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已经错过”(回忆/催眠/蒙眼/同X恨/做个爱就够了
“该隐,可以和我做爱吗?”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从别林诺切的口中吐出的时候该隐愣住了,他以为别林诺切厌恶他,毕竟他们之间的过去是如此的沉重。在他发现自己和马修的事情后,该隐以为已经成为主教的别林诺切会大惊失色愤而离开,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别林诺切谴责他‘变态’的准备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沉默几瞬后,说出口的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该隐看着那双与自己对称的眼,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
别林诺切见该隐久久没有回复,强行勾起一抹笑说。
“不行就算了…”
该隐叹了口气,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马修,眼神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此时已经和该隐建立起深厚感情的马修点了点头,自觉地离开了房间。
“马修不介意的话…也不是不行。但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别林诺切。”
“该隐,你觉得我是会这样开玩笑的人?”
“你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吗?”该隐以为他们的过往会让别林诺切恨他。他见过自己最可悲可恶的时候,他见过自己的疯狂和堕落…“我做的那些烂事…你…”
别林诺切能看出该隐又开始回忆过去,他叹了口气,开始解开衣服,躺在床上。
“你能不能不要再自说自话?”
他实在看不下该隐这副被魇住的模样,伸手拽住了该隐的手腕。
“还是上我这件事让你很排斥?”
该隐摇了摇头,也跟着脱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不是排斥…而是…”
“那就不要再说了。”别林诺切停住了该隐的话语,拽住该隐的手腕往自己身上触碰。他的双眼像是要把该隐的身体烧穿一般,但身体却坦诚地打开。
该隐将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顺着慢慢抚摸他的肋骨。
“看来你确实有听话地好好进食…”
“没有好好吃饭的只有你。”别林诺切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注视着该隐赤裸的身体,想起曾经饿成皮包骨头的他。“让我好好吃饭前先照顾好自己吧。”
“你放心,我应该不会再回到那种状态的…”该隐有些失笑,他继续抚摸着别林诺切身上的伤痕,语气中带着怜惜。“之前的伤疤淡了不少…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别林诺切听着对方温柔的话语,神情有些恍惚。他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在一切发生之前…
当时刚把他捡回去的该隐也是这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
压抑的情绪通过泪水宣泄,别林诺切感受着这让人怀念的触碰…直到舌头尝到咸味才意识过来。之后他看到该隐温和地注视着他,用手拭去他的泪水。
“别林诺切…真的很对不起…辛苦你了。”
该隐摸着他手腕上的圣痕,疼惜地吻了一下。
“明明是你的痛苦…我却完全忽略了。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主教…别林诺切。”
“不…”别林诺切知道该隐的心结所在,但很多话他迟迟说不出口。
该隐好像还是没意识到…他把自己带回教廷的那一刻,已经是拯救了他了。
“你可以恨我的…像当初那样谴责我…别林诺切,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该隐抚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道。
“别林诺切,你想我做什么?我知道我无法弥补我的过去…”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别林诺切对着那双眼,这是他瞎眼时想象的…主教的眼睛会有的神色。
不是后面的痛苦与挣扎,不是把他当成弥赛亚后的崇拜…而是温和的,包容的…如他的触碰一样。
“多碰碰我。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自从把他认为弥赛亚后…最让他痛心的是该隐对他的回避。
他还记得他没复明之时主教对他的爱抚,还记得对方在自己耳边温和的鼓励…这一切都在该隐被弥赛亚迟迟没有降临的焦躁掩盖住了。
该隐跪在圣台前,捧着圣水对他说出‘弥赛亚’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该隐已经看不到自己了。
“你…看着我…我就很满足。”
“我现在在看着你,别林诺切。”该隐注视着对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已经不害怕面对自己了…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
“你能不能不要再自说自话。”别林诺切看不下去对方的纠结,直接拉着该隐的手让他趴在自己的胸上。“上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好吧。但不要勉强…”该隐的手很轻柔…他仔细地抚摸着别林诺切的身躯,观察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他亲吻了一下别林诺切腹部上还有些隐约痕迹的疤,头靠在他的腹部上说。“你很坚强…”
“谢谢…”
该隐温柔的语调让别林诺切开始恍惚,他曾以为他把过去都放下了。但当该隐用这种轻柔的方式触碰着他的时候…曾经的情感开始涌上心头。
曾经的该隐给了他从不敢想象的…温柔的爱。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沉沦下去…又因为想一直当主教的唯一,在该隐魇住时,没有勇气打破他的疯狂。
他当时诚恳地希望着自己真的是该隐的弥赛亚。
在该隐跪在基督圣像前请求宽恕时,他内心也在默默祈祷他能达成主教给他的‘使命’。但那一天,一切幻梦化为泡影。
他恨了该隐七年,直到他完全掌握主教的全部权力,将教廷牢牢把握在手心里时,他突然意识到…
该隐眼里是有他的。
教廷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他的交接异常顺利。核心的枢机们对他接替该隐之位丝毫不意外…
他以为自己的权力是来源于该隐认为自己是弥赛亚,但现在看来…在把他当成弥赛亚之前,该隐是在乎他的。
甚至可以说…之所以会把他当成弥赛亚,是因为这种在乎。
在意识到该隐爱过自己之后别林诺切就无法恨他了。他知道该隐是为何癫狂…而他自己也深陷其中。看着不断自我谴责的该隐,他有很多话想说出口,但又碍于面子…说不出来。
他想告诉该隐自己并没有恨他。
但嘴上说出来的话就是。
“要弥补我的话,就满足我吧。”
他只敢用这种方式表达他不敢宣之于口的爱。他们都该向前了…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该隐温和的触碰。这一切都像是曾经那般…那是他还没复明之前最常感受到的安心。
“别林诺切…你想我蒙上你的眼睛吗?”
该隐留意到别林诺切的举动,主动问道。他的手覆盖着别林诺切阖上的双眼,他能感受到他的眼皮在自己手掌轻颤。
“如果…你不想我看你的话…”
记忆中的场景让别林诺切开始恍惚,他脑中一直绷紧的弦渐渐放松。
“蒙上吧…”
就当美梦一场。
丝巾缠绕他的双眼,在打好结后眼睛被该隐亲吻。被剥夺的视觉让别林诺切有些紧张,他伸手触摸着该隐的身体,用力将他揽住。
“你还好吗?不喜欢的话我就拿下来?”
“不要…”被剥夺的视线让别林诺切回到刚被主教带回去的那几年,那是一切开始之前…“让我碰你…”
“我在。”
被剥夺视线后别林诺切的身子有些绷紧,这种状态的他勾起了该隐曾经的回忆。他抚摸着别林诺切的脸颊,任由对方环住自己腰部的手收紧。
“对不起…别林诺切…”
“你没有推开我…”
被该隐的抚摸和亲吻勾起情欲的别林诺切蹭了蹭怀中的该隐,这熟悉的场景让他放下他的强硬…他这么说服着自己。
就当是梦吧。
“西琳斯特…”他叫出了那藏在心底许久的名字,然后感受到趴在他身体上的人身子一僵。正当别林诺切打算改口,该隐却吻了吻他被丝巾遮住的眼睛,道了声。
“我在。别林诺切。你在想什么?”温柔的,甜如蜜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本就有些昏沉的意识坠入深渊。
“我…我想您触碰我…求求你…”
在这种场景下,别林诺切才能说出自己想要什么。
“好的…别林诺切,我在。”
轻柔的吻落在他身体的伤疤上,沾着润滑液的手指伸进他的臀缝,开始触碰着他的后穴。
“呜!”
别林诺切的身体突然绷紧,他环着该隐的手突然用力,指甲深深抠进了该隐的肉里。感受到后背刺痛的该隐没有出声斥责,他将另一只手插进别林诺切的长发,说。
“别林诺切,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的,我不会勉强你。”
“呜…不…”别林诺切的身子在发抖,但他还是分开了他的双腿,让该隐能够顺利插入。“求求你…进来…”
“但是别林诺切把我的后背抓的很紧呢,可以松开一下吗?”
别林诺切这才意识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放松了手臂。
“对不起…”
该隐经过这段时间,对精神状态这一方面有了些研究,他看着此刻的别林诺切。
他该不会又…无意识催眠了吧?
别林诺切虽然不再环着他,手平放在了床铺上,但紧抓着床铺的手指暴露出他的紧张。日常状态下的别林诺切绝对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脆弱。
别林诺切见该隐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发声道。
“你…你还在吗…”
“我在。”
该隐的手指继续动作,开始戳弄着那绷紧的穴。
“别林诺切,你很紧张。”
“我会尽量放松的…我…想要您进入我…”
“但是你的身体抖得很厉害。”
别林诺切的身体在每次该隐试图把手指钻进他体内时都会痉挛,他的胸膛不断起伏,手指紧抓着床单,看起来并不好。
“不要勉强自己…或者,有什么可以让你好受一些的吗?”
“我…我想碰着你…或者您可以靠近一点…”
“好。”
该隐的一根手指钻进了他的后穴,探寻着他的身体深处,他爱抚着别林诺切有些发抖的身体,一边将手指深入扣挖着温暖的肠肉。他特意靠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腿,他能听到他胸膛里鼓动的心跳。
别林诺切的脚趾弯曲抠着床,他的手紧贴着躺在他身上的该隐,熟悉的触感大大安抚了他的不安,但随着该隐缓缓进入,过去的记忆开始涌现。
“不…”
他的身子开始冒汗,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留意到他情绪不对的该隐连忙把手指退出,环住了他的身体。
“别林诺切…不需要勉强。”
“西琳斯特主教…主教…是你吗?”
别林诺切的声音在发抖,这种小心翼翼的表现该隐从未在他身上见过。
“主教…”
“是我,是我。”
该隐无法确认别林诺切这时候的状态,只好应答。
“乖孩子,我在。”
他下意识地用之前的语调回应着他,在话语说出口后才后知后觉。
“顺口就…”
“主教…是你就好。”
别林诺切伸手拥着他,手臂用力,像是要把他融进身体里。他在该隐的耳边像被魇住一样喃喃道。
“主教…进入我…求求你…”
“但我要进来的时候你很难受。”
“不需要担心…我…想要您…”别林诺切的手依旧搂着该隐,他尽力打开双腿,让该隐方便进入。
该隐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将手指再次钻进,一边亲吻着他身体上的伤痕表示安抚。第二根手指插入,别林诺切的身体越发僵硬,环住他腰肢的手更紧了,但他依旧打开着双腿,等待着该隐的进入。
“主教…主教…”
他无意识地低喃着最能让他安心的名字。
“西琳斯特主教…”
该隐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他的呼唤,两根手指开始开拓着紧绷的穴。别林诺切紧绷的身体在他的一次次安抚下逐渐放松,除了大腿还有些紧绷之外,别林诺切的上半身紧贴着该隐,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
“西琳斯特主教…很安心…”
他不自觉地开始嗅闻着该隐身上的玫瑰味,意识有些不清的他将藏在心底的话尽数表达。
“我很喜欢主教的丁香花味…现在的玫瑰味也很好闻…喜欢花香…”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丁香花。”
“喜欢丁香花的原因是因为…闻起来像你。西琳斯特主教…”
此时该隐的手指突然摁压了一下他后穴的敏感点,别林诺切被这陌生的快感刺激的闷哼了一声,双腿想要并拢但又想到此刻的情况颤抖着打开。
“快进来…西琳斯特主教…”
被剥夺的视线让他的触觉异常敏感,该隐的一次次爱抚让他想到他们曾经的美好…他已经彻底把这当成梦境了。
“求求你…进来…”
肠肉不断收缩,含住了该隐塞进后穴的两根手指,但手指的粗细远远不够…他想要他的主教,完完整整地进入他。
他想要他敬爱的主教进入他的身体深处,洗刷掉他曾经经受的虐待和凌虐…
他想要与主教的美好记忆覆盖他的曾经。
该隐或许并不清楚,他曾经对自己是如何美好的存在…而那种美好并没有在自己发现他是‘肮脏’的后破碎。
他对主教的敬重和宗教无关,和所谓‘骑士守则’的忠诚无关,他的心之所向是西琳斯特主教,是那个把他从黑暗中带走的,把他当作‘孩子’注目的西琳斯特。
但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该隐已经被捆在宗教的梦魇中…无法逃走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是说出这种爱慕,会不会打破该隐的期待…他只好扮演他心中的‘弥赛亚’。
当时充满恨意,他为自己的爱意挣扎…他不知道的是该隐到底是不是在注视他,还是他对自己的一切在乎,都是来源于‘上帝的旨意’。他一直在给予…而在他喊出‘弥赛亚’的瞬间,别林诺切以为,他的‘回报’要来了。
一直到后来,在该隐给他递上刀,请求他杀了自己后,在他将刀亲手插进该隐的心脏后…到他完全继承主教之位,看着该隐给他留下的遗产…他才意识到。
该隐眼里是有他的。
他也被该隐的一声声‘弥赛亚’困住了…明明该隐才是他的‘弥赛亚’啊。
但如今再回想,过去已经无法挽回了。他无比渴望着能回到一开始的时候…他能直接对与他对视的该隐说出他当时的想法。
“西琳斯特主教…我很喜欢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