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心动番外1宴客
因为裴斯音回学校之后一直忙,所以请客这件事拖到了裴斯音放暑假。
请吃饭之前,宋声扬非常郑重的一个个打电话通知,并且找他们索要了份子钱。
挑的时间是大家都不太忙的傍晚,宴客的地点是颜汀提供的,会场布置是裴斯音和宋声扬一起动手设计的。
六月的天气炎热,但这个庄园的地址却很好,四面环山,进门之后两边有条天然的小溪,很窄但很清澈。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住铺天席卷的热浪,从门口开就种满了各色的郁金香,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
起初宋声扬还打算弄一条红毯,说这样更有仪式感,被裴斯音一口否决了。
“不用了吧,太夸张了。”裴斯音当时还在摆弄花瓶,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宋声扬不满意,“结婚不都这样,喜庆。”
说实话,裴斯音无法想象那个场面,自己和宋声扬手挽手从红毯上走过,再接受朋友们的注视,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头皮发麻。最后没办法,哄了宋声扬一整个晚上,他才勉强打消这个念头。
宴客那天,宋声扬和裴斯音都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为了证明自己是主人公,宋声扬特意在胸口别了一朵粉紫色的郁金香。之前来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说,这个颜色的郁金香叫“奇遇”,当时宋声扬就记下了,觉得这完全符合他和裴斯音的初见。
在朋友来之前,裴斯音好好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宋声扬帮他别好花,捏了一下他紧张的脸:“怕啊。”
“才没有。”裴斯音手背揉了揉自己的脸,又不太确定地问:“很明显吗?”
“一点点。”宋声扬笑着安慰他,“又不是没见过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上次见面太仓促,也没好好认识一下。今天这个情况摆明了像是见家长,裴斯音不可能很放松。
眼前临时搭建的花架上倒挂着各色各样的郁金香,每隔一小段距离就会有一条白色细绳从花中垂下,绳子上系着水滴型的玻璃罐,里面摆着三指宽的白色蜡烛。
宋声扬今天染了个红色头发,刚好还没人来,他伸出手在宋声扬的头发上扒拉了两下,蓬蓬松松的,手感特别好。
“阿姨这次没说你?”还记得之前的橙色头发被勒令整改。
宋声扬低着头甩了两下,微风吹过时露出他的眉眼,眼底一片浓郁的笑意:“我说你喜欢,她就没继续了。”
插在发间的手指动了动,裴斯音看他:“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啦?”
虽然宋声扬染这个颜色真的特别好看,落日余晖洒进来的时候,显得他皮肤又白,瞳孔淡淡泛着光。
“我染完回来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我看。”宋声扬说,“眼睛会说话,你不知道啊。”
说这话的时候,宋声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裴斯音凑过去,他弯了眼角,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洒下根根阴影,他问宋声扬:“我的眼睛居然会说话,那你现在看出来什么没有?”
裴斯音的瞳孔颜色偏棕,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被身后的光线投射,眼中会浮动一抹碎碎的流光,像星星在闪动。宋声扬被看他高兴了,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看不出来,需要你自己说。”
“咳咳———”
裴斯音脸热,第一时间就回到了原位,两人朝发出声音的门口看去,发现是颜汀和颜灿来了。颜灿被牵着手,耳廓一圈都是红红的,显然是看到了刚刚的场景。
宋声扬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看到他们之后很兴奋,“来这么晚。”
颜汀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好像早了点,没打扰吧?”
后面一句话是对裴斯音说的,他赶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颜灿一直站在旁边没开口,等到颜汀说完,才和裴斯音打招呼:“学长。”
“还是灿宝乖。”宋声扬勇敢评价,他揽住颜汀的肩,伸手:“份子钱。”
裴斯音对这种行为表示看不下去,他带着颜灿走到一边,拿了块奶油小蛋糕给他吃。
颜汀淡淡地把肩上那只手挪开,理了理被宋声扬弄皱的衣服,反过来朝他伸手:“先把场地费结给我。”
宋声扬:???
“我结婚,你作为兄弟不应该准备点什么吗?”宋声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颜汀笑:“那我把这座庄园送给你怎么样?”
“唉?”宋声扬突然害羞起来,“这多不好意思啊,贵重贵重,哎呀。”
“骗你的。”颜汀转身就走。
“天杀的!!”宋声扬对着他的背影喊起来,裴斯音觉得丢人,捂着脸不去看他。
这边宋声扬刚喊两句,门口陶佑刚拿着挂断的电话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陶今颂。
陶佑对着场景布置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是吧。”宋声扬得意起来。
裴斯音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走过去到宋声扬身边,迎接朋友。
陶佑的目光放到他身上,想起来这是那天见过一次的。当时他还以为这是宋声扬新交的朋友,如果后面没看到他们两背着自己接吻的话。
他笑着对裴斯音伸手:“你好,我叫陶佑。”
“裴斯音。”
陶今颂也惊讶,她的眼睛偏圆,看裴斯音的时候没有恶意,纯属就是好奇,主要是那天酒吧太昏暗,她没看清他的脸。
还是裴斯音先跟她打招呼,她才反应过来。
“哦,你好你好。”
晚上来的人不多,还缺一个蒋昊霖。宋声扬让裴斯音先去旁边休息,和颜灿待着玩一会。
暮色渐渐降临,宋声扬让人燃起透明罐里的蜡烛,晚风摇曳的时候,星亮的烛火跟着夜一起摆动。这边三个人站在郁金香旁边聊天,那边桌子上多了三个托腮正在发呆的。
即使天已经黑了,裴斯音还是能清楚看见宋声扬的身影,他坐在高脚凳上无聊的晃着腿,卡在中间左右来回看了下,问颜灿和陶今颂要不要喝点什么。
颜灿摇摇头,倒是陶今颂,拖着板凳往裴斯音那里坐,脸上八卦得要命:“你们怎么认识的?”
省去了自己穿女装的画面,裴斯音说道:“他开车过马路,我闯了红灯,不小心碰到了。”
陶今颂脑子转得很快,她从手腕上摘了根头绳扎起了头发,还特意拨开两边的碎发露出耳朵:“然后呢然后呢,是不是把你送到蒋昊霖的医院去了?”
“对啊。”裴斯音惊诧,“这你都猜到了。”
“嗨呀!”陶今颂捶桌子,笃定地说:“我就知道!蒋昊霖早就知道八卦了还不告诉我!太过分了!!”
裴斯音一下不知道怎么接。
陶今颂又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问:“谁追谁的?”
裴斯音觉得掌心在出汗,他回:“我追的他。”
“追了多久?”
“七天。”
“七天?”陶今颂瞪大眼:“七天就给你弄到手了,厉害啊。”
陶今颂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认可他的实力。
颜灿在一旁不说话,但也一直竖起耳朵在听。
到了快八点的时候,蒋昊霖姗姗来迟。他刚结束坐诊就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宋声扬赶鸭子似的把人赶去了座位上。
落座之后蒋昊霖一脸气定神闲,红酒刚倒上,他就咳了一声,对宋声扬说:“你给我敬杯酒,感谢我。”
笑话,妥妥为友情看诊。
宋声扬白了他一眼:“感谢你什么?”
“哼。”蒋昊霖说:“感谢我为你老婆医治。”
这一声“老婆”出来,裴斯音差点招架不住,果然在这些人面前,他还是太嫩了点。
说到医治,宋声扬反驳:“我没付钱吗?”
蒋昊霖也不生气,慢悠悠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把老婆扔在医院不管的,还……”
“蒋昊霖!”宋声扬腾得一下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举起酒杯,咬牙道:“敬你一杯。”
没有眼色的蒋昊霖,偏偏要提他对裴斯音态度最差的时候。
蒋昊霖笑得眯起眼睛,明明话是他说的,最后还要和宋声扬客套:“客气了客气了。”
一顿饭吃的简单,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宋声扬想要介绍裴斯音给他们认识。好在大部分都见过了,宋声扬这次把人带出来,和宣布结婚也没什么差别了。
临走之前,宋声扬和裴斯音站在门口准备送客,颜汀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牛皮纸袋,他一手牵着颜灿,另一只手把文件袋递给宋声扬。
宋声扬接过,问:“什么东西。”
颜汀说:“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裴斯音在旁边红了耳根,这才有了一点朋友们是来吃喜宴的真实感。
颜汀的气质很温柔,连说话也是,他笑了笑,对宋声扬说:“庄园,送你们了。”
宋声扬:!!
裴斯音也是一惊,僵住了:“颜先生,太贵重了。”
“不会。”
沉浸在感动中的宋声扬抬起头,就差落泪了:“汀宝,你真好。”
这一眼起码有三分的真心,依颜汀对他的了解,两分钟之后就该恢复原样了。果不其然,他还没走,就看到宋声扬朝后拦住了陶佑和陶今颂,再次伸手:“看看颜汀,你们的呢?”
陶佑摘了眼镜,少了些许凌厉感,多了几分斯文,他指了指后面,“都准备好了,等十分钟。”
眼神投给陶今颂,她立刻扒着陶佑的袖子不松手:“我和我哥一起送的。”
宋声扬很满意,最后还剩一个蒋昊霖,晚上蒋昊霖灌了他不少酒,怎么说也不能吃亏。
裴斯音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说:“差不多就行了。”
谁知宋声扬转过头提醒他:“他们有钱,不差这点。”
言下之意是虽然我们也很有钱,但是别人给钱我们还是要的,这就是资本家的专业精神。
裴斯音有种被教坏的感觉,竟然认同了宋声扬,最后也随他去了。
蒋昊霖当着他们的面掏空口袋,然后突然抱拳,一边说一边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相亲相爱到永远。”
等到宋声扬反应过来,蒋昊霖已经跑没影了。
裴斯音和颜灿偷偷捂着嘴笑,宋声扬被耍了也没地方诉苦,他老老实实把朋友们送走,等待陶佑说的十分钟。
“不会骗人吧。”宋声扬又起疑心。
裴斯音哭笑不得:“我看陶先生不像是骗人的人。”
宋声扬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伸出手扣住裴斯音的后脑勺,低下头咬住他的舌尖。裴斯音没站稳,被宋声扬揽在怀里,仰着头接受亲吻,口中蔓延的红酒味很浓,微微发甜,分泌出的唾液来不及吞咽,就被宋声扬卷起舌头全部吻进自己的嘴里。
郁金香的花枝随风拂动,和立在空中的烛光荡漾着拉长身影。
十分钟到了,背后昏暗的夜色突然被“嘭”的一声照亮,裴斯音的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抖着睫毛和宋声扬停止接吻,转头一起朝发出光的方向看去。
接连不断的烟火在空中迅速燃起,坠落时的光亮将两个人的脸照得清晰。宋声扬从后面抱住他,重叠交错的咚咚心跳声响在一起,裴斯音的眼睛很亮,他转头,笑着在宋声扬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漫天的喧闹中,裴斯音问他:“真算结婚啦?”
宋声扬肯定:“当然。”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连地上的影子都融为一体。裴斯音对上宋声扬一直在看他的眼睛,凑过去贴在宋声扬的耳边,跟他说:“那、新婚快乐。”
宋声扬房里的落地灯是裴斯音最喜欢的,只因为夜晚照在墙上能投射出朦胧的美。
就比如现在,他穿着一身短款婚纱,站在宋声扬面前。
婚纱是缎面的吊带款式,两根细带子贴着凸起的锁骨,胸前一层白纱抹过。下摆是不规则的蓬蓬裙,对他来说很短,刚好遮住屁股。两条细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脚上什么也没穿,带着水珠踩在了床边的白色地毯上。
宋声扬坐在床沿,眼神就没从他的身上下来过。
裴斯音之前穿女装是为了好玩,现在穿女装也是为了好玩,好玩就好玩在宋声扬给他的反应。
他理了一下蓬蓬裙的裙摆,手往下压了一点,随后当着宋声扬的面,很慢地转了个圈。宋声扬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只是看着裴斯音的眼神越来越深,他拉过裴斯音的手,手从大腿滑进裙子里,从下往上仰视着:“里面没穿。”
裴斯音的游刃有余只限于宋声扬还没触碰他的时候,一旦两个人肢体接触起来,他比宋声扬上头还快。
裙子里的那只手不老实,捏住大腿内侧的软肉之后就直直往上摸,裴斯音和他对视,心脏重重跳着,紧贴在胸膛。看不见的半软阴茎在宋声扬的手里逐渐有了感觉,裴斯音两腿发软,漂亮的脸上挂着可怜的表情。
房门紧闭,空气里弥漫着升起的温度。宋声扬看他,手从裙子里拿了出来,他拉着裴斯音坐在床上,自己反而跪在了地上。
“你干嘛?”裴斯音按着他的肩,紧张得快不能呼吸。
宋声扬简洁明了,扣着他的两只手腕压在床上,脑袋往前拱,直到裙子盖住了他的一小半头发。鼻尖的气息滚热,宋声扬试探性地含住了裴斯音已经翘起的性器,舌头在龟头的马眼上刮蹭了下,口中嘬吸着。
潮热的气息喷吐全都聚在半掀的裙子里,裴斯音的大腿内侧止不住地抖,想要动作却发现手还被宋声扬钳制住了,动弹不了。
这感觉太过刺激,裴斯音没法咬手指,只能毫无保留的,将最真实的快感从口中呻吟出来。宋声扬卖力地吞吐着,留给裴斯音的只有一个后脑勺,被舔过吮吸的性器在温暖的口腔里酥麻不止,裴斯音小腿绷直发颤,他的脖颈扬成一道弧线,上面覆着密密的汗珠。
快感在裙子里迅速蔓延,裴斯音两条腿忍不住要蹭要夹,宋声扬的头发都被弄乱。直挺挺的性器从宋声扬的口中退出,他抬起头,嘴巴湿红,没了口舌包裹的性器藏在裙内,蓬蓬的中间顶出一个尖,宋声扬伸手在顶端揉了一把,裴斯音立刻闷哼着软了腰。
宋声扬从地毯上起来,一条腿卡在裴斯音的腿间,膝盖磨上后穴的穴口,睡裤上沾出水迹。他把裴斯音的裙子向下拉,一手掐着他的腰又埋头下去,他握起裴斯音的那根性器,粉粉的很干净,近距离的观察让裴斯音觉得不自在,他刚想往后退,宋声扬就说:“我帮你口出来。”
还没等裴斯音反应,宋声扬低头又含住了那根性器,这次他没再细细舔舐,而是来回嘬吸了两下之后,直接口到了最深处。
“不……”强烈的快感伴随着卡在喉口的呼吸,裴斯音躺在床上微张着嘴,下体的感觉越来越热,一阵一阵的往脊椎上涌。
他无意识地挺起腰,跟着最原始的感觉将阴茎往最湿最软的地方里撞。两边的肩带滑落,蓬蓬裙的堆起让他看不见宋声扬的脸,裴斯音眨着眼,手指向下伸进宋声扬的发间。
小腹积攒的快感很快就射进了宋声扬的嘴里,裴斯音两眼失去焦距,胡乱地看着天花板上映起光圈。
宋声扬将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他从裴斯音的裙子里抬起头,在微弱的光线里看着床上躺着的裴斯音。他的白裙肩带散落到肩膀,凹进的锁骨上全是晶莹的汗珠,裙子很乱,蓬蓬裙摆在动作中已经全部翻了上去,连藏在胯间的阴茎都遮挡不住。
两条长腿大敞着,大腿内侧还有没消下去的指印。
宋声扬俯下身,盯着他那张高潮过后失神的脸看:“老婆,你好漂亮。”
“不脱裙子,就这样操你。”
酸胀的麻感从后穴里传来,宋声扬手指插进去替他扩张,裴斯音回过神,耳边还是有细微的嗡嗡声。他抬起头找宋声扬索吻,两个人唇瓣贴住,宋声扬的舌尖轻易进入,不像平时吻得激烈,会让他舌头发酸,而是很轻的,温柔地卷起软嫩的舌头细细含吸,搅出滋滋的口水声。
射过一次的阴茎很快又在裙子里硬起来,宋声扬起身帮他把裙子往下拉,握住他的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裤腰,轻松将睡裤脱了下来。隔着内裤,宋声扬用早已硬挺起的阴茎去蹭裴斯音的小腹,裸露在裙下的性器同样受到刺激,裴斯音忍不住抬腰,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吟。
“别这么弄我。”裴斯音一双眼水汪汪的,连鼻头都红了。
宋声扬慢慢磨,连内裤都没脱:“那怎么弄?”
奇异的酥痒从小腹往上窜,裴斯音搂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尖舔进宋声扬坠在下巴上的汗滴,声音沙哑地说:“你自己说要操我的,现在又故意这么弄我。”
“那你帮我脱。”
裴斯音看了他一眼,动作迅速,直接两手上阵往下一拉,硬热的性器顷刻弹了出来,抵在了自己身上。
宋声扬笑了一下:“这么急。”
裴斯音被说得脸红,不去看他。
后腰被抬起,宋声扬往他身下垫了一个枕头,手掌沿着脖颈抚摸,肿胀的性器抵着穴口慢慢插进。
“撑……”裴斯音弹起腰,又被宋声扬按下去,滚烫的阴茎让穴里的嫩肉不停收缩,层层裹着被操开。
宋声扬压在他身上,手指勾住他一边滑落的白色吊带,一边在他身体里进得又深又重。穴里的甬道紧得很,裴斯音腿内的肌肉有种被拉扯撕开的错觉,他蹭上宋声扬的腰,膝盖在汗湿的皮肤上不停打滑,宋声扬便捞住他的腿弯,往自己腰上夹。
裴斯音的两颊泛上红晕,胸前的白纱被宋声扬一手扯坏,半截落在裴斯音的侧颈。他跪起身,低着头看裴斯音的裙摆下是什么样的光景,嫩红的穴口努力吃进属于自己的阴茎,内侧的红印布满大腿,宋声扬的手从裙子里伸进去,摸上那截柔软的腰身。
裴斯音眼角流下泪水,他的穴口被撑开塞满,下面又烫又湿。
交合处一片泥泞,响出黏腻的水声。裴斯音感觉自己的裙子湿了,不知是汗还是流出来的水,他伸着手要摸,中途被宋声扬抓住了手腕,问他:“怎么了?”
“裙子。”裴斯音双眼含泪,只觉得眼前一圈圈的光晕在移动。
宋声扬揽过他的腰,把他抱坐在怀里,这下敞开的姿势让阴茎进得更深,裴斯音一下尖叫出声。
裙摆遮挡住了两人交合的部位,裴斯音额头抵在宋声扬的肩,垂着眼向下看。白色的蓬蓬裙一点没有被压下去的迹象,反而像朵蘑菇似的盛开在他的腰间,宋声扬自下而上地顶他,腰上的裙子被大手往下拽,肩带已经彻底掉到手肘处,露出胸前的两颗红色乳尖来。
宋声扬看见了,便扶着他的后腰向前,将软嫩的乳头含进嘴里,用舌尖舔舐打圈,直到舔出硬起的形状。
裴斯音抱着他的头,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头发,主动挺着胸往他嘴里送:“不要咬……”
垂落在一旁的肩带被宋声扬往下拉,他的鼻尖向上蹭,一路种满了红色的痕迹。
攀在肩上的一只手被拉下来,宋声扬扣住他的手指摸上小腹,隔着堆起的裙子往里按,直到感觉肚皮上有阴茎在里面抽插的形状。裴斯音被顶得上下起伏,操进身体里的证明让他意识到宋声扬进得太深,精液射满了裙面,从里面开始湿透。
缎面的材质在微弱灯光下看得不太清,等到宋声扬把他压回床上掀开裙子时才发现,手上全是黏稠的白色精液,他撞着裴斯音的敏感点,将沾着精液的手指抹进他的口中,笑道:“裙子湿成这样。”
裴斯音记不得高潮过几次,大脑一片空白。宋声扬弄进嘴里的精液他也只是呆呆地伸出舌尖舔了进去,暗淡的光中看不清宋声扬的眼神,只知道他操弄得自己越来越重。
“嗯……轻一点…”
交合碰撞的“啪啪”声响彻在这个房间,宋声扬在裴斯音破碎的呻吟和不受控绞紧的穴口里,突然将胀红粗硬的阴茎从他身体里抽出来,膝盖往前移了两步,撸动着快要射精的性器抵在裴斯音的嘴边,命令他:“张开嘴。”
肿胀的龟头磨了两下湿润的唇瓣,裴斯音听话的张开嘴,一股一股的精液抵着他的舌面往里射,宋声扬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勺,将硬着的性器往嘴里又插进了一小半,直到裴斯音不自控地做出吞咽动作,宋声扬才彻底将性器退出来。
阮识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不知道是羞还是气,在雾气缭绕的朦胧境地里还能看到他泛红的脸颊,眼尾带着桃色的湿意。
他刚才洗澡忘记拿衣服进来了,于是就喊夏寻帮忙。
夏寻衣服拿是拿了,但除了交到阮识手上的一件白大褂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
连条内裤都没得。
阮识站在浴室里动也不动,咬着唇就是不肯穿。
头顶换气扇的声音呜啦啦响着,残留在身体上的水珠也随着时间渐渐蒸发,夏寻也不急,就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等着。
四十分钟过去。
“哥。”夏寻抬手敲了敲门,钥匙磕碰在门上的声音清脆击到阮识的心底,让他不由得向门口施舍了一眼,“你再不出来我就开门了。”
自己主动开门和夏寻强迫开门那是不一样的,阮识看到磨砂门镜上晃动的手,还是迫于现实,慢慢吞吞极不情愿地套上了那件白大褂。
然后准备把扣子扣扣好。
“不准扣扣子。”夏寻附带了要求。
阮识扣到第二颗扣子的手停了下来,越发觉得夏寻过分,想要质问,发出的语调却是软绵绵的,“凭什么?”
夏寻直截了当,“我想看。”
阮识的白大褂不算长,穿上之后只能遮住大腿,他站在镜子前把两边的衣服揪在一起,企图隐藏点风光。
浴室的门缓缓打开,最终却也只开了一条小缝,阮识的手指扣在门框上,人躲在了门后。
夏寻放下钥匙,牵住阮识放在门框上的那只手,用了点劲才把人拉了出来。
房间里的光线暗,一层白纱阻挡的月光也从角落丝丝渗出银色来。
阮识揪着衣服不松手,一双白皙的长腿暴露在外,背后紧贴着墙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