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亲(车上 缅铃 寸止)
一室寂静
两个人长久的对立,陈璇眼睛发红,呼吸急促,崔贞却倚着香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襟
“穆青已经怀孕了,生不生的,是她的事情,我们谁都干涉不了”
“生孩子是很要紧的事情,穆青现下才三个多月,她和孩子,只能依靠你”
御人之道,在于张弛有度
崔贞扶着香案站直,微不可察的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影子覆盖陈璇的身体,面上却是一副忧色
“江南的事情越闹越急,我不亲赴现场,光靠她们如何能弹压士族?”
逆着光看去,崔贞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白色的纱衣让她看起来有些眼熟,高高挽起的发髻纹丝不乱
陈璇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崔贞缓缓挪步,仿佛像是要去揽一只小猫入怀,唯恐惊着对方
“小璇……”
“阿母在时,江南就是她的心病”
“当年,阿母明明可以对铁路一事袖手旁观,但她还是站出来了”
她的影子,随着她的靠近,一寸寸笼罩陈璇的身体,秋水般的眼睛里,忧虑和悲伤几乎要滴落于地
“现在,我也要站出来”
寂静又一次覆盖了这片空旷,崔贞不言不语,只是眼眶渐渐泛着红意,陈璇倨傲的盯回去,仿佛燃烧的铁
但铁终究被水熄灭
陈璇起身将人缓而有力的拥入怀中,交颈缠绵,深深吸气,沉重的鼻息在崔贞耳边呼啸
“崔贞啊”
“不要再费心思了,我都知道”
崔贞突然毫无防备的升起一股恐惧,心脏开始狂跳,连带着血液一股脑的冲入大脑
是宣判?还是离开?是厌恶和恶心,亦或是更可怕的冷淡?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意,越聪明,恶意越锋利,陈璇把自己疯长的念头一个个溺死在心湖里,看着崔贞道,
“做你想的事情”
“这句话,我大婚那天说了一遍”
“我今天准备再说一遍”
“崔贞,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做些什么”
陈璇艰难的吸气,颤抖着,
“做你想做的事情”
“但是,我求你,慢一些,让你的野心等等你的良心”
涌入脑海的热血带着那个人颤抖的声音,崔贞几乎愣住,那双正气威严的眼睛溢满了泪水和不自觉的哀求,深深的印进她的大脑
她自十二岁之后再没有过这种仿佛燃烧一般的冲动,急切的撕扯着那个人身上层层叠叠的礼服,仿佛要撕碎横亘在她们之间的礼节规矩
带着湿意和热切的吻无法排解心头的焦渴,于是迅速演变成一个个带着血丝的牙印,朝珠散落一地,和她的念珠混合在一起,陈璇在她身下挣扎,却又怕伤着她
“你疯了,这是佛堂!”
崔贞骑在陈璇身上大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若是真有神佛,祂怎么会看着我阿母阿兄去死”
“若是真有神佛,祂怎么会让我阿爹变成坤泽,让他苦乐由他人,让他连生四子,让他连年剖腹,让他衰老至此”
“若是真有神佛……”崔贞笑着哭着,将爱人的性器一寸寸藏入那处春意盎然的桃源,摸索着她茫然的脸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见你?”
于是这场荒唐变得不可收拾,陈璇放弃一切抵抗,由着那个痛哭流涕的人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她看着她哭诉那些本以为早早被遗忘的痛苦和仇恨,一筹莫展,只能笨拙的拥抱,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为她拍背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崔贞抽抽噎噎的把自己埋进爱人怀里,仿佛沉沉睡去
千里挑一的黑晶石地砖看着好看,但是触手生寒,方才气血上涌还不觉得,眼下赤身裸体的坐着就有些遭不住,陈璇怕惊动里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用脚去钩蒲团
“你干嘛?”
浓重的鼻音带着滚烫潮湿的气息灌进耳内,让陈璇霎那间头皮发麻
“冷……”
情绪过去,崔贞心头一片澄澈,她的爱人赤诚又聪慧,眼下看来,红着脸还有点可爱
“哪里冷?”
继脸红后,陈璇的耳朵也不争气,蹭的一下红的发烫,咬咬牙挤了个答案
“下半身”
“下半身?下半身哪?”
崔贞刚刚哭完,眼睛还是红的,但语气已然欢脱了起来
“我帮妻主捂捂?”
陈璇对此人的厚颜无耻有了新的认知,反正刚才小心翼翼是怕惊醒她,现在人都醒了,当即抱着某人起身,却被夹的差点腿软
“崔贞!”
重重的将人放在桌上,却忘了两人还连在一起,一起一落,顶撞的某人呻吟不止
“嗯~哈,妻主好厉害~顶的妾身好舒服”
做作的娇喘让陈璇觉得自己一口气提在半空,谁料崔贞下身夹的甚紧,方寸之间松弛有度,抡起手欲拍,却发觉无从下手
愤恨之下爬上了供桌,将某人拢在身下狠狠的撞了两下
这下轮到崔贞说不出话了,乾元的性器横冲直入,背后又是坚硬的桌板,无处躲避之下只能硬生生受着,一气被撞到宫口,连呻吟都卡在喉咙里
眼见纸老虎终于闭嘴,陈璇冷哼一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纸糊的?”
“拿着,自己捂着眼睛,肿的跟桃一样,我看你晚上怎么见人”
崔贞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陈璇整个人压制她其实是为了伸手去够边上插着柳枝的净瓶,净瓶里是今日清晨的露水,陈璇撕了半截给佛祖的锦缎,倒上露水,做成一个简易冷敷
从善如流,崔贞老老实实接回来,但她要是能闲着嘴她就不是崔贞了
“你嫌我不好看”
好好的美人怎么长嘴了,陈璇冷冷的抽插起来,穴口无力的被扩开,溢出的清流被拍打成浊白的液体,崔贞徒劳的试图扣住桌板,却被插着腰被性器贯穿
“不……不要……啊!不~啊~唔……”
宫口被撞击着,喷吐着一股股清液,黏腻的搅动声昭示着小穴被欺凌的事实,崔贞颤抖着吐出破碎的呻吟,小腹痉挛着,昭示着高潮的余韵
极乐过后,陈璇缓缓抽送着,延缓着崔贞的快感,看着她四肢瘫软的倒在桌上,不复往日的伶牙俐齿,难得的升起了一点征服感
“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崔贞懒懒的躺在桌子上,双腿盘着陈璇的腰,“只好看不张嘴,空空如也是花瓶”
“怎么?你想要个花瓶?”
陈璇下意识想反驳,却被某人喊道,“不许撒谎~撒谎要变小狗的”
“阿母说的”眼见陈璇不信,她还补了一句
笑意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爬上陈璇的脸,方才下意识产生的阴暗念头在崔贞稚气的断言下变得不再严肃
“有想过,把你养成个花瓶关家里算了,免得蹦着高的给我惹祸”
崔贞不以为忤,反而笑了起来,“那看咱俩谁动作快了,毕竟我是打算把你养床上当角先生用的,免得你变着法的拿钱去贴补外面”
“你都进我家族谱了,死了都得跟我埋一块”
身下的人笑的见牙不见眼,崔贞很少有激烈的感情,她总是把自己套进贤良淑德的“王妃”里,将那个被一家子娇宠出的崔氏四小姐深埋
但现在,那个活泼娇气的小姑娘似乎重新出现了,如同一棵饱经风霜,雷劈火烧的梅树再一次萌出了花苞
“你们陈家都死绝了,我这还有我那个妹妹,她真把你刨出来跟我一起埋也没人知道”
“嫁我也挺好的,我阿母很早就在准备给我选入赘的夫婿妻主了,你这样的她肯定喜欢”
“反正某些人也没孩子,日后我就让崔正去挖绝户坟”
陈璇从不在这种胡说八道的时候扫兴,顺着话题天马行空,“崔正比你小不了几岁,估计我们死的时候,她也没力气挖我了”
“哼哼,那我趁着年轻得赶紧”
“赶紧什么?”陈璇缓缓抚过崔贞的脸颊,眉眼含笑
崔贞松开盘住陈璇腰肢的腿,被肏的烂熟的穴口和性器间拉起淫靡的丝线,她转身跪趴在供桌上,看着陈璇的眼睛,就着剩下的半瓶露水将净瓶擦净
“做殿下的花瓶”
陈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巧的秘色瓷净瓶以纤巧圆润闻名天下,崔贞白皙的臀间,这个净瓶推开一处平日里无人问津的紧致之处,一圈通红鲜艳的媚肉紧紧包裹着膨大的瓶身,崔贞缓缓加力,
“嗯……好冰……哈~小璇,嗯~小璇……”
瓶身最膨胀处也不过三指宽,但是却绷的那处紧紧的,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崔贞目不转睛的盯着陈璇的反应,看得她口干舌燥,不由得抬起手想去抚摸
“嗯……被……被肏开了,好撑……好酸啊~要被肏烂掉了……”
像是一个刚刚认识世界的孩子一样,陈璇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去触摸,微凉的指尖拂过充血的括约肌,惊的崔贞“啊”的一声,一失手,竟是直接捅到了底
陈璇这才缓过神来,想握住留在外面的细长瓶颈将其抽出,谁料想进去之后出来难,肠道内的吸力和液体润滑了瓶身,让她无处着力,不小心又推撞到了结肠口
崔贞这下被撞的快感在脑子里炸成了烟花,颤抖着泪流满面,满釉的瓶身滑腻的抓不住,但缺釉的陶制瓶底简直像个噩梦,微微起砂的粗糙质感一寸寸碾过最深处的肠肉,她颤抖着拧身回头,看着陈璇抽泣道
“小璇……帮帮我……求你……”
“肏我”
等再次回过神来时,崔贞已经被肏的软成一团跪趴在桌案上,小穴里的性器和菊穴里的净瓶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你来我往,小腹上能隐约看到一个凸起的轮廓,她被过量的快感炸的失去神智,只能随着抽送发出微弱的呻吟
陈璇见她眼睛不似刚才那般无神,附身抽到她耳边道,
“你若是想停,就喊,南山”
“南……山……”
崔贞混沌一片的脑子艰难运转着这两个音,懵懂点头
“乖,记住了”
嘱咐完安全词的陈璇便再不收敛,她抓过原本插插在净瓶里的柳枝,肆意妄为的抽打着身下白皙胜雪的脊背
柳枝仿佛散鞭一般,在凄厉的破空声后抽打出凌乱的红痕,崔贞吃了痛身体骤然收紧,肌肉嗫嚅着想把异物挤出身体,却被陈璇一手掐腰,撞向性器,一手狠狠的拍在瓶口,拍回去一大截
“不!不要了……求你~哈~嗯啊…太多了,吃不进去了……会烂掉的,会被肏烂掉的……”
女人的哀求混合着呻吟,几乎让陈璇颅内高潮,她一直敏感于崔贞的过去,为此在性事上极尽温柔,生怕无意间勾起崔贞的糟糕回忆
但这次不一样,崔贞的主动勾引和出格的花样击溃了她一直以来的自持,放出了饥饿已久的兽欲,她甚至像开保险箱一样认真地缓缓转动瓶口,侧耳倾听每一个位置被碾压时,女人被快感逼迫到极致的呻吟和痛哭
背上的疼痛迅速发烫,然后变成一种鲜明的存在感,每次被抚过时,崔贞就如同受惊的幼兽一般不自觉的颤动,连带着穴肉也夹的死紧,她甚至放弃挣扎和哀求,畏服地瑟缩着,只求能让身后的入侵者感到舒适
她头一次觉得,平常真的是陈璇让着她
饿久了好不容易开个荤,陈璇的兴致格外高,崔贞已经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陈璇却一次都没到,崔贞想到这里头一次心里发慌
“等下……小璇……停……停一下……”
不是安全词一律屏蔽,陈璇变本加厉的顶撞了起来,甚至伸手去若有若无地按压崔贞小腹上的那个凸起,被异物撑开的肠道爆发出尖锐的酸胀感,崔贞的脑海内再次被快感炸的一片空白,下身的淫水打的整张黑檀桌面发亮反光
“会死的”她心想
对于被活活肏死的恐惧让她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她摸索着攥住陈璇的手时甚至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力气,脑海里飘过一个念头
“我不会要回光返照了吧?”
“什么事,停一秒等会就多顶三下”陈璇耐着性子,轻轻弹动着细长的瓶颈,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惊人的压迫感
反正这会儿吃点亏,等会儿某人要三倍还
崔贞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往前爬,昏黄的烛火下,她头一次产生了被神佛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但回头一看,却发现是陈璇平静的眼睛
当然她如果下身那个东西也那么平静就好了
“我……我帮你吹箫……”
记忆里曾经听过学过用过的花样全部被过了一遍,崔贞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痛,但她咬着牙补充道
“好不好?”
陈璇看着对面那个被肏的狼狈不堪的女人,心里突然微妙的颤了一下
“你说南山就好了,只要你说了,无论什么样,我都会停,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不”
拒绝几乎是下意识的事情,即使是崔贞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她愣了一会儿,而后才勉强组织起语言
“我们之间,一直是我喊停”
“很多次了,都是我拒绝你”
“我想,这一次,交给你”
陈璇沉默着看向她,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人今天被做到肌肉抽搐,红痕和掌痕遍布她全身,小腹带着奇异的,隐隐约约的痕迹,她甚至能想象她身下那处被撑开,泛起娇艳的红色
眼睛倒是不肿了,却依旧泛着脆弱的红意,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通透
“我也想,要你开心”
陈璇长长的叹气,对她道,“等一下”
于是崔贞眼睁睁的看着陈璇走到门边,一扇扇打开鲜红的木门,夕阳随着门的开启,一间间的点亮了大殿,祛除了原本压抑阴沉的黑暗
暮春的夕阳来的还算早,令人惊艳的橙红混着耀眼的金点亮了天边的云
微凉的风卷走了那股淫靡的味道,带来菩提和草木的清香
陈璇转身裹着夕阳向她走来,抬手把她打横抱在怀里,还顺手扯了一块过去佛面前的贡缎,踢了块蒲团到门槛边
崔贞全程不说话,只是乖乖缩在她怀里,看着她捯饬好后,把她抱在怀里盘膝而坐
“陪我看夕阳吧,崔贞”
陈璇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
“陪我看夕阳我就很开心”
时辰正好,佛殿院外,诵经开始,经声乘着大风如海潮般起伏,远山连绵不绝,树木苍翠欲滴
崔贞贴在自己爱人的胸口,听着她和缓的心跳,凝视着她认真的侧脸,和夕阳下棕色的眼睛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说,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
崔贞明对此嗤之以鼻
何必来世,又何必是我
她已经找到了她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