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攻1胆大妄为请受和炮灰老公吃饭
香雪眼睛睁大。
云婆:“告诉村子里的人,谁都不许乱说话。要是有人来问岛上最近有没有外人来,就说没有。”
高峻山和宁玉离开云婆家,坐上卡车,卡车穿过渔村,经过各家各户,又往山上行驶,最后在一处院子前停下。
这处院子建在山上,位置格外偏僻,说是离群索居也不为过。
高峻山喊宁玉下车,把院门打开,让宁玉先进去,随后他返回车上,再把卡车开进院子里。
宁玉站在院子里左看右看。这地方很简单,只有院子和一座二层小楼。
高峻山停好车把米和蔬菜拿下来,带着宁玉进了大屋。
宁玉一进去就惊呆了,屋子一层空空旷旷,只有一间厨房。
高峻山把手里的食材放好,说:“上二楼。”
“哦。”宁玉跟着他从楼梯上了二层。
二层东西倒是多很多,大约一百五十平左右的面积,客厅和卧室之间没有隔挡,只有卫生间是单独的。
好处是南北通透,采光极好,缺点就是……这里根本就只适合一个人生活,不适合招待客人。
这里当然不适合招待客人,这是高峻山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宁玉诧异间,高峻山走了一圈,云婆果然很细心负责,衣柜里添了新衣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他检查完确定没什么问题,一回头发现宁玉站在房间中央发呆。
“在想什么?”高峻山问。
宁玉指着唯一的一张床,勉强道:“高峻山,你家里就只有这一张床,那我晚上打地铺行吗?”
高峻山忽然想逗逗他,挑眉,痞气十足道:“不行,你是我媳妇儿,我们是两口子,当然要睡一张床。”
“谁、谁是你媳妇儿……”宁玉瞪着眼睛,羞得满脸通红。
真可爱。
高峻山默默欣赏一番,道:“那我刚才跟她们说你是我媳妇儿,你也没反驳。”
宁玉:“我,我那是以为,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道理。”
“确实有我的道理。”高峻山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站定,他一米九三的身高,压迫感极强,“岛上的人不怎么接触外人,我这么说是让她们把你当自己人,避免节外生枝。”
“哦。”宁玉全然接受了这番说辞。
高峻山又道:“所以在岛上,人家要是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就说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媳妇儿,知道了吗?”
宁玉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知道了。”
宁玉说完,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唔……”他表情略显尴尬,“我……我饿了。”
下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现在外面天都黑了,饿也正常。高峻山起身:“我去做饭。”
他下楼,宁玉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生怕把自己落下。
两人走进厨房。厨房里家电一应俱全,冰箱通着电,里面放着云婆给的食材。
高峻山从冰箱里取出挂面、青菜和鸡蛋,动作利落地架锅煮水,水开后把面下了,打上鸡蛋,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再放上青菜。
没多一会儿鸡蛋蔬菜面就开锅了,鸡蛋澄黄,青菜碧绿,闻着都香。
宁玉一脸崇拜:“高峻山,你还会做饭啊!”小少爷难得勤快地主动洗了碗筷,“你真厉害!”
宁玉本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前家里有佣人,要是不想吃他们做的饭可以点外卖或者出去吃,总之他这一辈子就没做过饭。
他自己也清楚,今天要是没有高峻山,他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嗯。”高峻山对他的夸赞充耳不闻,神色冷淡,把面端到桌子上,说,“吃。”
“哦。”宁玉乖乖坐下。
两人对着吃面,高峻山吃得快,宁玉吃得慢。高峻山吃完后百无聊赖,视线钉在宁玉身上,看着他吃。
小少爷性格骄矜跋扈,但行为举止却很端庄。他吃饭慢吞吞,先用筷子挑起一小撮面条,对着面条轻轻吹几口气,再小口吸入。
嘴唇被汤汁润得红艳,高峻山喉结微动,略有些口干舌燥,一股热流向下腹涌去,他勃起了。
明明是在餐桌上,男人却不合时宜地想,小少爷的嘴那么小,能吞下他的鸡巴吗?
能吞到什么程度,吞到底?
不过他脖子细,喉咙估计也窄,操起来应该挺爽的。
这样想着,高峻山的鸡巴更硬了。
吃过饭,高峻山把碗放进洗碗机,两人回到楼上。宁玉说想洗澡,高峻山让他先去洗。
宁玉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浴室门在他身后关上,宁玉低头盯着门锁,犹豫着要不要把门反锁。
突然,他听见高峻山在外面说话,叮嘱他:“宁玉,水不热喊我,我给你调。”
宁玉心头一暖,手从门锁上移开。
他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上浇下来,水温适中,小少爷很满意,多日来的疲惫不堪和胆战心惊都随着水流被冲走了。
洗到中途,宁玉听到咔哒一声轻响,浴室的门突如其来被人从外面推开。
宁玉吓了一跳,立刻偏过头警惕地盯着门,手忙脚乱地捂住身上的关键部位。
他看见高峻山走了进来,站在马桶前,目不斜视,紧接着男人拉下裤链,掏出性器,开始放水。
高峻山的动作表情太过理所当然,宁玉慌神片刻便冷静下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我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我们俩都是男的,这里又只有一个厕所,我洗澡的时候他想上厕所也只能进来啊。
何况……他也不是没看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毕竟更亲密的事情他们也做过了。宁玉脸一红。
高峻山上完厕所,把鸟放进裤子里,按下冲水,到盥洗台洗手,把手擦干。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宁玉眨了眨眼。
正在这时,高峻山突然转过身,隔着淋浴间湿漉漉的玻璃和宁玉对视。宁玉心下一跳。
高峻山问:“洗完了吗?”
宁玉:“呃……快、快了。”
“我也想洗。”高峻山说。
“等等,我、我马上洗完。”
“等不及了。”高峻山一步步走近淋浴间,边走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和骇人的纹身。
他抬眼望着宁玉,说:“一起吧。”
紧跟着男人赤裸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灼热的肉棒在屁股缝戳来戳去。
“高、高峻山……”宁玉紧张得语无伦次,红潮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高峻山视线向下,淡淡道:“宁玉,你硬了。”
“没……”宁玉甚至还来不及慌乱,就被高峻山从后面箍住腰,微凉的后背贴上男人的胸膛,严丝合缝,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伸到他下面,一把攒住他的性器。
这发展实在出乎意料。
“别……”宁玉试图挣扎,然而高峻山在他耳畔哄诱:“怕什么,我这是帮你。很舒服的,记得么?”
他握住宁玉的手动了起来,动作粗鲁至极,从上到下撸动性器,指腹上的薄茧刮蹭着柱身上凸出的筋脉。
宁玉被激得一抖,差点射了出来,然而铃口被男人的拇指牢牢堵住,让他欲射不能。
高峻山不断重复这一套动作,先是迅速撸动宁玉的性器,等他快射的时候再用拇指堵住顶端。
几次三番下来,宁玉双腿打颤,浑身发抖,大脑一片浆糊,人都快被玩傻了。
高峻山总算放过他,移开拇指。宁玉“啊”的尖叫一声,狠狠射了出来。
射过后,他双腿发软,险些跌坐下去,高峻山迅速撑住他的身体,让宁玉靠着自己。
宁玉靠着他缓了片刻,回过神来,感觉到有个坚硬的东西始终抵在后腰,宁玉顿时寒毛竖起,欲盖弥彰:“我、我洗好了……”
然而那东西不退反进,拼命往他腿间插。
“不行!”宁玉转过头,胳膊肘抵住高峻山的胸膛。
淋浴间内水汽氤氲,小少爷满眼含泪。
“怎么不行?”高峻山反问,大手摸到他腿间,沿着肉缝前后滑动,音色沙哑至极,“又不是没做过。”
宁玉脸一红,拼命想理由,嗫嚅道:“我、我那里肿了。”
高峻山听他这样说,倒真的收回手,轻笑道:“行。”他扫了眼自己胀痛的下体,问:“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刚才可是帮了你。宁玉,礼尚往来。”
大概是因为刚爽过,小少爷的脑子还无法进行深度思考,他顺着高峻山的视线向下,瞥到男人硬起的鸡巴,粗长的一根,龟头硕大饱满,柱身紫红狰狞。
“……”宁玉脑子里像是进水了,他手缓缓向下,握住高峻山的性器,说,“我、我给你打出来行不行?”
高峻山挑眉:“不行。”
宁玉仰起头,面露不解。
高峻山双手按在他肩膀,向下施力,声音暗哑:“用嘴。”
“什、什么……”
宁玉怔愣间就被男人按了下去,他的视线从男人健硕的胸膛滑到块垒分明的腹部,再到精劲的腰,一路向下,最后与粗硬的耻毛和狰狞的性器齐平。
小少爷呆愣地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他的嘴唇就被高峻山揉开了,硕大饱满的龟头戳上他的嘴,紧接着一股纯男性的气息充斥鼻腔。
高峻山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胸膛震颤,道:“张嘴。”
宁玉开口拒绝的间隙,那根硕大的鸡巴已经撬开他的齿关,强势地捅进他嘴里。
高峻山的性器粗大,像一柄铁杵,进去后在宁玉嘴里猛插几下。
“唔……”宁玉仰着头,被迫用嘴承接男人的欲望,他被插得几欲作呕,牙齿无处安放,不断刮蹭肉柱上的筋络。
啧,连伺候人都不会。
高峻山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宁玉的脸,冷声道:“牙收回去,像嘬棒棒糖吃冰棍那样吸。”
宁玉倒也挺话,收起牙齿,用嘴唇裹住肉棒,缓缓吸吮含吞。
“乖。”高峻山赞赏性地摸了摸他的发顶。
宁玉吞吐得更卖力,只求男人赶紧射出来。可嘴里那根鸡巴却越含越大。
怎么越来越粗了?
“……”宁玉委屈至极,这要含到什么时候?他嘴又酸又累,吞吐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高峻山望着宁玉,眯起眼睛。偷懒?他目光沉沉,眼里像藏着一把刀子,手掌按在宁玉脑后,突然一用力——
“呜呜!”宁玉的头被按得骤然向前,鼻尖碰到男人的耻毛。嘴里的鸡巴一下捅到深处,龟头抵上窄窄的喉口。
宁玉被戳得差点窒息,整个人挣扎起来,双手拍打着高峻山岩石般的大腿,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
他这点力气像小猫挠痒痒,搔在男人心上。高峻山呼吸变沉,另一只手也移到宁玉脑后,猛地按住他的脑袋,倏尔挺动强劲的腰腹,在小少爷嘴里迅速抽插起来。
他每一下都插到底,龟头狠狠戳上宁玉喉管,再撤出到齿关,继而再次挺送。
小少爷的嘴湿热柔软,黏腻的口腔壁牢牢裹住高峻山的鸡巴,嘴几乎被操成一个肉套子。
窒息感令宁玉满面通红,双目翻白,眼泪直流。
高峻山明目张胆地欣赏了片刻,终于恩赐一般揪住他的头发使劲操弄了几下,随即腰腹绷紧,龟头顶端马眼大开,一股白浊紧跟着射进宁玉嘴里。
“咳、咳咳”小少爷被射了满嘴精液,重获自由后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那样子既狼狈又淫荡。
高峻山俯视着他,刚射过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他拽住宁玉的胳膊把人扶起,反手按在墙上,一手撸动自己的鸡巴,作势就要往宁玉腿间插。
宁玉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求饶:“不要……我、我下面疼,我那里真肿了。”
高峻山挑眉,像是不信。
宁玉感到委屈,口交之前他就说那里肿了,高峻山怎么就不信呢
似乎是为了让高峻山相信自己没有说谎,宁玉背对着他,略微塌下腰,分开两腿,撅起屁股,用双手掰开自己的小逼,说:“你看,真的肿了。”
“”高峻山额头青筋凸起,他强忍着欲望,低下头,视线扫过宁玉腿间被翻开的花唇。
那处确实红肿难耐,一看就被反复蹂躏过。
“嗯,是肿了。”高峻山评价道。
宁玉松了口气,站直身体,回头讨好地笑了笑。看,我没骗你吧。
高峻山没说话,从外面拿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又用另一件浴袍把宁玉裹起来,再把人打横抱起。
“我给你上药。”
宁玉被他抱出浴室,放在客厅的黑色皮质单人沙发上。高峻山威胁他不要动,随后转身去柜子里找药箱,从药箱里取出药膏和栓剂。
他转身,见宁玉乖乖蜷缩在沙发里,小小一只,十分可爱。
高峻山走过去,蹲在沙发前,对他说:“腿打开。”
宁玉抿唇,小声道:“我自己来。”
高峻山横他一眼,宁玉就像被定住一样不敢说话。他现在对高峻山有种雏鸟情结,既感激又畏惧。
是高峻山把他从帮派手里救出来的,也是高峻山帮他排出吐真剂里的催情药,高峻山甚至在他被追捕而无处可去的时候,把他带到这个小岛来。
要是没有高峻山,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实这些天,宁玉只要问陌生人借个手机,给他在江城的爸妈打个电话,就会发现他所思所想有多可笑。
高峻山编织了一张网,专门为了困住宁玉,让他以为他已经穷途末路,无处可去了。父母的欠债,顾岩的死亡更是为这张网增添了可信度。
宁玉至此都没有怀疑。他现在完全信赖高峻山。
高峻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再和宁玉废话,大手握住小少爷的脚踝,把他两腿分开,各搭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
宁玉浴袍松散,羊脂玉般的身体在黑色皮质的衬托下白得惊人,他腿心大开,露出两腿间被操肿了的小逼。
那处原本颜色浅淡,细细一条,如今被干得殷红肿胀,花唇外翻。
高峻山表情淡淡,冷静地拧开药盒,用中指挖了一块透明膏脂,往宁玉穴口探去。
清凉的药膏涂上逼口,又随着手指的插入被抹到阴道壁上。
“唔”宁玉被凉得身体瑟缩,可小腹却燃起一股火苗,直往下窜。片刻后,自他穴心流出一股水流,把肉壁上的药膏都融化了。
药膏糊在逼上,将逼口润得湿漉漉的,显得淫靡不堪。
“别发骚。”高峻山另一只手在他逼上狠扇了一巴掌,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阴蒂,惹得宁玉直哆嗦。
“啊”宁玉轻喘一声,逼口又流出一点水液。
高峻山“啧”了声,像是被他流出的淫水弄得很困扰,宁玉刚想道歉,就听高峻山说:“流那么多水,药都白上了。”
小少爷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头恨不能低到胸口。
高峻山又取了些药膏,再次往他逼上抹。宁玉在心里提醒自己绝不能发骚,要忍住。可他越想忍耐,下面越湿。
只要药膏一被水浸透,高峻山就毫不留情地挥手扇他的逼。
“啪啪啪”,原本就有些发肿的小逼被扇得通红,阴蒂像颗熟透的石榴籽,可怜兮兮地颤抖。
宁玉小腹绷紧,架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腿颤抖个不停,一股电流自阴蒂窜出,令他浑身酥麻,一秒后,他哆嗦着高潮了。
阴蒂高潮带动阴道壁收缩个不停,高峻山趁机拧开栓剂,往宁玉逼里一送,柔软紧致的肉壁立刻吸附上来,将栓剂裹住、吞噬。
高峻山望着他的逼,嗤笑道:“小逼可真馋。”
药膏和栓剂效果奇佳,第二天宁玉醒来的时候下面已经不疼了。
他轻轻转过头,偷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高峻山。男人穿一件深色t恤,肩膀宽阔,身型矫健,薄薄的布料下肌肉沟壑分明,他正低头摆弄手里的东西。
宁玉的视线盯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突然脸一红,昨晚那些不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浴室的淋浴间,客厅的单人沙发……
宁玉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脸颊发烫,自觉无法面对高峻山,于是想转过身,换个姿势背对坐在沙发上的人。
可他刚一动,腰部和大腿的肌肉被牵拉,尖锐的疼痛感席卷而来,宁玉倒吸一口冷气,没忍住发出了“嘶”的一声。
高峻山听到声音,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床边,影子投在床上,把宁玉罩住,问:“你醒了?”
宁玉不得不别扭地转了回来:“嗯,刚醒。”欲盖弥彰,眼神闪躲。
“下面还肿不肿?”毫无预兆,高峻山突然俯下身,大手掀开宁玉身上的薄被,“我看看。”
宁玉被吓了一跳:“啊,没事,真没事了。”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活像只受惊的小兔。
高峻山恶作剧得逞,心情愉悦,挑眉:“你没看怎么知道有没有事。还是让我给你看看吧。”
“别!”宁玉大窘,“我、我自己来!”
说罢,他连人带被子往床的另一边滚去,滚到床边时,宁玉忍着浑身酸痛披着被子坐了起来,背对着高峻山就是一阵窸窸窣窣。
从高峻山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软绵绵的被团。
过了一会儿,被子被掀开,宁玉瓮声瓮气道:“我看了,真不肿了。”
他后颈和耳根都红透了。
高峻山这才意识到宁玉刚才在被子里做了什么,原来是脱裤子看逼。他眸光沉沉,小腹一紧,恨不能现在就把人给办了。
“我、我要洗漱了。”
宁玉没看到男人的眼神,只是觉得害羞,他低头匆匆下了床,一溜烟躲进了浴室。
高峻山望着浴室门,笑了一声。
呵,跑得倒是挺快。
宁玉磨磨蹭蹭洗漱完毕,出来后发现茶几上放着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他顿觉腹中饥饿。
高峻山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给你的。”
“谢谢。”宁玉拿起面包和牛奶,在沙发另一头坐下,离高峻山远远的。
高峻山没理他的小心思,继续低头回复信息。宁玉这才发现高峻山竟然在用手机?
“怎么会有手机?”小少爷叼着吸管问。他记得高峻山说过他把手机扔在半路了。
高峻山很冷静:“这里有台备用机。”
“哦。”宁玉信了,不疑有他,激动地问道,“你手机能借我用用吗?我想给爸妈打个电话。”
高峻山听闻后偏过头,直直地望着他,看得宁玉莫名紧张起来。
宁玉想,高峻山应该会拒绝吧。然而一秒后高峻山却把手机递给了他:“给,打吧。”
“……谢谢。”宁玉简直受宠若惊,立刻接过手机,输入数字。
高峻山幽幽道:“你出来这么久了,你爸妈肯定会担心,是应该报个平安。”
他又说:“据说江城那边是四哥亲自带人盯着,四哥盯人盯得仔细,目标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他汇报。你爸妈也不容易,记得提醒他们千万要小心,再小心。”
宁玉输入电话号码的动作一顿,他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又把数字一个一个删除了。
“要不还是算了,不打了。”小少爷把手机还给高峻山,“我就不给他们添乱了。”
宁玉说完,低头乖乖喝牛奶,只是看上去有些消沉。
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不过高峻山还是喜欢他笑的样子,尤其喜欢他对着自己笑。
于是男人提议:“别不开心了,吃完带你在岛上转转。”
“真的吗?”他刚说完,宁玉就望了过来,仰起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双眼立刻恢复神采,“那你等等,我马上就吃完。”
宁玉本来起的就晚,等他吃完已经上午十一点了,他催高峻山出门,高峻山找了一顶草帽按在他头上,嘱咐道:“戴上,外面晒。”
小少爷白白嫩嫩,可别晒黑了。
宁玉乖乖照做。
高峻山又从院子角落推出一辆摩托车,看得宁玉眼睛都亮了。
“哇塞,这车哪儿来的?”
“一直都在院子里,你没看见?”
宁玉没有刨根问底,兴奋地抬腿坐上摩托车后座,高峻山坐到他前面,宁玉毫不犹豫地环住高峻山的腰,贴上他的后背。
感觉到那具柔软纤细的身体主动贴了上来,高峻山浑身一顿,他调整呼吸,双手握住车把,若无其事地启动了摩托车。
小摩托载着两个人驶下山坡,开到环海路上。
岛上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环海路两旁绿树浓荫,蓊郁葱葱,不远处的大海碧波万顷,波澜壮阔。
绕了半圈,眼前出现一条类似集市的小街,两边都是摊位和餐馆。摊位上有的摆着海产,有的摆着海螺和贝壳。
高峻山把摩托车往旁边一停,宁玉长腿一迈,下了车,像只快活的小雀飞扑进小街。
他见什么都新鲜,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高峻山觉得眼前的宁玉和那年夏天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让他移不开眼睛。
宁玉在一个摊位前站定,拿起一条贝壳做的手链,爱不释手。
“喜欢?”高峻山走到他身边。
宁玉还没表态,摊主奶奶一看有生意,抢先说:“帅哥,看看手链,买两条给你们算便宜点。”
高峻山看了眼纸板上的商品介绍——纯手工制作,情侣贝壳手链。
他心一动,对摊主奶奶说:“我们要两条。”扭头又对宁玉道:“帮我也选一条。”
“……”宁玉无奈,在摊位上挑挑捡捡,捏起一条,“这个吧,好看。”
高峻山很满意,付了钱,把手腕伸到宁玉面前,说:“给我戴上。”
宁玉只好拿起手链低头帮他戴好。
礼尚往来,高峻山也要帮宁玉戴。
宁玉脸上出现几分慌乱:“不用,我不想戴。”
这是情侣手链,是一对的!他和高峻山一起戴像话么?他们又不是情侣。虽说,他们睡都睡过了……
想起这茬,宁玉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高峻山却不由分说,强势地拽起他的手,把手链系到他手腕上。
“好看。”男人盯着他雪一样白的腕子评价道。
摊主老奶奶看着两个人,露出慈爱的微笑。
这下宁玉也不好意思摘了,整个人都别别扭扭的。
高峻山跟没事人一样,理直气壮地握着他的手腕,始终没有松开。
男人手劲大,宁玉抽了几次没抽出来,干脆随他了。
反正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就是牵个手而已么,宁玉红着脸想。
逛到下午一两点,高峻山带他走进一家小餐馆,两人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后照着菜单点了几道海鲜。
风颂岛靠海吃海,海鲜都是现打捞的,新鲜极了。
宁玉从来不肯亏待自己,各种贝类和虾类轮番往嘴里送。
高峻山坐在他对面,很体贴地给他剥虾、剔虾线。
吃过饭,外面突然下起小雨,他们就没出去。
餐馆老板给他们打了两杯咖啡,宁玉和高峻山一边喝咖啡一边透过玻璃欣赏外面的雨。
恍惚间宁玉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他好像不是在逃亡,而是在度假,还是和高峻山一起。
雨停时分,临近黄昏。
高峻山问宁玉想不想出去走走,宁玉颔首,两人于是走出餐厅,坐上摩托车向海边进发。
摩托车行驶在环海路上,头顶的天际色彩斑澜,蓝紫交织,层层渲染,美不胜收。
他们在岸边停下,下了车,一前一后走到海边,并肩而立,眺望远方。
夕阳西下,海面浮光跃金,波光粼粼,像铺着一层细碎的钻石,下一刻,平静的海被远处翻涌而来的海浪搅碎,拍打在岸上,化成簇簇雪白泡沫。
看到此情此景,宁玉由衷发出感慨:“好美啊。”
高峻山偏过头直直望着他,说:“是,真美。”
夕阳下,小少爷的侧颜精致美丽,白皙皮肤上浮着一层细碎绒毛,阳光将他的睫毛染成金色,瞳孔在光下像颗琥珀。
高峻山心念一动,凑近宁玉,喊他的名字。
“宁玉。”
“嗯?”宁玉微微偏过头。
此地静谧无人,只有海浪击打岩石的声音。
海风吹来,高峻山忽然伸手,一只手臂揽住宁玉的腰,另一只手的掌心撑在他脑后,把人按向自己。
宁玉眼睛睁大,下一秒,他被高峻山吻住了。
男人的舌头肆无忌惮地舔弄他的嘴唇,灵活的舌尖挑开他的唇缝,撬开他的齿关,钻进他嘴里,勾缠他的舌头。
“呜呜”宁玉发出呜咽,去推高峻山。
感觉到他的抗拒,高峻山尽管眉头微皱,却没有放开宁玉,反而用下身硬梆梆的部位贴着人蹭了蹭。
宁玉瞬间头皮发麻,不敢乱动。
高峻山趁机在他嘴里攻城略地,舌头细细舔过小少爷口腔内壁的每一寸,大肆掠夺他嘴里的空气。
宁玉快被吻得窒息,兜不住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湿润淫靡。他大概被亲昏了头,舌头开始无意识地回应高峻山,尽管幅度很小,也被察觉到了。
男人因为他若有似无的回应而兴奋,放开他的嘴唇转而去吻他的下巴和喉结,双手在他颈后和腰后来回揉弄抚摸。
宁玉的身体被揉出一团火,从心口一路燃烧到下腹,性器在裤裆里支起帐篷。
气氛正酣时,却被一阵恼人的铃声打断——是高峻山的手机在响。
高峻山不想理会,可铃声响个不停。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家里”两个字令他瞳孔骤然缩紧,他放开宁玉。
“我去接个电话。”
“嗯。”宁玉用手背抹掉唇上的水渍,红着脸含糊回答了声。
高峻山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到一边,确定宁玉听不见,他才按下接通,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三叔。”
“喂,阿山,休息得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行。”高峻山瞟了眼不远处的宁玉,嘴角勾起。
“你小子倒是行了,给我这个老人家留下那么大个烂摊子。”三叔笑骂。
又说:“阿山啊,跟三叔老实说,你到底拐了谁?不仅展家那个小兔崽子疯狗一样咬上来,就连江城姓陆的也来问我要人。可怜我一个退休的老头还要腆着脸到处赔罪”
听到姓展的和姓陆的都在打听宁玉,高峻山把手机捏得死紧,眼中寒光毕现,像藏着两把刀。
他声音沙哑:“三叔,对不起。”
三叔打着哈哈:“算了,我还不知道你。对了,明天半夜有批货到老地方,张路我不放心,还是得你来盯。具体时间我发给你。”
高峻山:“明白。”
三叔又劝他收心,男人以事业为重,高峻山一一应下。
挂了电话,他沉着脸走回宁玉身边,说:“回去了。”
宁玉察言观色,见他面色不愉,没敢拒绝,乖乖跟在他身后坐上摩托,双手环住他的腰。
感觉到身后的体温,高峻山心情总算好了点,他发动车子,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驶回小院。
进了小院,高峻山把摩托车往墙边一推,沉默地关上院门,转身把要往里走的宁玉拽了回来,反剪双手往门上一按。
“唔!”宁玉的脸贴在冰冷的门板上,眉头紧蹙,“你干什么?”
“干什么?”高峻山站在身后,利落地扒下他的裤子,沉声反问,“你说呢?”
“当然是干你。”
短裤堆在脚面,露出小少爷的屁股,圆润挺翘,白嫩柔软。
高峻山扬手在宁玉雪白的臀上打了一巴掌。
“啪。”
臀瓣颤动,肉浪起伏。
“啊!”宁玉尖叫一声。
疼!
他眼眶通红,眼底生出一点湿润,扭头瞪着高峻山,满脸委屈:“你放开我……”
高峻山低头看他,眼神晦暗难明。天色黑下来,他高大的轮廓像一头野兽。
宁玉察觉到高峻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莫名感到一阵心悸。忽然,高峻山的手伸到他两腿间,按住柔软的花穴色情地揉了两下,动作淫猥至极。
宁玉被摸得发出低喘,逼口渗出一点水液。
高峻山把裤子褪到大腿,掏出紫红怒胀的鸡巴,从后面抵上宁玉的小逼,硕大饱满的龟头戳了戳逼口。
宁玉浑身僵硬,像等待刑法的犯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捅开身体,遭受残酷的惩罚。
突然,高峻山猛地挺腰向前,龟头破开窄小穴口,一口气插进柔软紧致的甬道深处。
“唔……”宁玉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巨物凿开、嵌入,从尾椎骨一路麻到头顶。
他没出息地央求:“高峻山,你、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我还没完全湿……”
然而高峻山没理他,宁玉听见男人嗤笑一声,沉沉吐出一口气,随后他反剪在身后的手臂被拉紧,那根埋入体内的肉棒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昏暗小院内,宁玉的哭泣声和高峻山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夹杂着肉体撞击的声音。
啪啪啪。
宁玉的身体经过男人的调教已经骚得不成样子。高峻山在他逼里插了几十下后,他上面眼泪直流,下面也被操出水来。
滚烫的黏膜将大鸡巴紧紧包裹,不停收缩。鸡巴往外拔的时候,像是为了留住肉棒,小穴紧紧吸住不放。往里插的时候,肉穴紧闭,像是在等待被鸡巴撬开一样。
“真他妈骚!”高峻山狠狠往里一顶,龟头戳到深处的子宫口。
“嗬……”宁玉被顶得身体前倾,脚尖踮起,穴心一阵酸麻,细小电流自深处窜出,他身体哆嗦着,小腹收紧,逼口喷出一簇水流,很快达到了高潮。
高潮后宁玉浑身发软,高峻山让他靠着自己,两只胳膊穿过他两腿膝弯,以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将宁玉抱了起来。
宁玉身体腾空,两腿大开,后背紧贴高峻山的胸膛,而高峻山的鸡巴还插在他体内,生龙活虎,杀气腾腾。
高峻山抱着宁玉换了个位置,他背靠院门,让宁玉双腿敞开正对二层小楼。
他缓缓抽送肉棒,强壮有力的手臂托着宁玉上下颠簸。龟头反复磨过阴道壁上的敏感点,再狠狠顶上子宫口。
“呜呜……”小少爷被顶得小脸通红,眼底含泪。
高峻山低下头,自宁玉的肩膀一路吻上侧颈、耳后、侧脸,再攫住他的嘴唇吸吮舔咬,将呻吟声悉数吞咽下去。
宁玉被吻得呼吸急促,眼神不经意瞟到正对的屋门,瞬间头皮发麻。二层小楼正门大敞,里面没有开灯,黑黢黢的。黑暗惹人遐想,里面像是藏了无数双眼睛,纷纷窥探这场性事。
宁玉突然不配合地挣扎起来,高峻山收紧手臂,反而越顶越凶。
宁玉腹部一紧,一股尿意涌来,他两腿向前乱蹬,阴道剧烈缩紧。
这一下让高峻山爽得脊椎酥麻,他激动地猛操了几下,宁玉立刻发出可怜的悲鸣,随后顶端铃口大开,一股水液射了出来,他被操尿了。
与此同时高峻山的龟头卡进他子宫口,对着宫腔喷射精液。
“啊啊啊啊啊……”敏感的子宫壁被白浊冲刷,宁玉颤抖着再次攀上顶峰。
激烈的高潮后宁玉陷入昏厥,身体软绵绵地靠在高峻山怀里。高峻山紧紧搂着他,像要把他融进骨血,与自己合二为一。
高峻山抱着宁玉进了小楼,走上二层,走进浴室,他耐心地给宁玉清理身体,把人擦干后把他抱回床上,为他盖上薄被。
宁玉浑身干净舒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高峻山坐在床边欣赏他的睡颜,高大粗犷的男人用目光细细描绘宁玉的眉眼,甚至忍不住伸手拨了拨他额前散落的碎发。
“叮咚!”
一声短信提示音让高峻山回过神,他掏出手机,低头查看短信:
「凌晨1点,海城6号码头。」
高峻山迅速删掉这条信息,把屏幕锁好,收起手机,给宁玉写了张纸条:我有点事,半夜回来。
他把纸条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吻上宁玉的嘴唇。宁玉没有被弄醒,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他的唇很快被舔湿、吻肿,高峻山用拇指把他唇角的水液擦掉,随后起身离开了。
半夜宁玉被人摇醒。
“小玉,小玉!”
“儿子,醒醒!”
小少爷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他爸和他妈的脸出现在眼前,恍惚间宁玉以为自己在做梦。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真好,梦到你们了”他双眼一闭,想接着睡,可耳朵突然被人掐住,紧接着被狠狠拧了一下。
“啊——”这一下可真够疼的,宁玉惊呼一声,睡意散去一大半。
他双眼圆睁,猛地向床边看去,宁国刚和蒋妍的脸怼在他面前,夫妇二人均是眼眶通红。
宁玉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他爸妈真的来找他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他激动地扑过去搂住宁国刚和蒋妍。
宁父宁母也紧紧回抱住他,老泪纵横:“小玉啊,我们的宝贝,你受苦了。”
一家三口登时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咳。”这时,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他们一家团聚。宁玉抬起头,才发现门边还站着一个人,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放开他爸妈,伸手抹了抹眼泪,问:“爸妈,先不哭了,那位是?”
他妈爸也反应过来,忙不迭向他介绍:“小玉,这是你陆叔叔,还记得吗?小时候陆叔叔还抱过你呢。”
“多亏了你陆叔叔我们才能找到你。”
“你这孩子,快叫人。”
宁玉被催着有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陆叔叔好。”
“嗯。”陆崇深点了点头,提醒他们,“宁哥,嫂子,事不宜迟,有什么话路上说。”
宁父一拍脑门,拉着宁玉从床上起来:“对对,你看我这一激动就什么都忘了。小玉,快跟我们走,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哦”宁玉懵懵懂懂地穿上鞋,跟着陆崇深和他爸妈下了楼,走到门口时,他才反应过来,拽住他爸妈,说:“爸妈,你们谁手机借我用用,我得打个电话。”
宁国刚皱眉:“给谁打电话?”
“你们也认识的,”宁玉道,“他叫高峻山,以前在咱们家工作过,这次就是他救了我”
他话未说完,就见他爸妈神色大变,表情骇然。
宁父说:“高峻山?那不就是双平帮的四哥吗?”
“什、什么四哥”宁玉愣住。
宁母:“儿子,绑架你的那群人他们老大就叫四哥,四哥本名高峻山!”
“不是!”宁玉头摇得像拨浪鼓,“绑架我的另有其人,是高峻山把我救出来的,他带我来这个岛就是为了躲避那群人的追杀。”
宁父:“”
宁母:“”
宁父宁母觉得他真是糊涂了,也不管他说什么,先架着他走出院门。
院子前停了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宁玉被塞进车后座,他爸妈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宁玉很委屈,嘴里还念着:“你们就借我手机用用吧,我真得给高峻山打个电话。”
陆崇深坐上驾驶位,他取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打开一份电子文档,转身把手机递给宁玉,道:“你先看看这个。”
“谢谢叔叔!”宁玉接过手机,低头扫了眼文档。
陆崇深启动车子,车并没有驶入环海路,而是专门往偏僻的小道上钻。
宁玉的视线随着屏幕滑动徐徐向下,再向上。
高峻山,外号四哥,双平帮三合组组长……
“啪嗒”,手机从他手中滑落,掉在脚垫上,宁玉神情恍惚,喃喃道:“不可能,高峻山……不是,不是……这不是真的……”
紧接着他愤怒地挣扎起来:“放我下去,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亲自问他……”
他身体朝车门的方向倾去,伸手去抓门把手,宁父宁母赶紧制止他的动作。
“小玉,你冷静点!有什么事回江城再说。”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问他!”宁玉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
“啪”,宁国刚气得甩了他一巴掌。
“宁玉!你给我老实点!”
“……”这一巴掌的效果立竿见影,宁玉立刻静如鹌鹑。
陆崇深扫了眼后视镜,目光落在宁玉身上。上次见宁玉时,他还是个小孩儿呢,脸蛋肉嘟嘟的,又白又嫩。
谁知道长大了会成这个样子,也难怪被那几个男人费尽心思地争抢。
陆崇深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感觉车厢里有点热。
商务车开到海岸,来接他们的游艇就停靠在岸边。
宁玉已经蔫了,再没哭着喊着说要回去质问谁,乖乖地被他爸妈推着下了车,带着往前走。
“陆总。”负责开游艇的人在船上和陆崇深打了个招呼,伸手把他们一个一个拉上去。
一行四人上了游艇,穿上救生衣,随着嗒嗒的启动声,小艇破开海面,载着宁玉离开了风颂岛。
一小时后,一架直升飞机在小岛靠东的空地上降落。
舱门打开,从飞机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宽肩窄腰,长相俊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正是展鹤。
这群人下飞机后径直往岛的东边走去,最后停在一处院门前。
为首一人谨慎地推了推大门,回头道:“展总,门是开着的。”
展鹤冷冷道:“直接进去。”
“是。”
院门被推开,他们冲进院子,迈入小楼,从楼梯上二层。
小楼二层。
展鹤走到大床边,表情阴鸷。床上薄被堆成一摊,床单上还有褶皱。
床头并排摆着两个枕头。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高峻山这个混蛋拐走了宁玉,当然不只是为了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盖被子聊天。
“操。”展鹤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目眦欲裂。
凌晨1点半,海城6号码头,高峻山带着张路等人在此处等了半个小时。
黑暗的海面时起时伏,像蛰伏着一头巨兽。
张路望着大海,面露疑惑:“四哥,货怎么还没到啊?”
高峻山想到了什么,脸色发沉,道:“不用等了,都回去吧。”
“啊?这,这……”张路不解,但四哥是他老大,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给手下小弟传达收工的指令,紧接着又问高峻山:“四哥,您等会儿还是回风颂岛?”
高峻山沉默地摇了摇头。
而此时宁玉和他爸妈已经坐上了飞往江城的飞机。
回江城的飞机上,通过宁国刚和蒋妍透露的信息,宁玉捋清了事情的经过——高峻山指使手下绑架自己,逐步骗取自己的信任,从而将自己拐骗到风颂岛。
如果说展鹤是明目张胆地囚禁了他,那么高峻山就是把他卖了还让他帮忙数钱。
而且是心甘情愿帮他数钱,一边数还要一边对他说谢谢。
“他妈的……”宁玉想明白后闭上眼睛,内心又伤心又难过。
他被骗身骗心了。
宁父宁母见他这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刺激他,两人刻意闭嘴不再提高峻山这个人。
飞机抵达江城后,宁玉跟着他爸妈住进陆崇的别墅。
别墅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前有花园,后有泳池,和宁家以前那座别墅的格局很像。
三层卧室套房内,宁玉望着宽敞明亮的房间发愣:“爸,妈,我就这么住进陆叔叔家,不好吧?”
对于陌生男人散发出的善意,他是真的害怕了。
“总不好一直麻烦陆叔叔,要不然我们一家搬出去住吧。”
宁父拍了拍宁玉的肩膀,笑道:“小玉,你跟我们想一块去了。我和你妈一开始是租房住的,可是房东突然要卖房,我们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的新住处,你陆叔叔就说让我们先住在他这里作为过渡。”
宁母:“儿子,放心吧,我们这几天都在看房子呢,等你安顿下来咱们一家就搬出去。我和你爸都不是占人家便宜的人。”
听闻只是暂住,很快就会搬出去,宁玉松了口气。
“不过你陆叔叔对咱们一家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小玉,将来有机会你一定要报答你叔叔。”
“嗯,我知道了。”宁玉说,“爸妈,那我这几天也抓紧时间找工作,等我领工资了就用来交房租。”
宁父宁母惊讶地对视一眼,他们家小玉真是长大了,以前哪儿听过他说这些。
宁国刚和蒋妍当即欣慰道:“好,好,我们儿子长大了……”
就这样,宁玉在陆崇深的别墅暂住下来。
陆崇深的房间也在三层,他们偶尔会遇到,不过陆崇深总是很忙,即使碰到也只是淡淡地点个头,和宁玉始终保持恰当距离。
他这份冷淡让宁玉逐渐放松下来。
宁玉开始投递简历找工作,他刻意让自己忙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忘记那些与男人们纠缠的过往。
可是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他一个面试机会都没有。
一周后的早晨,宁国刚和蒋妍喊宁玉下楼吃早饭,宁玉走进餐厅,发现陆崇深也在,他有些不自在,慢吞吞地坐了下来。
宁父皱眉:“小玉,怎么没和长辈问好。”
“呃……哦,”宁玉大窘,“爸、妈、陆叔叔,早上好。”
“嗯。”陆崇深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没朝宁玉看一眼。
宁玉松了口气。
这时,宁父突然开口:“崇深,哥和你嫂子想请你帮个小忙。”
陆崇深:“宁哥,你说。”
宁国刚道:“是这样的,小玉最近不是在找工作吗,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在你公司给他安排个职位。”
“爸!”宁玉一听是为他工作的事,满脸窘迫,“你怎么都没跟我商量一下……”
“你闭嘴。”宁国刚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捣乱,又转头冲陆崇深笑道,“职位不用太高,工资你看着给,主要是让他有个事做。”
宁国刚也是为宁玉好,他知道宁玉最近找工作不顺利,不舍得让宝贝儿子吃苦,而陆崇深又是他信得过的,在陆崇深手底下工作不比在外面随便找个工作强吗?
陆崇深放下咖啡,瞥了宁玉一眼,此刻他这便宜侄子的脸因为羞赧而憋得通红,像白玉上扫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更显得容色逼人。
陆崇深想了想,说:“宁哥,你要是放心的话,就让宁玉给我做秘书吧。”
听他说要让宁玉做秘书,宁国刚喜不自胜。秘书好啊,能跟着陆崇深学东西!
“还不快谢谢你陆叔叔!”他给宁玉使眼色。
宁玉只好不情不愿地说:“谢谢陆叔叔。”
“崇深,谢谢你了。”蒋妍道,“要是小玉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教训他。”
“嫂子言重了。”陆崇深微微勾起嘴角,视线扫过宁玉。
宁玉冷不防与他对视,四目相接,他见男人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多想,立刻低下头往嘴里塞早饭。
吃过饭后,陆崇深要去公司,宁父宁母撺掇宁玉跟上去。他们就是觉得陆崇深都开金口给宁玉安排工作了,宁玉作为小辈当然要积极一点。
“宁玉,你陆叔叔要去上班了,你快跟上去。”
宁玉在他们殷切的目光下,磨磨蹭蹭地走到陆崇深面前,小声说:“陆叔叔,您、您带我一起去公司吧。”
陆崇深倒是很好说话,对他点点头:“好,一起。”
宁玉坐上陆崇深的车,他爸妈则出去找房子。
一路上,陆崇深都在用平板电脑处理工作,宁玉也不敢说话。
到了公司,宁玉跟着陆崇深上到26层。在总裁办公室外,陆崇深把宁玉介绍给自己的第一秘书:“这是我秘书,王仁。”
他又对王仁道:“王秘书,这位小朋友叫宁玉,交给你了,好好带。”
“是,陆总。”被委以重任的王仁立刻回答。
陆崇深说完就进办公室了,王仁松了口气,对宁玉道:“你叫宁玉?”
宁玉挤出笑容:“对,王哥好。”
“走,我带你在公司转一圈。”
“好,谢谢王哥。”
宁玉有些心不在焉,从早上开始他就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一切都是被推着走的,他自己决定不了分毫。
王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尽心尽力为宁玉介绍公司情况。
这家公司叫陆江国际,总部设在江城,有一万多员工,他们所在的这栋大楼叫陆江大楼,其中20层至26层都属于陆江集团。
不逛不知道,越逛宁玉就越惊讶。
宁国刚创业的时候有几个合伙人,陆崇深在里面年纪最轻,他比宁国刚小十五岁。陆崇深也是最早和宁国刚分家的,分家后他创办了陆江集团,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陆江集团已然成为一头商业巨兽。
陆崇深实力惊人,怪不得他爸妈让他跟着陆叔叔,跟着陆崇深肯定能学到很多。
不过……他还是怕陆崇深。男人尽管隐藏得很深,但偶尔望向他的眼神还是令他联想到贪婪的野兽。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宁玉自嘲道。
宁玉当天办理了入职手续,成为陆崇深的秘书。
陆崇深有三个秘书,他则属于王仁的助理,主要做一些边边角角的工作,比如接咖啡,复印资料等等,这些活压力不大,做起来不难。宁玉逐渐适应了工作节奏。
周五一早,陆崇深通知他晚上有个饭局,需要他一起去。
“好的。”宁玉规规矩矩地回答。对于陆崇深,他现在完全信服。
陆崇深脸上没什么表情,单手松了松领带,问:“和销售部门的会议订在哪个会议室?”
宁玉被他冷不防一问,顿时紧张起来,大脑宕机一秒,嗫嚅道:“您、您稍等,我查一下。”
空气随之停滞,一时之间只听得到鼠标在桌面上滑动以及点击的声音。
宁玉说稍等,陆崇深就真的站在他工位旁边等他查,并没有催,宁玉逐渐放松下来。
他甚至注意到陆崇深今天穿了一身高级定制的深灰色西装,由于身量足够高,肩膀足够宽,整个人把西装完全撑起来了,看起来极为高大英俊。
怪不得他刚才去茶水间接咖啡的时候,听到几个女员工在闲聊,话题都是围绕陆崇深展开的。
“陆总今天可够帅的。”
“那可不,咱陆总哪天不帅?”
宁玉神游天外,心想,是够帅的。
“查到了吗。”陆崇深突然开口。
“啊?”宁玉被吓了一跳,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表情顿时有些尴尬,“查到了,会议室是2510,10点开始。”
陆总深深看他一眼,意味深长:“嗯,谢谢。”说罢他迈开长腿进了办公室,经过时还留下一股古龙水味。
淡淡的,很好闻。
这一整天陆崇深都很忙,会议一个接一个,宁玉都替他累,但陆崇深表现的依然很冷静、得体、成熟。
要不说他是大佬呢。
熬呀熬,总算熬到下班时间,陆崇深带上王仁和宁玉一同奔赴饭局。
一路上王仁都在提醒宁玉饭局的注意事项。
“今天这场饭局宴请的对象是国土局的刘局,主要为了江城开发区那块地”
“陆总的饭局不需要鞍前马后地伺候,但要有眼力见,随时留意陆总的不时之需。”
“最重要的是,别给陆总惹麻烦。”
宁玉一一记在心里。
很快到了餐厅。他们选的这家餐厅主打新式江城菜,整体装修成江南小院风格,白墙灰瓦,绿树成荫,怪石嶙峋,环境典雅清幽。
三人在服务员带领下走进包间。包间位置隐秘,空间宽敞,还有一扇大落地窗可以让客人随时欣赏窗外的庭院景色。
陆崇深落座后低头继续处理工作,王仁则带着宁玉和服务员沟通确认菜品和酒水。
很快刘局一行人到了,刘局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他的秘书和另外一位亲信。
刘局一进包间,陆崇深就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感谢刘局赏光。”表情依然很冷淡。
“陆总又开玩笑,”刘局倒是很热情,紧紧握住陆崇深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知道是你请客,老哥我怎么会不来。”
他长得胖乎乎,第一眼看起来很面善,可是多看几眼就会发现这个人眼中都是精明。
刘局放开陆崇深的手,给他介绍自己带来的人。他的秘书陆崇深和王仁当然认识,但是随他来的第三人是新面孔,叫陈叙。
礼尚往来,陆崇深也向他们介绍了宁玉。
寒暄完双方落座,宁玉和陈叙的座位挨着。
很快上菜了,席间刘局和陆崇深交谈,刘局说的多,陆崇深说的少,刘局兴致高昂,态度热络,陆崇深始终神色淡然。
那边两个大领导聊着,这边王仁和刘局的秘书也哥俩好。
到了宁玉这里就很尴尬了,小少爷本来就不是长袖善舞的性格,从前饭局上只有别人巴结他,他哪儿会跟人尬聊。
他在派对上倒是很疯,可是饭局和派对根本大不同。
为了掩饰尴尬,宁玉端起眼前的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
这时坐在他边上的陈叙凑了上来,和他碰了个杯:“自己喝多没意思,来,咱俩走一个。”
说罢,陈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还冲宁玉调情似的眨了眨眼,颇为风流。
陈叙确实长了一张风流多情的面孔,换句话说就是渣男相,很能迷惑人。
但这段时间宁玉身边渣男含量过高,让他不由心生警惕。
宁玉暗暗往后移动一个身位,想和陈叙保持距离。他也不是没被追过,以前那些狂蜂浪蝶对他穷追不舍时,他就会故作冷淡。
他想,大家都是体面人,这还是在饭局上,陈叙也该知难而退了。
然而陈叙就像看不懂他的暗示似的,宁玉退,他反而要进。
陈叙又凑了上来,手指轻佻地挑起宁玉的领带,问:“领带真好看,什么牌子的?”
宁玉说出品牌名。
陈叙:“怪不得。我去官网看看。”他拿起手机搜索网页,搜到后把手机屏幕转向宁玉,问:“是这个吗?”说着头硬凑了上来。
同时,一股呛人的香水味窜进宁玉鼻腔,紧跟着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摸上宁玉的大腿。
“!”
宁玉瞬间头皮发麻,寒毛倒竖,他他他他,他这是被性骚扰了!
宁玉“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给饭局按下暂停键,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望向他。
“……”宁玉简直窘迫到极点。
来之前王仁嘱咐过他——不用伺候领导,只要别惹事就好。
明明宾主尽欢,他却突然站了起来,这算惹事吗?
宁玉飞快瞪了陈叙一眼,脸上堆起笑容,环顾一圈、说:“……不好意思,我、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他尽量挺直腰杆,若无其事地走出包间。
出包间后宁玉忍着恶心迅速逃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弯腰吐了出来。
他吐完洗了把脸,闭着眼睛去够纸巾,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这时,一张纸巾被人体贴地塞到他手里。
“谢谢。”宁玉对好心的陌生人道。
“不客气。”对方笑着回答。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宁玉耳边炸开,他匆忙把脸擦干,睁眼,果然看到陈叙笑吟吟地站在旁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陈叙:“你跑什么啊,胆儿那么小。”说着居然要对他动手动脚。
“陈先生请自重。”宁玉后退一步,伸胳膊去拦他的手。
谁曾想陈叙脸皮比城墙厚:“你别怕,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宁玉真想结结实实扇他一巴掌,偏偏陈叙是刘局带来的人,刘局又是陆崇深重要的客人。
他不能给陆总、陆叔叔惹麻烦。
宁玉几乎要把牙咬碎,实在不愿与陈叙这个无赖过多纠缠:“我要回包间了,陈先生自便。”
然而陈叙却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别走啊,再聊聊么。”说着就往他身上贴。
宁玉满脸通红,不知所措:“你别这样……”
正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
“宁秘书,怎么出来这么久?”
这道声音此时在宁玉听来犹如梵音,他探头望去,与陆崇深四目相对。
宁玉既惊喜又委屈,小声道:“陆总。”
陆崇深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紧接着又落在挡在宁玉身前的陈叙身上。陆崇深微微皱眉,对宁玉道:“过来。”
宁玉想立刻去陆崇深身边,却苦于被陈叙拦着。
陈叙让也不让,瞪着陆崇深,目光中充满挑衅,说:“陆总也来放水?”
他摆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浑样,仗着刘局是他姐夫,明里暗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混账事。
陆崇深没开口,就像根本没听见有人在说话。他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陈叙,眼神锐利如刀,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陈叙被他的目光激怒,胸口上下起伏,到底年轻气盛,又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视线相接,两道电流从彼此眼中射出,交锋,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陈叙像头初出茅庐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护卫自己的猎物,不过他的爪牙是纸糊的,虚张声势而已。
而陆崇深却是久经沙场的狮王,可以游刃有余地夺回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几秒后,陈叙先移开视线,他佯装无所谓地笑了笑,道:“看来陆总有事找宁秘书,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抬脚经过陆崇深,离开了洗手间,只是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陈叙走后,宁玉的肩膀一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同时一股委屈劲涌上心头,惹得他鼻子眼睛都发酸。
宁玉怯怯地看了眼陆崇深,又迅速低下头,支吾道:“……陆叔叔,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还记得这是饭局,不能惹事。
陆崇深捕捉到宁玉泛红的眼尾,像雪地上一抹极秾丽的胭脂。男人喉结攒动,压下心头悸动。
“你别多想,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宁玉猛地抬头:“这、这不好吧,饭局还没结束……”他快哭了,“我是不是被开除了……”
“没有。”陆崇深向前一步,手放到他肩上,很克制,“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事叔叔来解决。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好吗?”
他哄孩子似的:“听话。”
“……哦。”宁玉懵懂地望着他,眼睛清澈明亮,“好,我知道了。”
陆崇深给司机打电话,吩咐司机先送宁玉回去。
他陪宁玉走到餐厅门口,又亲眼见宁玉上了车,等车开走,陆崇深立刻拉下脸来,表情变得十分骇人。
他迟早要剁了陈叙的爪子。
宁玉被司机送回别墅。
他一到家就惊动了宁国刚和蒋妍。
宁家夫妇知道宁玉被陆崇深带去参加重要的饭局,简直老怀甚慰,双双感叹儿子终于出息了,可这会儿就见宁玉独自回来了。
宁国刚皱眉:“小玉,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饭局结束了?”
蒋妍紧跟着问:“对了,你陆叔叔怎么没一起回来?”
宁玉敷衍:“陆叔叔还有别的事,让我先回来了。”他说,“爸妈,我有点累,先回房睡了。”
说罢,宁玉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他直奔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淋雨花洒,将浑身上下冲了个遍。
陈叙的抚摸犹如附骨之蛆,让他恶心到想吐,他必须清除掉这种感觉。
这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宁玉换上干净的短袖短裤走出浴室,发现卧室里多了一个人。
——陆崇深。
他被吓了一跳:“陆总……不,陆叔叔,你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崇深抬起眼皮,直直望向宁玉,道:“嗯,回来了。”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宁玉说:“过来坐。”
宁玉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下。
他和陆崇深挨得很近,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两人几乎要碰到的大腿上。
陆崇深穿西装裤,绷紧的布料勾勒出大腿肌肉轮廓,健硕结实,而他自己穿短裤,露出的膝盖白得泛粉,这强烈的视觉对比让宁玉片刻失神。
他忽然听陆崇深问道:“还难受吗?”
宁玉回过神来,望向陆崇深,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不难受就好。”陆崇深单手扯掉领带,解开衬衫领口,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他的气质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丝机械化的冷感,多了一分潇洒随意。
宁玉忍不住盯着他看。他看陆崇深的同时,陆崇深也在看他。宁玉刚洗过澡,浑身裹挟着清新的水汽,脸蛋白里透粉,嫩的出水。
陆崇深倏地开口:“他碰你哪儿了?”
“啊?”宁玉眨眨眼,像是没理解他的问题。
陆崇深忽然伸出手摸了下宁玉的大腿,问:“是这儿吗?”他动作极快,一触即分,仿佛只是为了向宁玉做确认。
“”他摸的这一下让宁玉浑身像通了电,被碰到的地方热得发烫。宁玉脸颊通红,嗫嚅,“陆叔叔”
真是小可怜。
陆崇深没再逗他,说:“好了,不早了,我走了。”他站了起来,“你早点睡,晚安。”
“呃,好。”宁玉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陆崇深身后,送他出卧室,“叔叔也早点睡,晚安。”
送走陆崇深,宁玉关上卧室门,同手同脚走到床边坐下,满面羞红。
两周后的一天,宁玉在工位摸鱼,刷江城新闻时,他意外发现刘局被停职查办。
又过了两天,陆崇深喊他进总裁办公室。
宁玉一脸严肃地走了进去:“陆总,您找我?”
陆崇深冲他招招手:“来。”
宁玉走到他办公桌前站定,陆崇深正在接电话,开了公放,对宁玉说:“有人有话跟你说。”
宁玉不明所以。
一道声音传来,透过听筒有些失真:“喂,是宁秘书吗?”
宁玉辨认出另一头的人是陈叙。
“是我。”他说。
对方道:“宁秘书您好,我是陈叙。”
宁玉一脸茫然,不明白陈叙要搞哪出,他求救般看向陆崇深,陆崇深则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听。
陈叙说道:“宁秘书,上次实在不好意思,那天是我喝多了,对您多有冒犯,我已经对我的行为做出了深刻的反省,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陈叙说的一板一眼,像在读课文。
宁玉感到很困惑,这是在做什么?
“喂,宁秘书,您能原谅我吗?”大概是他太久没回答,那头的陈叙语气急迫。
宁玉:“我”
然而还没等他回答,陆崇深就按断了通话,男人望向宁玉,眼神平静,但宁玉能感觉到陆崇深此时心情不错。
陆崇深问:“这下出气了吗?”
他不仅撸掉了刘胖子,还找人打断了陈叙的一只手,当然宁玉不必知道这些。
宁玉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说受宠若惊也不为过,他说:“谢谢陆叔叔。”
陆崇深点点头:“去吧。”
因为这通电话,这一整天宁玉都有些飘飘然。
等他下班回到别墅,宁国刚和蒋妍兴奋地告诉他,他们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子,已经和中介签订了租房合同,一家三口随时都能搬过去。
宁玉愉快的心情戛然而止,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明明一开始是他催着爸妈尽早搬离陆家别墅,可现在他却忽然有些不舍了。
次日吃早饭,宁国刚和蒋妍告知陆崇深他们找到了新住处并且这周内打算搬走。
宁玉拿勺子的手一顿,紧接着余光瞥向陆崇深,他忽然有些好奇陆叔叔的反应,心跳加速,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陆崇深听闻后表情依然很淡定,只是微微抬起头,对宁父宁母说道:“哥,嫂子,这事我知道了。我帮你们安排搬家公司。”
他的反应过于平淡,宁玉心一沉,头低了下去。
亏他还以为……
宁父没注意到儿子的反常,对陆崇深说:“哎,崇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已经雇了搬家公司。”
“这样,也行。”陆崇深点了点头,视线不经意转到宁玉脸上,提议,“对了,搬家那天让宁玉请一天假吧。”
“那太好了。”蒋妍喜滋滋地说,“小玉,快谢谢你陆叔叔。”
宁玉心一紧,迫不得已抬起头与陆崇深对视,露出笑意都很勉强:“谢谢陆叔叔。”
“不客气。”陆崇深嘴角勾起,一副长辈疼爱小辈的姿态。他见宁玉一张小脸完全垮下来了,心情颇为愉悦。
然而正式搬家前一天,宁国刚接到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接电话时,一开始他还能冷静,到后来简直喜不自禁,整个人恨不能跳起来。
挂断电话,宁国刚激动万分:“老婆,小玉,咱们去年在非洲投资的那个项目要开工了!”
“非洲?”蒋妍问,“是卢旺达那个项目吗?”
“是啊!”宁国刚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就说我宁国刚一定能东山再起!”
“太好了!”蒋妍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卢旺达这个基建项目如果做好了,利润可观,足够他们二次创业。
宁玉也很为他爸妈开心,一家三口当即抱在一起。
然而还没激动多久,宁国刚想到对方的要求,神色勉强道:“不过,他们说这个项目现在缺管理者,让我赶紧过去。”
蒋妍点点头:“应该的。”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看向宁玉。
宁玉立即表态:“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一家人齐齐整整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宁国刚和蒋妍并不这么想,他们去卢旺达是为了赚快钱还债,积累二次创业的资本,宁玉一个年轻人跟过去做什么?相比之下当然是在陆江集团做陆崇深的秘书更有前途啊!
“儿子,这次你就不去了吧。”宁国刚拿出一副大家长的做派,“我和你妈去就行,你就在江城好好待着,跟着你陆叔叔。”
“爸……”宁玉反驳,却被蒋妍拉住了胳膊。
“小玉,听你爸的。”
宁家夫妇统一战线,宁玉只好乖乖听话。
这种好事宁国刚当然要与陆崇深分享。
陆崇深听闻后先恭喜宁国刚,说了些自己对这个项目的看法,紧接着漫不经心道:“对了,哥和嫂子马上要去非洲,要不宁玉还是住我这里吧,他一个人搬出去没必要,再说外面也不安全。”
宁国刚原本想说不用了,又被“不安全”三个字刺激到了。
宁玉他毕竟……更何况宁玉确实刚被绑架过。他和蒋妍在的时候,一家三口即便搬出去也可以护着宁玉,但等他们去了非洲,宁玉一个人在江城,那确实还得有个长辈在身边。
“……那,好吧。”宁国刚道,“麻烦你了,崇深。”
半个月后,宁国刚和蒋妍踏上非洲的土地,宁玉一个人留在陆崇深的别墅。
一家人都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宁国刚和蒋妍一走,偌大的别墅里除了佣人就只剩下宁玉和陆崇深。
而每天早上他还要和陆崇深一起吃早饭,对宁玉来讲实在太尴尬了,因此没两天宁玉就选择早起半个小时,故意和陆崇深错开时间,到公司解决早饭问题。
陆崇深倒没说什么,只是过了几天,别墅的厨师找上宁玉,满脸愧疚:“宁先生,我的手艺是不是不合您胃口?我看您最近都没怎么在家吃早饭。”
厨师是个中年人,笑起来很憨厚,也有些讨好。
如果是以前,宁玉少爷脾气一上来,会很不耐烦地表示没错,就是你做的不好吃,滚回去钻研厨技吧。
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了,他为了生存放下了身段,也懂得了普通人的艰辛。
宁玉:“没有……前几天我胃不太舒服,吃的少,现在已经好了,明天开始我还是在家吃。”
“哦,那就好那就好。”厨师整个人的表情都放松下来,如释重负。
第二天一早,宁玉果然乖乖下楼吃早饭。
陆崇深坐在主位,低头用平板看财报。
宁玉深吸一口气,和他打招呼:“陆叔叔,早。”
陆崇深抬起眼皮,淡淡说了句:“早。”
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宁玉来不来吃早饭。
宁玉坐下来,开始用早餐。
吃过饭,宁玉和陆崇深一起去公司。在进总裁办公室前,陆崇深突然说:“下午三点左右会有一位于姓客人来拜访我。”
“好的,”宁玉呆愣愣地点点头,又问,“那我现在约会议室。”
“不用,就在我办公室。”
下午三点,26层电梯门打开,四名人高马大的男人围着一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走出电梯。
宁玉在看到这群人的瞬间头皮发麻,寒毛倒竖,感觉自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四个男人上身穿黑色紧身t恤,下身穿迷彩长裤,寸头,戴墨镜。
熟悉的恐惧感让宁玉浑身发颤。
这群人……不就是绑架他的那个帮派组织吗?他们怎么会来?是不是来抓他的?
宁玉眼睁睁看着一行五人走到自己办公桌前。
一个大汉开口:“您好,我们和陆总有预约,姓于。”
“……”宁玉浑身僵硬,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汉:“?”
正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陆崇深走了出来,他扫了眼愣住的宁玉,不动声色对来来道:“于先生,好久不见。”
被四名壮汉拥在中间的于季明笑了笑,伸出右手与陆崇深交握:“陆总,好久不见。”
于季明和陆崇深进了总裁办公室,于的四个手下留在门外,他们没人动身去休息室,而是像四座山峰一样堵在门口。
宁玉噤若寒蝉,脸色煞白。
陆崇深在关门前看了宁玉一眼,道:“宁玉,进来泡茶。”
“呃……好。”宁玉如蒙大赦,立刻跟着进了门。
总裁办公室门一关,宁玉总算松了口气。
陆崇深和于季明寒暄了片刻,双方在沙发上坐好,宁玉作为小秘书负责泡茶。
茶泡好了,香气四溢,宁玉端起一杯递给于季明。老人笑眯眯接过去,还冲他说“谢谢”。
宁玉小声道:“您客气了。”
于季明又道:“哦对了,你叫宁玉是吧,阿山托我向你问好。”
“……”宁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嘴里的阿山是谁,心口当即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于季明没再为难他。
接下来的时间于季明和陆崇深谈事情,两只修炼千年的狐妖你来我往打机锋,宁玉却因为那声“阿山”全程心不在焉,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高大桀骜的男人的模样。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紧接着他又想,算了,他就是一骗子!我还想着他干嘛!
陆崇深和于季明聊了一个小时,终于就某个项目达成了口头协议。
于季明也不多留,当即表示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先告辞了。
两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宁玉作为秘书立刻走到门边把办公室的门打开。
门一开,他和守着于季明的四座山峰撞了个正着,宁玉头皮发麻,立刻垂下眼眸,不敢再看。
陆崇深送于季明走到门边,于季明与宁玉擦肩而过时,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宁玉,意味深长道:“宁秘书,有空再来我这边做客,我让阿山好好招待你。”
“……”宁玉瞬间血色全无,噤若寒蝉。
于季明哈哈大笑,对四个壮汉道:“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宁玉还没回过神来,就听陆崇深说:“进来,把门关上。”
“哦。”他机械地关上门,走到陆崇深身边,僵硬地坐下。
陆崇深皱着眉开口:“宁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宁玉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吗?”陆崇深嗓音低沉,“季老刚刚提到的人是高峻山吧。你和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宁玉装傻。
“除了绑架,他是不是还对你做过别的事?”陆崇深直直盯着他,语气中充满对后辈的关心。
其实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他派出的人早就把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从宁玉被他前夫送上别人的床开始,到被囚禁,被双平帮绑架,再到被高峻山骗到风颂岛同居。
这一桩桩一件件根本不是为了钱,分明是为了色。
陆崇深神色晦暗难明,就等着宁玉开口。
“陆叔叔,”宁玉表情难堪,“你别再问了……”
陆崇深却偏要说:“我们去风颂岛救你那天,看到你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是一个睡床上一个地上吗?还是说……”陆崇深一字一顿道,“你们,一、起、睡?”
“……不、不是……”宁玉摇头否认。
然而男人像猎人盯猎物那样望着他,午后的阳光泼洒在宁玉脸上,把他白皙的脸映照成一块暖玉,宁玉眉眼低垂,睫毛微颤,看起来破碎又可怜。
可即便这样,他依然是美丽的。
陆崇深眼神漆黑,喉结攒动。长这副骚样子,也怪不得别人。
“是吗?”他嗓音低沉,循循善诱,“真的不是叔叔想的那样吗?你别怕,有什么事跟叔叔说,叔叔为你做主。”
宁玉抬起眼皮飞快看了陆崇深一眼,男人高大英俊,浑身散发着精英气质,而且做足了一副长辈的姿态,沉稳可靠。
宁玉想,要不要说出来?
他抿唇,肩膀颤抖,过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声音发颤道:“陆叔叔,他们给我打了吐真剂,那里面有……催情的成分,所以……所以就……”
“强迫你发生了性行为,对吗?”陆崇深问。
宁玉耳根红透,忍着羞耻点了下头:“嗯。”
“和几个人?”
宁玉倏地抬起头,神色慌乱:“没、没有别人,就高峻山一个。”
“做了几次?”
“……不,不记得了……”
骚货。
陆崇深眸色沉沉,说:“宁玉,你能告诉叔叔这些很好,叔叔也不是怪你为什么没早说,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对自己的身体太不负责了,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可能怀孕的?”
听到怀孕两个字,宁玉吓了一跳,嘴唇颤抖:“我……我没有……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应该清楚。”陆崇深很满意他的反应,道,“以防万一,需要尽快给你做个身体检查。”
身体检查……检查什么?
检查他能不能怀孕么……
宁玉脑子里传来嗡的一声,表情充满抗拒:“什么检查……我、我不做……”
陆崇深抬起眼皮,冷冷瞟他一眼,声音不带半分感情,平铺直叙:“你不做?也行。那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处理。”
“……”一听说要告家长,宁玉嘴唇抿紧,搁在沙发上的手指蜷缩,“不要,陆叔叔,别跟我爸妈说。”
他爸妈好不容易才赶上一个赚大钱的机会,怎么能让他们因为自己而中途放弃。
陆崇深叹了口气,语气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宁玉,爸妈让我照顾你,我就得对你的健康负责。你明白吗?”
他又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长辈的姿态,这副模样实在太有欺骗性,宁玉内心翻来覆去地挣扎,最后他轻声道:“我知道了,我听叔叔的安排。”
陆崇深终于满意了。
宁玉的身体检查安排在周六,地点在江城最有名的私立医院,尽管他再三表示不需要陆崇深跟着,陆崇深还是执意陪他一起。
“我要第一时间看到检查结果,这也是对你负责。”男人道。
宁玉一时语塞,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低着头跟着陆崇深走进医院。
护士小姐带他们走到检查室门外,宁玉鼓足勇气,对陆崇深说:“要不您还在外面等我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陆崇深还未说话,护士小姐先笑道:“这边还是建议由您先生陪着您一起进去检查。”
听到先生两个字,宁玉的脸腾一下红了,他看都不敢看陆崇深一眼,对护士摇头否认:“不是,我们不是……”
“行了,”陆崇深打断他的话,迈开长腿,“一起进去吧。”
宁玉稀里糊涂跟着陆崇深一起进了检查室。
负责这次检查的王医生坐在电脑屏幕后面,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王医生长相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镜片倒映着屏幕散发出的幽幽蓝光。
宁玉在看清他长相的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心脏提到嗓子眼。
这、这医生长得也太像他那位老同学了吧……
“陆先生,宁先生,坐。”医生对宁玉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秉承着专业的态度请他们二人坐下。
宁玉动作僵硬地坐在陆崇深身边,眼神飘忽,心不在焉。陆崇深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嘴角勾起。
王医生开始讲解稍后要做的检查的步骤和注意事项,过了一会儿,他问:“宁先生,陆先生,我刚才讲的您二位还有其他问题吗?”
陆崇深淡淡道:“没有。”
宁玉跟着摇了摇头。
“好,”医生起身,“那麻烦宁先生躺到检查椅子上,我要开始检查了。”
宁玉这时才如梦方醒,呆愣愣问:“是你……给我检查吗?”
王医生蹙眉:“当然是我。”
宁玉大惊失色。什么!这个检查可是要脱裤子的,还要伸进去,怎么能让这个王医生给他检查?!
这人长得那么像展鹤,宁玉一想到即将被那只手碰到就一阵犯恶心。
他无助地望向陆崇深,眼里写满拒绝。
陆崇深像是看不懂他的情绪,站起身,伸手按在他肩膀上,说:“王医生从业多年,非常专业。听话,去吧。”
“不要……”宁玉小声哀求,“不要他……”
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咳。”王医生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说,“要不这样,您二位先商量着,我先出去,等有了结果再叫我。”
“不用。”陆崇深喊住王医生,再次望向宁玉,以往平静无波的眼中多了一丝责备的意味,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宁玉,”陆崇深语气加重,“收起你的少爷脾气。我和王医生都没有义务在这里被你挑三拣四。你说你不想要王医生给你检查,那你要谁,我吗?”
宁玉愣住:“没……不是……”
然而陆崇深并没留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抛出选项:“如果你不想让王医生给你检查,那就我来。”
“王医生和我,选一个。”
宁玉呼吸一滞,踟蹰道:“什、什么……”
陆崇深重复:“我说选一个。”
王医生此时完全置身事外,可他镜片后的双眼却透露出一丝不难烦,仿佛宁玉是一个极为胡搅蛮缠、耽误时间又难搞的患者。
宁玉注意到他的眼神,瞬间被巨大的羞耻感攫获,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就脱口而出:“我选你,陆叔叔,我选你……”
陆崇深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像深不可测的海,他淡淡道:“好。”
此刻没有人注意到他抿直的嘴角略微扬起了弧度。
陆崇深对着检查椅抬了抬下巴,说:“躺到椅子上。”
宁玉很听话地走到检查椅边乖乖坐下。
陆崇深站在仪器边,让王医生为他演示操作步骤。
这里的检查仪器都是最先进的,操作起来很简单,陆崇深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
“陆先生,”王医生推了推眼镜,“我先出去了,检查过程中如果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叫我。”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检查室。
房间里只剩下陆崇深和宁玉。
陆崇深看了宁玉一眼,说:“裤子脱了。”
“呃……”宁玉脸瞬间变得通红,他说,“陆叔叔,要不还是……”
他想说要不还是换别的医生来吧。只要一想到要当着陆崇深的面脱掉裤子,光着下半身,宁玉就羞耻得恨不能立刻钻进地缝。
可陆崇深已经披上了白大褂,甚至摘下手表,戴上了塑胶手套。
蓝色的手套贴合着他的五指,把他的手衬托得更为修长有力。
陆崇深打断宁玉的话,语气平淡:“我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处理,速战速决。”
“……”宁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闷闷道,“好的,陆叔叔。”
他站起来,窸窸窣窣脱掉外裤和内裤,又羞耻地坐到检查椅上,后背贴上椅背,呈仰躺的姿势。
在他小腹的位置有一道粉色的帘子,拉上后可以避免医生和被检查者视线相触,避免尴尬。
宁玉“唰”一下合上了帘子。
虽然他赤裸的下体还是会暴露在陆崇深眼前,但……最起码他看不到陆崇深的表情,陆崇深也看不到他的脸。
就当他掩耳盗铃吧。
宁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东西。
少顷,帘子后传来陆崇深的声音,冷冷的,像金属的质感:“腿打开。”
宁玉满脸羞红,却还是听话地抬起双腿,两脚踩在检查椅两侧的脚踏上,颤颤巍巍地把腿分开。
帘子后,陆崇深直直盯着宁玉的下半身,男人的表情还是很冷淡,但骤然加重的呼吸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为眼前的一幕感到兴奋。
他眼见宁玉修长笔直的双腿在他面前分开,袒露出腿间那处有别于男人的性器官。那道位于阴茎下方的窄缝跟随着宁玉的呼吸一张一合,偶尔让他窥见殷红柔嫩的内里。
陆崇深想,这可真他妈骚。
他伸出被塑胶手套裹住的手,手指轻轻碰了碰那两瓣花唇。
“!”宁玉身体立刻向后一缩,双腿迅速并拢。
这感觉太奇怪了,他一直视为长辈的陆叔叔竟然在碰他那里。
他的反应让陆崇深很不爽,另一只手卡在宁玉腿间,冷冷道:“分开,这样没法检查。”
“唔……”于是宁玉只好再次将腿分开。
陆崇深一手扶住宁玉的膝盖,另一手再次探向他腿间,食指和中指按上肉缝,将花唇分开,露出软红内里。
陆崇深盯着宁玉这处,眼神幽深。
在花唇的顶端是一颗小小肉核,往下是圆嘟嘟的尿眼,再向下就是窄小的阴道。
阴道像个小肉眼,由于刚才的碰触竟然吐出了一丝淫水。
再联想到这勾人的小骚货已经有过三个男人,陆崇深只觉得碍眼至极。
他泄愤般举起彩超探头,将仪器的顶端戳上宁玉窄小的逼口,向前略微施力,棍状探头毫不留情地往穴里一捅——
“啊!”宁玉顿时发出一声尖叫,虽然甬道渗出了一点水液,可依然干涩紧致,骤然被异物侵入,让他很不舒服,“不要,疼……”
“疼?”听他喊疼,陆崇深停下动作问道。
男人的声音隔着帘子更为低沉。宁玉点了点头,又想到陆崇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开口道:“嗯。”嗓音绵软,还带着几分哭腔。
哪个男人受得了?
帘子另一端,陆崇深低笑一声,道:“是叔叔不好,叔叔忘了用润滑液。”
沙哑的声音直接让宁玉从脖颈到耳根都红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叔叔两个字,还是因为后面那三个字。
陆崇深从医疗推车上拿起一瓶润滑液,打开瓶盖,对准宁玉的阴蒂往下倒。
“唔……”宁玉腿心倏地一凉。
透明的啫喱状液体从瓶口滴下,最先接触到顶端红软的阴蒂,再顺着阴唇缓缓向下流淌,流过尿眼,直至弄湿还插在逼口的探头。
宁玉的腿心很快被弄得黏糊糊的,一片晶莹。
下一秒,戴着医用塑胶手套的手指摸上花穴,把浇灌在他逼上的润滑液抹匀。
“别……”宁玉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变了调,“啊……不要……啊……”
他的音调又骚又柔,跟发情了没什么两样。
陆崇深揉得更用力,他捏住宁玉的阴蒂,轻轻一掐,一小股电流从宁玉小腹流过。
宁玉吓得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吭一声。
陆崇深无声地勾起嘴角,一手持续玩弄他的阴蒂,借着润滑不断按压揉弄敏感的小豆子,另一手握住彩超探头的手柄,在宁玉穴里缓缓抽插。
阴蒂在他指下逐渐充血肿胀,摸起来像颗小石子,而原本干涩紧窄的逼口也逐渐湿润软烂。
“呜呜……”一种熟悉的快感自小腹渐渐升起,宁玉呜咽着抗拒,拼命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不可以,这只是常规检查!
可是……陆崇深的手指把他弄得好舒服,他每一次揉弄,宁玉的腰都会不由自主地拱起来。
随着陆崇深手上的动作,宁玉的小腹紧紧绷起,大腿根部轻轻打颤,阴蒂硬得像石榴籽,紧接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小兽般的悲鸣,随即女穴迅速收缩,他还是到达了高潮。
几分钟的刺激后,宁玉瘫软在检查椅上,内心羞赧至极。
他竟然在检查中被摸高潮了。太不知羞耻了。
这时,一直埋在他穴内的探头开始被人高频率地抽送。
“陆叔叔!”宁玉刚想坐起来抵抗,陆崇深却扬起手给了他腿心一巴掌。
“啪!”
尚未消肿的阴蒂刚好陷进指缝中,被轻轻一夹,宁玉的腰登时一软,他又跌坐了回去。
而插在他体内的探头顶上了阴道上壁的敏感点,在那处连戳带蹭。
几次三番下来,宁玉感觉阴道酸麻至极,在酥麻的快感中他又被一股猛烈的电流击穿,双腿骤然朝前一蹬。
“啊啊啊……”
紧接着他的女穴迅速翕张,自穴心喷出一股淫液,混杂着粘稠的润滑液,一汨一汨流出,直至弄脏了陆崇深的手套。
宁玉发出“呜”的一声啜泣,伸出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他……他竟然被陆叔叔的手弄潮喷了。
宁玉软在检查椅上动都不敢动,羞耻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帘子后的陆崇深无声地笑了,他慢条斯理地脱掉手上的医用手套,掏出准备好的密封袋,把手套装进去,再把密封袋妥善地塞进西装裤的裤兜里。
做完这一切,男人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对宁玉说道:“好了,叔叔检查完了,你身体没问题。”
宁玉见陆崇深并未对刚才发生的事做出评价,悄悄松了口气。他迅速离开检查椅,站在地上把裤子穿好。
他“唰”的一下拉开隔着他和陆崇深的帘子,低着头,不敢直视陆崇深,含混道:“谢谢陆叔叔。那、我们走吧……”
说着宁玉就往门边走去,伸出右手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
谁知这时陆崇深默默走到他身后,大手覆在门上,“嘭”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陆崇深身型高大,压迫感十足,站在宁玉身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
宁玉不敢回头,嚅嚅道:“陆、陆叔叔……怎么了?”
陆崇深笑了一声:“你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是——”
“也太敏感了,”他说,“我不过随便摸了几下就高潮了?你爸妈知道你这么骚吗?”
“……?”宁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像是没理解陆崇深说的话,扭过头,呆呆望着陆崇深,问,“叔叔,你什么意思?”
陆崇深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反问宁玉:“你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宁玉的脊椎骨泛起一阵寒意,他边摇头边用力拽门,“我真的不知道。”
然而男人的力量比他大太多,无论他怎么拽,门都纹丝未动。
陆崇深继续道:“宁玉,你这么骚怎么行,男人稍微给点甜头就能把你骗走。”
“不是,没有……”宁玉身体发颤。
“没有?那展鹤和高峻山碰没碰过你?”
宁玉霎时脸色发白。
“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陆崇深盯着他的小脸,享受着猎物自投罗网的快感,说,“既然你爸妈都不在,作为叔叔我当然要替他们好好管管你。”
“不要!”宁玉挣扎起来。
陆崇深轻易制住他乱动的手腕,抛出杀手锏:“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爸妈你被展鹤和高峻山强奸了。”
“……”宁玉愣住,下一秒发出尖锐叫喊,“不!不行!你答应过我不告诉他们的!”
“那是因为叔叔之前不知道你这么骚。”陆崇深说的理所应当,“你就是欠管教。”
说着他把宁玉带出医院,塞进车里。一路上宁玉又踢又踹,想找机会逃跑,陆崇深看出他的企图,在他耳边轻声威胁:“你跑我就告诉你爸妈。”
这招告家长实在狠狠戳中宁玉的软肋。
陆崇深趁热打铁:“你能跑哪儿去?”他说,“展鹤和高峻山的人都在找你。”
宁玉听闻后果然浑身僵硬。
“乖。”陆崇深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夸奖道,“叔叔疼你。”
车一路风驰电掣开至别墅,到了陆崇深的地盘,宁玉更是插翅难逃。
陆崇深强硬地揽着他的腰,直接带着他来到三层最里面那间锁着的房间门口。
陆崇深打开指纹锁,门开启一条小缝。
“进去。”他对宁玉说。
宁玉瑟瑟发抖:“不,我不要……”
陆崇深望着他惨白小脸,不顾他一味祈求,将宁玉一把推进门内。
又是“咔哒”一声响,门在他们身后彻底锁上。
站在门内,宁玉惶恐地扫了眼房间,这间套房和他住的房间布局一致,只是布置的很像医院的检查室。
柔软的大床被替换成一台冷冰冰的金属床,床边立着架子,架子上挂着一排……不堪入目的情趣用品。
“……”宁玉脑海里闪过一道电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崇深,嘴唇颤抖着质问,“陆叔叔,这个房间……难道,这段时间你是故意的?”
从陆叔叔问自己和展鹤、高峻山的关系开始,到今天被拉去医院做奇奇怪怪的检查,再到这间房间。
宁玉终于完全想明白了。
陆崇深和展鹤和高峻山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个男人也对他存着那种心思。
“为什么……”宁玉骇然,双眼大睁,他倏地转身往身猛拍门,“救命!救救我!开门!”
他把门砸得砰砰作响,然而门外无人响应。
陆崇深望着惊慌失措的宁玉,像猛兽欣赏猎物挣扎的模样,欣赏够了,他才出手,大手钳住宁玉细瘦的手腕,将人连拖带拽,扔到金属床上。
宁玉还来不及喊疼,陆崇深就把他双手手腕固定在头顶,再用焊在床角的手铐铐住。
“陆崇深,你放开我!”尽管手被锁住,宁玉还不老实,双腿又蹬又踹,陆崇深握住他的脚踝,把他双脚也拷在下床角。
不过几秒钟时间,宁玉的四肢就被牢牢固定成“h”型。
宁玉死死瞪着陆崇深,眼底烧红,胸口上下起伏:“你这个变态!我把你当长辈,你怎么能这样!”
陆崇深不理会他的咒骂,从铁架上摘下一枚口球塞进他嘴里,捏住两侧的带子在他脑后扣紧。
“唔唔!嗯!”宁玉嘴里发出呜咽声,腰部向上拱起,又因为四肢被铐住,只能重重落下,活像一只上了砧板的白鱼。
陆崇深低头欣赏片刻,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剪刀,刀锋对准宁玉两腿之间,咔嚓几下——
宁玉的外裤连同内裤裆部都被剪开,露出腿间的部位。
刚刚在医院被玩弄过的下体红肿不堪,敏感至极,在空气中一翕一张,瑟瑟发抖。忽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摸上他腿间,一把握住他垂软的阴茎。
宁玉目眦欲裂,眼里带着恨意。
陆崇深哼笑一声:“生什么气,叔叔这就让你舒服。”说罢,他握住宁玉的性器上下捋弄。
他的手修长,手指干净,骨节分明,撸动的动作又快又狠。他一只手撸,另一只手的掌心贴上宁玉的龟头,按顺时针的方向揉搓摩擦。
“呜呜!”宁玉身体一僵,感觉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窜到天灵盖。紧接着他鼠蹊一跳,阴茎在陆崇深手中缓缓立起来,变得又硬又胀。
很快他就想射了,陆崇深神色冷淡地瞥了宁玉一眼,拇指则迅速堵住他的铃口。
“呃……呜呜……”宁玉的欲望被硬生生止住,他脸色憋红,痛苦不堪。
陆崇深故意反复折磨他,一边撸一边寸止,每当观察到宁玉忍不住要射时就用指肚堵住他顶端的小孔。
几次下来,宁玉被折磨得耳根通红,额头蒙汗,他眼神迷茫,咽不下的口水把口球弄得湿亮。
陆崇深眼神幽深,左手照旧堵着宁玉的铃口,右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掏出鸡巴,对准宁玉的腿心缓缓楔了进去。
与此同时,陆崇深挪开了左手——
“唔!”宁玉双眼大睁,小腹绷紧,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在被进入的瞬间狠狠射了出来。
射过后的性器软趴趴垂在腿间,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左摇右晃。
宁玉感觉自己要裂开了,进入身体的凶器又粗又长,强硬地劈开他的肉道,往更深处捣。
陆崇深的鸡巴形状有些特别,顶端是向上弯翘的,像柄钩子,每一次插入龟头都会狠狠勾到宁玉甬道上壁的g点,把他操得呜呜直叫。
宁玉嘴里的口球早就被他的口水沁得湿透了,涎水顺着镂空处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溅开小小水花。
他眼眶通红,带着恨意瞪着正在侵犯他的男人。
陆崇深西装笔挺,穿戴整齐,只掏出紫红怒胀的性器在宁玉腿间进进出出,仿佛拔屌后他随时都能坐在电脑前开跨国会议。
他下身的动作又凶又猛,可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面容平静、冷淡,只有那双眼睛黑得不正常,像深不见底的海,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陆崇深低着头,在宁玉琥珀色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忍不住心神一荡,像有人往无波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
他略微勾起嘴角,问宁玉:“舒服吗?”
宁玉把头撇到一边,拒绝回答。
他好恨。
亏他之前还把这个男人当做可靠的长辈。
他真是太蠢了。
陆崇深见宁玉拒绝自己,眼神一冷,像是要惩罚他一般突然加快抽插的速度,性器进入得也更深。
龟头屡次戳上宫口,宁玉感到一阵酥软酸麻,他熟悉这种感觉,他怕是要高潮了。
不行!宁玉皱着眉,拼命想和本能对抗,可下一秒,他小腹一紧,甬道急速收缩,一股水流喷了出来,他还是被男人操潮喷了。
同一时刻,陆崇深低喘一声,在宁玉身体里射了出来。冰冷的白浊冲刷着宁玉敏感的子宫内壁,让他忍不住一哆嗦。
两人双双陷入高潮,房间里只余两道喘息。
片刻后,陆崇深缓过神,从宁玉身体里撤出,抽了几张纸巾把鸡巴擦干净,妥帖地塞回裤子里,拉好拉链。
他又变回了那个杀伐决断,成熟冷静的陆总,除了裤子上留下的几道褶皱,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
宁玉失神地望着陆崇深,一行生理性的眼泪自他眼角滑落,他本就容色迫人,一哭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陆崇深心口猛地一跳,伸手摘掉宁玉嘴里的口塞——
嘴巴重获自由,宁玉立刻喊道:“陆崇深,你这个强奸犯!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呜呜呜!”
他话还未说完,陆崇深又把口球给他塞了回去。
“唔唔唔!”宁玉瞪着眼睛抗议。
“能不能好好说话?”陆崇深问。
“嗯嗯!”宁玉点头。
“给你摘下来,还嚷吗?”
“呜呜!”宁玉摇头。
陆崇深又晾了他一会儿,等宁玉乖乖不闹腾了,才把他嘴里的口球再次摘下来。
这回宁玉不敢再乱嚷,毕竟他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求陆崇深。
宁玉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说道:“陆、陆叔叔,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我、我想……上厕所……”
陆崇深挑眉。
宁玉怕他不信,又道:“真的!我真的想去,憋不住了!”
可陆崇深突然笑了,还笑得意味深长。
他曲指恶意地弹了弹宁玉红软的龟头,问:“你要上厕所?那你是用这里尿,还是……”说着,他的手指向下,陷进阴唇,摸到小小的女性尿眼,问:“用这里?”
“……”宁玉气得浑身颤抖,小脸通红,“陆崇深……你、你这个变态!滚!别摸我!”
男人见他这么不禁逗,淡淡一笑,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黑色皮套,对准宁玉垂软的阴茎就套了上去。
套子内部的顶端有根小金属棒,随着陆崇深的动作准确地捅进宁玉的铃口。
“啊!”宁玉感到一丝锐利的疼痛,他尖叫一声,身体向上一挣,又迫于手腕和脚踝处的镣铐,重重跌了回来,“什么东西!拿开!”
然而他的叫喊和挣动也只是徒劳。
陆崇深有条不紊地把皮套上的锁一个一个扣好,最后把总密码锁锁住。
至此这个阴茎套就成了坚固的贞操带,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而密码又只有他陆崇深知道。
宁玉快要疯了,他小腹早已酸胀难耐,尿意下涌,偏偏阴茎被上了锁,尿口也被小棒子堵得死死的。
他不断叫骂,骂累了开始乞求陆崇深:“陆叔叔,求求你,把那个东西解开吧……呜呜。”
陆崇深没理宁玉的要求,反而用剪刀把他裤子完全剪开,脱掉。
他盯着宁玉光裸的下体看了一会儿,伸手把他的阴茎撩上去,扒开他两瓣柔软的阴唇,手指摸上肉嘟嘟的女性尿眼。
这一次陆崇深不仅仅只是触碰,他用指肚按住尿眼开始极温柔的抚弄。
“唔……不行……不要……”
宁玉被刺激得浑身泛粉,尿意再次涌上来,急需寻找出口。
可平常用来排泄的铃口被堵住了,身体里的水液转了个弯,向另一处尿道袭去。
不!
宁玉脑子里敲响警钟。不行!他一定要忍住,不能在这里、用那个地方尿出来!
陆崇深见宁玉死死忍着,眼中难得浮上一层怒气。
呵,别以为他不知道,宁玉早就被展鹤和高峻山玩烂了,在他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
陆崇深瞥了眼旁边那一排不堪入目的小玩具,取来一根细细的小棍。
这根小棍通体银色,大体形状像根粗针,细看一节一节又像竹子,底部有个拉环。
陆崇深把磨得圆润的尖端对准宁玉的女性尿眼,反复挑逗,时而插入时而抽出。
“唔……别……”宁玉被玩得难受极了,眼眶通红,随时都能落下泪来。
“真可怜。”陆崇深一边玩弄他的身体,一边用另一只手覆在他小腹,哄道,“乖,尿出来吧。”
紧接着他的手狠狠向下一按——
“啊啊啊!”宁玉瞬间双眼大睁,感觉身体里的某处被迫敞开,紧接着一股淡色的液体从他女性尿眼中涌了出来,一汨一汨的流到金属床上。
他失禁了。
陆崇深望着宁玉茫然的脸,露出得逞笑意,冷冷地调侃:“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尿床。”
宁玉小嘴一瘪,委屈得哭了出来。
“好了,”陆崇深说,“不哭了,叔叔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听陆崇深说带他去洗澡,宁玉哭声一顿,他忍不住异想天开,这是不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宁玉望着陆崇深,试探性地开口:“我、我想去……”
陆崇深也望着他,男人瞳孔黑沉,目光平静,两人视线相触,宁玉心虚地垂下眼睫。
陆崇深在心里暗笑,他当然知道宁玉在想什么,小家伙想跑。
他是不可能让他跑掉的,不过陆崇深倒是不介意利用宁玉的侥幸心理占够便宜。
于是他俯身凑近宁玉的脸,说:“亲我一下就带你去。”
“……什、什么……”宁玉讶然。
不是陆崇深提出来要带自己去洗澡的吗?!这个心机深沉的狗男人怎么还有脸要求自己亲他!不咬死他都算好的了!
宁玉的表情变幻多端,他拼命劝自己:不行,要冷静,这是权宜之计,只要陆崇深松开他的手脚,他马上找机会逃跑。
先给爸妈打电话,再报警。
对,就是这样!
电光火石的刹那,宁玉按下心里的想法,不甘不愿地抬起头,用嘴唇飞快碰了一下陆崇深的左脸。
像蝴蝶停驻,一触即分。
他说:“我……我亲了,可以带我去浴室了吧。”
陆崇深心湖泛起一圈涟漪,被碰到的皮肤有点烫,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他略微直起身,好笑地看着宁玉,问:“这也算亲?太敷衍了。”
说罢,他右手猛地掐住宁玉的脸颊,低头亲了上去。
陆崇深向来是冷淡的,可这个吻却极为霸道、热烈,男人用干燥的唇碾压着宁玉红润柔软的嘴唇,紧接着伸出舌尖舔弄他的唇缝。
“呜呜!”宁玉呜咽着抗议,却因为被陆崇深固定住下巴,逃无可逃。
陆崇深的舌头撬开他齿关,钻进他嘴里,勾住他的舌头纠缠吮吸,吻得啧啧作响。
宁玉的嘴此时成了容纳男人欲望的容器,口腔内壁被一寸寸舔舐,嘴里的空气也被掠夺干净。
陆崇深放开他时,宁玉早已被吻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
直到耳边响起几道“咔哒”声,他才回过神来。
他的手腕和脚腕已经被解开了,但与之相对的,陆崇深取出一副手铐和一副脚铐,像对待犯人那样把宁玉的手脚再次绑住了。
宁玉:“……”
他刚刚还想着能逃跑,真是异想天开!没跑成不说,还白白被陆崇深占了便宜!
陆崇深淡淡一笑,托着宁玉的臀部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抱到浴室,一边为他清理一边欣赏宁玉无可奈何的模样。
陆崇深心思缜密,心机深沉,短短一个周末过后,宁玉对他又惧又怕。
这个男人总是在上一秒把他弄的娇喘吁吁,汁水淋漓,下一秒就用手或者皮拍子狠抽他的花穴。
陆崇深用痛苦和欢愉编织成一张大网,将宁玉牢牢网罗其中。
周日晚上,陆崇深突然问宁玉明天想不想去上班。
“……”宁玉赤裸着身子躺在金属床上,白皙的胸口遍布着暧昧的青紫痕迹,他摇头,语气中充满讨好,“不不,我不想去……”
陆崇深淡淡扫他一眼,说:“你是我秘书,怎么能不去公司。”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放开自己,宁玉心一动,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真是怕了。
陆崇深吻了吻他的嘴唇,哄道:“乖一点,我给你解开。”说完他真的开始为宁玉松绑。
宁玉激动万分,在脑海里再次规划逃跑路线。
与此同时,安装在房间顶部的投影仪“嘀”一声启动了,在正对他的白墙上投下一片光影。
宁玉愣愣地注视着墙上的画面,心神大骇。
画面里,他被绑在冰冷的金属床上,双腿大敞,性器被一只大手握住上下撸动;紧接着他被进入,被套上贞操锁;随后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再然后他的腿间流出液体,他忍不住失禁了……
视频中他的脸清晰无比,每一寸都被拍了下来。
宁玉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整个人都要碎了。
“别怕。”陆崇深把他搂在怀里,安慰道:“只要你乖乖听叔叔的话,叔叔向你保证,除了你和我,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这个视频。”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可你要是不听话……”
“不会的!”宁玉仰起脸,手指紧紧揪住陆崇深的睡袍前襟,一脸惶恐,“我会很听话的,陆叔叔,求求你千万别让其他人看见。”
年轻的小孩儿眼眶通红,眼底含泪,可怜至极。
陆崇深用手指抹掉他即将掉落的眼泪,语气温柔:“叔叔信你。”
周一,宁玉被陆崇深带去公司。
“宁玉,这个打印三份。”王仁走到宁玉的工位前,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
“……哦,好。”宁玉低头应答。
他今天乍看之下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宁玉的声音在打颤,脸也红得不正常。
王仁心细,眉头一皱,问:“宁玉,你身体不舒服?”
“……没。”宁玉咬紧下嘴唇,摇了摇头,心里盼着王哥赶紧离开。
没有人知道,在他古板正经的黑色西装裤下穿着一条女式蕾丝内裤,内裤里贴着一枚跳蛋,此刻正抵着他的阴蒂有规律地震动。
而跳蛋的遥控在陆崇深手上。
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跳蛋震动的频率突然加快——
“啊!”宁玉腿间一酸,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王仁立刻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
“没,没事……”宁玉咬紧牙关,和本能对抗。
他小腹绷紧,双腿发颤,一股细小的电流从尾椎骨窜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飞快说道:“谢谢王哥,我真的没事,东西我一会儿放你桌上。”
“行,不着急。”
在王仁转身的刹那,宁玉再也忍不住了,两腿间被刺激得通红肿胀的阴蒂带动女穴迅速翕张,整个阴部开始颤抖,宁玉浑身发软,直接在工位上高潮了。
他还来不及羞耻,总裁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陆崇深走了出来。
宁玉抬起头,与他目光碰到一处。陆崇深望着他,表情冷淡,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他说:“马上要和a3项目组开会,这次你来做会议记录。”
“……”宁玉望着陆崇深,小声道,“好的,陆总。”
他不情不愿地从工位上站起来,跟在陆崇深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陆崇深站在中间,宁玉躲到一边。
陆崇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问:“湿了吗?”
宁玉耳根通红,假装没听见。
几秒后,电梯到达会议楼层,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陆崇深笑了笑,说:“一会儿让你更湿。”
说罢,陆崇深一步踏出电梯,宁玉跟在他身后,脸蹭一下红了,如同被火燎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
陆崇深气场强大,他一出现,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随后a3项目组的组员纷纷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陆总。”
“陆总好。”
陆崇深点点头,表情冷淡,他拉开主座的椅子坐下,说:“大家都坐吧。”
众人这才重新坐好。
会议正式开始,a3项目组组长负责向陆崇深介绍项目各方面的进展和遇到的问题。
作为秘书,宁玉默默坐在陆崇深身边,手指敲击键盘认真做会议纪要。
陆崇深的余光扫到他的侧脸,小侄子皮肤白皙,睫毛纤长,面部线条柔和秀美,一副惹人垂涎的长相。
陆崇深的心刹那间像被小猫的猫爪挠了一下,他边听下属汇报边若无其事地解锁手机屏幕,点开某款粉红色app,选了几个选项,手指在屏幕上随意一划——
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宁玉双眼大睁,浑身一僵。
“唔!”
贴在他内裤上的跳蛋突然震动起来。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颗圆润的小玩具挤开了他的花唇,卡进柔软的肉缝里,抵着敏感的阴蒂疯狂按压揉弄。
“……”宁玉快吓死了!他咬紧牙关,飞速扫了眼坐在主位上表情冷肃的男人。
是陆崇深捣的鬼!
宁玉忿忿地想,陆崇深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可是在开会啊!
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若无其事地看他一眼。
大概为了掩饰异样,宁玉刻意坐得笔直,身上的白衬衫绷得紧紧的,下摆塞在黑色西装裤里,一截腰被腰带勒得极细。
小少爷自以为装的若无其事,可是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染上红潮的脸颊,垂在键盘上的手以及蜷缩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的身体情况。
陆崇深露骨地望着他,心里暗骂,骚货,还他妈装。
男人嘴角勾起极细微的弧度,脑海中浮现出宁玉在金属床上高高拱起的腰肢,喉结攒动,突然扯了扯领带。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陆崇深当即动动手指,又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把震动调到最高档。
“嗡。”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宁玉猝不及防的腰身一软,他忍不住“啊”了一声,幸好此时项目负责人正点开一支成果模拟视频,宁玉的呻吟侥幸被音效声完全盖了下去。
视频点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另一端的大屏幕上,没人注意到宁秘书此时嘴唇抿紧,浑身紧绷。
下一秒宁玉双腿不住地颤抖,竟然直接攀上了顶峰。
这一切无人发现,除了陆崇深。
男人黏腻的目光有如池沼淤泥,紧紧附在宁玉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点表情的变化,他在宁玉高潮时故意开口:“宁秘书,视频内容重点记一下。”
突兀的一句提醒让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射向宁玉,宁玉心虚地低下头,拼命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回答:“好的,陆总。”
会开了一个多小时。散会后,宁玉想逃到洗手间处理一下,却被陆崇深当着众人的面叫住。
“宁玉,马上和我回办公室。”男人淡淡扫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提出要求,“接下来还有个视频会议需要你做纪要。”
“……哦。”宁玉只好答应下来,闷着头和陆崇深返回26层。
两人一进总裁办公室,陆崇深就把门反锁。
宁玉还傻傻地和他商量:“陆总,视频会议着急吗?我想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陆崇深像是没听到一般,搬了把椅子放在办公桌正对面,对宁玉抬了抬下巴,示意:“裤子脱了,坐下。”
宁玉蹙眉:“可是陆叔叔,我真的……”
陆崇深打断他:“都湿了,穿着不难受吗?”
“……”宁玉脸一红。
“怎么,要我帮你脱?”陆崇深走到他面前,手摸上他的腰。
宁玉仓皇后退一步:“我、我自己来。”
“好。”陆崇深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表情淡漠,但目光灼热。
宁玉在他的视线下缓缓解开腰带,脱掉西装裤,慢慢坐到椅子上。
此刻他上身规规矩矩穿着白色衬衫,下身光裸,一双长腿并得很紧,黑色女式蕾丝内裤被衬衫下摆遮挡,影影绰绰,尤为诱人。
陆崇深在他身前站定,用腿碰了碰他的膝盖,命令道:“腿打开。”
“……”宁玉撇开目光,缓缓分开双腿,露出腿心。
那处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薄薄的布料被洇出一片淫靡水渍。被贞操锁套住的阴茎鼓胀成一小团,把蕾丝内裤顶出形状。
陆崇深目光阴冷,道:“内裤也脱了。”
宁玉犹豫片刻,迫于男人的淫威,还是磨磨蹭蹭地脱掉了内裤。
这下他下半身彻底赤裸了,只留着脚上的白袜子。
陆崇深盯着他看了几秒,一股热流往下身涌去,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柜子边,从里面取了些东西回来。
宁玉盯着他手里的绳子和按摩棒瑟瑟发抖。
“别,不要……”他不配合,手脚乱动,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动。”陆崇深扫他一眼。这一眼极冷,又隐含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宁玉瞬间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男人施为。
很快他的胳膊被陆崇深绑在椅背后侧,手腕被结结实实捆在一起,双腿分开,两侧脚踝被分别绑在两根椅子后腿上,双腿几乎呈180度。
腿间的雌花被拉开,阴蒂、尿眼和雌穴一览无遗。
陆崇深打开按摩棒,猛的按上宁玉腿间那颗红肿的阴蒂。
“啊!”宁玉顿时尖叫一声,小豆子被跳蛋反反复复折磨了好几次,如今硬得像石榴籽。
超过临界值后,酥麻的快感都变成尖锐的疼痛,宁玉想躲又不能躲,只能被动着又高潮了一次。
女穴渗出花蜜,在椅子上制造出水痕。
陆崇深举着按摩棒下滑,滑到湿润的女穴入口,把棒子往里一推——
“唔!”宁玉呼吸一窒。
按摩棒破开层层褶皱,捅进他窄小的甬道,直到顶端几乎要戳到位于阴道上壁的g点,可这时陆崇深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回到办公桌后,往办公椅上一坐。
宁玉有些无措地望着陆崇深,陆崇深却看也不看他,打开电脑,连上会议软件,开始线上会议。
很快几道高低不同的声线从电脑里传出。宁玉咬住下嘴唇,不敢出声。
陆崇深正襟危坐,简直是标准的总裁形象,可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在他办公桌正对面,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他的小秘书光着下半身被绑在椅子上,腿间还插着一根粗大的按摩棒。
随着线上会议的进行,宁玉越来越难受。插在他身体里的按摩棒即使震动个不停,可偏偏离敏感点还有一寸距离。
就是这一寸的距离吊着他,让他不上不下,万分煎熬,始终无法达到高潮。
随着视频会议的进行,宁玉越来越难受,插在他肉穴里的按摩棒震动个不停,可离敏感始终还有一厘米距离。
就是这一厘米的距离吊着他,让他不上不下,迟迟无法达到高潮。
他很快就被折磨得浑身颤抖,女穴发麻,可怜兮兮地望向陆崇深,不敢发出声音,只好用口型向男人求救。
「陆叔叔,我难受。」
陆崇深坐在办公桌后,抬起薄薄的眼皮扫他一眼,看起来格外无情,只是他无意间相互摩挲的手指和颈间滑动的喉结出卖了他。
男人的办公室色调以黑白灰为主,明明是极严肃冷淡的氛围,可此时此刻,在他的办公桌正前方却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
年轻漂亮的男孩儿被绑在黑色椅子上,雪白贝齿死死咬住嫣红嘴唇,遮掩在白衬衫下的胸口上下起伏,他双腿大开,赤裸的腿间插着一根粉色的震动棒,逼口一圈嫩肉被撑成薄薄的粉白。
巨大的反差感让陆崇深口干舌燥,欲念横生。
尽管他表情如常,可屡次抬起的视线还是被视频会议里的其他人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们迅速在没有老板的小群里展开讨论——老板似乎有急事。
于是作为贴心的下属,他们有意推进了会议的进度,往常要开一个多小时的会今天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效率极高。
会议结束后,陆崇深关掉电脑,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容不迫地绕过办公桌,踱步到宁玉面前。
宁玉此时已经被情欲烧红了脸,眼眶湿润,眼底含泪,仰起小脸一个劲地求他:“陆叔叔呜呜……求求你,帮帮我……”
陆崇深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问:“怎么帮?”
“把绳子……解开。”宁玉哀求。
男人静默一瞬,下一秒竟真如宁玉所愿,俯身解开了绑住他右手的绳子。
“”宁玉身体僵了一瞬,随后意识到自己右手能动了,他立刻握住插在腿间的按摩棒,朝女穴上壁的敏感点狠狠捣去。
“啊……嗯……”随着按摩棒在体内的抽插,宁玉急躁的表情有所缓解,他忘情地捣弄着自己的身体,彻底沦为追求快感的雌兽。
片刻后,他脚背绷直,脚尖点地,好像在拼命忍耐着什么,一秒后,一股热流自逼口喷涌而出,宁玉用按摩棒把自己插高潮了。
这次高潮舒缓绵长,宁玉呼出一口热气,瘫坐在椅子上。按摩棒“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咕噜着向远处滚去。
这一声让宁玉回过神来,他呼吸一窒,回想起自己刚刚当着陆崇深的面做了什么,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他笼罩,他满脸羞红地仰起头,望着陆崇深,只一眼就心神巨震。
“陆、陆叔叔”
此时的陆崇深目光黑沉,眼中像燃着两团欲火。宁玉不敢再看,目光躲闪着撇过头去,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是裤子拉链拉下来的声音。
陆崇深当着宁玉的面掏出巨蟒般的性器,粗长可怖,筋络虬结。
下一秒,他一把抓住宁玉的头发,把他的脸往紫红粗大的鸡巴上按去。
“唔”一瞬间宁玉的鼻腔里充满纯男性的气息。
陆崇深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大手掐住他的下颌,命令道:“张嘴,吞进去。”
宁玉的嘴被捏开,男人硕大饱满的龟头猛地捅了进来。陆崇深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拽着他的头发激烈地操嘴。
小少爷的嘴瞬间被填满,红润的嘴唇紧紧箍住肉棒,温热的口腔壁无意识地挤压吸吮柱身。
他的嘴变成了另一处性器,一个鸡巴套子,逐渐被操成陆崇深的形状,费力的容纳着男人灼热的欲望。
陆崇深一插到底,抵着宁玉喉口碾压戳弄,他喜欢看宁玉被插得窒息的模样。
小嘴被抽插了几十次,宁玉双眼翻白,意识远离,表情逐渐茫然。陆崇深嗤笑一声,抽出鸡巴,挺着硬梆梆的性器给他解绑。
宁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面对面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陆崇深健硕有力的双臂穿过他的膝弯,行走间硬挺的鸡巴戳上他湿软的逼口,借着重力一口气顶了进去。
“唔!”宁玉霎时脊椎一麻,下体被根铁杵破开、顶入,直捣花心。
陆崇深抱着他走到落地窗前,让他背抵着窗玻璃,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略微翘起的鸡巴碾过宁玉体内的敏感点,再重重戳上子宫口。
宁玉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意识随着男人的抽送昏昏沉沉,整个人衣衫不整,淫荡极了。
反观陆崇深依旧衣着整齐,表情冷淡。他凝视着宁玉完全陷入情欲的脸,凑到他耳边,说:“给叔叔生个孩子,好不好?”
“!”宁玉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上一秒还沉溺于快感的他理智回笼,挣扎起来,“我不要怀孕!放我下去!”
他才不要给强奸犯生孩子!
陆崇深见他彷徨失措的模样,从心底泛起一股恶作剧得逞的愉悦感,他反而把宁玉抱的更紧,沉腰挺胯,加快抽插的频率。
操穴的啪啪声与宁玉的反抗声交杂在一起,陆崇深充耳不闻,重重向上一顶——
“啊啊啊!”随着一声尖叫,陆崇深的鸡巴破开宫口,直接捣进宁玉窄小的子宫中。
子宫壁柔嫩敏感,宁玉被戳的头皮发麻,双臂环紧男人的脖子颤抖着攀上了高潮。
高潮的快感如海浪,淹没了理智。宁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陆崇深放了下来,男人把他调了个方向,让他面朝落地窗,以后入的姿势再次操了进来。
宁玉甬道内的痉挛还未结束,就再次被肉棒填满,他连尾椎骨都泛起酸麻,小腹酸软,直觉想逃跑。
可惜他被夹在男人的胸膛和落地窗之间,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承受。
陆崇深边操弄边逗他:“叔叔射你子宫里好不好?”
“小玉这么骚,一定很容易就能怀上。”
“真怀孕了就回家休息,人事要问你请假理由,你就说是叔叔把你肚子搞大了。”
宁玉耳边萦绕着男人的诨话,穴里吞吃着他的鸡巴,男人口中构建的场景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
“呜呜,别说了……不要、不要被搞大肚子……”
他越羞耻下身吮吸得越卖力,陆崇深额头突突直跳,往里狠狠一顶,故意曲解他的话。
“乖,就算你大着肚子叔叔也照样干你。”
说罢,男人马眼顶端精关大开,一股股浓精喷涌而出,射进宁玉狭小的宫胞内。
“唔!”这一次,宁玉被射得双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有了在办公室的先例,陆崇深弄起宁玉来更是百无顾忌,男人常常冷着一张脸把宁玉玩得汁水淋漓,有时候用手,有时候用工具,或者用他那根尺寸惊人、形状微翘的性器。
宁玉一次次承受陆崇深的欲望,像个容器般被插入、射精、填满,他并非不想逃跑,只是被陆崇深拿捏住了软肋,只好被迫妥协,直至沉沦。
这一晚,宁玉被陆崇深拖到床上,按住脖子狠狠后入。
他跪趴着,脸埋在枕头里,双手揪住床单,从喉咙深处发出细微呻吟。
陆崇深在他身后挺身而入,边操他边挥手打他的屁股。
“啪”,雪白肉浪颤抖,白嫩的臀上烙下一个鲜红巴掌印。
“今天在办公室喷了几次?”男人手里夹着根雪茄,递到唇边吸了一口,继而吐出一片烟雾,“说话。”
宁玉被操得晕头转向,软绵绵开口:“两……两次。”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落下。
“错了。”陆崇深盯着他线条优美的背部,像猛兽盯住猎物,“再说。”
“唔……”宁玉浑身颤抖,费劲地回过头,视线穿过朦朦烟雾望向陆崇深,眼中水光潋滟,“我、我记错了,三次,是三次……”
他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目光中充满讨好的意味。
时间一分一秒被拉长,陆崇深终于点了点头,宁玉松了口气。
紧跟着男人说道:“转过去,趴好。”
宁玉如蒙大赦,立刻转过头去,重新趴好。
陆崇深一手夹雪茄,另一手握住他的腰,猛地沉腰挺胯,狠狠撞上宁玉的臀部。
“啊……”宁玉顿时被撞得扭腰摆胯,前后摇晃。
快到高潮时,陆崇深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下个月我要去纽约开会,你和我一起。”
这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是通知,是命令。
而宁玉没有拒绝的资格。
一个月后,纽约。
陆江集团在纽约的分公司位于第五大道一处大楼内。这栋大楼集办公室、奢侈品店、豪华酒店于一体,陆江分公司的办公室在15、16层,而宁玉和陆崇深的酒店套房就在66层。
陆崇深把宁玉看的很紧,白天带他去公司,晚上又直接带他回酒店房间。宁玉来纽约三天了,连楼都没出过,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
今天,生活助理lda提醒陆崇深7层餐厅请来一位法国大厨。
“joel做的煎银鳕鱼非常有名,”lda推了推黑框眼镜,语气平直,“如果您二位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订位置。”
陆崇深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宁玉,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宁玉神色恹恹,头都没抬。
“订位置吧。”陆崇深对lda说。
中午,陆崇深开完会,带着宁玉和四个保镖到7层餐厅就餐。
lda的推荐很客观,煎银鳕鱼确实美味,但宁玉却食不下咽。
今日的纽约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天气极好,附近就是中央公园,可他却连这栋楼都出不去,他就像笼中鸟雀,毫无自由可言,怎么高兴的起来。
吃过饭,两人在保镖的簇拥下往餐厅外走。
“宁玉?”在餐厅门口,突然,擦肩而过的某个人叫出了宁玉的名字。
宁玉停住脚步,转身望去。
喊出他名字的人是个年轻男人,小麦色皮肤,额前的头发全部向后梳,气质阳光,形象精英。
“?”宁玉先是微微皱眉,随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胡蔚?”
“靠!”对方走过来,对宁玉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是我,你个没良心的!”
胡蔚是宁玉的高中同学,当年两人关系不错,不过高三的时候胡蔚移民了,宁少爷又不缺朋友,离得远了也就淡了。
胡蔚边说边飞快打量起宁玉身边这几个人,商人家庭的孩子,最有眼力见儿。那四个穿黑衣服的壮汉明显保镖,不用上赶着打招呼,关键是站在宁玉身边的那个人,身材高大,气质沉稳,眼神冷厉,有股狠劲,一看就是霸道总裁。
胡蔚大大方方问道:“宁玉,这位是?”
宁玉心一颤,瞄了眼陆崇深,见陆崇深点头,才含糊道:“呃,这位是陆江国际的陆总。”随后,又对陆崇深说,“陆总,这是我高中同学。”
胡蔚立刻伸出右手,换上商业化的笑容:“陆总好,您叫我willia就行。”
陆崇深没驳宁玉的面子,伸出手和胡蔚握了握。
胡蔚又问宁玉:“你来纽约有事?”
宁玉:“……对,我、我跟着陆总来开会。”
“待几天啊?”
“这几周都在。”
“太好了。”他乡遇故知,胡蔚挺兴奋,不过同事还等着他一起吃饭,他只好对宁玉晃了晃手机,说,“我公司就在这楼里,晚上约饭?”
“行。”宁玉囫囵应下来,不敢看陆崇深。
“微信上联系。”胡蔚说完还冲陆崇深点了点头,意思是他先走了。
陆崇深没说什么,和宁玉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从7层回到16层。
男人的沉默令宁玉心慌。
电梯到达16层,两人一起走进总裁办公室,门一关,宁玉立刻求道:“陆叔叔,我晚上能和高中同学一起吃饭吗?”
陆崇深回过头看他一眼,目光沉沉,说:“看我心情。”
宁玉咬住下嘴唇。
陆崇深绕到办公桌后,坐到椅子上,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按摩棒,扔到桌上,对宁玉说:“自己弄。”
宁玉头皮一麻。
陆崇深所谓的“自己弄”,就是让他用按摩棒把自己玩到喷,至于喷几次,要看陆崇深的心情。
“……”宁玉抿唇,犹豫了几秒,把按摩棒拿了起来。他像是启动了某种程序,下意识搬了把椅子放在陆崇深办公桌正对面,然后乖顺地脱掉裤子坐了上去。
他把鞋脱掉,穿着白袜子的脚踩在椅子两侧,双腿分开,手握住按摩棒对准腿心戳了上去。
而陆崇深没看他,仿佛他宁玉只是偌大办公室里的一个摆件。
陆崇深拿起手机给国内打了通电话,他冷静地向对面下达指令:“查一下胡蔚。”
“好的老板。”
在陆崇深等待结果的时候,宁玉把自己玩喷了一次,逼口红软湿润,甬道翕张不停,他心底却感到一阵空虚。
他想要陆崇深的大鸡巴,而不是这个按摩棒。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人声,陆崇深开了公放。
对方向陆崇深汇报:“调查对象有一位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两人于今年四月订婚,参加订婚宴的人有……”
陆崇深认真听完,说了声“辛苦”便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他抬起薄薄的眼里,目光终于肯落在宁玉身上。他这一眼明明又冷又淡,却让宁玉浑身颤抖,紧接着女穴缩紧,下一秒就无可抑制地喷了出来。
陆崇深望着他,终于开口:“晚上早点回来。”
宁玉用身体换取了和老同学叙旧的机会。
傍晚,7层餐厅靠窗位置。
宁玉与胡蔚面对面坐在餐桌两侧。胡蔚吃边打量站在一旁的两名保镖,调侃:“咱宁少爷派头真大,吃饭还带俩保镖。”
胡蔚性格就这样,有些混不吝,说白了就是对熟人爱阴阳怪气,但分寸拿捏的还算得当,边损边捧,不会让人感觉有多过分。
宁玉嗫嚅:“呃……是我家里要求的。”
“啧啧,”胡蔚笑着感叹,“你爸妈真当你是三岁宝宝啊!”
“……”宁玉抿唇,出于自尊心没有告诉胡蔚他家破产了,如今也只好笑笑不说话。
一顿饭结束,宁玉和胡蔚告别,在保镖的保护下坐电梯到66层,站在套房门口刷卡,开门。
套房玄关的灯没开,宁玉皱眉往里走,走到客厅边缘。
客厅倒是开了两盏小小的顶灯,灯光昏黄,陆崇深穿着深色丝质睡袍坐在沙发上,右手握着玻璃杯,杯子里盛着威士忌。
“回来了。”他抬起眼皮扫了宁玉一眼,语气冷淡。
“嗯。”宁玉点了点头,态度小心翼翼。
“高兴吗?”陆崇深问。
宁玉瞬间噤若寒蝉。
他意识到陆崇深不太高兴,男人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一座活火山,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喷发,这让他顿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可他不敢。
“……陆叔叔。”小少爷眨了眨眼,喉结微动,他深深吸了口气,下一秒,他在陆崇深面前蹲了下去,双手放在男人腿上,仰起一张年轻漂亮的脸。
顶灯的光洒在宁玉细腻的脸上,把人照得莹莹生辉。
陆崇深动了动手指,酒杯递到嘴边,仰头浅浅喝了一口。冰球碰撞杯壁发出当啷声,敲击在宁玉心上。
下一刻,陆崇深突然俯身,左手揪住宁玉的衬衫领子把人拉近自己,紧接着低头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唔。”宁玉不敢反抗,只能张嘴被动接受。
馥郁的酒液和灼热灵活的舌头同时填满他的口腔,揪住他衣领的手指明明温度冰凉,可吻却炙热粗重。
宁玉睫毛轻颤,眼睛闭起,予求予取。
唇分时,琥珀色的酒液从他嘴角溢出,被陆崇深用拇指抹掉。
男人的脸遮在阴影里,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问:“酒好喝吗?”
“……”宁玉表情迷茫地点点头。
“喝光好不好?”陆崇深解开睡袍腰带,敞开衣襟,露出灼热的性器。那根肉棒像粗长的巨蟒,龟头圆润饱满,柱身青筋虬结。
陆崇深倾斜酒杯,让酒水从杯口倾泻而下,洒在硬梆梆的鸡巴上,左手按在宁玉脑后,发力,说:“舔。”
“唔……”宁玉被他按在鸡巴上,口鼻里充斥着男人的气息,他缓缓张开红润的嘴唇,伸出舌头慢慢舔弄眼前的性器。
……
又是一个被压在床上纵情声色的夜晚。只是在意识溃散前,宁玉求陆崇深把跟在他身边的保镖数量减到一名。
“陆叔叔,我发誓我不会出这栋楼!”漂亮的青年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陆崇深低头望着他因为高潮而覆满红晕的脸,沉默片刻,说:“好,我答应你。”
宁玉脑海里绷紧的弦终于松下来,在下一次攀上高峰时彻底晕了过去。
次日中午,宁玉陪陆崇深吃午饭,收到胡蔚发来的消息:「下午要不要来我公司参观?」
宁玉抬头看了陆崇深一眼,欲言又止。
陆崇深见他那副要说不说的模样,心中了然,男人主动问道:“你同学?”
“嗯。”宁玉举起手机,调转屏幕让他看,“胡蔚问我下午要不要去他们公司参观。”
陆崇深皱眉,心说公司有什么好看的,不都大差不差。胡蔚这股殷勤劲也让他厌烦。要不是他细细查过胡蔚的背景,知道这人有个如胶似漆的未婚妻,陆崇深简直要怀疑胡蔚对宁玉有意思了。
不过……他扫了眼宁玉,小少爷如今气色红润,生机勃勃,状态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陆崇深沉默片刻,还是点点头,说:“去吧,让保镖跟着你。”
“真的吗?”霎时宁玉眼睛都亮了,表情雀跃,“谢谢陆叔叔!”
宁玉下午在保镖的保护下去了胡蔚公司。
胡蔚的老板最近一周在欧洲出差,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员工上班如同放羊。
胡蔚先带宁玉在楼层转了一圈,随后提议去活动室打台球。宁玉欣然同意。
活动室台球桌旁,宁玉推动球杆,击球。
小少爷台球打的不错,只不过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没机会玩,一开始手有些生,几局过后就找回手感,和胡蔚打的有来有回。
“宁玉,可以啊!”胡蔚俯下身,击球进洞,“和以前一样厉害。”
“还行吧。”宁玉露出笑意,难得有几分轻松惬意,“打你绰绰有余。”
“操!”胡蔚撇了撇嘴,不服气,“绰绰有余?你可还输着呢。”
宁玉:“那不是好久没玩了吗,给我点时间,保准打的你哭爹喊娘。”
“行啊,”胡蔚一捋头发,说,“反正这几天我老板不在,你有空就来。”
“……”宁玉不确定地看了眼保镖,他能不能来找胡蔚他自己说了不算,不过保镖并没露出其他表情,于是宁玉先斩后奏,道,“来就来,怕你啊。”
打完球宁玉回到26层办公室,听保镖向陆崇深汇报他下午的行程。
陆崇深对他的监视从来都是明晃晃的,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保镖汇报完毕,离开办公室。
门一关,陆崇深抬起眼皮,说:“过来。”
宁玉慢吞吞走过去,被他拉到腿上。
陆崇深问:“喜欢打台球?”
“还、还行吧……”宁玉莫名有些紧张。
“我让管家在家里布置一间台球厅,”陆崇深边说边捏他的手指,语气中有几分哄人的意味,“等我们回去想玩就可以玩。”
“嗯。”宁玉低下头,脸有点红,心跳也莫名加速。
他知道在陆宅布置一间台球厅对陆崇深来说完全是小事一桩,只要动动嘴就能办到。
可是男人能注意到他喜欢打台球,并且在这种小事上愿意满足他,这件事本身就……
就什么呢?
宁玉愣了愣,脑子里有些乱。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只是晚上做爱的时候,宁玉特别有感觉,水又多又足,甬道温软滑腻,缠着男人的肉棒拼命地吸。
陆崇深不得不停下抽送的动作,望着他,嘴角微微勾起,问:“今天怎么这么馋,嗯?”
“唔……”宁玉忍着羞赧接受男人的调侃,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主动献上嘴唇。
天雷勾动地火,两颗心叠在一起,心跳都是前所未有的快。
在陆崇深射精时,宁玉还撅着嘴问他:“我明天还能去打台球吗?”
“去。”陆崇深一锤定音,精液全部射进宁玉的子宫,把他彻底填满。
一连三天,宁玉都去找胡蔚打台球。
随着他手感渐佳,胡蔚逐渐招架不住了。
他于是耍赖,揽住宁玉保镖的肩膀,说:“哎,哥们儿你会打么,要不一起玩一局?”
保镖神情肃穆冷淡:“上班时间不方便。”
“哎呀没事儿,别那么严肃,都是朋友。”胡蔚又看了眼宁玉,说,“要不你俩来一局。”
宁玉看着保镖:“咱俩打一局吧,就一局。”
保镖无奈:“行吧。”
保镖跟宁玉开了一局,胡蔚在边上插科打诨,氛围很轻松愉快。中途有人给胡蔚打电话,胡蔚挂了电话再回来时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烦躁。
“操,是我老板的电话,”胡蔚抓了抓头发,“他让我立刻上会。”
宁玉道:“那你赶紧去。”
胡蔚:“我老板说他派人送来一份文件,来的人忘带楼卡了,让我助理下楼去取。”
宁玉挑眉:“那让你助理去取呗。”
“问题是我他妈给我助理放假了,现在去哪儿找助理啊!我还得立刻上会。急死了!”
宁玉见胡蔚整个人都要炸了,也跟着着急:“你别急,要不……我下楼帮你拿行不行?”
“这、这合适吗?”胡蔚很激动。
“没事儿,工作要紧。”宁玉说。
“送文件的人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了,他人就在电梯口,你下去就能看到。我把车牌号和他手机号给你。”胡蔚说,“兄弟你尽量快点,我一上会,估计五分钟内就得用。”
“呃……”宁玉想说五分钟内可能来不及,但胡蔚已经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活动室。
只剩下宁玉和保镖面面相觑,宁玉说:“走吧。”
保镖犹豫道:“少爷,这事要不要和陆总说一声。”
“不用了吧。”宁玉摸了摸鼻尖,“就几分钟的事,没必要。”
“回来继续打球。”
“……好的。”保镖默默把手里的球杆放下,终究没再坚持。
两人坐电梯下行,电梯停在地下三层停车场。
“叮咚”,一声提示音后,金属门向两侧开启,保镖先行一步迈出电梯,宁玉紧随其后。
停车场不远处柱子前站着一个高个子白人,手里捏着一份文件袋。
“hi!”宁玉走过去和对方打招呼,问他认不认识willia。
对方说认识,这份文件就是willia的老板让他送过来的。
“okay”宁玉把文件接了过来,一切都很顺利。
保镖护着宁玉返回电梯。
然而这时,电光火石的刹那,从柱子后面突然窜出两个人来,这两人戴着抢银行的标配头套,身着掩饰身型的黑衣卫衣长裤。两人冲出来后,一人从后面揽住保镖,一人揽住宁玉,各自用一块湿布紧紧捂住他们二人的口鼻。
宁玉和保镖都“唔唔”挣扎了几下,短短数秒,两人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失去知觉的保镖被黑人拖到柱子后面,而宁玉则被抬到一辆黑色商务车上。
车门关闭,商务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