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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x烟花

 

可配用歌曲食用:supercell&esp;-&esp;银色飞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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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头发稀疏的小男孩和一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对峙,面容凝重,尘沙中弥漫火药味。

老鼠踏出第一步。

乌奇奇分明能捕捉他的动作,但身体却跟不上。关上了精神感知能力,风似乎变成阻力,而非赐予她速度的力量。

他的腿猛力向她脚踝扫去,她向后一跃,只见他小小的拳头速速跟进,噼啪落在她腹部。

她咳嗽着连忙防守,凭经验勉强跟老鼠周旋,但当小孩抓起板砖,那一刻他眼中的寒光让乌奇奇打了个冷颤,她不得不连忙举手认输。

旁边观看的飞坦嗤笑,这笨蛋在不用她那奇怪的念能力情况下想打赢流星街的居民还太早了,而且看来她自身的素质差到离谱。

老鼠扔掉手中的板砖,拍拍手上的尘土,得意地笑着:“看来姐姐不用魔法是没法打败我的。”

“废话!你刚刚明明是想杀了我!”乌奇奇捂着肚子很是无语。“阿嚏——”

“百岁~”老鼠抓抓脑袋:“对不起,我只会这种战斗方式。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有事啦,你随时可以用魔法反击,而且飞坦哥也在旁边嘛。”

麻雀评价道:“如果躲不开的代价是会被揍死,你也会进步飞快的。”

乌奇奇按着微痛的胸口。这段时间下来她算是理解了这里的人是如何活下来的——每天都要带着赴死的决心。

麻雀皱着鼻子后退了一步:“喂,你流鼻涕了。”

乌奇奇匆忙用手背擦了擦脸:“抱歉抱歉,但我真是佩服你们这帮小家伙啊、啊——阿嚏——”她好像自两天前在园林中那啥了之后就感冒了。

星星手有些拘谨地抓住自己的衣角,抿嘴一笑:“百岁!谢谢你,奇奇姐。我们会认真练习你教给我们的这一切的,不论是跟动物搏斗还是冥想。这段日子跟你和飞坦哥过得很开心。”

“我肯定会回来的啦!而且,我们不是约定了要一起出去玩吗?所以再见,是到时候再见,而不是再也不见。”&esp;乌奇奇挺起拳头,轻轻与星星和老鼠碰了碰:“从今天的对决来看,其实你们好像也不需要我教你们怎么跟野兽搏斗的吧……但是因为有你们我才学会了这里的语言,所以是我该感谢你们!”

麻雀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伸出拳头回应了她。“你们叽叽歪歪不断说谢谢好烦啊。”

乌奇奇双手叉腰很是严肃地批评道:“你这样子简直是个女版的飞坦。”

“呕。”麻雀发出这声干呕后,四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了她身上,她浑身盗汗匆忙解释:“我是说,恶心是因为乌奇奇跟飞坦老大不是一直在做那种色色的事,啪啪么,所以哎哟——”话音未落,她被飞坦一脚踹飞。

紧跟着飞出去的是乌奇奇,她被踹到空中时正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飞坦双手插在黑色短裤里,侧耳倾听蝉鸣声,还有那远方传来的隆隆声。当他转身时,宽松的白背心在风中扬起,金色的眼眸和夕阳西沉的光芒交汇。

他悠哉趿着拖鞋,顺着笑声找到她时,她正在连连打喷嚏,满脸挂着感冒流出来的鼻涕和笑喷出来的泪水。

他骂道:“真恶心。”

“大哥,除了你以外,这里谁不是?”乌奇奇朝他丢了颗烂苹果,想到麻雀那副慌张的面孔她就又忍不住拍腿大笑:“哎哟,我真是爱死你们了!”

“你这人……”飞坦咂舌,她这番举止让他想起了窝金跟芬克斯……这种哥俩好的谈话、毫无形象的大笑、总是蓬头垢面……他倒吸一口冷气:我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种家伙还觉得她有趣的??莫非我喜欢的类型是——打住,打住。

他像避开瘟神似的扭头就走。

乌奇奇冲着他阳光下的剪影做了个鬼脸。

一个消瘦的男人路过,见到她便对她微笑点头。

“嘿,阿凯!图书馆跟教室最近怎么样?”她问。

阿凯背着手,笑答:“今天一整天大家都只想听彼得潘和铁钩船长的故事,只不过孩子们对一上来故事中提到的温蒂和她家人都很困惑。而且这里的孩子和外界的不同,他们只想赶紧长大,所以其实他们对彼得潘拒绝长大的生活理念难以理解。”

乌奇奇垂下头,嘴角一抹苦笑:“是啊,这里的孩子跟故事书里的孩子似乎很不一样。”然后她心情又雀跃起来说:“不过我也很期待变老呢!”

人已到中年,阿凯指着自己眼角许多细小的皱纹和凹陷的法令纹:“也期待变成这样?”

“哈哈,为什么不呢?从这些痕迹中我能看出你是个很爱笑的人哦。”

“是、是吗?”阿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忧虑地摸摸自己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走了。”飞坦回头叫道。

“来了!”她高声应道,便跟阿凯说:“拜,阿凯老师~”然后蹦到飞坦身边,勾住他臂弯。

紧随其后的星星看着他们二人挽手散步,心想:这两人好像爸爸跟妈妈啊。

飞坦不知道冷冷说了什么,引得乌奇奇笑着给了他一拳,他捏住她脸,她掐了回去。彼此拽扯着对方跌倒在地,她骑在他身上,放火烧焦了他背心,他揪住她头发,翻身压在她身上。

星星咽了咽口水,呃,不,一点也不像他父母,更像是他幼儿园的朋友……

之前被踹飞的麻雀揉着酸疼的屁股一瘸一拐追上了大部队。

老鼠刚搞明白老大和姐姐缠在一起的时候会做什么,所以他望向纠缠在一起的二人时充满好奇,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大人啊,是得做一些大人们才做的事情嘛~

五人从住宅区很快走入垃圾区,在起伏的山间穿行。五彩缤纷的塑料袋婉如花朵飞舞。

乌奇奇边走边不时地捡起一些她认为有趣的废弃物品。

飞坦竟认出了她手中吹奏的小乐器——是在《塞尔达传说》里曾见过的陶笛。他对她发出的刺耳嗡嗡声不屑地掏掏耳朵。

乌奇奇把小陶笛塞进他手中:“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有什么难的?”飞坦接过陶笛,模仿着游戏中角色的吹奏姿势——

嗡嗡——吱吱——

乌奇奇窃笑。

飞坦不以为然地把陶笛随手丢回垃圾堆里。

她假惺惺擦去眼角一滴泪:“多么动人的乐声~”她在飞坦的脚踹过来之前连忙开着疾风术跑开。

星星捂嘴偷笑。

微风拂过,一只向日葵造型的小风车在山丘上欢快旋转着。星星三两步爬上山坡,将它从废墟中拾起,递给乌奇奇,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给、给你,奇奇姐,我觉得这个看起来好像你。”

“是吗?谢谢~”乌奇奇鼓嘴一吹,小风车噗噗转动,在夕阳下煞是可爱。她将风车举在飞坦的脸旁晃动,是和向日葵一样的金色,这双细眸总像是暗藏着烈火在闪烁,她很喜欢。她微笑说:“也很像飞坦。”

飞坦蹙眉看着向日葵中间那个灿烂的简笔笑脸:)。这家伙绝对是在嘲讽他吧?

乌奇奇笑嘻嘻,一把勾住他脖子。

飞坦一手攥着风车,一边挂着个活泼的少女,他步伐僵硬。

三个孩子围成一圈窃窃私语。

老鼠压低声音说:“老大被冻住了!姐姐使用了冰系魔法。”

星星故作思考说:“不,冰系魔法是飞坦哥的特长,姐姐施的肯定是另一种魔法,比如毒类?”

麻雀补充:“我觉得老大是中了耀眼的光系魔法弹,被晕眩了。”

“啰嗦。”解封的飞坦懒得再理他们,他抓住乌奇奇白裙子的肩带,一个箭步便带着她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们两人的突然消失对于三个孩子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老鼠捡起飞坦不经意扔掉的陶笛,惋惜说道:“又坏了。”他尝试吹了两下,然后对着朋友们举起破碎的乐器:“你们说,如果姐姐能修好流星街所有的东西该多好。是不是就不会再需要打架,就不会有人再受伤了?不,如果世界上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都能被修好,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再有流星街的存在?”

“即使一切都被修好,我们还是需要食物,总会有可以争夺的资源。而且,所有的物品都会坏,所有的食品都会过期。”星星静静思念着自己的父母,还有他时常会梦到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生活,有爸爸妈妈,有甜品街,有电影院,而他总是会从梦中醒来。

“即使没有需要抢夺的资源,人类还是贪婪的,永远不会满足于他们所拥有的,总是想要更多。”麻雀淡淡说。她觉得自己就是这种人,她不想让乌奇奇离开,为什么一定要走呢,留下来继续一起玩不可以吗。她也不满足自己学习魔法的速度,再快一点,想再进步一些,想要变得更强大。

老鼠得意说:“可是我就对我所拥有的一切很满足~我有你们,有姐姐,有老大,他们一定还会回来找我们的。”他指指自己胸口:“而且,我总觉得有一部分的自己被修好了。是魔法吗?”

星星将手搭在二人肩膀上,柔声说:“是的,我们很幸运在这样的地方还能拥有这么多,我很感激飞坦哥让我们相遇。这段日子就好像一场梦,我常常感觉很安全、放松、开心。飞坦哥也从没有跟我们待在一起这么久过,呃,当然,这次他好像是因为想要陪着奇奇姐。”

星星抬头看向变黑的夜空,心中有所感触:“她就像夜里的烟花,在我们生命中炸开,让习惯黑暗的我们看到五颜六色。”

“烟花是什么?”老鼠问道。麻雀也不解。

星星暗叹:唉,这么文艺的独白就这样对牛弹琴了。他说:“是天空中‘啪’一声绽放的花朵。很美,很耀眼。炸药做的。”

“炸药是好东西。”麻雀点头:“爆炸时很好看。”

星星总爱跟他们讲外面的世界。但对于麻雀和老说来讲,尽管流星街的生活艰苦,但也比外面更好,因为一个人自出生就是被当做性奴培养的,另一个自出生就是在实验室长大的小白鼠试验品。但他们确实想去看看星星口中的那个世界,充满一切美好的事物和美味的食物。尽管是那个世界伤害、遗弃了他们,也无法避免对其向往。只要变强,就不会再受制于他人,任由别人选择他们的去留,把他们当废物处理掉。只要变得更强,规则就可以由他们定制。

“烟花炸药!我们去找天空中的花吧!在他们离开前,咱们再给他们来一场精彩表演吧?”老鼠兴奋提议。“这样他们也会记得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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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区域的制高点,两个小巧的身影肩并肩坐在垃圾山的顶端。

如今臭味已很难察觉,一是因为已习惯,二是因为清洁队已处理掉了许多垃圾和喷洒了大量消毒剂,三是居民们在搜寻物资时也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分类处理。

漆黑的地平线隆隆作响,宛若鼓声敲响了一场盛大序曲的开场。

飞坦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双手有些无处安放。他捏着自己大腿,目光盯在她身上。

她头高昂,目光又是那样充满向往的望着天空。飞坦时常会看到她在不读书、聊天时,抬头凝望上空,仿佛空荡荡的天空中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她总是这样,无时无刻都在好奇地打量一切,哪怕是一成不变的天空。

飞坦终是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双腿间,她很自在地向后蹭了蹭,靠在他身上,昂首的弧度没受任何影响。他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轻缠在她腰间,也随她凝视着那被一束束光线划破的天际。

先是震动的胸腔感受到引擎的轰鸣,然后一搜搜飞艇从头顶飞过。明黄色的尾翼和探照灯在夜空中划出炫目的光迹。

“流星……”乌奇奇喃喃向夜色伸出手。

一架飞艇高高在他们头顶悬停,底部的货舱门突然打开,里面的垃圾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坐好。”飞坦抱住她。

她点头,乖乖待在他怀里。

震耳欲聋的破碎声随着垃圾的落下响起,但她被飞坦牢牢护住,未受到碰撞。尽管如此,腥臭和腐败的气息还是无情地笼罩了他们。

腥臭。腐烂。骚。酸。血。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

四周一片漆黑,除了他们紧密的呼吸和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很巧今天是飞艇送货的日子。不知为何,飞坦就想到了可以与她分享这一刻。

当年他很喜欢这样感受流星街。他也不过是其中的垃圾。但他是活着的。被埋在新的垃圾下,里面的空气会越来越稀薄,等到快要窒息时脑中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都放大。他就猛地打飞周围将自己掩埋的一切。每当他站在垃圾之巅,他都能俯瞰脚下新来的废物,还有那些没有乘坐卡车,反倒是倒霉坐着飞艇新到达流星街的人,看他们抱着受伤的身躯,在地上蠕动、挣扎。

飞坦问:“喜欢么?”

“呃,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吧,我在努力不让自己晕倒。你之前竟然好意思嫌弃我恶心!”

“呵,接下来才是最好的部分。”

他挥手清理出一条道路,二人就闻到了夜间充满消毒剂和燃烧垃圾的空气。

乌奇奇站在新形成的丘陵上,仰望夜空,如流星的飞艇舰队已消失,空中只剩下一片波光粼粼的星海。她轻叹:“好美……”

飞坦重温儿时的仪式,低头俯视,看到她正握着他的手,晃啊晃,他们身上的污垢被她一点点用魔法清理干净。

他们下方是新堆积的废物——塑料袋在月光下飞扬,尸体、损坏的武器、腐烂的食物、破旧家具——这一切构成了流星街的新风景。居民们从中熟练地筛选世人所不要的东西,早已准备好的清洁队也一同忙碌着。

他说:“向下看。”

但她只是紧紧抱住他。

飞坦认为这可能就是他想从少女身上所得到的东西。她不是他抢夺过来强迫得到手的东西,是她一次次主动来到他身边,一种……特别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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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算找到你们了!!”一名居民惊慌失措地叫喊,手指颤抖地指着远方:“快!快!星星他们出事了——”

那迫切的语气令乌奇奇毫不犹豫,施展一阵风将自己和飞坦包裹起来,飞坦紧搂着她加速前冲。

她死死攥着飞坦的手,满心祈祷:拜托,拜托不要来不及!风,请你再快一点。

那风中夹带了属于新鲜血液独特的腥香味令飞坦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看着一地狼藉,他无言,只是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轻轻将怀中人放在地上。

乌奇奇双腿一软,视野被血色充斥。

“星星!星星……?老鼠……”她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试图抱住星星和老鼠,恐惧自己的动作会让他们更加破碎。

拼命使用回溯术,阵阵白光闪过。她泪水夺眶而出:“飞坦,飞坦,告诉我,我该怎么修好他们?”

她颤巍巍朝他举起小孩残破的身体,眼中满是哀求:“飞坦,飞坦,你说话啊。”

飞坦的拳头紧握,但语气却平淡:“修不好的。别管死了的,先管活着的。”

乌奇奇猛地抬头,这才看到了被一个男人扼住喉咙挣扎的麻雀,那男人的手一直在颤抖,仿佛他才是被扼住的那一个。

中年男子咬紧牙关,眼中的恨意仿佛将飞坦扒了皮都不会解恨:“终于找到你了,你没穿那件斗篷啊,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那这恶魔的眼睛。”&esp;男人眼中闪过泪光,眨眼间,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的决绝从他眼中闪过,他深吸一口气,手不再抖——

“不——!”乌奇奇的惊呼与一阵风同时到来,将那男人击倒,解开了麻雀的束缚。

飞坦趁机夺回麻雀,冷声吩咐道:“好好冥想,感受你流失的念气,控制住,想象身体是个容器,要把气锁在体内,不然你也会死。”说着,他把女孩丢给乌奇奇。

乌奇奇抱住麻雀,轻声呢喃:“对不起,姐姐来晚了。”她努力平复自己心情,引导着气场大乱的女孩进入冥想。我要冷静,我要冷静才能帮助麻雀。

那男人红着眼观察他们的举动,他眼中含着的泪水随着一声冷笑也落了下来:“你、你看起来很年轻啊,小子。那你杀害我妻子和孩子时,你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吧?哈哈,哈哈哈,当我发现你这样的恶魔也有关心的人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哈、哈哈,看着你关心的人死去是什么滋味?”他越笑越疯狂,笑到喘不过气。

飞坦也随着轻笑起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男人见状,浑身颤抖,举起了冲锋枪怒吼:“操,恶魔!恶魔!!你去死吧!”

乌奇奇泪水流得很安静。她静静看着疯癫的男子,心中悲伤愈加深刻,下一刻看到出现在男人身后的飞坦,她心痛得就更厉害了。

飞坦面带一丝她从未见过的阴狠戾气,轻笑着把男人的手臂折断,弯到背后。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飞坦声音轻柔,与男人的尖叫声形成鲜明对比:“看来你功课做的还不够充足,不然你就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我对手。好了,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咆哮:“啊——混账——你怎么能杀了他们?!他们那么无辜,我女儿死时才七岁!!”

“是我在提问。”飞坦边幽幽说着边狠狠踢向男人的膝盖弯折处,咔嚓一声,男人尖叫着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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