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她垂下的头发搔得他的脖子有些痒,他很怕痒,心里仍然生气,但难以忍耐的笑意已经逐渐渗入原本的冷漠与幽怨,便只得对她道:“你定下的事情,我又改不了。”
“咦,可不敢这么说,您一生气,我们身家性命都难保。”
说得像是他逼着她做什么权色交易似的。
他嗔笑,但是又明知道自己爱她牙尖嘴利,奈何不了她,末了,只能送她出门,拥抱时,他的手来到她身下,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
“早点回来。”像是日剧里妻子送丈夫出门。
舒笛也说,“你怎么像个家庭煮夫似的。”明艳狡黠的眼睛看着他,像是一种试探。
“好啊,我早点退休,给你洗衣服做饭。”
话说得很爽快,但舒笛知道那不过是气话,气她总是临时变卦,真要让他放下仕途权柄为她顾家,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和沉鲤在一起,不过是有一天过一天罢了。
如果有一天家里要把自己和沉鲤的婚事提上日程,舒笛真不敢想那场面会有多可怕。
不过,眼下还是许萍汝的事情更要紧,她找了借口出来自然要给许萍汝兜底,顺便也找点乐子。
今天秉华一个教导主任家里办喜事,许萍汝之前跟她说过,主要还是因为挑的日子邪门,是个周一。
位置她也清楚,当时她多嘴一问,问完了又多嘴一说:“呦,这酒店算起来是冯家的产业。”
许萍汝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夸她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商界紫微星。
紫微星?朋友间开玩笑罢了,舒笛知道,一旦嫁给沉鲤,眼前她规划的一切都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而舒笛亲爱的朋友许萍汝,现在的处境便更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