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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母亲(桃离gb)

 

之前设定上的桃离场合

胡桃有时也想过,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男人。

她想成为男人,跟男人本身其实关系也不大。很早之前,早到胡桃最初接触生理知识时,她无法分清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魈是她最早接触的男人,可他也不算常规意义上的男人。他只是个男孩,一个发育未完全的男人。就像成蝶前的毛虫,他身上布满丑陋的刺,还有那些划痕——各种各样,其他毛虫留给他的伤口——紧紧贴在皮肤上,保护着下面嶙峋的骨骼。

哥哥的骨头。哥哥的肌肉。哥哥的伤口。在腐烂和结痂中模糊性别。胡桃面对镜面卷起自己的上衣,看到乳房下肋骨处细小的痕迹,还有侧腰肉粉色的一道口子——那是她摔在垃圾堆里被酒瓶碎片划伤的,现在已经不会痛了,但却留下并不体面的痕迹。

没有区别,没有任何区别。相似的皮肉,相似的模样,上身除了必要的性征外她和哥哥有什么区别。

那么往下呢?往下,可以彰显他们本质的不同吗?本质。胡桃一直在寻求的,能区别男人和女人本质的东西。难道是性吗?仅仅是性吗?先天存在无法改变的东西区分男女,先天存在无法改变的东西导致她十三岁的悲剧,先天存在无法改变的东西让她被一层隐秘的屏障拒之门外。

钟离抱住魈的肩膀,宽厚的手掌打在男孩瘦削的脊背上。又驼背。他笑着说,手在哥哥的腰上用力。挺起来,小小年纪,别成老头了。魈的脸因为手指关节顶腰的这一下变得通红,在钟离看不见的地方用眼神传递赤裸的欲望。

可是面对胡桃,他偏偏是个温文尔雅的好父亲,最大的尺度也就是温柔地摸她的头发,在胡桃初中毕业后甚至也不愿多牵她的手。

手。爸爸那双宽大又骨节分明的手。手背是温热的、掌心是炽热的。常年写字干活,指腹和中指指节生了浅浅的茧子。

爸爸粗砺又柔软的手。

我明明和哥哥一样爱爸爸。

是哥哥因为爸爸死了而我没有吗?还是哥哥的爱过于明显可我的藏着掖着?明明爸爸只剩下我,生活里只有我,可心里却总有东西不愿意给我。我要看到你抛开柔情爱意,狂暴疯癫的一面。也要看到你除去责任与彼此依赖,满含情欲的一面。

爸爸。胡桃喃喃自语,汗湿的发丝垂到钟离的胸口,在被咬得微肿的艳红奶尖上搔起痒意。身下的人一阵战栗,手指的抽动下穴肉绞紧,先到了一次。他呼吸紊乱,分不清哭还是爽得呻吟。但他好歹是出声的,像眼睛还未睁开,也没有断奶的小动物一样,颤颤得呜咽。

别叫我。钟离的声音闷在枕头里,混合着湿漉漉的欲求与绝望。他的身体发红,除去之前的伤疤。还有今日新增的紫色、青色的痕迹。父女乱伦的认知几乎让他痛哭,可难以满足的身体却叫嚣更多。身上滚烫的淫肉贴着胡桃略凉的手掌时,他眯起眼睛,因为自己如妓女一样对这种平常接触感知到快感而羞耻,低低地哀求。小桃、小桃。

他现在倒是像一只任我宰割的幼兽,而我像他的妈妈。胡桃脑海蓦然闪过这个念头,神经末端兴奋地战栗,又因为旁人捷足先登而嫉妒。她轻轻揉捏钟离大腿内侧肥软敏感的肉,一路摸到鼓起的臀丘,然后重重掌掴:你给了多少?爸爸。

钟离被打得一震,因为羞愤身体几乎烧起来,他抖得话说不清:你不能这样对我。胡桃充耳不闻,照着会阴处毫不留情地又扇了几下,另一只手的手指重重从后穴插进去,抵在不住痉挛的肉壁深处。

钟离原本因为被女儿打屁股的刺激无声流泪,连声音都羞于发出。猛地插进去时眼前又一片空白,边哭喊着忍不住小小吹一波,穴道的淫水尽数浇在胡桃手指上。

好热。爸爸要烫伤我,幸好我不是个男人,不然爸爸会夹死我。胡桃抓住钟离的肩膀,趁他失神时咬住他无意识伸出的舌尖与他接吻。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徒、入侵者,毫不在意被侵占的人的感受,舌头扫进去一味的掠夺,从上颚到牙床,最后顶着钟离口腔的腮腺,狠狠刺激着那处细小的肉眼,逼迫它分泌出更多唾液,直到从嘴角流出,囤积到钟离的下巴。

被她亲的人只是呜呜叫,等胡桃松开,发现他又哭了。眼泪蓄在发红的眼眶里,兜不住的一颗一颗流下来。他哭得失神茫然,像一场艺术性的默剧表演,可实在漂亮,让胡桃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想去舔那些泪珠。

她的语气柔下来,又问了一遍:爸爸给了多少?他们得到多少?

钟离默不作声,胡桃就捧起他的脸。她是想抓想掐,就像一个严厉的母亲对待不乖的小孩,手下因为生气不分轻重,只是一点点力气收紧,好让对方在疼痛中感受怒意。可她不能那样做,因为爸爸太乖了,爸爸是乖的,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只要再多一点点耐心,爸爸就能做得更好。

你爱我吗,爸爸?胡桃靠过去,汗湿,腥味,滚烫的热气,这一切让她无比安心。她用手指夹住钟离被咬得红肿翘起的奶尖,一点点按压奶晕周围因为刺激抖起一阵细小的疙瘩。钟离在她头顶轻轻呻吟,胡桃的手向下,还没握住腰下的肉茎就被钟离抓住手腕,他的声音疲惫:不能再要了,小桃,爸爸好累。

胡桃枕着他的胸膛,在那一层软肉后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她沉默,沉默在两秒之后结束。她没有挣开钟离的手,声音闷沉:爸爸,我最爱爸爸。是因为我不是男人,所以有的东西只能给别人不能给我吗?

我比任何人都爱爸爸,我的爱最全面。我爱你,像女儿爱父亲、母亲爱儿子、女人爱男人。胡桃转过头,目光阴恻恻,嘴唇紧抿。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像男人爱女人一样爱你,因为我对你的爱最全面。

所以我也想要爸爸所有的爱。我要你爱女人一样爱我,爱男人一样爱我,爱女儿一样爱我,也要像爱儿子一样爱我。我知道你做的到,能给别人就能给我,别人有的我要一点不剩全部吃进肚子里。

胡桃感觉到钟离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她任他放松一会儿,然后淡淡地说:

爸爸是嫌我脏吗?

她身下的躯体一僵,克制不住发抖,连胡桃手腕处的力气都放松不少,钟离喉咙里声音发哽,胸腔一起一伏,微微震颤。他的声音带着隐约的哭腔,妥协一般摸上胡桃的后脑勺,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小桃,爸爸爱你……爸爸最爱你。

胡桃满意地闭上眼睛,手指玩弄钟离的阴囊,轻轻说:知道了,爸爸。不知是因为动作还是话语,钟离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胸口一下一下抽着,下巴紧绷,喉咙的喘息粗重,仿佛隔着皮肤蕴藏一座蓄势喷发的火山。

爸爸又要哭了,上面哭完下面也要哭。穴肉纠缠着她的手指不肯让它们抽离。胡桃俯下身,从他的胸部俯看到更低的地方,从山到海,爸爸的腿间有一片海。从潮湿的腔壁可以一直走到那片温软的海,海里波涛滚滚,拍在她身上,像妈妈子宫里的羊水一样温暖。

胡桃就是从这里诞生的,她现在要回去。

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成为男人,对胡桃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爸爸也不是女人,但却可以是妈妈。因为爸爸最爱我,所以可以像妈妈一样爱我。而爱,可以模糊、跨越、或者切断——还是说毁灭吧,毁灭生理的性别。

进不去了,小桃。钟离仰起脖子,哀鸣一声,过度纵欲让他现在劳累又难过,连做爱都变得悲情起来,快感好像悲伤的浪潮将他淹没。胡桃不理他,固执地向里面探,要用手打开那个腔壁,找到最深处最隐秘的入口。她摸着那处凸起,时轻时重地揉捏,有细小的腥气的海风吹来,钟离腿肉不住地痉挛,下意识闭合,又被胡桃拉开。

她想再看清一点,更清一点,可是钟离抱着她的头,迷乱地亲她:轻一些,你、你顶得我受不了了。她只能抽出精力,咬住他饱满的下唇,拼命去回复这份热情,生怕有一丝懈怠。

我爱你,我好爱你。胡桃舔他的下巴,又轻轻地咬。她套弄钟离的肉茎,撸动的速度快起来。钟离想弓起腰,但是身下酸麻得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含糊叫她的名字。

真好,满心满眼都是我,只是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做爱,可我已经进入名为他的乌托邦。胡桃更加使力揉他的后穴,前后夹击让钟离受不住一样想挣脱,又被压住舔吻滚动的喉结。

他是一片土地,一座山,一条河流。他只能任人宰割,因为我闯进去了。

胡桃在他濒临高潮时堵住了精口,热流有一瞬间回流,让钟离遭受仿佛接近死亡的痛苦。可肉壁的手指也停下来,细细感受周围的收紧、挤压。

我爱你。胡桃靠近他的嘴巴,眼泪一滴滴打在钟离的脸上。我爱你,我最爱你,妈妈。

海涨潮涌。

钟离崩溃地抽泣起来。

end

*纯xp产物/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

*ooc预警!!重欲轻情的双??离/四处风流债

*不知道算不算ntr

*离在doi时会显现一部分龙型

钟离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璃月适逢罕见的雷雨天气。

这样极端的天气在平和的璃月不多见,雷电的爆裂透过玻璃显得沉闷,空气中布满堵塞的湿意。钟离靠着床头,试图回想梦中的情景,无果。

这样的天气很难给人好心情,或者说钟离的心情本就很难好起来。他发现活得太久不见得是好事,磨损不止让他武力下降,连记忆都错乱起来。他有时坐在石凳上端着茶杯,当茶叶沉下去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想不起来自己是摩拉克斯还是钟离。只有被熟人的呼喊声拉回来,来自璃月的嘈杂热闹才在五感中慢慢清晰起来。

顿时……不知今夕何夕了啊……

所以看到潘塔罗涅,钟离罕见地高兴起来。他们坐在一起交流,话里刀光剑影,针锋相对。潘塔罗涅的神态越发不稳,他皱起眉头,语气咬牙切齿,刚挤出一句“摩拉克斯”,还没来得及驳斥,嘴唇上便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潘塔罗涅忘记了呼吸,只记得酥麻的电流顺着尾椎窜上大脑,他任由钟离撬开他的齿关,唇舌交缠间发出暧昧的水声。出于礼貌,潘塔罗涅站起来,把钟离压在墙上,狠狠要了他。

他们好像抵死缠绵的野兽,不知道点燃自己的是愤怒还是情欲。潘塔罗涅听到钟离在自己身下发出压抑的喘气声,他几乎要唾弃自己,只要遇到摩拉克斯理智就飞走了。他们亲吻着,手指纠缠解开钟离的皮带。窥探到对方下身的秘密时潘塔罗涅一顿,因为惊异与兴奋语气结巴:“你、你有两个……”

钟离将这话误以为退缩,于是他主动贴上去,落落大方承认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后,微眯着金色的瞳仁低声说:“不想daddy一会儿用皮带抽你的屁股的话,就快点儿操进来。”

这种情色意味的命令落到潘塔罗涅的耳里仿佛惊雷,震得他膝盖发软,血液在体内奔腾起来。潘塔罗涅粗暴潦草地扩张几下便顶进去,紧热柔软的甬道溢出温暖的体液,在飞快的抽动间被搅成白沫。他们从墙壁边滚到床上,潘塔罗涅架起钟离的大腿,挺腰进前所未有的深度。

心理的快感大过生理,他看到神明仰起头,喉结无措地滚动,因为剧烈的冲撞腿根打颤,止不住的呻吟从嘴里泄出。钟离垂下眼,尽力调整呼吸,眼睑下若隐若现的龙鳞将快感暴露无遗,他叼住自己黑色的手套扯下来,手背上金色的烙印随身体起伏发烫。

虽然亵渎了他一直敬仰的神明,他却没有颠覆神权的快意,反而感到自己成了信徒。

潘塔罗涅用手指夹住他的花蒂玩弄,手套上的宝石磕到了内壁,里面绞得更紧,钟离没忍住呜咽一声。他此时神志不清,但视线还是追随潘塔罗涅流畅的小臂曲线,一直到那副至冬特有的手套。

他想象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常年佩戴手套肌肤一定白皙细腻,沾上粘腻的液体反而有淫靡的美感。如果能吃下这样一双手——不管是用什么部位,在钟离看来都有别样的满足。

“脱下手套。”

钟离有时候怀疑潘塔罗涅是不是真的恨他,至少在做爱的时候对方对自己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只不过他看上去缺乏经验,做的时候不太会说些讨人喜欢的话。

和达达利亚区别甚大。

说到达达利亚他想起过段时间的逐月节,他们约定好一起去赏月赏花。年轻人邀请他时语气黏黏糊糊,好像一只撒娇的小狗一样有趣可爱,和他一起过节不失为一种令人期待的选择……

“在走神?”

虽然不会傻到确信钟离只有自己一个情人,但在这种场合下这么贪心不足潘塔罗涅难免有些火大。鼠蹊部跳动预示高潮来临,潘塔罗涅加快速度,用力大到几乎要将钟离钉在性器上,身下的人揪紧床单,剧烈的快感催逼菱形瞳孔变成竖瞳,连伸出的舌尖也隐隐有了分叉:“等、放、放开……不要射进去……”

钟离想向后退,却被潘塔罗涅卡住胯骨拽回来,又重重操进去。

“唔——!”

潘塔罗涅让他趴在床上,不同刚才的顺从温和,只是粗暴地掐着长者柔软的腰身一次次挺入,目的明确又蛮横地冲撞宫口,像个任性的孩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撒泼打滚。钟离拽住床单向前,再次被拉回来后他的声音终于蒙上一层恼怒的哭腔:“滚出去……不、不准进来……”

“摩拉克斯,你让我们发疯。”

潘塔罗涅咬住他的后颈,用牙齿细细研磨,钟离战栗一下,有种被野兽掐住命脉的危机感。他手背上的神迹闪着亮光,很快被潘塔罗涅的手背覆盖,压在床头。

钟离咬住嘴唇,刚准备发怒,滚烫的精液就浇在宫口,随着身上人抽动带出一些黏液。被内射的羞耻与快意让钟离瞪大眼睛,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也失神高潮,床单上留下大片的精斑。

一般来说他和自己的情人在这时都得温存一会儿,但一想到刚才潘塔罗涅不顾自己意愿射进来的举动,钟离抿着嘴把人踹到一边,忍着液体顺大腿流下的不适感去洗澡。

今天的事他也有不对,冲动之下都忘了让对方戴套。看着潘塔罗涅他能想到曾经的很多事情,就好像看着达达利亚他感觉自己要重新活过来一样,他无法从过于与未来的拉扯之中脱身,只能让自己臣服欲望周旋其中。

不过钟离往往能很好的平衡二者,不至于让他们过多影响自己,但是当他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潘塔罗涅身旁的达达利亚时,一时真的不知该作何表情。

“摩拉克斯,你喜欢招惹别人的脾性可真是一点儿没变。”潘塔罗涅看着他,轻笑一声,“「公子」刚才的眼神简直像要把我撕碎。”

“不过在我的劝说之下,他放弃了独占神明的想法。”

“注视我们吧,钟离先生/摩拉克斯。”

end

小情人x双性金主

办公室伪公开场合/一点儿窒息gc

极度ooc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钟离对天发誓,虽然双性人的身份使他比普通人更无法抗拒欲望,但也没到纵欲的程度。

不得不说,年轻人总归比他会玩,经常给钟离带来一些“意外之喜”。

比如现在,钟离虽然坐在办公椅上挺直身板,手下翻阅文件,但用力到发白的指尖和逐渐粗重的呼吸都预示着无法言说的暧昧。

“轻些。”

钟离压低嗓音,用指尖轻轻敲击达达利亚的脑袋,随即声音哽住。

年轻人可不管什么场合时间、对方忍得有多辛苦。他想得到什么新奇的玩具,伸出舌头绕着柱身舔舐冠头,感觉到手里的性器因为自己动作跳动,然后肿胀成更大一圈。达达利亚笑了一声,小心地收起牙齿,将龟头含了进去。

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指插进头发,达达利亚等到口腔适应后慢慢压着舌头吞吐起来,钟离的呼吸声越来越大,恍然让他错生出自己整把人压在身下操的错觉。于是他换了个角度,手指揉捏阴囊,沿着根部滑腻的唾液舔上去,到达龟头处猛地一吸,顺利听到了对方颤抖的吸气声。

混合着前列腺液的苦涩精液从马眼冒出,钟离的喘息声在办公室里愈渐放大。

达达利亚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年长者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将性器插了进去。

反射性干呕让达达利亚喉咙紧缩,湿热的甬道挤压性器令钟离舒服得喟叹一声,他捏住年轻人发烫的耳垂,皮质手套在上面摩挲:

“小坏蛋。”

这是小小的惩罚。

身下的人不满地哼唧起来,他被插得有些头晕。钟离的力道已经放松,但达达利亚舍不得松开。

从他的视角抬眼能看到钟离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的腰身,他的手握住对方丰盈的大腿,目光贪婪地聚集在腰线上。光是意淫一些污秽之事,热流就从大脑流向胯下。

他好像伺机而动的狼,为了引诱猎物而伪装成向他人敞露肚皮的小狗。

钟离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因为达达利亚没了行动而不满足地挺挺腰胯。

一般来说,钟离对这种事情没太大兴致,以往上了床也只是想尽快解决。但今天这个大胆的情人难得勾起他些兴趣,钟离拍拍他的脸,沙哑的尾音染上湿漉漉的欲气:

“继续,让我看看你还有哪些本事。”

早晚操死你。

达达利亚瞪他一眼,吐出性器,乖巧地将舌头滑到囊球处,用牙齿轻轻摩擦一下后,目标明确地奔向性器下并不那么显眼的肉缝。

正在享受的钟离被这一下激得打了个战,灵活狡猾的舌头舔湿缝隙后就急着往里钻,钟离抓住达达利亚的头发,语气中带着愠怒,想将他提上来:“谁教你——”

即使拥有特殊体质,和别人上床时钟离也只做插入方。那个地方他从来不准别人碰,根本没有开拓过。

这次他自然也先入为主,殊不知对方也将他的底摸了个清楚,特地赶着来做情人。

头皮被拽得生疼的达达利亚看着他的脸也只是一笑:“特殊服务,先生。”

手下不知死活地捏了一把抵在阴唇边微微凸起的蒂珠,钟离腰眼一酸,陌生的快感直冲下腹,他腿根打颤,咬牙切齿道:“给我滚。”

滚哪儿?滚进去?

对方两个命脉都捏在他手里,达达利亚自然是不怕他的。

“给你舔了那么久,让我操一顿怎么了?钟总真小气。”

达达利亚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腮帮,抓住钟离性器的手指用力大到让本人有些吃痛,钟离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靠在椅子上,怒视他:“再给你五秒钟,马上滚。”

达达利亚嘴上答应,沾满体液的手指却撑着狭窄的肉缝挤进去,剐蹭到花蒂时钟离大腿一抽,紧热的肉壁无意识地缠上手指。

“钟离先生就是口是心非,这不是很喜欢吗?”达达利亚膝盖顶在椅子上,伸出有些发肿的舌头,让钟离看清上面粘粘的属于他自己刚射出来的体液,“虽然我也很想尝尝你下面的小嘴,但我嘴巴太累,所以只能换别的地方来伺候你。”

不要脸的级别让钟离都为之脸红:“你还真是……”

“棒呆了对吗?”

达达利亚手指深入,磨蹭着内壁指腹按到一点凸起时,钟离终于忍不住呻吟一声。

轻轻的,猫叫一样。却让达达利亚血脉偾张。

即使钟离心里不愿承认,适用于做爱的性器官还是在挑逗下有了反应。温热的淫水从股缝流下,钟离贴着椅背,被达达利亚提起大腿时脚背紧张地绷直。

“钟离先生的腿好软,穿着绑带子的长袜腿肉都会勒得鼓起来,真色。”

达达利亚咬了一下钟离的大腿内侧,对着那部分又亲又吮,直到留下红印。钟离的气被他磨掉一半,眯着眼睛看达达利亚解开皮带:

“你还是敢操进来,我就杀了你拖出去喂狗。”

果不其然看到年轻人手一抖,抿着嘴脸上露出惊恐地表情。钟离心里终于舒服了些,准备再捡点儿狠话吓唬他,结果达达利亚掐住他的腰,笑了一下就狠狠顶进去。

“啊——!!呜……”

龟头毫不怜惜地顶到花心,猛烈地快感骤然让钟离失声,前端硬挺的性器随着身上人用力而可怜兮兮吐出几口薄精。

钟离眼眶泛红,压下喉咙里的呜咽,咬住嘴唇瞪他。达达利亚眨眨眼睛,一副更委屈的样子:“钟总不要吓我,我一被吓,就容易自乱阵脚。”

“是指早泄吗?”

甬道里的嫩肉绞得紧,他的主人却偏要逞口舌之快,边喘息边怼达达利亚。年轻人听他的话倒也不恼,面上依旧笑着,只是胯下动作越发狠快:

“被插一下阴茎就潮吹了,不知道谁更早泄。”

闻者羞愤地想要夹紧大腿,却被人紧紧箍住腿肉。

达达利亚有了法地剐蹭肉壁,享受它痉挛着吮吸。

钟离刚开始还顾及这里是办公室,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由着身上的人疯了一阵后,穴口都被磨得红肿,潮吹了不知道多少次。夹在中间的阴茎发抖,却只能吐出点儿前列腺液。

他被搞得乱七八糟,早没了刚开始的矜持。一双长腿夹住达达利亚的腰,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承受不住时就发出几声低泣,伏在对方耳边咬牙:

“我看更像是你在包养我。”

达达利亚爽得要命,早消化不了他的话,一双暗沉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着迷的痴态,他用舌尖舔舐着钟离的耳垂:“好舒服,好软、钟离先生,好想全部射给钟离先生……”

“……别、别冲动,达达利亚……”

“先生你好能吸,好想操死你,”达达利亚捏住钟离的脸,逼迫他吐出一点儿舌尖,随后他噙着那块软肉纠缠起来,“下次口交的时候你射给我,我再喂你吃下去好不好?”

“先生的精液有甜味,好想让你自己也尝一尝。”

“呜嗯——不要……”钟离避他不开,舌头被吮得发麻几乎收不回去,他眼眶发热,声音有些哽,“别、别操了……不行了、不能再潮吹了、呃啊啊!!要坏掉……”

“钟离先生……”

钟离对上达达利亚眼里兴奋的光亮,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滚烫的精液送上了干性高潮,肉穴无规则痉挛着绞紧,半硬的阴茎却一点儿都射不出来。

钟离仰起头,喘着粗气,嗓子里的呻吟刹那被达达利亚捂住。他的腰臀无措地发抖,感觉到氧气慢慢缺失。

耳畔的水声交融达达利亚的呼吸声嗡嗡作响,体内被研磨的快感变得鲜明起来,内壁收缩得更加厉害,竟在即将窒息到晕过去时延长了高潮时间。

“好厉害,钟离先生,可以持续近两分钟啊。”

达达利亚放开手,拔出来后从桌面上抽几张纸草草清理一下自己的。他看到钟离大张的肉穴不受控制地流出汩汩精液,便又抽出一些将其中一部分团起来,塞住被操得烂熟的穴口:“不行啊,先生,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先好好的含着哦,回去再想办法处理。”

达达利亚的视线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钟离的脸:“钟离先生,舌头伸出来。”

正在失神期的钟离大脑迟钝,无意识顺从了他,达达利亚用剩下的纸巾塞住了他的嘴:“为了防止先生忍不住清理,然后爽得叫出声,这里也好好含住吧。”

达达利亚心情很好地跟钟离挥挥手,用食指与拇指圈住舌头笑道:

“下次就让我来看看钟离先生可以坚持多长时间不射精吧。”

“如果能崩溃到哭着求我的话,可以打折哦。”

end

监狱车

重度ooc警告/粗口警告

内含达达利亚与阿贾克斯私设俩人是兄弟

脑子有病产物

钟离抱着盆子出现在狱房门口时,里面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发给他的囚服有些大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像是睡衣。钟离脸上没什么表情,站着让他们视奸了一会儿,就端着盆里的日用品进了卫生间,“哐”地一声关上门。

一个人说:“脾气真大。”

另一个人附和:“力气也不小。”

他们像是发现了新奇玩具一样,扔掉手里的扑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长得真高,腿又那么长,我猜想他有一个份量不小的鸡巴。小老鼠过去验证一下。”

被称作老鼠的是一个瘦小的男人,他瑟缩一下脖子,胆怯地说:“我可不敢。”有人吹了声口哨,右手圈出一个洞,另一只手的手指具有暗示意味地进出:“那可是新鲜的鸡巴,你这混蛋真是走运。”他们笑起来,看着小老鼠从脸红到脖子乐得更猖狂。

说归说,新人可高冷得很,整整一天没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搭话,直到晚上抱着换洗衣服从公共澡堂回来,他们发现钟离的脸更臭了。

“你被人打了?”小老鼠看着他脖子上的巴掌印,犹豫着开口。

钟离看了他一眼:“他摸我……”

他话没说完,有人“咚咚咚”地砸门,钟离打开门,穿着警服的男人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他妈的,新来的你一上来就给我惹事是吧?”

他没等钟离爬起来就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拖走,边拖边骂:“你拿板凳砸人家脑袋,专挑上面检查的这几天给我捣乱是不是?”

“阿贾克斯。新来的真倒霉。”

身后人的议论声慢慢减弱。

钟离的腰腹一抽一抽地疼,他趔趄着像小鸡仔一样被人拎进禁闭室,半跪着坐在地上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对方:“警官先生,是他先摸我的。”阿贾克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他用鞋尖踢踢钟离的肩膀:“所以你是打算像个被骚扰的小女生一样过来告状,好让我给你主持公道吗?还是说,你的屁股是金子做的,全监狱都得供着?”

不,我揍了他。钟离下意识想反驳,看到阿贾克斯凶神恶煞的表情又咽下去,许是他受辱的表情引起对方兴趣。狱警用警棍拍了拍他的脸:“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面,等小爷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把你放出去。”

他说完这话,钟离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眼里没什么情绪,瞪得阿贾克斯发毛。于是果不其然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看什么看!小心叫人过来轮奸你。”

之后他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就离开,法。钟离疼得抽气,被摁住的手在桌子上乱抓,揉皱了一堆账单。他低声嘟囔什么,阿贾克斯抓住他的辫子,逼迫他向后仰:“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处男。”

阿贾克斯:“……”

回应钟离的是贯穿穴道的火热肉棒,他被捅得瞳孔收缩,颤抖着身体半晌发出呛音。身体没来得及适应阿贾克斯就掐着钟离的腰律动起来,对待囚犯他没有任何温柔可言,蛮狠地像是一头发情的公牛,交合处的肠液混合少量血液搅和成沫状。阿贾克斯没什么技巧地插了一会儿,龟头歪打正着撵上凸起的软肉,身下像死鱼一样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呃、嗯……哈……”

钟离被逼出了生理眼泪,他的大脑发热好像一团浆糊,硬起的阴茎随着身上人的动作一下一下蹭着冷硬的桌身。不同于刚开始单纯的疼痛,他的身体在暴力的操干下渐渐分泌出肠液,细小的快感火花一样在他的身上炸开。

我是不是要死了?钟离迷茫地想,不、我不想死,我应该想一些美好的事情……等这些结束……

也许多年后他会和一个女人结婚,婚前体检被查出前列腺癌,那个女人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不听他解释甩手给他一巴掌,并且质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做鸡。

钟离:“……”

也许他现在被人操死更好。

那样等他的尸体被发现时,人们还可以指着他的阴茎可惜地说:他居然是被人操的那个。

虽死犹荣。钟离满意地闭上眼睛,后穴被灌入精液时,前端也颤抖着泄了出来。他吐出舌尖喘气,小腹胀痛,过了一会儿意识到阿贾克斯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夹紧了,再来一次。”

他因为这句话彻底晕了过去。

钟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全身上下已经被清理过,腰部酸痛,后穴还有隐隐的肿胀感,稍微一动就如同撕裂一般。他躺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开门,看到阿贾克斯时连忙闭上眼睛。

“……别装了。”

阿贾克斯啧了一声,走过来拍拍他的脸,钟离只好睁开眼睛,发现他这次带了两个陌生男人。

一个和他长得很像,也穿了一身警服,只不过感觉上更成熟一些。另一个身着白大褂,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潘塔罗涅,他情况怎么样?”穿警服的男人双臂环胸,并没有看钟离。

“我已经给他上了药,没有感染你们应该谢天谢地了。他现在没什么大碍,”潘塔罗涅脸色不太好,说这话时瞥了阿贾克斯一眼,“只要以后某些人不要急得连灌肠器和避孕套都来不及用。”

男人似乎放下心来,看向阿贾克斯的脸黑了一度:“你这个混小子,我让你管犯人不是让你强奸他们。”

“听闻最近还有领导视察。”钟离赶紧插了一句,发觉三个人的视线向他投来后又开始装睡。

“哥,我就是想教训一下这小子,”阿贾克斯又委屈又心虚,“他他妈拿板凳抡别人!”

真希望被抡的是你。

其他人心里的想法难得统一起来。

“行了,达达利亚,阿贾克斯,”潘塔罗涅不耐烦地开始赶人,“我对你们的家务事没有兴趣,我现在需要休息,过去的两个小时我一直在忙着帮你弟弟擦屁股!”

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钟离反而别扭起来。等病房只剩下他和潘塔罗涅两个人后,潘塔罗涅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翘着腿,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钟离说:“医生,谢谢你。”

“谢我什么?”潘塔罗涅居高临下看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晦暗不明,“谢我帮你抠出你屁股里那些精液?”

……倒也不用那么直白。钟离脸上发烧,潘塔罗涅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一下,然后手指抚上他的眼角:“我以为这是你画的,昨天哭得那么惨居然没化开。”

“这是……胎记。”钟离皱起眉头咬住嘴唇,抬眼看了潘塔罗涅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像打开什么开关,潘塔罗涅站起来失控地摁住他,啃上他的嘴唇,力气大到像在撕咬猎物。

钟离瞪大眼睛,他身体几处伤口很疼,不能大力挣扎,看上去就像他被温顺地深入亲吻。潘塔罗涅把舌头伸进去,撩拨钟离敏感的上颚。

钟离之前虽然嘲笑阿贾克斯,但事实上他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多擅长,跟别人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如此富有战术性的攻势下没几下就软了身子。

就在两个人快要窒息的时候——至少钟离快要晕过去了,潘塔罗涅终于放开他,他们之间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钟离吞咽一口唾沫,垂下眼喘气。

如果这是治好他屁股的理由,他宁可被阿贾克斯操烂过去。

潘塔罗涅看他半晌不说话,哑然失笑起来:“钟总果然贵人多忘事。”

久违的称呼让钟离心里漏了一拍。

钟离还做公司老总的时候,有不少追求者。

他长相英俊,气质温文尔雅,待人又温柔耐心,这也不奇怪。但钟离那会儿太忙,顾不得儿女情长,这副性冷淡的样子不知为何却更加吸引别人,桃花运里甚至衍生出男人。

在他拒绝无数后仍然有人扑上来,钟离的心情被一点点消耗,他处理公务到压力大得某天出去喝了个烂醉,不知不觉走到公司门口时发现已经关门。他准备回家,发现一个男人拘谨地上前,小心地对他说出告白的话,并将一束玫瑰塞在他怀里。

钟离的眉梢一下一下地跳,烦躁的怒火冲破胸膛,将玫瑰一把摔在地上,低吼一句:“要老子说多少遍,老子他妈是直男!”

也许从那时起,那束在地上摔得稀巴烂的玫瑰就暗示了他的菊花。

钟离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在医务室躺了两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被潘塔罗涅用手摸来摸去。医生总是借着检查身体的理由用指腹按压他的敏感带,从剐蹭乳尖,到揉捏腿根,甚至抚慰他半硬的性器。

钟离的屁股还是很疼,不能有太大动作,只能由着对方骚扰他。

潘塔罗涅时常目的明确地捏住他的阴茎,生有薄茧的指腹灵巧地套弄,在他弓起背,呻吟一声,腹部抽搐着射出精液后嫌恶地擦擦手,然后说一句:“真是个骚货,这样都能有感觉。”

钟离:“……”

他无力地张张嘴,斟词酌句地说出“因为你技术很好”这种高情商的话,然后在潘塔罗涅灼热的视线下又被狠狠亲了一顿。

等到钟离终于能走时,达达利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回去了。”达达利亚言简意赅地说,撇撇头示意钟离跟自己走。他不像自己那个聒噪的弟弟,倒与来到这里后的钟离有些相像,都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

他们安静地走过楼道,快到房间时,达达利亚对他说:“我把阿贾克斯调到隔壁去了。”

他观察钟离的反应,但钟离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能说什么,调得好?他或许不该高兴得太明显,这毕竟是人家的弟弟。

“我有空会去看望他。”钟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意外发现达达利亚的表情冷下来:“我看你被他肛得挺开心的。”

“说笑了。”

钟离实在不懂这所监狱里的人有什么毛病,他之前清清白白,进监狱也是遭人陷害,他们一个两个却老觉得他似乎是卖屁股出生。莫大的委屈让钟离不想再理达达利亚,走进宿舍时发现少了几个人。

“你们宿舍之前有人染了艾滋,被送走了。”达达利亚在他身后说。

钟离想起阿贾克斯之前像疯狗一样操他,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他的心里不禁一阵后怕,于是越过裹着被子的舍友,快步走进卫生间。

他洗了把脸,看着洗漱台发呆,而后把卫生间的台子彻彻底底擦了一遍,心里终于舒服了些。

钟离出来时发现达达利亚还站在门口,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腰间别着警棍。

他站在门口,没人敢说什么。钟离不想触霉头,拉开被子准备上床。

“你可以换个宿舍。”

达达利亚看着他,脸上依然是淡漠的神色。

总算干了回人事。钟离从床上爬下来,达达利亚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带着他离开这里。

他们又走了一阵,停到房间前,达达利亚拉开门。钟离进去后发现这里面比他见过的那些宿舍都干净宽阔,还有专门的办公桌椅,钟离打量了一圈,站在门口:

“单人间?”

钟离转身准备跑,达达利亚快他一步,扭住他的胳膊,抽出警棍重重打在他的小腿肚上,钟离痛得几乎跪下去。达达利亚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拖进房间:

“是的,单人间。”

达达利亚把钟离扔在床上,脱下警服外套挂在衣架上。钟离趴在被子里装死,听到警棍落地的声响身体一抖。他撑起上半身,对上达达利亚的眼睛,喉结滚动:“艾滋病……”

达达利亚拉开抽屉,把一堆东西丢在床上,一个个数着:“灌肠器、避孕套、润滑剂。”他跪在床上,揉着钟离被敲得发肿的小腿,像一只求夸的巨型犬。

如果我的腿没有那么疼……钟离被半抱半扶着进到浴室的时候想。我要用膝盖狠狠撞击他的腹部,然后拿警棍把他打一顿……最后、把我的阴茎放在他嘴里……

钟离迷迷糊糊想着,突然清醒起来,身后涔出一层冷汗。达达利亚让他坐在洗漱台上,灌肠器的管道怼进柔软的肠壁时钟离抽了一口气,他牙根发颤,嘴唇一张一合,过了一会儿才呜咽出声。

“还没开始你就要哭了?”达达利亚对他的反应很惊讶。

“你懂个屁,”钟离哽咽着,觉得声音过于弱气又憋了回去,“直男可不会想把性器放在另一个男人嘴里。”

达达利亚挑眉,捏起他的乳尖,轻轻舔舐他的耳廓:“你想吃我的鸡巴?你那么凶,我怕你把他咬断。”他低低地笑起来,用胯下的一团蹭着钟离的大腿肉。

钟离:“……”

钟离感觉好累,好像这所监狱不单在强奸他的身体,还在强奸他的大脑。

达达利亚比阿贾克斯准备充足太多,不但仔细清洗了他的肠道,还抹了足够多的润滑,塞不进去的粘液顺着他的股缝向下滑,把腿根搞得淫靡一片。达达利亚的呼吸粗重起来,套上套子就扶着钟离的腰插进去。

钟离腿上有伤,后入的姿势老往下滑,达达利亚操了一会儿不舒服,又把人翻过来,腿架在肩膀上,腰部悬空,进得极深。

“……别、嗯啊!!”

他比阿贾克斯会多了,撵到前列腺后就精准地撞击,快感从钟离尾椎窜上来,让他的呻吟都多了一些黏糊。他只能无力地抓住床单,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臀部被身上人的卵蛋与耻毛撞击磨蹭到发红。

达达利亚抽插带出润滑与肠液,将床单浸湿一片,他抬眼看钟离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微微张着嘴,依稀可见红嫩的舌尖,阴茎吐出一点儿腺液,俨然一副被操爽了的样子。达达利亚捏了捏他的鼻尖:“我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被肛上瘾了?”

钟离从快感中回过神,他抿着嘴,眼睛发红地看着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心里一动,俯下身让对方攀上自己的肩膀。

果然是被操傻了。达达利亚顶进去,封住钟离嘴里的尖叫,他们唇齿缠绵一阵后。钟离边喘气边在他耳旁说:

“……你一点儿都不想试一下吗?我真的挺大的。”

达达利亚:“……”

然后钟离在被操射后意识到,自此,他离直男的生活越来越远。

end

师生年下/站街涉及/路人ob涉及

极度ooc警告

在写一种很屑的东西

很流水账很流水账很流水账

钟离是从天空岛调职来的。

天空岛是提瓦特有名的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或家庭背景雄厚,或资质过人、学习拔尖。不光家长们挤破头了把孩子往里送,就连老师也想尽办法去里面任职。因为不单能积累人脉,天空岛的待遇也是一顶一的好。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钟离从贵族学校被调到了璃月一个不知名的普通高中。

关于他先前的传闻有很多,最广为人接受的版本是,天空岛的校长天理受贿,合伙豪强排挤学校里没有背景的学生,钟离实在气不过,在办公室跟人家说着说着打起来了,结果就被调走。

内里的细节更为丰富,比评书还精彩几分。彼时的天空岛苦天理已久,各种财阀勾结作乱,钟离横空出世,一身流光彩霞,腾云而来,要还天下一个公道……

“扯淡。”

达达利亚合上书,眉毛一跳一跳:“怎么越说越离谱?又不是讲什么神话故事。”

“这不比神话精彩?”同桌比划几下,“我活这么大,没见过哪个老师敢打校长的。”

他咳嗽一声,神情肃穆,拉长强调:“我愿称之为——武神。”

教室里还在骚乱,难以抑制见新老师的兴奋,他们正吵嚷,一双长腿跨进教室。

众人停下来,看清来者——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不苟言笑。

“我是你们的新老师,名叫钟离。”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字,同桌失望地趴在桌子上:“原来没有身披铠甲。”

大多时候,钟离和普通的三十岁男人没什么区别。除去每天上课正式地套上西装三件套,其他时候他都处在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他养花、喝茶,周末拿着收音机在公园听戏,偶尔去一次花鸟市场,最后都是空手而归。

有人忍不住去问他在天空岛的事情,他倒也不恼,一五一十相告。

现实比传闻无聊多了。达达利亚心想,他看着钟离瓷缸杯里沉浮的茶叶,想着十秒之前他的同学问钟离怎样战胜魔头天理。

“拖鞋,”钟离喝了一口茶,“市场批发的的泡沫拖鞋,价格实惠,材质结实。泡沫虽软,聚在一起却有无穷的力量,甚好。”

达达利亚他们出办公室走了好长一段路,他的同学颓丧地低着头,还沉浸在偶像塌房的震撼之中。达达利亚却一直在想钟离所说的无穷的力量是什么,当他弯下腰取下拖鞋痛击天理的脑袋,会不会因为腿太长摔在地上。

看来这股无穷的力量也会反噬。

他笃定地点点头,又想到钟离紧紧包裹大腿的西装裤——他经过那一遭现在明显穿得体面多了,坐在办公椅上翘着腿时露出富有骨感的纤细脚踝,靠近腰窝的西装扣子松开,露出内里的白衬下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钟离手里端着一只巨大的印花瓷缸杯,看上去违和地像拼接而成。

达达利亚去问,对方又摆出一副姿态:“小孩子懂什么?这叫生活。”

生活。

达达利亚确实不懂,他马上就成年了,跟着学校里的一千多个同学去考大学。人生按部就班走着,像一辆驶向未知尽头的火车,发出枯燥的哐嗤声。他活了十几年,不能说多,也不能说少,也没感觉到多少生活的意思,只是觉得勉勉强强活着。

但他觉得钟离也不懂,他偷偷比较,感觉钟离的人生没有比自己强多少。等到几年后达达利亚也穿上西装,他们就彻底没有差别了。

达达利亚为自己的发现得意,认为自己看透了一个虚无现实的本质,但当他遇到巷子里的钟离时,他是死活笑不出来了。

有几个男人?三个?四个……?

他数不清,也不想数。他六点钟在外面站着,一直待到八点天都黑了,角落里的人还在鏖战。

钟离叫得很小声,像快死的流浪猫纤弱的喊声。他大概被顶得很深,从达达利亚的视角,能看到那只指骨修长的手紧紧抠着墙皮,然后脱力地下滑。

他的体面,他说话时轻描淡写的傲慢,如同地上的烂衣服一样沾满脏灰。

直到那些男人提好裤子骂骂咧咧离开,钟离才颤着满是淤青的双腿,将被精液浸泡过的纸钱卷起来,塞进兜里。他脸上的情欲褪去,又变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草草擦了一下身子,抬起头的时候对上达达利亚的眼睛。

钟离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这副狼狈相实在没什么威严,但还是问了一句:“作业写完了吗?到处乱逛。”

“你被人操了。”达达利亚看着他。

钟离扶着墙,支撑一下自己酸痛的腰身,懒洋洋地哑着声音:“也许是我穿西装太好看了。”他眯着眼睛:“所以给人批个作业都能被视奸半天。”

听懂他在揶揄谁后,达达利亚脸上发烧,心里又腾起一股怒火。他很少这么生气,他有时感觉自己像个死人,对外界事物鲜能做出反应,没想到钟离比他更像一个死人。

刚在外面他就听到巴掌声和激烈的碰撞声,哪怕被操惯了不要脸,疼总是有的吧,但钟离不哭不喊,所有的声音都是微弱的气音。达达利亚走上前,对他说:

“我也想……和你睡觉,我有钱。”

钟离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正在发愣,达达利亚拽住他的领子,狠狠咬上先前被亲肿的嘴唇——有淡淡的腥膻味,钟离也许不久前给人口交过。

靠在墙上的身子明显僵住了,达达利亚没接过吻,他所谓的进攻只能糊两个人一嘴口水,但钟离任他吻着,没一点儿动静。

等达达利亚亲够了放开,钟离就垂下眼喘气,喘一会儿伸手抓住他的领子。

达达利亚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不愧是武神。达达利亚捂着迅速发肿的脸颊,嘴里轻轻呼痛。他坐在地上,裤子上沾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液体,他感觉自己和钟离一样脏了,这使他心里产生一种报复般的快意。

他以为钟离会让他滚,或者骂一些脏话,但钟离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他一眼:“吃了没?我有点儿饿了。”

九月份的这个晚上是十七岁的达达利亚人生中最奇妙的一夜,他的新老师,请他观看了一场现场gv,还请他吃了馄饨。

怎么说都是自己赚了。达达利亚用没受伤的半边腮帮嚼着馄饨,八点多的街道灯火通明,馄饨摊也不少人,翻炒声、点菜的吆喝声、车来车往的鸣笛声……达达利亚将嘴里的紫菜吞下去,因这夜间的热闹快活起来。

他偷偷观察钟离,钟离只点了一碗黑米粥,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因为腰身疼痛他的坐姿有些别扭,身板却挺得笔直,这里的人只有他穿西装,这不能让他显得尊贵,只会变得滑稽。

也许是半个小时前亲眼见证过淫乱的场面,达达利亚心里觉得更讽刺。

钟离的粥才吃了一半,他累极了一般放下勺子,呆坐在位置上。

达达利亚这才发现他不做事情时就在发呆,钟离私底下的娱乐活动——额,不应该算刚才见到的那个——都充满了对生活的享受,好像他确实很会过日子。但此时他的目光空无一物,浅色的眼瞳如同玻璃,什么照上去,就映射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不爱。

“看够了没?”

钟离抬眼挑眉,他倾身向前,故意压低声音道:“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小处男?”

他原本是想吓吓达达利亚,没成想对方丝毫不怯,小孩儿的眼眶充满钝感,盯着他像两只深不见底的窟窿。达达利亚看了他一会儿,咬住嘴唇笑起来,眉眼弯着,睫毛因为忍笑一下一下发抖。

钟离眼角一抽,耳热一瞬:“你……”

达达利亚看着他道:“钟离老师,我爸妈今天吵架了。”

“……想都别想。”

钟离家简陋得要命,倒不是说他住的房子有多小,而是应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一点人味儿都没有。所有的器具像摆设,有的上面甚至积了一层薄灰,达达利亚用手一揩,刮掉大半。

“只有一间卧室,”钟离抱着毯子出来,达达利亚刚想客气一下,结果被砸个正着儿,“劳烦你睡客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婊子无情。达达利亚盖好被子,盯着钟离家又暗又灰的天花板。

他想家里会不会发现他不见,以为自己离家出走,然后心急如焚地报警。他想着想着,突然笑了。

看来自己有时候确实喜欢做梦。

达达利亚放空自己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他的思绪游荡着,荡到钟离身上。

现在正是天时地利人和,他刚刚见证自己的新老师被人操,转眼又住在人家家里。说不定此时起来推开房门,会见到一些香艳的场景——比如欲求不满的钟离用玩具玩自己。

达达利亚没敢想得太深入,胯下已经可耻地硬了。他迫切地想推开房门,像他看到的那些男人一样,把阴茎塞进钟离的屁股里。

他是我的老师。达达利亚痛苦地闭上眼睛。

更兴奋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做贼一样摸黑溜进钟离的房间。

达达利亚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钟离睡得沉的像个死人。他尴尬地端着枪在人家床头站了一会儿,又蹑手蹑脚出去。

仔细想想,把别人操醒确实不太礼貌。

“神经病。”

达达利亚前脚刚走,钟离窝在被子里嘟囔。

事实证明,钟离比达达利亚多的那十几年饭没白吃,脸皮厚得不是一星半点。

想到经历了这种事情,以后还得待在这个班教学,达达利亚都替钟离觉得尴尬。可钟离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课、下课、改作业。

他跟自习的时候热得慌,挽了一截袖口,露出白皙的腕骨。觉察到达达利亚在看自己,钟离对着他的眼神,解开几颗西装扣子,一副“再看下去我能当场脱光”的模样。

达达利亚白了他一眼。

他不会蠢到以为钟离在勾引自己,或许站在这个老流氓的角度,戏弄自己就跟逗狗一样,算得上是他一项新增的娱乐。

达达利亚罕见地不反感。

“你这次成绩怎么回事?”

钟离把成绩单拍在桌子上,喝了一口茶问道。他今天难得领口有点儿乱,隐约能窥见其中欢爱的痕迹。达达利亚眼皮一跳,他很想骂钟离能不能别穿着这身衣服跟别人出去乱搞,要不就别穿着来上班,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看你其他科目成绩还行,怎么就独独我这门考得一塌糊涂?”钟离放下茶缸,语气难得温和起来,循循善诱,“你是有什么难处吗?达达利亚同学。”

还是说你小子就是对我有意见?

“粗心了。”达达利亚老实回答。

钟离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拿起课本:“每个人都有失手的时候,这样吧,我抽查一下,看看你最近背诵情况怎么样。”

他翻了几页,念道:“欲买桂花同载酒。”

达达利亚接道:“我是钟离的小狗。”

钟离笑了,抄起教鞭要揍他。

达达利亚拔腿便跑。

他们追着绕过教学楼,钟离虽然岁数大,已经出了社会很长时间,但速度比起小年轻也毫不逊色,加上他腿长,在这场追逐战竟然没有落丝毫劣势。

他们到了另一栋楼区,跑着跑着,达达利亚停下来了。

见状,钟离也不追了。

“你怎么不跑了?”

达达利亚指着楼层高处:

“有人跳楼。”

李小和他的名字一样,渺小得像一粒灰尘。

他初中的时候考天空岛高中,家里报了不少补习班。他不算聪明的那一卦,死学死学终于分数擦着人家去年的录取边。出成绩的时候李小很忐忑,他家里人也忐忑,结果那一年没有放榜,也没公示录取分。

他只知道自己没录上。

这本来没什么,他本来就是擦边生,分数比去年高个一两分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但他到底有些不甘心,四处打听,发现班里一个考得不如他的录上了。

好巧不巧,人家还是最后一个录到的,十有八九占了李小的名额。

他没办法,就去上璃月的普通高中。

在高中念了两年,今年是最重要的一年,李小家里人告诉李小好好考,之前没上重高,这次争取考个好大学。

李,好。

达达利亚之前跟李小打过几次照面,他们俩班级离得很近,不少课是同一老师上的。达达利亚正巧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领班级作业,李小是他们班学委,也抱着一沓练习册。

他们并肩走着,路过走廊上打闹的同学。

“这里真没意思,我想挑战一点儿惊险刺激的活动。”李小突然说。

达达利亚问他:“比如呢?”

“漂流、过山车、滑翔伞……我长这么大还没挑战过什么厉害的项目,”李小仔细思考,然后点点头,“我要去蹦极。”

他长这么大,养成的习惯就是说到做到。

他学着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只可惜没有器材也没有场地,所以只能在学校最高的教学楼将就一下。

李小准备了很多需要喊出来的台词,越过栏杆时只变成一声尖叫。

然后他从楼上跌落,像一摊烂泥摔在地上。

达达利亚到家比平时早两个小时,客厅里脏乱不成样子。他爸妈天天吵架,大人吵架就喜欢摔东西,搞得乱七八糟又不收拾。有时候,两个人还没吵完,工作电话就来了,他们便急忙出门去处理工作,嘴皮子上的事只能改日再战。

打扫完卫生已经半个小时后了,达达利亚写一会儿作业,做到语文的诗词填空。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吃饭,意识到后肚子饿得咕咕叫。

达达利亚背着书包出门,坐上一辆公交。

天渐渐暗下来,车窗外灯火渐起,些许映射进车里,一晃一晃,像过隧道一样。达达利亚靠在座位上,跟着公交车颠簸。他的意识有些飘忽,报站声如流水一样模糊起来,车上没什么交谈声,乘车的人都是一副疲惫的神态。

达达利亚向窗外看,昏黄的路灯与小摊贩,他想起几天前跟钟离吃得那碗馄饨。

他突然想钟离想得要命。

站在人家门口,达达利亚敲门的手顿住。

钟离家的门好像在晃,喘息声和轻微的撞击声夹杂在一起。他听到钟离闷哼着,小声说什么,好像要哭出来一样,身后的动静却不减反增。

怎么这么骚,等不到上床吗?直接就在门口搞起来了。达达利亚抿嘴,向后退几步,举起手扇了自己几巴掌。

下手有点重,嘴角可能裂开了,疼得他抽气。

达达利亚心满意足去敲钟离家的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短暂的沉默,又是啪的一下。

钟离咬着牙哭叫出声。

“怎么是你?”

推开门,他的衣服乱糟糟挂在身上,整个人仿佛刚淋过雨,衬衫粘着汗水黏在脖子上。钟离看到达达利亚,放下心来,脱力似的靠在门上,疲惫地看着他。

“钟离老师,我爸妈吵架了。”达达利亚故技重施。

“你——他们打你了?”钟离本想说关他什么事,结果看到达达利亚脸上的红肿,和嘴角的伤口,脸色一变,皱起眉头。

“呃、唔,只是小伤而已,”达达利亚欲盖弥彰地伸手挡着,用圆溜溜的眼睛委屈地看了钟离一眼,“我很饿。”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钟离头很疼。一个男人从房里出来,看了达达利亚一眼,将钱塞在钟离外套内兜里,低声在他耳边笑道:“小心点,搞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钟离脸色难看起来:“操够了快滚。”

达达利亚发现钟离没有一点儿自理能力,家里的摆设跟自己上次走时大致相同,甚至沙发上的毯子都没收过,只是乱糟糟堆在旁边。除了角落新添的几盆绿萝,看上去倒是被照顾得不错。

“你平常到底在干什么?”达达利亚看着长时间没擦过的瓢盆,又瞥一眼垃圾袋里的外卖盒,一时无力吐槽,“你从来不自己做饭的吗?”

“术业有专攻,我自认为在厨艺方面没有特长,”钟离取出几件换洗衣服,“我洗个澡,等会儿带你出去吃。”

达达利亚于是坐到餐桌旁写作业,他写数学题,眉头拧成一团,草稿纸笔记乱七八糟。有一道题达达利亚想了几分钟,实在想不出思路就开始走神。

他对着草稿纸仅剩的空白位置,顿了一下,在上面画出一只圆圆的钟离。笔头抵住下巴思考一会儿,又把表情改得更凶些。

他越画越起劲,没注意身后站了个人。

钟离弯下腰,发尖的水珠滴落到达达利亚脖子上,激得他一个寒颤。

“衣服可以不加,表情再性感点儿。”

钟离低沉的嗓音合着洗发水香味,湿漉漉地打在达达利亚耳侧。

达达利亚猛地用课本盖住草稿纸,发脾气一样起身:

“不画了。”

走到街上,钟离问他想吃什么。

钟离今天难得穿了件休闲外套,搭配一条牛仔裤,整个人年轻不少,看着竟比达达利亚大不了几岁。达达利亚将视线从他身上转到街边:

“馄饨。”

来得不巧,馄饨摊老板家里有事,今天没开业。他们站在门口告示前,达达利亚饿得胃里难受,最适合的是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顿,但达达利亚转头对钟离说:

“我们去买菜做饭吧。”

因为父母总有加班,错过饭点是习以为常的事,达达利亚经常在外面吃饭,吃得次数多了他也难受,外头东西太油,口味又重,总吃也不卫生。

他于困境之中自学成才,创立自己的厨艺流派,江湖上称为“达达利亚行为艺术派”。口感温和,以鲜美甘甜闻名。

“咳咳、唔!”

钟离呛了一口,憋笑到脸色发红,夹起一筷子虾仁,装模作样评论:“色泽光亮、质感厚实,回甘无穷,五星大厨风味。”

“缺点是,调料太淡,糖放得太多。”

达达利亚叼着筷子,含糊道:“没品味。”他把那盘菜拢过来,不满的情绪写在脸上:“你不吃我吃。”

现在的小孩儿真是自尊心比天高。

钟离叹一口气,扒了两口米饭,抬起头,达达利亚端起盘子,脸色不太好:“我去加点儿盐。”

钟离当没听见,直到达达利亚进了厨房才低下头,眉眼弯起,肩膀发抖。

晚上住宿也成了个问题,快十点了,达达利亚还趴在桌子上看书,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钟离几次暗示,他只当听不懂,整个人埋进书堆里。被叫得烦了,达达利亚就抬起头,眨眨眼睛,语气软下来:“钟离老师,我爸妈吵架了。”

这个时候倒一副乖得要命的样子。

钟离心里苦,但钟离不说。

为人师表。他在心里默念,又意识到自己先前的一系列行为跟这个边儿都沾不上。

达达利亚看书看到晚上一点多,钟离熬不了那么久,先回房睡了。这次除了毯子,还贴心地留下一只枕头。

钟离之前一直一个人住,他又是个男人,没什么戒备心,家里有客人也没习惯锁门。晚上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钟离以为自己在做梦,没管,结果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

他一下子清醒了,一个翻身掐住身下人的脖子。

达达利亚咳出眼泪,可怜兮兮地抓住钟离的手腕:

“钟离老师,我爸妈吵架了。”

真服了。

达达利亚从有意识来就没跟人一起睡过,他的房子里连抱着睡觉的玩偶都没有,陪着他的是天花板,窗帘缝的月光,还有门外吵架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他有时觉得自己身处宇宙,像一团太空垃圾一样飘来飘去,当身体变形扭曲时,没人能听到他的叫声。

“钟离老师、钟离老师……”

达达利亚的脸贴着钟离的背,手臂越收越紧。钟离身上有让他困惑的香味,是不同于他想象中的清香,好似一缕风。

达达利亚觉得窝火,心里的困兽躁动不安。如果钟离鲜艳腐败,像一颗落在地上没人要的成熟过度的果子,他就可以把他捡起来,一口吞下。而不是像这样,只感到虚无与惶恐。

“如果那天从楼上跳下来的是我,你会哭吗?”

达达利亚闷声问道。

钟离的呼吸缓慢起来,他的声音里充满困倦:“我被革职的话,会哭的吧。”

达达利亚笑了,热气喷在钟离的后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人……钟离老师,是不是只能把你操哭?”

“不准调戏老师,达达利亚同学。”

钟离的声音哑起来,他闭上眼睛,向前挪动一小块,低声道:

“你还未成年。”

钟离晚上睡得并不舒坦。

达达利亚的个头发育成熟,一张床上挤两个长手长腿的男人本来就难受。对方一晚上还犯病似的一直紧紧抱住他,搞得钟离身体又热又僵,像是被铁链绑住忍受刑罚一样。

他们闹钟定得早,钟离睡眠又浅,响几下就醒了。他转头看像八爪鱼一样贴着自己流口水的达达利亚,掐住对方的下颌命令:

“起床。”

达达利亚眼睛紧闭,脸皱起来,他猛地坐直,在钟离松了一口气撑着发麻的胳膊起来时,又张开四肢躺下去。

一巴掌打到钟离脸上。

“你还想赖在我家多久?”

钟离边吃早餐边问,抬起头看他脸上被揍得红肿的印子。达达利亚咽下油条,面露痛苦:“钟离老师,我爸妈……”

“闭嘴。”

钟离感觉达达利亚跟自己睡了一觉后变得越来越皮,话也比以前多了,有事没事儿就来跟他套近乎。

他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在学校角落阴暗爬行的死人脸达达利亚,至少从某些方面来讲,只会给他甩白眼的小孩儿比这个黏糊糊的生物更好交流。

钟离讨厌黏糊糊。

有一次钟离跟朋友在商场厕所,他的手扶着人家肩膀,情至深处,正要放松腰臀接纳,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操。

两个人狼狈地提好裤子,敲门声催命一样越来越快,钟离不耐地打开门,看到达达利亚圆圆的眼睛。

“老师,你进去半小时了,我在门外听见你叫得难受,以为你出什么意外。”

达达利亚瞥一眼从钟离身后尴尬逃走的男人,一本正经道。

钟离的拳头握紧又放松,最终还是忍下来。

“谢谢你。”

成年人的情史可以很丰富,但达达利亚有时觉得钟离也太丰富了。

他第一次撞到钟离被人操,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小巷里。他看到精液,看到男人肛交的场面,看到钱,他以为钟离在卖。后来越想越不对劲,钟离和各种人搞,在各种地方搞,好像只要有人请求,他就能来者不拒地张开大腿。

相较之下,收钱就成了一件顺带的事,钟离似乎乐衷于把这种行为变成交易,好让他们看上去不像情史,而像一种既肮脏又恬不知耻的过往。

达达利亚思来想去,直到站在石桥上,往下望没有尽头的蓝绿色水面,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钟离不想活了。

暑气褪去后,达达利亚在校服外面套上一件外套。学业越来越紧张,他也学得乖了些,每天规规矩矩上学、放学、回家,跟钟离私底下的联络慢慢减少。钟离虽然对他骤然的冷漠感到诧异,但总归放心下来,看来生活的麻烦事又少一件。

国庆节只放了三天假,假期结束后钟离却接到达达利亚请假的消息。

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不是很赞许学生在这个节骨眼落下课。幸而时间也不长,只有两天。

那天是星期六,他们正在上语文课,钟离擦掉黑板上的笔记,一转头,看到教室门口悄无声息站着一个人。

是达达利亚,背着书包。他们四目相对,他那双深色的眼睛再次变得像两只深不见底的窟窿,钟离没来由地心颤一下。

达达利亚看着他,微笑道:

“报告。”

十八岁对达达利亚来讲是一个特别的时间节点,他像一只垃圾袋,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终于装满,可以被人抛弃。

老实说,过生日的场面确实有点儿尴尬,看着父母同坐一桌,对他虚与委蛇是一件很没劲的事情。他们对达达利亚敷衍地祝福,装出阖家团圆的温馨场面,直到他的爸爸对他报以鼓励的眼神:“小达加油,明年高三努力冲刺!”

达达利亚张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那句“爸,我已经高三了”。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多少岁,哪一年考大学都不是多重大的事,地球上活了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些阶段,达达利亚不过是其中之一,没必要显得特殊。

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现在坐在一起,体面地吃着刚点的外卖。如果他们愿意留下来过夜,这个房子甚至可以实现为数不多的房间都住上人——夫妻两个总有一个要睡客房。

达达利亚闭上眼睛,准备像无数个十八岁孩子一样许一个美好的愿望。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像一只漩涡,吐不出任何灵感。他只能尽力地想,绞尽脑汁,然后思绪转到钟离身上。

他现在在被人操吗?

他妈的,这可是国庆假期,钟离难道全年无休吗?

达达利亚胃里一阵抽搐,有呕吐的欲望。

我成年了,可以进行性行为了。

达达利亚突然想道。

他的胃又平静下来。

客厅里只有蜡烛的光亮在跳动,达达利亚满足地吸了一口油炸食品和蛋糕混合起来的甜腻气味。

这是最棒的生日。

万籁俱寂中,他睁开眼睛,偶然听到妈妈的抽泣声:

“我们离婚吧。”

真是狗屎。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有的年份天数更多,达达利亚又不是天天过生日,所以他想不明白他爸妈怎么略过剩下的三百多天,就选在他生日这一天吵架离婚。

其他的细节他记不清了,他就知道他爸妈越说越激动,又骂人又拍桌子。达达利亚坐在桌边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摘下头上的纸质皇冠,扔到地上,狠狠碾了两脚。

他大概说了一句很脏的话,因为他爸妈吃惊地停下来,然后达达利亚被又哭又恼的妈妈甩了一巴掌。

达达利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巴掌虽然响亮,其实还没钟离打得疼,他原本也只是装一装,毕竟在这种场合下不作任何反应看起来显得很傻。

结果他到后面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混合鼻涕糊得满脸都是,眼睛擦得太用力而发痛。

他哭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

星期天一整天都是阴天,钟离累得实在,准备老老实实在家躺上一天,结果到下午三四点就被砸门声惊醒。

他打开门,看到达达利亚,立即明白自己短暂美好的假期结束了。

来者自然地踢开鞋子,穿好一次性拖鞋。他略过钟离,把包扔在沙发上,外套脱下来挂上衣架。他像一只突然闯入别人营地的小狮子,没有礼貌的同时气势汹汹,他转头看到钟离越来越黑的脸,瑟缩一下,居然没有眼神闪避。

“你来做什么?”钟离忍了又忍,最后决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达达利亚回答爽快:“我来嫖娼!”

他看到钟离眯起眼睛,出乎意料,没有愤怒,也没有动武的先兆。他们僵持一会儿,还是钟离先开口:

“滚。”

苍天可鉴,十分钟前钟离说的“滚”还是让达达利亚滚出家门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耍泼哭闹中,就变成了滚床单的“滚”。

钟离推搡他去洗了澡,在达达利亚身上还蒸着热气,只裹了一条浴巾时,让他坐在床边。

他们拉起床帘,房间里昏暗下来,这样让达达利亚更有安全感,适应后逐渐抛弃羞耻心,叉开腿任由钟离跪在自己大腿间。

事实上,钟离很少给人做口活,这项额外业务通常要加收一倍费用,也就没几个人愿意享受。毕竟,只操钟离的后穴可比那快活多了。

他做得很敷衍,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是小心地避开牙齿、舌头到处蹭蹭。但这对于还是处男的达达利亚已经足够了,他爽得腿根发颤,喘息声落在钟离头顶的发旋。

享受了一会儿,他又有些不满足,钟离大多情况只是撩拨一样地舔舐,达达利亚有些心急地抓住他耳后的头发,想让他含得深一些,结果腿间的人猛地抬起头。

钟离用微微发肿的舌尖舔着嘴角,近乎凶狠地瞪他,浅色的眼瞳写满“我警告你”。

达达利亚呼吸一滞,眼前冒一阵金星。他作为动物的本能比其余反应更快一步,觉察到自身危险处境后感受到莫大的刺激。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射了钟离满脸。

诚然,钟离的各项行为和价值观都表现出反社会倾向,但他是懂得尊重人的。

至少在达达利亚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时,钟离先给他体面地穿好了裤子。

钟离扯了张卫生纸,边擦脸边不耐烦地踢地上的人一脚:“别装死。”

趴在地板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在钟离火气越冒越高时,他听到一声抽噎。

达达利亚哭着,身体像烫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他边呜咽边给钟离擦着地板,在意识到没人理他后哭声更大了。

钟离是常听到关于人的各种比喻,不过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哭得这么像农村被揍惨了的小土狗。他跪下来,撑着地板看着身下用胳膊堵着脸的小狗崽,没忍住在达达利亚耳边笑出声:

“不是吧,爽哭了?”

雪上加霜这种事情,钟离向来熟门熟路。

本以为达达利亚会气得跳脚,然后爬起来边哭边骂,结果没想到身下的人像死人一样没了动静,只有肩膀微微抖动。

钟离垂下眼帘,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他翻个身躺在达达利亚旁边,活动一下发酸的手臂。窗外的光线暗下来,天花板显出一种颓丧的灰色,仿佛最黯淡无光的夜空。

“你准备躺多久?”钟离问道,“我还年轻,我不想中风。”

“又不是我让你……”达达利亚闷声回答,说到一半自己又委屈起来,声音堵住一样,喉咙发酸。他用手肘撑着地板,慢慢挪到钟离身上,隔着衣物接触到温热的手臂时浑身一震。

“我饿了。”

他小声说。

钟离有时候想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仅达达利亚可见的“冤种”两个字。

他自认为脾气不算好,别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怕他,只有达达利亚看见他后跟新出生的小奶狗一样,眼睛还没睁开,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达达利亚在他眼前吸溜吸溜牛肉面时,钟离起身想去开一罐可乐,结果刚才还低着头的人跟应急一样抓住他的外套下摆,瞪大眼睛大喊:“你要去哪儿?!”

不止钟离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懵,店里的人都安静下来,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擦。

虽说活了三十多年,这么尴尬的场面可不多见。钟离忙拍拍达达利亚的背安慰,转头对店家致歉:

“……不好意思,犬子脑子有点儿问题。”

他们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晚上的温度有些低,街边倒是热闹得很。

“嗯……达达利亚同学,你今晚不准备回家吗?”

钟离把钥匙插进大门的锁口,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身看着跟了他一路的达达利亚。对方虽然比自己略高一点儿,但毕竟是个没毕业的小孩儿,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青涩。

看到达达利亚脸上踌躇不安的神情,钟离软下态度:“你家里的事我很难受,但你已经成年了,得学会接受生活中不可控的事情。再者,你跟我的关系太近了……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达达利亚默不作声地看着鞋尖,钟离便不再言语,转过身拧开门锁。

他刚推开门,后背撞上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我也不是好人,老师。”

达达利亚的气息吐在钟离的耳背上,烫得钟离心脏打颤。

钟离第一次是被人摁在垃圾桶上插进去的。

废旧仓库旁的人三三两两,分不清的面容交融在钟离眼前的水雾里,走马灯一样旋转着。他被人抓住头发按在绿色的垃圾桶盖上,裤子褪到地面,身后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有力。

被性器强硬挤入的甬道应急一样收缩,摩擦后流出一些血来润滑。他刚开始尖叫、反抗,撕裂的痛楚让他脸上流满生理盐水,被操了几下后,钟离反而平静下来。

他的鼻腔酸涩,一吸气就是垃圾的酸腐和烟臭味,周围人说了些什么钟离记不清了,大抵就是些侮辱类的荤话。

钟离的胸腔里像堵了一块儿,一股怨气裹挟恨意几乎实体化,他因为疼和恨而发抖,指甲在塑料外壳上狠狠剐蹭,留下深深的印记。他想了很多种复仇的方法,最后因为身体太疼在脑内烟消云散。

钟离不知自己的恨意持续了多久,他看不见天空,只感觉到光亮慢慢黯淡下来。等到周围的环境渡上一层冷色后,他终于有些崩溃地哭出声。

外人以为他被操得哭叫,三言两句嘲笑他,钟离却想的是,赶不上吃晚饭的时间,回家要挨骂。

完事儿后,钟离浑身脏兮兮地坐在仓库门口半个多小时,他希望自己有超能力,可以变成卫生纸、鱼骨、苹果核或者其他什么。

他祈祷今夜过后自己已经耗尽寿命,在第二天白昼之前悄悄死去。

他对活着和做爱两件事同样感到厌恶。

“可我现在不但活着,每天都在做爱……”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情动的脸庞一时惊觉,他使了些力气推开身上的人,却因为体内阴茎偏移蹭得腰身发软。

“钟离老师……?”达达利亚下意识掐住钟离的腰,惹得身下人肌肉紧绷起来。钟离抓住床单,将脸埋进枕头,用气音对他说:“……快、快拔出来,我不做了。”

达达利亚对突然的变故感到匪夷所思,他呆愣一会儿,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怅然无措,有些委屈地呜呜咽咽靠近钟离,却因为姿势变化进得更深。

钟离被激得啊了一声,扭过头嗓子里的脏话被接下来的进出堵住。

达达利亚温温柔柔地亲他的后脖颈,嘴里黏黏糊糊着“怎么了老师”“不要丢下我”之类的话,手下却抓住钟离的肉臀,无师自通狠狠抽插起来。

勃起的性器抵着前列腺还要向上顶,好像压迫着肚子一样,钟离大腿软肉被插得打颤,快感从尾椎窜上,不断冲击他的大脑,他终于经受不住地呻吟出声。

高频率的运动让钟离忍不住伸出舌头,费力地吞咽空气,体内咕啾咕啾的水声不停,他被欺负得声音带上哭腔:“我说了不做、啊!!!达达、达达利亚……唔嗯!快停、混蛋!”

达达利亚却像没听见一样,抽插了一阵后速度降下来,进出间带动吸附的穴肉,穴口红肿的肉臂外翻,像一朵盛开的糜烂花朵。钟离高潮得彻底没了力气,哑着嗓子闷哼几声,累得哭都懒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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