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山01
他居高临下:“这是下一笔交易。”
孟宴臣捏着烟头无声的笑,在魏大勋的示意下起身跟着他上了车。
孟宴臣所谓的“魏助理”把他送回了家,临走时孟宴臣到驾驶座窗户边被拽着领带赏了最后一个吻。
孟宴臣手指扒着后视镜,急促地喘气,被吻得昏了头。这个吻和烟草味的那个不同,是温和的,含着秋日潮气。
“明天会见面吗?”两片唇分开时,孟宴臣没忍住去啄他嘴角,洒下片滚烫热气。
魏大勋喜欢接吻,更喜欢被亲的红肿的唇。他用拇指碾过孟宴臣湿漉漉的唇片,没回答就是回答。
孟宴臣舌尖故意伸出来去舔唇片,和他的拇指擦过再藏进唇里,纯情又色情。
“晚安。”魏大勋眉头都没皱一下,对这种小把戏毫无反应。
“……嗯,晚安。”
魏大勋摁了下喇叭,看他走的慢吞吞嗤笑,余光瞥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
【监控压缩包发你了,没留备份记录。哥们儿也没看,所以我现在抓心挠肺的想知道你在地下车库干嘛呢。】
【谢了。】
所以说,论拿捏人的把戏,孟宴臣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05
欲望就像针织,密密麻麻缠绕满身,细细的丝线不易被发现,但是只要缠上就很难逃脱。而在感情里,因为见不到而反复留恋等于饮鸩止渴。
那天晚上的吻太柔软、两人交错的呼吸也太温热,是时隔了五年的温度。
魏大勋反复回顾车库里孟宴臣向他下跪的视频,只觉得心在颤。手指摩挲过屏幕上孟宴臣的侧脸,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这场重逢是对年轻时旧情的一场重温。
可孟宴臣好像很认真,就像当初分手是那么认真。
他预想了猎物入圈套,可这只猎物也太蠢了,什么都依他。
猎物的微信一扫而过:“我去探班吧。”
停滞在屏幕顶头,遮盖住一点监控录像,魏大勋轻轻一划。
“来吧。”
他也会认真。
认真的把五年前自己退让的每一步,每一个孟宴臣不愿意的玩法都一一讨回来。
他甚至有点卑劣的在想,既然是补偿,那现在的孟宴臣对他能退让到什么地步?
认主是第一步,然后下跪。
接下来呢?
他不否认孟宴臣现在身上仍然具备的对他致命的吸引力,不喜欢才是假的。但孟宴臣既然会退缩第一次,也会有第二次。
他不会让第二次发生。魏大勋用嘴唇擦过烟嘴,烟没点燃,自然也没有味道。
孟宴臣不喜欢烟味,他半眯着眼往后靠,借余光看见付闻樱走过来的身影。
“你到的很早。”付闻樱优雅落座,把包往旁边一靠,压住桌布的褶子抚平才缓缓抬眼,目光里满是审视,“下手也很早。”
魏大勋微微正身,秉持着对长辈的尊重故作不解:“付阿姨是什么意思?”
“宴臣才回来不到一周,你们这么快就又联系上了,我很吃惊。”付闻樱拇指与食指捏住杯把,抿了一口茶。
魏大勋用手遮着半张侧脸闷笑,“这就说明有些缘分是断不了的。”
付闻樱微微一僵,继而用一种傲慢的语气去鞭笞打压他:“五年前没给足你教训吗?”
“这五年你也给了我太多教训了。”魏大勋冷下脸,“分手那天,我合同已经签了马上进组,被连人带包遣退了。”
“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拍完的《宴秋山》播出后,我发现我辛辛苦苦近一年才拍完的戏,却不是我的脸。”
“去年,我参加那档演员综艺明明是常驻嘉宾,关于我的镜头却一剪梅,您又有什么头绪吗?”
付闻樱冷笑:“你既然都知道,那你还有没有自尊?我都已经快毁了你的前途了,你还上赶着去找宴臣。”
魏大勋刚才激动的语气骤然变得平静,像是在压制怒火。刚才是质问,现在才是沟通:“因为您打不死我。”
魏大勋站起身,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茶太涩,品不出甜味。所以连牙关都在咬紧了发酸,舌根在发麻。
不甘和沉默都被抛进面前的这盏茶杯里,搅动一杯清澈的茶汤微微发烫,烫的付闻樱食指瑟缩,她忽然有些心虚,“我不会同意你和宴臣的。”
魏大勋没说话,只是站着看她,过了很久他谦逊的弯腰鞠躬:“那我会用时间来告诉你,我和孟宴臣,你断不了的。”
她当然断不了。
付闻樱却并不生气,她只是很疑惑,魏大勋为什么可以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原来以为他是竹子,空心的,敲打起来脆脆生生,用点力就能撅折。
五年过去了,他却很像座山。
山能撑住松。
“付阿姨,再见。”
会再见的,付闻樱抿掉最后一口茶,目光变得幽深难测。可能是下一次谈判,也可能是下一次家宴。
付闻樱希望是前者,但却隐隐期待后者。
“魏大勋。”
“为什么不告诉我?”转角遇到爱,魏大勋被孟宴臣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个激灵,孟宴臣冷着一张脸,眉头微簇,他像是站了很久,手里还提着一杯咖啡。
孟宴臣紧抿唇:“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妈妈今天见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被妈妈打压到什么地步。”
“告诉你了,然后呢?”果然自己不适合黄山毛峰这种精贵东西当下午茶,还是咖啡这种快消品更适合自己被打磨了坚挺的胃。魏大勋接过他手里的冷萃咖啡,抓着他手腕往外走,“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和她好好谈谈。”
魏大勋嗤笑,“别了吧哥哥,你上一次好好谈了,消失了五年。这次谈完我去哪找你啊。”
孟宴臣被噎得说不出话,“那……我会自己找回来的。”
魏大勋勾起了唇角,转过身把他摁在墙上,指腹的茧子去揉搓他侧脸:“你说什么?再跟哥哥说一遍。”
“我会自己找回来的。”孟宴臣抬起目光直勾勾盯他,“我保证。”
他太勾人,浅色的瞳孔、丰润的嘴唇。魏大勋和他离得很近,能看清他眼里的自己,逐渐入了神,染蜜的梨涡轻微凹下去,然后是一个倾身的吻。
唇含着咖啡因的酸苦,却还有毛峰的苦涩,孟宴臣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更有攻击性。
“勋哥,我真的不会再走了。”他捧着魏大勋的脸,手指擦过梨涡,倾身、靠近细探。
“冷萃见证。”
孟宴臣被逗笑了,“嗯,黄山毛峰也能见证。”
06
孟宴臣的探班带来的结果很“显着”,魏大勋从一个特别出演,变成了戏份很多的特别出演。
董导收到了巨额投资款笑的快合不拢嘴,被魏大勋一个手肘怼了也就是瞪他眼,转头冲孟宴臣温温和和地笑。
谄媚权贵。魏大勋仇富了。
权贵本贵在旁边用余光瞥他,故意轻轻咳嗽去吸引魏大勋注意力。
“晚上想请大家吃顿饭,”孟宴臣含笑,不着痕迹的靠近魏大勋,“感谢大家对剧组的付出。”
众人欢呼,或刻意或真实。
他们的反应都不达孟宴臣眼底,他用余光观察魏大勋,看见哥轻轻抿唇放松的侧脸,跟着大家一起笑。
孟宴臣也跟着笑。
酒过三巡,喝多的开始扯着嗓子胡诌,酒量好的坐在原地看他们耍宝,气氛很轻松。
魏大勋坐的离孟宴臣很远,孟宴臣靠着导演坐,然后是男女主演。
魏大勋作为n番配角离他十万八千里,但是孟宴臣却一直顾及着他。离自己最近的排骨是魏大勋的最爱,他总是不着痕迹的给他转过去。
看魏大勋似乎喝不惯白酒于是让人换了啤酒,看他皱眉的小动作、看他低头偷偷皱眉咽下难吃的菜。
这一切小动作在孟宴臣眼底,同样也能落在其他人眼里。
大家心知肚明,但都没开口。
魏大勋好像有点喝多了,脸颊红红的,连脖子都是粉红色的晕开一大片,梨涡一直在笑,微润的唇迎合着周围人的话。
放在桌子上的、转而握紧筷子的、或者又抚摸杯子的手指尖都在泛着粉红色。
他喝多了精神有点高涨,很清醒但又不太清醒。但此时孟宴臣开始混沌,他开始想那双连指尖都醉了的手,应该放在自己身上,不是旁边搭话的编剧身上。
“咳咳,今天晚上……”孟宴臣轻轻咳嗽一声,周围忽然静了下来,“今天晚上大家吃得开心,单已经买过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其实喝嗨了喝高了之后才是明星娱乐交际圈的开始,但孟宴臣不想参与。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和魏大勋独处。
周围人都识趣儿,散的很快,临走前有人想要个联系方式,孟宴臣拒绝了,那人才悻悻地走开了。
“勋哥,一起吗?”剧里一个配角靠着魏大勋凳子弯腰跟他说话,魏大勋眯着眼睛在那里休憩,草草应对:“先走吧,我先送孟总回去。”
“行。”
所以你看,魏大勋这个人还是招人的。
没钱没权没地位,糊咖综艺咖。他本身的性格魅力,还是能吸引到或真诚或侵略的目光。
人都走干净了,但孟宴臣酸溜溜的心还是没法平静下来。残羹冷饭剩下的饭局也冷、静静地谁也没说话。
气氛太窒息,孟宴臣率先开口。
“勋哥。”这两个字在舌尖念的缠绵悱恻,连接音也是黏腻的刻意的,魏大勋甚至觉得带着酒醉味儿。
“嗯。”魏大勋没睁眼睛应了一声。
孟宴臣拉着椅子坐了过来,离他很近,又是一声低语:“勋哥。”
“勋哥。”
“嗯?”
“勋哥。”
“在呢。”
“勋哥……”
魏大勋不耐烦了,一把捏住他的嘴唇,肉嘟嘟的唇被捏着翘起,魏大勋用指腹去摩擦,摩挲到泛红才松开。
“叫魂儿呢?”
孟宴臣嘴唇轻轻和他的手指摩擦过,语气有点不高兴:“只有我能叫勋哥。”
魏大勋挑眉,被他的小性子逗笑了:“怎么着,你还能管住那些人的嘴不成?”
孟宴臣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魏大勋的手掌热乎乎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白皙,甚至没什么毛发:“他们叫的时候,你不回应他们。”
只回应我。
魏大勋知道他在酸什么,捏着他手指借力起身:“走吧,回家吧,我都困了。”
孟宴臣被他拉着安心了,放缓音调:“你要回你家吗?”
魏大勋瞥他一眼:“明知故问。”
因为,魏大勋跟他回了家。
孟宴臣的家。
孟宴臣浑身细胞都在颤抖,喜欢的人,和自己回了家。处于一个熟悉的私密环境下,两个人独处,这一实感让孟宴臣精神异常高涨。
“你要和我睡在一起吗?”孟宴臣看了眼表,十点半。
墙上挂着的猫咪时钟滴滴答答走,秒针和分针交错着,像一张巨大的时间的网,把两个人笼罩在暧昧环境里。
时间还早,可以喝杯茶聊聊天。但孟宴臣此时的提议显然是别有意味的。
在魏大勋耳朵里自动翻译成——
“你要和我睡吗?”
魏大勋承认自己下流的劣根性,喉结滚动微微咳嗽了一声。
“客房没有打扫吧,”魏大勋舔了舔嘴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得热烈张狂很有侵略性,“我有洁癖。”
孟宴臣了解他,他所有的话都是暗示。
就算分开了五年了,他还是这么了解魏大勋。所以他迫切的、急切的建立起另外一段可以被占有的、被自己拥有的真实的关系。
他已经25岁了,他是一个正常的拥有生理功能的男人,所以想要和爱人建立起亲密关系也是合理的、正常的。
魏大勋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自己甘愿溺毙在湖里,可以不往上爬,但求拥有过这潭湖。
我有洁癖。
魏大勋在暗示自己要和他睡在一起,也在问自己。
“五年前,你让我学的。”孟宴臣走上前、靠近、俯身靠近,“要检验一下吗?”
时间是一把刀,钝得生锈了也是刀。
是刀,割肉就疼。
魏大勋一时语塞。
在五年前孟宴臣不止一次地暗示过自己已经成年了,成年之后可以做了。
魏大勋拿他没办法,自己内心里荒芜的一片土地也是需要情感滋润的。
他只是捏着孟宴臣的脸笑着亲他:“我要出差两个月去封闭拍戏,你好好学。”
“学会了,哥就陪你。”
孟宴臣还没来得及学会就已经被付闻樱一个电话召回家,然后是雷厉风行的,出国、转学。
孟宴臣是被控制的傀儡娃娃,没法奔向自己的自由。所以两个月之后,魏大勋才迟钝地发现燕城早就不是能豢养蝴蝶的季节,他也失去了蝴蝶整整五年。
如今蝴蝶飞回来了,就躺在他的掌心。
扑腾着翅膀,很笨拙的和他接吻。
魏大勋抚摸着蝴蝶的翅膀,亲吻他的脸颊低声问:“那你学会了吗?”
“我学了五年了。”
06的??
魏大勋看着他的脸,闷着嗓子笑:“怎么学的?”
孟宴臣他主动上前接吻,笨拙也不熟练,微凉的唇片相贴,他亲得很小心翼翼,像在面对一件易碎的珍藏品。
蜻蜓点水,湿润了唇,孟宴臣微微低下眼睛,用柔和的视线扫过魏大勋的下颌,扶着他的手撑住沙发想起身。
魏大勋反而单掌抓住他的领带,往下拽,右手摁住他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温热的气息从下巴往上覆盖,像是流水渐渐淹没鼻腔,满窒息的濒死感却因为这个吻赋予更多的旖旎色彩。
厚重的乌木香笼盖住蝴蝶扑闪的翅膀,慢吞吞的、以摧枯拉朽之态,淹没。
孟宴臣溺毙在这个吻里,他的呼吸、呻吟,甚至五感都不受自己支配。他在一个平常的夜晚,用最寻常的姿态迎接了自己最接近灵魂的悸动。
魏大勋剥开他的蚌壳,去触摸最本真的柔软,然后发现孟宴臣这个人其实单纯。
他被亲的喘不过来气,也只是微微蹙眉甚至没推开身上窒息感的来源,他在放松自己感受爱欲浇灌下模糊的微妙快乐。
然后也只会在分开的触感呢喃说着喜欢。
魏大勋的心像泡在蜂蜜水里一样柔软甜蜜,他能从这次接吻里感受到他的迟钝和青涩,甚至是被自己抚摸脊背的颤栗。
他就像是一个还处于口欲期的小孩,对新鲜的触感着迷至极,但又羞涩地只会亲昵说喜欢,连爱都不敢碰。
他贪恋肌肤相触的亲密感。
魏大勋得以窥见五年后爱人的小心思,只觉得心疼。
“我爱你,宴臣。”魏大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真挚。
孟宴臣抓住他手腕的手微微一松,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好像气氛到了一种不受控的失态,他们明明在相爱,他却很想哭。
这句话应该是五年前就能听到的,事实上,五年前他也听了太多遍。他在无数个相爱的夜晚听到魏大勋在他耳边说,我爱你,孟宴臣。
所以只是离开了一天,自己就会难受到抓狂,会受不了、会窒息,会想见面。如果魏大勋这么爱他,那这五年里,自己压抑到痛苦的夜晚里他又是怎么度过的?
孟宴臣眼眶开始泛红,他哥手指摩挲过自己的脸颊,他听到他哥说。
“宴臣,如果你不说爱我,那就我来说。”
他们都知道孟宴臣不是不愿意,是不好意思,是羞耻,是无法明言。是要被逼到临界点的临门一脚,是要相互依偎几千个岁月后才得以闻到的一盏茶香。
魏大勋不想逼他,他只想好好爱他。
昨日之事皆如流水,是爱也好是亏欠也好,是一千八百个日夜的辗转难眠也好。
已经见到了,已经相爱了,其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正在接吻的人,正在脱下自己防备的手。
“我不希望你是亏欠我,我希望你是爱我。”魏大勋一边说,手却口嫌体正直的去扯开孟宴臣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孟宴臣没说话,只是配合他的动作扯下领带。
魏大勋脱下了他的衣服,被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迷茫了一瞬,再往上,孟宴臣低垂着眼睛,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
“我可以,”孟宴臣口干舌燥,咽下口水声音坚定,“我可以被你支配,我可以受你掌控,我愿意……”
我愿意爱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魏大勋推在沙发上叼住唇片吻了下去余音。
暧昧是一把剔骨的刀,让人软绵绵的瘫软,让深陷的人分不清是爱还是性。
爱的来由不沾染性,性却被爱托举。
所以暧昧,钻空子的贼。填满被爱的心脏,亲吻在孟宴臣的灵魂上,也在肉体上印出痕迹。
他潮红的脸颊,脆弱的脖颈交错在暧昧里,他被唾液舔润的嘴唇被从窗户里溜进来的风一吹,裸露的胸膛被风抚摸过。他微微发颤,神经是清醒的,却倦怠的想沉下去。
魏大勋近乎是急不可耐的去吻他、咬他,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同享受爱与极乐,可他不能触到快乐山峰的顶端。
他一定是中了尼古丁的瘾,被二手烟微醺到慢慢陨落,连肌肤都被灼烧。
魏大勋的手带着火,焚烧掉理智,然后触摸臀肉,探进去、在亲密一点,捏住软肋要反复碾磨。
要掐住细嫩的本我,进行亵渎。
孟宴臣往后仰着头,阴茎被哥握住揉搓,连龟头都在颤抖的冒水,他发出微弱的喘息,压抑着喉咙里快乐的呻吟。
“要叫出来给我听。”
好,孟宴臣开始混乱,只知道魏大勋说什么就要跟着做。
“哥……勋哥。”他开始猛烈的颤抖,魏大勋的手掐住根部,来回套弄。孟宴臣小腿绷紧,想翻弄身体去逃离,脆弱的器官被哥捏在手里,不能动。
要感受、要沉迷、要快乐。
要学会,学会在难耐的欲望里袒露。
孟宴臣太好看了,像只要淹死的扑腾的蝴蝶,淫欲不能毁掉他,只有悸动才可以。魏大勋一下一下,看他被套弄阴茎后的颤抖,被揉搓龟头后的沦陷、以及接近射精边缘被控制的愉快迷离表情。
“想,想射,勋哥松开。”快感被剥离身体,身处的是安全地带,所以孟宴臣抓紧他的手摇晃。
魏大勋没动,手里颤抖的茎身发青,涨成紫红色,茎络在颤动。魏大勋用手指弹了一下,黏腻的液体从马眼一股股射了出来甚至喷溅在魏大勋的下巴。
浊白的液体往下滴落,孟宴臣透过接近炸裂的快感里迷茫的看他哥,把下巴的精液碾起卷起嘴里。
他才感觉到迟钝的羞耻心。
孟宴臣是具象的美好,所以要好好呵护、一步步来。魏大勋信奉这一点,在他的不应期两指探进去,孟宴臣只是抽搐了两下回抱住他抬起屁股让他进入的更方便些。
“看来确实学了很多。”魏大勋笑,亲密的亲他耳垂,含住吸吮低语,“哪里是敏感点?这里吗?”
手指在肠道的探索里发现一粒小小的凸起,魏大勋心想,孟宴臣天生就该是被自己摁在床上操弄的。
他手指进入的这么顺畅,敏感点这么浅,好像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欲望容器,可他太羞耻也太脆弱。
魏大勋要把他灌溉成熟、需要很久的时间,他们可以等。
魏大勋可以等、慢慢来,等到他只是手指探进去孟宴臣就会湿软了身体等他开辟、等他进入。
甚至等到只是亲吻、只是触碰就会湿,就会高潮,魏大勋的幻想开始发散,甚至难以描述此时自己下流的爱欲掺杂了多少施虐欲。
孟宴臣睫毛在颤,点了点头。
“敏感点被摸喜欢吗?”魏大勋指腹摁住g点狠狠的碾过去,指甲刮过扣弄。
孟宴臣浑身一抖,抓紧他的肩膀扬长脖子发出愉悦的呻吟:“呃……”
他瞳孔随着魏大勋的揉搓刮弄扩大,浑身抖的像筛子。
“哥……哥!不……”
他摇了摇头要去摁住他的动作,力道软绵绵的却像是抚摸。
被揉搓敏感点的窒息快感蔓延全身,潮红开始覆盖着胸腔,然后逐渐被欲望拉下海。他神志不太清明也知道,这是过分的情爱。
他在泛滥的分泌出爱欲的情水,黏腻的沾了魏大勋一手,然后微弱发出呻吟,像只猫一样待人发掘清纯之下的淫荡本性。
第一次就被人玩弄前列腺到高潮,魏大勋舔了舔嘴角有点期待。
他以为孟宴臣这个人,外人面前是高冷的不可亲近的,所以连情事里都应该是稚嫩的、反应迟缓的。
但他好敏感,好享受。
一点点的快乐都能让他蔓生出爱意的水渍,玩弄出乳白的液。
“这叫指奸,宝宝,你太敏感了,摸两下就会高潮。”魏大勋再往里碾,狠狠摩擦,柔软的肠道谄媚的缠上两根坚硬的手指,饥渴的往里吞吃。
“你真的是第一次吗?你没被操过吗?”魏大勋在羞辱他,他发抖、然后羞耻的闭上眼不想说话,听到被误解也只是颤抖的要开口。
可一开口就是喘息和愉悦的呻吟。
魏大勋当然知道他是第一次,可这不妨碍他要看到孟宴臣更多的失态,要用锐利的放荡的语言去割开他的外表:“宝宝,你被人快操熟了吧,吃的这么开心。”
“不是……呃……没有被、没有被操过。”孟宴臣能接受羞辱,可是不能接受魏大勋对他的质疑。他几乎要溺毙,还是艰难的从碎裂的哭腔里反驳他。
“勋哥是第一个……啊嗯……”
魏大勋亲吻他的脸颊和眼睑,嗤笑:“那你天生就这么浪啊。”
天生的。
孟宴臣羞赧的脸通红,别过去不想说话。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爱抚两下就会起感觉,被指奸到要快乐的哭了,他的汗珠往下落、和泪水一起。
氤氲出爱潮。
他只是俗人,在爱里会高兴、会高潮。
可他迟钝地接纳这份爱,却小心翼翼不敢惹魏大勋不愉快,也在迟钝里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渴望对方。
魏大勋叹了口气,看他在无声的低泣:“宴臣,这是情趣,我喜欢羞辱你、折磨你,你能接受吗?”
孟宴臣知道,可是羞耻。
羞耻之后,是漫长的满足感。
“能。”
魏大勋亲他嘴角:“可是作为哥哥的小狗,你还没有达到能被插入的资格。”
孟宴臣抬起眼睛,湿润的浅瞳亮晶晶的很好看,像是盛满了整片星空。
“我会一直羞辱折磨你,看你崩溃。”
“我喜欢看你被我玩弄到哭,看你求我,看你难耐到渴求被我插入。”
“我很下流,除此之外……”
孟宴臣用脸去蹭他下巴。
“我也会一直爱你。”
蝴蝶开心的绕着他打圈。
孟宴臣弯唇低声回应他。
“嗯。”
07
秋雨的出现始料未及,像是降临人间的一场浩劫,噼里啪啦的豆大雨滴打在人身上应该是疼的。
孟宴臣坐在靠阳台的沙发上,扣紧了窗户,阴的光照进屋子打在他半边脸上显得昏暗。
他没开灯,也没说话就那么坐着。
付闻樱冒雨前来不是为了看孟宴臣这幅半死不活的阴郁样子的,毋自端着杯子抿了口:“宴臣,你一直是最让父母省心的孩子,不要太固执。”
孟宴臣有些恶劣的想,付闻樱现在坐着的那个沙发是他和哥昨天接吻过的地方,他垂眼笑了。
看他笑了,付闻樱语气也缓和了很多:“你年纪不小了,应该做事有分寸,趁着感情不深就算了吧。”
孟宴臣抬眼,眸里看不出情绪,他这个孩子,从回国后自己也就看不太懂了。
付闻樱和他之间差了好几年的陪伴,也就安抚的劝说:“这些年你自己过得很好所以也不是非他不可。”
她最欣慰的就是这个孩子被自己强行送走后在国外那些年学习、课外娱乐甚至独居生活都把自己打理得很好。
她更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妈妈,我过得好吗?”孟宴臣蓦然笑了,语气温和,但不知怎么的付闻樱听着揪心,“你说好,那就是好吧。”
故事走向荒诞的喜剧,是没人可以控制的,孟宴臣觉得没劲。他以为自己回来了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了,却还是被掣肘。
“宴臣,和他分开好吗?”
付闻樱的语气在询问,她分明在询问、可孟宴臣被一张巨大的网,密不透风的网丝丝笼罩住。
他喘不过气,他被死死困住,他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封入那段灰暗的五年里。
“妈妈、我想和他在一起好吗?”孟宴臣像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他看着窗外语气平静淡漠。
付闻樱把杯子撂下,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像把刀划开了平静和谐的氛围:“宴臣,这是你应该说出的话吗?”
“宴臣,妈妈一直以为你很懂事,你现在是要和爸爸妈妈作对吗?”
困倦、厌烦。
“我考虑一下。”孟宴臣别开眼睛。
“你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对吗?宴臣。”
声音是乱的,温和但刺耳,挂着黏糊糊的恶心触感,压着心上的一块石头悬而不掉。
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孟宴臣送别了付闻樱,像只孤独的困兽藏在黑暗里苟延残喘。
痛苦在发酵,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去扶住桌子上付闻樱用过的茶杯,修长的手指顺着水龙头的水流一寸寸摩挲过白瓷杯壁。
蓦然,他的手一松,杯子和水池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
孟宴臣背靠着水池低垂下脸看不清神色。
……
魏大勋确信孟宴臣会给自己发消息,他戴着耳机一边听导演给男女主讲戏一边分出点神经给自己的手机。
唯一的消息提示音是今天的微信运动步数,魏大勋恹恹收回投射到手机屏幕的视线熄了屏揣进兜里。
从等待到无奈,一出出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唰的拂过只能归结到——
孟宴臣可真能忍。
他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这只小蝴蝶,至少亲吻应该是豢养蝴蝶的营养剂吧。
蝴蝶野了。
“大勋哥,咱是直接回酒店吗?”大贺在一边跟着他给他递杯子,里面泡着热茶好捂手。秋天的夜晚是冷飕飕的风,魏大勋拢了大衣把杯子揣兜里,活络了手指低声嗯了一句。
不高兴。
大贺明显看出来了,也没多言语,和他开了车门神色一怔,讪笑着打招呼:“孟总?这是等多久了,应该告诉我一声的,那我去别的车坐,你们聊。”
娱乐圈最重要的就是会看人脸色,孟宴臣明显神色不愉,魏大勋也不高兴,俩不高兴凑在一块遭殃的只能是自己这只池鱼。
魏大勋站在风里目光轻抬和他在秋色里相碰,神色松快了不少,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嘴角。
高兴了。
“勋哥。”孟宴臣坐的很端正,看到来人才放松了不少露出点柔软神色,“亲我一下可以吗?”
魏大勋没说话,长腿一迈上了车把车门一关,拉下隔板。
他扬了扬唇:“一天不给我发消息,见面就要亲,不付出就要获利,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孟宴臣有点委屈,敛了目光。
“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你也没给我发。”
魏大勋笑了:“所以你在赌气?”
孟宴臣神色自若:“投资项目是要考察一段时间的,看对方有没有诚意。”
魏大勋把杯子塞他手里:“够诚意吗?”
孟宴臣这才找回点金主的得意,身躯往后面一靠:“这就打发我了?”话音刚落魏大勋微凉的唇就覆盖了上来,难过和酸楚被一个吻放大,吞噬掉原本脆弱的伪装。
不知道为什么,孟宴臣觉得这个吻是苦的,苦到嘴唇都在发颤,笨拙的无法回应。
吻了很久,两个人的气息都开始不稳,孟宴臣才如梦初醒。
“妈妈让我们分开,”孟宴臣舔了舔他的嘴角,像是一只猫在舔舐自己的毛发,“我不想分开。”
“那就不分开。”
只是一瞬间的苦楚,心房大敞,他有些倦怠的去摸杯子,炙热而滚烫的秋天。
“我没吃晚饭,我想吃你做的。”孟宴臣垂下眼睛跟他哥像是撒娇,但语气却是平和的。
魏大勋看出来了他心情不好,拉过他的手牵紧:“麻烦刘叔了,先去就近公寓的超市。”
隔板拉开,孟宴臣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目光融进窗外的秋色里。
08
用演技讨生活的人,比总裁更会藏心事。
孟宴臣跟在魏大勋身后亦步亦趋,倦色上了脸连身姿都因为疲惫微微蜷着背。
穿过呼啸了一万四千公里的风,是另一堵围墙,来自家庭的墙。
魏大勋不好置喙太多,也知道现状是没法改变的死局,只能安静的抓紧他的蝴蝶不让他飞走。
“不吃土豆。”孟宴臣故意的,看他哥扔进购物车里一兜子土豆对着干,“也不吃豆角。”
魏大勋瞥他一眼,故意多拿了一袋子包好的豆角。
“不吃蘑菇。”
魏大勋把蘑菇当着他面晃了晃扔进购物车。
“我不吃青椒。”
魏大勋挑了两个最大的青椒。
“不想吃鸡翅。”话音刚落魏大勋就招呼着量秤的阿姨秤了几斤鸡翅根。
孟宴臣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故意了好几个来回,魏大勋也陪他玩。
忽然他戳了戳魏大勋推车的手,眉眼弯弯:“我不吃巧克力。”
不知不觉两个人走到了零食区,魏大勋看他好像高兴了不少故意嗯了一声。
没反应?
没反应!
孟宴臣有点懵了,看他哥越走越远的身影拿了两块德芙跟了上去:“勋哥,我说我不吃巧克力。”
魏大勋摊开手一脸无辜:“所以我没买啊。”
孟宴臣动作好像很凶,抓住魏大勋的手张开掌心,把德芙放上去。
“我要吃巧克力。”
魏大勋噗嗤笑了,从收银台边的货架上又拿了两条德国牌子的巧克力,放进购物车里才状似恍然大悟:“狗是不是不能吃巧克力?”
说完就要放回去,孟宴臣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家狗可以吃!”
魏大勋挑眉。
恶趣味的男人真的不能惹,孟宴臣恹恹坐在车里和他哥隔开好远,手里还攥着一条巧克力,像是护食的狗崽子。
魏大勋突然靠近把手机屏幕递他面前,是一页百度提问——
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
孟宴臣无语,故意当着他面把德芙包装撕开,掰了一块放嘴里。
微微的苦涩和甜腻在口腔中嘣开,他神色和缓了很多,和魏大勋示威的愉快显得牛奶巧克力的腻人都微不足道。
“我可以吃。”
魏大勋淡定的关了屏幕,把他手上剩下的巧克力抽走。
孟宴臣才后知后觉,自己这么心安理得的进入了“魏大勋的小狗”这个角色?
莫名其妙又很合理。
……
魏大勋的手艺没的说。
土豆炖排骨、清炒蘑菇、豆角炖粉条、可乐鸡翅。孟宴臣坐在桌边上盛了一碗米饭,和他哥对着坐。
“吃吧,别眼巴巴看着了。”魏大勋擦了擦手,把筷子递过去,顺手捻住桌角的一边压平。
魏大勋用尽量克制平缓的语气,不着痕迹的提问:“我看见厨房有个杯子打了,没划着吧?”
孟宴臣低头嗯了声,有点躲避开视线:“没拿稳,划破了点皮,早愈合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魏大勋抿唇笑了,给他加了一筷子排骨,自己就倒了碗汤。他手指摩挲碗壁抬起,借遮掩的余光去看他,没什么不正常的。
没什么不正常的才不正常。
他看孟宴臣吃的差不多了,用着闲聊的语气笑道:“时间确实会改变一个人不少。”
“我还记得当时刚谈恋爱的时候,我给你带了自己做的汤,你舌头被烫了个泡故意跟我卖惨让我心疼好几天。”
孟宴臣愣了一下,扯了个笑出来:“当时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
魏大勋目光挪向他,看了好半晌忽地闷嗓子笑了:“但时间也没改变太多,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变红你知道吗?”
“狗是不会骗主人的吧。”
魏大勋往后一靠,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孟宴臣,跪下。”
是两字箴言,紧箍住卑劣而分割的灵魂体,在相互触碰的悸动里慢慢蹂躏成冰冷的碎裂爱痕,像一出出融化了暧昧之后的默剧,空气静悄悄的。
人是容易被爱冲昏头脑,孟宴臣也是,当头一棒瞬间反应了过来。
“你生气了是吗?”孟宴臣没动的反应激怒了魏大勋,他隔着餐桌单掌撑力,另只手扯住孟宴臣的星星领带,拇指食指勾住和肌肤相贴的褶皱里,拉紧。
“我说跪下。”魏大勋浅色的琥珀瞳仁深不见底,忽而扯出个笑,脸颊边上有个小梨涡,“听清了吗?”
领带被扯起的一瞬间,酥麻和颤抖从脖颈蔓延到全身,慢窒息的快感在濒死边缘徘徊,孟宴臣的手和上身使不上劲、低垂下眼睛去看他哥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攀着脖颈好像轻轻一收拢自己就会窒息在泛红的冰凉关节上。
“听、咳……听见了。”
魏大勋松了手,运动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跺脚声:“跪过来啊。”
会隐瞒,就得承担得起后果。
孟宴臣的跪姿很漂亮、像是被人精心摆弄的娃娃,指尖垂在地面、挺起的腰身和愈发红润的面颊、连唇也被舌头含进嘴里抿吞了好几次,红艳艳的落在空气里。
魏大勋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双腿搭上孟宴臣的肩膀静坐着没说话,他在等。
等一场雨,一场在所有人预料里如期而至的雨。
这么晚是会留宿的,孟宴臣很聪明,等到了一场凌晨的雨。
雨在延续早上的态势,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豆大的雨珠顺着纱窗溜了进来平添几分寒意,孟宴臣跪了好久的动作微微瑟缩,敛目。
“本来我就会留下的,不用跟我耍这些小心思。”魏大勋起身关了窗户。
孟宴臣抬眼直勾勾盯着他,忽地笑了:“那你也顺着我了。”
进入状态的孟宴臣有些大胆,可能越收敛的表象下藏着越叛逆的灵魂,魏大勋笑了笑蹲下,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过红润的唇。
碾擦的力道渐渐变大,孟宴臣吃痛的皱眉,却亲昵主动抿唇含住他的指尖。
魏大勋抬起他的下巴,手指顺势分开他的唇,两指捻住舌头往外拽。在孟宴臣垂眼顺着他动作配合的时候蓦地一停,抽出手指擦在他脸颊,抬掌一巴掌扇在侧脸。
“哥!”
魏大勋笑了:“睁开眼。”
孟宴臣被扇的脑仁嗡嗡作响,身体却下意识的信任他睁开眼睛,眼尾泛红瞳孔里勾勒出魏大勋的身影。
“啪——”
脸颊火辣辣的疼,热感和痛感一同升腾,那张素来平静内敛的脸上如此狼狈,红色掌印像匍匐爬行、栖息的蛇。
红色印子泼洒进平静的湖面,漾开波浪,平静和恬淡在此刻分崩离析。
“我让你睁开眼睛。”孟宴臣睫毛颤抖,被强行抬起下巴,委屈的莹润眼眶冲他看。
魏大勋故意在刚才已经扇红的指印上摩挲摁压,痛苦和酸涩的泪珠顷刻之间噙在眼眶:“哥……”
“哥!”在又一巴掌要落下的瞬间孟宴臣嗓音变得扭曲沙哑,却不料是一个吻。
魏大勋亲在他脸颊,轻轻叹了口气。
“哥有点心疼了。”
“但是你起反应了,我就知道,心疼对于你这个贱狗根本是不需要的。”魏大勋起身,目光落在他勃起的胯间,因为跪姿显得更加明显挺立,魏大勋的语气一反刚才的轻柔,轻蔑哂笑。
孟宴臣有些难堪。
“起反应了我们就来算账,算一笔大账。”魏大勋抬脚踩在他胯间,碾压着两下看他呼吸变得急促满意收回了脚。
“接下来,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听懂了吗?”
“听懂了。”
魏大勋蹲下,捏着他脸蛋:“你今天不高兴,是不是?”
“是。”
“因为付女士?”
“……是。”
“你回国之后来找我那次,你提前告诉了付闻樱?”
孟宴臣猛地抬头,有着不被信任的难堪:“勋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魏大勋摸着他脸颊的力度收紧:“我再说一遍,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孟宴臣为了安抚他轻轻把脸颊送了上去,侧脸摩擦他的手指。
魏大勋轻笑:“她怎么发现你来找我的,你知道吗?”
“……”孟宴臣沉默了半晌,“是,我知道。”
“是许沁吗?”
空气瞬间僵硬了,孟宴臣没说话。
魏大勋有些心寒,眯了眯眼,换了个问题:“五年前,你不想和我分手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