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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混凝土搅拌车在她的脑袋里作业,路起棋咬着舌尖都止不住糟糕的叫声,从唇齿间溢出来,软绵绵的,很色情。

舌头带着绞缠的媚肉抽出来,吃掉泛滥的逼水。

“好会叫。”

廖希笑眯眯地威胁她,说让别人听到就要被操。

然后又低头,绷直了舌头去操她的底下那张不会叫的嘴。

结果十分钟都不到。

廖希退开一点,露出工笔画一般精致的五官,残留着蜜液的唇边和鼻尖尤为显眼。

他也不擦,只是坏意地去蹭到少女因情欲泛起潮红的脸颊上,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我说来得及是不是。”

廖希轻眨一下眼睛,睫毛狎昵地扫到她的,

“留个好印象,覆盖上一次差劲的回忆。”

“…你好烦。”

路起棋喘着气,从高潮的余劲里缓过来了,婆娑着泪眼,从一包纸巾里抽出两张,分开擦脸和腿心。

这人把这儿当存档点。

头发散了,有一缕稍长的自她耳侧掉下来。

廖希帮她撩上去,找好位置一摁,手放下来,额前多出一个硬物。

路起棋摸下来,放在手心端详,是发卡,盈盈清澈的蓝,像蓄一颗浅色透明的海水。

怪眼熟,跟最早给他的银行卡一个色。

他最近东西送得太勤。她皱眉,刚想说话。

廖希开口道:“情人节礼物。”

“嗷。”

路起棋开口叫了一声。

“反应不对吧。”廖希被她逗得发笑。

路起棋低眉顺眼地认错,“我忘了。”

廖希拉着她的手到下身,都算不上暗示,似笑非笑说先欠着。

……

糟糕的一天,是由或大或小的不如意组成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引发不幸。

放学出了校门,路起棋眼睁睁看着一辆本该赶上的公交开走,改打车,等车赶来的半个钟头,沉没成本在一分一秒增长,期间又一班公交车经过。

然后司机打电话给她,说你取消订单吧。

一进到家门,氛围是诡异的沉闷,客厅空无一人人,平日总是开着的电视屏幕黑黢黢一片,阿姨在厨房专注于做饭。

从焦躁到消沉,情绪发作是有预兆的,回房间,路起棋摸到脸上湿湿的。

晚饭她迟了很久入座。

路老爷子貌似心情很不好,见了她也毫无表示,脸色沉沉,桌上只有餐具的磕碰和咀嚼声。

这顿饭吃得相当窒息,对本就没什么胃口的路起棋更是雪上加霜,她强撑精神,不欲探究原因,草草吃了几口,打声招呼就要回房。

起身时被人叫住。

路老太太说:“小棋,你妈胎停这件事,她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

路起棋愣愣地看过去。

她的中文理解能力好像出了问题。

见路起棋一脸茫然,路老太太和缓语气解释,

“前几天的事,我们也才今天知道。她在家摔倒,送到医院,孩子没保住——本来是应该心痛的事,医院说是因为腹部受到撞击导致流产,你妈咬定是安安推她摔下楼,醒了就闹着要说法,

“安安和她爸本来关系就僵,这事一出更是不可开交,跟仇人似的,

“直到昨天景茂声收到了你妈的原始检查记录,上头写一周前胎儿已经确定停止发育。”

后面路老太太还说了一些话,大抵就是叱责唾骂路彤荒唐,胆大包天收买医生离间父女情云云。

都是路起棋早就知道的事,也都是不应该从眼前人口中得知的事。

她只是从对远在千里外,那乱成一团的事件叙述中,意外地,福至心灵一般找到那一截微不足道的线头。

“检查记录…”

路起棋开口,嗓子有些哑,

“来源可靠吗?是顾珩北查到的?”

路老太太的表情似乎对她关注点感到意外,但还是回答道:“当然验证过了,只说对方是个年轻人,应该不是顾家那小子。”

是顾珩北,就不会用“年轻人”这个说法指代。

据说恋爱中的女人第六感会准得出奇,对她也适用吗?

还有什么线索,进一步证明或是推翻她无根据的猜想臆测。

只是她头脑一片空白。

路起棋不知道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在场的人都能察觉不对的程度,这时又站起想要回房,说我吃好了。

这句话她不久前已经说过。

路老爷子突然出声,

“小棋,你是知道什么内情吗?”

路起棋说:“不知道。”

她这时转过头,扶着椅背,正对其他人开口,

“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年轻人,”

其实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意义,这样很不正常。

路起棋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只是还能听到带一点笑意的声音,好像说话的人并不是自己。

“我可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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