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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一个失忆老婆,和老公是敌对方,醒来被老公骗他们俩是一对。
但是老婆本来就喜欢老公,所以轻易就相信了。老婆被老公打得脑震荡又骨折,老公就骗她是做极限运动做的。
老公手艺很差,不会削苹果,后来问隔壁房间借了削皮刀,有次甚至削了自己的手。
不是他当特工业务不熟,是他在老婆身边又担惊受怕又没有演技。
老婆两个月才出院,她很享受老公的服务,就在医院多待了几天。
老公说他们家有钱,老婆也相信了。
其实老婆是敌对组织的扛把子,被老公藏起来,但同僚在到处找她。
老婆回家了也很黏老公,不能做,那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老婆发现自己力气很大还会做饭,回家就让老公休息,刚好老公原先在家从来不做家务,倒没让老婆怀疑。
老公偷偷给家政打电话,说暂停服务,直到下一次通知。
老婆得知自己是全职主妇也觉得正常,每天出去买菜。
刚好有疫情,她戴着口罩帽子。有一次她的同僚出来找她,甚至没认出她。
因为老公把她的头发剪了。
但同僚知道她不会剪头发,为了勾引老公。
剪头发还不是去的理发店,而是老公自己上手剪的,老婆知道老公喜欢短发,欣然同意。虽然刀在脖子上导致她有点僵硬,但那都不是事儿。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他们能做了,老婆却发现家里没有t。她很奇怪,问还在意乱情迷中的老公。
老公卡壳了一下,豁出去说旅游之前他们就在备孕了。
备孕?可家里没有任何和小孩有关的东西…
你忘了我为了照顾你请假了吗?这套房子又不是我们唯一的房子。
哇那老公你也太会赚钱了吧?你做的工作一定很重要,休假这么长时间不要紧吗?
老公其实是敌对组织的老大,书桌上的文件都是工程相关,看起来是份正常工作。
老婆力大无穷,把老公压在墙上哭,一边还哄他,好舒服,你舒服吗?
老公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别人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傻子老婆还在问他,有备孕特点的房子在哪,那是他们唯二的房子吗?
老公有点不好意思,又在哀悼自己逝去的第一次。他搂着老婆的脖子骂她,真怀上现在买也来得及,急吼吼的,像什么样子。
她知道,像一只狗。
老婆也是坏心眼,出院前几天就全都记起来了,可组织天天压榨她,她才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就这身手,哪里不好就业?
她猜老公喜欢她像忠犬的样子,她也知道假的结婚证就在卧室的抽屉里,但她就是不问,她喜欢看他紧张的样子。她觉得好玩。
她想,老公这么多面她没见过,这次打架真是赚大了。
他们搬去了首都,那栋房子旁边没多少邻居,但是有家的味道。她猜这也不是老公的老巢,只是个带有迷惑性质的安全屋罢了。
他最后的据点,不会是一个只有物资的仓库吧…她猜。
没有邻居可以防止露馅。老婆又去做菜了,老公趴在床上发消息:回来了,但是不上班。
假上班还是有的。在老婆眼里,他就变成了居家办公,又做钟点工又做按摩师。
毕竟家里赚钱的只有老公嘛。
两个人互飚演技直到老公怀了。老公脸一白,避孕药失效了,又想,d,生就生,反正给她生不亏。
老婆适时地说自己好像想起来点啥,惹得老公每天喝水吃酸。
在这个阶段想起来,可真有她的,他想。
老公的肚子吹气球一样的鼓起来了,她更尽心地伺候,有时却会头痛。
老公不知道她这是疯狗出去打架又伤了,还以为她是真的要想起来了,一时之间有些产前抑郁症。
其实没怀之前,他的控制欲很大,不太能接受老婆离开他的视线。但是人嘛,总需要一点个人空间,所以他当着她的面给她的手机装了定位,放她自由地买菜夜跑去了。
反正穿得像什么坏人,也没人能把她认出来。
产前抑郁没让他消沉,反而让他脾气更暴躁了。他总忍不住朝她砸东西,硬的不合适,扔过去的只有枕头,没有枕头的时候就砸拳头。
她任他砸,理由无非是什么补汤不好喝,院子不干净,电视剧剧情不顺人意。
新新人类怀胎可不是九月,三月时医生就给了差不多的时间,四个月他就要去住院了。
老公可从来没住过院,拿着假身份证出门,心里还有些紧张。
他们住的还是单人间,有老公的同僚偷偷跑过来看他,看到老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敬了个礼。
老婆:?
老婆拿着削好的梨从门外进来,穿着是同僚们从未见过的闲适,当下也控制自己进入状态,齐声大喊“嫂子好!”。
老婆皱着眉后退一步,这是打过自己脸的,那个子弹擦过过自己的头发,还有一个傻乎乎但刀用得不错。
明面上大家都是干建筑行业的,其实对面又放贷,又威胁人。
老婆自己的组织却不干这些,他们是别人手里的刀,自由度超高,按每个杀手自己的人格意愿来接任务。
他们两个组织敌对已久,究其根本逃不过一个“利”字。
老婆装模作样打了个招呼,表现出很忧虑的样子说,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失忆了,请问你们是?
哦我叫小马。
我叫小红。
我叫小刚。
感觉都是假名呢。
老婆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掏出招待客人的简易果盘,招呼三人进去了。
过一会又来一个人,叼着电子烟一副很拽的样子。他是老公的前辈了,穿着风衣,墨镜别在领口。听到老婆说失忆,他像模像样地埋怨了一句:“他也不跟你介绍介绍我们?好歹我们以前见过。”
老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有点紧张,她也认识这个前辈,她就是被他打骨折的。
这个时候老前辈又笑了,说,他怎么样?
老公?老公当然很好,整天吃吃喝喝,休假都快休一年了!老前辈真想指着他的脑袋问,不怕身手生锈吗?
其实老公一直也有出任务,但他是老大,谁敢指使他?一直到怀了后他才降低任务频率。
他住了医院,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怀孕了。
老公趁老婆把吃完橙子的碗拿去洗,崩溃地压低声音,你们来这里干嘛?你们来了我不得换地方了?
我们就是来接你走的。老前辈忍不住又吸了口电子烟。
是啊是啊,敌方已经开车过来了,我们也带了医生,你看…
老婆啥都不知道,她姐妹没有搞到她的新号码,只能亲自来验证这个不确定的消息。
护士还在夸她老公这个胎坐得好呢,那厢老公已经要被人打包带走了。
巧的是,三方在电梯口碰上了。
诶?你要去散步吗?老婆急急忙忙把碗随手放在走廊里,没看到身后她自己的同僚。
而老公还有老公的同僚则和老婆的同僚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公坐在轮椅上,挺着大肚子,第一反应是,别…掏…枪…
他想把老婆带走的计划破产了。
可偷偷走也不对,事后老婆教育老公的前辈。
幸好姐妹只来了一个人,这才有幸撞上这个诡异的场景
——四人组想带老公走,因为姐妹来找老婆。而老公想把老婆一并带走,因为姐妹来找老婆。姐妹想把老婆带走,因为她失忆了,可能受了诓骗!受了利用!
但很快他们就欢天喜地地和解了,因为老婆,她没失忆啊!
啊呸,姐妹给了老婆一拳。
她揪着老婆的领子大声尖叫道,你那短信模棱两可,你也妹说清楚啊!你混蛋吧!
北方口音都冒出来了。
我t失忆了!前段时间才恢复的!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帮我请个假!我谈恋爱去了!
前段时间!哪个前段时间!半年以前吗!
这不,还没到半年吗…
不够清楚,这可太不清楚了…
姐妹浑浑噩噩的,虚着眼去医院楼下买咖啡去了。
剩下四人组隔着房门听外面的动静,只有老公平静又不平静地吃着老婆刚削的苹果,他在回忆老婆恢复前后那一段时间。
没有变化,根本没有一点变化。可她刚醒那会的警惕和惊艳又做不得假,唉,影帝何苦为难影帝。
预产期就在下礼拜,几个人在病房里吃了顿老婆的手艺就散了,每个人都保证守口如瓶。
但是孩子生下来的第三天,又有人来拜访。这回是老婆的顶头上司,也是她的父亲。父亲久居高位,处事令社畜讨厌得很。
但幸好老公也是领导,抱着孩子像在跟他谈判似的。
老婆全程假装鹌鹑,连两个男人讨论婚礼都不敢多说一句。
父亲走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走了。
老公也有点懵,岳父,这么好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又开始掰扯失忆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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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讨好你,什么都肯干。
他其实不怎么了解你,每天都在兄弟的指导下旁敲侧击找你的喜好。
你跟他算不上青梅竹马,只是比普通朋友认识的时间多了几年,你们相遇得很晚,彼此身边的圈子都已经固定下来。而他是个异类。
他很直,不知道怎么讨女人喜欢。他很高,你得踮脚吻他。
是的,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至今他还会露出那种腼腆的笑来,这种表情在他身上简直称得上是憨厚。
他在别人面前并不会这样,挠着头手足无措问你这问你那,他总是会在你面前展现他不会恋爱的样子。
他在谈恋爱方面很笨,他总是想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你,这显得他是个虔诚的信徒。你看出来他有点自卑,大概是因为体型方面,可是那又怎样?他勤奋好学,像一块初生的海绵,他喜欢你,他愿意为了你努力向上。
你一点都不介意他比你大了一圈。
好吧还是有点的,你也恨你自己生得娇小,用公主抱抱起他有些许吃力。
你们没在一起时他就喜欢和你拉手,他看你不排斥就会红着脸得寸进尺。当初你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有点绿茶。
后来你才知道他就是个直男。他曾经在表白前一直想同居的事情,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同居。他在同性面前总显得可恶,他谈起你们俩的未来问题,用说得好像你已经同意了一样。
同意他的表白不需要费心。你确实如他所说不喜欢小孩不会很早结婚,但是如果是他,或许思考一下这个可能性也不错。
你是单亲家庭,总归有些独裁。你也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但作为被爱的人,握着主动权永远让人游刃有余。
你喜欢他。是那种愿意试试愿意包容愿意改变的喜欢。
你希望你永远可以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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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真实事件,有艺术加工。
我的兄弟今天要去告白,可他是个直男,真令人担忧。但是没关系,他跟他老婆在我眼里已经百年好合了。
我问这狗直男要去了解对方喜欢什么,他给我来了一句“我觉得她喜欢我”,给我气得啊
第6篇:
豆豆是条失败的鱼,因为没有喜欢的鱼而分化失败,拥有了两套器官。
母亲劝她出去见见世面,说不定她命中注定的鱼在别的人鱼种群里。
她什么也没带,串着两条没有毒的比目鱼就出发了。她心想,这个可以当聘礼。
她在深海区游荡,在礁石间捡珍珠,在阳光下睡觉,一路找啊找啊,找到了一座峭壁之下。
她问山石,山石啊山石,如果你能给我娶个老婆,我就每天给你送一筐鱼。
山石怎么会需要鱼?可是山后面真的传来一道声音,他说:“真,真的吗?你可不能反悔哦!”
那是个年轻的人类小混混,脑子滴溜溜地转,想坑害自己漂亮的小妹妹去填海,以期获得海神的眷顾。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
小妹妹戴着花,穿着胡乱染色的衣服站在嶙峋的乱石滩上,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哥哥说的海神。夜幕降临,她吓得飞快跑回了家,发现哥哥不见了。
母亲白着脸看向她,眼睛里涌出泪水来。她以为真的失去了妹妹!他们都把那筐鱼拿去卖掉换了以前买不起的好东西!
哥哥虽然是劳动力,但是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只有家里的一家之主才会更讨厌妹妹这个赔钱货。
夜晚到了,男主人回到家,一副满足的醉醺醺的样子,径直躺倒在了床上,嘴里还念叨着“这个交易做得好”,便睡着了。
外面下起雨来,雨点吧嗒吧嗒打着窗户。
母亲和妹妹对视一眼,熄灭了油灯,紧紧拥抱着闭上了眼睛。
年轻的小混混就在这时心有灵犀般睁开了眼,他正躺在一片丛林中,火和食物的味道唤醒了他,天阴阴的,云和湿气压下来,仿佛随时能下雨。
这里已经不在家附近了…为什么?
他感觉头蒙蒙的,大声“嗯…”着转过头才发现旁边还有人。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发丝柔软,眼神柔软,更不用说身上的肉…了!
各种欲交织着出现在他的眼睛里,倒是肚子率先叫了起来。
女人很热情,见他醒了便请他吃鱼。他从未见过这种鱼,旁边的石头上甚至有白面包!这是魔法吗?但这个人又是谁?他似乎是昏迷在偷偷看海神来接妹妹的灌木丛里?
失去意识前他在干什么…他听到有人在唱歌!
这个年轻的小混混当即生出一股警惕来,他没杀过人,但也知道一个坏人害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他经常害人,拿石头砸别人,偷别人家的小鸭子,后来他还学会了调戏别人家未婚的小妹妹。
而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漂亮得过分了,实在很难想象出来她是个人。说不定她是什么山林精怪,现在装出一副救他的样子…
小混混咽了咽口水。
豆豆急于证明自己是条成功鱼士,忙着献殷勤,嘘寒问暖,谁知这更加重了小混混的警惕。
他紧张地接过,由于物种之间的差异,本能对豆豆有一丝排斥。
第二天小混混便“走丢”了,他穿过灌木丛,看到了人类的城镇。这是和渔村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没有鱼腥味,没有唠叨的母亲,没有只有一张脸能看瘦弱的妹妹,没有愁眉苦脸抽着劣质烟的父亲。
他欣喜若狂,在一家草药店里为自己谋得了一份差事。他从来不知道除了海边大大小小的渔村和水城还有这么一个森林里的部落!
他还不知道的是,当他开始拿各个地方和家里做比较时,他就已经在想家了。
豆豆顺着风和树的味道找到了这个城镇。她在岸上的嗅觉会退化一点,不习惯追踪空气。
她学着其他人类求偶的方式,去摘了四朵淡蓝色的小花,准备送给小混混。
她蹲在灌木丛后面,看着那家店的老板喊他“alex”。她不禁眼前一亮,和自己命中注定的对象相处两天的过程中,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花是艾利眼睛的颜色。他正无所事事捣着药粉,看见她逆着光从清晨的门店外走进来。
他惊慌了一瞬,但又想到自己正在人类聚居地里,隔壁就住着一位魔法师,当即底气更足了,色厉内荏地询问这位女士所来为何。
豆豆气馁,把手里已经蔫巴巴的花递过去,叫他艾利,还想抱抱他。
艾利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起初以为她是人贩子或是别的什么,现在看来,她只是个没脑子的隐居人士,或许对他一见钟情,或许被他所误导。
如果艾利年纪再大点,或者他再坏点,豆豆现在已经被骗得连衣服也没有了。但是他没有,廉耻就像家里的油灯,有时候捅一捅还会亮起来。
幸好老板不在,艾利想。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这个自称“bean”的女人,并自我感觉良好地建议她去住镇上的酒馆并找一个工作。
“对了你有钱吗?”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药臼外表面,打了个哈欠。
“我有珍珠。”
油灯,噗的熄灭了。
他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有珍珠,他就不会逃跑了。
他就见过三次珍珠。珍珠总是藏在海底,那里乱石嶙峋,从下往上看,只能看见很少的光。
他有一个叔伯就是死于采集珍珠。那几颗珍珠让叔伯家过上了好日子,甚至去了水城。
他们家一分都没有分到。
老板下午才会来,他的师兄先一步来到了店里,看见豆豆,凑上来问她有什么需要的。
师兄胖乎乎的,知道豆豆不买东西也说没关系,站在货架后面整理东西,眼睛还在偷偷看他们。
可这个女人穿得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她真的有珍珠吗?她甚至看起来不像个人。
艾利和很多人打过交道,有钱的没有钱的,吃鱼的不吃鱼的,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莽撞。他们只相处了短短两天,她实在是个怪人。
可万一贵族小姐就是这么奇怪呢?听说现在的贵族小姐也能练长兵,能学重剑,所以她才能一个人在外面行走…
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是为了他而来的,为了他alex,没有人。从没有人拿这样的眼神看他。
小混混动摇了,红着脸听这位可能也是商人的小姐听她讲她的珍珠。不管怎么样,她有珍珠,就代表她有钱。
那你,要跟我去住旅馆吗?
艾利听到这位小姐这样邀请他。
他吓了一跳,哪有一位小姐这样邀请一位男士的?真是闻所未闻,但他也不亏什么,扭扭捏捏地答应了她。
柜架后的师兄在这时候跳出来说:欢迎下次光临!
他不知道小姐买没买东西,买了什么,但他觉得这样的小姐不是个穷鬼。如果师弟跟这样眼神纯净的好人走了也不是件坏事。
刚好到了中午,他们俩走进酒馆,问老板要了一间房间,老板还没到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正清醒着给老板娘算钱。大胡子老板从眼镜底下看他们俩,在账本上记下一间房的相关事宜。
他们这间小酒馆,可不在乎住几个人,里面的床小得可怜,只够这一对小夫妻抱在一起睡的。
艾利顺利看到了豆豆的钱包,那是个小巧的贝壳,里面装着一堆珍珠!
老板没看到,除了艾利,这间酒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看到!
艾利瞪圆了眼睛,这样的震惊显得他看起来比年龄还年轻了。
老板迟疑着接过那一颗珍珠,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好一会,他拍了拍一旁一同震惊的妻子,让妻子把蜡烛点起来。他们又研究了好一会,才确定了这是颗真的珍珠。
正好是中午,酒馆里人声鼎沸,服务生像鱼一样在人群中滑来滑去。
只有他们这个角落小心翼翼的。
老板问,尊贵的客人,您想住几天呢?
豆豆像一个武士一样爽朗地笑了,不用找,不够我再给你一颗。不过这么一颗,应该够住满一个月了吧?
豆豆凑近了老板,带着食物链顶端的压迫感,用她那双棕色的眼睛盯着他。
酒馆老板这才注意到她有些一双颜色很淡的眼睛,在烛火下甚至有些偏灰了。
老板诚惶诚恐地点头,曾经接待过人鱼的经历让他的冷汗从额角滑下来。
可是,为什么?一条人鱼为什么会找一名人类作为配偶?
老板看向眼中写着贪婪的小混混,咽了咽口水,心想,不会是把这个人类作为储备粮来对待的吧?
一旁的老板娘随着老板一同弯下腰,说,午饭会在稍后送到他们的房间。
房间很干净,配得上珍珠的价格。
艾利捏着自己的手指对豆豆说,为什么要住一个月呢?难道他们俩要在这里定居吗?
豆豆歪了歪头:“为了让你接纳我吧,我曾向我看不起的山神许愿要一个老婆,如果它达成我这个愿望,我就请它吃鱼。”
如果对象是人鱼,那么他们究其一生都会在打架中度过。可她的对象是脆弱的人类,她就开始手足无措了。
为什么会是人类?山神难道不能赐她一条鱼?山神难道偏爱人类吗?她又想起自己扭曲的身体,心情沉寂下来,连鱼都没法接受她,人类可以吗?
她不知道,羞答答地看着她新出炉的老婆愣在他的午饭前。
“你说什么…?”艾利嘴里还嚼着新鲜的蔬菜,闻言便颤抖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邪恶的海神吗?
怪不得,怪不得。海神或许不懂老婆和老公的区别,她是个女人,那么她便要找一个男人,所以他那个无用的妹妹被忽视了,他被抓到了。
他被抓到了,第二次。艾利的呼吸困难,手也要握不住刀叉。为什么是他?他的妹妹也行啊?反正是找一个人填海就行了啊!他为什么要躲在灌木丛里偷看?他听到的歌就是海神的求偶歌吗?他听完了他还有机会逃跑吗?
短短几秒里,艾利想了很多。他看不起他的妹妹,他的一家,他的村子,他没上过学,当不了武士当不了魔法师,他才十几岁,他只是想赚大钱,然后离开那个小渔村。
现在这个愿望满足了啊!艾利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
他离开了,远离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他干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但是…他还是好痛苦。
“我说,你是我要追求的配偶。”
豆豆正襟危坐,就像在面试一份工作一般。
艾利味同嚼蜡,咽下那一口豆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女人:“你,到底是什么?”
是神?还是邪神?或者是精灵。艾利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或许,不是人才是他想听到的。
“我,我是条鱼啊。”
女人罕见地不好意思起来,薄红的脸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惊人的美貌。
“只是为了,得到我,所以一直跟着我吗。”他有些不敢看女人姣好的面容了,举起叉子在空中挥舞,不知道怎么措辞。
鱼?他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吃鱼的鱼,鲨鱼还是鲸鱼?还能变成人,果然是魔法生物了吧?
艾利的脸麻木起来,眼神也逐渐空洞,他真的不知道,他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了。一切让这个女人来决定,也挺好的。
“是啊。”
“为什么认定是我?”
女人挠了挠后脑勺,说:你可爱。
她没说山神。
晚上他们果然得抱在一起睡,床有点小,还会吱嘎吱嘎响,他不敢翻身,躺在比他稍高一些的女人的怀里。
她很香,不设防,睡着就是真的睡着,她的身体柔软,两人若即若离地贴合着。
他睡不着,悄悄偏了下头,从木窗户中间的缝隙里看外面的星星。
楼下的酒馆大厅里还有人在喝酒,街上偶尔有马蹄踏过,他睡不着。
他没想到他和她的呼吸那么贴合那么轻缓,仿佛他们已经躺在一起很多年了似的。他打了个哈欠,有生理性眼泪积在眼角又慢慢蒸发。
他尝试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整个人向前倾,却被一只手扣住又拉回去。
他的耳后有声音在闷闷地响:“别跑…”
这个声音听起来更像当初他在山石背后听到的声音了。他在灌木丛里听到的歌声也和女人平时的声音不一样,鱼的声音可真多变。
他红了耳朵,没有再想过别的事情。
但是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赛博朋克兔会下崽吗:
我搞了只兔子。
粉白色,长耳朵,踢人很痛,牙尖嘴利,眼睛是黑色的,生娃…也很快。
我叼着烟,从门外走进来,拎着他要吃的小蛋糕。蛋糕里有鸡蛋有羊奶有糖,他不容易消化,但他嘴馋,他抓我的时候也很痛。
我关门的时候正巧他从床上滚下来,直起上身爬到茶几旁去喝水。机器人追着他出来,转着脑袋闪着红光,明显是又被他禁言了。
我放下关门的脚,三下五除二滑着半跪在他前面,一手把他捞起来,一手把他眼睫上的汗擦掉。
这是他第二只兔崽。一般兔子生娃只需要一个月,这不,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崽子就躺在我的真皮沙发上,让我开始策划我跟他结婚的事情。
上一只兔崽刚会跳呢,扒在摇篮边上看我给它的爸爸喂水喝。兔子的成年期是四个月,但在我一个猴蛇混血的半冷血人看来,没超过一年的小崽子都得叫“它”。
大儿看我们俩腻歪了一会就开始“叽叽”叫,它想吃晚饭,还有点想吃爸爸的蛋糕。
我斜了它一眼,代表着“想得美”。
二儿被血糊了一身,心跳是整个房间里最微弱的,我往它爸嘴里塞了一口奶油,决定起身整理一下这个房间。
一刻钟后,两个儿都含着奶嘴安静了,他看着我,心中估计也在思考跟我结婚的事情。
我实际上是个懒人,要不是有压在身甚至不想在休息日出门。我出门前跟他说,放轻松,不要因为奶粉钱而生出把儿子咬死的冲动。
说这话的时候他拿那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因为他的奶全进了我的肚子,一滴都没有留给他儿子。
我顾不上心疼我的真皮沙发,因为他躺在床上吃完蛋糕又开始用兔腿蹬我。我只是条有着两根的平平无奇的懒蛇,冬天怕冷,夏天怕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刚给他洗了澡擦了脸,现在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亲我,他说。
我愣了一下,手里还捧着要给他献上的青草汁。草是我亲手种的紫花苜蓿,平常闲来无事我也喜欢叼在嘴里,虽然吃起来不是真的甜,但好歹新鲜的闻起来很香。
我没迟疑多久,脸已经自动凑上去了。
他明明已经累极了,却还记得向我撒娇,这不是刻在他本性里的东西,我却是趋热的。
他果然又涨了,这样子睡不好,所以就想着拉我疏解。
我嘴里不停,眼前却浮现的是几个钟头前他呈型躺着的样子,他使着拉x的劲下崽,一边用力一边骂我不带t。
我被骂得后背冷汗直流,忍心告诉他我家有钱。
他沉默了一下,骂得更用力了。
我跟他就是塑料兄弟真情床友,一起窝在哪个角落睡觉是最舒服的,至于生活习性反而被放在了第二位。
我想着想着,就升旗了。
第7篇:猫自己决定进了你家的门
猫那个梗
你家中近来新进了个男奴。
古骋国就是这样,女多男少,权利钱财都掌握在贵族手里。你夏天可以吃冰摇扇,为善战的女奴一掷千金。而男奴就得跪在你身后,为你举着果盘。
你这几天看腻了斗兽,在家烧炭剪树。侄女的鹦鹉都被你嚯嚯得很少开口说话,更别说一直深受你苦的管家。
她把这个新买的男奴带到泳池旁边,你过完目她立马就退下了。
城西前段时间刚刚暴动过,你把跪在地上的他的下巴抬起来,满意地看到他侧脸有一道长疤。
你不喜欢白净的男人,他是你上次救下的奴隶之一。他体格不算壮硕,但躲过各种刀斧绰绰有余,如果不是他上一任主人,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天才辗转到你手上。
他的眼神混浊,不知底下藏着什么小心思。你却是一概不在意的,你天生力大无穷,每晚睡觉都是浅眠,他不管是想上位还是想逃走,都躲不开你的眼睛。
但是就现在看来,他是想上位。
他的眼眶深邃,和本地人的长相有些出入。你看着他那骄矜的模样,开始猜测他是不是战败国的贵族。
奴隶都是这样,为了一口饭服侍你,要是你没有食物,她就会一把小刀把你捅穿。男奴也不例外。
压垮她们的是失败和贫穷,如果一个奴隶并不拥有这两样东西,那么她们就会反抗。
你深知你不能放任他成为一只鸟儿,于是,你决定赐他一个孩子。生育使人虚弱,生育使人畏首畏尾。你当晚就把他带到了你的床上。
他还戴着铁链,你嫌它吵闹,把铁链扯开,剩两个铁环箍在他的手腕上。
你趴在他身后时,便能看到他双手握拳,你不知道你是弄疼他了还是巨力吓到他了。但这都跟你没关系,你决定把他锁在身边,是因为你觉得他身上有猫灵。
传说猫灵会降生在男子身上,得猫灵者,得天下财宝。
你对天下财宝没什么想法,你想要城西拍卖行里的两颗宝石。
那是罕见的黑宝石,晶莹剔透,能在夜晚散发微光。
物以稀为贵,无所事事的你也只有这么点上不了台面的爱好了。
说不定收下这个可能是猫灵的奴隶,能让你更快地抢夺到那两个宝石。
但你没想到,猫是不受人类的驯养的。
你家没有猫,不清楚猫的习性。他随叫随到,浅金色的胡子上还闪着油光,你好像闻到了羊羔的气味,却不打算理会。
但他依旧骄矜。他的骄矜是刻在脊骨里的,抽打和鞭笞并不能使他改变什么。特别是他成为了你的人之后,骄矜更甚。不过,或许你就是吃他这一套。
你纵着他,他流着泪说累,你就把他翻过来平躺;他小声靠近你说渴,你就让他伏在你的椅子边上喂他吃葡萄;他说主人你真好看,你就…默默地撩起了裙子。
你感觉,不是你拥有了他,而是他控制了你。
但他仍然在原地,你能感觉到他爱你。
你很快拿到了那两块石头。
但你觉得没意思。你把那两块石头扔给了他,好像你这一个月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一般。
他也扔到了一边,好像全然没有察觉这是主人赐下来的恩惠一般。
一般主人家的奴隶是这样子的吗?你心想。
但你很快忘到脑后了,这是你家,你的奴隶,为什么要和别人家做对比?
你揽过他的腰,站在大船边上看风景。
有鳄鱼爬到树边晒太阳,长脚的细虫在河面上健步如飞,鹰盘旋了一圈又回到船上,管家正在给它喂鱼…
你的合作对象向你询问那两块石头的去向,你指了指他的脚。
奴隶是没有办法穿鞋的,你便给他做了脚链,他一上街,只要见过这两块石头的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人。
但你的合作对象不知道,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心说下手慢了。
你也很少穿鞋,除了骑马的时候。你经常和他一起撑着小船在小河里弹琴喝酒,人人都说,你是爱上这个奴隶了。
你倒是不介意,你出身贵族,却不是议院的一员。你空有钱财,手中却没有权利。但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没有爱上他。
又过了一个礼拜,他有了孩子。
昭泷君权倾朝野之后,人人都以为她会休了自家只有几个臭钱的夫君。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看上去精通算账吵架等平常男子不会的夫君,家里不止是经商。
他最精通的其实是撒娇,媚眼一抛,再冷的人,魂都要被他勾出来。昭泷君就是这么拜倒在他脚底的。
婆婆小家碧玉,暗地里盘算着整个江湖。公公雷厉风行,办了个书院,其实在筹备镖局。
这样一家子出来的男子,也不会是什么普通男子。
杉对昭泷君是一见钟情。
她握着刀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站在武林大会上,宣读着朝廷的旨意。彼时昭泷君还不是昭泷君,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给母亲的下属办事,谁也不知道她有怎样的背景。他想,这恶人不当也罢,先随昭泷君去了吧。
两人很快成婚了,后有好事者于茶肆中讽道,昭泷府怕是没落了,娶了这么一个水乡的富商之子。
也有人感叹道,昭泷府若是没落,有点钱财也是好的。
昭泷君身量高大,日常在朝中是数一数二的风光。府中年轻一辈的交际却全靠她一人支撑。
无他,家中霸王惯会装模作样,婚后到了京中密友只有三两,全是昭泷君下属的亲眷,跟着杉作天作地,招猫逗狗。
也不是没人想给昭泷君送几名男子,只是前脚刚运回家,后脚昭泷君就“被迫夜宿宫中”。
凤帝可不是什么好人,白送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跟昭泷君点蜡奋战到三更天。第二天两人一个休朝一个休沐,一合计微服私访去京郊的画舫中赏花喝茶——更多的则是晒太阳睡觉。
等昭泷君拎着两只烧鸡回府,送来的探子奸细已经被杉磋磨恐吓得差不多了,连夜假死逃出昭泷府,唬得上面两位老人一顿一顿的。
上一代昭泷君也是个妙人,她的夫是凤帝的哥哥牵线搭桥,属于典型封建包办婚姻。
她把爵位给了昭泷君,职位却越升越高。偏偏她是个纯臣,只忠于皇位,不偏向于任何一家,又实实在在和凤帝同流合污,这才有了现在是权势。
可以说,昭泷府,在娶进杉之前,是京都最不缺拉拢巴结的存在。
凤帝底下有三个孩子,每一个杉都欺负过。他表面上叠草蚂蚱放在皇子头上,暗地里记着凤宫的布防。
昭泷君有一次见完凤帝回来接他,不顾旁边全是乌泱泱的人,扯过他的袖子扣到身前,缓慢地说道,我不管你做什么,杀人别被人发现。
她声音小,眼神严厉,故而没有低声下气的感觉。杉被她魇住了,直到半夜还在回味昭泷君的语气。
回到现在,凤帝的三个孩子又长了三岁,杉却一点长进全无。他不仅无所出,还越发娇纵起来。
可那只是表象,关上房门,谁也不知道昭泷君才是说一不二的那个。让脱就脱,让跪就跪,让闭眼不敢睁眼,让往下不敢挣扎。
每天蒙蒙亮起来,昭泷君先要整个检查一遍杉,他有练邪功,身体一直不好,耕耘几年无所出也正常。
昭泷君从他的腰侧开始检查,褪下亵裤翻过来检查小腿肚。一般到第二步杉就会被吵醒,软绵手臂攀上昭泷君的肩颈,闭着眼说道,昨日夜里腿没有抽筋,膝盖也没有痛,更何况睡在妻的怀里暖烘烘的…
他两鬓微湿,两颊通红,一看就是睡得极好的样子。昭泷君细嗅了下他耳后,又亲了亲他干燥柔软的唇,才把昏昏欲睡的杉重又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她每日第一件工作是巡视府外。这一项原本是归母亲的,奈何家中长辈是老妻少夫,母亲已年过半百,昭泷君实在不忍她每日早起巡街,这才直接升了职。
升职的坏处还挺多的,她手下直接有了人手,文不文武不武,外人少有能摸透她在想什么的。
凤帝倒是不怎么在意,权柄这东西,就是为了给出去让别人替她办事,要是全都亲力亲为,那谁还要兢兢业业往上爬啊。凤帝的职责就是今天打小国扩疆土抢贡献,明天搞发明喝美酒睡大觉啊!
不管怎么说,这街是巡完了。等昭泷君带着早饭溜溜达达回了府,杉正在小厮的伺候下闭着眼穿衣服,一看她回来立马挥退了自己的得力下属。
他的妻,风尘仆仆的也好看。他永远记得那个正午,他像个猴头在人群中闹事,而她一身正气地从石柱底下的石狮子旁跨步走进来,像一束光照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广场上。
昭泷君很少笑,大多数笑都给了杉。白在江湖还是京中都是小姓,白杉这个名字又极其普通,只有当地人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白家人?就是那个男主外女主内的学堂?
公公婆婆则和杉的审美完全不一样,他们看着昭泷君就不像好人,看不出来她喜不喜欢自家独子。
可以说,杉跟着昭泷君嫁去京中,完全是一意孤行。
刚才说过,她很喜欢对杉笑。
窗已经打开了,大盛的晨光照在两人还有杉凌乱的衣服上面。下人鱼贯而出,很快在院子里也了无痕迹。昭泷君早已接手杉的中衣,把它们系好再拉整齐。
两人离得极近。
杉脸微热,双手平齐向两边打开,像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等着人伺候他。他是江湖人士,惯爱穿短打,更别提这种长袖长裤拖拖沓沓的男服。
这种衣服,小时候只有他的父亲会穿——为了装一个读书人。
昭泷君给他穿衣服,从接手便开始笑起来,她的手掌忍不住贴在杉的后腰处摩挲,热度穿过几层薄衣,煨得杉的心口都开始发烫。
他是懒虫,从不在早上给长辈请安,刚好长辈年纪大了也喜欢睡懒觉,故而昭泷府只有中午会在一起用些吃食,而且一般跟打仗一样,只是例行公事般外加习惯。
上一代昭泷君是地地道道的武夫出身,自过了半百之后也懈怠得不起床晨练,天天抱着娇夫画画养花下棋。
穿完衣后,两人会在一间房里说些闲话,了解一天行程。杉洗漱,而昭泷君吃早食。
穿短打的人大多一天两餐,约摸十点一餐,入夜后五点一餐,如果清早饿了,就拿点东西随便垫垫。
但像她们这样有钱有爵位还有官的世家贵族,吃食是不拘泥于时间的,杉坐在镜前梳头,偶尔还要去昭泷君那里蹭一口小笼包子啥的。
很快有下人掐点端着粥饼进来,鱼糜和虾饺都是新鲜的,小巧玲珑,个数却不少。两人都习武,吃得多又快。
且说前几日有细作逃出府外,现在已经回到了原处。
昭泷君每日第二件事是练兵换防。
细数下来,她占了好几个人的官位,这些活被她整合到一起,倒也更轻松。故而凤帝任由她又批奏折,又掌京军。
京中的兵,大多驻扎在郊外的山上,总数多达两万上下,全由昭泷君一人掌控,负责外城。
而负责内城的则是凰后的小妹,人长得纤细轻巧,一手偷盗功夫倒是出神入化。
凤帝心倒是大,要知道昭泷君的父和凰后也是一家,尽管昭泷府看起来是纯臣,但所有人都把她们打成了太女一脉,更别说凤帝的兄也向着那家,真不知道江山何时易主。
但这些杉是不管的,他对政治不感冒,对各家的风起云涌也不作表态,他的态度也是纯臣——只忠于昭泷君一人。
于是朝中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杉正在宫中潜行偷东西。
每一个江湖人士都喜欢往京中跑,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当朝凤帝对江湖采取放任态度,私底下却是打压的。
哪个官府会乐意看到一堆人聚众开会还不上报的?万一踩踏了,万一有人——咔嚓了别人或者被人咔嚓了?
这些都不是官府乐意看到的。
官府只想看到每年年底的业绩,粮仓里的粮,自己兜里的钱,然后有闲余再去视察一下民情,开拓一下周边,再不济感叹一句倒霉或者不倒霉的同僚。
凤帝也是。
上位者每天想的总共就那几件事,我女儿和我女儿打起来了吗?国库充盈吗?今天夏天有几个地方发水灾了?北边草原安分吗?
每夜一想,每早一想,跟打卡似的。
至于那些粗人?别来碍眼。
官府不喜欢江湖,那江湖呢,也不喜欢官府。
她跟我有仇我就要砍她,凭什么她砍了我家人没事我砍她就要流亡?天理何在?
官府的人也打不过江湖,只能把在册未抓捕罪犯画得好看点像一点,再提高赏金——很少有江湖人士会管通缉令,今天抓她,明天不轮到我了吗?江湖中事江湖里解决,凭什么要交给你们官府?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定我的罪,听好了!老娘的罪!只有天能定!
白家一开始只是想当本地地头蛇。从白家父母那一代开始,就变了样,白母经商,娶了个看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文化人,生了个貌美如花的儿子。
白父有个书院,里头养了一堆孤儿,他们有的是被亲娘丢掉的,还有的被人贩子拐走,和白杉一起长大,后来大多成了他的下属小厮,进驻昭泷府。
白家的妄念是,马。
茶盐酒铁,什么赚钱就白家倒卖什么。但唯独马,中原没有,朝廷也没禁。
马实在是少。北方不愿意跟朝廷交易,这边对马的需求也不高,大家都会轻功,要马干什么?
可那些达官贵族一定对马有需求,像昭泷君,日常出行就是骑马,京中的道路极其宽阔,主路不仅有马的道,还有马车行人小贩的道,大家秩序井然,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虽然这么跟马少有关系。
话说回来,白杉去宫里偷东西,名义上的亲戚也知道。
凰后的小妹单名一个字河,她家姓宋,家里小孩多,打得比凤家还厉害。
两人都精通偷东西,时常在宫里比轻功,没人煎蛋,但,已经成了内城的一个传说。
宋河的远方表姐哥是白杉的老丈人,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称兄道弟,宋河虽比白杉大上好多,但还是管他叫哥。
既然都管他叫哥了,那昭泷君理所当然是她的姐。
她别的无所求,只想问白杉要个人。
白杉的下属中有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早年被宋河缠上,差点生下一个娃,还是被那个人发现了,早早用药流掉。
像他们这样练邪功的,轻易不能留子。
那人已离京中半月之久,白杉这回轻功比试没赢过宋河,被这吊儿郎当的女人逼着要给心上人送东西。
不明人看了,还以为两人在拉扯。
宫中马上要落钥,白杉最后踢了宋河一脚让她去当值,自己匆匆忙忙往宫内去了。
今晚月色昏沉,早就说过要下雨,也不知道昭泷君睡下了没有。
今晚她又不回家,他也只好飞过好几个屋顶进到她的院子。院子外果然又没有了下人,只剩下一颗四季桂古怪地站在那,仿佛在向进门的白杉问好。
屋内影影绰绰,烛火将熄未熄。
白杉推开侧窗,直接爬进了里屋。
昭泷君在床沿盘腿坐着,双眼闭拢。白杉关上窗,反身扑进她怀里,手脚并用,深深地吸了口气。
玩完回来了?她问道。
白杉讨好地蹭了蹭,小声反问,有吃的吗?
昭泷君睁开眼低头看他,棕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那张俊俏势利的小脸。她从下捏住白杉的下巴乃至耳侧,缓缓靠近,说,我还没吃呢。
言罢,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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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架空,哪不对就是架空,反正都女尊了
被高次元的神明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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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你知道,可你不爱他。
你是他的紫藤花,是他的天敌,他只能看着你居高临下满脸冷漠地压着他。
他像个真实的人类一般,额头挂着冷汗,哆哆嗦嗦地抓着你的脚踝想把它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