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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怪雾1

 

你说他胆子大呢,他吓得尿急,你说他胆子小呢,他敢去关柜门。

这种灵异的东西真给坎肩吓着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伺候高人,反正他那屋子他是不敢再去了。

还没等他走到刘丧床边,吴邪那边房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动静之大,给刘丧都吵醒了,迷迷瞪瞪爬起来朝坎肩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女人皮俑不知何时跑到了吴邪的床上,一睁眼给吴邪吓一大跳。

由于这个东西一直放在坎肩房间的柜子里,现在他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了,还爬到了吴邪的床上,第一嫌疑人自然而然就是坎肩,坎肩百口莫辩,哭唧唧的看向刘丧:“高人…高人你说句话啊?”

刘丧:?

一屋子的人围着坎肩,谁也不相信他刚才看他的异像,刘丧咳了声:“坎肩一直在照顾我,应该不是他做的恶作剧。”

吴邪心有疑虑,围着这个毫无生气、宛如巨大手办的女皮俑看了几圈,沉吟片刻:“先关灯试试。”

关了灯之后,吴邪拿着手电筒照向女人皮俑,正当吴邪要撩起她的头发时,一个不明生物飞窜出来!

众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唯有张起灵的眼疾手快,一记飞刀将它钉死在地,开灯之后发现那东西还往刘丧那边顾涌了一下,刘丧对这玩意儿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被坎肩扶住,再看坎肩,虽然眼眶还是红的,甚至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高人别怕,我、我会保护你。”

刘丧无语:“管好你自己吧。”

这时,那东西突然没了动静。近看之下,才发现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人手贝——是之前南海王宫墓见过的怪物。

正当大家注意力集中在人手贝上时,吴邪悄悄撩开女皮俑的头发,发现一个铁片吊坠悬挂在女皮俑的头部,吴邪心里有别的盘算,又忙将她头发放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吴邪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吴二白起了疑虑,他将探究的目光紧锁在吴邪脸上,吴邪脸上难掩的紧张和逃避根本逃不过吴二白的眼睛,他意味深长的开口:“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吴邪连忙否认,又将话题转到人手贝上。在大家围着人手贝七嘴八舌的时候,张起灵将目光投向了刘丧,方才人手贝并不是无头乱窜,而是方向明确的奔向的刘丧,甚至在被手刀钉住后还想往刘丧那边爬,只是刘丧被它吓到,它才不动了。

想到这里张起灵看向刘丧,但刘丧似乎对此毫无所觉,他又将目光投向吴邪,吴邪正望着女皮俑出神。

那女人皮俑不知何时跑到了吴邪的床上,一睁眼给吴邪吓一大跳。

由于这个东西一直放在坎肩房间的柜子里,现在他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了,还爬到了吴邪的床上,第一嫌疑人自然而然就是坎肩,坎肩百口莫辩,哭唧唧的看向刘丧:“高人…高人你说句话啊?”

刘丧:?

一屋子的人围着坎肩,谁也不相信他刚才看他的异像,刘丧咳了声:“坎肩一直在照顾我,应该不是他做的恶作剧。”

吴邪心有疑虑,围着这个毫无生气、宛如巨大手办的女皮俑看了几圈,沉吟片刻:“先关灯试试。”

关了灯之后,吴邪拿着手电筒照向女人皮俑,正当吴邪要撩起她的头发时,一个不明生物飞窜出来!

众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唯有张起灵的眼疾手快,一记飞刀将它钉死在地,开灯之后发现那东西还往刘丧那边顾涌了一下,刘丧对这玩意儿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被坎肩扶住,再看坎肩,虽然眼眶还是红的,甚至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高人别怕,我、我会保护你。”

刘丧无语:“管好你自己吧。”

这时,那东西突然没了动静。近看之下,才发现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人手贝——是之前南海王宫墓见过的怪物。

张起灵将目光投向了刘丧,方才人手贝并不是慌不择路,而是方向明确的奔向的刘丧,甚至在被手刀钉住后还想往刘丧那边爬,只是刘丧被它吓到,它才不动了。

想到这里张起灵看向刘丧,但刘丧似乎对此毫无所觉,他又将目光投向吴邪,吴邪正望着女皮俑出神。

正当大家注意力集中在人手贝上时,吴邪悄悄撩开女皮俑的头发,又发现一个铁片吊坠悬挂在女皮俑的头部,吴邪心里有别的盘算,又忙将她头发放下,一扭头对上张起灵的视线,吴邪面色平静,朝他摇了摇头,张起灵会意稍颔首。

吴二白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他意味深长的开口:“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吴邪想知道女皮俑里面的铁坠到底是什么,如果说人手贝在拿皮俑当衣服,那么这个铁坠存在的意义有是什么?

但是吴邪性子执拗,吴二白无法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毕竟如果吴二白知道吴邪还想要继续查下去,那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吴邪突然想起在南海王墓里碰见的水靠,这个水靠实在令他在意,二叔活得那么干净,独独留了个水靠在那里,与这铁坠是否有所关联?还是说有人希望这墓里的什么东西,能附在这水靠上?

“吴邪、吴邪,想什么呢?”吴二白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这才将吴邪的思绪抓回来,吴邪随口搪塞:“没什么,对了,刘丧你身体怎么样了?”

突然被吴邪点名的刘丧一脸懵逼,他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见吴邪直直的朝他过来,又说:“你几天不是发烧吗?”

吴邪怕二叔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只好佯装自己对刘丧很关心,一走近就发现刘丧身上未消的痕迹和发肿的嘴唇,这还有什么不明白,还没等刘丧回答,他眉梢一扬:“看来已经好了。”

从他点名刘丧,到被吴邪抢答到结束,刘丧都没来及开口说话,只见吴邪哼了一声坐一边去了。

刘丧:你也有病是吧……

吴二白看了眼他俩,又和贰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有关南海王墓的复原和保护已经由考古队接手,与墓中相关的一切相关物品都得打包送往十一仓,后续吴二白也不让吴邪继续跟进了,命胖子送吴邪回家疗养。

这边吴二白受国家邀请勘探哑巴村地下河,刘丧这几天一直在地下河里以口哨勘测地形,再反复推算后完善内部结构,找到雷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没有吴邪在,黑瞎子也送哑女治疗去了,就剩下他跟偶像猛猛二人世界,美滋滋。

但这几天不知为何一直下着雨,空气中总是一股湿漉的泥巴味,闻起来难受的不行。

入夜,刘丧正在梳理这几天的成果,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立即停下手中动作,屏息细听对方响动,可惜夜雨如注,雨声嘈杂,那脚步声仿佛消失一般,还不等他扭头逃跑,身后已然贴近一个冰冷身体,对方长臂从他身后绕来,一把将刘丧搂入怀里,他与刘丧的身形差了许多,刘丧有种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的感觉,只觉得冰冷的湿意立刻透过这个拥抱、透过他薄薄的衣衫传来。

“吴邪在哪?”

他的声音冰冷彻骨,手贴着刘丧的胸膛慢慢抚上心口,又用力将刘丧往怀里按了按:“心跳得这么快,在想什么谎话来骗我?”

刘丧的身体发颤,正要开口,就听身后的人冷笑:“想好了再说话,不然就把你弄死在这儿。”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刘丧顺着这个姿势转过来搂住他的腰,也不管对方身上冰冷湿漉的冲锋衣,埋首在他怀里埋瓮声瓮气的喊,“算哥、我好想你。”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江子算冷哼一声,虎口钳住刘丧的下巴,将他推开点距离,江子算五指稍用力就将刘丧肉嘟嘟的松鼠腮捏的变形,他还不动声色摩挲了一下。

“我真不知道吴邪在哪,是吴二白安排的。”刘丧委屈巴巴的,但说了个凌模两可的答案。

江子算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将刘丧从头扫到脚,一施力,将刘丧推出点距离。而刘丧微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他鸦睫轻颤,稍抬眼去看江子算:“我怎么会骗算哥呢?”

江子算可不吃这套,掩在冲锋衣竖领下的半张脸叫刘丧分辨不清他的情绪,刘丧大着胆子向他走近,江子算没说话却将手里的枪上了膛,弹夹清脆的声音在刘丧的耳朵里格外的清晰,但是他朝前更近一步……

他要赌江子算舍不得杀他。

就算江子算要杀他,他也不觉得他能在江子算手里逃脱。于是小骗子刘丧决定打打感情牌来再次诓骗这个疯子。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背叛你,算哥,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我怎么可能因为外人欺瞒你呢?”

刘丧的手抚上江子算的枪口,在他的目光下,虔诚的亲吻对方的枪。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紧绷的神经下剧烈跳动,说实话,他也有点分不清是在恐惧还是兴奋了。

江子算看了刘丧半响,最后低低笑起来。还不等刘丧来分析这个笑是什么意思,他就一把拽住刘丧的领口,抓过来按在怀里狠狠亲吻。他好似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与怒意,唇齿间胡乱啃咬刘丧的唇瓣,舌尖也来势汹汹,凶狠的打开刘丧的口腔与他纠缠,刘丧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看吧,他赌对了。

刘丧醒来,正看见那个叫小云的小姑娘给他摆粽子。刘丧分明记得自己跟算哥在一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总不能是太爽了灵魂出窍,穿越了吧?

以至于刘丧沉默了半天,看这个粽子的摆法,应该是在给他摆贡品,他伸手要摸小姑娘发顶,不过意外的是他居然能碰到,可他的身体仍然是半透明的,奇怪,他怎么又到了这里,如果说上次是壁画的幻觉让他看到了不真实的东西,那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小姑娘本来打算偷吃贡品,手刚摸到粽叶就被刘丧摸了一下脑袋,给吓得“叽”一声迅速蹲在地上,手上的粽子也骨碌碌滚了好远。

“鬼嬢嬢!小云不是要偷吃!别别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在干什么呢?”刘丧顺着小姑娘的姿势也蹲下来,叹气里带上几分无奈,毕竟上次就试图纠正了,小姑娘还是会叫他“鬼嬢嬢”。

听到刘丧说没生气,小云才敢抬起头来偷偷看,看到刘丧这个“鬼”没有架子的蹲下来跟她平视,胆子也大了几分:“今天的粽子很好吃,小云拿几个来给鬼嬢嬢吃!嗳、鬼嬢嬢端阳节也吃粽子吗!”小云兴致勃勃的说着,又端起一杯雄黄酒,用胖乎乎的手指沾了沾,高高举起试图给刘丧也画一个,“今天桑姐姐给小云画了‘王’,小云也要给鬼嬢嬢画一个!这样鬼嬢嬢就不会被坏虫子咬了!”

“好吧,给你画。”刘丧依言垂下头来给小姑娘画,可是小姑娘碰不到刘丧,手指直直的穿过了刘丧半透明的身体,小姑娘有些气馁。

“鬼嬢嬢画不到附身符……那不也吃不到粽子啦?那嬢嬢能吃其他东西吗?鬼嬢嬢会饿肚子吗?啊……饿肚子好难受,鬼嬢嬢好可怜呜呜呜……”说到这里小姑娘皱起胖乎乎的小脸,眼里包起一泡泪水,甚至真心实意的心疼起刘丧是不是吃不了东西要饿肚子了。

刘丧看着突然哭起来的小女孩,顿时手足无措,半透明的头,痛起来了。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小姑娘已经给他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懂了!鬼嬢嬢不需要吃饭!鬼嬢嬢像话本子里的那样都是吸男人精气为生!”

刘丧:?

“小云。”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黑蔷薇踩着一双细长高跟,穿着一身翠绿色提花旗袍正从院门走进来,刘丧看见她今日画了点口脂,那一点鲜艳的红色衬得她容貌更甚,微微上扬的眉梢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风情。

刘丧与她确实有些相似。

小云一见到黑蔷薇就高兴地不得了,手里的东西都来不及放下,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迎接黑蔷薇,黑蔷薇的目光却一直看向刘丧这边,把刘丧看得头皮直发麻,她捏了把小云的脸:“小丫头,谁教你在端阳节贡小鬼?他以后若是缠上你了该怎么办?”

小云嘿嘿一笑,拿着刚才要贡刘丧的粽子又试图哄黑蔷薇,黑蔷薇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几句话就把小云支开了,她稳稳的踩着细跟往内院走,路过刘丧时,眼神微微觑过他,轻哼:“过来罢。”

刘丧不明不白来到这里,什么状况自己还没搞清楚呢,但也只能跟着黑蔷薇去。

刘丧跟着黑蔷薇进了房间,与上次窥见的一角不同,这次房间布局全然在他眼前展现,他进一进来就被房间一角摆放着那尊精致的香炉吸引,袅袅升腾的轻烟如丝如缕,散发着令他熟悉的神秘香味,与他在南海王墓下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再看那香炉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图案,刘丧心下一惊,这花纹跟那壁画上的一样。

“你……”

刘丧正想问她与南海王墓的关系,又不知怎么开口,黑蔷薇倒是不慌不忙的开始试戴她今天新买的耳环:“你叫什么名字?”

“刘丧。”

黑蔷薇“嗯”了一声:“这个名字不好,你爹妈肯定不喜欢你。”

刘丧:?

“来我这里都是有求于我的,你呢?”黑蔷薇又引刘丧在茶桌前落座,黑蔷薇慢慢沏起茶来,水与茶叶瞬间交融,升腾起袅袅热气,黑蔷薇隔着袅袅白烟看着刘丧,“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一睁眼就到了这里,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我应该不是这里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我怎么在这里,之前……之前我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就来了,莫名其妙的就走了,我还以为……”刘丧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还以为上次是幻觉。”

“幻觉?”

刘丧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说,就见黑蔷薇往沏好的茶杯里滴了一滴血,血色很快融合在金色的茶汤里。她端起茶杯递给刘丧,意示刘丧喝,刘丧看着她半天没有动作,黑蔷薇像是不耐烦的皱起眉:“傻了?”

这也不怪刘丧有洁癖,主要是她动作太神叨了,搞什么封建迷信啊!还往茶杯里滴血!但是他出现在这里的这件事本身就很玄幻了,想了想他还是去接杯子,虽然他现在身体还是半透明的,但是还是能碰到物体和人。

茶水下肚其实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甚至五脏六腑开始暖洋洋的。

看他没什么事,黑蔷薇的脸上才出现一丝疑惑:“你居然是人?”

“我当然是人…!”

黑蔷薇笑起来,看向从窗口扫进来的阳光:“可是人都有影子,你好像没有?”

“我、我不知道什么情况……”

刘丧将他上次在南海王墓见过的东西,以及上次来到这里的事情跟黑蔷薇说了,黑蔷薇听了之后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你的同伴,来历不凡吧?不然怎么能从南海王墓里全身而退呢?”

听说张起灵活了很久,难不成这个时代的人也知道张起灵这个人?

刘丧不确定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过去还是是他的幻觉,他怕说出张起灵的事情会对张起灵不利,于是沉默了没说话。黑蔷薇只一眼就看出刘丧的顾虑,反而笑起来:“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黑蔷薇的反应看得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刘丧看着她点燃了烟再没说话,一时气氛有些沉默,刘丧顿时社恐大爆发,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来缓解尴尬。黑蔷薇吃完了一根烟,才看向刘丧这边:“你该回去了,有人在等你。”

“什么?”

黑蔷薇这才露出一种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朝刘丧笑起来:“我们会见面的。”

刘丧听得稀里糊涂,眼前却开始阵阵发昏,顿时天旋地转、呼吸困难起来……

他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脸上带着几分不满的江子算,江子算摁着刘丧腰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微微凸起,他对刘丧的走神十分不满,惩罚似的咬着刘丧的耳垂:“在想谁?吴邪?”

还不等刘丧狡辩,江子算就凶狠的将刘丧软肉咬破,耳垂上的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在苍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刘丧吃痛地闷哼一声,刚要挣扎,江子算却更加用力地箍紧他,那带着狠劲的眼神仿佛要将刘丧生吞活剥。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江子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江子算像是个情绪疯子,一言不合就会开始失控,刘丧冤死了,他没有走神啊啊啊!!!

他试图让江子算冷静下来,可刚一张嘴,江子算却再度吻了上来,粗暴地掠夺着他的呼吸,将他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咙里,江子算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刘丧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掐断了,更别说江子算顶在他身体里的那根凶狠的东西了。

但是你别说,算哥吻技真的很不错,带着血腥气息的亲吻反而让刘丧更加兴奋情动起来,没亲一会刘丧就开始小心迎合。

江子算太熟悉刘丧身体的敏感点,又偏偏喜欢掌控刘丧的情欲,他喜欢刘丧无助的依偎他的模样,也喜欢刘丧意乱情迷间含糊不清的喊他的名字,这个时候江子算才会稍稍平静下来,轻柔的亲吻刘丧的眉眼。

“算哥、呜……最喜欢算哥。”刘丧被亲的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的抱他,雨夜的寒意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蔓延,刘丧眷恋江子算灼热的体温,将他搂得紧紧的。

“小骗子。”江子算嘴上哼哼,冷硬的眉眼却早就软和下来了。

刘丧挨了顿操才安抚好江子算把他这尊大佛送走,也不知是谁给江子算递的消息,每次他到总是会与吴邪差一步,刘丧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反正江子算的目标也只有吴邪,短暂的得不到吴邪的信息后他也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刘丧这边刚整理好衣裳踉踉跄跄出来,迎头就撞上了张起灵,看着刘丧狼狈的模样,张起灵微微皱了皱眉,他敏锐的观察到刘丧身上的不寻常,目光探究的往刘丧出来的那边看了一眼,刘丧怕江子算还没走远会被张起灵发现,赶紧挡住他的视线,这一下就有点欲盖拟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呃……偶像!”刘丧顺势扒住张起灵的袖子,结结巴巴的不敢看张起灵的眼睛,张起灵看着刘丧慌张的样子,并未言语,只是眼神中的探究之意愈发明显。他的目光从刘丧身上缓缓移开,似乎还想越过刘丧看向后方,刘丧赶紧将手里的笔记本拿出来转移注意力,“偶像!地下河的构造我有新的头绪,我们先去找二叔吧。”

张起灵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他将目光收回,落在刘丧手上的笔记本上,点了点头便一路同行去找吴二白,为打破这沉默又尴尬的气氛,刘丧开始说上几句关于地下河构造的想法,张起灵偶尔会应上一声表示在听。刘丧不确认有没有让张起灵起疑,神经紧绷一刻也不敢松懈,同时他脑海中还在想着刚才与江子算的碰面,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来……

江子算是个偏执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无论是谁都不能改变,这也算他和吴邪的个人恩怨,就算刘丧不想看江子算一步步被仇恨吞噬,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无法站在道德制高点或所谓的上帝视角去批判或者劝江子算放弃报仇,这样对江子算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当仇恨成为了执念,就会变成一道无解的难题。

——

“我们还没下去呢,不过到了一个非常关键地方,你有没有兴趣看我们下去?”队伍下至深处,吴二白跟吴邪接通了视频电话,几人简单打过招呼,吴二白便开始给吴邪看这边环境,通道狭窄而崎岖,墙壁上还不时有水滴落下,张起灵在探路的时候用水壶接下一些拿去给吴二白。

这里的构造,这里实在是很怪,岩石上的花纹不像是天然的,像是被人刻意雕琢过,以至于风声穿流导致的声音都是错误……像是有人可以要误导可以听声辨位的人……

就好像,故意要误导他一样。

刘丧想到这里,但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毕竟这个地方也许比他的年纪还大了,怎么可能是针对他呢?也许是他最近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刘丧揉了揉泛酸的脖子,上面其实还有点掐痕,只是不注意看的话看不太清楚,毕竟每次跟算哥做爱,他都老搞窒息py那套。

张起灵那边正在跟吴邪说话,刘丧顺着他的视线也往镜头那边看,里面似乎多了个生面孔,干净利落的短发,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刘丧看见吴邪和胖子在镜头那边跟张起灵打过招呼,甚至连坎肩都喊了一声,偏偏就是没跟自己说两句,越想越郁闷,哼了一声假装自己很忙,毕竟自己又不是吴邪什么人,不给他打招呼也正常。

他看到吴二白吊起了吴邪的胃口,明明说到了关键地方,却又不想让吴邪看到后续的情况,看吴邪被耍的模样也觉解气,哼哼唧唧心情也好起来了。

越往前行寒气便越重,本来黑瞎子还在嘻嘻哈哈的跟吴邪现场解说,忽然,队伍前段的张起灵察觉有异,前方的风声传过狭隘甬道,轰隆隆的一阵怪响。

张起灵和黑瞎子率先上前探情况,随后发现一艘破船,被潮汐腐蚀的半截船只上躺着几具骨架,光秃秃的颅骨正上方穿了一个小孔。

黑瞎子与张起灵对视一眼,将手里的骨架给大伙看,刘丧一看到那被打了孔的颅骨,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黑瞎子显然也看到了刘丧的表情:“这是人工构陷的地形,有人估计这样设计,所以声音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突然,黑瞎子手里的电子设备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滋滋”声,仿佛电流紊乱一般,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不歇,震得人耳膜生疼,还未等众人从声音中缓冲,甬道里忽然卷起一阵湍急的潮水水声。

偶像!偶像——”

潮水突然翻涌上来,刘丧站在队伍中间和张起灵他们恰巧有截距离,潮水反涌得急,将张起灵、黑瞎子和队伍瞬间截断。

刘丧也几乎是立马被潮水卷下,冰冷的潮水不断灌进他的口鼻,带来一阵尖锐刺激的窒息感,刘丧是会水的,但是他感觉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还不等他去看,眼睛就已因为水的干扰,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一片混沌的水光,更糟糕的是,耳朵里充斥的水流的轰鸣声将他脑袋炸得生疼,外界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堪。

人群被水流冲得四分五散,混乱中他好像看见吴二白双目紧闭,一副昏迷的样子,身体反应先于大脑,他几乎是下意识就伸手想要去拉拽吴二白。

可是不等他拉稳吴二白,贰京就将他搡开,一把将吴二白捞入怀里,贰京脸上的冷漠表情被刘丧看个正着,刘丧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贰京平日里对吴二白忠心耿耿,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的表情却如此冷漠,刘丧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试图在混乱中再次拉住吴二白:”贰京,你要做什么!”

可惜潮水涨得急,很快就将他再次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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