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剁爪子(明恩吓唬小白把熊的爪蹄剁下做标本暗指黎修
下课铃声响起,黎修看也未看站在一旁的军明恩,直接宣布下课后离开。
“靠!”
罚站将近两个小时的军小少爷很是生气,他颇恼怒的将为了装学生特意戴着的眼镜砸在地上,看着潇洒离去的黎修,脸色十分难看。
“小明小明…”
舒白此时已经艰难的走了过来,额间因为疼痛渗出一层薄汗,“你别生气…这事儿本来也是咱俩不对…上课本来就应该认真听讲的…”
军明恩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他脑门儿,“这混蛋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你脚上有伤,还罚你站!!你能不能长点心??”
“可逃课本来也是我的错啊……”
舒白撅了噘嘴,拽着他的胳膊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明恩身上,“小明哥哥,我脚好痛……”娇撒到一半,他瞬间感觉到不对劲来,“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了的?”
他刚刚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从来没有跟明恩说过脚受伤的事儿,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脚受伤,还知道你脚是被钢尺打得,我还知道打你的就是刚刚让你罚站的那个混蛋!”
军明恩提起黎修就气得牙根痒痒。
“啊…你怎么知道的啊…”舒白搞不明白,一张小脸皱成了个肉包子,“你不会在我身上按了什么监控器吧?”
“我是上午跟踪你们看到的啊,笨蛋!”
明恩又赏了他一记爆栗,“你说你眼瘸成啥样了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暴力狂?还他妈打人脚心,信不信老子把他爪子剁了?!”
舒白瞪大了眼睛,单手指着军明恩说不出话来。
“你瞪我干嘛?”
军明恩斜睨他一眼,把人搀扶着走下讲台,坐在前排的座椅上,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小白白,你有没有见过熊掌?”
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舒白有些懵逼,“……没有啊。”
“就我上次去热带雨林不是宰了只大棕熊嘛,它的那对爪子跟两只蹄子我都给剁下来了,连皮都剥了,熊手掌制成标本分别放我跟我哥的办公室了,脚掌我送给祖父跟爷爷了,那张完好的熊皮我送给我父亲了。”明恩抓住舒白的手不让他抽出去,并没有说出将熊皮送给军顾时特意赶在军顾不在的时候让欧辛跪奉了数个小时的“丰功伟绩”,只是揶揄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舒白,“我估摸着我哥现在正在军部呢,要不我跟我哥开视频给你瞅瞅?”
舒白心里咯噔一跳,他知道明恩话里是什么意思,可他想到那副剁熊掌剥皮的血腥场景就想到了黎修…他抓紧了明恩的手,明亮澄澈的眸子看着他,“小明哥哥,你要跟我保证,你绝对不会伤害黎修黎老师。”
“我为啥要做这个保证?”
军明恩不愿意,满脸拒绝,他做不到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答应的好嘛!
“我不管,你赶紧的!”舒白态度很强硬,可惜军明恩态度比他更坚决。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你确定你不做?”
“嗯哼~”
“行啊,你不做我做!”舒白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头,一张终日含笑的俏皮小脸上此刻严肃又认真,“如果欧明思跟军明恩伤害了黎修,就让我明舒白出门……”
舒白在喝了三杯杨枝甘露,跑了两趟厕所后,终于等到了他约实践的主动。
炎炎夏日,一丝不苟的穿着衬衣西裤皮鞋,背上背了一个超大的很鼓的背包,他直勾勾的看着那背包十秒钟,决定…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么一大包的工具,对方还是个从来没打过人的萌新,那不得把他打死啊……
可他刚刚站起身,他的主动便走到了他的跟前,把背包随手放在一旁的座位上,矮身坐在了他的对面。
舒白的心跳在听到包里各种他能猜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物体挤压在一起发出的有些沉重发闷的声音后变得有些急促。
++++++,这萌新到底是带了多少工具来?
“怎么了。”
他的主动抬眼看向他,冷冷淡淡,明明是个类似关心的疑问句,硬生生的让他说成了陈述句。
“我…”
舒白本来想着装不认识,却在开口那一瞬看到了他的主动放在桌子上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个个被磨成圆润的椭圆形的指甲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的,指甲表面则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就这么虚虚的搭在桌子上,食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清脆悦耳,很是动听。
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太漂亮了!
这双手…比他头像上的还要漂亮百倍千倍!
好想被这双手按在床上,扒光了裤子,狠狠地、有力的、毫不留情的拍打…
“九、九哥,您喝什么?我去给您点。”
舒白如同要吃人的目光最终获得了他的主动的一记白眼,他打了个激灵,连忙调整好表情讨好似的笑笑。
“来一杯三分冰的柠檬水就行。”
黎修掏出钱包,打开后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顺便把你的账结了,刚刚有点堵车。”
舒白一边接钱一边偷偷“揩油”,心跳得更快了。
好滑!!!
好嫩!!!
触感好好!!!
这样的手,打在屁股上不是疼的,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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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修拿过他的被动端过来的插好了吸管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缓解了自停车场走过来的暑热,又看了眼这个眼神放肆大胆的一直盯着他手看的小贝,再次启唇,神情淡漠清冷,问道,“很喜欢我的手?”
“对啊!长得太好看了!!”
完全被黎修的“美手”所迷惑的舒白点了点头,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被你这双漂亮的手揍一顿,哪怕被打半残也值得啊!”
“嗤——”
黎修嗤笑一声,似笑非笑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若用手把你打半残,那我这手估计得全残了。”
“哈、哈哈哈!”
一个不像是笑话的笑话一说出口,惹得舒白哈哈大笑,气氛登时融洽起来。
舒白指尖摩挲着自己那杯喝得差不多的杨枝甘露,暗暗有了计较。
反正对方什么都不懂,他没怎么挨过打皮肤也嫩,等对方用巴掌把自己打爽了…他就哭出来…说受不住了结束这场实践。
殊不知坐在他对面的黎修,正是因为他在群里吹????说自己是重度贝贝抗揍耐打才答应他来约实践的。
在酒店办登记的时候,舒白说忘记带身份证了,走到机器面前手填刷脸,黎修侧了侧身子,并没有看他输入的内容。
刷卡进了房门,插卡通电开灯后,黎修把工具包砸到床上,对着杵在门口揪裤腿的小孩道,“把门锁了,去洗澡吧。”
“好…”
舒白压住内心的胆怯,尽量心平气和的点头,心中暗暗叹息。
诚不欺我,约实践开揍之前真的是要先洗澡…
等他洗巴干净后,看着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跟搭在一旁的浴巾,有些小纠结。
他…是穿着衣服过去,还是直接光溜溜的裹浴巾呢?
想到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舒白眼珠转了转,捞起衣服又穿在了身上。
等他出了浴室,看到占据了床上大半位置的工具,惊讶得“妈呀”尖叫一声倒退好几步。
这这这
这怎么这么多工具?!!!
洁白的床单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二三十种工具。
有各类颜色的小红小绿小白小黑小蓝,有一股的黑把红把没把三股多股藤条,还有橡胶板子,皮鞭,马鞭,铆钉皮拍,皮带,甚至还有看起来木质不同的六七把戒尺……
黎修正翘着腿坐在床边细细的擦拭工具给它们挨个儿消毒。
他手里拿着一柄黝黑的檀木戒尺,不知道是不是打人打得太多,肉眼可见的那戒尺弯了一些…这咋还带点弧度呢…
循声望去,黎修的眸光在看到他严严实实套在身上的衣服后,轻轻蹙眉,“怎么还把衣服穿上了?”
“我…我马上脱掉…”
舒白有些腿软,想跑却舍不得那双美手,又碍于自己勾搭这人时说下的大话吹过的牛皮,自然不想让人瞧不起,只得硬着头皮。
其实,心一横眼一闭,什么事情都能过去的!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反正这人是个萌新,他就不信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人还能狠得下心继续!
舒白身上穿的衣服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件半,t恤牛仔加内裤,前两件还好说,这内裤……
“内裤不愿脱就算了,自己塞到臀缝里。”
好在,他的主动还算是体贴,见他手拉着内裤两边迟迟不肯脱下,也算是轻松放过。
“好的九哥。”
舒白挤出一抹笑,清浅讨巧,眼睛亮晶晶的,心底却乐开了花。
这么好说话!
那他还怕什么?
什么都不怕!
“跪在这椅子上,身体趴桌子上。”
见他准备好了,自己这端也做好了准备工作,黎修指了指大床对面的桌椅,下了命令。
“好…”
舒白点了点头,走到椅子边爬上去,脚心死死顶着椅背。
黎修“……这椅背忒高,你下来,调一调方向再趴上去。”
这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约实践上百次么?
怎么这么简单的姿势都能搞错?
黎修心底滑过一丝疑惑,却还是颇为耐心的指导了下他的姿势。
当了一年大学讲师,他的脾气真的是好得不得了。
等舒白挪了椅子重新跪好,抱着胳膊垫在额头底下后,黎修走到他跟前,往下摁了摁他的腰,将他的内裤塞得更往里了些后,也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胳膊抬起,直接往上烙了一记。
“唔嗯~”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舒白臀肉颤了颤,身体也跟着动了动。
唔…不是特别疼,九哥的掌心暖暖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舒白闭着眼睛,感受到自己左臀一阵酥酥麻麻的痛,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还好,还好…
他能受住…
……
从前的黎修极少用自己的手给贝热身的,他有一个手掌大小的木板,是他惯用的热身工具。
可既然这小孩那么喜欢他的手…他也愿意小小的满足一下他。
手下之人的屁股挺翘,臀肉也颇肥厚,其上一点被打过的痕迹都无,黎修一边加重力道落下巴掌,一边暗自思忖。
这小孩儿保养的挺不错的,等下可以问问他用的什么药,也往自己店里进一些。
噢忘了说了,黎修在上大学进圈时,曾与好友合开了一家店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消肿止痛祛疤药,还可以定制工具。
舒白在心里默默数到二十多的时候,就有些疼得受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老感觉这巴掌的力道是越来越重一下比一下疼
“唔九,九哥”
舒白动了动身子,忍不住把手伸到背后想要揉一揉屁股,刚摸到腰间就被一只手狠狠抓住,直接按在腰窝处,以此同时,臀上的巴掌也警告似的加重了几分。
火辣辣的跟针扎一样的疼痛遍布整个屁股,舒白心中惴惴,很是畏惧站在自己身侧的一下下挥巴掌的男人,他小声的呜咽低泣,像只初临人世的小兽,弱小无助,惹人怜惜。
可惜,黎修不是人。
“噤声。”
不轻不重两个字,便让舒白再不敢哼哼唧唧,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把胳膊抽了回来,脑袋埋进臂弯里,咬牙忍耐着。
怎么怎么这么疼啊?
不是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么?
他是不疼吗
咋还不停呢?
仿佛应了他心中所想,黎修终是停了手。
舒白松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下屁股上的火辣辣的疼痛,一股明显区别于刚刚巴掌的猛烈疼痛接踵而至。
钝痛,沉重,打在身上沉颠颠的,像是一块石头砸下来。
戒尺抬起的一瞬,舒白被巴掌打得微微泛红的臀肉瞬间横起一道深红的棱子。
黎修眼睛眯了眯,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
他手下动作不停,依着刚刚那倒横跨舒白两瓣臀肉的棱子又挥下一记。
两道棱子相距不过数毫,整整齐齐的印在了舒白挺翘的臀上。
然后,他扬手,再打下里,几乎都提到过一个极好的姿势…
尿布式。
足够羞人。
足够方便。
足够疼痛。
快快快!
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看你这表情,应该知道我想的姿势了吧?”
黎修伸手捏了捏舒白呆滞的看起来有些犯傻的小脸,莞尔一笑,“我去洗个手拿工具,你摆好姿势喊一声我出来,看看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心有灵犀。”
!!!
心有灵犀是这么用的么大哥?!!!
舒白咬了咬嘴里的软肉,伸手拉了拉欲走黎修的手,“九…九哥,我错了,我是我是真没玩过…您就放…呜呜,放了我吧…”
“没玩过那更好了,我可以教教你。”
黎修看他此时此刻还不忘记给他勾手心搓手指,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的手有这么好看么?
还没完没了玩上瘾了?!!!
舒白:聊不下去了靠!
这人就是个直男!!
脑子一根筋!!!
心狠手辣不讲理!!
太过分了!!
等回去了就把他拉黑!!
黎修何许人也,面前这小孩神情变换飞快,一会儿恼怒一会儿怨怼一会儿恶狠狠一会儿咬牙切齿的…很明显是在骂他。
“骂我啊?那凑个整儿吧,一百下吧。”
轻飘飘丢下这么一句话,黎修抽手而出,踏步朝浴室走去,在拐角处猛得回过头,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舒白半委屈半愤怒的小黑脸,又丢下一句,“给你三分钟时间,摆不好自己我还得加。”
舒白此刻连内心咒骂腹诽都不敢了,他一手扶着腰,一手虚虚拖着快要烂掉的屁股,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翻了个个儿,后臀不慎着了下床,疼得他龇牙咧嘴,小脸皱成一团,喘着粗气慢慢抬起双腿,双手扣住膝盖窝,颤颤悠悠的努力往上扳,将自己最隐秘的一面露了出来。
哦不对,他还穿着内裤呢…其实并没有露点。
舒白一边自怨自艾,一边苦中作乐的想着自己其实还没到那般羞人的地步。
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吧?
思绪乱飞间,黎修已经拎着几把尚在滴水的藤条走了出来。
见他艰难的维持着姿势,低低笑了笑,似嘲似讽,听在耳中却还像是在夸他。
“小白叔,您不是说没玩过么…这姿势…可是够标准的。”
!!!
舒白不想理他。
他就想哭。
想嚎啕大哭!!!
他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要是这姿势都不知道,那他对得起看过那些小视频小黄文吗???
对不起啊?!!!
见小孩冷哼一声不回话,黎修也不恼,手中拿着这一大把藤条在半空中挥了几下,水珠儿随着破风声簌簌落下,砸在舒白的身上,凉凉的很令人恐惧。
舒白忍不住瑟缩了下。
这么多泡了水的藤条…打在自己最娇嫩脆弱柔软的臀腿上…他还能坐得下么?
他慌里慌张的松开手想要落下双腿,却被人用力按住,那双他揩了数次油的漂亮大手,掌心攥着自己的右手,手臂压着自己的左手,同时另外一只手把甩去了些许水滴的藤条放到床上,随手拿了一支,狠狠挥下。
“嗖~啪!”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刀割一般的尖锐疼痛自臀腿相接处袭来,舒白瞪大了双眼,过了几秒钟才痛呼出声。
疼!
太疼了!
挨了这一下沾水藤条,他深深觉得,刚刚挨得那些…都不算什么。
他没有体会过那种疼痛,就觉得是有一把湿漉漉的钝刀在割自己的肉…因为没开刃,他根本割不动,还要一直一直往里怼…
小孩痛得身子直颤,眼泪簌簌落下,扑腾着双腿撕心裂肺的大喊,“啊…你别打了…我疼…”
毫无美感可言的破了音的叫声让黎修微微蹙眉,他停下要继续的手,细细打量舒白此时此刻的状态姿势,心下明白这小孩的确是没挨过藤条。
对于新手体验某种从未尝试过的工具,他总是宽容大度一些。
手臂使力,把舒白的双腿往上压了压,黎修自认为他的声音温柔又善良。
“疼得厉害是吧?你自己抓好了不要放下来,我去给你拿点助力工具。”
舒白又是狠狠一哆嗦。
这…他都这样了…这人竟然也没想到过停止么?
这是一个多么冷血冷肺的狠心主动啊…?
他怎么这么倒霉…
100下藤条才打了一下,他就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这要是都挨完了,他的小命十有八九也得见他死去多年的妈妈了吧?
呜呜呜…虽然他很想妈妈,但他不想以这种凄惨的样子去见他妈妈啊呜呜呜…
心里如此想着,可当黎修撤力放手的时候,他还是用尽全力掰住了双腿,保持着应该有的姿势不让自己倒下。
他看过无数次的猪跑…啊呸,实践视频,历来都是听话的小被被才能得到宽容与优待。
不管是多么狠心手辣的主动,在被动乖巧让揍的时候,就算是打的时候不留情,打完了也是会温柔安抚的…
而那些不乖的小被被…
呵呵,只配得到更深更重的疼痛。
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退路了…
还不如努力拼一把,争取能够得到些许优待。
想到他们刚刚见面时他说出的那句“被你这双漂亮的手揍一顿,哪怕被打半残也值得”豪言,舒白又一次长长的叹了口气。
却因为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冷气儿。
果真,就如同他前些日子吹????被人揭穿时那人所说的那样。
“早晚有一天,你吹的????都会报应到你的身上!”
这…算不算就是报应呢?
黎修从包里翻出尼龙绳走到床边,就看到舒白死死地扒着发颤的双腿不让自己倒下,小脸皱成包子,似在沉思。
他指尖用力,捏了捏绳子,决定就算是上当了,他还是给他绑起来为好。
虽然他足够信任自己的力气可以压得住他,但毕竟是个热血青年,真打急了略微动一下子…打到别处反而不好。
强迫症晚期的黎修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他走上前,把舒白的双腿拿着绳子绕了几圈儿,绑在了床头两角的柱子上。
暗暗打量已经傻了眼的舒白,红绳大白腿,颜色很是相配。
“九哥,你…”
晃了晃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腿,舒白觉得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后背上,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哑着嗓子问,“这就是你说的…助力工具?”
“嗯。”黎修挪了挪步子,把一条洁白的毛巾塞到他的嘴里,道,“你的嗓子就是喊破音儿了,剩下的这些不用你报数了,省得一会儿说不出来话影响生活。”
舒白眨了眨眼,老老实实的咬住了口中毛巾。
……
接下来的藤条依旧难捱,等100记打完,舒白浑身上下如同刚刚从大雨中走出来一样,湿淋淋的尽是汗水,蛰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眼泪伴随着疼痛的的生理眼泪一起落下,将头下的枕头都打湿了。
把他的双腿放下来后,黎修眼疾手快的接住早已脱力的小孩的双腿,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腰把人翻了个个儿,轻轻的放在床的另外一边。
果不其然,被舒白压的稍微陷进去一块的床榻之上,也尽数被汗水打湿。
舒白哆哆嗦嗦的趴在床上,揪住黎修的手就是不撒开,不住小声呢喃,“你打完了…是不是?”
黎修那句“这只才进行到一半”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他拿脚勾过一边的椅子坐下,轻声道,“打完了,结束了…”
“恩…”
舒白吸了吸鼻子,眼泪再一次落下,“好疼…”
黎修听到这小奶音,心底软的一塌糊涂,声音又温柔了几分,“我给你上上药,就不疼了。”
“好…”
舒白眼前一亮,乖乖的点点头,又轻声道谢,“谢谢九哥…”
从舒白的手里抽出手,黎修拿过他的包跟舒白的包,问道,“你平常用的什么药?我看你屁股保养的挺不错的。”
“啊?”
作为一名冒充资深重度被被一年之久骗过无数人的小萌新,舒白对关于“spankg”所涉及到的各类知识如工具如姿势如伤药等,自是十分精通。
为应付而扯谎亦是信手拈来。
“我就用喷雾啊…等伤好了再抹紫云膏,去疤效果特别好,抹个十天半拉月的就完好如初啦!”
“哪个喷雾?你带了没?”
黎修在包里掏出自己准备的药,在舒白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后,又把舒白的包递给他,“拿出来让我瞅瞅。”
“好的呀。”
舒白咧嘴一笑,对自己来之前特意拐到药店去买药这一明智之举暗暗竖了竖大拇指。
太机智了!
包里常备一瓶消肿止痛药什么的…才是他这种资深大佬应该做的!
对!没错!!
十分艰难的勾了勾自己的小背包,舒白觉得随着自己的动作屁股上的伤都更痛了几分,气得他把包一丢老远,又牵扯到身后的伤口,疼得“哎哟”两声,重重的喘着粗气。
这…这也太疼了。
含了点生理眼泪的漂亮眸子哀怨十分的瞪着坐在他身边拆药膏包装盒的黎修,舒白小声道,“九哥…我不太方便,您帮我拿一下呗?”
“恩。”
黎修站起身伸手拉过被他丢到床里面的小背包,打开拉链后,当着舒白的面一股脑的把东西倒了出来。
舒白:“……”
这动作…有点小粗暴啊…
不过,漂亮的手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喜欢!!!
黎修在看到角落里那个黑褐相交的纸盒后,伸手拿了过来,又当着舒白的面把刚刚倒出来的东西尽数添回去。
不过须臾之间,他眸光触及到一个东西上,黑眸有些危险的眯了眯,斜斜睨着趴在床上小声哼唧叫个不停的舒白一样,倏地冷冷一笑。
“小白叔…?”
薄唇轻启,三个字在口中细细咂么了一会儿,黎修意味深长的笑了。
既然答应了给舒白上药,黎修自然不会说到做不到,当那种食言而肥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他在包里拿出一块毛巾,走到洗手间打湿后又拧干,给他五彩斑斓的屁股擦净后,打开他带来的喷雾给他细细喷了一遍,轻轻拍打让他吸收,舒白咬着枕头一角,痛得潸然泪下,却在此时听到黎修沉声问他。
“你入圈儿玩了多久了?”
他舔了舔唇角,按着从前浪群吹????时编的瞎话,诌了个数字应付。
“马、马上两年了…”
软糯可人的小奶音原本是他极为喜欢又颇多怜惜的,黎修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张这小东西口口声声说没带着的身份证上的那串数字,倒只觉得气恼。
他对数字极为敏感,只消一眼,便记住了后十位。
其上又有两个数字他印象颇深。
03…这两个数字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床上这个哭肿了一双兔子眼的小白叔,不过是个17岁的孩子。
却是个玩圈两年的重度被被。
他扫了眼大床另外一边的数十个工具,心下有了计较。
捏了捏肿得大了一半的臀肉,黎修扬唇笑了笑,“你这屁股肿得厉害,我给你消消肿。”
唔…是要揉开肿块么?
舒白小脸皱巴巴的,仿若面临生死抉择,半晌,犹如就义的勇士一般,沉重的点了点头。
“好…谢谢九哥…”
谢他?黎修笑笑,只道了一声,“那倒不必。”便挥掌狠狠砸下。
“嗷!!!”
舒白痛得大喊一声,抻直了脖子就要往前爬,却被黎修狠狠按住腰窝,半点动弹不得。
这这这…这是干嘛呢?
舒白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揉肿块,但他也不是个傻子。
“揉”之一字,是掌心使力反复揉搓,可刚刚黎修的动作,分明是…
小孩儿气恼的回头瞪他,自认威势十足,但配上那尚挂着泪痕的小脸,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
黎修轻飘飘的笑,“自然是给你上完了药,继续下半顿啊~”
下、下半顿?!!!
舒白瞪大了双眼,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你太过分了吧!你刚刚都说打完了结束了!!!”
现在还要继续什么下半顿?!!!
去,他,妈的下半顿!!!
他不跟他玩了!!!
他胳膊使劲,想要支撑起身子,却发现压在他腰上的力道极重极大,他使尽全身力气也不能动弹分毫。
只能偏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刚刚一一蹂躏折磨鞭策责打过的刑具,被黎修一股脑的搂过来,身后传来沉重的一声,他咬着牙,死死地闭上双眼,腿伸的笔直,大脚趾死死抵着床单,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啊!!!”
板子落下3秒钟后,舒白才痛呼出声,冷汗已然在他浑身各处又冒了出来。
疼…太疼了!!!
舒白原觉得,他上半顿挨得已经够重够痛了,却不曾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疼外又有疼。
只有他想象不到的疼,没有主动打不出的痛。
沉甸甸的板子砸在尽是藤印的屁股上,陷进肉里,挤得臀肉也深深陷了进去,好半天都没有再弹回来。
黎修也没有再让他报数什么的,只是冷冷开口让他闭嘴,不然就把他拖到外面去打,把小孩儿吓得咬紧牙关,死死并着双唇,一派苦大仇深艰难忍痛的模样。
不过被黎修抡圆了胳膊抽十记,舒白竟觉得比先前挨得那几百下都疼。
他被勒令不许发声,双手双腿却因疼痛不住扑棱,在“不甚”打到黎修身上时,残忍的男人终于停了手,舒白一口气还没舒完,就被他拦腰抱起,双腿也被大力强硬的压跪在身下,屁股自然而然的撅了起来,不止如此,他的双手被扭到腰后捆在一起,又有绳子穿过腰肢与双腿相绑。
黎修的动作极快,眨眼之间,他便成了腿腰胳膊与手牢牢绑缚,只以膝盖与额头承受全身重力的一个姿势。
舒白又羞又恼,气愤之下,破口大骂,“你混蛋!你想干嘛?!!!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打完了结束了你还想打我!!!你个骗子!!!”
“嗤——”
黎修被这小骗子骂做骗子,倒也不气恼,他伸手狠狠揉捏着被他打成一坨烂肉的凄惨屁股,在听到男孩痛苦呻吟后,才满意的笑了笑,“你这张嘴里有句实话么?小骗子还敢说我是骗子?”
“你这张嘴里有句实话么?小骗子还敢说我是骗子?”
!!!
舒白登时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不再咒骂,心中不住打鼓。
鉴于认识黎修后撒谎撒的委实有点多,舒白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想不出应对之法,只能装起哑巴来。
他他到底是发现他骗他什么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
见他这副模样,黎修冷哼一声,“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我还好奇你知道我骗你啥了呢!
舒白暗暗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道,“九哥您您是怎么发现的啊我觉得我隐藏的挺好的”
“你刚刚办入住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没带身份证么?”黎修想到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拿着板子狠狠砸在舒白的臀上,满意的听到大惊失色的小孩儿哭嚎不止,这才轻飘飘开口,“行啊,小白叔,未成年就重度了…真能玩啊…”
“唔…”
疼得厉害不住哭泣的舒白此刻心里却满满恶意的想,让你知道小爷我未成年你都这样了…要是再知道小爷我实际上是个没挨过揍的萌新,你岂不是要打死小爷?
想到那会儿他说真没玩过的时候黎修说的那句“没玩过那更好了,我可以教教你”的话,他就想哭。
呜呜呜没想到他纵横同城群近两年,今日竟然翻车到这个一个大直男的身上…
老天爷待他,何其残忍?
“啊啊啊啊呜呜呜!!九、九九九九…哥!哥!!哥!!!我错了…错了呜呜呜疼…!!!”
又两记板子狠狠落下,舒白从善如流的道歉,并在呼通声中说了句“看在我这么小岁数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黎修笑笑,终是停了手,丢了工具离去。
舒白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这大直男也不是那么没原则的嘛。
看来他们都说在圈子里未成年不好约实践这话有水分。
谁都是个人,都有良心的,面对一个哭的如此凄惨的小朋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唉要知道刚刚他就自爆身份了。
平白多了这么一顿打,唉:-
唉声叹气还没完,黎修就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姿势的关系,舒白也看不到他拿了个啥,还没开口呢,黎修就板起他的脸往他嘴里塞了个热毛巾,然后拍了拍他傻了眼的脸,“你这废话太多了,还是闭嘴吧。”
“唔!唔唔唔!!”
舒白试图吐出口中毛巾,却被黎修塞得更紧了些,他看着那个一点都没原则的良心被狗吃了的狠心主动站直了身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瞬间跌入地狱的深渊。
“未成年就成了重度的贝贝,我还没怎么遇到过,不过把你打到一年半载的不敢实践,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
此情此景,舒白只想跪地求饶,大喊一声,“我再也不敢了!!!”
别说一年半载的了,十年八年的,他也不想实践了。
太痛苦了!!!
他一个可怜的弱小的从来没玩过的小萌新…这一次实践真的是要了他半条小命啊呜呜呜…
可惜,黎修不会读心术,看不懂他的画外音。
他只是又重新回到了舒白的身边,拾起板子继续挥手落了下去。
后面的事情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黎修依着性儿把舒白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屁股又从头到尾光顾了一遍,把可怜的小舒白如同一条小鱼儿一样放在锅里翻来覆去的煎,还不放油,只让他凭借自身被炸出来的那点细微的油沫儿与哭出来的泪水做汤汁儿。
硬生生的炒出来一旁色香味俱全带着浓郁汤汁儿的红烧鱼。
那散发着浓香的汁水儿,尽数都是舒白的泪水。
待黎修享用完了这条名叫舒白的小白鱼后,对方已经哭得昏死过去好几回了。
回回都是刚刚晕了过去,又被身后如同凌迟一般的疼痛打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捱了多少下,当黎修把工具一抛丢在床上,轻飘飘说出“结束了”三个字时,舒白觉得自己恍若新生。
黎修慢慢抽出塞在他口中的的毛巾,舒白当即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几口,连连咳嗽,黎修连忙帮他轻拍后背顺气,动作温柔得很,丝毫不像前几分钟还在暴力揍他的样子。
“你走开…!”
舒白在他解开绳子后,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把人推开,小奶音抽抽搭搭的,很是可怜。
黎修蹙眉,他拎起绳子一角,抽在了小孩身上,“老实点!”
兔子眼狠狠瞪了瞪黎修,眼底深处的嘲弄显而易见,那表情赤果果的在嘲讽他。
刚刚不是说结束了么?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拿起来个绳子就抽他?
呵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主动的嘴,骗被的泪!
还说他是小骗子呢,他黎九更是个大骗子!
舒白一边暗地里咒骂一边咬牙忍耐着黎修给他清洗上药,其实事到如今他特别好奇,他都疼成这样了,肉都打烂了,还抹那些破药有毛用?!
装腔作势的伪君子!!
“你这药…真的有那么好用么?”
黎修给他轻轻揉捏拍打好让他臀部更好的吸收,他心中也有相同的疑问,这药看起来再普通平常不过,怎么可能会让舒白的屁股恢复成刚开始的那副样子。
但是…舒白光洁白皙没有一丁点疤痕的屁股,是最直接的证据。
“啊哈?”
没想到吐槽半天竟然是吐槽了自己买的药,舒白暗骂一句小爷怎么知道,面上丝毫未显,哎呦呦叹了几声,“应…应该吧,我之前用的挺好的…”
“恩,药上完了,起来吧,吃口东西你就回吧。”
舒白伸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烫的都可以煎鸡蛋的屁股,刀子碾过一样的疼痛,撕心裂肺,他内心十分拒绝跟黎修同桌吃饭只想远远的逃开,再也不见这个心狠手辣的主动,再也不接触这个让他疼得死去活来的sp圈子……
可是!
他都这样了,不宰他一顿的话,那可就太亏了!!!
“好…不过我没钱,得你请客。”
这小骗子总算是活泛点了。
黎修低低一笑,应允了他,“这是自然。”
……
舒白原本打算吃了这顿散伙饭后就跟黎修一拍两散再不来往的。
可没想到,吃饭的时候来的那个不速之客,让他…e还有点不太想散。
事情是这样的。
黎修带他去了家火锅店,菜还没点完呢,隔壁桌就凑过来一个脑袋。
声音温润好听,带点南方人软侬口音,而且…还有点耳熟。
“九黎大大,真的是您么?”
舒白竖起一只耳朵听话,另一边乖乖巧巧的低头拿手机点餐,趁机点了最贵的白鳝跟鲍鱼片,在听到来人那句“您退圈这么久好想您之类的话”后,错愕不已。
这这这…这人不是萌新黎九么?
那人怎么喊他九黎?
作为混圈两年的“大佬”,他自然是听说过圈里真正的大佬九黎的事迹。
传言他技术高超,花样颇多,圈内论坛加精帖子至今还保留着他玩的照片。
他还曾经看着他留下的视频偷偷diy过…
难道…这个跟他约实践黎九,是九黎?!!!
听说他前几年就跟圈内好友一起合开了卖工具的店铺,后来因现实忙才退圈,没想到…他竟然改了改名字回来了?!!
“元旦?”
黎修看了看那认出他来的人,良好的记忆力让他瞬间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那元旦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道,“九黎大大,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
后面的话舒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匆匆下了订单,低头看手机努力降低存在感。
这个元旦…他也认识。
那会儿知道他装大佬咒他吹的????都会报应到他自己身上的圈里人,就是这个!!!
舒白眼珠儿一转,元旦长期空巢无主,遇到九黎肯定想再跟人约或者期待跟他确定关系……
他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当元旦提出要与黎修加好友有时间约的时候,他快速打开通讯软件,给黎修发了条信息。
“九哥,今天实践很愉快。”
“您技术真好,我想跟您处长期。”
反正他伤成这幅样子,得段时间不能实践…先占个位儿不让这个讨厌的元旦坐上来才是最要紧的。
黎修看到舒白给自己发的消息后,嗤笑一声,对元旦道,“你加我吧,可以先约一场试试,长不长期的以后再说,我暂时还没有收被的打算。”
一语双关,同时拒绝了两个人。
元旦也不气馁,仍旧是笑眯眯的,“好的好的,能跟您约一场也是我的荣幸…”
他压低了嗓音,又道,“三年前跟您约的那次…让我在床上趴着睡了半个月,实在是太舒服了…”
“噗——”
舒白原本还在想如何让黎修收下自己,听到这句“在床上趴了半个月”后,口中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
这也太凶残了吧!
他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处长期了…
殊不知他此刻的想法自恋过了头。
黎修喜的是耐揍听话又乖巧可人儿的小贝,而不是偷奸耍滑叽叽歪歪磨磨唧唧的小祖宗。
他刚刚的言行举止,实在是不太入黎修的眼。
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就是他那带了点点哭腔时的小奶音了。
在黎修与元旦四道目光看过来时,舒白尴尬的轻咳一声,撑着桌子努力站了起来,压着嗓子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去洗手间…”
元旦看着舒白扶着腰小心翼翼走路的模样,心下明了这人是与黎修刚刚约了实践…当着人面儿约他的主动…他就算是脸皮再厚,也觉得尴尬非常。
更何况元旦还是一个颇为自矜的人,他红着脸低声道歉,草草几句结束了话题,又回了自己那桌。
……
一顿饭在舒白“秀恩爱”的小心思下,也算是圆满结束,黎修是个很好的主动,给舒白叫好车后还扶着他上了车才离开,舒白通过后视镜看到黎修一直站在路口没走,又轻轻抚过刚刚被他搀扶时接触过的胳膊,轻轻阖上了眸子。
其实…九黎还是他当初啊,你不许拿你的家世欺压黎老师,更不许仗势让他跟我分开。”
“你想多了,你自个儿喜欢被那啥,我哥都管不了你,更何况我呢。”明恩摇摇头,拉过自己床下的椅子坐在他对面,“小白白,你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我看了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就有一节英语课,咱们等会儿就得走了,我还得停车呢!”
说着,他就把舒白旁边的书包拎了过来直接拉开拉链打开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舒白这书包里除了一个笔记本跟一个笔记本外,任何跟学习有关系的东西都没有。
而这个书包之所以那么鼓那么满,是因为里头装了七八个盒子。
盒子里都是不同款式不同品牌的一水儿白衬衫。
舒白没拦住明恩,见他拿出自己给黎修准备的白衬衫,脸登时就羞红了,他撇过头去,在桌子上捡了几本书,“我包里什么都没有,也用不着收拾,英语课对于咱俩来说就跟玩儿一样,拿两本书过去点个卯应应景就行了。”
“你这白衬衫这么多,给我两件穿穿啊…”话音未落,军明恩将那几个衣服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接着就笑出了声,“白白,你买的怎么都是我的号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你学校特意给我准备的?”
舒白:“……”
个个都比他高比他壮,不是个人的混蛋!!!
“你想多了。”舒白气呼呼的把刚刚的话还给那个笑得一脸得意嚣张的军明恩,一把把衣服盒子夺了过来,“这都是我的衣服,我长个儿又长胖了,跟你们一个号了,哼!!”
“是么?”
明恩狐疑的打量他几眼,这小破孩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瘦弱德行啊…
“是!!!”
舒白把衣服丢到一旁,抱起刚刚的书就站了起来,“走了走了,要上课了,你头一次来不知道,教室离宿舍楼可远了…而且停车场还在反方向,可麻烦了…”
“小白白,你闲着没事买那么多白衬衫干嘛呀?”明恩被他扯起来,被迫扶着白少爷下楼梯时口中依旧喋喋不休,“我跟你讲,白衬衫等你上班以后要天天穿,现在你还是尝试一下其他风格款式吧,等你上班了想穿都穿不了……”
舒白偷偷翻了个白眼。
小明这个人哪哪儿都好,就是太能叭叭了,他来他学校肯定是奉兄命来占用他和他哥哥的独处时间的,他不会让他得逞的,绝不!!!
…………
像军明恩与舒白这种从小在贵族学校读书上学的富家少爷,大学里的新视野英语课对他们来讲实在是无趣得很,一开始军明恩还颇有兴趣的认真听讲了几分钟,后来就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了,他看了眼周边围了一圈的人,心里盘算着逃课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小白白,咱俩出去转转吧,你带我逛逛你学校。”
“啊?这不好吧…”舒白有些为难的从英语课本里的手机里抬起头,他虽然觉得这英语课上不上的没什么区别,但是黎修曾暗示过会不定时抽查他是否认真听课有没有偷偷睡觉,他也一直想给黎修留个好印象,所以课表上的每节课都会按时打卡从不迟到早退也再没有偷偷睡过觉,顶多就是备好耳机充电宝找个隐秘的角落刷剧或者在黎修不在的群里水聊罢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去…万一让黎修知道了,挨揍事小,让他生气失望了事大。
“有什么好不好的,他这课听得我头都大了,还不如咱们初中老师教的深呢!”军明恩三下五除二的把书收拾好,给旁边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后慢慢猫下身子,边往外挪边催促道,“你赶紧的啊,我在外头等你。”
“那好吧…”
舒白看明恩也实在是闷坏了,心里估摸着怕是不用他想法让他走他自己也会离开,还不如趁此机会赶紧把他打发走,便打定主意陪明恩去逛一逛,他先是给自己还没好利索的屁股默哀了三秒钟,又忍着疼学着军明恩的样子一点点挪了出去。
自由的空气果真是格外清新,舒白带着军明恩打卡s大比较有名的几个地方,可到底身上还有伤,军明恩也比较“心疼”他,没过多久就嚷嚷着饿了渴了让舒白带他去食堂。
舒白拖着伤痛的病体去陪着军二少爷闲逛,心情十分郁结憋屈,一听到能去吃东西,腿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乐颠颠儿的带着军明恩去了学校均价最高的食堂。
然后,在一进食堂门的瞬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不远处的咖啡馆门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转过身去想跑,可偏偏身边跟着个不靠谱爱叭叭儿嗓门还倍儿大的军明恩,他的一句“小白白,这食堂还有咖啡馆呢我请你喝咖啡吧”的话本就惹人注意了可偏偏他一见他转身跑路又直接把他一把抓住还喊了句“明舒白你丫跑什么跑少爷我结账你不用逃单”,舒白心底哇凉哇凉的,他直接给了明恩一个胳膊肘儿,低声骂道,“小明你丫眼睛是摆设吗你没看到咖啡馆门口坐着我哥…啊不是,坐着黎老师吗?”
“诶呦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相请不如偶遇,还挺巧的。”军明恩与刚好看过来的黎修对视一眼,他眸光闪了闪,饶有兴趣的朝黎修方向挥了挥手,拖着舒白就要往里走,“趁这个机会你介绍我俩认识认识吧。”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