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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江府小说 > 青灯不见(藏海传) >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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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幕僚本以为,藏海遭受了如此之大的屈辱,定会意志消沉,甚至以死明志,毕竟礼记·儒行有云:士可杀不可辱。

对于他们这样的儒生而言,遇到如此对待,宁可一死,更别说是时刻遵行君子之礼,苦读圣贤之书的藏海。

然而藏海却并非如此,甚至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幕僚中尽是拜高踩低之辈,猜测藏海失了侯爷欢心之后,日日把自己的话计扔给他做,甚至故意赶走整理书斋的下人,让他每日需等众人离开后,清理完书斋才能离去。

藏海未有一字怨言,人前仍是言笑晏晏的模样,赵幕僚不懂他,却由衷敬佩他的坚韧。

初春的这日,赵幕僚做完手上的公务,抬眼便见书斋灯烛下只剩藏海一人。

青年身着不起眼的幕僚服,跪坐在角落中认真提笔疾书,脊背挺的笔直,烛火勾勒出他清冷绝艳的侧颜。窗外雨落,更添几分寂寥。

赵幕僚知道,他是在帮李、周二人誊抄文章,三日后杨大人要挑选出几位呈给侯爷。

赵幕僚是个热情的性子,本想过去搭话,聊上一番,但思及近来藏海对他愈发疏远冷淡的模样,迟迟不敢上前。

他最终只是远远看着,不过多时,便悄然离去。

藏海却抬头望着赵幕僚的背影怔怔出神。

待收拾完书斋,已是深夜。藏海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吹灭了烛火。

及时幕僚别院,刚刚推门而入,他便被房内的人影压至屋门上。狭窄的空隙里,藏海动弹不得,只能顺着身前人的力道,被按跪在地上。

李幕僚解开衣袍将性器塞入他口中:“含好。”

他低头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疏离清冷的人儿跪在自己胯下,温顺侍弄着自己的男根,很是自傲和欢喜。

“骚货,你真是天生的妓子,不过才几次,便舔得如此之好。”李幕僚舒服叹道,上次调教时,因为这骚货的牙齿不小心碰疼他的阳具,便被他抽打得半死,早知道不下手这么狠了。

粗大的性器在他的红唇中进进出出,藏海神色淡然,既无卑微,也无任何讨好谄媚之色。

李幕僚命他咽下射出的白浊,又绕到他身后,扯下外袍和亵裤,进入他身体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骚穴太会吸了,被轮流操了这么些天,还是这么紧,腿再打开一点。”

藏海身子被顶得摇摇晃晃,双腿被分开到极致,泛红的膝盖跪在半褪的凌乱衣物之间。他紧咬唇瓣,忍下呻吟,仰头间烛火映入他的眼眸,媚色中却带着一丝冷意。

李幕僚骑在他身上,嗅着藏海身上的书墨清香,急促喘息着,突然松开他白嫩的细腰,攥起身下之人的一缕如墨长发道:“三日后要呈给侯爷的文章,可有写好?”

藏海被肏得说不出话,指尖无力抓着地面上的玉砖,缓了口气,才开口道:“在下已写完…就放在幕僚书斋的西厢房内,李兄今夜就可冒雨过去取。”

他缓了缓,又道:“若是迟了周兄一步,或许就选不到最好的文章了。”

李幕僚听完他的话,果真匆匆发泄完,胡乱整了整衣衫,便推门而出。

藏海垂眼看着身上的一片狼藉,略过白嫩肌肤上的青紫痕迹,面无表情用衣物擦去小穴中的白浊,草草穿好了衣物,扶着桌案起身。

推门而出时,他感到下身穴口仍在流着未排完的浊液,一部分顺着腿侧流下,一部分染湿了亵裤。他轻喘着,忍着下身的难受,强撑着发软打颤的双腿,冒雨离去。

藏海到书斋的西厢房外时,已被雨水淋得湿透,房内毫无动静,他顿了一下,随即轻声推门而入。

角落中,一个人影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动未动,另一个人影在奄奄一息急促喘息着。

周幕僚听闻声响,抬头望向来人,他纵使愚钝不堪,也顿时明了一切。

“贱人,是你设计的?”设计让他们为争夺文章,大打出手;设计在放置纸张的木匣内安装了机关;设计在漏雨的西厢房内,雨水可以冲洗证据…果真是算无遗策。

藏海始终未发一言,只燃了灯烛,掏出宽大衣袖中的包裹,包裹拆开,是两把匕首。

周幕僚脸色一片煞白,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藏海这些日子对他们二人这么顺从,原是早就有此意。

那日,他们二人被伺候得飘飘欲仙,最后周幕僚看着躺在精液尿液中,下贱肮脏的人儿,大发善心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出乎意料,这贱人别的什么都没要,只向他们各要了一把匕首,说是自己体弱,又家贫,没银子买,讨要他们的匕首防身。他们太过自大,就给了他。

藏海眼中一片冰冷,他又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方手帕,缠到李幕僚当日送他的匕首刀柄之上,随即提着刀走向奄奄一息的周幕僚。

周幕僚失去意识的最后,想的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这牡丹,太狠心了,刀刀捅入要害,深而见血。

鲜血染了藏海满手,白皙的脸庞上亦溅了彤红的血迹。

周幕僚望着美人侧脸和细嫩的手,白嫩的皮肤之上,那片片艳红的血,竟勾起了他强烈的欲望。艹,好想舔…唔…早知道多睡睡他了,现下真的好想肏他。

周幕僚想,自己怕是疯了,死前最后一瞬,却还为眼前之人的美色心动,心动于他的清冷入骨,心动于他的蛇蝎心肠。

藏海被鲜红的血刺到,双手双脚都在细微地发颤,他闭眸缓了许久,才踉跄起身,取出书匣之中的机关。

窗外雨声拍打,藏海浑身冰冷发抖,今日是他第一次杀人,从此双手染血,注定走一条不归之路。

他最后强撑着去试探李幕僚的呼吸,待确认两人皆命丧于此,再无生还的可能,他才松了口气。

藏海收拾好包裹,打开房门时,却一瞬间如坠冰窖。雨幕中,是撑伞而立,一袭道袍,默然无言的杨贞,不知在此站了多久。

藏海望着雨幕中持伞而立的杨贞,只默了一瞬,便回神行揖礼:“杨大人。”

夜色雨声淅沥中,杨贞只递给他一把竹伞:“随我过来。”

烛影明灭间,杨贞捧着热茶,看着跪在地上的清瘦人影,给了他两个选择。

“今日之事,我可以帮你掩下,从我这悄无声息没两个幕僚不是难事。我也知道,这些天你被众幕僚所欺,日子很是难捱,从明日起,便不会再有任何一人敢欺辱你。”

“我也可以帮你引荐侯爷,毕竟这平津侯府的幕僚无数,侯爷公务繁忙,即使他之前召见过你,也会很快遗于脑后。”

他顿了顿,才道:“条件是,你需每隔一日,到我房里来。床帏之事,须对我言听计从。”

“当然,你也可以选另一条路,我今夜就将你押至官府那,依大雍律法处置。”

藏海强撑着跪着听完杨贞的话,他被脑海中交替出现的鲜红血迹和李、周二人毫无血色的脸折磨到几近崩溃。

他缓了会,终是弯下脊背,以额触地。意识渐渐模糊,他再也坚持不住,坠入一片漆黑。

自那日后,藏海便不被允许穿亵裤,下身只有外袍的衣物所掩,便于杨贞随时随地发泄欲望。

杨贞常携他出入酒楼等人声喧嚣间,喜好在人来人往中玩弄他,欣赏他隐忍的神色。

如往日一般,这天酒楼雅间内,杨贞待店小二退下后,便掀开他的外袍,将手指探入他身下穴口中,不断摸索着小穴之间的敏感点。

“杨大人。”藏海眼角通红,眸中泪意盈盈,唇瓣艳红,几尽被他咬出血痕,他已经被灌了数杯茶水,尿意早已逼疯了他,却不被允许排泄。

他长发披散,白嫩的双腿大张,软成了一摊水,随着肠壁不断被抠弄刮过,轻软的鼻音渐促,嫣红的唇瓣中呻吟声阵阵。

“啊…杨大人,在下…真的…受不住了…啊…”藏海脆弱细嫩的脖颈高高仰起,眼尾艳红,唇瓣微张,一双漂亮的长腿轻颤,衣物被撩至腰际,下半身不着寸缕,在人来人往的喧闹间,他被浓烈的羞耻所淹没。

杨贞刮弄过一处,下一瞬,藏海身子明显瑟缩了下,肠道更加湿软润滑。杨贞便知道,此处应该是他的敏感点,他又插了根手指,顶弄抠弄着那处。

“啊…”藏海泪如雨下,挺立的漂亮玉柱颤了颤,争先恐后涌出一股液体。他全身猛烈抽搐着,涎水顺着微张的唇瓣处流下,滑过高仰的脖颈。

尿液顺着长袍和木椅淅淅沥沥流下,打湿了衣物和地面。藏海被玩弄到全身抽搐,眼睛翻白,瘫软在冰冷的椅面之上,他急促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迟迟回不过神来。

“让你尿了吗骚货?”杨贞看着手上被染的尿液,语气冰冷,他抽出手指,狠狠捏了把藏海饱满的臀肉。

杨贞将手上的液体在他艳丽的脸庞上蹭干净,看着满面艳红,仍处在高潮不应期的藏海道:“把这儿清理干净,一会有贵客来。”

藏海不敢迟疑,待缓过来,挣扎着起身,他今日没穿平津侯府的幕僚服,也没穿亵裤,只按杨贞的要求,穿了件素白道袍,此刻道袍被打湿,下身处湿漉漉的一片水渍很是显眼。

杨贞盯着那处,喉咙发紧,好想现在就操他。

藏海全身发软,双腿刚触及地面,便摔倒在地,膝盖疼痛难忍,他跪在地上,急促喘息着,如墨的长发披散而下,凌乱衣衫下的春色若隐若现。

面前递来一只手,藏海垂眼,只冷淡道:“在下自己来就好,岂敢劳烦杨大人。”

妈得,不识好歹的骚货,在床上时叫这么欢,下了床榻,翻脸不认人了。

杨贞心头燃起莫名的怒火,一把攥紧他细嫩的手腕,逼他直视自己:“藏海,你,这是何意?恨我?”

他顿了顿,又道:“如同对李、周二位那般?你也想杀了我?你恨碰过你身子,侮辱你的每一个人?”

杨贞嗤笑,“我可不是那俩蠢货,你能杀得了我吗?更何况,侯爷也操过你,你也要杀了他吗?”

腕子被捏得生疼,藏海强忍着手腕和膝盖的痛意,低声道:“在下不敢。”

杨贞抬起他的下巴,“你这张脸,当区区幕僚可惜了,那后宫的宠妃,醉春楼的花魁,才适合你。”

清纯和媚惑融为一体,冷感和艳色俱存,妲己再世,也不过如此。

杨贞突然很想看他,当花魁的模样,被蒙着眼睛,在壁龛内接客的模样。他恨侮辱他的每一个人,那如果很多人都操过他呢?

尤其是被扔到壁尻房里,只露着白嫩的屁股给人操,不信他还能识出并杀了碰他的所有人。

“下去吧,一盏茶之后过来敬酒,今日的贵客是侯爷的义子瞿蛟,别给我惹麻烦。”

藏海听闻瞿蛟名字的一刹那,指尖不住发抖,此人也是当夜灭他满门的凶手之一。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强压下一切情绪,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神态,拢好衣衫,踉跄着起身离去。

“说好了,他只借你十日,十日后还回来。”杨贞不耐烦道。

瞿蛟自上次在宴席之上,第一次见藏海,便一直想搞到手,今日终于从杨贞这打探到那美人的名号。

他名面上是平津侯义子,私底下却干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鲜有人知,艳名满京的醉春楼是他的私产之一。

若问京城有哪两处最为热闹,一处是枕楼,二便是这醉春楼,一处明,一处暗,皆是夜夜笙歌。

“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可以操他,也可以把他送到醉春楼赚些银子补缺,但千万别让侯爷知道,毕竟他也是侍奉过侯爷的人。”

“知道。”瞿蛟一边漫不经心应道,一边心里盘算着,今夜先睡了这个美人,明日就把他暗中送入醉春楼中帮自己赚些金银,凭那美貌,可是价值连城。

也是实在没法子了,那帐面缺的数字,太大了,万一被查账,他则人头不保,只能委屈那美人几日了。

藏海换了身衣物回到雅间时,杨贞和瞿蛟已酒过三巡。

杨贞嘱他为瞿蛟倒酒,瞿蛟却笑而推辞:“罢了,杨兄,这小幕僚看着是个面皮薄的,别难为他了。”

藏海只垂眸,恭敬上前道:“大人。”那双执酒盏的手白软细嫩,腕骨细瘦漂亮,瞿蛟看得欲火焚身。

他不由接过酒盏,一仰而尽,笑:“不必多礼,坐下一同用膳吧。”

藏海推辞不过,只得坐下,不知不觉中,被杨贞二人灌了些酒。藏海自知酒量不好,但此处自己人微言轻,哪有拒绝的份,以致最后被灌得神志不清。

杨贞和瞿蛟对视了一眼,试探了一番伏在桌案之上意识模糊,眉目溃散的美人。见他毫无反应,杨贞道:“人,我交于你了,记得十日后…”

“知道了知道了,杨兄勿要啰嗦。”瞿蛟打断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尾艳丽的人儿,暗自惊叹,俯身舔上他微张的唇瓣。

酒香氤氲,飘而盈袖。

藏海再次醒来时,是被身下猛烈的撞击痛醒的。映入眼帘的,是瞿蛟赤裸的胸膛。脖颈处有冰冷的触感,亦感觉呼吸不畅。他垂眼看去,果真是项圈的铁环,铁链另一头系于床角。

他细白修长的双腿被置于瞿蛟宽阔结实的肩膀之上,平坦的小腹上被顶出性器粗长的形状,穴口被撑大到极致,紧紧包裹吮吸着紫黑的阳具,随着粗壮男根的进出被研磨出黏液。

藏海被逼出泪花,指尖无助地将床单抓出褶皱:“太深了…啊…不要了…”

在满室撞击拍打声,以及喘息呻吟声中,藏海凄然地想着,杨贞果真把他送人了,当成物件牲畜一般,脖颈被拴上了铁链,毫无尊严。

也是,在这些人眼中,他的命贱至此,可以随意灭他满门,可以把他当成牲畜锁着送人。

瞿蛟操干了他许久,最后将精液射在了他肚子深处。

藏海被肏得生生晕了过去,长发散乱,披散在肩头腰间,红唇微张,眼角满是泪痕。

瞿蛟粗糙的手抚摸过他唇下的那点小痣,心下有些不舍。如此美人,将其送入这醉春楼调教接客,太过侮辱了他。但思及那帐面,翟蛟咬咬牙,又下了决心。

瞿蛟原是想着,让楼中的管事们调教他两日。第二日酉时,就开始竞价,竞价最高者可得他侍奉三日,但第一日就出了变数。

他看着眼前方寸大乱,慌张而入的管事,斥道:“毫无礼仪,成何体统?”

钱管事叩头:“大人,您送来的那位,未想到性子如此之烈,下人们调教时,他挣扎间…似是伤了眼睛。”

瞿蛟想及那双漂亮惑人的醉眼,顿时大怒,狠踹了跪在地上的钱管事一脚:“带路!若真伤了他,我砍了你们!”

瞿蛟推门而入时,藏海早已被折磨到昏迷。

铁笼中,他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红唇中被束了一个粗长的玉势。脖颈及手脚间都上了铐锁,链条的一端束于笼顶,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仅下身处被穿戴上了银制贞洁锁,漂亮的玉茎被束于方寸之间,释放不得。

这些皆是寻常楼中对待性奴的调教手段。

瞿蛟黑沉着脸,命人打开笼门,又传了楼中的大夫为他诊治。

大夫熟练地解下藏海口中的玉势,又掏出手帕轻拭去他唇瓣及脸庞的涎水,做完这些后,认真低头验伤。

“大人,这伤无事,敷了药膏,不见强光,不出五日,定会好全。”

五日?瞿蛟心烦意乱,他已经给京中贵人们发了帖,明日就要竞价,这可如何是好?

钱管事毕竟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当即便想到了法子,命人拿来各色绸带,“大人,此法如何?”

瞿蛟眼神一亮,挑了条竹青绸带,蹲下细细为藏海束住双眼。

公务缠身,瞿蛟不得不匆忙离去:“不用调教了,只关着吧,按时送吃食。明日酉时依例送到二楼展台处。”

然,藏海被关了两日,滴水未进。意识飘渺之间,他感到被人解开了锁链,并去除了束缚下身的贞洁锁。他挣扎着,却被轻而易举制住。

那些人先将他扔入浴桶中,仔细为他清洗身子,最后又在他身下小穴中涂抹了药膏,不过多时,那处便来酥麻的痒意。

有下人调笑传来:“看…这妓子发骚了呢。”

“是啊…表面上看着倒是清高如那些读书人,实际底下的那口浪穴早湿透了,紧咬着我的手指不放。”另一人附和着。

纵使见惯了美人,却仍惊叹于这个妓子绝艳的美色。下人们只是口头过过瘾,却不敢真的对其下手,毕竟这些妓子是专门侍奉贵人们的,他们可没资格碰。

藏海一双美目被绸带紧紧束住,耳畔的侮辱之言使他往日清冷的脸庞染上了红晕,一直烧到了耳根处。

这是哪?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黑暗之中,未知的恐惧渐渐涌上心头。

曹静贤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滔天。平津侯在朝中行走,有些时候也免不得与其打交道。

这日他打听到曹静贤收了份醉春楼的请帖,也差人弄了份。曹静贤私下喜好玩弄男妓的传闻早已不新鲜,毕竟没了那玩意,总会有些变态的癖好。京中有传言,他尤其喜爱眉目好看的男子。

眉眼好看吗?平津侯倒是遇到过绝艳之色,是他府上的一位小幕僚。这段时日,他忙于朝堂之事,很少有闲心思及风花雪月。

等过完这段日子,就传那个小幕僚侍奉。平津侯如此想着。

熏香袅袅,琴音潺潺,酉时已到,众人陆续在醉春楼雅间内入坐。

“什么风居然把侯爷吹来了?”曹静贤抬眼,阴阳怪气道。

平津侯笑而应道:“自是有事叨扰曹公公。”待二人寒暄之时,展台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平津侯应声去看,见台中央立着一只高大的木马,如往日一般,一个男妓被按坐在马背之上的阳具之上。那假阳具比寻常男子的性器还粗大些,又抹了媚药,以往经常将骑在之上的妓子折磨到哭叫连连。

然而今日这位却不同往日,怎么说呢?他气质如高岭之花,松竹白雪,纵使沦落至此,也毫无风尘之色,反而令人心生怜惜。

双眸被绸带所掩,更添了几分情趣,从这绝色的容颜和如玉的身子来看,不难想象,那是一双怎样的美目。

曹静贤生生看直了眼,这清冷绝艳的妓子,很合他的口味。

平津侯感觉那人有些眼熟,细细去看,下一瞬,手一抖,茶盏滚落而下。

这,不是他府上那小幕僚?怎会在此?

下身那物事太大,藏海被捅得泪流满面,粗长的假阳具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捅穿。他感觉自己下一瞬就会窒息干呕而死,只能大张着唇瓣,急促喘息着。

腿根处分泌出的淫液顺着细白的长腿内侧流下,一直滴落到厚厚的毯面之上。

脸庞上是滚滚而落的泪珠,唇角是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下身处即使有粗长的假阳具,也丝毫缓解不了肠道的瘙痒,密密麻麻的痒意侵入每一寸肌肤,最后渗入大脑皮层。

藏海早已意识不清,昔时清丽的面容早早显露了淫态,被逼出低低的呻吟求饶声。

太痒了,太痛苦了。

可没有一人来救他,身畔只有不堪入耳的调笑羞辱。

他将近崩溃之时,人群中却传来一阵骚乱,只听到身侧人慌张的行礼声:“侯爷。”

平津侯未应,冷着脸道:“让杨贞和瞿蛟到侯府书房。”

话音未落,藏海便感到赤裸的身子被披上了衣物。平津侯一手搂着他的细腰,一手探到他下身处与假阳具相连的穴口,低声道:“放松。”

藏海长发被汗珠打湿,凌乱地粘在脸庞上,绸带下的眼眸失神一片,显然被假阳物肏傻了,自是不能分辨出平津侯的话意,下身穴眼无意识地一阵挛缩,反而将假阳具夹得更紧了。

平津侯垂眸看着藏海被肏的艳红翻滚的穴眼,以及自己粗糙大手上被粘湿的淫丝,微叹了口气,抱着他的腰肢,托起他白软圆润的臀肉,向上拔离马背面上的阳具。

阳具太过粗大,这个过程堪比酷刑,藏海被折磨地小声呜咽,抓着平津侯手臂的白嫩手指亦在不断发颤。

哭吟声中,终是听到“啵”的一声,臀肉与阳物分离,扯出几道黏腻的晶莹丝线。平津侯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藏海仍在不断流水的穴口,将他搂入怀中,大踏步地离去。

台下喧哗一片,但未有一人敢拦。

远远地,只能看见那个绝色美人环着平津侯脖颈的细瘦手骨以及衣物下隐约露出的玉足。

真是有意思啊,曹静贤似笑非笑。他回忆着平津侯刚刚那番话。呵,都是借口说辞,什么幕僚?实际是床上之人吧。

藏海蜷缩在马车的一角,不住发抖。下身仍是止不住地发痒,好难受…好想要什么东西插进去止痒…

低低的哭吟声传入耳内,平津侯不耐。书生就是娇气,哭什么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他伸手捂住藏海微张的唇瓣,皱眉道:“莫哭了!本侯不是把你带出来了吗?”

“本侯还没问你的罪,你倒先哭成这样…你不是应该在府中当你的幕僚吗?怎么到了此处?”平津侯道。

但下一瞬他却蓦地顿了一下,因为…手心处传来温热湿漉漉的触感。布满兵茧的粗糙大手还从未有过如此新奇的体感,平津侯黑沉的脸渐渐僵硬。

这书生小美人真是会舔,若是舔那处…平津侯想到此处,下身硬得发疼。但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手腕就被抓住。

书生的手太瘦太小,自是环不住他粗大的手腕。白软瘦小的手和他粗糙黑硬的大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平津侯眸色渐深:“这可是你勾引本侯的。”

平津侯一把扯掉遮掩的衣物,将束缚他眉眼的绸带也解下,又把藏海的腿分开,环在自己腰侧。随意将身下之人的穴口扩张了几下,便将涨得发疼的粗长性器顶入红艳的穴眼之中。

藏海泪眼汪汪,红唇微张,隐约见红软的小舌。平津侯欣赏着他被肏出的淫态,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还有,现在操你的人是谁?”

说来可笑,纵使有之前那一夜之欢,以及这一出英雄救美,平津侯仍未记起他的名号。

“啊…啊…哈嗯…”藏海却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只泪眼涟涟地喘息呻吟着。

罢了,可怜见的,看着已经被肏痴了。平津侯掐着他细软的腰肢,将他翻过身继续操弄。

杨贞和瞿蛟已经在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汗珠顺着额角滚落而下,膝盖刺痛入骨,却不敢动弹。

那时,侯爷抱着藏海下了马车,一路走到书房门口,见他二人在此处跪着,一字未言,上来就一人踹了一脚。久经沙场的将军力大无比,纵使怀里抱着人,也将他二人踢得吐血。

杨、瞿二人欲哭无泪,自家侯爷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侯爷看上的东西,不会让他人染指,更别说是流落到那种肮脏之地。这事,恐怕今日不会善了。

藏海醒来时,已是亥时一刻,烛火盈盈,满室墨香。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环视了一周,从陈设推出应是侯府的书房。身下大约是平津侯常宿的床榻,枕边还放着侯爷惯用的刀剑。

榻边未有鞋袜,藏海便赤着脚下床,待翻身下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似是沐浴清洗过,亵衣也大了一圈,明显不是自己的衣物。细细去闻,竟是侯爷常用的熏香。

藏海看着长了一截的袖口,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尖。

平津侯听到动静,抬头望去,见他已醒,便道:“过来上药。”

案上放着的,是治眼伤的药膏,以及一个薄如蝉翼的透明丝带。

藏海走过去,待行到平津侯书案前时,便跪下道:“藏海有错,请侯爷责罚。”

原来他叫藏海吗?平津侯暗道,以他常爱穿的布衣之色,倒也相配此名。

“你有何错?本侯知道你定是身不由己。错的是管着侯府幕僚的杨贞和本侯那不争气的义子,醉春楼的掌权人瞿蛟。”

“过来。”平津侯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

藏海膝行过去,跪在他脚边:“侯爷,小人…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侯爷动手。”

平津侯皱眉:……

他唤了几遍了?跟书生说话就是废劲,他个武将粗人,对这些弯弯绕绕向来不耐烦,也懒得与这个小幕僚浪费口舌,直接将人粗暴拉入怀中,替他上药。

杨贞和瞿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藏海跪在平津侯两腿之间微仰着头,平津侯亲手为他上药的模样。

看到那伤……瞿蛟吓得扑通一跪:“义父!”

好家伙,他隐约感到自己低估了这个幕僚在平津侯心中的地位。谁懂啊?他帮义父杀人时,都未曾眨过眼,现在他真怕义父一个狠心,将他的命根子灭了。

平津侯看也不看他,给藏海上完药后,拿起案上的丝带系在藏海眼眸上。因着从未干过如此精细的活计,系了三次才弄好。

开口时便带了几分火气和烦躁:“杨贞扣半年的俸禄,开封的差事你也不必去了,转交给藏海。至于瞿蛟…醉春楼此时应该燃为灰烬了。”

瞿蛟闻言猛地抬头,瘫坐在地。

义父不愧是义父,说放火就放火。他苦心经营的生意,居然一夜之间就毁于一旦了…

杨、瞿二人退下后,藏海也行礼欲告退,却被平津侯留下,说是要同他一道宿在书房。

藏海细细回想着,那床榻略窄小,容纳两人是否有些拥挤…然而他只敢心下默默吐槽,自是不敢真的说出口。

隔着朦胧的纱带,藏海视野有些模糊,正当他摸索着前行时,却被拦腰抱起。

“侯爷。”

平津侯将他放到榻上,替他理好略散乱的披散长发,又吹灭了灯烛,粗声道:“莫说了,睡吧。”

藏海感到平津侯在他身侧躺下,侯爷火热的体温隔着亵衣,透过肌肤传到他的五脏六腑。藏海向来体寒,手脚常常冰冷。今夜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身旁之人温如火炉的体热恰到好处地侵入每一寸冰凉之处。

藏海心头涌现复杂之感,自他为报仇潜入平津侯府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身旁这个男人,杀人放火,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所做的不在少数,甚至还强迫自己侍奉于身下。

藏海本以为今日平津侯也会罚他,没想到竟会这样轻轻揭过。但他并未自作多情,如今这个处境之下,他不得不如履薄冰。

杨贞都能将他当成牲畜锁着送人,更别说高高在上的平津侯了。对于侯爷而言,自己定是连宠物蝼蚁都不如,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脚下玩物罢了,过了新鲜劲,眼也不眨地抛弃。

他必须要取代杨贞幕僚之首的位置,让平津侯非自己不可。当年灭他满门的,不止平津侯势下这些,应该还有更多位高权重之人。他需要一直往上爬到高处,查清灭门惨案的真相。

起初因着这绝色的皮囊,藏海痛苦万分,但经历了这些天,他看淡了很多。只要能报仇,就算侍奉于贵人们胯下,沦为他们的床上玩物,他也在所不惜。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沉,甚至侯爷早起晨练也未曾发觉。直到侯爷练完刀剑回来时,藏海才堪堪睁开朦胧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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