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乳环
“早。”周落向着来人打招呼。
兄弟两人走向了周落的桌子，何自铭入座，把手里的牵引绳挂到了椅子上。周落身边的人控制不住地看向了地上穿着胶衣，带着面具被剥夺视觉的人。
“chor。”周落低沉地提醒。
被叫到的人快速收回视线，“抱歉。”
今天的海上日出很不错，今早的餐厅罕见地热闹。兆舟这幅样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都认出了这是昨天事件中心的那位。
chor刚入圈不久，视线又忍不住被勾了过去，他有些佩服在这跪着的人。
毕竟他没有带耳塞，旁边微微嘈杂的声音都表明人并不少，但他那么平静地跪在两人中间，像是自成了一方小世界般，丝毫没有受到干扰。
周落看着身边注意力又跑偏、开始乱看的人，放下餐具刚要开口。
何自铭：“没事”
昨天何自铭的鞭子还是一下不落地甩到了兆舟身上，被胶衣紧贴住的屁股现在鞭痕交错，每一次爬行身后都像是要磨出血珠。
兆舟被阻绝了视线后失去了方向感，只能静静被引导着到位置后跪在两人身边。
不过，这也让他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思考何自如的话。
椅子传来细微的响动，身边的两人起身离开，兆舟习惯性地朝着声音跟了两步。颈部的项圈隔着胶衣，但被牵引绳扯住的感觉十分明显，他愣在了原地——看来主人是要他在这等。
有着项圈带来的安心，他跪回了原地，平静地等候两人回来。餐厅里传来演奏声，嘈杂的声音被压下。
思考的兆舟在这一刻好像意识到，他之前认为“规矩”让他们的距离维持在原地是错的。
他从一开始的谎言，到全盘托出，从未真正地去把主人递来名为“规矩”的项圈带好。他们手里的牵引绳都不用扯动，随便一点动作，松散在他颈部的项圈就掉了。
他在想去和主人撒娇，得到拥抱，获得关注时，就算两人完全任由自己的想法摆布，但，他想要的真的是那种平常的恋爱关系吗……就算得到了，他真的会从中得到满足吗……
因为欲望获得了现在的关系，但他连最基本的，去遵从规矩，信任主人都没做到，在这样的状态下，随意去对这个关系得到结论后，又想去奢望别的。
他一次次嘴上说着自己不如别人好，但其实又极其自负。
——主人和哥哥真的毫不知情吗？
兆舟心里不知道在和谁对话，自嘲地笑了下。
——你输了，把我拖进淤泥里的boat。
那天，他从公司回来，被带上二楼的路上；那日午后的庭院里，自己对那句“你在透过我看谁”的反应下，他这点小心思就已经被“抓住”了。
两人从自己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缝隙中，缓慢但强硬地扒开了自己的外壳。
自己被动地在他们的节奏下去暴怒，不安，哭泣，无意识地用各种爆发的情绪掩盖被揭露的不甘和……无措。
最近这像过家家似的关系，主人能耐心地和自己慢慢玩的原因会是……
——“我的舟舟。”
——“因为，别人家的孩子，我们不需要那么上心。”
……
回忆中一句句话让兆舟深深的吸了口气，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兆舟向着声音处扬起了头。
“怎么了？”是何自铭。
兆舟轻轻摇头。
何自铭：“可以说话。”
兆舟：“主人，可以允许我取下眼罩吗？”
何自铭听着他的语气不对，眉间微微聚拢，他伸手让兆舟的眼睛露了出来。本以为会看到一双因为他们离开而不安的眼，但……
“aster。我要对我之前的荒诞道歉。”兆舟用着从未有过的，平静，郑重语气向着两人陈述。
透过兆舟的眼神，两人怎会不明白兆舟指的是什么。
兆舟倔强飞起的粉毛被何自铭温热的手按下，何自铭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我的舟舟，一向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