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张主管显然已经被我的疯魔搞得气急败坏了,他极力克制的他的职业素养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他扒开我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三年前,我看到了林小姐的尸体,她就死在她家那房子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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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叫张主管的男人明显已经有些失心疯了,他丢失掉了他的仪态,大冬天的,因为我的折磨而额头上有汗,我怔住了,从那份躁郁中冷却下来,全身冰凉,身体下沉,不知道该听他的哪一句,门外的风乌拉乌拉地吹着,突然哐嗤一声,物业办公室的门被风给刮了过来,那张主管似想到什么,突然吓来跌坐在地板上。好半天,他才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向那位年轻一些的客服小妹使了使颜色,那客服来扶我,那日我所有的神经质都已经用尽,连日找寻林芷的精力也消耗殆尽,客服将我扶在椅子上,我坐不住,身子直往下滑,物业公司的人又哪能知道我真正要找林芷的意图呢?
只是他们见我这样的状态也不免担忧,我手心里全是汗,不明这一切是发生了什么,我双手哆嗦着捂了捂脸,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我极力撑起身子,手心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盖掐进掌心里,不觉得疼,只希望那些血印子能让我清醒些,我皱着眉,一张脸素白,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那张主管用白色的纸杯给我盛了一杯热水,我接过来,双手捧着,热度通过杯身传递过来,我这才暖了些。
这装得周正的男人见我终于冷静下来,这才稍微放松些,他长舒了一口气,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有些小题大做了,仿佛那一丁点职业素养又回来了,他身子前倾,向我欠了欠身,“不好意思,路小姐,我为我刚才的态度向你道歉,可是你说林小姐的事情,那真的,真的有些”他顿了顿,想了好久,可能也没想到合适的词语,只是调转了话题道,“林小姐的那栋房子,三年前出了那事以后,据我所知,那房子就再也没有住过人了,她父亲本想将那房子卖了,但因为出了那事,没有人会买,租也租不出去的,所以,我说路小姐,你一定是记错的,噪音不可能是1603发出来的。”
我没再争辩,事实是根本就没有噪音,只有我和林芷夜夜克制的□□和那些如幻梦一般的喘息声,如果林芷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那和我上床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她为什么要冒充林芷,为何又还有林芷家的钥匙,她分明就是那间房子的女主人,而林芷甚至在欢爱时喊出的景云又是谁?我满脑子的疑惑,却不能给人说,我只是无厘头地问道,“那你知道景云又是谁?”
那张主管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很明显他并不知道,我头昏脑涨,感觉头要痛死了,却依然强撑着,“刚那电话那头的人是林芷的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