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弗雷德里克的表情扭曲起来,他猜到了后续会发生什么,但求饶和哭泣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也没有用。他只能强忍着恐惧,希望等会不要过于失态。
他的腺体因为最近天天被奥尔菲斯啃咬标记,内里被灌满了红酒味的信息素,变得比过去更红肿、软烂,异常敏感。平时只是被发丝撩过都瘙痒难耐,只是被布料摩擦都刺激的他弯下腰夹紧腿,所以他不得不一直佩戴保护腺体的项圈,平时也注意不让腺体受到刺激。但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头刺破腺体柔嫩的表皮,冰冷的液体被注入体内。
不知道那注入自己体内的液体到底是什么成分,但他的腺体显然受不了这样的对待,锐利的疼痛从他的颈后刺入,像有人把一柄尖刀贯穿了他脖颈。弗雷德里克疼地紧闭双眼,咬破了嘴唇,鲜红的血滴流淌下来,落在了白衬衣上的形状像极了一朵玫瑰。
“实验体的各项指标是否符合预期?”
“信息素浓度升高、体温升高……但是血液中的药剂含量还是太低了,再打一针。”
于是同样的酷刑再次上演,但这一次奥尔菲斯突然很不自然地转过了身,背对了这一幕,但没有人在意,实验继续。
“可以了吗?”
“药剂含量符合标准,以强制让实验体进入发情期了,可以继续进行实验。”
……他进入发情期了吗?
也是因为周围的实验人员断言他进入发情期了,弗雷德里克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进入了状态,他的理智在逐渐分崩瓦解,脑筋变得迟钝,情热席卷全身,让他感觉自己像掉进蜜罐的老鼠,全身被又厚又重的粘稠欲望裹挟浸泡了,他想要挣扎着脱离情欲控制,却又被压得喘不上气。好冷,身体的某处变得很痒,很空虚,很寂寞……他拼命克制自己摩擦双腿的这个行为,却还是意识到自己的屁股正在往外滴滴答答的淌水,某个男性生理器官也挺立了起来。
“好,脱了他的衣服,方便等会的检查。”
“不……不要……”
弗雷德里克第一次发出了声音,是为了能保留自己最后一丝体面。如果在这里剥下他全身的衣服,不就暴露了深陷情欲而泥泞不堪的下身了吗?但没有用,实验人员们很不客气地直接撕开了他的衣服,像扔破抹布那样全扔进了垃圾桶,他最后的尊严被一点点摧毁,像那些衣服一样被扔进垃圾桶。脱下最后一条最贴身的内裤时,内裤和后穴贴合的地方拉出了一条银丝。弗雷德里克听见有人轻笑了一声,顿时羞愤地涨红了脸,只能把头偏向一侧,不去看他人探究好奇的目光。
“采集实验体的体液和身体对药剂的反应,去。”
于是就有一双手强行分开了弗雷德里克的双腿,逼迫他把自己最隐秘、最柔嫩的一处展示给大众看,他能感觉数双探究的眼神朝他的两腿之间的小穴看去。甚至还被人用两根手指分开外唇,暴露出内部的稚嫩与水润。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快要昏死过去,弗雷德里克没办法再承受更多的羞辱了,他的身体机能为了保护主人,打算让他的大脑强制关机。
就在弗雷德里克马上就要昏死过去时,他感觉下体侵入了什么冰凉的异物。而且手法非常粗暴,毫无怜惜之情,硬生生让他疼的清醒过来。他重新恢复了神智,发现是奥尔菲斯手持着一根长长的铁棍伸进了他的后穴里,他看待他身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烂肉,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奥尔菲斯抬起了眼,正好与弗雷德里克的眼神产生了对视。
“……奥尔……菲斯……”
“别这样……对我……”
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别……侮辱我……”
求你……别这么对我……
“奥尔菲斯……请你……”
恳求你……
“……留一点……体面……给我……”
奥尔菲斯听见了他的话,却根本没反应,他淡淡地转移了视线,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弗雷德里克的后穴里,继续用粗暴的力道使用根铁棍在他体内搅动,捅的越来越深。
弗雷德里克那从未经历过任何情事、甚至连自慰都没有过的小穴过于脆弱紧致了,就算已经有水液润滑,但奥尔菲斯刚把仪器塞进去,肉壁就热情地紧紧绞了上来,咬住这根食指粗的铁棍不松口。
……太紧了,根本无法深入,他只能稍微用点力气,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就捅出了血,加上血液一起润滑,才总算让仪器深入了oga的内部,原本粉嫩的肉壁被染成了鲜红,伴随铁棍的逐渐深入,oga明显起了反应,后穴开始津津有味地嘬起了侵犯自己的道具,完全不顾身体的主人有多抗拒,oga羞耻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掰的更开。
弗雷德里克闭上眼睛,泪水终于从他的眼角滑落,他忍了那么久,不管受到怎样的侮辱虐待都努力维持最后的体面和尊严,他拼命忍住不掉眼泪,不发出讨饶和哀求,不向敌人示弱……
但他突然发现,就算自己流泪,哀求,讨饶,示弱,也根本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自己在他们眼里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小白鼠,一只实验犬。那他一直以来坚持的自尊和体面又到底是在给谁看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坚持到现在的?
奥尔菲斯的手突然一抖,捅的太深了,弗雷德里克疼地挣扎起来,马上就被两个实验人员重新按住,那根铁棍沾满水液和鲜血,被抽了出来,奥尔菲斯后退了半步,把铁棍塞给身后的实验人员,自己退到后面去看实验数据去了。
那根铁棍实际上和胃镜是一个原理,他们依靠把它捅进oga的后穴收缩和反应里观察药剂的效用。
手臂上又被扎上了一针不明药剂,但弗雷德里克已经没有精力去反应了,他像个称职的实验体那样死寂地保持不动,眼神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失去了活力,彻底放下了自尊和骨子里的高傲。
不知道过去了有多少个白天与黑夜,昏暗的地下室里辨不了时间。欧利蒂丝庄园地下的实验室内,这样侮辱性的实验每一天都在上演。不做实验的时候,弗雷德里克被扒光衣物关在铁笼里,只有上厕所和吃饭的时候才会把他放出来,但这难得的时间里都要派一到两个实验人员盯梢。他能感觉到实验员中alpha对他燃起的灼热的目光,兴奋的吐息。似乎是为了确保他还有实验价值,所以奥尔菲斯下令谁都不准向他出手,但在实验过程或单独相处中,那些alpha总是忍不住对弗雷德里克上下其手的揩油。
不知为何,奥尔菲斯出现在地下室的时间越来越短。明明一开始,他几乎天天到场,还会亲自参与实验,但过了几天,家先是拒绝参与实验,只愿意旁观,到了后面干脆旁观也不旁观了,他开始减少出现在实验室的次数,就算来,也只小待一会儿,或者是没有实验的时候来看看弗雷德里克有没有死。
实验人员对奥尔菲斯不参与实验感到惊奇,弗雷德里克听见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说不知道奥尔菲斯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过往都会全程紧跟进程,亲自参与实验,但这次他只待了两天就放任不管了。
每次短暂的与弗雷德里克会面的时间里,奥尔菲斯都阴沉着脸,在还来不及看清他时,他就又离开了。
弗雷德里克在这望不到头的痛苦折磨中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原本因为alpha的信息素压制的抑制剂副作用,好不容易恢复了接近正常人的水准的身体……此时已经被这群人为了实验彻底诱发了。原本瘦削的身体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滋养,变得健康有肉了一些,现在不仅回到了原点,还倒退的更干枯孱弱了……
由奥尔菲斯精心呵护逐渐恢复健康的身体,又由他亲自下场毁掉。
他开始拒绝进食,就算饿到干呕也不吃一点东西。但实验人员们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会平静地接受他自毁的决心,熟练地把食物打成糊糊,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于是他又开始呕吐,把灌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实验人员就给他打营养液,给他灌更多的食物。
他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生活到底还有什么盼头。
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失踪,不会有人救他从这里出去,奥尔菲斯更是不会大发慈悲地放他安然无恙地离开,而且就算现在离开了,他也根本没办法独自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下去。
他的身体因为这些实验彻底垮掉了,发情期彻底混乱了。为了测试药剂,他们一次次强行诱发他的发情期,又一次次把陷入发情期的他放置不管,任由他被欲火折磨的欲生欲死,然后再往他的身体里注射更多的实验品。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坏掉了,地下室里开始始终飘散着他淡淡的信息素,他的发情期就像没有刹车片的汽车那样失去了控制,就算奥尔菲斯肯放他离开,这样不稳定的他余生也只能在某个alpha的施舍照顾下才能生存了。
弗雷德里克不懂自己是怎么在这样的地狱中坚持下去的,是怎么还能保持理智的。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快要奔溃了,而且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影,一个未知的恐惧——那就是奥尔菲斯肯定不是第一次进行人体实验了,那以前的那些实验体究竟都去哪了呢?
他不敢细想,却在无人在意的寂静夜晚中一次次因为恐惧无法入睡,他抱紧自己,无助地坐在笼子的角落里凝视着一片死寂的漆黑。
又一次,强迫他进入发情期,注射实验药剂,分开他的双腿捅进器械等等都照旧发生,只是今天奥尔菲斯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实验室里,他的脸色依旧阴沉,没了往日那股意气风发的气势,这次他没有站得远远,也没有亲身参与实验。奥尔菲斯选择坐在了一开始的位置,近距离观察实验成果。
再次陷入情欲而神志不清的弗雷德里克迷茫地转过头望着奥尔菲斯,看着家冷峻、残酷的侧脸,感觉根本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无所谓了。
奥尔菲斯究竟是怎么想的,根本无所谓好吧。
反正自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只等什么时候实验结束,他没有用了,就被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垃圾场,或者杀了埋掉。
虽然死亡让弗雷德里克感到恐惧,但这恐惧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压垮弗雷德里克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马上就要到来。
“汇报一下进度吧。”
奥尔菲斯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这些天的实验记录,实验人员门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胆子大一些的一个站了出来。
“德罗斯公爵,实验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f028日常时和发情期时注入药剂,副作用确实有在减弱,我们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但是这份曙光有可能在oga陷入情爱时失去作用……为了证实这份猜想,现在我们需要f028在经历情爱时药剂在他体内的反应和数据。”
“是吗。”
奥尔菲斯的眼皮颤动了一下,但仍旧低头看他的实验报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反应。
看见奥尔菲斯已经默许了,立马有两个一直以来都用贪婪目光打探弗雷德里克全身,有事没事靠近他揩油的alpha站了出来。
“那让我来吧,我会一边上他一边记录实验数据的……”
“不不,让我来吧,正好今天是我的易感期……”
弗雷德里克懵懵懂懂地瞪着眼睛,迟钝地消化这句话中的信息量,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都理解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两个alpha为了攀比争先散发出信息素,蠢蠢欲动地开始接近他,其中一个甚至想要解开裤链,弗雷德里克猛地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了,他害怕的第一次剧烈挣扎起来,伸手去够旁边奥尔菲斯的手,指尖却只够到了他的袖口。
“不!不要!奥尔菲斯,别这样对我——”
他许久没说过话的嗓音变得嘶哑难听,面对奥尔菲斯的脸估计也非常干枯难看。但奥尔菲斯根本就不看他,家不动声色地抽走了袖子,皱着眉头,用厌倦的神情阻止了那两个色欲熏心的alpha。
“你们要把实验室变成什么地方?用道具就行了。”
虽然他算是救了弗雷德里克一命,但该有的羞辱和侵犯仍会继续。那两个alpha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后退,一个beta实验员拿出了一个铁盘,上面放着一些一看就非常恶趣味的情趣玩具,请奥尔菲斯选一个进行待会的实验。那些花花绿绿造型粗野的玩具看得被绑在手术台上、待会可能会全受一遍的弗雷德里克的脸彻底白了。
弗雷德里克肯定,那两个alpha的视线绝对凝视在那个有三指粗的男性假阴茎上,但奥尔菲斯的手直接越过了这个最重量级的道具上,偏偏挑了一个最小最不起眼的跳蛋。
弗雷德里克松了一口气,但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对情事的承受能力,事实上不管是那个巨物还是这个小跳蛋塞进他体内,他都受不了。
他过于缺乏的性体验让他以为自己的后穴已经习惯了被异物侵犯,但原本的铁杆还没有食指粗,而且略待待就离开了。这次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奥尔菲斯亲手把跳蛋放入了弗雷德里克的后穴,还妥帖地塞到了足够深的地方,然后启动了开关。
异物马上在他体内快速颤动起来,在他的屁股里突进,疼感混杂着更强烈的快感,像铁锤那样砸在了弗雷德里克的头顶,把他砸晕了。从未体会到类似体验的弗雷德里克猛地抬高了臀部,像一条泥鳅一样疯狂滚动挣扎起来,实验人员上前把实验品注射进弗雷德里克的腺体里,接着所有人后退,拿起纸笔和相机,记录着他被一个塑料小玩具强奸的过程。
好像有一个生命在弗雷德里克的后穴中跳动,没头没脑地横冲直撞,那粉嫩柔软、孕育生命的秘境狠狠钻开,把紧闭的隧道硬挤出了一道缝隙,而那个硬邦邦的小玩意儿就得寸进尺地顺着这一点缝隙钻到了更深处,紧密地卡在了oga最脆弱、敏感的泉眼上不断颤动。
“啊……不……”
弗雷德里克的理智在随着卡在致命一点上颤动的硬物逐渐瓦解,他神志不清地发出了黏腻动情的呻吟,巨浪般汹涌的快感随着体内一下下跃动而冲垮了他,他感觉好快乐,快乐到不真实,世间万物……甚至包括他最爱的音乐都比不上这颗小小的跳蛋所给他带来的快感。但他又觉得好痛苦,心灵上的痛苦,被当着众人的面侵犯,还爽的无地自容,和快感并肩的强烈羞耻心又在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神智。
“……不要……太深了……啊……啊……呜……太深了……”
他抗拒的心理让他努力绞紧了后穴,想要把体内的异物排出体外,但属于oga的本能正餍足贪婪地大笑着,长久以来被他忽视的、空虚寂寞的花穴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但又并不满足于此。跳蛋还是太小了、太没劲了,oga的本能在他体内作祟,吞噬了他的自尊和廉耻,驱动着他去索取一个更硬挺、炙热的、更巨大的异物来填满他,来进入他,进行一场愉快色情的交合吧,不用留情,尽情在他体内抽插涌动吧……捅进最深处、打开他孕育生命的那扇暗门吧……滚烫粘稠种子交给他吧……
幻想中,弗雷德里克正和一个健壮的男子赤身裸体交叠在一起,他被男子骑在身下,叼住脖子,掰开大腿粗暴地插了进去,用像是野兽发情交配的姿势狠狠侵犯他,但他却感到很陶醉很喜欢,发出了阵阵分明是在讨好侵犯者的媚叫声。
“呃……好棒……啊,啊……好爽……啊……”
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发白……就在弗雷德里克彻底沦陷于爱巢,即将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时,侵犯他的男性把他的身体掰正,换到了一个面对面的姿势,他看清了侵犯自己男人的脸……奥尔菲斯冷漠无情的脸庞突然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弗雷德里克猛地一惊,心凉了半截,终于清醒了过来。
真正的奥尔菲斯正在和其他人一样站在远处观察他的反应,弗雷德里克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被自己如此丑陋、色欲、不知廉耻的一面彻底击垮了尊严,强烈的耻辱感让他流下了眼泪,但这一次不是转瞬即逝的一滴泪珠,他的眼泪汹涌澎湃地滚落,他低下头,弓下了身子,哭的泣不成声,同时被体内的异物送上了高潮,他什么都无法思考了,眼前只有刺眼的亮白,但与此同时,和奥尔菲斯共同度过的岁月又一幕幕闪过脑海。
“博林杰先生?您这是在?”
第一次见面时,奥尔菲斯站出来帮他赶走了出轨的男性alpha,他那时的表情和暗藏锋芒的语气弗雷德里克都还记得。
在他深陷情欲感到痛苦时,奥尔菲斯的外套如同一只白鸽衔着橄榄枝那样盖到他身上,转过身,就能看见alpha冷淡疏离的侧脸。
他还记得奥尔菲斯面对站不起来的自己嫌弃地直叹气,最后还是沉默着蹲下身,背着他走回房。他还记得alpha的宽阔的背有多么沉稳坚定,让他感到安宁。
记得他每次触碰自己时指尖的温度,记得每次临时标记时,他喷吐在自己后颈上的吐息。
他还记得穿着最新款礼服、不可一世、身姿不凡的奥尔菲斯一进入联谊会就被包围的模样,他面对如狼似虎的贵族女士们马上就娴熟地孔雀开屏起来,而自己没眼看地移开了视线。
“我觉得你穿酒红色更好看,你觉得呢?弗雷德里克?”
在自己遭到流氓骚扰的时候,又是奥尔菲斯出现在他身后,说着令他心颤的话。
奥尔菲斯本来都已经走远的背影因为又一人的靠近突然暂停,端着一杯酒像个小偷那样鬼鬼祟祟一点点接近他,光是想起来都好笑。
每次他发脾气,毒舌,说冒犯的话,做违背他们上下级关系的行为,奥尔菲斯不仅不恼,还哈哈大笑,包容他这些在别人眼里分明是缺点的地方。
红酒的醇香味儿不知从何时起让弗雷德里克感到安心,只要闻到空气中漂浮着的红酒信息素,连脑海中的杂音都微弱了不少。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开始久久仰望着奥尔菲斯的背影,开始凝视家专注的侧脸时心颤神往,开始期待每一次夜晚的会面,开始渴望他的声音他的触碰……
“奥菲……你喜欢克雷伯格先生吗?”
“不喜欢。”
没有一点犹豫,听上去不像假话。
“我对待克雷伯格就像我对待佩拉奥杰的感情一样,她的父兄都很厉害,但那又如何?她本人就是内里个空无一物的美丽花瓶,我不需要一个花瓶作为妻子。”
呵……
其实这才是奥尔菲斯对他的真实想法。
实验体、花瓶、庸才……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看到的奥尔菲斯都是alpha为引诱他踏入陷阱精心编织的囚笼,是弗雷德里克为了继续走在望不到尽头的荒芜中为自己的营造的幻梦,是他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是落难在沙漠之中极度干渴时看见的海市蜃楼。
“呜——”
随着脑海中奥尔菲斯脸上的笑容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冷酷地转身离去,他只能朝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伸出手,伸出手……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弗雷德里克人生第一次攀上了高潮,他全身痉挛起来,前面的男性生殖器官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射出淅淅沥沥的精液,后面的花穴涌出大股大股的水液,弗雷德里克发出一声痛苦和愉悦并存的尖叫声,随即一切回归寂静,他垂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哈哈,哈哈哈……”
弗雷德里克的面部肌肉分明是笑了,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oga的瞳孔逐渐浑浊涣散,手脚一点点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轻松了下来,就算异物还卡在身体里继续颤动,也再也没有一点反应。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精神正在逐渐崩溃。
他的精神正在崩溃,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却无比轻松。
好久都没体会过如此轻松的感受了……从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恶魔的呢喃就伴随着他成长,贯穿了整个童年。在他刚长大成人的时候,只经历过短短一段辉煌的时间,紧接着就无限滑落、滑落……从天才变庸才,庸才变花瓶。父母亲人的爱意与器重也变为无奈和嫌弃……
很奇怪,上一次他像此刻这样轻松……是什么时候来着……?
看不清面容的奥尔菲斯突然疾步走上前来,掐住他的下巴大声说着什么,其余实验人员也急切地围了上来,但是他们的面容弗雷德里克都看不清,声音也听不见了……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坚强地保持清醒,坚强的活下去呢……明明就算活下去,等待他的也只有毁灭,有人会夸奖成功挺过地狱的他吗?会在意他历经了这些羞辱和折磨时有多么痛苦吗?
不会,没有,怎么可能。
所以弗雷德里克已经不想保持清醒了,不想再理智了,就让他这样离去吧……他已经不想再醒来了……不想再感到疼痛了……
实验室紧闭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刺目纯洁的白光照耀进来,一个熟悉即陌生的女性大步迈入,而在场居然没人敢阻拦她的。
女性怒火中烧巡视了实验室一圈,随即恶狠狠地瞪向了家,喊出了造成这场惨案主谋的全名:
“奥▅▅斯德▅斯——”
奥尔菲斯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颤,其余实验人员则后退了半步。
“爱▅▅?你怎么▅▅▅”
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金发的英气女性快步走了上来,先脱下外套给不堪的自己盖了上来,遮住他饱受折磨的下半身。随即和某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争吵的内容他其实已经听不清了,却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位女性是来救自己的。
来救我的……吗?
弗雷德里克的精神终于在濒临死亡时被拉了回来,爱丽丝的出现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不再放任自己沉沦。
“……奥尔菲斯德罗斯,如果你对我的帮助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我宁愿和你断绝关系——”
“爱丽丝,我——”
爱丽丝气愤地直接给了奥尔菲斯一拳,打得挺狠,让身强体健的alpha后退了半步,嘴角流出了血。
“先把人放了,还他自由。”
“不可能。”
爱丽丝又给了奥尔菲斯一拳,这次他依旧没有躲开,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结结实实挨这一拳。
“你们,都出去。”
奥尔菲斯眼神阴冷地看向了在场的其余实验人员,遣走了旁边围观他们兄妹争吵的家伙们。爱丽丝皱着眉地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那些白大褂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一样嫌恶。
等到所有人离开,地下室就剩下了德罗斯兄妹和绑在实验台上的弗雷德里克,奥尔菲斯按住妹妹的肩膀,郑重地说:
“克雷伯格已经没办法独自生活了,现在放他走不如杀了他,他需要他人的照顾——”
“你想干什么?把他留下来?然后趁我不在继续进行实验——”
“我……”
奥尔菲斯眼神复杂地看了虚弱的弗雷德里克一眼,弗雷德里克虚弱到没办法活动身体,却还是厌恶地稍微扭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不会再对他进行实验了,爱丽丝,我保证……”
“你让我怎么信任你?这难道是你第一次举行人体实验了吗?之前那个在庄园门口游荡的男性oga呢?奥尔菲斯?”
“那也不能把他放走。”
“奥菲,你——”
面对奥尔菲斯认错知错,但就是死不放手的态度,爱丽丝的怒火更上一层楼,她看上去想再揍他一拳,但奥尔菲斯扶了扶被打歪的单片镜,拿出了难以回避的难题:
“爱丽丝,克雷伯格还能去哪呢?你能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愿意收留照顾他的alpha吗?”
“他现在在状况非常糟糕,随时随地爆发的发情期,无法控制的信息素,他现在离了alpha就没办法生存,他需要金钱和资源的滋养,除了我,现在还有谁会愿意收留他呢?”
爱丽丝陷入了沉默,她不忍地看向了被绑在手术台上被折磨的瘦弱狼狈不堪的弗雷德里克,很明显,她不想让弗雷德里克留在这个地狱,留在她不稳定的义兄身边,但除此之外,彻底失控的oga又有谁会收留呢?
似乎是明白爱丽丝也对弗雷德里克的去向无可奈何,奥尔菲斯乘胜追击,接着说道: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拿克雷伯格进行实验了,余生我都会好好照顾他,养着他,争取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之前的水准,爱丽丝……”
“……”
爱丽丝垂下眼,似乎被说服了。
“让我走……”
弗雷德里克嘶哑干涸的声音虚弱地响起,他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努力睁开眼睛,向爱丽丝表达他的想法。
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能听清德罗斯兄妹的谈话了,但就算奥尔菲斯说的话都是真的,余生家都会照顾他养着他,他也不想留下来了。
“克雷伯格?”
“克雷伯格先生……”
爱丽丝见他清醒了,愧疚地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抱歉,非常抱歉……我代替我的兄长向你道歉,对不起,让你这样痛苦……”
“让我走……我不要留下来……”
“可是你又能去哪里呢?”
奥尔菲斯暴躁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上去心烦意乱,情绪激动。
“克雷伯格,离开这里,到了外面,你无法控制、向外溢出的信息素会让你变成alpha众矢之的的猎物,你随时爆发的发情期让你没办法生活在人群中,就算有人愿意收留这样的你,也很难不是因为你身体的特殊性,想拿你的身体去卖淫,就算有alpha可怜你,也大概率是想要这样的你当玩物,想要一个稀缺的性玩具——”
爱丽丝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奥尔菲斯,但奥尔菲斯一边忍着疼,一边还是继续试图说服他留下来:
“我的实验已经结束了,收尾了,以后也不会拿你实验了,既然去往外面是死路一条,那为什么不留下来……”
弗雷德里克看见奥尔菲斯就感到痛苦,他撇开头,冷笑着回道:
“……那我也不要留在把我的身体变成这副模样的人身边,别跟我说话,我看见你就恶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奥尔菲斯急切地掰过他的脸,逼弗雷德里克和自己对视,换来得却是作曲家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爱丽丝在他们身后叹息了一声。
“奥菲……你这是何必呢。”
她为什么要说在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弗雷德里克无法理解,但爱丽丝走上前来,替他推开了奥尔菲斯,解开了他身上的枷锁。
“如果这是您的选择,那我尊重您,请最后在庄园稍作歇息,吃点东西,洗个澡,然后我会亲自送您离开,不管你想去哪里。”
弗雷德里克抬眼,最终无声地点了点头,同意了爱丽丝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