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妻长得泯然众人
寒冬刚过,宋东阳生了场大病,宋府上下噤若寒蝉,来回走动的丫鬟深怕触到霉头,步子轻得怕碾死府里的蚂蚁。
“硕无什么时候过来。”塌上的男人虽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但神态自若,面色红润,跟两月前气缕浮丝、半条腿都要迈到黄土里的枯槁样子是两模两样,可旁边的贴身丫鬟巧柳还是不敢懈怠,赶忙禀告,“大少爷在西阁楼会客,晌午后才抽得闲空。”
“他老子都要嗝屁了,还有心情谈生意?”宋东阳摆手,“那李阙呢?让他来见我。”
“少夫人还在祠堂跪着。”
“我病重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宋东阳一咳就是半盎司浓痰,巧柳清理干净,恭敬道,“汇报老爷,上月中旬,大少奶奶把元娉公子推下明太湖,害得元娉公子着了风凉,大少爷就罚了少奶奶五道戒鞭…”
巧柳回想起当时那场景,几道马鞭咻得打在李阙背上,皮开肉绽不说,沾过盐水更是疼得人发颤,“可大少奶奶体弱,挨了三鞭就不行了,大少爷就让少奶奶跪到他认错为止。”
宋东阳冷哼,他就知道这男妻长得泯然众人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小家子气,哪有一点正宫的样子。要不是覃老道当初说的,他宋东阳可看不上这个丑儿媳。
李阙的八字跟宋硕无的命格相配,养在宋家十多年也确实旺事业,家产是越做越大,可要是真把这童养媳休了?那摇钱树岂不是没了?
宋东阳:“大少爷可有要休妻的念头?”
“大抵是没有的。”巧柳摇头,她只是个丫鬟,大少爷不开金口,下人哪敢窥探大少爷的心思。
宋东阳点点头,只要宋硕无不介意,他对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一会,守门小厮前来禀告,“二少爷跟二少奶奶来敬茶,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璨儿近来可好?”
“有劳父亲挂心,寺岛略懂一些东洋针法,璨儿眼部穴脉已活络许多。”
宋璨摘下布罩,只见一双多情眼,可仔细一看瞳虹无神,木楞失了灵气,这眼疾从娘胎就跟着他,跟以往比起,他现在已经能朦胧看清外物。
“好好好。”这话让宋东阳心情爽朗不少,“之前总有人说东洋邪术蛊惑人心,是歪门邪道。我看啊,说这话的人才真是没见识。”
丫鬟小厮们布完茶后退到席外,这二少爷去东瀛留学过几年,遇到了二少奶奶,两人情比金坚,感情真是让人心生羡慕。
“旁人说的不无道理。”寺岛樱在斟茶,宽袖挽起,露出白玉的小臂,上面刺了支绽放红樱,带了口音的中原话别有一番味道,“阿爸说的对,东洋确实有很多稀奇法子,就连床上之术也了得。”
“寺岛,不要失了礼数。”宋璨佯怒,却换来寺岛樱娇腆一声,“阿爸,璨哥哥凶我!”
宋东阳爽朗大笑,“你们小两口调情,我这一把年纪看的都牙酸。”他说完又叹气,似是想起什么,“要是硕无跟李阙的关系能有你们关系一半好,我能少操不少心。”
“阿爸,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当讲不讲当讲”寺岛樱勾唇,跟随身阿嬷耳语一番,不过半刻钟下人就呈上了一碟子小物什。
形状大胆,不忍细看。
小厮们都半跪着,这二少奶奶平日在东厢房就玩得花,东厢房的下人们是苦不堪言,谁知道这姑奶奶敢在老爷面前卖弄这些淫器秽物。
宋璨若有所感,抿了口茶,问到,“阿樱,你是不是又调皮了?”
“没有的事哦。”寺岛樱穿着日式男款改良旗袍,稍稍走动就能看到腿间风光,他拾起盘中一物,介绍给宋东阳。
“此物粗比婴孩手臂,温凉趁手,使用时蘸取麻叶汁塞入体内,不过半月,定能让嫂子对其蚀骨知味。”
这话大胆到府里专门教床事的陈阿嬷都面色难看,别提平日里克己复礼的宋璨了,只见宋璨面色难看,隐有风雨欲来之兆,可在这台面上不能真教训寺岛樱,他只好向宋东阳请罪,“父亲,阿樱不懂礼节,容灿儿私下教训,定叫阿嬷好好打上几鞭。”
“慢着。”宋东阳撑着红木扶手起身,一旁的丫鬟小厮见状赶忙上来搀扶,他轻咳,“寺岛虽话里行间粗鄙,但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快要入春的时节,墙内栽种的竹夹桃已有了开放的迹象,宋府的祠堂位于东南角,只有两个小厮看守着大门。
“这大少奶奶真是死犟,跟大少爷服个软不就行了?现在伤没好还要遭这种罪”
“你懂什么?”这下人说到一半又压低声量,“推元娉公子的才不是大少奶奶,是大少奶奶那个不争气的傻子弟弟,大少奶奶完全是为了给他弟顶罪才一声不吭挨了几鞭子。”
李阙有个同岁弟弟,原本叫李雍荣,是个痴儿,两兄弟入府当天覃老道掐指算,说这痴儿与府里气运相撞,若不改名,宋二少爷会遭受无妄之灾,从那以后便改名为李大荣。
不过也可惜了,这大荣虽痴呆,但长相周正、气宇轩昂,要不是没个好家世,也能讨个好媳妇过日子。
这两人在门口就着花生米说小话,说着说着唏嘘不已。这大少奶奶虽然长得是不尽人意,但也是男妻一枚,再加上百年不遇的天生圣体,尝上一次就食髓知味,沾上性瘾。
可这大少爷跟大少奶奶睡了那么多个年头,说句难听的被窝都睡出成年老茧,这宋硕无对他的童养媳还是不冷不热。
真摸不着头脑。
外面的小厮编排主家,里面却是另一种风光。
宋硕无就坐在主位,低眼看人时不怒自威,离他不远处的地上铺着张圆蒲,一个人跪着,看不清脸,双膝淤青的地方都开始斑紫,长时间跪坐不换姿势导致下肢的淤血堆积在那一块地方。不仅如此,在这倒春寒的节骨眼里,他还只身着单薄里衣。
“跪了三个时辰,却不肯抬头看我一眼。”男人说话时转动指戒,并无蔑视的意思,可是座下小厮接连身形一颤,这大少爷本不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之前大少奶奶跟大少爷虽不是情比金坚的比翼鸟,但也举案齐眉,恭敬待人。可自从三年前的大旱,宋大少爷从晋北回来后,就性情大变,流连花酒之地。
李阙没应,只是垂着头,只能看到他的后颈。
“还是说李大荣的命比金子还贵重?舍得你为了他这个贱人刻意顶撞我?”宋硕无的表情突然变得些许狰狞,额间青筋暴起,压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的抽搐,更奇怪的是在这初春的季节,肩上的披脖居然被冷汗打湿。
外面有门路的人都说宋硕无染上了晋北的疟疾后,毒气攻体,全靠覃老道的丹药续着命,要是这药有瘾,长期服用把这宋府大少爷变得半人半鬼。
提到某个名字,李阙才有了反应,他慢慢弯下腰,往地上重重嗑了两个响头。
“是李阙一个人的错,不要怪到家弟头上。”
“抬起头来!”宋硕无音量徒然拔高,更让他的膈应的是,这李大荣在李阙心里的分量果然比得上自己,这般想来,他愈发妒恨那个傻子,可见到李阙的可怜样子他又恶寒。
这幅丑样子,谁给李阙的胆子装柔弱。
男人还是跪着,因为知道自己要是抬头,他的样子反倒会更加顶撞宋硕无,这人阴晴不定惯了,上一瞬心情还温柔和煦,下一刻就暴雨倾盆。
两月前,外面野猫跑到宋府避寒,李阙动了恻隐之心,想着不过是一些残羹冷饭,喂了便是,结果被宋硕无看见,直直扇了他两耳光。
他说,猫狗之类的畜生,你倒是还可怜起来了,怎么,你还在它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畜生。
可能在宋硕无眼里自己还比不上路上随处可见的猫狗,他李阙不过是闲趣时随手逗弄、可有可无的畜生罢了。
就这个空隙,小厮两步上前,“大少爷,老爷、二少爷还有二少奶奶在门外。”
李阙默不作声,想着今天怕是要出糗。
可宋硕无没让人进来,他只是绕着李阙转了两圈,这人看起来没腰又没屁股,更觉得自己的童养媳上不了台面,比不上西阁楼的洗脚婢,更别说里面的头牌他想起什么,牵唇轻笑,倒是阴恻恻的,看一眼让人打几个冷颤,谁能想到这是之前丰神俊朗的宋家大少爷,只听见他说。
“冬枣,你去把少奶奶的衣服扒了。”
“少爷,这不和体统啊”
小厮犹豫,可还没等他说出个一二三,一道凌厉的鞭子就直冲他命门,要是在往上走两步,头骨都能抽碎。
这下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冬枣只好屁滚尿流去扒李阙衣服,一边哭丧着打自己耳光,大少奶奶虽说在府上没地位,但对身边下人都是一等一的好。
“没事,冬枣你气力小点。”李阙的眼神说不上空洞,只是对上宋硕无的脸时,瞳虹上的光稍稍暗淡了点,他轻笑,安抚着惶恐的冬枣,“要是给自己脸打花了,以后可娶不到称心如意的媳妇。
李阙的衣物本不算多,扒下来并不费劲。
离得近了才能看到男人身上的陈年旧伤,宋硕无探究的目光缓慢下移,从腰腹挪到大腿根。
“硕无。”
这声打断了宋硕无想继续上前的动作,他脱下外袍,随手丢在地上,刚好盖住李阙残破的身体。随后笑道,“爹,这种地方您来作甚,不过是教训教训一下李阙,也不劳您费神。”
“甚至还带上宋璨跟弟媳”宋硕无语气稀疏平常,只是罕见地挑了挑眉,“弟媳这穿的真是讲究。”
“你弟媳是东瀛人,不要用繁文缛节拘泥。”宋东阳喊人搬来茶几竹凳,一碗水从没有端平的道理,府里上下都能看出宋东阳对自己两个儿媳妇的偏心。
“还有啊,我怎么就不能来?李阙虽然姓李,但也是我们宋家的人,他在我宋家祠堂挨惩训、哪还有我这个家主不来的道理?”之前倒是身体抱恙的缘由,现在宋东阳调理好后也有了精力,第一是想看看寺岛樱方法到底能不能奏效,第二是想看看李阙还能出什么乐子。
“二少奶奶,这麻绳粗糙,让老奴去拿些丝绸布缎包着,免得大少奶奶长时间缚着手脚,受些皮肉之苦。”陈阿嬷毕恭毕敬,没想到寺岛樱先是把外袍扯开,李阙就这么赤条条地暴露在外,他又蹲下来,把李阙摸来摸去,边摸还不断嘀咕着些什么。
“没怎么经过房事啊,这有点不好办”
男人全身上下没二两肉,下体无毛,除开那些陈年旧伤之前,倒也算得上干净。双腿原本闭得极紧,可被人稍稍使力就掰开,那地跟与一般男人别无一二,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原本是阴囊的地方被一道细小的口子替代,不是肥厚的阴户,就连阴唇跟阴核也长得小巧精致。
伸进去一根指节,里面的媚肉就争先恐后地纠缠上。
“别太过分。”李阙轻哼,想扭头藏住自己脸上的羞红,可久尝房事的寺岛樱怎么会不知道男人现在的反应代表什么,他让陈阿嬷过来把李阙绑起,用温度适中的水泼上男人几道,把身体表面的浮尘洗净。
“等会可能有点冷,记得让下人备好暖炉。”寺岛樱提醒,却突然被宋璨打断。
“阿爸,阿樱还是小孩脾性,不要由着他糊弄。”
寺岛樱:“你又看不见,怎知嫂子是难受还是爽利。”几乎是同时,他掐住男人的阴核,角度刁钻地揉了几下,李阙浑身颤抖,呻吟都有点扭曲,阴茎也颤巍巍站起。
只要在场有耳朵的都听明白,这李阙完全是被二少奶奶掐爽了,连腿根都在抖擞。
“大哥都没说些什么,阿璨何必介意这些。”寺岛樱看向宋硕无,后者面上并无愠怒的意思,样子更像是在走神。
宋璨冷脸,对于他这种恪守礼节的人来说,寺岛樱做的事属实过火。可大哥跟阿爸都在上面看戏,阿爸另说,大哥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宋硕无颔首,“继续吧。”
“好嘞。”
这深墙大院把寺岛樱压得快喘不过气,找到个机会当然要放开玩了。先是挖一块软膏,推进男人小穴深处,这样不至于太痛,也能给李阙一个适应的时间。他又让下人拿来木头夹子,先夹住男人乳头,两个夹子之间还用链子维系着,轻轻一扯,就能牵扯周遭的乳肉。
没过一会,深处开始不可名状地搔痒着,粗壮的玉饰抵着他的穴口,李阙开始呼吸急促,他知道只要轻轻一捅,就能止住自己羞愧的痒意。
“舒服吗?”
寺岛樱扯着细链,夹子下的乳头很快肿胀起来,给不算白的胸脯带来了别样的色彩。
这种时刻的反应往往很难抑制,李阙对于房事确实生涩,他咬住下唇,这动作给平日里很少做,宋硕无拖着下巴,细细看着,可眼中并无欲火,只是带点审视的意味。
揉弄一会阴核后,倒是想要泄出什么一样,可阴茎前端什么都没流出来,李阙涨红着脸,突如其来的绯红让他脸上的雀斑没那么明显,眼眶里湿漉漉的,依旧是那副任人玩弄的样子。
“小漂亮。”寺岛樱哼着小调,托着男人的臀,此刻臀尖早已湿湿嗒嗒,刚好可以做润滑,玉饰顶着穴口,寺岛樱手上轻轻使劲,就把东西全部推了进去。
“痛。”李阙叫得有点狼狈不堪,可惨叫慢慢变成了轻声娇哼。
“药起反应了啊,可为什么声音不再大点呢?”寺岛樱离李阙的距离极近,几乎都要贴到脸上,他涂得还是是亮黑色的甲油,他捏着李阙的脸颊,上面有一层薄汗。
“或者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嗯?”
李阙有点愣,之前打的那几鞭还有点疼,身上不可忽视的反应更让他难受,小腹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翻滚着欲望,穴里的东西完全不能给自己止痒。
他需要更这种话难以启齿。李阙索性扭过头,不再看问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