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这样的解决方法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众人议论纷纷,就连萧鸿都有所领悟。
是了,诬陷可以有很多种说法,但真相往往只有一个。
将她们五人全部隔开,若哪对主仆写的是真相,根本无需互通供词,只需如实描写,最后都是能对得上的。
若是哪对主仆说了谎,不敢写真相,那么在没有提前串供的情况下,她们胡诌的供词多半是对不上的。
真相这不就出来了吗?
“父亲,四妹此法,有时审讯犯人都是用得上的。”萧平南略加思索,站在萧鸿身边低语。
萧鸿脸上终于有了两分笑意,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的萧望舒,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也不知是在回应萧平南的话,还是在肯定萧望舒的做法。
听到萧望舒的话,徐恬本就惨白的脸色顿时更惨了,直接抬起手揉着头,虚弱的晕倒在徐夫人怀里。
这一晕,多少有点逃避的意味在里面了。
“阿弟,派人寻个大夫来吧,为徐小姐扎两针。今日已经扰了顾老太太的寿宴,就别过多耽搁。”萧望舒开口说着。
萧扶光应着:“好的姐姐,我这就去。”
随后,只听那边的徐夫人哭诉道:“我儿已经落水晕厥了,你们还要让大夫扎醒她继续审,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啊!纵使是三司会审,也不应该残酷至此吧?”
房沁儿开口道:“徐夫人此话有差,若是三司会审,便连大夫都不请了,更别说扎醒。鞭子蘸了盐水抽下去,几鞭自然就醒了。”
还不等那徐夫人开口,房沁儿又道——
“同为母亲,我相信徐夫人和我一样,都不愿自家女儿无端受人诬陷,平白无故背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且我也想知道,我家望舒在府上尊敬父兄友爱弟妹,就连回外祖家,都不忘挑上最好的手串给她外祖母送去。
“我女儿在府上如此,我信她出了府也差不到哪里去。但这京师里,又是为何屡屡出现那些谣言,把她传得那般恶劣!”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那还得是房沁儿。
知女莫若母,见萧望舒如此有底气的要严查到底,房沁儿已知此事绝非她所为。
她这是要逮着这一次机会,把以往萧望舒身上的脏水全都洗干净了啊!
顾承老太爷一听这话,再看了看房老太爷和萧鸿的脸色,也知今天此事难以善了,索性就不管了,让他的几个儿子陪萧扶光去找来了府医。
等了会儿之后,府医一到,针还没扎下去,他就已经看到徐恬的眉心在皱。
府医顿时一时语噎,但到底是怕徐家报复,他没有直说,还是拿着银针象征性地扎了几处。
我堂堂相府嫡女(3)
见徐恬还不愿意醒来,四周已经有人开始质疑他的医术,那府医实在没办法,只好挑着最痛的地方扎了一下。
“啊!”徐恬疼得大叫一声,直吸凉气。
这再不醒都不合适了。
徐恬抬手扶着额头醒过来,一副比刚才更虚弱的模样,仿佛连笔的握不住。
周围不少官家小姐掩嘴偷笑。
谁还没被府上的大夫扎过针啊?
她们从来只听说晕厥之人扎针后悠悠转醒,还没听说过谁是尖叫着醒来的。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别耽搁时辰,开始吧徐小姐。此事早些解决干净,你就可以去歇着了。”
萧望舒说着,接过顾府仆从递来的纸笔,开始挥毫书写。
忆春和书夏离她隔了三丈远,也在埋头写个不停。
徐恬那丫鬟也被顾府护卫押到一边,握着笔卡顿了半天,不知如何下笔,也不知她要写些什么。
顾府的公子也从刚才围观的那些官家小姐里选了十人,递上纸笔,请她们配合调查。
其中还包括房绮罗。
徐恬浑身颤抖,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脑袋里一片浆糊,接过了顾府仆从递给她的笔。
——
众人提笔写了两刻钟之后,才陆陆续续停下。
顾府仆从把宣纸收上来,恭恭敬敬的捧到顾承老太爷面前,请他们那一大帮子官员男宾先行阅看。
顾承和房景泰越看脸色越难看。
顾承看得摇了摇头,房景泰更是直接斥道:“小小女子,手段竟如此腌臜龌龊!”
萧鸿看过供词,面上并没有太大波动,朝仆从抬手吩咐:“拿去让徐司储自己看看吧。”
徐耿这个户部司储真是当腻了,抱上穆家而已,还真以为抱上了什么免死金牌不成?
顾承叹了口气,朝徐耿一家三口说着:“徐司储,老夫诚邀各位前来,一同为荆妻贺寿。你徐家姑娘却在宴上打乱进程,诬陷她人,毁人名声。”
说到这里,顾承有些疲倦的抬起手,朝徐耿他们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