惊疑不定,那群人正在轻轻低吟,与青年的声音重合,随后小提琴的声音响起。
到了曲子的高潮部分,那群幻影猛地抬起头,表情狂热,眼中藏着疯狂。
天空中的星星已然变成腐烂的眼球,血红色的天空昭示着不祥,站在正中央的青年睁开眼睛,腥红的眼眸直视戴因。
周围不再是森林,而是破烂的祭坛。
鲜血满地,幻影们已经成了一个个血人,曲子也迎来了哀鸣的部分。
金发少年正闭眼站在一旁拉着小提琴,身影若隐若现,面无表情。
神明赤着脚走到戴因面前,额头相抵,他从那双眼中看见了浩瀚星辰,喉咙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找到你了啊。”
“我的末光之剑。”
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枯枝断叶,漫天飞舞。
荧躲在一颗大树后,将派蒙抱在怀中,防止她被这股奇怪的大风吹走。
等了许久,待风稍稍停止后,她们才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走出,荧小心张望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吹起了大风,怎么想都不对劲。
派蒙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抬头看见大树上的叶子已经被风刮得不剩多少了,心想要不是荧眼疾手快抱住自己,她现在恐怕已经被吹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为什么突然刮起风啊,狂风之核也不在这边啊?”派蒙问道。
荧茫然地摇头,夜空中的月亮和往常一样散发着凄惨的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星星好像黯淡了不少。
“唔,要不回去问问卖唱的?”
“你不觉得星空好像有点不对劲吗?”荧用手指向悬挂在天上的星星,派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苦恼思索。
忽然一道青色的光出现在她们视线中,派蒙惊得叫了一声,引起了青光的注意。
“是你们啊。”绿色的吟游诗人从空中落在地上,语气和往常一样,但脸上的神情却有些焦急,视线时不时看向森林的方向。
荧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着急的模样。
温迪转过头,一把拉住荧的手腕,带着她飞在空中:“来不及解释了,飞得有些快,小心被风呛到。”
派蒙快速抓住荧衣服上的带子,吊在上面一脸生无可恋,荧被拽得有些勒,努力伸手扯过派蒙抱在怀里。
等他们到了目的地,率先入目的是一颗从中间断掉的大树,还有站在断树旁思考的男人。
“钟离先生?”认出男人身份后,她无比惊讶。
钟离听见声音后抬头发现飞在半空中的几人,微微颔首:“你们来了。”
落在地面后,温迪走到钟离身边,神情严肃:“发现了什么吗?”
“来晚了,气息是一瞬间消失的。”
“会不会又回到了那里?”温迪提出一种可能性,下一秒却被自己否决,“不可能,如果带着人他是不会回去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严峻,荧发现自己插不上话,左右环顾了一下,在月光没有照射的阴影处发现了一点血迹。
蹲下身用树枝摸了一点,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抬起头往树上看,眯着眼定睛一看。
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蹲在树干上,猩红的眼睛清冷而明亮,见有人发现他后还微微弯了弯眼,很高兴的样子。
夜色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那身材确实很像北辰。
“喂,你是谁?”少女站起身,手中握着无锋剑,见人不理她,于是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是谁?”
余光瞥向身后的两位神明,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不对劲。
荧更加警惕起来,跟那人对视了几秒钟,发现他眼中的情绪与自己很像,似乎是在模仿她。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视,直到那人眨了眨眼,眼神柔和下来,用手指了指天空,示意她往天上看。
虽然怀疑这家伙有诈,但荧还是往天上瞅了两眼,猝不及防地与一大堆眼珠子对视上。
大脑中的理智狂掉,她迅速埋下头,爆了个粗口,扶着额头,几分钟后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消失。
等她再抬头找那人的踪影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耳边隐约传来派蒙的呼唤声,荧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派蒙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温迪和钟离也来到她身边。
“唔,怎么了?”
派蒙扑进她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呜呜呜,叫了你半天也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荧下意识安慰派蒙:“没事了,没事了。”
钟离捡起沾着血迹的树枝,抬头的动作刚刚开始,就被自己强硬抑制住,眉眼压着戾气。
“别被影响了。”温迪掰开他握住树枝的手,用神力将其粉碎。
等派蒙情绪稳定后,荧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派蒙吓得直搓手臂。
“天空中全是眼珠,好可怕!”她已经完全不敢抬头了,连带着对星星有了阴影。
温迪抓住了另一个点,低头思索:“你是说树上那家伙和辰很像?”
荧点了点头,确信道:“身形很像,但是太暗看不清脸。”
“还有其他特征吗?”
“要说的话,他似乎在模仿我?”
模仿?两位神明对视一眼,互相确认了什么。
派蒙挠了挠头,一头雾水:“所以你们两个难得聚在一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钟离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温迪,吟游诗人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们,无奈解释道:“来得太急,忘了说。我们发现辰这里出事了,哎,你先别急让我先说完。”
“我们发现他的气息有一瞬扭曲,而且还有一股恶意的力量,于是很快地就往这边赶,到头来还是慢了一步。”
“为什么你们会感知到辰的气息?”荧觉得面前这两位神好像有点变态。
有点变态的两神噎了一下,无法回答,他们确实在北辰身上都用神力做了标点,来了解他所处的位置。
确定了,不止一点变态。
荧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场面异常尴尬,最终还是她开口打破:“所以说现在辰在哪儿?”
钟离回答道:“不能确定,只不过现在他没什么危险。”因为他才是危险本身。
荧相信了他们的话,拉着派蒙去一边,温迪转过身看向钟离,声音里带着丝不确定:“你真的确定他不会有危险?”
钟离点了点头,手臂却在颤抖,微微阖眼:“之前抹去记忆时,同时上了一层枷锁。”
已经知道枷锁是什么的温迪沉默不语,最终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那代价呢?”
“……”
恍惚间,钟离觉得自己正被爱人从身后抱住,手掌贴在小腹上,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攥,脑海里此时充斥着呢喃细语,小腹处的诡异图案正微微发热。
温迪敛眸抬头往树上看去,与一双猩红的眼睛对上视线。
就在几人忙碌的时候,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带着自己的信徒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将戴因扔在床上,从空间背包里翻出来了一些奇特的小玩具,愣了一秒,然后熟练地拿着手铐将信徒铐在床上。
自己则盘腿坐在戴因对面,撑着脸盯着他的脸发呆。
过了许久,见昏迷的信徒没有醒来的征兆,感到无聊的北辰移开视线,开始观察这个房间。
灯光昏暗,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没有门,也没有窗户。
北辰将手放在胸前,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薄唇轻抿,双眸紧闭,心中默默数着心脏声。
就在他数到一万多的时候,床上躺着的男人发出一声呻吟,北辰睁开眼快速眨了眨,手脚并用地爬到戴因身边。
男人的睫毛轻轻颤动,指尖微微一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蓝色的眼眸里藏着星星,北辰猛地凑了过去,他们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嘴唇几乎快要碰在一起,呼出的气息相互交缠。
刚刚清醒的戴因有一瞬的茫然,还没看清自己在何处,眼前便出现一片猩红。
呼吸短暂一滞,等到大脑开始运转时,唇上的触感让他愣了一秒,大脑运转的齿轮卡了一下。
舌头被缠住,窒息感逐渐强烈,津液从嘴角流出,顺着下巴流进衣服内。
缺氧让大脑不再清晰,当能够呼吸的一瞬他大张嘴猛地喘息着,舌头也因为被吸得太狠此时麻麻的。
戴因尝试动了动手,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手铐铐住,他抬眼看向正在来回抚摸他脸颊的北辰,视线却不自觉落在那因为亲吻而殷红的唇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北辰微微弯了弯眼,撩开垂下的长发,别在耳后。
俯身在戴因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欲望丛生。
“戴因……”他的神明垂眸低叹,眸底藏着疯狂。
戴因与他对视几秒,轻声嗯了一声,皮肉之下的心脏因欣喜跳动的不正常。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旅伴,当时他们所作所为,以及所说的那些话。
或许他们这些信仰神明的家伙脑子都不太正常吧。
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便是床头的老式台灯,努力散发着暗淡的光。
床上没有被子,枕头倒是有两个。
只不过现在它们一个被人靠着,另一个被用来垫在腰上,床单上此时晕开了一大滩水渍。
俊美的男人双手被铐在床柱上,裤子被脱下,和披风一起丢在地板上,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黑色的衬衫还保留在身上,没了长裤的遮掩,小腹在修身的衣物下若隐若现,人鱼线和腹肌完全展现出来。
右边的身体因为诅咒的原因被蓝色的纹路覆盖,北辰垂眸,让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他伸手取下戴因脸上的面具,俯身从太阳穴开始向下亲吻。
他的吻很柔软,吻过的每一处皮肤都恰如被微风轻抚,那令人痛苦的症状慢慢减轻。
随着北辰的动作,戴因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眼尾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心脏的跳动在这一刻变得不听使唤。
亲吻已经到了小腿处,北辰咬了一口,皮肤上立马出现了一圈牙印。
戴因喉咙间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蓝色的纹路此时淡了不少。
身下因为亲吻的原因早已高高翘起,顶上还冒着水。
北辰用手握住他勃起的阴茎,上下撸动,大拇指覆在顶端,轻轻搓揉。
手指时不时划过腹肌,戴因低声喘息,眼尾红得很深,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他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似乎是忘记了手被束缚住这件事,手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北辰的注意力。
恶劣因子冒出头,北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快感冲击着戴因的大脑,声音里带着惊慌:“等、不!哈啊,唔额……”
身体颤抖,像一股电流在他的身体里窜过,眼前闪过白光,呼吸杂乱。
白色的液体喷洒在北辰的手上和他自己的小腹上,逐渐缓过神来的戴因与青年对视了一下,被他眼中的笑意烫到,连忙侧过头,想要避开他视线。
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殷红的嘴唇一张一闭,水润诱人。
北辰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液体当作润滑,手指在穴口打转,然后插了进去。
“唔嗯、哈……”
手指被穴肉挤压,他只是草草扩张了一下,带着粘液抽出手指,下一秒用肉棒肏了进去。
两人同时因舒服地叹息,北辰亲吻着戴因侧颈的纹路,时不时用舌尖舔舐。
戴因却一直规避,想要将那些纹路藏住:“唔哈、别……”
舔了一口空气,北辰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很难看、不……”他的思绪回到五百年前,那时还未受到诅咒的、正值这具身体状态鼎盛的自己,那个属于神明的「末光之剑」。
而不是现在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诅咒所带来的痛苦被北辰压制住,神明猩红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一口咬住戴因的肩膀,身下的动作顶得更深。
疼痛与快感共存,戴因眼神逐渐涣散,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被咬。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直到他听到男人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这才松开牙齿,用舌尖舔舐着伤口。
“你就是你,独属于我的末光之剑。”神明在他的信徒耳边低声说道。
至于那些诅咒,他虽然无法彻底根除,但至少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听到这句话后,那双无神的眼中稍微亮了一下,随后又因为浪潮陷入混乱。
修长的双腿环住北辰的腰,双手似乎也想抱住,但由于被铐住,退而求其次地抓住床单。
肉棒肏得很深,很次都重重地摩擦过前列腺,戴因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泪水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啊啊、好深……”
高潮一浪接着一浪,大脑被快感占领,还有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如果时间能够永驻于此刻,爱意便会无限膨胀。
蓝宝石般的眼眸遮了一层水雾,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昏暗的灯光下的一切都那么朦胧,唯有神明的眼睛在发光。
如同五百年前一样,某个午后,悬坐在窗台上的青年冲他打招呼。
那双如烈阳般的赤眸永远印在他的记忆中。
那是古国还未毁灭时所发生的故事。
刚刚成为宫廷护卫队队员的戴因斯雷布在前辈的带领下熟悉着皇宫,期间与一位金发少年错身而过。
自由行动时迷了路,来到一座高塔面前。
那是一座白色的高塔,大约有三四层的高度,繁华又奢侈,与皇宫的气质有所不同。
戴因斯雷布围着高塔走了一圈,也发现大门是被人从里面锁住,确认了这是一座有主之塔。
他上前敲门,想要询问如何才能离开,半晌后也没人来开门。
或许塔主在休息没有听到。
他有些挫败,明白若是不能快点归队会有处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自己找出去的道路。
正当他随意找了条路准备离开时,高处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
“错了,那是一条死路。”
戴因斯雷布猛地抬头,只见一位衣着繁华的青年坐在窗台上,打着哈欠。
烈阳般的赤眸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从此一颗种子埋入心田,等待着雨水浇灌,等待着生根发芽。
最终他在青年的指示下,成功与大部队汇合,但接下来的道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前辈从他回来的路线便知道他之前去了哪儿,于是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回神了,你是不是见到了那位大人?”
戴因斯雷布眨了眨眼,问道:“他是谁?”
前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语义不详地说道:“等你达到足够高的位置,自然会知晓答案。”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快到他已经成为宫廷护卫队队长。
就在这一天,他跟随在祭司的身后来到一个古老的祭坛前,并将皇室藏匿着的秘密告知了他。
然后让他一个人进入祭坛,在祭坛的正中央,站着一位黑发青年,等他转过身,戴因斯雷布这才看清他的长相——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亦是神明。
种子破土而出,短短时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王国会在固定时间举行祭祀仪式,他们会短暂见上一面,有时会在高塔下执行保卫任务时,神明会呼唤他的名字。
就在他以为这段感情会持续到他的死亡,灾厄降临于古国,天理以及七神前来讨伐坎瑞亚。
民众死亡,或是受到诅咒,神明消失不见,纯白的高塔已经成了残垣断壁,血迹染红了它。
等战争结束,古国也已覆灭。
他与金发少年踏上了游历七国之旅,也是寻找神明之旅。
这段旅途很长,但又很短,直到他们反目成仇,也没有找到神明的下落。
戴因斯雷布站在高处俯视大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转身看去,神明正微笑着看着他,伸手想要触碰,发现手穿过神明的身体,神明化作光点消散,那不过只是一个虚影。
随后神明的声音自四周响起,戴因斯雷布微微垂眼,自嘲地笑出声。
他已经疯了啊。
消失几日的北辰回到蒙德城,就在他踏入城门的一瞬,便被吟游诗人扑了个满怀。
“温迪?”北辰微微蹙眉,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辰——!”清脆的少女声由远及近,北辰转头看去,只见少女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他跑过来,并且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被这个阵仗惊到的路人齐齐向他们看来,眼中全是看热闹的情绪,当然还有女生们暗藏的敌意——对抱住北辰的两个人。
不想站在这里被当做猴子看,北辰艰难地拖着两人来到城外的湖边,躲避那些人的视线。
北辰对他们的异常感到奇怪,对匆匆赶来的派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派蒙对这个大魔王是从心底感到害怕,而且经过这次事件,那种畏惧感又加深了一分,她只好如实相告。
听到天空中的星星都变成了腐烂的眼珠时,北辰猛地皱眉,睫毛微颤,为什么梦中的东西会在现实世界出现。
或许,那不是梦。
赤眸微垂,掩饰着其中正慢慢凝聚的晦暗。
少女捏了捏紧实的肌肉,确定是真人,心底的石头落地:“辰,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我吗?”北辰眨眼掩去情绪,“或许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荧疑惑地看着他:“或许?”
北辰摊了摊手,发现摊不动:“记忆好像出了问题,一会儿在房间里,一会儿又在大树上。”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看向一动不动的温迪。
而且脑海里吵闹的呢喃声比平时小了不少,北辰顺着她们的视线也看向怀里的温迪,又抬眼看向雪山的方向。
缓过神来的温迪顶着她们的视线松开抱住北辰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那或许就是你自己,只不过是以不同形式。”
“就比如你的意识被分成两个,一个待在身体里,而另一个留在原地,等他们合二为一时你的记忆就会出现错乱。”
解释完后,温迪牵起北辰的手,十指相握:“下次发现不对劲后,能不能告诉我们?”
我们都无法接受你的再次离去。
标记也只是害怕你又突然消失,就连摩拉克斯那家伙都开始用「枷锁」来束缚你了。
气氛有点严肃,派蒙躲在荧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那里瞟来瞟去。
北辰垂眸与温迪对视,血红的眸中好似空无一物,疼痛感将他拉了回来,那是温迪紧紧攥着他的手而产生的。
在他们的注视下,北辰轻轻点了下头,应下了这个承诺。
风自吟游诗人脚下环绕,将二人裹住,冥冥之中,他感觉有什么与他绑定在一起了。
做完这一切后,温迪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嬉笑着问道:“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见他们拒绝也不失望,临走前飞在空中,在北辰唇上亲了一口,提醒道:“璃月的海灯节快到了,老头子那家伙可是很期待你们过去的哦。”
“而且过完海灯节,记得回蒙德过风花节哟~”
派蒙吐槽道:“总感觉节日一茬接着一茬。”
荧赞同地点头,拉着北辰回旅店整理行李,她答应钟离要尽快回璃月,毕竟温迪也在明里暗里地催促她。
她抬头看了眼北辰的侧颜,暗自握拳,可恶,他们还没一起认真的逛过一次街呢!
海灯节绝对要和辰一起逛!少女在心中立了个fg。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璃月近几日的天气有些变化无常。
大雨困住了前进的道路,他们只好在望舒客栈等待雨停。
希望钟离不要太着急,毕竟这算是不可抗力吧,荧趴在窗前的桌子上胡思乱想。
派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几天她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或许再这么下去,她就会变成派蒙ps版了。
一想到巨大的派蒙挂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荧打了个哆嗦,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去。
放空思绪,望着暴雨发呆。
浴室的门被打开,雾气从里面满溢出来,北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黑色长发,只在腰间围了浴巾。
锁骨和胸膛上满是暧昧的吻痕,后背上也有深深浅浅的抓痕。
毛巾被随手丢在椅子上,长发是半湿不干的状态,抓痕被黑发遮住,北辰将头发向上抓了抓,露出饱满的额头。
放在床头柜上的神之眼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光,他瞥了两眼,发现它的颜色变得有些暗沉。
吸收了诅咒的力量,当然会消化不良。
神之眼看到他的眼神后,不满地快速闪了几下,突然亮了很长一段时间。
“神之眼”:嗝——!
北辰嫌弃地啧了一声,拉开柜子将它扔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房间里的镜子之前不小心被他打碎,还未去找老板要,北辰站在桌前苦恼地看着手中的盒子。
天色灰蒙蒙看不出时间,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8。
在旅行者口中得知北辰还未吃晚餐,魈从后厨打包了一份吃食,站在房门前。
深呼一口气后敲响了房门,紧张的情绪被他掩饰的很好。
没等多久,房门从里面打开。
金眸诧异睁大,红晕爬上他的脸颊,呼吸重了几分。
懒得换衣服的青年来开门倒是披了件浴衣,衣领大开,健硕的躯体暴露于人前,他完全没有自觉。
“魈?”少年仙人满脸通红,面上还是平时那副冷峻的模样,殊不知那慌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魈别过头轻咳几声:“我是来送吃食的。”
北辰哦了一声,侧过身请他进屋,然后将房门关上。
“咔嚓”的关门声传入魈的耳中,心头一震,从餐盒里取出食物的动作都有些慌乱。
北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魈的脸,特别是那双金眸,少年仙人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
没等他说话,就听到北辰的声音:“你可以帮我画眼影吗?”
魈有点懵,下一秒手中便多了盒子和笔。
俊美的青年坐到他面前,微微仰着脸,闭着眼睛。
虽说画眼影对他来说已经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心上人画,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握着笔的手在轻轻颤抖,魈的动作很轻,笔尖熟练地在眼周勾勒出一抹红。
他贪念地用目光紧盯着青年,也只有这个时刻他才会暴露自己隐藏的爱意与贪念,直到北辰发出询问才收回。
“好了吗?”
魈轻声嗯了一句:“好了。”
浓又密的睫毛颤动,北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灿金色,他快速眨了眨眼。
伸手勾住少年的脖子,没有防备的少年重心不稳摔入他的怀中,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呼吸相融。
北辰在魈的唇上亲了一口,眸中泛起笑意,揉了揉他的短发。
“吃饭吧。”
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
本来就对吃食没什么欲望的魈此时更没了兴趣,心思全挂在刚刚那个吻上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却比之前小了不少,按照这样下去,明日可能会是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