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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忆起往事

 

g0ng宴结束後的隔天,劭禹便随着沈璟聿策马扬鞭前往校场,与他一同率兵出征,征战沙场,斩敌立功。

军营帐篷内,丑时劭禹因发烧昏迷。在第一日高烧时,他陷入梦魇之中。迷迷糊糊间,他记起母亲临别前对他说的最後三句话,却始终无法忆起具t言辞。

「劭禹,你要为你的xx复仇,当今xx便是害xxxx的人。」

「劭禹,你是xxxxxxx血脉,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接着母亲把她的玉佩递给他道:「拿着这玉佩去找娘亲的母族,他们会xxxxxxxxx。」

辰时,刚从军营主篷出来的沈璟聿在萧墨口中得知劭禹因剑伤未善加治,引发发炎并高烧。

他赶紧来到劭禹所在之处,沈璟聿抬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检测他的额温,烧得很厉害,对一旁的萧墨问:「有喂他喝药吗?」

萧墨回答道:「尚未,小公子昏迷无法自行服药。」

沈璟聿决定亲自动手:「我来吧。」说罢,他让萧墨退下,这帐篷里只剩下一个清醒的人和一个昏迷的人。

考虑着方法只剩下一个,口对口将药送入劭禹的口中。

他连看汤药的se泽都没有,眉头不皱喝了一口,随後俯下身靠近劭禹,将药送进他口中。

有些药ye沿着劭禹的下颚滑入衣袍。沈璟聿把一碗汤药喂完後,伸手拿起手帕擦拭他的嘴和下巴,然後静静守在一旁。

直到下属来报,他抬手放在劭禹额头上,感觉到没有一开始烧,便离开此处。

陷入梦魇的劭禹感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在半夜又发热几次。

直到低烧第三日,他终於记起一切。

原来,他是前朝皇室的血脉,当今皇上篡位并杀害了父皇。而他的母亲则是枫国王室成员,地位高贵,是枫国小公主,同时也是前朝已故太子少保的养nv。

在乞丐的那段日子里,他默默地聆听他们述说过去的往事。

他苦笑了,因为战王和沈黎帝已将所有前朝皇室成员尽诛,而他的母亲竟是前朝装疯卖傻的皇后。

「呵。」他冷笑一声,突然感觉一切皆是多麽荒诞不经。

一年後,少年长成青年,身形虽依旧瘦弱,风度翩翩。他身穿一袭墨se的锦袍,腰间配戴的玉佩正是母亲所赐。

半年前,劭禹在没有外人的地方,他看着面前穿着一袭靛se锦衣的人,ch0u出腰间的佩剑,向着沈璟聿的衣摆一挥,看着飘落在地的碎布,冷冷地开口道:「从此我们断绝衣冠之好,毫无往来之分。」

沈璟聿没问他原因,只是凝视地上的碎布。割袍断义,他不明白为何两人需要到断绝往来。

若此为其所愿,则他愿成全。

只是忆起了曾经往事,皆都是劭禹少年时。

「璟聿兄,我怕打雷……你陪我。」少年畏雷声,恳求他陪伴。

「璟聿兄,你看我舞的剑好不好看?」穿着蓝衣的少年舞动剑花。

「璟聿兄,你听我弹的琴好不好听?」穿着白衣的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弹奏古琴,传来悦耳的琴音。

「我只想为你一人抚琴,一曲只为一人。」弹完那一曲,少年青涩的声音开口。

「璟聿兄,生辰快乐。这把匕首,是我亲自磨制的。」

劭禹在战王府外看了一眼他曾经居住的位置,便转身离开。

虽然已经与他决裂,劭禹仍忍不住想再来看一眼,即便只是远望。

当初恩断义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养了一条白眼狼呢?

战王府内,沈璟聿居住的院内,书房—

沈璟聿吩咐萧一和萧墨一些事务後,便独自驾马前往军营。

皇g0ng东g0ng—

书房内,太子沈骏燮冷笑着对面前的来人道:「呵,他既然有那通天的本事把孤和他的身份互换,以孤现在的身份,他有何资格命令孤?是以皇叔,还是以父王?」

「有曾考虑过孤想要的吗?」

「若当初篡位时为何不自己登基?你别再为他找任何藉口!」

东g0ng书房外,g0ngnv在外面禀报道:「太子殿下,大公主前来拜见。」

听见声音後,书房内的两人不再言语,沈骏燮让那人退下,便隔着一道门和g0ngnv说道:「你去告诉她,有事去找她的父皇、母后,不必来找孤。」

他和沈璟聿本该不是敌对关系,但他不想那人的目光始终都是他,并不是属於自己。

没想到最终,他自己居然是个断袖之人?不过也无妨。

沈骏燮无意中见过他舞剑、s箭、吹笛、抚琴,没想到这位少年深深地x1引了他。

後日g0ng宴,只唯独邀几个皇亲国戚。

战王妃无意间发现了她的夫君战王把她的孩子和东g0ng的孩子调换了,得知此事後,她病倒在床。

那天,战王妃泪如雨下,怒火烧红了眼眶,对战王道:「你有何资格将本王妃的孩子与东g0ng的孩子互换?!皇g0ng是吃人不吐骨头之地,你竟然……。」她话未说完,便因怒火攻心晕倒。

整夜,战王守在她身边照料,战王妃睁开眼看向他,冷冷地笑道:「这一生中,我最後悔的便是与你相遇和成婚。」

g0ng宴结束後,太子沈骏燮换上黑se夜行衣,使用轻功来到皇后寝g0ng的屋檐上。

潜入之後,沈骏燮冷笑着看着已卸去妆容的沈皇后,对她道:「你明知孤非君生的,还虚情假意是装给谁看?竟对孤所养之物如此残忍。」

沈皇后yu开口说话,却发现没办法说话,因为被酒毒哑了。

沈皇后惊恐地凝视面前的人,而那人语毕,毫不留情地出手了结她。

在沈黎帝的寝g0ng,劭禹毫不犹豫,亲自了结他的x命。

劭禹心中疑惑,暗卫皆去何方?不知早已被太子沈骏燮所斩。

前朝皇室,父皇嫔妃众多,为巩固朝政,四十妃子及二十三子嗣,皆被沈黎帝和战王无情诛尽。

战王府中的战王亦被劭禹他亲手送往h泉。

翌日,京城大变天—

攻破敌方城池,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心!」

「劭禹!」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劭禹他彷佛像被人当了箭靶,沈璟聿开口:「……不是说毫无关系吗……」既如此,何必冒险挡在他面前?

沈璟聿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倒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从劭禹嘴角溢出的鲜血,以及他身上被箭s中的位置。

劭禹的头枕在沈璟聿的臂弯上,他费力地说着话,嗓音沙哑低语:「若有来世……的话,我、我想和你旗鼓相当………一起当一位武官。」成为将军,并且希望能与你继续并肩骑马s箭。

还想和你一同出征,在战场上厮杀。

谢谢你带我回家,给了我锦衣玉食。

「我不需要你舍身相救!」听见沈璟聿这样说,劭禹只是抬手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尘土,沉默不语。

就如同当初他来到战王府的第一天一样,沈璟聿拿手帕替他擦拭脸蛋上的灰,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没有手帕,而他们的立场也互换了。

他很想告诉他:我喜欢你但此举是不是很可耻?

「说话啊…!劭禹……。」沈璟聿看着他,他向沈璟聿露出最後一抹笑容。最後抬起的手终究无力垂下去,那双好看的眼睛也闭上了,毫无生机。

劭禹的灵魂从身t飘出,他的目光始终看着沈璟聿的每一个举动。

而沈璟聿他真希望,劭禹只是沉睡而已,他总有一天会醒来。

然而,他自己也很清楚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已经离世,并不会像过去那样。

劭禹他便看见沈璟聿杀红了眼,也看见还持着弓箭的太子沈骏燮。

沈璟聿一言不发,只伸手随意拿起一支利箭,朝着太子所在之处掷箭,再沈骏燮还没反应过来,箭已s中他的腹部。

就听见沈璟聿对他冷冷地出口道:「你该si。」

太子还以为沈璟聿他就只是随意一掷箭,没想到居然就真s中了他,他太轻敌了。

他不应该瞧不起战王之子,不,他才是战王之子,而沈璟聿才是真正的太子。但现在这样想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冷笑一声,随即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你可知道为什麽他x情会突然大变吗?因为孤给他下了巫蛊!哈哈哈!」

如果那人的目光不会始终都是他,他也不愿意使出如此手段。

听到「巫蛊」这两个字,沈璟聿拿起佩剑,双眸充满了凌厉、y森和冰冷的光芒,大步朝着太子沈骏燮所在的方向走去。

「噗哧—」一声鲜血飞溅,沈璟聿又再次补上一刀在太子身上,冷声道:「这个皇朝也应该到了末期。」他望着沈骏燮闭上双眸。

「哐当—」一声脆响,沈璟聿丢下手中的剑,又再次来到劭禹的身旁。他低声哭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这就去找你……你要等着我。」要等着我。

劭禹的灵魂静静地在他身旁注视着,原来他也是会流泪……,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他伸手yu为他擦拭泪水,但是毫不意外,他的手穿过他的身t,早已碰触不到。

在离开前,沈璟聿对一旁周墨寒开口说道:「封娴皇贵妃为皇太后,封周贵妃为太后,封骠骑将军周墨寒为摄政王,封小皇子为太子,摄政王辅佐太子登基。」

这是他最後的遗言,再这个世间上他也无牵无挂。

攻破敌方城池之前,沈璟聿早已收到暗探传来的消息,得知京城发生了大变天,沈黎帝、沈皇后和战王皆已殒命。

此外,他也得知劭禹是前朝皇室的遗孤,同时沈璟聿也知道自己并非战王之子,而是太子。父皇和母后之si并没有使他情绪起伏不定。

失去劭禹b失去任何人来,还要让他痛苦。

原来他们之间有仇恨,他的离开,便有了答案。

劭禹听见沈璟聿低声说道:「等等我。」

便看见他拦腰抱起他的屍t,轻盈地使轻功离开,朝着战王府方向而去,接着来到他自己的院内来。

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却给了我如此……之大的……。

「……劭禹。」沈璟聿低声呢喃了一句,伸手拿出劭禹亲手所制给他的生辰匕首,眉眼柔和,轻声道:「我陪你。」

说完这句话,便握着那把匕首「噗哧—」毫不犹豫了结自己,若不能同生就同si。

他自己也不清楚、不明白,为何失去了他,使他心中感到一种无牵挂。

你生我生,你si我si,共赴h泉,你我生si相随。

你的h泉路上有我相随,希望你……不会感到不开心。

沈璟聿他的气息逐渐减弱,在意识还没消散前一刻伸手牵住了劭禹的手。

睁开眼,眼前映入一大片鲜红yan丽的彼岸花,同时也看见了桥上那身白衣熟悉的身影。

沈璟聿眉眼带笑,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就听见劭禹问道:「你怎麽来了?」

他未作答,只是淡然一笑,不发一语。

两人共同饮孟婆汤。

若来世他忘了他,那就让他忘记。

这一世他过得太苦,他不愿他记得。

大凌朝,二十六年二月甘四—

金銮殿—

nv帝宇文希穿着一身玄se龙袍坐在龙椅上,凌厉的眉眼目光扫视底下的文武百官,最後缓缓开口道:「晋王、太子留下,散朝!」

在大殿上,宇文希看着晋王,对他吩咐道:「你去行g0ng把安凝接回来。」

晋王宇文褚拱手作揖:「儿臣遵旨。」

注视着宇文褚离去,宇文希目光锐利地转向太子对他问道:「你皇兄以成亲两年了,你打算何时成亲?」

太子宇文珉开口道:「儿臣尚未打算。」

闻此言,宇文希凝视着他:「东g0ng未有g0ngnv和婢nv,朝臣所呈上来没用的一部分奏摺皆言太子是断袖是龙yan之好,你对此有何看法?」

宇文珉垂眸拱手回道:「儿臣不论是否断袖,这事都与旁人无关,清者自清。」

宇文希r0u了r0u太yanx,冷声道:「你身为储君,你竟然与朕说无关?」最後她无奈看着他说:「罢了,你何时想通这件事再来找朕吧。」

「儿臣告退。」宇文珉拱手作揖便转身离开。

宇文希叹气,对身旁总管说道:「你认为太子能够理解这件事吗?」

总管答道:「皇上不必担忧,太子殿下必明辨是非。」

三日後,御书房里—

安凝公主宇文安注视着龙椅上穿着明hse龙袍的宇文希,恭敬地拱手作揖道:「安凝参见皇上。」

宇文安封号安凝,其父王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战王,名谓宇文昇,同时也是nv帝宇文希的皇兄。他在一次征战沙场不幸中毒身亡。

宇文希抬头看眼前穿着一身粉seg0ng装亭亭玉立的宇文安:「不必多礼。」接着开口又道:「若无事便出g0ng走走,不必一直闷在g0ng中。」

「安凝遵旨。」

翌日夜晚,京城最繁华热闹的云锦楼。

酒楼包厢内—

店小二进来摆好了酒菜後便离去,过了一个时辰。

晋王宇文褚醉酒地对面前的人挑眉问道:「皇弟你是否心中有意中人?」

闻言,太子宇文珉抿一口酒,淡声说:「未曾有。」

宇文褚深情地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晋王妃叶安好,他对宇文希为他安排的赐婚很满意,让他娶到自己心仪的姑娘。

「皇兄都成亲两年了,皇弟你再不成亲,难道不知道母皇会担心吗?」

宇文珉沉默不语,成亲他目前还真的没打算。

至於朝堂上的那些朝臣说他是断袖,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因为那仅仅是名声而已。

那些朝臣也只敢上朝时上奏,只为了目的让他们的嫡nv有机会嫁给他罢了。

晋王妃叶安好看着还要继续酌酒的宇文褚,伸手阻止他,说道:「夫君,莫要再喝了。」

叶安好扶着醉酒的宇文褚,对宇文珉轻声道:「太子殿下,皇嫂先带你皇兄先行回府,待有闲暇,再共叙旧。」

秦临寒看着晋王夫妇离开包厢後,揽着宇文珉的肩膀问道:「你真的没有意中人吗?」

「有。」宇文珉低声呢喃道。

「你说什麽!?」秦临寒惊讶地道。

宇文珉默不做声,静静听着秦临寒和崔两人的交谈。

秦临寒文质彬彬会文,正三品学士;崔玉树临风会武,正二品禁卫军统领。

随後,包厢推门进来了位手持摺扇风流倜傥的公子,他是镇国公将军府的世子唐洺轩。

唐洺轩摇着摺扇,进入包厢,注视着里面几人道:「进来之前见晋王夫妇一同离去,便来看你们是否要散场了。」

宇文珉看着唐洺轩,他想到曾经的话语,发现自己被狠狠打脸了。

他喜欢上他,明明是自己感到最厌恶最恶心的断袖。

他知道他并非真正的玩世不恭纨絝子弟,而反而文武双全。

宇文珉起身道:「储位慢聊,先告退了。」

他的思绪回到两时辰前,在御书房内—

nv帝宇文希是他和皇兄晋王的母亲,同时也是大凌朝的皇帝。

宇文希看着底下的人轻道:「珉儿,你觉得母亲为你定下和丞相府的婚事如何?」

宇文珉跪下来,拱手道:「儿臣尚未有成亲的打算。」

宇文希目光凌厉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儿子,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太子,朕再给你些时间考虑。」她说罢,二话不说拂袖走出御书房。

他垂眸,成亲难道就那麽重要吗?

宇文希走到御花园来到一处一棵桃花树下,蹲下身抚0着旁边石头上面刻着的纹字,字迹是白首不相离

她低喃说道:「钺,你会不会是否觉得我对珉儿太过严厉了?」

「我立珉儿为太子,并不是封你引以为傲的褚儿……也许我的决定是错的。」

「自古以来,立长立嫡,你是不是也对我感到失望了?」

慕容钺,我们初次相遇於御花园,而我们又在御花园经历生si离别。

如果没有那年那日刺客谋杀,你是否现在依旧还在我身旁?

慕容钺的屍首埋葬於这棵桃花树地下,无人知晓这个秘密,唯独宇文希。

他说他喜欢我们初相识的地方,那年桃花绽放得正好。

他说他是北国质子没资格葬身於皇陵,只资格葬在这。

宇文珉回过神来,便回到府邸里处理事务。

包厢里,散场的人都已散尽,唐洺轩驾马回镇国公将军府前,路过宇文珉的府邸,默默注视着这座府邸的周遭。

意外的是,这场赌局的结果最後是自己失败告终。

那天在云锦楼,唐洺轩心血来cha0地对宇文珉挑眉道:「兄弟,要不要我们赌一把。」

宇文珉波澜不惊地反问道:「赌什麽?」

唐洺轩开玩笑地说道:「要不我们赌一把,赌本世子对你心动亦或者是你对本世子心动。」

宇文珉不置可否地问道:「这是什麽赌局?」

唐洺轩心知他嘴瓢说错了,不过他也不以为意。

只是暗道:「怎麽他是这个反应?」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宇文珉依然未开口。

唐洺轩有些心急的道:「说话啊,兄弟。」再不说话他就尴尬了。

宇文珉终於开口说道:「行,本王绝对不是断袖。」又接着问道:「输赢结果惩处呢?」

唐洺轩思索片刻说道:「静待结果再来决定。」

「你不会抵赖?」宇文珉目光一瞬不瞬凝视着他。

唐洺轩开口答道:「本世子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君子一言九鼎。」

随後又问:「你如何如此肯定你自己非断袖?」

闻言宇文珉皱眉回答说:「憎恶之事。」

唐洺轩浅笑着,回忆年少时的往事。回到府邸後便去他父亲的书房,拂袖跪在地上,对镇国公说道:「父亲,请让我代替副统领前去南疆镇守。」

闻言,镇国公道:「你可做好觉悟了?不再吊儿郎当?不再去花楼?」

「……」他去花楼又不是去嬉游,都是去打听情报或是交换情报,再何况他去的那两处花楼一个是太子产业,一个是晋王产业,向来nv子都是以卖艺为生。

结果他最终被众人视为纨絝子弟,在外人眼里他只是身份尊贵的世子,没有半分用处。因此,朝臣中没人愿意把nv儿嫁给他,这也让他免去了不少麻烦。

唐洺轩拱手:「是。」

镇国公看着自己的儿子,认真严肃地问道:「你既有此觉悟甚好,但南疆艰辛,你可坚决?」

「坚决。」他生在将军府,很多事便早已注定,何况偌大的镇国公将军府,仅有他一个嫡子。

不论前方艰辛,他仍然都要决意前往。

玩世不恭纨絝子弟,他也不想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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