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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蒲一永是哥哥

 

“也可能是和好了吧……”

“要不要打电话给老师问问看什么情况?”

“还是不要了吧,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正是青春期,最不喜欢家长总是跟老师告状了。”

“说的也是……”

“那我们再看看好了……”

两个小孩也对家长的担忧一无所知,吃完饭就各自回房间,继续灵魂出窍。

曹光砚实在猜不出蒲一永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生气吗?讨厌吗?嫌恶吗?为什么反而比平时还要耍白目的感觉?害得他也开始耍白目了。

他心事重重地在浴室刷牙,含着一嘴巴的泡沫照着镜子,努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

醒醒,曹光砚!亲了就是亲了!不要再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管他什么反应呢,反正他又不可能喜欢你,对不对?

他苦中作乐想,现在好了,让蒲一永那傻大个自己去烦恼吧,他应该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好好过自己喜欢的日子才对。

曹光砚喝进一大杯水,哗哗地漱了口准备洗脸。

门外传来敲门声。

“等一下,我在洗脸。”

继续敲。

“就跟你说等一下啦。”

还在敲。

曹光砚暴躁地把毛巾挂上去,一下子打开门:“这么急,你膀胱那么小哦。”

结果门口的蒲一永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他推进去,又“砰”地关上门。

曹光砚被他一连串动作弄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被蒲一永捉住了肩膀。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的人是谁?”

曹光砚愣住,脸又开始一点一点地变红。

“说啊。”蒲一永很着急。

“你,你不是有听到?干嘛要我再说一遍?”曹光砚都开始结巴。

“我总觉得你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蒲一永却说。

曹光砚瞪大眼睛:“我干嘛拿这种事骗你?”

“鬼知道嘞。”蒲一永十分不讲道理,“我不管,你再说一遍。”

“是要我说什么啦!”曹光砚脸红到爆炸。

“说——你喜欢我——这四个字,再说一遍。这样我才可以确定你没骗我。”

曹光砚好想跑。

但蒲一永把他抓好紧,两只手紧紧扣着他的肩膀,叫他根本没法逃跑。

“我……”曹光砚艰难地开口,张了半天嘴巴也只发出一个单薄的音节,“我喜……喜……”

完蛋,明明白天在学校里连亲嘴都敢,怎么这会儿那种勇气都消失不见啦?

曹光砚羞得快要晕倒了,那个“欢”字卡在喉咙里半天,就是说不出来。

浴室太小,两个人贴得太近,蒲一永还死死抓着他生怕他又落跑。

白天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反应现在又控制不住地爬了上来——他有多久没有情动了?

自从被一永“拒绝”以后,他整个人都心如死灰,完全没想过自慰这种事情,也快一个月了。

而现在,被蒲一永这样直勾勾看着,逼自己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他快疯了,他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睡裤已经开始慢慢被泅湿。

“我,我……”曹光砚嘴唇颤抖,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顺势扑进了蒲一永的怀里。

“喂!”蒲一永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昏倒。

结果曹光砚在他怀里居然开始哭。

“呜——都你害的啦!”

蒲一永耳边一下子触电般麻了一下。

这个声音,他从来没听过曹光砚这种软绵绵的声音。

不对,他听过一次的。

就是那一次躲在床底下偷听,曹光砚那时候的声音就是这样,带着一点哭腔,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蒲一永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口渴。

曹光砚低着头,看不见蒲一永脸上的表情。

他真的要晕倒了,刚才在镜子前那一番雄心壮志,只是闻到蒲一永身上的味道就立刻灰飞烟灭,一点渣渣都不剩了。

他紧紧抓着蒲一永的衣服,一边哭一边豁出去般表白。

“我喜欢你,你满意了吧?笨蛋!白痴!傻瓜!蠢货!”

翻来覆去骂蒲一永不聪明就对了。

蒲一永都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是什么?开心?惊讶?茫然?

反正……没有很讨厌。

他心里甚至有那么一丝微妙的得意——这家伙喜欢我欸?全校男生女生都喜欢的模范生居然喜欢我蒲一永,这怎么能不算是一种成功呢?

他并没有想过逼曹光砚摊开自己的感情以后两个人要如何面对彼此,他只是觉得自己终于占了一回上风,终于让曹光砚在自己面前输了一回而已。

“所以,你那个的时候……其实是在喊我?”蒲一永问。

曹光砚靠在他怀里,听见他的问话,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这家伙到底是听到多少?他有那么大声吗?

可怜的曹光砚还以为是自己太高估墙壁的隔音,心想自己明明就没有弄很大声啊,而且如果蒲一永听得到,永妈跟他们住同一层楼,岂不是更加听得到?

“你到底是……听到多少啊……”

曹光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又止不住贪恋蒲一永身上的温暖,这种正大光明投怀送抱的机会,实在是太奢侈了。

听到还蛮多的……他记得,曹光砚那个时候说,想给那个人生宝宝。

原来曹光砚是想给他生宝宝。

虽然他不理解男生是要怎么生孩子啦,也可能只是曹光砚随便乱讲,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明白了那个人其实是自己,他就浑身发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比如,你想给我生宝宝?”蒲一永说。

曹光砚的心一跳,不说话了。

蒲一永脑子乱乱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哈哈,原来你也有这么笨的一天,男生怎么可能生宝宝啊,就算你这么说,这种话也太……”

“离谱”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又哑火了。

因为曹光砚捉着他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下半身处。

蒲一永愣住。

曹光砚勾住他的脖子,不敢让他看自己羞到熟透的脸。

“你自己摸就知道了啦。”

蒲一永的掌心里,是一片柔软。

曹光砚不敢看蒲一永的反应,只把自己的脸埋在蒲一永的脖子里。

蒲一永还没洗过澡,脖子里是淡淡的汗味,很干爽。

在他的刻意纵容和引诱下,蒲一永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那只并不算纤细的手从他的睡裤探进,摸到他前面的肉球和阴茎,又摸到藏在腿心的女穴。

蒲一永又咽了咽口水。

“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你不会看吗?”曹光砚小声说。

“我又看不到……”蒲一永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曹光砚身上居然有两套器官已经大大超出他的想象力,他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

他一只手抱着曹光砚的腰,一只手去脱曹光砚的裤子。

曹光砚吓了一跳,立刻抓紧自己的睡裤,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干嘛?”

“你让我看一下。”蒲一永往下扯他的裤子。

曹光砚的脸红到快要爆血:“有什么好看的啦!”拼命往上扯裤子。

“让我看一下下啦!”蒲一永不依不饶。

于是裤子终于被蒲一永扒下来,曹光砚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一下子暴露在空气里。

“蒲一永!”曹光砚又羞又恼地捂住自己下面,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喜欢这种流氓啦!

蒲一永把他堵在角落,强硬地掰开他遮挡下体的手,眼睛都直了。

“你一生出来就是这样吗?”

“是啦……”

“你爸知道吗?”

“我爸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妈知道吗?”

曹光砚被气笑:“伯母要是不知道,我爸算骗婚吧?”

“所以全家只有我不知道?”

蒲一永蹲了下来,凑得很近。

曹光砚被他盯得都抬不起头来:“你不要这么看……”

蒲一永不理他,反而变本加厉:“你腿抬起来一点啦,这样我看不清楚。”

到底是要看清楚什么啦!曹光砚心里都快抓狂。

然而他还是强忍着羞涩,咬着嘴唇,抬起了一条腿,让蒲一永看得更加清楚。

前面的阴茎发育并不算太营养不良,还在正常范围内,一只手握着刚刚好,却偏偏缺了两个肉球。本该是肉球的地方却是光滑无瑕,一直延伸到下面本该是会阴的地方,会阴处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白胖紧闭的肉缝,两片粉色的阴唇含羞带怯地藏在里面,随着曹光砚紧张的呼吸节奏一张一收。

蒲一永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别人的下半身,还是男女同体的器官——在这之前,他最出格的经验也就是看看a片里女优的下身特写而已,看的次数也不多,都是东均拿来整蛊他的。

曹光砚那里跟他看到的女优不一样,怎么说呢,有点胖乎乎的,湿哒哒的,看起来很像刚出笼的大白馒头。

他不知道这是曹光砚自己玩太多次的后果,原本处女般小而娇嫩的阴唇被他玩得肥大软肿,低垂着湿哒哒的任人采撷,他只觉得那两片阴唇被紧紧夹起来的样子莫名很让人口渴。

蒲一永双手按在曹光砚的腹股沟处,两边四根手指微微弯曲,抵着曹光砚柔软的小腹,两根大拇指曲起,将那条肉缝掰了开来。

曹光砚打了个颤,肉缝被蒲一永一掰开,冷风便灌了进来。

两片大阴唇里还藏着两片娇滴滴的小阴唇,阴道口微微张开一个小口,以为主人又要抚慰这里,熟悉地开始分泌出黏湿的液体。

蒲一永一只手依然掰着肉唇,另一只手轻轻摸上那里。

曹光砚的大腿狠狠一抖:“蒲一永!”

他双手被迫放在蒲一永的肩膀上,抬起的那条腿则踩着一边的浴缸边缘,否则他就要摔倒。

“不要乱摸……”

曹光砚的声音又带上熟悉的哭腔。

蒲一永当然不会听他的,指腹顺着肉缝走向,从凸起的阴蒂往下捋,直接探到湿热柔软的尿道口。

“你自慰的时候是摸这里吗?”蒲一永诚恳地发问。

曹光砚眼角都噙着泪,说不出话。

“不说我就继续摸咯。”

尿道口被干燥的指腹这样摩擦,又酸又热,膀胱很快涌上尿意。

“不是这里!”曹光砚咬着手指,“是,是下面一点的地方……”

“下面?”蒲一永又往下摸一点,终于摸到那个翕张的阴道口,“这里吗?”

曹光砚轻抽一口冷气。

蒲一永的手指才刚摸到那里,湿热的穴口就十分娴熟地含住了蒲一永的指头,虽然只有一点点而已,连指甲都还能看见,但曹光砚脑内已经陷入一种眩晕迷乱的混沌中,他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仿佛感官只剩下女穴口停留的那只手。

这是只存在他幻想里的场景——他脱了裤子,掰开自己的小屄,给蒲一永看自己淫荡的女穴。

“你要继续摸吗?”

曹光砚背抵着墙,腰身抬起,自己掰开了阴穴,穴口被他掰得更加敞开,蒲一永甚至都能看见穴口浅浅的媚肉收缩吮吸的样子。

“可以哦。”曹光砚咬着唇,说出大胆引诱的话,“你可以摸。”

蒲一永甚至闻得到从那张女穴里散发出来的奇异香气。

曹光砚把那里洗得很干净,腥臊味几乎没有,但却有一种很特别的像是大米一样的香气,却又比米香更加浓郁熏人——蒲一永不知道那是一种女性身上才会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他只知道曹光砚这里的气味很特别。

蒲一永将掌心紧紧覆在曹光砚的肉户上,感受掌心奇特的触感,绵软弹性,修长的中指恰好挤进肉缝里,被两边的软肉紧紧包裹,仿佛整只手掌都要陷入一团棉花,中指的指尖也被穴口吞进一节指关节。

“啊……”

曹光砚没忍住,溢出一丝呻吟。

蒲一永突然明白了。

那一天,他躲在床底下,曹光砚就是这么自慰的。

所以他才会听见那么像猫儿发春的声音。

几乎是想明白的同时,一永把整根中指塞进那口湿软的穴里。

“啊,你,你不要这么突然!”曹光砚立刻夹紧屁股,将他的手掌都夹在大腿根处。

好软。

蒲一永的掌心都是绵软白皙的腿肉。

塞进女穴里的手指被吞得湿淋淋的,紧致的穴肉像是有自我意识般,饥渴又主动地缠着他的手指索取。

所以,曹光砚每次都是自己玩这里吗?

蒲一永直勾勾看着那里——现在当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曹光砚紧紧夹住的双腿和翘起的阴茎,但手心的湿热也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有那么舒服吗?”

曹光砚几乎是骑在他的手上,抓着他的肩膀,眼角含泪:“你不要乱来……”

“是你让我摸的。”蒲一永十分理直气壮。

他摸到一手湿黏,分不清那是尿还是什么,但他居然没有很反感,只觉得曹光砚被自己摸到哭唧唧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你自己玩的时候……也只用手指吗?”蒲一永一边摸他的穴,一边逼问。

曹光砚被他摸得两条腿都在打战。

“还有……别的……”

他们换了个姿势。

蒲一永坐在马桶盖上,曹光砚半靠半坐在他的腿上,腿心依然被一永揉搓得不像样子。

蒲一永的掌心已经全是曹光砚流出的淫水,却依然不肯放手,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玩具一样非要玩过瘾才成。

睡裤被两个人遗忘在地上,早就不能穿了。

曹光砚勾着蒲一永的脖子,一阵发抖,腿间又被摸出一片湿淋淋的水。

“还有什么?”蒲一永话里都带上不自知的吃味。

“按摩……棒,和,跳蛋,之类的……”曹光砚一边交代,一边被一永摸到发抖。

蒲一永已经探进三根手指,几乎是一边抠着曹光砚的穴一边追问:“还有呢?”

“还有……假鸡巴……”曹光砚哭着说。

“假鸡巴”这三个字从一贯高冷矜持的模范生嘴里说出来,简直是最好的催情药效。

蒲一永终于明白曹光砚那天为什么会说要生宝宝的奇怪话,原来他那天是在玩假鸡巴。

他几乎是直接把曹光砚搬到了自己腿上,抠着曹光砚湿漉漉的女穴质问:“你自己玩多久了?”

“一,一年半……”曹光砚被他弄得什么都忘了,什么老实话都往外说。

“你有跟别人这样弄过吗?”

“没有,只有你……”曹光砚紧紧抱着蒲一永,一边哭一边说,“我喜欢你才会这样……我只有跟你……”

蒲一永心里是说不出的得意和满足。

他咬着曹光砚的耳朵,说:“那以后你也只可以给我玩。”然后手指毫不留情,狠狠地抠进曹光砚的女穴最深处。

曹光砚整个人都立刻绷紧:“啊!”将蒲一永的手掌又紧紧夹住,连抽都抽不出来,被抠到红肿发胀的女穴立刻喷出一滩淫水,湿湿哒哒,把蒲一永的裤子也泅湿了。

永妈咦了一声。

“怎么啦?”曹爸问。

“今天光砚睡这么早吗?”永妈说。

曹爸也看了看家里:“可能他白天学校里有什么活动累着了吧——一永也睡很早呢。”

“是哦。”永妈接受了这个说法。

两个家长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孩子正躲在二楼的房间里偷尝禁果。

“嗯……”

曹光砚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至少表面上完全看不出私底下淫荡无耻的痕迹。

然而此刻,床底下的玩具被掀了个老底。他跪趴在床边沿,举着一根按摩棒搅弄着自己湿软的穴口。

“就,就是这么玩的……”

蒲一永这个垃圾愈发得寸进尺,抠了他的穴还犹嫌不够,还想要看他平常究竟是怎么玩自己的小穴,逼着他把那些东西都倒腾了出来,叫他玩给自己看。

一开始曹光砚还羞愤欲死,但是同时心里又悄悄漫起一种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揭破的快感,这种隐秘的暴露感竟也奇特地令人着迷和沉醉。

他在蒲一永面前高高翘起屁股,一只手探到屁股后面,用按摩棒把自己的肥屄弄得湿淋淋一片,脸离蒲一永的裆部很近,直接闻到蒲一永裤裆里的味道,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呜……”都被看光了,他自慰时的丑态,他高潮的样子,都被这个混蛋看光了。

可是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被蒲一永这么看着,比自己偷偷摸摸弄要爽多了。他全身的感官像是被放大无数倍,蒲一永只是这么看着他而已,却让他感觉自己被那股视线奸淫了无数倍,他控制不住地发骚发浪,控制不住自己想舔蒲一永阴茎的冲动,控制不住自己对蒲一永的喜欢,从前那些矜持和疏远就像是一个脆弱不堪的泡泡,被蒲一永轻轻一戳,就破了,里面的爱意却失去了大坝阻拦,喧嚣汹涌地全跑了出来。

蒲一永只看得口干舌燥。

这可比av刺激多了。毕竟,片子就是片子,演出来的东西再棒,也比不上真枪实弹的反应。

那个一贯清冷高傲的谁都走进不了心里的模范生此刻正光着屁股对他摇尾乞怜。

当然了,以蒲一永的智商和学识,他是不会想到这么具体的。

他只是觉得曹光砚跪在自己面前翘着屁股吞着按摩棒的样子……很骚。

他看得鸡鸡都硬了。

“喂。”蒲一永问,“你能帮我口吗?”

他问得那么坦然又理直气壮,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很小的要求而已。

“片子里不都这样演?”蒲一永捏住曹光砚的下巴,拇指就抠进曹光砚的嘴巴里,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你可以吧?”

曹光砚脸上泛着红晕,不拒绝,也不点头,就这么看着那根赤红粗硕的肉棒跳了出来,弹在自己的脸上。

他快窒息了,蒲一永的味道没了衣服阻碍,毫不留情地释放在他眼前,那股浓烈的气味将他迷得心醉神迷,飘飘欲仙。

蒲一永见他眼神放空没有反应,有点着急,握着自己的肉棒去打曹光砚的脸:“快点啊。”

脸颊被肉棒抽打并不疼,给予的羞耻感才是关键。

蒲一永捏着曹光砚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巴,将自己的肉棒一点一点地顶了进去。

靠,真的超爽的。

他一进去就有点想射了,谁叫模范生的嘴巴也是模范,又软又小的,舌头也软乎乎的,裹着自己的肉棒都不用怎么舔就超舒服。但他还是努力忍住不射出来,不然万一被曹光砚嘲笑是早泄怎么办?于是蒲一永憋着一口气,抓着曹光砚的头发,就开始没头没脑地在他嘴里冲撞起来。

嘴巴被超粗的肉棒塞得满满的,喉咙屡屡被龟头撞进来,窒息之余又让大脑更加昏沉几分。

蒲一永这个没轻没重的家伙,第一次口交就玩深喉,根本就不管他的感受——当然了,蒲一永可能压根就没想过深喉这两个字,他只是凭本能在抽插而已。

曹光砚想他应该觉得耻辱才对,毕竟嘴巴莫名其妙被人当小穴肏,根本就是很不尊重人的表现吧?可是只要一想到一永的肉棒把他塞得满满的,他就只想把那根肉棒含得更深一点,更紧一点。

曹光砚双手握着蒲一永的性器,喉间用力吞咽。

他的脸完全跟蒲一永胯下的阴毛亲密接触,那些又硬又粗的耻毛将他的脸颊都磨得发红,鼻子里也满是浓烈的男性味道。他的嘴角被蒲一永的性器彻底撑开,甚至发出使用过度的疼痛,但他一点都不想松开蒲一永,强忍着窒息和反胃的生理本能,让鸡蛋大小的龟头重重碾过自己的舌根,撞进幼嫩的喉咙里,被软腭和小舌紧紧摩擦包裹,榨干每一滴精液。

“靠!”蒲一永没忍住,骂了一声,直接在曹光砚的喉咙里射了出来。

滚烫有力的精液打在曹光砚的嘴里,被他一滴不漏地收下,全都咽进了肚子里。热腾腾的精液射在他的嘴巴里,喉咙里,甚至直接射进他的食道里,呛得他好像鼻子里都泛起腥苦的精液味道。

不仅如此,曹光砚还一直没有松口的意思,嗦着他的鸡巴一直不肯放,就像是拼命喝牛奶盒里最后一点牛奶一样,整个嘴巴都在用力吞吸,舌头和口腔里的肉紧紧夹着蒲一永的肉棒,又榨出一波白色牛奶。

靠,这家伙,真的超喜欢我的欸。

蒲一永一边爽飞一边又忍不住地自鸣得意。

曹光砚跪在地上,一手握着按摩棒在自己的穴里抽插,幻想着那根按摩棒就是蒲一永的东西;一手拖着粗硬的肉棍含吸,蒲一永的性器跟他的身高一样,发育得十分健康饱满,那根东西快把他的嘴巴撑裂,口腔里被肉棒塞得满满的,连根指头都塞不进去了。他努力用舌头去舔蒲一永性器虬结的经络,甚至翻开包皮将龟头吮得鲜红晶亮,马眼都被他舔得干干净净。

蒲一永是头一遭体验撸管以外的性爱,哪里受得住曹光砚这么殷勤的服务?他只觉得自己后脑勺连通着脊椎的那一片都是酥麻的,胯下被舔得生硬,随时都能射出来,腰间也是酸胀麻痒,那张嘴远远比他的手要湿嫩柔滑,含着他的鸡巴吞咽,就好像是真的在肏穴一样。

不知道曹光砚的小屄操起来感觉是怎么样的。

蒲一永低着头看着曹光砚吃他鸡巴的样子,那么专心致志,眼睛是垂下的,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浓密的两排睫毛,鸦羽一般墨黑。他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嘴巴完全吃进去自己的肉棒,红润的小嘴和粗黑的耻毛贴在一起,淫荡得吓人。唇边还有几滴白色的精液,那是他刚刚射出来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战斗痕迹。

这可比自己打飞机爽多了,原来被人口这么好玩,他怎么现在才跟曹光砚玩这么好玩的东西啊?

“吃这么爽,那就再吃几次啦。”蒲一永继续按着曹光砚的脑袋往胯下撞,恨不得把两个肉囊也塞进曹光砚的嘴巴里一起爽——但是那样肯定会把曹光砚的嘴给彻底用坏吧。

他完全把曹光砚的那张嘴当小穴来用,曹光砚的舌头像舔棒棒糖一样舔着他的龟头,连马眼和包皮的褶皱都一寸不放地舔过去,甚至嗦着他的两个精囊,又把他的精浆榨出来许多。他爽得神智全飞,第一次口交就在曹光砚嘴里射得一塌糊涂,满满地射了曹光砚一肚子精液。

第二天一早,蒲一永果然赖床了。

谁叫头一天晚上跟曹光砚搞那么久,光是口交就来了三回,又看曹光砚自己玩自己喷了两回,等他好不容易满意收手时,都已经快凌晨三点钟了。

曹光砚还是按时早起了,只是眼下黑眼圈一片,显然是没怎么睡好。

他的嘴边也有点发红,连永妈曹爸都注意到了。

“光砚?你嘴巴怎么了?”

曹光砚下意识遮住嘴角:“……有点上火所以稍微有点发炎而已。”

其实是昨天晚上被蒲一永玩太过,嘴角伤到而已。

他的喉咙里还残留着蒲一永龟头擦过的古怪感觉,连说话都有点困难。

永妈不疑有他:“那等会我给你泡点降火的水,你带去学校喝。”

“好,谢谢伯母。”

他看着对他关怀备至的永妈,心里头被淡忘的那股愧疚又爬了上来。

对不起,伯母。

他在心里默默说。

但是我不可能放手了。

蒲一永是打着哈欠到学校的。

他屁股刚一落到位置上,还没来得及趴下睡大觉呢,就被陈东均和李灿两人一左一右架住。

“干嘛啊?一大早就发神经哦?”他一只胳膊撑着脑袋犯困。

“永哥,你是不是昨天揍了一班的一顿?”东均问。

蒲一永看白痴一样看他:“我没事干嘛揍他?”

“你昨天不是去盯梢被他叫去干架打输了吗?”李灿兴奋道,“今天早上一班的带着口罩来上学的,大家都说你放学后把他堵小路揍了一顿,所以他脸上带伤才要戴口罩上学。”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戴口罩跟我有什么关系?”蒲一永不耐烦地否认,“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

说完倒头就睡。

困死了,昨晚第一次被曹光砚口,兴奋过度,一玩起来就忘记时间,等睡着的时候都已经快天亮了。睡了没几小时就被永妈从被窝里揪起来逼迫去上学,好在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学习的料子,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蒲一永这一补觉就补了一上午,整个上午都是在睡梦中过去的。等他迷迷糊糊醒来时,上午最后一节课都已经快下课了。

“永哥,我们去吃饭吧。”下课后,东均李灿自然而然拉起他往学生餐厅走。

他们去学生餐厅必定经过一班教室,走过去时,蒲一永看到曹光砚还在教室里,果然带了一只蓝色口罩。

“光砚,我们去吃饭啊?”同学热情邀请。

曹光砚摇头:“你们去吧,我今天自己有带便当。”他的声音还有点哑,说话时喉咙依然很不舒服。

“那我陪你一起吃!”也带了便当的一个女生兴奋道。

曹光砚尴尬笑笑,他现在的状态可不太适合跟别人一起吃饭啊:“没关系你们去好了,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都已经把一个人强调出来,女生也不好太热情,只好略带失望地回答:“哦,那我们走啦,如果你有要我们带的东西可以直接说。”

“谢谢,拜拜。”曹光砚礼貌招手再见。

等同学走后,他就拿起了书包走出教室,四处环顾了一圈,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公共厕所肯定是不行的,谁没事在那午休?但别的地方基本上都有人在,他的脸现在可见不了人。

曹光砚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往上次跟蒲一永告白的楼梯间走,虽然那里有点灰,但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隐秘的地方。

他刚走到楼梯口,角落便突然伸出一只手揪着他书包肩带往里拽。

“谁!”曹光砚吓了一跳,看到那人的脸后更是惊讶,“蒲,蒲一永?”

蒲一永一句话都没讲,揪着他的书包带子就往楼梯上走。

“你干嘛?”曹光砚拼命挣扎。

“不想被我从这里摔下去的话就闭嘴。”

蒲一永抓着他的书包,一路把人揪到顶楼天台。

“这里,学生一般不能上来吧……”曹光砚看着紧闭的天台门。

结果蒲一永从门框顶摸出一把钥匙,在曹光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打开了那道门。

“东均偷的。”蒲一永把他拉到天台上,关了门。

这是曹光砚高中两年多以来头一次到这里,这里的天台一般学生是不被允许上来的,也只有蒲一永这种不遵守校规纪律的不良学生才有可能闯进来。

他紧紧捏着书包带子,十分不安地看着蒲一永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昨天晚上的亲密还历历在目,情欲上头时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现在重新穿上了制服,站在学校的天台上,被同样穿着制服的蒲一永这样步步逼近,羞耻和后怕反而更多。

曹光砚甚至庆幸自己是戴着口罩的,还能藏住一点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低着头,看见蒲一永那双球鞋最终站定在自己身前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声音都离耳边很近。

“你能不能再给我口一次?”蒲一永自觉问得很礼貌。

曹光砚的脸唰得红了。

“我……”

蒲一永显然是一时接触到新鲜玩意,有点上瘾了:“就昨天那个,你不是也很舒服?”

“那个……”曹光砚嗫嚅,“那个不能天天弄,对身体不好。而且……”他摘下一边口罩,忐忑道:“而且我嘴巴还有点痛……”

果然,可怜的嘴角都已经微微发炎红肿,任谁看了都知道是被使用过度的后果,难怪曹光砚非要一个人躲起来吃饭,他这样子的脸,实在是不能见人。

蒲一永有点烦躁,抓了抓头发:“那你要多久才能好?”

“可能,一周左右吧。”看到蒲一永脸上的表情,曹光砚连忙补充,“但是如果你可以控制一下,不那么用力的话,就不会受伤了……”

他越说越小声,感觉自己好像完全在纵容蒲一永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那我岂不是一个星期都不能玩你?”蒲一永眉头都皱起来,觉得好不容易发现模范生一个好玩的地方却不能玩,实在是有点无聊。

曹光砚睫毛闪烁,环视了一下四周,鼓起勇气捉住蒲一永的手:“你跟我来。”

他牵着蒲一永走在老旧天台上,绕过可能被发现或监控到的地方,旋身推开一扇小门:“一般天台的逃生通道都不会有人来,也不会被拍到,这里会比较安全。”

他把书包放在了一边,脸还有点发红,口罩地下的嘴唇咬紧:“不用嘴也可以的。”

学生餐厅里,东均和李灿正排队打饭中。

“永哥真奇怪,突然就说不跟我们吃饭了,难道他自己带便当了?”东均依然对蒲一永突然跑路十分困惑。

“可能懒得来学生餐厅吧,人那么多又那么吵,他不是一上午都在睡觉?”李灿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对了,你觉得永哥到底有没有揍模范生?”东均一脸神秘兮兮,“我赌揍了。”

“我也赌揍了。”李灿也压低声音。他们大概是学校唯二知道蒲一永和曹光砚的兄弟关系真相的人,“不然模范生今天干嘛戴口罩来上学?一定是被永哥揍破相不好意思见人。”

“看不出来永哥真的很混欸,之前他有对模范生这么凶吗?”

“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模范生又对永哥做了很过分的事吧。”

确实很过分,过分到蒲一永连午餐都不想吃,只想抓着曹光砚的屁股多玩一玩。

嘴巴是不能用了,可是不代表其他地方也不能用。

曹光砚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内裤和裤子,正准备折好放在书包上以免被灰尘弄脏呢,屁股就已经被蒲一永一下抓住,那根滚烫的阴茎就紧紧贴在他的臀缝里。

“我有看过。”蒲一永兴奋中又带着新奇,“视频里都是这么演的。”

他把自己的肉棒卡进曹光砚的屁股缝里,紧紧贴着上下摩擦,丰腴的臀肉将他夹得立刻就来了感觉。

“你,你动作小一点。”曹光砚差点没站稳,柔软的臀肉被蒲一永顶得掰开,龟头时不时就从阴道口擦过去,引得他的双腿都止不住地发颤。

“然后呢,然后直接插进去吗?”蒲一永顶着腰胯,蹭着曹光砚的肉缝就想往里顶。

曹光砚快被他的直来直往吓死,连忙抬起屁股躲开他的顶入:“不要!”随即气势又软了下来:“不要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

至少第一次,不可以这么仓促。

他羞红着脸,让蒲一永站好:“你不要动,我来动就可以了。”然后背过身,双手扶着墙壁,努力地塌下腰身,用自己的肉屄去夹蒲一永的阴茎。

虽然还不能实质性地插入,但是那个丰满肥美的肉屄就这么夹着一永的茎身,那两片阴唇被淫水染得湿亮,含着粗硬的阳具也抹上一层湿滑的水意。

曹光砚努力分开自己的腿,屁股时不时碰到蒲一永的小腹,阴唇紧紧吻着硬挺的阳具,让蒲一永的性器最大限度地挤进自己的肉户缝隙之间,龟头从阴道口狠狠擦过抵到前面的阴蒂头。他的大腿一直在发抖,藏在里面的娇嫩的小阴唇被肉棒磨得又烫又软。蒲一永长得太高,他不得不踮着脚才能骑在一永的鸡巴上来回蹭弄。

“这样……就算不进来……也会很舒服……”曹光砚磕磕巴巴地说。

又要踮脚,又要塌腰,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高难度考验。

蒲一永一把将曹光砚抱在怀里,下身就重重撞在肥嫩的肉户上。

“啊!”曹光砚惊呼一声,又隔着口罩咬住自己的手背,一次性医用口罩都被他的口水染湿。

蒲一永紧紧箍着曹光砚的腰,岔开双腿,用力把自己的阳具往曹光砚的女穴顶,既然不能进去,就只好把那条缝当子宫口撞。他没经验,又蛮力,好几次龟头直接碾过阴蒂头撞到前面的阴茎。

曹光砚被他撞得眼泪也流出来,都顾不上喉咙里的干痛,咬着手指拼命压抑住呻吟声。他的肉户被蒲一永撞得流水,湿哒哒地把两个人的下半身都弄得湿淋一片,敏感的阴蒂被龟头撞来撞去,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电流专门刺激那里,让他的脑袋都失去神智,忘记自己还在学校里,甚至是在其实并不怎么严密的逃生通道的角落里被蒲一永“干”屁股。他暂时没法去想自己和蒲一永万一被发现的情景,他只能感受到蒲一永十八岁蓬勃的欲望,那欲望正狠狠磨着他的腿心,又狠又重,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莽撞和不知轻重,将他的肉唇磨坏,阴蒂撞烂,穴口不知魇足地翕张收缩,又被虬结的柱身狠狠擦过,碾出一大片湿滑黏腻的液体。

蒲一永从背后环着他,鼻子埋在曹光砚的脖颈里,掌心自然而然紧贴着曹光砚的胸部,本能地开始揉搓。

一开始,他没想跟曹光砚玩的。

可是走过一班的教室,看见曹光砚身边围着那么多人,有男生也有女生,那些人一个个聪明漂亮,都跟曹光砚一样是未来光明灿烂的模范生,他们也都喜欢曹光砚,眼睛里都是明媚的亮意。

蒲一永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吞着按摩棒吃自己鸡巴的曹光砚,那个被自己射了一喉咙,脸上都沾着精斑的模范生,可怜兮兮又柔弱不堪地舔着自己的阴茎,不放过每一处皮肤。

他的呼吸突然就紧了一下。

“你们去吃吧。”蒲一永停下脚步。

“永哥不去吃饭吗?”东均问。

“我不去了。”蒲一永懒得解释,转头往反方向走。

他的身体发热,只要一想到坐在教室里那个矜持冷淡的曹光砚和夜晚脱得精光的曹光砚是同一个人,他就忍不住有反应,不想让曹光砚和那些人呆在一起,不想看曹光砚假惺惺地对人笑,不想见曹光砚一副假装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不是讲什么都可以吗?那你就证明你不是在骗人啊。

蒲一永问能不能给他口的时候,其实没多大希望觉得曹光砚会松口答应,毕竟这家伙可是一个连盛夏天都要把制服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的人。

可是曹光砚却说,嘴巴不可以,别的地方可以。而嘴巴不可以的理由是他的嘴受伤了。

蒲一永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激动什么,只觉得这样乖巧温顺的曹光砚实在是太棒了,说什么做什么,要什么给什么——他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听话?为什么不早点在自己面前那么乖呢?

蒲一永隔着衣服摸曹光砚的乳头,用两根指头夹着曹光砚的乳头往外扯。

“我昨天就想说了……明明下面长着女人的小穴,胸部却还那么小。”他控制不住欺负曹光砚的成就感,像害他摔倒,害他被球砸,害他三天两头进医务室那样,不,甚至比那些时候还要满足兴奋,他捏着曹光砚的乳头,恶劣地把柔软的乳尖掐成扁珠形状,让曹光砚疼得被迫含胸弯腰:“不要,不要这样捏,好痛……”

“我明明没用力欸,痛屁啦。”

蒲一永更过分,直接整个手掌包住曹光砚的胸,隔着制服布料开始揉奶,一边揉一边抱怨:“好小,明明a片里都很大,我喜欢大的。”

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并不是真的觉得巨乳有什么吸引之处,但反正能欺负曹光砚的地方总是不欺负白不欺负的。

曹光砚却听了进去,信以为真:“会,会大的。”

“怎么变大?”

“我会努力……你也可以多吸,就会变大……”曹光砚说。

蒲一永来了兴趣:“真的假的?”

他抽出自己湿淋淋的阴茎,把曹光砚翻过来,直接剥开曹光砚的制服,露出已经被自己揉到有点发红的胸部。

平平的,完全看不出是女人还是男人,但是摸起来倒挺软。

蒲一永从来没想过去吸哪个男生的胸部——拜托,胸部有什么好吸的啊?不就是两坨肉,跟屁股手感也差不多嘛。

可是看着曹光砚红艳艳的小奶头,他却觉得很有意思。

搞不好真的很舒服。

他抬起曹光砚的一条腿,又重重地撞在曹光砚的穴口。曹光砚惊喘一声,阴穴又被阴茎狠狠刮擦过去,挤出湿黏的液体淋在蒲一永的阴茎上。

蒲一永低头咬住曹光砚的一个奶尖,红色的奶头被他叼在嘴里顿时失去血色,疼得曹光砚都抖了起来:“轻点,好痛,好痛!”

蒲一永稍微松了点牙劲,却实在忍不住咬那颗可怜的奶头。红润的奶珠子又弹又软,好像奶茶里的珍珠小料,真的很想让人直接咬下来嚼来嚼去。当然他不可能真从曹光砚胸部咬下一块肉,便只是叼着那颗奶头磨牙似的咬。

曹光砚疼得自己的阴茎都陷入半软,可是下身的女穴吻着一永湿漉漉的阴茎,又好像会被攻破城门。这种一阵痛一阵爽的感觉让他十分无助,只能勾着蒲一永的脖子求饶:“不要咬,太痛了,吸吸好吗?就只是吸可以吗?”

于是蒲一永就改咬为吸,嗦着曹光砚的小奶头,脸颊收紧,拼命吸里面根本不存在的奶水。

“啊……”曹光砚仰着头,又是痛苦又是爽快。

他的两条腿已经完全勾在蒲一永的腰上,整个人几乎是挂在蒲一永的身上摇摇欲坠,支撑的地方只有蒲一永托着他屁股的两只手而已。

蒲一永的鸡巴硬梆梆地顶着他的阴户,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攻城掠池强行给曹光砚破处。

但他没有,也许是根本没打算对曹光砚负责,也许是完全没想过跟曹光砚有进一步发展,总之,被曹光砚婉拒以后,他没再试图探进去过,就只是顶着曹光砚的屁股,用力碾过阴蒂和肉缝而已。

“啊……呜……”曹光砚把自己的手背都咬出牙印,整个人都抖得不行。

蒲一永把他一边的小奶尖咬得齿痕斑斑,红肿鲜亮,另一边却碰都不碰一下。他的穴口完全被蒲一永磨开了,娇嫩的小阴唇紧紧包着虬结的肉棍,上面的青筋把媚肉擦得又麻又痒,小腹里不断抽搐痉挛,子宫虽然没有被进入,却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深入翻绞,自动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把那根阴茎裹得湿哒哒黏糊糊。

他又潮喷了。

曹光砚的制服都快被汗湿透,好在他提前脱掉裤子和内裤,否则下午他就真的不用回教室见人了。

一永叼着他已经红肿破皮的奶头,龟头抵着他的阴道口,精液直直喷在阴道口处,烫得曹光砚一颤一颤,好像自己真的在被蒲一永内射。

他虚无地靠在蒲一永身上,浑身湿汗,尤其腿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的精液和淫水。

而蒲一永可比他好太多了,从头到尾就只是把裤子拉下来鸡巴拿出来爽了一下而已。

曹光砚从包里拿出纸巾,默默背过身去,擦蒲一永射在自己穴口的东西。

蒲一永站在他身后,隐约可见他的手拿着纸巾擦干净女穴的动作,咽了咽口水,心里古怪地想——怎么曹光砚现在做什么动作都这么色?

曹光砚看不到他的表情,脸上依然泛着情潮的红晕,有些晕晕乎乎地勉强擦干净自己的下体,然后抖着腿重新穿好内裤和裤子。

蒲一永看着他那两条白嫩的小腿钻进裤管的样子,又想起刚才这家伙两条腿勾在自己腰上浪叫的样子。

难道真有人的变脸速度可以这么快?刚刚还一副非我不可的样子,现在又变冰块白痴脸。

他不知道曹光砚是在忍痛——不光腿心的小穴被一永粗暴的动作磨到红肿,胸前的乳头也被咬破了皮。偏偏蒲一永还只咬一边,另一边管都不管一下,害他现在的姿势别扭到不行。

曹光砚忍着腰酸腿软和胸前的异样,默默地把制服重新穿好,扣子也扣到最上面一颗,确保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蒲一永自然也早就擦好了自己——他收拾自己可比曹光砚快多了。

曹光砚又低头去擦被他们弄脏的地方——蒲一永射太多了,又不能内射,结果全滴在地上了。

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默默做事,既不控诉蒲一永欺负自己,也没叫蒲一永对自己负责,好像他们只是刚刚碰面过而已。

“呃。”蒲一永抓抓头发,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你午餐吃什么?”

曹光砚找出一个袋子,把纸团和垃圾都扎进了袋子里,准备待会找机会去丢掉。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早已冷硬的饭团。

“你就吃这个?你不是说你有带便当?”

蒲一永傻眼,他还想着要么午餐干脆蹭曹光砚一半便当吃吃算了呢。

曹光砚脸红:“骗他们的。”

他是上学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脸上的痕迹——曹爸永妈看不出来,不代表学校里的人一定看不出来,万一有几个早熟的学生看出来了,那麻烦就大了——于是才在上学路上随便买了一个饭团预备当午餐吃。

“靠……”蒲一永郁闷,“那我岂不是要饿一天肚子?”

早知道他就也买一个饭团了。

曹光砚犹豫了一下:“你吃紫菜吗?”

“还行,干嘛?”

他把手里的饭团塞进蒲一永怀里:“你吃吧。”

“那你嘞?”

“我还有饼干可以吃。”曹光砚顿了顿,“我先去丢垃圾。你吃完再回教室吧,我走了。”

说完,他就别过头,脚步略显虚浮别扭地离开天台。

曹光砚坐在教室里。

胃很不舒服,但屁股更不舒服,所以比起勉强自己走那么多路去重新买吃的,他觉得还不如饿一个下午——反正他经常学习起来就忘记吃饭,饮食不规律也是常态,而且永妈应该会煮很丰盛的晚餐,所以只要等到放学回家吃晚餐就行。

他也没有去扔垃圾——学校里贸然出现一袋带着精液的纸团,万一惊动了老师怎么办?他不敢赌这个可能性,也不能赌。所以只能趁放学回家的时候才能处理掉这袋烫手山芋,而此刻那袋足以证明他和蒲一永私情的垃圾正被他紧紧扎起包好,压在书包的最底下,就像他那些也许永远都无法见人的秘密。

而且,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如果之后还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不管内不内射,收拾起来都会很麻烦,所以要去买保险套才行。

如果哪天蒲一永忍不住要真的插进来,那他也得自己备好润滑液才行。

虽然现在还没有插入式行为,但是那种即使没有插入式性交也不小心意外怀孕的新闻并不少见,预防万一还是得买避孕药才行。

他低头在纸上写下应该买的东西清单,右手捂着越来越难受的肚子,脸色也有点苍白起来。

曹光砚就这么熬了一个下午,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因为他还是跟平时一样镇定自若地微笑着,用标准的浅笑回应老师和师生的每一个问题,即使他的胃已经难受到快要爆炸。

终于熬到放学。

“下周是你们第一次模拟考哦。”班导师在讲台上说,“这次考试我们班报名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曹光砚一个王别瑜,其他同学在教室正常上课,光砚和别瑜要记得请公假去明德楼考场考试。”

一班几乎所有人早在上学期学测都已经被录取了,只剩下两个人还要参加最后的指考——而其他班或多或少都有人要参加模拟考,蒲一永所在的三班不必想,全员报名参考,所以三班不用特意抽离考生去别的地方考试,只要在原班教室统一考试就好。

考试那两天看不到了呢。曹光砚垂眉想。

“好啦。”班导师拍手,“放学回家注意安全。”

“光砚,那我们走咯!”

“光砚拜拜——”

虽然曹光砚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但是每一次他回家,不管对方如何热情,他都会婉拒对方的盛情陪同,一个人搭上回家的公车。

因此他也被其他同学叫伦恩高中的高冷男神。

“爸,伯母,我回来咯。”

曹光砚推门而入,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晚餐。

桌上放着一张曹爸写的字条——

“一永,光砚,我去开店培训班的课,宝生妈妈今天也要在理发店加班,晚餐你们自己解决。”

“这年头还有教人开店的培训班啊……”曹光砚喃喃自语。

他实在没力气去给自己煮饭吃了,捂着肚子找出胃药,就着冷水吞进去后,就直接去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睡觉。

又饿又困,腿间被蒲一永过度摩擦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被咬破皮的乳头碰到衣服就疼。

也不知道一个周末能不能养好。

等蒲一永那家伙回来又不知道是几点……

不过今天蒲一永倒是回来很早。

放学时东均李灿果然又拉他去玩。

蒲一永却插兜拒绝了:“你们去吧,我要回家。”

“永哥今天那么早回家?”两人惊讶,“你不是说家里有模范生在很讨厌吗?”

“呃……”蒲一永一时语塞,臭脸道,“关你们屁事啊?滚啦。”

“中午不跟我们去学生餐厅吃饭,现在又要这么早回家,很可疑哦。”李灿摸着下巴故作深沉。

蒲一永被他说得心虚,直接踢他屁股:“下周模拟考你们是都能考及格哦?”

“哦——原来永哥又被伯母骂。”东均恍然大悟,“嘿嘿,永哥那你加油,绝对别考倒数第一。”

蒲一永又抬脚踹他屁股,但东均早就拉着李灿溜之大吉。

倒数第一什么的……谁在意这种事?

他插着兜,脸色“阴沉”,脚步啪嗒啪嗒地走回家,搭公车的时候都没人敢坐他身边,那群阿嬷一副看黑社会的眼神看着他。

是怎样?我长得有那么凶哦?

蒲一永说不清为什么心里那么烦,总之看猪头砚那一瘸一拐自己走下去的样子就很不爽——是怎样?饭团他们又不是不能一人一半,为什么总是爱装出一副被自己欺负的样子?总把自己装成受害者的样子是可以得到什么乐趣吗?

他抱着这样的怨气回家,一进门就看见曹光砚的鞋子居然没摆到鞋柜里,而是随便踢在玄关处。

桌子上是曹爸的字条,还有一小杯冷水。

蒲一永顺着楼梯走上去,一拧曹光砚房间的门把手——居然没锁。

“喂……”他推开门就看见床上一具气息奄奄快要死掉的尸体。

“靠!”蒲一永吓一跳,想也不想地就冲进来,抓着曹光砚的肩膀拼命摇晃,“喂!你是怎样?该不会马上要死掉了吧?你现在死掉我妈会以为是我杀了你,她会杀了我的!”

“好……”曹光砚气若游丝。

蒲一永凑近去听。

“好晕……”

“……”蒲一永无语,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死不掉啦。

曹光砚又躺回床上,一副砧板上的死鱼样。

蒲一永又开始不爽了:“是怎样?你该不会是突然生病?因为我们……”

他突然有点尴尬起来。

“好……”曹光砚还是气若游丝。

“又好什么?”蒲一永暴躁。

“好饿……”

蒲一永瞪大眼睛:“你没吃饼干吗?”

“那是……”曹光砚一撇头,就把脸埋进被子里,“骗你的……”

“……我就是最讨厌你总是把自己假扮成受害者的样子!”蒲一永更加暴躁了,踹了一下曹光砚的床板,“被球砸一下头就要进医务室装脑震荡;楼梯上我都没碰你就要自己摔下去扭到脚;中午饭团我们可以一人一半非要自己饿肚子。你是什么受虐狂吗?”

曹光砚哪有力气跟他辩驳,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不出来。

“好,不出来是吧?有本事你躲里面一辈子啦。”

蒲一永又踹他的床一下,气呼呼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十分暴躁地问:“要吃什么啦!”

曹光砚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想吃……面条……”

“吃什么不好吃面条?你知不知道汤汤水水打包起来最麻烦了。”蒲一永更加恼火。

曹光砚又把眼睛藏起来了。

“等着!不要给我突然死掉!”

他怒气冲冲地出去给曹光砚买面条去了——顺便也要给自己买晚饭。

两碗面条被买回来。

一永是干脆利落很容易就能解决的肉丝炒面,老板还送一次性杯子和紫菜汤包。

曹光砚的是牛肉面,因为永妈总说牛肉面有营养,生病的人应该吃营养一点。

他端着牛肉面回来时快被那些汤汤水水搞疯并且丝毫不反省是自己走路有问题。

曹光砚迷迷糊糊地被他从被子里薅出来:“吃饭!”

“谢谢……”他终于有点清醒过来。

蒲一永臭着脸,又有点僵硬:“你该不会真的是因为中午我们……呃,才会生病吧?”

曹光砚握着筷子,看了他一会:“……不是。”

“真的不是?”

“我是没吃中饭太饿了……”

“……”蒲一永忍住想揍人的欲望,“以后麻烦你先吃饱肚子!”

“那你还要玩吗?”

曹光砚却有些忐忑地问。

“我吃饱以后你还要玩吗?”

蒲一永眨了眨眼睛,觉得模范生的脑回路真的有点病:“你有病吧?”

曹光砚心里微微失落。

也对,蒲一永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当然要玩啊。”

蒲一永理直气壮。

“你不吃饱肚子怎么陪我玩?”

曹光砚有些发愣,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浅浅笑意,却远比在学校里对别人晓得时候真诚许多。

“好,我会吃饭。”

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会让自己吃饱每一顿饭。”

曹光砚又站在情趣用品店门口,店的招牌依然还是粉紫彩灯四个大字。

“这是你过完年第一次来这里欸。”老板就守在柜台处,见到戴着口罩的曹光砚就认出来了人,“上次的玩具这么快就玩腻了?要换新的?”

曹光砚摇头:“我不买玩具。”

他深吸一口气,把清单递给老板:“请给我这些。”

老板狐疑地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微微惊讶,旋即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谈恋爱了?”

口罩下的脸晕出淡淡的红色。

“哎呀,一定是非常喜欢的人吧?”老板一边对着清单拿东西一边说,“喜欢到就算人家不说也要自己准备好一切的程度。”

“你们这种小年轻啊,我看得太多次了,因为仗着年轻总觉得什么都要去试试看,反正就算做错也可以重新来过。”老板教育欲上线,嘴巴也格外碎起来,“但是呢,就算喜欢到快要死掉,也不要太上赶着去追对方,你越热情体贴,人家越觉得你便宜,就不会在乎你的付出啦。”

说话间,老板已经装满一袋,砰地放在柜台上,随便拿出一瓶润滑液:“买个润滑液我们都知道二千块的润滑液绝对比二百块的润滑液好用,二十块的?谁敢用?润滑液都知道买贵的,谈恋爱也肯定是越‘贵’越好啦,你说对不对?”

曹光砚垂眉,冷淡地看着老板手上那瓶骚包紫的润滑液。

“你其实是想宰我钱吧。”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啦……”

总之,不贵也不便宜,曹光砚又背着一袋战利品走出小店。

他心里很平静,甚至是松了一口气,并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曹光砚回家时就看见蒲一永的臭脸:“你去哪里了?”

他十分镇定地回答:“图书馆。”

他也确实没说错,因为那家店就在图书馆的背后。

只是稍微隐瞒了一点“细节”而已。

蒲一永的脸色好了一点——只是一点点而已:“真服了你了,之前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现在还有精力去图书馆,这就是你们模范生爱学习的表现吗?”

他撇撇嘴,神色有点不自然:“去你房间。”

曹光砚眨眨眼:“你要玩吗?”

“不是玩啦!”蒲一永暴躁,“给你涂药!”

曹光砚愣住。

两个人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蒲一永十分别扭,又故作淡定地把一瓶油膏拿了出来:“药店的人说……那个地方可以涂这个药。”

曹光砚默默把书包里的药膏藏起:“你要给我上药吗?”

蒲一永烦躁:“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至少我也有点原因吧——快点把裤子脱下来,然后趴床上去。”

“好。”曹光砚听话得要命。

他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当着蒲一永的面把裤子褪了下来,连内裤也没有放过,只穿着上半身的毛衣和衬衫,上衣下摆就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和两条腿。

蒲一永呼吸一滞,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转……转过去!趴好!”

他像是掩饰自己的躁动不安,挤软膏的动作都显得十分毛躁。

曹光砚乖巧地趴在床上,屁股对着蒲一永,双腿微微分开,被摩擦过度的肉户像个桃子一样又红又肿。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撑着去图书馆的啊……

蒲一永挤出一点软膏在曹光砚的屁股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指微微局促不安地抹开那团软膏。

屁股上陡然涂上冰凉的药膏,让曹光砚下意识抖了一下。

蒲一永想都没想就拍了一下曹光砚的屁股:“别乱动!”

“啪”的一下,清晰得仿佛都有回音。

曹光砚不敢动了,蒲一永也有点愣住。

打曹光砚的屁股时,那两团臀肉就颤巍巍地抖动,又弹又软,叫人忍不住再打一下……啊啊啊!停下!他在想什么!他也要变成跟曹光砚一样的色情狂了吗!打屁股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变态啊!

蒲一永努力让自己清心寡欲,镇定下来专心给曹光砚的屁股上药。

但其实真正要上药的地方,是他昨天狠狠摩擦开发的肉缝,那里肿得跟桃儿似的,紧紧地闭在一起,连阴唇都藏在里面看不到。

蒲一永回忆了一下曹光砚给自己腿交的感觉——应该,里面也要擦吧?

他犹豫着掰开曹光砚的穴,把冰凉的药膏涂在肉缝里面。

“嗯……”

曹光砚没忍住,被冰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夹紧腿,把蒲一永的手指直接夹在了里面。

并不细腻的手指被高热软绵的肉户紧紧包裹着,像是抓住了一团弹性的肉球。

蒲一永存着私心,又打曹光砚的屁股一下:“松开。”

曹光砚努力让自己忽略药膏的冰凉,默默重新松开了腿。

只是这么一松,蒲一永的手指就沾着药膏狠狠刺入他的阴道口。

“啊!”曹光砚腰身一抖,直接翻过身来,“为,为什么里面也……”

“药店里的人说里面也要涂啊。”蒲一永十分认真。

他到底是跟药店的人说了什么……

曹光砚捂着自己的嘴,屁股下意识地绷紧。蒲一永那根沾满药膏的手指完全刺进他的体内,为了把药膏涂满所有的地方,那根手指不停地旋转摩擦,十分努力地要把手上的药膏都涂在阴道里面。

曹光砚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本来女穴就因为摩擦过度变得更加敏感,蒲一永还在这个时候来抠他的穴。

他几乎是立刻就湿了,穴腔里的淫水直接把白色的软膏冲了出来,一点都没有留住。

蒲一永烦躁:“你的水也太多了吧,不能忍住吗?”

“对不起……”

但是怎么可能忍住……

曹光砚还没喘口气,蒲一永就又送进半管药膏进来。

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弹了一下:“太多了,好凉!”

“不弄多一点弄不进去啊。”蒲一永十分理直气壮。

过多的软膏把阴道口抹得湿滑黏腻,手指进出时仿佛都没有什么阻碍,轻而易举就能摸到最深处的奥秘。

曹光砚浑身发红,毛衣和衬衫都被掀起。

蒲一永才注意到他胸前那颗可怜的奶头。

“这里也要抹才对。”

他把剩下的软膏涂在那颗红肿破皮的乳头上。

“呃呃!”曹光砚的上半身都弓成一张弯弓,只有后脑勺和屁股着力在床板上,腰背完全凌空紧绷。

乳头被蒲一永抹着药膏,又冰又凉,疼痛是好了许多,可其他地方却热了起来。

女穴里塞进三根手指,阴道口像是不知收敛的小嘴贪婪地吮吸着入侵者。

蒲一永看着曹光砚满面潮红情动的样子,都有点蠢蠢欲动。

但是这两天他好像玩太多次了,要是再玩一次,曹光砚都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走路了。

所以他还是暂时忍下了欲望,将自己的手指送得更深。

“嗯!”曹光砚死死咬住嘴唇,抖着腿在蒲一永手里高潮喷水。

蒲一永又被喷了一手的淫水,皱着眉思考:“喷那么多……那药到底有没有用啊……”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呢,曹光砚就已经没有骨头似的握着他那只湿淋的手,沿着他的身体攀了上来,捧住他的脸,亲了上来。

蒲一永瞪大眼睛。

他的初吻是楼梯间的一次偷袭。那个偷袭太轻太浅,以至于除了惊讶和震撼,什么记忆都不剩下了。

而第二次的亲吻却带着曹光砚湿黏的情欲和缠绵。他闻到曹光砚身上药膏和体香的味道,曹光砚的舌头舔在他的嘴唇上,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他的牙关,舔了进来。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舌吻?

蒲一永先是好奇,紧接着又有点生气。

他抓着曹光砚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拔下来,沉下脸质问:“你跟谁学的?”

“什么?”

“接吻这种事……你跟谁学的?”

曹光砚眼神微微放空:“没有谁……只有你……”

“骗人,我只跟你亲过一次,还是你偷袭我嘞。”蒲一永才不信呢。

曹光砚摸着他的嘴唇:“每次做梦,你都是这么亲我的呀……”

做,做梦?

蒲一永傻了。

意思是,曹光砚经常梦到我亲他吗?

他做的梦,难道都是那些色色的梦……

还没等他想清楚,曹光砚就又亲上来了。

这一次更加过分,直接环着蒲一永的脖子,将他整个嘴唇都含在嘴里吸。蒲一永甚至都能感到曹光砚乳头上的药膏蹭到自己的衣服上。

淦,这样岂不是很像曹光砚才是那个霸王硬上弓的?

他心中又被激起胜负欲,抓着曹光砚的腰往床上一摔,反客为主咬了回去。

曹光砚被他死死按在枕头里,舌根都被蒲一永吸到发麻,口水也全部被蒲一永给吃掉。

好爽,好麻,感觉天灵盖到脖子那一块的后脑勺都是麻酥酥的。

他闭着眼,双手胡乱得去解蒲一永的裤子,恨不得今天就把自己交给蒲一永算了,反正他都买齐需要的东西了。

蒲一永却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喘着粗气松开曹光砚的嘴唇,看着曹光砚湿漉漉又困惑不解的眼睛,自己也十分气息不稳。

“等模拟考考完……你要补偿我。”

高三是一个紧张又危险的时期,这两个形容词一般是用来形容面临人生第一道抉择的严肃性,然而当他们和情欲一词联系起来时,便更多了些迷乱的幻梦色彩。

曹光砚平静地坐在教室里,笔尖在纸上不断写出答案,高三最后一学期会有三次联合出题的分科测验模拟考,第一次模拟考他毫不意外,依然拿了满级分的成绩,稳坐第一宝座,让对他寄予厚望的老师们都松了口气,连永妈都觉得十分骄傲,半开玩笑说再过半年家里就要出一个小华佗了。

每当看到永妈温柔热情的笑容,曹光砚总止不住地心虚,总觉得自己带坏了蒲一永,辜负了永妈的信任。

可是当他对上蒲一永的视线时,他就又把这些愧疚抛诸脑后,满脑子只剩下和蒲一永偷情的刺激感。

永妈在打扫卫生,而且就在二楼的平台上,门外挪动东西的声音清晰可见。

曹光砚躺在床上,别过头跟蒲一永接吻。

蒲一永亲上来时,他兴奋地立刻射了,只剩下张着嘴巴伸舌头去舔蒲一永牙齿的力气。

两个本该紧张备考的高三生哪里还想得起模考和学习,紧紧抱在一起,躲在曹光砚的单人小床上,吃着对方的舌头,嘴里吮得滋滋作响。蒲一永的手指果然插在曹光砚的女穴里,咕嗞咕嗞地搅着水声。

门外吸尘器的声音很大,刚好盖住他们的动作声音。

曹光砚吻着蒲一永,自己摆动腰身去套蒲一永的手指。

青春期提前偷尝禁果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冷静如曹光砚、迟钝若蒲一永,在开启了情欲一窍后都有些难以自持,两天没黏在一起便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饭桌上的氛围也不再剑拔弩张,而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在家长看不到的地方,他们自然做得更加过分。

蒲一永在曹光砚的腿间射了一次,黏黏糊糊地亲他的嘴巴。

亲得正着迷呢,外面永妈的打扫声停了:“光砚,你在吗?”

两个孩子皆是一惊。

“你的房间需要我帮忙打扫吗?”永妈毫无察觉。

“不用……谢谢伯母……”曹光砚压抑着随时破出的呻吟,“我自己来好了……”

“那好吧,那我先去打扫一永房间咯——这孩子,不知道又死去哪里玩……”永妈碎碎念地去打扫蒲一永的房间。

不知道死去哪里玩的蒲一永正躲在曹光砚的床上,掰着曹光砚的大腿拼命顶弄,即使还没有真正插入,曹光砚的穴口也已被他顶得湿软:“嗯……不要这么用力……伯母会听到……”

“那你就闭紧嘴巴啦……”

“呜……”

曹光砚实在没办法拒绝蒲一永的要求。

他原本面对一永就已经自知理亏,既有心虚又有内疚,总觉得自己带坏了蒲一永,刻意纵容蒲一永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而一永对他一改之前的排斥和冷淡也让他兴奋到全身的血都在沸腾冒泡,他又如何拒绝得了蒲一永的靠近?

于是越接近越沉沦,越沉沦越纵容,越纵容越不可自拔,明知是错,却还要步步错下去,深陷泥沼。

这样跟蒲一永偷摸亲密的日子实在太过刺激,晚上坐下来吃饭时,曹光砚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还是昏沉沉乱糟糟的。所幸他还残留一些理智,还能听清永妈在饭桌上的教训——

“又考了倒数第一……你们班导打电话来叫我一定要跟你沟通关于大学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想法啊?”

蒲一永兴致恹恹,连饭都不想吃。

“光砚倒是不用我们操心。”永妈叹口气,“你啊,高三都要毕业了,快点想想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吧。”

永妈是一个极其彪悍的女人,即使是几年前公公和丈夫刚刚去世的最艰难的时候,她也依然坚强地带着一永撑了下来,乐观积极地生活着。永妈很高挑漂亮,一永完全继承到她的美丽,包括脸上的雀斑。因此光砚第一次看到永妈时,只觉得爸爸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特立独行的后妈,不知道曹爸能不能与永妈和谐共处。

不过,据永妈口吻,曹爸似乎和早逝的永爸一样是个憨厚朴实的老好人,所以即使两个人并没有任何夫妻之情,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也十分融洽自在。

而且,他们对彼此的孩子真的很好。

蒲一永除了继承永妈的美丽,也完全继承永妈年轻时的烂成绩和战斗力。自己当了妈妈以后的永妈终于体会到当年老妈带自己的心肌梗塞感,于是对隔壁家又聪明又乖巧的小华佗更加心生怜悯和疼爱之意。更关键的是,光砚头一次让她也可以昂首挺胸向别人家炫耀说我们家儿子考了一百分,那种骄傲感简直是当过家长才会懂的舒爽感。

而曹爸则因为儿子的过于早熟和淡定,时常遗憾自己没有体会过新手父母甜蜜的苦恼期,或是被老师叫到学校开家长会,或是教育不小心闯祸的儿子。跟永妈结婚以后,一永完全填补上这段空白期,叫曹爸终于找到“原来儿子也可以这么可爱”的甜蜜和幸福感,虽然一永很不理解这种思维,但曹爸也确实将他真正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儿子来看待就是了。

所以,撇开一永糟糕透顶的成绩,这个临时组建的一家四口,还是十分幸福圆满的。

“对了,光砚的生日快要到了欸,光砚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永妈问。

曹光砚微笑:“都可以啦。”

蒲一永咬着筷子:“生日?”他才想起来好像都没有什么曹光砚过生日的记忆。

永妈给曹光砚盛汤:“头两年光砚生日都赶上校外竞赛没办法在家里过,都是随便应付的。今年光砚马上要考试,不用去参加竞赛了,所以可以在家过生日啦。”

“哦……几月几号啊?”一永问。

曹光砚连忙打断:“伯母,今年生日……我想跟我朋友一起过,可以吗?”他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永妈毫不介意:“好啊,跟朋友过生日一定很热闹,要玩得开心点哦。”

“谢谢伯母。”

吃完饭后,光砚刚想回自己房间,却在楼梯口被早就等着的一永堵住。

“你……”光砚犹豫,“你还要玩吗?”

一天玩太多次会不会早泄啊……

他想得乱七八糟,一永的脸色沉下:“你要去跟哪个朋友玩?”

“什么?”曹光砚下意识掐紧裤子。

蒲一永黑脸:“你不是说喜欢我?生日不跟我玩,要去跟别人玩?”

“我……”曹光砚哑口无言。

“我不管,你约的那些人统统推掉。”一永十分霸道无理,“之前过生日都没一起过欸。”

那是因为……你之前一直很讨厌我啊。

但是我的生日……

曹光砚有点不太想面对生日这个话题,突然转移话题:“比起我的生日,你的考试成绩更重要吧?”

“呃……”一永突然噎住。

讲到学习,曹光砚的腰板就挺起来了,端出一副小老师的样子:“你这次考试成绩依然很烂欸,是真的不想上大学吗?”

蒲一永听到考试两个字就烦躁,扭头要躲进自己房间里。

曹光砚也是真的着急,追着他进去:“不要躲我啦,我是真的有在为你担心欸。按你的成绩,就算考大学,也可能最多只能上护理科……但是以你的脾气,让你去护理病人跟谋杀差不多吧?”

“你好烦啊。管好你自己不就得了?”蒲一永暴躁,却没把曹光砚赶出去。

两个人一起挤在房间外小小的阳台上。

“反正我是一定能考上大学的,区别就是念哪个学校的问题——你不一样欸,你是打算高中毕业就算了,还是想继续往下念啊?”曹光砚问得十分认真。

“我有的念吗?”一永对此非常没有信心。

“现在是……38分就可以选填志愿的年代,不要小瞧台湾少子化的可怕性哦。考是一定考得上的啦。”曹光砚犹豫,“不过,想要考很好的大学……不一定那么容易哦。”

“我也没想过自己能考多好的大学啦。”一永一屁股坐了下来。

光砚跟着他坐下。

“其实我……”

一永欲言又止。

曹光砚不着急,静静等着一永的下文。

他早就知道蒲一永的梦想是什么,也知道蒲一永想要的未来是什么。他不说,不催,因为他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对蒲一永的人生置喙任何意见。可他在等,在盼,只要蒲一永能对他敞开心扉,他可以用自己的所有力量帮一永实现梦想。

蒲一永内心焦躁。

也许是因为跟光砚的身体亲密连带着心门也有些动摇,也许是因为知道曹光砚喜欢自己所以不会再有恶意揣测的想法。

“你不要装傻了……”蒲一永小声说,“高一的生涯规划课……你根本就有看到吧?”

高一生涯规划课上那一声“哼”,他可是记了整整两年!

曹光砚有些尴尬:“……对,是我。”

“果然是你。”蒲一永脸色更沉,“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嘲笑人的混蛋!”

“对不起啦——而且你之后也有报复回来吧,我们算是扯平,好不好?”曹光砚服软。

蒲一永哼了一声,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所以你还是想画漫画?”曹光砚问。

“很逊吧,这种跟考大学根本完全没有关系的梦想……”

“才不会!”曹光砚震声,“一点都不会逊。”

他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曹光砚的行动力极强,说要帮蒲一永规划就说到做到。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挤出时间帮一永在两天时间内列出了一整张的学习作息表。

“……只要你每门课都能考到60分,选择的余地就非常宽裕。”曹光砚把时间表贴在蒲一永房间门背后。

蒲一永瞪大眼睛看着表上的字:“……早上六点钟起床先背单词然后听写?晚上十一点睡觉?你怎么把我所有空余时间都写满了啊?那我自己时间嘞?”

曹光砚瞪了他一眼:“忍一忍吧,等七月考完试,你就可以解放了——难道你不想考大学?”

蒲一永讷讷,不顶嘴了,挠着脸继续看曹光砚列的表格,越看越愁眉苦脸:“上课不能补觉,要写你出的卷子,还要背书?”

“反正你上课也一直在睡觉根本没在听讲吧。”曹光砚冷酷地拆台,“光选择题就能有七十分了,就算你只能做对一半,也有三四十分可以拿。你上次的成绩……”他的眉头皱紧:“国文35分、英文3分、数学8分……你根本就没在写卷子吧!”

蒲一永望天,心虚地吹了声口哨。

“呐,这是我给你出的摸底卷,国文、英文、数学三张,你先写这三张卷子给我,很简单的,今天上课的时候写完就好。”曹光砚不知从哪里摸出三张试卷。

于是蒲一永到教室里坐下,从书包里摸出三张试卷时,陈东均和李灿都瞪大眼睛。

“永哥!你居然要学习了吗?”

“永哥你怎么了?脑壳坏掉吗?”

“你们烦不烦啊?”蒲一永不耐烦地把两个人都赶走。

他沉着脸摊开试卷一看,的确都是很简单的题目,可惜他的基础实在太差,前两道题还能琢磨着蒙个abcd,第三题就开始两眼一抓瞎,第四题就开始颠三倒四,第五六七八题直接六亲不认了。

蒲一永又看数学和英文,努力绷紧自己的眉毛看题目,却发现直接从第一题就开始看不懂了。他看着看着,眼皮上下就开始打架,印在卷子上的铅块字也开始打架,两个战场战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不知今昔是何物。

蒲一永看着看着,脑袋就砸了下来,直接一脸趴在试卷上睡着了。

曹光砚专心写卷子。

他很少期待上午的课这么快结束。

他跟蒲一永约好了,每天中午到那个天台单独辅导。给蒲一永补习肯定会挤占他不少时间,因此他更加不能偷懒懈怠,不仅要准备自己的指考,还要额外划出时间给蒲一永出作业,补基础,押考题。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刚响,曹光砚就抱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去天台了。

他特意早起准备了跟蒲一永一起吃的两人份便当。他胃口小,一永胃口大,所以便当盒也是一大一小两份。蒲一永的便当盒里有切成两半的圣女果,切成片的圆圆的卤蛋,一个半拳头大的饭团、里面夹着两片厚厚的里脊肉和黄瓜条还有一些咸菜,甚至还有一小片厚切牛排。

蒲一永爬上天台的时候曹光砚正坐在角落里吃三明治。

“你来这么早啊,有我的饭吗?”

曹光砚指了指一边的便当盒,抬头看他:“你……”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表情立刻不好看了,别过头啃着自己的三明治不说话。

蒲一永毫无察觉,看到便当盒搓搓手:“哇,我妈的手艺什么时候变那么好?她总算记得给卤蛋切片了欸。”

曹光砚不搭腔,低着头自己一边看书一边吃午餐。

蒲一永吃着午餐,听不到旁人有人叽叽喳喳,觉得十分无聊:“喂,你不是说中午到天台给我补课?怎么现在又装哑巴啊?”

曹光砚神情冷淡,就像之前在学校里假装不认识他的那副样子。

“干嘛啊?”蒲一永一头雾水,“我做错什么事吗?”

“没有。”曹光砚紧绷着脸翻着自己的英语笔记,“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很自作多情。”

“什么意思?”

“你一个字都没写吧。”曹光砚冷冷说。

蒲一永心虚:“谁说的?”

“你自己照镜子看吧。”曹光砚丢给他一面镜子。

模范生就是模范生,居然还随身带镜子……蒲一永在心里吐槽,顺手捡起镜子一照,才知道曹光砚为什么突然生气——他的脸上都印上了卷子的墨印。

曹光砚显然是仓促间随便找的地方打印,机器的质量不太好,印的卷子漏油墨。蒲一永趴在试卷上睡了一上午,卷子的题目就都印在了他脸上。

蒲一永尴尬地搓脸:“我……”

“算我自作多情,还想着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帮你——其实我根本就是在多管闲事,你根本就没想过考大学吧。”曹光砚胸腔里都是梗着的,“我,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这是他头一次跟蒲一永说这么狠的话。

蒲一永自知理亏,难得在曹光砚面前低声下气:“对不起啦……”他的语气弱弱:“那些题我根本就看不懂啊……”

曹光砚难以置信地看他:“一题都看不懂?”

蒲一永更加心虚,只是点头。

他就只是装个可怜样,曹光砚的一腔火气就泄了,喃喃自语:“怎么会一题都看不懂呢……”

蒲一永得寸进尺:“你一定是按照你的水平出题的,所以我才会一题都看不懂,都是你出卷水平太差的问题。”

曹光砚都被他说得犹豫起来:“可我是按国中水平出的卷子啊……”

“国中怎么了?你国中的时候就能做高中的卷子了吧?所以还是你出的题目太难了。”蒲一永的歪理越说越理直气壮。

真的吗?他真的有出太难的题目吗?曹光砚心里还在想事情呢,蒲一永已经抓着他的手坐下:“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有没有带?”

“带什么?”曹光砚的思绪还在试卷上头。

“那个啊。”蒲一永神秘兮兮,“你不是说你有买?”

曹光砚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蒲一永的意思,脸一下子红了,声音细若蚊吟:“带是带了……”

他十分犹豫:“可是……”

“带了就快点拿出来啦。”

“那补习……”

“反正我上午也没写,你补习也没用,不如陪我玩。”

“可是……”

“你下次出个再简单一点的试卷,我保证一定做。快点啦,不要浪费时间。”

在蒲一永的催促下,曹光砚磨磨蹭蹭又害羞地解开了裤子。

他才刚松开一点裤腰,蒲一永的手就摸进来了。

他觉得曹光砚这里的手感太好了,又软又弹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过跟摸猫肚子那块原始袋的感觉一样舒服。

曹光砚憋红着脸讷讷:“只有今天……明天中午必须学习了。”

“知道了知道了。”蒲一永随口应付,手指直接熟门熟路地摸到曹光砚下面的阴蒂。

曹光砚立刻抖了一下。

“我就记得是这里。每次摸这里你都抖特别厉害。”蒲一永把曹光砚紧紧箍在怀里不让他逃跑,整个手掌都摸在曹光砚胖乎乎的肉户上揉搓,像正准备和面做个馒头似的。

曹光砚咬紧下唇,把蒲一永原本就不齐整的制服更是拽得皱皱巴巴。

午休的时间过得很快。曹光砚下楼的腿都是抖的。

这一次他们有了经验,没有弄得很狼藉。蒲一永的精液都射在保险套里,打着死结又被他藏在塑料袋里预备放学的时候找机会扔掉。

“光砚,你怎么了?”同桌发现他走路的动作有点奇怪。

“膝盖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曹光砚努力镇定。

他没有让自己休息,而是又抽出一张草稿纸,重新给蒲一永开始出题——按照蒲一永的要求,出的比之前的更加简单。

蒲一永对他的辛苦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被他指责太难的卷子是曹光砚熬了一晚上写出来的题目。中午跟曹光砚发泄过后,他通体舒畅,下午直接跟东均李灿他们跑去打篮球,压根就没想起来学习的事情。

曹光砚一下午都没抬起头去干别的事情,等到放学时,他已经重新出好给蒲一永的三张试卷,全是手写的草稿纸。

“给你。”

蒲一永目瞪口呆看着曹光砚递给他的试卷:“你怎么这么快?”

曹光砚不回答,看着手表说:“现在是六点钟,一个小时一张试卷,到晚上九点钟,把试卷交给我。”

“三小时?”蒲一永都快跳起来,“我要写三小时试卷?”

曹光砚脸有些红扑扑的:“谁叫你中午……反正,午休的时间都被你浪费了,晚上当然要补回来啦。”

蒲一永快要昏倒。

在曹光砚坚持不懈的补习下,蒲一永终于记得自己准备橡皮做的骰子来应付曹光砚布置的作业——谁叫他一看到题目就两眼发昏要晕倒?有了骰子后,一永的英文和数学终于爬到二三十分的“好成绩”,虽然离每门课60分的目标遥遥无期,但可比之前的个位数分数强太多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当他们一个浑水摸鱼一个兢兢业业时,一年一度的愚人节来了。

曹光砚走在学校的时候一路都能看见愚人节恶作剧的风景,他最讨厌这种既无聊又浪费生命浪费时间的节日了。

“光砚!愚人节快乐!”

他一到座位上就收到了同桌的礼物。

曹光砚面无表情地直接把礼盒对准同桌的脸——“砰!”弹簧小丑直接一拳打在对方脸上。

“光砚你怎么这么聪明,每次都能猜到啊?”同桌捂着脸说。

曹光砚面无表情:“你们太明显了吧,这种低智恶作剧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总是玩不腻。”

“光砚你也来试试嘛,很好玩啦。”

“不要,我最讨厌愚人节了。”曹光砚说。

愚人节连老师都没能幸免于难。

姚老师上课的时候习惯性一掏粉笔盒,没摸到粉笔,摸出一只癞蛤蟆。

“蒲一永!陈东均!李灿!”他的河东狮吼都从三班传到一班,“谁给你们的胆子捉弄老师!”

陈老师哼了一声,摇摇头:“哎呀,班级与班级之间亦有差距,你们看三班那些不学好的,只想着捉弄人,恶作剧都玩到老师身上去了……”他一边说一边预备站起来讲话,可是怎么站都没站起来,定睛一瞧,椅子居然被学生涂了胶水。

“谁!哪个小兔崽子捉弄我!”

陈老师的声音也从一班传到三班。

总之,热闹非凡。

一天课上下来曹光砚都看得有点累了,因为愚人节,今天蒲一永都没来天台补习,估计是跟东均李灿他们疯玩去了。

晚上再检查好了。

曹光砚反省自己对蒲一永是不是太严厉了,但是不严厉又怎么让他考大学呢。

下午放学时曹光砚陷入纠结。

今天他不能回家吃饭。

因为他之前跟永妈他们说要和朋友一起去过生日,但其实他压根就没有约人。

没错,他讨厌过生日,因为他运气不好,竟然是在愚人节这天出生。从小到大,因为这个节日,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笑话,虽然那些人并不是有心捉弄,只是想开小小的玩笑,但他不觉得好笑,更不觉得好玩,他讨厌愚人节,讨厌所有的恶作剧,更讨厌愚人节的生日快乐。

所以每年生日他都是能翘就翘,要么去参加志工活动,要么去参加竞赛,总要把生日挪到其他时间过。偏偏今年高三临近考试,什么活动暂时都压了下来,害得他都没有借口可以改时间,只好推辞说要和别人一起过生日。

那就去图书馆看书看到打烊再回家好了。曹光砚自我安慰。

但老天一定是在跟他作对,等曹光砚走到图书馆时,才发现大门贴着一张告示——本馆因整理馆内藏书暂且闭馆一周。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他过生日的时候闭馆啊!

曹光砚欲哭无泪。

他只能改主意去咖啡厅点一杯咖啡坐下来写卷子,但是他平常很省钱,平常上学的日子几乎是根本不带钱的,因为他给人补课的钱要用作生活费还要去买那些情趣道具和其他东西,根本没有预算用以平常的吃喝玩乐消费。

曹光砚点了最便宜的一杯冰美式,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写完卷子写要给蒲一永出的作业,出完题目又替蒲一永做起补课的笔记。

他不知道自己写了多久,手边的冰美式都不怎么凉了,脖子也写的酸痛。咖啡厅里的人来了一群又走了一群,终于天擦黑了。曹光砚看了看手表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今年的生日也是平平安安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

一般来说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曹光砚回家时永妈和曹爸还没回来,他就直接上了楼。

他确实有点累,所以想赶紧收拾好自己就躺下睡觉,谁想到才上楼就看见茶室的墙壁上画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影。

“啊!”曹光砚尖叫一声。

满茶室都是红通通的血迹,墙上还有一个血淋淋的手掌印。

曹光砚的尖叫声几乎是一下子穿破整栋楼的墙层。

蒲一永笑得乐不可支,拍着大腿笑:“被我整到了吧!哼!”

今天早上他不意外地又差点睡过头迟到了,曹光砚跟他不一样,每次都是最早去学校的人。

好在今天是愚人节,学校里的人都没心思学习,早上就开始嘻嘻哈哈互相恶作剧,他就偷偷趁着教导主任被喷了一头一脸的礼花看不清人时偷偷溜了进来。

yes,没被逮到就是胜利!

因为节日的特殊氛围,这天学生就算再调皮,只要不太过分,老师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还是象牙塔里的孩子嘛。所以蒲一永也十分理直气壮地翘掉了中午跟曹光砚约好的补习,反正模范生也要过节的吧,一班那些书呆子都在恶作剧了,他这是大发慈悲,放曹光砚去过节日开心开心啦。

“永哥,今天愚人节,你回家要不要整那模范生给他一个小小教训啊?”东均给他出馊主意,“要是他生气了,你就跟他说愚人节快乐,他就没理由发火了。”

蒲一永听着很有兴趣:“这样可以吗?”

“可以啦,愚人节可是一年里唯一一次可以正大光明报复仇家的节日欸,过节嘛,谁会那么小心眼上纲上线的啊?”李灿也在旁边帮腔。

蒲一永心里也有点痒痒的,自从认识曹光砚以后,每年愚人节他都想捉弄一下对方,可曹光砚实在太忙了,几乎每年愚人节都不在家,今年好不容易他要在家里了,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但没想到放学以后曹光砚没回家,打电话问永妈说他跟朋友去吃饭了。

哼,一直看他独来独往的,还以为根本没朋友,原来还是有人跟他一起过节的嘛。

蒲一永一边莫名生气,一边想既然曹光砚不回来,那他就玩的大一点,反正永妈在理发店上班要很晚才会下班,曹爸在开店也不会很早回来,家里就他一个人,有十分充足的犯罪动机。

这才有了茶室这一出“恐怖密室”的吓人场景。

曹光砚被这么一吓,脚下踩空,下意识用手去撑地,手腕都卡了一下,生疼。

蒲一永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还在那边笑:“吓到了吧?我画了两小时呢!”

曹光砚红着眼瞪了蒲一永一眼:“无聊!”然后爬起来,揉着手腕要回自己房间。

“哗啦”一下,门上的黑板擦掉了下来,砸在曹光砚的脑袋上,扑了他一身的粉笔灰。

蒲一永差点都要笑岔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老梗的机关都能中招。”

他还以为曹光砚要跟他发火了,两个人又像以前那样吵一架——哼,他才不怕呢。

结果曹光砚压根没冲他发火。

他哭了。

蒲一永的笑声笑到一半就卡住了,嘴角僵在原处不知道怎么办。曹光砚满脸都是白色的粉笔灰——那只黑板擦还是他从学校里偷拿出来的,上面全是各个老师长年累月留下的陈年老灰,被这么砸一下,整个人都被拍成雪人。

曹光砚就这么哭了,不声不响,红了眼眶,两道眼泪流下来,脸上冲出两条细细的白色小溪,他也不能拿袖子去擦,因为满脸都是粉笔灰,很容易把灰擦到眼睛里头。

他就这么哭着用力关上门,门被关上的声音也重重在蒲一永心上敲了一下。

蒲一永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站在满茶室的诡异氛围里挠挠头。

我是不是玩太大了?

他有点怕被永妈算账,所以赶忙在曹爸永妈回来前把茶室的“血迹”弄干净了——那就是调过的红颜料,乍一看很唬人而已。

蒲一永很不安,因为以前再怎么欺负曹光砚,曹光砚也没当着他的面哭过,他顶多就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会爽哭。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敲门去道歉,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错。

今天愚人节啊,愚人节本来就该恶作剧嘛。都是曹光砚太小气了,这么点恶作剧都要生气,不是他的错,都是曹光砚的错!

这时永妈和曹爸终于回来了:“我们回来咯!一永,光砚,你们在吗?”

蒲一永连忙当无事发生,把还没来得及洗掉颜料的手藏在背后:“曹爸,老妈。曹光砚他……呃,今天比较累,已经睡了。”

他才不要给曹光砚告状的机会!

永妈有点失望:“今天这么早就睡啦?那礼物只能明天给了,本来还想说让光砚吃个生日蛋糕再睡呢。”曹爸提着一大盒的生日蛋糕,说:“没事啦,我们家光砚本来就不爱过生日,蛋糕让他当甜品吃就好啦。”

蒲一永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什么?

今天是曹光砚的生日?

曹光砚的生日是愚人节?

曹光砚觉得自己很丢脸。

不就是愚人节恶作剧嘛,更大的玩笑又不是没有被捉弄过,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还在蒲一永那家伙面前哭。

真是丢死人了。

可是当他洗了半小时都还没把头发里的粉笔灰彻底洗干净时,他又觉得很委屈——被喜欢的人在生日当天欺负成这样子,怎么可能不委屈?

曹光砚好讨厌自己的生日,他不想在愚人节过生日就是因为预料到一定会发生这种事,蒲一永那种恶劣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玩的机会?

他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镜子里的他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蒲一永看到的画面就是这样。

蒲一永很少有这种于心不安的愧疚时候——虽然他本质并不是坏孩子,但他调皮捣蛋的性格也并不是说说而已。但这一次他真的有点心虚,因为曹光砚哭了。

一半是觉得自己确实好像可能大概也许aybe做得过分了点,另一半也是怕第二天曹光砚去跟永妈告状——要是永妈知道他在人家生日把人家欺负哭了一定会杀了他的。

所以蒲一永一直蹲在浴室门口,就等曹光砚洗完出来,想跟他说声“对不起”。

抱歉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他反反复复在心里练习这句话,自觉非常有成年人的洒脱和成熟。

不过他还是没有道歉。

因为曹光砚压根没给他道歉的机会。

浴室的门一开,两个人就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曹光砚显然没想到蒲一永就等在门外,有些错愕,蒲一永则完全沉浸在要预备道歉的氛围,也没听到曹光砚开门的声音。

他们愣愣地看着对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蒲一永更是忘了要说什么,然后曹光砚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蒲一永也看到了曹光砚的眼睛,很明显又哭过了。

“那个,我……”

他头皮发麻。

曹光砚不理他,红着眼睛回了房间,倒是不甩门了——可能是怕吵到永妈吧。

蒲一永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完蛋,好像真的把模范生弄生气了。

第二天同学都发现了曹光砚在生气——连东均和李灿都知道了。

“永哥,你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我听一班的讲模范生今天超拽欸。”

“是啊,我听说有女生去问模范生问题,以前模范生不是都有求必应,今天居然直接毒舌到把那女生说哭了欸。”

李灿捏着嗓子模仿曹光砚拽拽的神态——

“这种简单的题到现在还不会做是不用考虑去上大学的问题了。”

陈东均搓着胳膊:“靠,原来他以前对永哥真的很好了!”

蒲一永听两个死党左一句右一句的,心里越来越心虚,又不敢承认,硬着头皮道:“关我屁事啦,他自己发神经,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每次他有什么事都好像是我弄的好不好?”

嘴硬是挺嘴硬,但听到一贯以好学生模样的曹光砚突然变毒舌人设,蒲一永还是挺不自在的。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觉得挺高兴,因为大家终于发现他讨厌的人真的有讨厌的地方了,但是一想到曹光砚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他就理亏,虽然很想在所有人面前撕下模范生的假面具大声告诉所有人——你们看!他根本就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好学生!又娇气又龟毛又暴躁又毒舌又绿茶!我讨厌他是有原因的!但不代表是现在这种情况。

蒲一永几乎是如坐针毡地度过上午,连睡觉都不睡了。

昨天还翘掉了曹光砚的午休补习,今天还是不翘了吧。

他难得认认真真地写了曹光砚给的卷子,没用骰子投机取巧,写得头发都要给他拔秃了。

看在他这么认真的份上,就……别跟他计较了吧?

蒲一永心虚地想。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几乎是下课铃刚响,蒲一永就窜了出去,李灿和陈东均都没反应过来。

“奇怪,永哥又不去食堂抢饭,干嘛跑那么快。”

蒲一永早早就等在他们补课的天台那里,心想等会如果曹光砚来了就跟他道个歉吧。

因为他是哥哥,他要大人有大量,包容弟弟的不懂事——他居然还记得他跟曹光砚的这层关系呢。

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蒲一永在天台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嗯,曹光砚压根没来。

蒲一永的脸越来越黑。

他耐着性子等着,想说也许曹光砚被老师叫走了,或者突然有别的什么事,等忙完了肯定会来,之前都是曹光砚等他,今天他等一回也没关系。

但直到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响了曹光砚都没来。

这家伙放了我鸽子。

蒲一永简直气坏了。

“蒲一永,上午第一节课迟到就算了,怎么下午第一节课还能迟到啊?”他偷溜进教室的时候果然被姚老师逮到——该死的,怎么是姓姚的上第一节课,毫不意外地被罚在走廊罚站——都怪曹光砚啦!

一班的教室离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就算蒲一永视力再好,也看不到一班里的情景,更别提看到曹光砚了——虽然他现在非常想冲进教室里直接把人揪出来打一顿。

怎么可以放我鸽子!

结果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才刚响蒲一永就大步往一班教室走,气势汹汹地往人家班级门口一堵,中气十足地喊:“曹光砚,出来!”

一班准备去上厕所的同学都被蒲一永吓住,不敢往他堵的门走,只好往后门绕。知道曹光砚今天心情不好的同学则是心里发怵,心想完蛋了,今天曹光砚心情不好,怎么这个混混又来找麻烦?

曹光砚果然心情不好,板着脸看蒲一永,就是不起来。

蒲一永也不怕跟他僵,大眼瞪小眼,反正你不跟我出来我就堵你教室门不让你们班的人走。

同桌有点害怕这两人打起来,小声问:“光砚,要不要去告诉老师啊?”

曹光砚梗着一口气,沉着脸说:“……不用了。”

老师说的话有用就有鬼了。

他还是站了起来,跟蒲一永出去了——总不能让蒲一永一直堵到上课,这个笨蛋真的做得出来!

“我只有五分钟时间,马上要上课了,你要说什么快点说。”曹光砚在楼梯口拐角跟蒲一永说话,同时有点不安地看拐角有没有其他同学出来。

“中午为什么不来?”蒲一永问。

曹光砚十分冷淡:“你昨天也没来。”

“昨天过节啊,谁愚人节还要上课。”蒲一永理直气壮。

“今天也过节。”曹光砚说,“国际儿童图书日和世界提高自闭症意识日,所以不上课。”

蒲一永瞪大眼睛:“那明天嘞?”

“世界水生动物日。”

“后天呢?”

“清明节啊。”曹光砚冷笑,“5号是儿童节,6号是体育促进发展与和平国际日,7号是世界卫生日……好棒哦,天天都在过节欸。”他的语气十分阴阳怪气,果然跟东均他们说的一样,今天的曹光砚是毒舌人设。

蒲一永更加火大:“你不要讲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反正你就是不想给我补课就对了。”

“对,反正你补了也没什么用。”曹光砚继续毒舌输出,“像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叫你写个国中卷子也只能考两位数的单细胞生物根本就没有补课上大学的必要。”

“你!”蒲一永的拳头都挥起来了,曹光砚下意识闭上眼,以为蒲一永要揍他。

但蒲一永的拳头攥了又攥,还是咬牙切齿地改成去揪曹光砚的衣领:“你不要太过分哦,我是看在昨天那件事才不揍你的,要生气就直接打我啊,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又不是女生,不要学那么娘娘腔好不好?”

曹光砚本来就不高兴,看蒲一永还提昨天的事,更不开心了,一把推开蒲一永,说:“我本来就是娘娘腔,你满意了吧!”

他一激动起来眼睛就容易红,看着就很像被欺负了的样子。

蒲一永一下噎住。

呃,曹光砚也确实……算半个女生。

“要上课了,我走了。”曹光砚红着眼看他,“你不要来找我了,很麻烦。”说完就甩头就走,赶着上课铃声快步跑回教室里。

蒲一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又被曹光砚甩脸色了。

靠!又不是只有你会生气!

我也生气了!

家里两个小孩好像又开始冷战,永妈和曹爸都表示非常茫然。

“他们最近又吵架吗?”

“不知道啊。”

“他们是不是好几天没说话了?”

“好像是。”

但因为曹光砚和蒲一永两个人什么都不说,所以永妈他们也无从得知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又突然开始冷战的原因,不过兄弟之间吵吵架也是常事,而且曹光砚也没有告状说一永欺负他,所以永妈曹爸也就担心了两三天,就随孩子们闹脾气了。

当然了,主要是新的更严重的问题来了——蒲一永又考砸了。

因为他们冷战,才开始了几天的补课就被突然中断,反正左一个节日右一个节日的,只要有心想逃避,全球那么多国家,总有一个节日适合你,所以愚人节以后他们再没补过课。

所以第二次模拟考,蒲一永的成绩毫不意外华丽地仍旧是倒数第一。

曹光砚看到成绩单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考的比之前还烂,之前至少还有两三门能拿两位数的分数,这次蒲一永每门课都是个位数。

简直惨不忍睹。

他被叫去办公室时听见三班的姚老师在崩溃:“蒲一永!你这种成绩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看蒲一永的反应了,因为他自己也没考好。

虽然还是第一名,但跟第二名的差距非常微小,只有两分之差。

陈老师语重心长:“光砚啊,我知道你最近一定很辛苦,压力也比较大,但是要放宽心好不好?以你的水平,只要正常发挥,全台湾的学校随便你挑的。”

“对不起老师,我发挥失常了,下次不会了。”曹光砚十分乖巧地低头承认错误。

陈老师本来还想在教育教育曹光砚,但旁边的姚老师崩溃声实在太扰民,加上他也不想给曹光砚太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也只是说了几句让光砚放轻松的话就放曹光砚走了。

曹光砚隐隐松了口气。

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老师,陈老师大概以为他是临近考试太紧张了才有些发挥失常,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跟蒲一永冷战,心思有些不在学习上,所以这次才没考好。

下次不能这样了。曹光砚拍了拍自己的脸。只跟第二名拉开两分的差距,已经非常危险。

晚上家里吃饭的氛围都变得安静下来,即使曹爸和永妈再开明,也不代表可以对蒲一永烂得发指的模考成绩视若无睹。

“冷静,冷静,孩子这么大了,要尊重小孩。”曹爸拼命给永妈扇风。

永妈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不能打小孩,不可以家暴,家暴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蒲一永也难得一见地乖巧低头吃饭,一声不吭,连就摆在他对面的红烧肉都不敢多夹一块,主打一个夹着尾巴做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对了。

曹光砚洗完头出来时,就听见楼下传来永妈和曹爸的议论声——

“……其实现在这个社会也不一定要考大学啦,最重要的小孩过得开心就对了,做大人的也不需要这么焦虑。”

“我也不非要他上大学不可啦,我只是不希望他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别的小孩都已经在考虑自己的未来要做什么了,一永却还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着急嘛,有些小孩子就是比较晚熟嘛。有个成语叫‘大器晚成’。我们耐心一点,多给一永一点时间啦。”

永妈沉沉的叹气声听得曹光砚心里也钝钝的。

蒲一永正乖乖躲在房间里,和白天才讲过的试卷大眼瞪小眼发呆。他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在考砸的当天晚上还能理直气壮玩游戏,东均和李灿这次都考及格了,更加显得他烂泥扶不上墙,连他们都有点替他着急起来。

“永哥,就剩最后一次模考机会了,你该不会真的考不上大学吧?”

“考不上就考不上,怎样,不考大学是马上会死掉哦?”

他倒是嘴很硬,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自己一个人时又忍不住偷偷把成绩单翻出来看。

不行,怎么看都要完蛋了。

蒲一永哀叹一声,把脑袋磕在课桌上:“我死定了啦。”

天上的爷爷和老爸搞不好还在等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欸,要不到时候他去买一份假的烧给爷爷他们好了。

蒲一永想的乱七八糟。

叩叩叩。有人敲门。

永妈的敲门声是急促的鼓点,基本上是他睡过头快迟到了才会出现,所以这么平和的敲门声,应该是曹爸,大概是来跟他谈心的,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又是那堆老掉牙的话,不痛不痒的安慰,一次两次还挺感动,次数多了真的有点麻木了。

蒲一永头皮有点发麻,不太想听长辈的心灵鸡汤,但又不好当作没听见,所以还是抿着嘴巴开了门。

曹光砚板着脸站在他门口,口气硬梆梆的:“你把你的卷子都拿过来,到我房间去。”

蒲一永瞪大眼睛:“干嘛?”

“拿过来就对了。”曹光砚酷酷地说。

这家伙,不是在跟他冷战?现在又来惺惺作态干嘛?蒲一永不爽地想,三白眼死死瞪着曹光砚:“我才不要。除非你告诉我要干嘛。”

曹光砚被蒲一永这个节骨眼还耍脾气的任性气死了,回瞪过去:“因为我人太好了,看不下去这个家有一个人未来要完蛋了,所以大发慈悲来给他补课。”

“你不是在生气吗?怎么又要给我补课?”蒲一永居然还敢得寸进尺,“你这个大小姐脾气,搞不好又是补几天课就不干了,那干嘛白费这个力气?”

曹光砚真的要被他气死了:“废话那么多,你到底要不要补?”

“……要。”

蒲一永某些时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为什么不在我房间补?”

还要搬那么多东西过去,好麻烦。

曹光砚的脸红了一下,又镇定下来:“你房间乱得跟狗窝一样怎么学习,以后每天晚上在我房间学。”说完就飞快扭头进自己房间去了,压根不给蒲一永拒绝的机会。

蒲一永挠挠头,没办法,只能按曹光砚说的先把这次模考试卷搬过去。

曹光砚的房间真的很干净,还香香的,跟女孩子的房间没什么区别,他房间可比一永房间小多了,但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反而比一永的房间要宽敞许多。床尾处摆着一张小桌子,看来是曹光砚专门整理出来给蒲一永学习的地方,虽然有点小,但比一永房间那张被电脑和漫画书挤满的书桌还是要强多了。

“本来是想给你慢慢补基础的,但是现在浪费太多时间了,你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可以临时抱佛脚。”曹光砚顿了顿,心里有点愧疚,觉得自己也有错,不应该跟蒲一永赌气就任性中断补课,害一永到现在还只能考个位数,但他心里还是介意生日的事,所以他也不想道歉,只是摊开试卷板着脸道,“但你真的也太夸张了,怎么会有人每门课都只能考个位数啊。”

“今天晚上我给你把所有的试卷都讲一遍,然后你自己做一遍。”

蒲一永瞪大眼睛:“所有?全部?”

曹光砚十分铁面无私:“对,全部。”又看着灵魂出窍的蒲一永说:“谁叫你基础太差?不恶补怎么行?不过你放心,那种难题讲了也是白讲,所以我只是给你讲考到的基础知识点而已,至少也得先拿二十分吧?”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从明天开始到正式考试的前一天,白天你在学校里自己支配时间,午休也不用来找我,要睡觉,要听课,都随便你,但是放学的那一刻开始,你要跟我一起回家,直到睡觉前的时间,都是补课的时间。我每天晚上会布置作业给你,第二天的白天是给你做作业的时间。你也可以选择不做,我就告诉伯母让伯母断掉你去买漫画书的零花钱。”

蒲一永瞪大眼睛:“要不要这么狠啊?”

曹光砚面无表情:“你也可以不补,直接回去睡觉,我以后也不管你了。”

蒲一永的额头都跳出一个井字。好,不就两个月,我忍,我忍过两个月,等考试结束,再跟猪头砚算账!

见蒲一永不吱声了,曹光砚说:“那我就当你默认咯——先从国文开始。”

他也知道以蒲一永此时此刻的基础,要他马上弄懂高中三年的知识几乎是天方夜谭,所以曹光砚只是给他讲了卷子上的基础部分,连高一新生都能一眼弄懂的东西,蒲一永要花费半小时才能理解,除此之外,还要让蒲一永每天背二十个英文单词,一篇作文,还有他准备的模板答案。蒲一永当然下意识抗议,但最后也还是默默接受了曹光砚的作业,只是做的乱七八糟,正确率十分惨不忍睹。

国文9分、英文2分、数学5分、历史7分、地理8分、公民9分、自然5分。曹光砚甚至把蒲一永这次糟糕透顶的模考成绩也打印出来贴在了他房间的墙上,还在下面附赠他的考试成绩作为对比。

蒲一永宁死不屈:“我才不要每天看到这种鬼东西!”

曹光砚冷笑:“嗬嗬,这是在鞭策你的羞耻心好让你更努力一点。”

更糟糕的是永妈看到了贴在墙上的成绩单,双手双脚支持曹光砚大力践踏蒲一永在考试方面最后仅存的自尊心。

蒲一永两眼一黑,只觉得这两个月的未来简直是暗无天日。

蒲一永最先拿到60分的课毫不意外的是公民这门课。

苍天可鉴,这门课大概是所有课里最简单的课程了吧,但他还是答得乱七八糟,不知所以。

拜托,台湾今年劳动市场并未因调升基本工资而产生理论预测结果干他们高中生什么事?这种题目放在公民与社会的考试题目里是希望他们这群高中生像日本漫画的主角一样去拯救世界吗?

但这门课考的简单,曹光砚又强迫他死记硬背,勉强在脑子里塞进一点知识,再加上掷骰子的“作弊方法”,勉勉强强还是给他凑到了60分的及格分——当然不是学校里的考试,是曹光砚自己出的试卷。

“我们学校出的试卷会偏难,所以你考得低一点也没关系,我是尽量按照往年的难度出的题,对你来说拿到60分应该可以,实在不会就蒙。”

没错,因为只剩下两个月,时间太过仓促,哪怕是天才优等生也不可能发明一夜之间就让人变聪明的办法。曹光砚把时间卡的很紧,下午五点钟放学,他和蒲一永会在学校附近的车站碰面,从坐上公交车起他就会检查蒲一永白天做过的题目,基本上到家里他就知道这天蒲一永的完成率和正确率,吃完晚饭后两个人就会在曹光砚的房间里进行补课,从六点一直学到十二点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周末更是全天待在家里,从早上八点开始学到晚上八点,一刻都不放松。

蒲一永感觉自己完全被曹光砚当成奴隶在使唤,为什么在曹光砚那里轻轻松松解出来的题目到了他这里就难得好像竞赛?他每天学得两眼昏花,脚步虚浮,白天的课已经完全不听了,反正也听不懂,那些老师讲得都没有曹光砚好,曹光砚是完全针对他一个人的基础,从零开始给他补课,虽然节奏紧迫,却也真的让他学到东西。

“我背不下来啦!”蒲一永抓着头发崩溃,“脑袋要爆炸了,这么多东西这么短时间,根本不可能记得住啦。”

他又对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发火:“他们为什么不能讲人话啊?这么绕来绕去的讲很有意思吗?”

曹光砚按住他快要撕碎试卷的手:“你不要一碰到难题就动不动发脾气啦,生气又对你考试没有帮助。”他看了看难住蒲一永的题目,是一道题,简单倒是挺简单,但字太多了,蒲一永最讨厌这种大段大段的文字。

曹光砚思考了一下:“蒲一永,你不是会画画吗?”他低头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火柴小人,因为不会画画,所以画的很难看:“你看不进去,就把这段话画出来好了,你看,这是‘a’,这是他的家。这里是门前的走道,这里三面是墙。”

“你画的好丑。”蒲一永吐槽。

“那你画啊。”曹光砚把笔递给他。

王玉英家进门有一个狭长的门道。三面是墙:一面是油坊堆栈的墙,一面是夏家的墙,一面是她家房子的山墙。

蒲一永低头画着,慢慢理解题目的意思。

一元二次方程是一根弯曲的铁丝,三角函数是乱七八槽的心电图,圆的方程是把x和y都圈在一起的栅栏。

everyolearntocherishthepernfrontofthe。

therearealeoplewithiionsandroance。

“喂,曹光砚,我写完了哦。”蒲一永得意洋洋,“这道题你上次给我出过啦,冰岛的丘尔基山,对吧?”

【注:此处一永记错,实为“基尔丘山”】

他才发现曹光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曹光砚睡着的时候很安静,一点都没有醒着的时候讨厌,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颊因为压在胳膊上有点变形,眼睛底下浮着两团显然是没有睡好才有的乌青,也对,这家伙又要准备自己的考试又要辅导他的功课,应该比他还累吧。

蒲一永稍微有了点愧疚心。

他也不急着叫醒曹光砚,跟着他一起趴在了桌子上,结果自己也睡着了。

zzz……

等曹光砚慢悠悠醒过来时,时针都已经指到十一点钟。

“我怎么睡着了?”他大吃一惊,连忙看向蒲一永,这下可好,这家伙睡得昏天黑地,口水都流到试卷上,他们足足浪费了两个多小时时间,桌子上一堆题目都没动过。

曹光砚第一反应是想打人,但看到蒲一永睡着的样子又停了手。

这家伙……应该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高强度学习过吧,反正明天是周末,大不了晚上八点延迟到十点再结束?

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课本,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边,小声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爱学习的人啊……”

曹光砚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观察蒲一永,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蒲一永的眼睛紧紧闭着,不会动不动就瞪人,他的嘴巴也不会突然讲乱七八糟很伤人的话,这样的蒲一永可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要是那个坐垫是蒲一永一比一复刻的等身抱枕就好了,不过现在的技术应该还没进化到能一比一复刻五官,就算真有那种技术,也应该超级贵。

曹光砚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替蒲一永盖上外套,手指隔着袖子摸到蒲一永手臂上的肌肉。

任谁来看这家伙都应该是体育生而不是美术生,高中生怎么能有这么发达的肱二头肌?

曹光砚鬼鬼祟祟地轻轻碰着蒲一永的胳膊,蒲一永的袖口卷了一半,露出半截小臂。他的手腕也很好看,隐隐透着青筋的形状。

曹光砚下意识夹紧了腿。

他小心翼翼地触了一下蒲一永的小臂,然后又没忍住碰了一下,从手腕凸出的骨头位置摸到手背的青筋走向,还有骨节分明的手指。

曹光砚的指尖碰到蒲一永的嘴唇,很软。

他咬了咬下唇,想起来先前几次跟一永接吻的感觉。

蒲一永是被嘴唇上的触感惊醒的。

其实之前曹光砚摸他的时候他就有点要醒不醒的意思了,因为曹光砚摸的太轻了,很痒,但他还以为是蚊子咬人,直到鼻尖突然传来熟悉的香香的味道,紧接着嘴唇就有软软的东西贴上来了。

曹光砚趁他睡着时偷亲他。

蒲一永脑子乱乱的,人还没完全清醒,却在曹光砚打算撤退时飞快按住他:“干嘛偷亲我?”

曹光砚都快被吓死了,他就是想稍微偷亲一下,没想到运气这么不好,才刚贴上去就被蒲一永抓了个现行。

蒲一永显然迷迷瞪瞪还没怎么睡醒,一手按着他的脖子后面不让他走,一手揉着惺忪睡眼,声音因为还有点迷糊有些懒懒的。

曹光砚害羞起来,挣脱蒲一永的手,别过头去不吭声,主打一个装死到底。

蒲一永这下终于醒透了,又抓住曹光砚的手腕:“哼,被我带到了吧,居然趁我睡着偷亲我。”他强行把曹光砚逼入角落里,得意洋洋:“被我抓到把柄咯。”尾音骄傲地都带着上扬的钩子。

曹光砚脸颊红扑扑的,嘴硬道:“什么把柄?你有证据吗?这里又没有监控,谁都没看到,就算你出去乱说,别人也不会信。”

蒲一永哼了一声:“偷亲我是没有证据啦,可是其他证据就太多了吧。”

他扣着曹光砚的腰亲了上去,把曹光砚亲得退无可退,迷迷瞪瞪,在小小的角落里被蒲一永逼到快要窒息。

“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那个那个了?”蒲一永声音也黏糊糊的,把曹光砚死死困在墙角,根本没有逃出来的余地。他一边亲他,一边把曹光砚的衣角拽出来,手就摸了进去。

曹光砚喉咙里溢出小声的呻吟:“不要这样,伯母会听到……”

“那你就不要叫出来嘛……”蒲一永也有点心虚,声音压得很低,两个人鬼鬼祟祟好像小偷在偷东西。他的手已经不容拒绝地探进曹光砚的腿间,然后有点不满地皱眉头:“这裤子好紧。”

因为曹光砚穿了条牛仔裤,有点难脱。

曹光砚紧紧抓着蒲一永的衣领,又害羞又配合地抬起屁股,让蒲一永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腿弯,好让蒲一永去摸好久没有造访的女穴。

自从他们吵架过后,别说是让蒲一永摸,他自己都没有心情自慰过,今天蒲一永心血来潮要摸这里,他被一永的气息浓浓包裹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蒲一永隔着内裤摸曹光砚的阴户,湿湿的,软软的。他拨开内裤的裆部布料,手指直接碰到湿漉漉的女穴,刺了进去。曹光砚的大腿紧紧夹着他的手掌,虽然不能动,但大腿的肉感也夹着他很愉快。

蒲一永心里也泛起痒来,他的三根手指把曹光砚的穴插得流水,咬着曹光砚的耳朵说:“我可不可以进去啊?”

曹光砚抖了一下,穴里一下子喷出水来,两条腿紧紧夹着蒲一永的手,淫水就喷满一永的掌心。他的眼角都噙着泪,泪眼汪汪的,声音也很小:“现在不可以。”

蒲一永有点心痒:“你上次说模拟考考完要给我补偿的。”

“是你自己说的。”曹光砚小声反驳,“而且考那么烂,还想要补偿?”

蒲一永语塞。

曹光砚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蒲一永一副吃不到就憋着火的劲,又有点想笑。

他环住蒲一永的脖子,用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等考完了……我是说,等指考结束,我们就做,好不好?”

蒲一永被曹光砚环着脖子,正感受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呢,就听见曹光砚半羞半甜的邀约,心跳都漏了一拍,一时口干舌燥起来:“做?”

“对。”曹光砚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十分大胆地握住蒲一永的手,先是按在一永的下半身:“把你的这个。”然后按在自己下面:“插到我的这里。”

大家都发现蒲一永前所未有地开窍了。

第一个察觉到蒲一永变化的自然是最了解他的永妈和曹爸,从前赖在床上叫三四遍都不肯起来的人现在叫一遍就能起床,虽然还是困得哈欠连天,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拖拖拉拉,迟到的频率都大大减少。

紧接着便是陈东均和李灿两个死党,一开始蒲一永不怎么跟他们在一起插科打诨的时候他们还没察觉异样,因为他们自己也绷紧了皮在准备考试,一永白天的课程居然没有睡觉而是在低头写题目时,他们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很震惊,毕竟为高考努力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当看见蒲一永不靠掷骰子自己写了满页的选择题时,他们还是大大地震惊了。

蒲一永现在的生活无比充实且忙碌,房间里的漫画书和电脑再也没有打开过,在家里除了晚上睡觉他都会泡在曹光砚的房间学习,以至于最后都习惯了光砚房间的味道。他白天七点准时被永妈叫醒,八点踩点到学校,上课的时候根本不听课——因为曹光砚说听了也是白听,以他的基础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老师的讲课速度,所以他每节课都当做是自习课,只做曹光砚给他布置的任务和作业。

一开始姚老师看他油盐不进到现在还不听讲的态度还要对他生气,结果走到蒲一永课桌边发现蒲一永居然在写题目,而且试卷上还正儿八经写了思考过程——这是曹光砚要求的,把关键词画出来,把脑袋里的知识点写出来,对照做题。

姚老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跟所有的任课老师协商了一下,让蒲一永在最后两个月的时间安心学习。

当年火遍亚洲的台湾偶像剧女主都能用一个月时间从f班考到男主角所在的a班了,蒲一永“主角光环”一次也不奇怪吧。

放学以后,一永也不跟东均李灿去玩了,他还是第一个收拾书包冲出教室,但是会在车站等人。

等曹光砚也过来,两个人搭同一辆公车回家,公车上曹光砚就会检查他的作业,方便晚上直接切入主题辅导。有空位的时候两个人会坐最后一排,没有空位的时候曹光砚就站在角落,蒲一永把他和人群隔开,他低头看一永的笔记,蒲一永看曹光砚的脖子。

又白又细,还出了点汗。

因为天热起来了。

他们还是会接吻,在一永学习爆炸的时候,光砚会抽走蒲一永手里的笔,说:“那就休息十分钟吧。”

十分钟的时间里,蒲一永可以亲曹光砚的嘴巴,摸曹光砚的身体,如果努努力快一点,也可以互相帮忙撸一发。

不过曹光砚并不是天天给蒲一永这个十分钟奖励,通常是蒲一永又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以后就能得到十分钟左右的“休息特权”。

在这样的仓促下,五月的模考匆匆来了,又匆匆结束。

“曹光砚!”

几乎是刚考完试,蒲一永就兴奋起来了,一直忍着等到公车车站和曹光砚碰面才说。

“我感觉我考的特别好!”

“是吗?”曹光砚有些心不在焉。

蒲一永用力点头:“今天的试卷,我居然有好几题看得懂欸,虽然不确定对不对,但蒙的次数比以前少了很多,我感觉这次说不定可以考及格?”

曹光砚笑:“那很好啊。”

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不是他不为蒲一永的进步感到开心,而是最后一场考完,他整个背都出了冷汗。

他考砸了。

因为今天才刚考完,成绩还没有出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次没有考好,虽然所有的题都做了出来,却没有之前那么胸有成竹。

他头一回没有提前做完试卷,踩着交卷的点才填好最后一题的答案。

他甚至在考场上出了汗。

太大意了,因为太沉迷给蒲一永补课,也太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考得好,却没想到最后一次模考为了查漏补缺,出的题比之前两次都偏了点,难道他要在最后一次模考栽跟头?

因为深知自己发挥不好,曹光砚连晚饭都没什么胃口吃。他觉得头晕晕的,只要一想到等成绩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考砸的事实他就觉得呼吸加快,冷汗涔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曹爸永妈交代,也不知道怎么跟老师交代,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考不好。

但蒲一永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他神采飞扬,眉飞色舞,一路上都在激动地跟曹光砚复述考场做题的心路——

“数学第五道题我以前肯定不会做的,但你给我补课的时候讲过差不多的题型,我把数字换了一下,真的有个选项答案跟我算的一模一样。”

数学第五道题吗?他好像选的跟蒲一永不一样,但蒲一永好像是对的。

曹光砚脑子稀里糊涂的,其实有点没法思考了。

如果连蒲一永这种程度都做对了,他却错了,应该会很好笑吧,偏偏还是他专门给蒲一永讲过的题,他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蒲一永的激动甚至维持到晚饭时间,信誓旦旦地跟曹爸永妈说:“曹爸,老妈,我觉得我这次肯定不会是倒数第一了!”

永妈说:“那倒数第二?”

蒲一永皱眉:“你对你儿子也太没信心了吧?”然后神神秘秘地仿佛交换地下情报压低声音:“我感觉我可以考及格欸。”

永妈显然并不相信蒲一永这份无端而来的自信,而曹爸倒十分捧场。

但蒲一永真的考及格了。

成绩公布的那天,姚老师在办公室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蒲一永热泪盈眶。

“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的!”

国文63分、英文52分、数学49分、历史61分、地理68、公民65、自然45分,总平均四舍五入足有576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好事!

全校倒数第一整整三年,在高中最后一次大考中居然不再是蒲一永了!

姚老师抱着蒲一永,眼泪鼻涕狂喷,口齿不清地说:“我就说我这个学生不是笨蛋,我就说我一定可以教好他的!哪有不会学的笨学生,只有不会教的笨老师嘛……”

和姚老师激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班的陈老师,曹光砚背着手低头站在陈老师面前,陈老师按着额头太阳穴,感觉自己血压特别高。

不是第一名,也不是第二名第三名。

曹光砚考了第七名。

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全校第七名,听着好像还是很不错的成绩,可是放在全台湾,就不知道要排在多少名,放在曹光砚身上,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陈老师甚至以为是阅卷失误,但仔细看过考卷以后确认——曹光砚确实是考砸了。

知道自己考砸的曹光砚倒松了一口气,就像死刑犯永远是被判刑之前最紧张,真的行刑的时候反而解脱了。

他只是觉得脑袋更晕了,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

“光砚,老师也不想增加你的压力,其实这次考试是稍微偏了点,但因为是你们高三最后一次考试,照顾考生的考前情绪,其实试卷整体难度不高的,以你的水平,是不应该考这种分数的。”

“对不起,老师。”曹光砚低着头认错,“我没有考好。”

陈老师叹口气,放下曹光砚的成绩单:“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老师说啊?我跟几个任课老师说了,都觉得你这段时间有点心不在焉,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

曹光砚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陈老师本来想到是不是曹光砚早恋影响学习,但学校里又没见他跟什么人太亲密,又怀疑是家庭问题,可是打电话给曹爸也说没问题,最后也只好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诸如此类的安慰话,放曹光砚走了。

“谢谢老师。”曹光砚嘴唇都有点苍白,抿得毫无血色,“对不起,我会好好反省的。”

他拿着成绩单走出了办公室。

全校第一和倒数第一更名的消息几乎是不胫而走,蒲一永才从办公室出来,就被陈东均和李灿一左一右架住。

“永哥!你太强了吧!这次几乎都考及格了欸!”陈东均竖起大拇指,“棒棒的。”

李灿十分好奇:“永哥,你怎么做到一个月就考这么好的?上次模考你还只能考个位数呢。”

“对啊永哥,伯母给你报班补课了吗?”陈东均问,“哪个老师啊这么厉害,一个月把你教成这样,我看我也去报一个好了。”

蒲一永尴尬:“没名额了啦,那个补习班,额,人满了。”

“哦……”

他们正好在走廊迎头碰见曹光砚,曹光砚还是当作没看到他们,跟三个人擦肩而过。

蒲一永下意识要打招呼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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