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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被找回何家的时候,感觉命运真他妈就是喜欢在他前进的路上挖坑,可他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毕竟何家真的很有钱,按理说他应该改名叫何确的,可他觉得无所谓,他的人生已经苦了十八年了,剩下的若干年里,有钱就行了,别的不重要。

?有了钱就有权,有体面,还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左右何家的企业早就被他两个哥哥占完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他想玩双龙都没机会。

?而且他是何老爹一向风流的产物,比不得明媒正娶的何夫人生的天生龙凤的两个龙子。

?男人风流不算丑闻,但要是风流出孩子来就算丑闻了,通常这种丑闻有个学名——野种。何夫人被她老公气死的早,沈确也就没有被正宫骂野种的机会了。

?但一切无所屌谓,沈确只需要尽情享乐就行了。

?何家不用多一个继承人,但不缺一个吃干饭的。

?会所包间里。

?沈确眯着眼睛,随手拽过来一个b,又扫了一眼场子,意思很明显,他累了,要走了。

?沈确旁边坐着的是李家的二儿子,今年也才二十,长的还算周正,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不止十岁,整个人很敦实。

李家是搞医疗器械起家的,何氏集团是医疗产业巨鳄,盘踞整个华中地区的所有中下游市场,包括整个华中地区的百分之九十的私人医院,爪子下松点肉都够底下小公司肥一倍的,李家想巴结何家,够不到上面的那两位,好在这一位不是什么铁板。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李家虽然不知道沈确和何家到底是多近的亲戚,但就手里掌握的消息来看,绝对跑不出两辈,他们也是不会做一点无用功的,所以才会想办法搭上沈确。

?沈确身份没公开,此刻他看着李二欲言又止的模样,道谢的漫不经心,倒很有几分大少的感觉,“谢谢款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二看看沈确,再看看沈确身边的那个b,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父亲让他接近的这个人真的是何家的近亲吗?怎么看着也不像啊,这么容易就被“围猎”成功了?

?他们所拿到的证据也不过是沈确和何家大公子何行慎一同出入何家家庭聚会的照片。

?李二的目光重新落回沈确的脸上,绕是此刻这张脸的主人表情再淡漠,便是像一块冷玉,也是高不可攀又引人触碰,让人想要染上自己的体温。沈确有点像何家人那一派冷冰冰的样子,但又不太像,那眼底流露出的玩味不太像。

?李二还在发愣的功夫,沈确已经带着人走到了门口。

?旁边的侍者把门推开,沈确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含着焦躁和怒气的脸,旁边的侍者脸上有些尴尬,“沈先生,这位先生说认识你,一定要进入,可我看了一下,这位先生不在邀请之列。刚刚我把他拦住了,他就站在这儿不走了,说是要等你。”

?沈确一头雾水看着对面有着愠色的男人,有些怏怏道,“认识?我们认识吗?”

?男人眼睛近乎贪婪的黏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听到问话,他先是轻笑了一声,轻声道,“怎么会不认识,小确,我们好久不见。”

?沈确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但扫量了一下男人的脸,他觉得可能还真认识过,毕竟他脸盲但眼睛不瞎。

如果认识,那多半是以前上过床的关系,男人温和的脸很在他的审美点上。

?男人收敛好脸上的愠色,抬了抬下巴往一个方向点了点,很有风度道,“要叙叙旧吗?”

?沈确看着男人的脸,来了点兴致,“好啊。”

?“但是,他不能去哦,”男人眨了眨眼睛,温润的脸上显出些灵动,“我先前跟他可不熟。”

?沈确推了下身旁的b,“回去吧。”

?哪怕再不情愿,男孩也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再有机会了,他多了解男人,沈确跟对面的“熟人”绝不是什么老朋友的关系。

?喝了两杯酒后,沈确看着男人跟人打好招呼,就一路跟着男人出了会所,也不问人要把自己带哪里去,心大的开始在路上打瞌睡,直到一个刹车把他身上的瞌睡虫赶跑了一半。

沈确支着头看着身旁似乎在平复激动心情的男人,慢吞吞道,“我们以前上过床?”

?还真是直白啊,男人曾因为这种直白而脸红过很多次,但现在好多了。

?男人侧过头来看着沈确,一字一顿道,“我叫卓定。”

?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沈确更加确定了,他点点头,“给操吗?”

?语出惊人。

?但老炮友找上门来,沈确不觉得他有别的企图,不就是两双眼睛看对眼的事吗。

?沈确调整了一下姿势,脸上多了些笑容,眼睛中流露出些许情欲的色彩,淡色的唇瓣如同初绽的樱花微微张开着,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逐渐消失,给人很容易采撷的错觉。

?卓定咽了咽唾沫,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该死的开始动情,很不争气。

?他喘息两声,盯着沈确目不转睛,“你就这么随便吗?”

?沈确歪着头看他,“不给操,那你约我出来干吗?”

?他可是放跑了一个猎物才跟他出来的,说的好像卓定做错了什么。

?卓定看着那双泛着疑惑的眼睛,头脑一点点开始不清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跨坐在了沈确的腰上。

?他开的是ct6,车内空间算大了,饶是如此,还是有些拥挤。

?沈确的上衣被卷了上去,卓定温热的手在上面流连着,脑袋中所有熟悉的记忆在一瞬间复苏,将最后一点犹豫焚烧殆尽。

?卓定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欲望,眼睛一错不错盯着沈确泛红的眼尾,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他亲吻的很温柔,在唇齿缠绵间,他重复着,“我叫卓定,沈确,你不可以再忘记我。”

车子开到楼下后,已经深夜,卓定再无顾忌,直接抱着沈确上了楼,两人双双摔倒在大床上。

?沈确从男人轻柔但密切的攻势中缓过神来,催促道,“快去洗。”

?卓定深深看了沈确一眼,好像在确认等他再出来人不会消失这个事实。

?沈确笑了,被吻的水润的唇瓣轻轻勾了勾,在卓定胸前印下一吻,却是催促,“快去。”

?卓定不再敢犹豫,步履匆匆进了浴室。

?已经歇业了三年的地方再次被熟悉的东西捅开的时候,卓定压不住心里的痒,痛快喊了出来,像宣泄,又像呜咽。

?沈确揉着男人柔韧的腰肢,意外这人身体也如此合他的口味。薄而不失力道的肌肉,修长匀称的身体……以及饱满白嫩的屁股。

?沈确发出了愉悦的呻吟,正在卖力起伏努力把快感传给身下人的卓定身体像过了细微的电流,胯下红肿的性器跳动两下就不争气射了出来,空气中弥漫来阳精的腥味。

?卓定耳垂有些红,纵然射精都没敢停住起伏的动作,但牵连着绞紧的肠肉还是让沈确闷哼出声。

?“嗯……好舒服,太紧了,真棒。”

?夸奖性的话语让卓定嘴角带了些笑意,眼中沉迷之色欲深,他努力提着腰肢,克服射精后的疲惫,用身体全力伺候着贯穿他身体的生殖器。

?沈确眼睛微眯,看着卓定射到小腹上的浓精,似乎很好奇的样子,“这么多,你多久没弄了。”

?卓定顺着沈确的视线望下去,他的眼前已经不那么清晰了,但些许味道提醒他有多么不争气。

?卓定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在心里悄悄回复道,是三年半,与你分别的这些年里,再没有人进入过那私密至极的地方。

?卓定压下心头的酸涩,吻住了沈确,低声道,“我没和别人做过,只有你。”

?沈确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卓定起伏抬腰的动作太过熟练,脊背连接腰臀所弯下去的比例带着刻意的性感,太和他口味了,这人很会讨好攻方。

何况第一次做零就能爽的五分钟就射,还立马硬起来,他才不信。

?卓定太熟悉沈确了,即便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那三个月,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当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硬度增加的时候,卓定知道,沈确快要射了,于是吸着气大幅度下沉,像要把那柄凶器永远的凿入身体。

?介于主人的放纵,长驱直入的性器痛快地抵开了阻拦的软肉,陷入了更深的包裹范围。敏感的龟头被一阵压榨,酣畅淋漓地射出一股股浓精。

?沈确咬着唇,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卓定的肉里,为那霎时间如烟花迸溅开来的快感,除了爽之外,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的屁股,真的很懂事。

?卓定比沈确还要失神,为了防止高潮时翻白眼的失态,卓定索性把头埋进了沈确的颈窝。

?那一股股激射的精液直接喷在了脆弱敏感的肠肉上,卓定忍不住喊出了声,温润如玉的脸上染上了淫靡的色彩,像堕入泥沼的莲花沾染淤泥,可偏偏他甘之如饴。

?从高潮缓缓下坠的时候,卓定牵起沈确的手,从白皙的指尖到形状完美的指节,他一点点吻过去。

?沈确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余韵悠长像温柔的波浪推动了身体。

快感正在回落,沈确有些意兴阑珊,看着亲吻他指节的卓定,抽回了自己的手,刚刚做的时候所有的柔顺和温和全是错觉一般。

?可他确没有把自己抽出来,反而将就着顺势抱住卓定的腰,打了个哈欠,就着这个姿势要睡觉。

?卓定当然知道,这是沈确从前的习惯,两人以前做完爱以后,沈确就喜欢抱着他睡觉,像缺少抚摸的小动物一样非要窝在他身边。这时候,哪怕沈确脸上再冷淡,一副吃饱了就想要翻脸的样子,可还是会紧紧贴着他。

?那个时候沈确的拥抱带给他的满足感,甚至超过了性爱的高潮。

?卓定看着沈确熟悉的动作,以为沈确想起了什么,于是有些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今天晚上站在沈确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他在生意场上也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了,所以一眼看出了那男孩身上的风尘气。

?所以,沈确和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呢?

想着,卓定就忍不住问出了口,“小确,今天那个男孩你们认识吗?”

?沈确把自己往里塞了塞,随意敷衍道,“不认识。”

?卓定心里有了猜测,他有些试探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出现在那里,是不是就是他跟你一起离开了?”

?沈确反问他,“难道我和你认识吗?哦,你可能认识我,但那男孩也认识我。”

?话里潜在意思是,我也和你不认识,不照样上床了。

?卓定看着沈确,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三年前,文汇高中。”

?沈确心里有些烦了,开始后悔果然还是该带那个b走,兴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卓定看着沈确的表情,意识他有些困了,还是住了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今天既然遇见了,那就注定他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第二天,卓定给沈确拿出来两身新衣服,都是他之前买的,没穿过,昨天他们两个天雷勾地火,衣服就随意丢地上了,即使不脏,沈确也不会捡来穿了。

?他看了下卓定准备的衣服,大小合适就将就着套上了。

?卓定帮沈确抚平衣褶,自然而然道,“你现在住哪里?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后续联系也方便一点。”

?沈确从地上衣服堆里翻出手机,调出二维码来,让卓定加上之后他补充道,“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

?未尽之言是没需要的话就别来骚扰他,炮友和生活的界限,沈确划的很开。

?卓定点了点头,“吃完早饭再走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粥。”

?沈确没理他,推开门就走了。

?门再度合上,徒留一桌冒着热气的早餐,卓定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脸埋进去,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是熟悉的气息啊。

沈确推开门,看到门内景象时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他意外沙发上有人,但也没多大反应,他像只吃饱也晒够太阳后怠懒的猫,迈着步子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

?不出意外被人叫住了。

?“站住。”

?沈确停住脚步,直到何言谨,也就是他所谓的二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他面前。

?何言谨在努力忍耐着,他耗费了所有的修养才没让自己控制不住把照片摔到沈确脸上。

?但他又不想把这个照片递给这个家伙,最后索性把照片摔在了桌子上,弄出莫大的动静。

“你自己看看吧!”

?沈确走过去,顺着他的心意翻了两下,不过只看了两眼就兴致索然了,何言谨看见他这幅样子更来气,锐利的眉紧紧皱着,他勉强保持风度,只是敲了敲桌子,问沈确,“怎么回事?”

?沈确伸了个懒腰,眼睛多了几分水润,无辜又随意,“还能怎么着,被拍了呗。”

?这是什么态度?

何言谨忍不住气愤道,“沈确,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把何家当什么了?”

?这是在恨他不争气?

沈确打量了一番他衣冠楚楚体面的不得了的二哥,最后扯住何言谨的领带,把何言谨抬高的头扯低一点。他讨厌仰视。

?沈确话音虽慢但清晰,含着不顾一切的轻松道,“你问我吗?我当什么了,当游乐场了啊。是你们送给我的入场券,我只有大胆一点,才不辜负这张体验券吧。”

?沈确脸上有着笑意,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就落在他裸露的脖颈处。

这超出正常社交距离了,何言谨身体有些僵硬,但怒火操纵之下,他快速抓住沈确的手腕,用力掐紧了,“游乐场?你是把自己当成游乐场了吧?”

?何言谨摁住沈确的头,逼迫他去看那些照片“你不觉得下贱吗?和男人纠缠,你就这么饥渴吗?”

?沈确瞳孔有些放大,紧接着他迅速转过身来,制住何言谨的胳膊,反手给了人一个耳光。

?“滚,你有什么资格碰我。”沈确甩了甩手腕,厌恶道。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何言谨脸上有些震惊,混合着原本的怒火,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最后演变成了彻底的愤怒,让他忘记了他今天是来警告沈确的。

?何言谨两下解开领带,束缚住了沈确不老实的爪子,又解开皮带,把沈确摁在沙发上,作势就要抽。

?沈确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之后就已经被束缚在沙发上,他下何言谨上,为了压住他,何言谨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沙发上。

?操,真是疯了!

?沈确张开嘴咬上了何言谨的手指,带着把骨头都嚼碎的力道,铁锈味很快弥漫开来,何言谨脸色如墨,愣是没松一点,皮带紧接着落到了沈确的背上。?

沈确疼的眼睛都红了,嘴里隐约都能把何言谨手上的肉给撕下来,但这个时候,他突然换了攻势,用舌尖往被撕开的血肉里顶。

?柔软的舌尖混着黏腻的血腥往伤口里入侵,好像骨头里钻进了蚂蚁,何言谨头皮都快炸了,但他自觉能忍,正准备落下第二下时,手突然被人紧紧箍住了,再挪动不了半分。

?何言谨顺着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棺材脸,他下意识一松,皮带落了地,“哥?”

?是何行慎。

?似乎何行慎吓到了何言谨,沈确吐出嘴里的血沫之后,重新给了何言谨一个耳光。

?何言谨似乎被打懵了,神色更木了。

?何行慎的目光从他弟弟消失的领带落到地上的皮带,最后将目光落到沈确身上。

?他发现了消失的领带,沈确在何行慎出现的那一刻才终于挣脱领带,换言之,何行慎是看到沈确挣脱之后才出的手。

?沈确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看起来阴恻恻的,“大哥好啊!”

?何行慎眉毛微微皱起,如同棺材板起了褶子,看的人很不舒服。

因为刚刚挣扎,沈确出了一些汗,眼角湿润泛红,唇却艳红如血,像刚吃过人心满意足的山精妖孽。

?——确实是一个祸害,何行慎在心里下了定论。

?他用胳膊挡住何谨行,对着沈确只吐出一个字,“走。”

何行慎神色冰冷,唇抿成了一条线,无端让人觉得他很不耐烦,沈确知道,他确实如此,如今非要来处理这个烂摊子,他指不定有多恶心。

?沈确笑的更开心了,全然看不出刚刚困兽的狼狈,他挥挥手,“大哥再见。”

?何谨行脚迈出一步,不想就这么认输,但被何行慎拦住了。

?他收回手,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弟弟,“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沈确走了,何谨行身上的气也一下子败了,他捂着脸咬牙道,“怎么不知道,你刚刚都不知道他有多嚣张,不教训他一下难道还能让他在何家撑王吗?当初为什么要找他回来啊我真搞不懂了!”

?何行慎被地上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问,“谁寄过来的?”

?何谨行冷笑了声,“还不是那些闻着腥味就来的狗。要是让他们知道何家和沈确的关系了,就不只是试探这么简单了,这些照片不得登头版头条!”

?何行慎只翻了两页就没在往下看了,他站起身来对着何谨行轻声道,“没这么容易。”

?他不会允许前进路上出现任何阻碍。这是何家,也有他们母亲的一部分。老头子已经死了,临死之前的遗愿竟然是想让他们兄弟三个和平相处,为此还设立了保险机制,不经过考察期,家族基金是不会同意股权转让的。

?呵,兄弟三个?何行慎唇齿磋磨这三个字,想将多余的那一划破皮拆骨。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何行慎黝黑的眼球闪着冷刃出鞘的光,何言谨不受控制哆嗦了一下,这句话一出,他知道他哥这是明确表态了。

?就是不知道先倒霉的是哪边了,还是两边都有。

?何行慎看着何言谨还在滴血的手,提醒他,“以后别正面起冲突,去处理一下伤口。”

?何言谨像是这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沈确那个小疯子咬烂了,如今那个地方灼烧一样的痛。

?何言谨脚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背着门坐下来时,他才长舒一口气,心烦意乱的找出医药箱包扎,考虑着要不要明天去打针破伤风。

?他垂下头来看着绷带,难耐地翻了两下手背,那里跟钻进了蚂蚁一样,让他觉得自己仍然被撕咬,不过是被蚂蚁小小的口器,比起疼,一种难忍的细密的痒像骨头上有什么东西在爬。

?他用力摁了一下手心,感受到那里有更多的血在涌出来。

?算了,还是去打一针吧。

……

沈确还是有学要上的,他现在所读的学校也算的上是曾经真切梦想过的。

?沈确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有一束目光正从门外不容忽视地射向他,他知道那是谁,但懒得理会。

?他后来又找了卓定两次,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除了卓定有些啰嗦,其他都还蛮符合胃口的。

?他现在没什么感觉。

?王敬已经一个月没看到沈确了,微信也被拉进了黑名单,或许等那天沈确心情好了,他会再被释放。

?但他已经受不了了,再见不到沈确,他会死掉。

?沈确刚进厕所,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得亏华大的厕所修的宽敞,沈确才能转过身。

?沈确一抬手,就摸到了短短的发茬,是王敬的寸头。

?“主人……”王敬像加热过度的沙砾,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情和温度。

沈确没动作,任由后方的人绕到前面,拉下裤子的拉链,把未勃起的性器含如口腔,用温软的喉管伺候着深色的肉棒。

?沈确全身都很白皙,唯有这里,带着恶魔般的狰狞和粗野,与他周身的气质完全相悖。

?有一段时间没做,王敬的动作却一点也没生疏,熟练地用喉管挤压着勃起的性器,伸出手讨好着贴着他脸的两颗卵蛋。

?沈确渐渐有了感觉,他拍了拍王敬的屁股,“转过身去。”

?被拍的那一刹那,王敬浑身颤抖了一下,哆嗦着解开裤子,露出形状完美的屁股。

沈确的视线被王敬的屁股全然占据,真的很饱满,像只圆润的苹果,隐藏在臀缝中艳红的小口微微吐着清液,很显然是早就润滑好的。

说实在的,他偏爱温顺或可爱款的零号,这两种无论是哪方面,都相对好操控。

?但王敬是个例外。

?沈确扶着性器,在穴口浅浅戳弄了两下,顶着开放的菊花埋入了硕大的龟头,王敬压抑着跪下的冲动,但大腿仍然止不住细密的颤抖。

?沈确插到冠状沟位置就停下了,就着这个深度浅浅的戳刺,让人不得解脱。

?很舒服,又不够舒服。

?王敬攥紧了半颓的裤子,竭尽全力压制快要出口的呻吟,最后那熟练漫出口的浪语全化作短促的呻吟,逸散在空气里。

?王敬习惯了被粗暴对待,那样他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沈确的存在,但现在不行,他艰难的转过头去,想看清沈确的脸,有没有因为他的身体而失态,但刚转到一半就被粗暴摁了回去。

?沈确掐着王敬的脖子,终于开始了痛快的抽插,粗野又蛮横,肉棒上的青筋在窄小的菊穴反复刮蹭,带来一阵阵酸痛至极的淋漓感受,痛到极致,王敬咬住了自己的手,身体有些下滑。

?但一直痛下去也好,沈确没有刻意去顶那处小小的凸起,但仅仅只是不经意的刮蹭就让王敬眼眸涣散,匀称的肌肉涨满热潮。胸前硬起的小石子将轻薄的衣服顶起明显的凸起,又在反复刮蹭中变得更加敏感。

?沈确腿长,必须弯下一点腰才能顺利送入,他依照本能扶住了王敬的腰,那里覆盖着一层肌肉,柔韧富有力量,他很喜欢。

?王敬的腰变得愈发烫了起来,健壮的身体近乎将腰窝陷下去一个妩媚的弧度,他察觉到沈确支撑他腰的手在轻颤,于是更加自发地想要把屁股再翘高一点。

?沈确已经看不到王敬的上半身了,两瓣结实挺翘的屁股充斥着他的视野,像被迫破开的盾牌,不自主的抽搐着吞吐着过分粗大的性器。

?沈确摁着王敬的脊背,像摁下去一只强行冒头的狗,王敬咬着上衣领子,仍然被撞出了稀碎的呜咽,当沈确抽出来外射时,他才晃过神来下意识抬起屁股追随。

?沈确看着王敬有些失神的脸,笑了两声,对着这张硬朗的不和他口味的脸射出了浓厚的白浊,精液布满了整张脸,几秒钟后才开始下滑。王敬的寸头上也沾染了一些,像落了厚重的雪一样。

?沈确踩了踩王敬的胯,一声短促的喘息之后,王敬射满了整个裤裆,浓重的腥味混合着消毒水味儿充斥着整个隔间。

?幸好现在还是下课时间,不然只是站在隔间外也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干嘛。

?王敬伸出舌尖,舔干净了唇边的精液,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看着从脸上揩下来的精液,王敬思考了一下才用纸巾擦干净。

?沈确踢了踢王敬胯下那条丑陋的肉虫,声音犹有些沙哑,“我没叫你你怎么过来了?”

?王敬抬头望向沈确,确定此时外面没别人之后,他才笑了一下,“主人太久没找我了,我想主人了,于是就来了。”

?沈确一想,确实这段时间都没找过王敬,他想起了些什么,对着底下跪着替他清理的王敬缓缓道,“快点收拾,等会跟我去吃饭。”

?王敬眼睛亮了亮,动作迅速地把自己收拾好了。

?回去拿了书包,沈确跟着王敬往校门口走,刚到校门口,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卓定远远看到了沈确,连忙下车,只不过看到了沈确身边跟着的男人时,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卓定还是拉开了车门,笑着面对沈确,“等你有一会了,今天不是下午只有一节课吗,怎么出来的这么晚,我订了你喜欢的餐厅,我带你过去。”

?沈确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卓定今天下午约了他吃饭。

?沈确站在原地没反应,卓定则把沈确身边的男人打量了好几遍,无论从穿着还是样貌,他自认为都不如自己,但男人看着沈确的眼神让卓定有了个不妙的预感。

?他之前约沈确吃饭约了好几次,无一例外都被否了,倒是上床,沈确恩准了两次,但他总觉得这段关系太像炮友了。

他有意把两人的关系掰回正途。

以前的事虽然不知道沈确为什么忘了,但他可以重新告诉沈确,或许沈确知道了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至于为什么不在上床之前说,卓定总觉得自己容易色令智昏,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正好上次问了沈确爱吃的餐厅,这次他提前订了位置,两人可以边聊边说。

?卓定脸上挂着客套的笑意,对着王敬道,“你好,你跟小确是同学吧?同学你是几年级的,念的什么专业?”

?王敬很快想起了卓定是谁,他认识卓定还是在沈确高中的时候,后来这人就人间蒸发了。

可卓定不认识他,他们没有直接见过面。

?王敬没回应,反而后退一步站到了沈确身后,像被栓了链子的家犬老实站在主人身后。

?沈确身后,王敬似乎嫌热,微微扯开了点衣服,露出来的肌肤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痕。

?很难被注意到的是红痕的性质,说是被蚊子咬的也说得通,但卓定正盯着王敬如临大敌,那块性质不明的红痕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暧昧的答案。

?这答案恰巧是正确答案。

?卓定嘴角下沉,最后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转头看向沈确,“我们走吧,再不去就晚了。”

?沈确为难了两秒,就对卓定摆了摆手,“下次再约吧,我今天有事。”

?卓定上前一步,有些压迫道,“什么事?跟他打炮吗?”

?沈确有些厌烦地看着卓定沉下来的脸,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滚开。”

?王敬寸步不离地跟着沈确,侧过身的那一刻,卓定看清了王敬身上背着的是沈确的书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一霎那,心里的猜测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卓定的语气不复温柔,变得有些质问,“小确,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北门平常来的人少,但也不是没人,沈确看着逐渐增多的人,脚尖一转随意挑了个方向走,王敬自然跟上,但却被人抓住了。

?王敬挑了挑眉,卓定阴沉的脸没有阻碍他的脚步,直到他听见卓定说,“同学,插足别人感情这种事你做起来一点道德负担都没有吗?你——”

?“他没插足,”沈确突然打断卓定,“如果真要有个先来后到的话,插足的应该是你才对。”

?沈确拿手拍了拍卓定的手臂,示意松开,他还要赶时间呢。

?卓定脸上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沈确最烦麻烦,也不喜欢解释,他对麻烦最常采用的方法就是搁置,这种方法通常很有用,譬如现在。沈确对着王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丝毫没管在后面如遭雷击的卓定。

?随便找了家餐厅,沈确要了个包间就带王敬坐了进去。

?坐下之后,沈确就问王敬,“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王敬垂下头良久,才缓缓道,“酒吧保安。”

?背了案底,能找到个这样的工作就不错的,王敬觉得自己没什么好不满足的,除了此刻。

?沈确把玩着小小的玻璃杯,随着翻转玻璃折射出了绚丽光晕,近乎有些像珍贵的琉璃了。

沈确缓缓敲击着那点光斑,清脆的敲击声中他突然道,“你来何氏旗下的公司吧。”

?“我会帮你安排好。”沈确承诺着。

?王敬突然抬起头,沈确脸上罕见的认真让他手足无措,近乎窘迫,他急匆匆道,“不用!”

?回绝的太快,王敬又怕沈确会以为他不知好歹,他快速解释道,“我现在这份工作挺好的,离我住的地方也近,而且——”

?王敬突然不说了,因为他面前多了一双手,覆盖到他的肩膀上。

是沈确的手,白皙修长,如同素瓷塑成,粉白的指尖近似揉碎了的海棠,却更加疏冷。

?为什么疏冷,因为王敬看过这只手拿枪的样子。

?王敬很快明白了,这是补偿——补偿他的一千二百六十天。

?王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扯了扯唇道,“主人是不是要丢掉我了?”

?他轻轻拉住沈确的手,往上衣里面探去,用依旧年轻的身体挽留为数不多的注意力,但他只是轻轻带着那只手,一用力就可以推开那若有似无的束缚。

?沈确挑开王敬的手,捏住饱满胸肌上凸起的乳尖,用力扯了两下,又用指尖戳着往深色的乳晕里挤压。

?“啊……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好不好?”王敬张着唇祈求道,哪怕把他弄坏也没关系的。

?沈确加大了力度,未及听到更多破碎的求饶就听见门被推开了。

?王敬一下子睁开沉迷的眼睛,一寸不错地盯着门口出现的人。

?沈确收回了手,拍了拍王敬的脸,“你回去吧,一切弄好了我发你。”

?王敬心有不甘,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乖顺,起码在沈确面前,他是这样的。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上衣,在卓定择人而噬的目光下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沈确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手腕一转把剩下的都泼到了卓定身上,那薄薄的衬衫很快湿透了,露出肌肤的纹理。

?卓定茶色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对面的人,他扯了扯嘴唇,就站在那里开始了他冗长的回忆,喑涩的声音充斥了不大的房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我是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去参加五十周年校庆的。

?在真正见面之前,我早就在校门口那一长排的风采展示栏里见过你了。那里有那么多照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你,旁边的教导主任跟我介绍说,‘你是那一届里最优秀的孩子,学习很好,尤其是步枪射击,已经入选选区队了,再赢三场省赛就能入选国家射击队。’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的很高兴,我也就记住了你。后来,你出现在校庆压轴舞台剧上的时候,尽管舞台妆很重,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出演了狄米特律斯,我想如果你真的是他,那么郝米娅应该爱你,她为什么能不爱你呢?”

?沈确手指敲击着玻璃杯,节奏富有韵律,卓定不知道他听没听,但他歇了口气继续道,“后来,你的舞剧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学校变化有些大,我迷路了,可你却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当时就这么想。那确实是一个仲夏夜,你就站在我面前倚靠着栏杆,很惊讶地望着我。现实中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花汁,我依然心动不已。

?后来,我开始追求你,没多久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直到有一天我父亲突然出事,我母亲安排让我去意大利深造以便接管家族企业,临走前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只好给你发了消息,有空的时候我会回来看你,但是后来怎么你都没有消息了。我前段时间才回国,那天我去陪一个有特殊爱好的客户,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碰到你。”

?卓定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又惊又喜,重新遇见你的时候我很高兴,可我又害怕你被人给骗了,幸好不是。”

?沈确依稀想起来一点,在他出事前,是有过一个比他大一点的炮友,当初怎么勾搭上的已经记不清细节了,但他记忆里像卓定这样好上钩的鱼如同过江之鲫,太多了,他又脸盲,不记得这一个太正常了。

?沈确停下敲击玻璃杯的动作,瞟了似乎很愤愤不平的卓定一眼,轻飘飘丢下三个字,“我脸盲。”

?因为脸盲,所以即便再次出现不记得也很正常吧。

?曾经温柔可爱的恋人看他突然如同陌生人,重逢后卓定心里做过一万种猜测,可这一种不在他的万千猜测里。

?“什么?”他看起来很惊讶。

?沈确收回停留在卓定身上的视线。

?拜那场意外所赐,那段时间的记忆他铭记的锥心刺骨。可他不是《仲夏夜之梦》里的狄米特律斯,不会因为什么花汁就爱上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更何况,他脸盲。

?幸好狄米特律斯不是个脸盲,如果那样,他便不会因为花汁爱上无聊的海伦娜,结局也许会改写。

?沈确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如昙花一现,很快消失,他复又开口,声音如同冬日泉水一般清泠泠,“你知道了吗,可以走了吧。”

?卓定茶色的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错愕,他努力消化这个信息,一时间竟然呆住了。沈确看他不想走,自己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卓定一下子拦住了他。

?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放沈确离开。卓定心底有个声音在这样隐秘地提醒他,如果就这么离开,恐怕会像多年前一样,再次失去消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禁不住恐慌。

?卓定伸出手臂,轻松束住沈确的腰,作另一种耳鬓厮磨,他声音很压抑,“即使那样,也只是让我爱你爱的更加厉害。”

?未曾得到解释前,他甚至都做好了沈确失忆的设想。失忆就代表他们的那段记忆在沈确这里真的了无痕迹,只徒留他一个人念念不忘。

?只是脸盲的话,好像也还能接受。

?即便是记忆里,沈确也不曾向他说过什么好话,不也没有一刻阻止过他的心动。这么不争气怎么办?

?单就靠近,他就心悸的要死。

?沈确推了推卓定的胳膊,脸上覆了层霜似的,对人毫不留情地嗤笑,“就这么喜欢我?你就这么贱吗。”

?早在重新缠上沈确的那一刻起,卓定就已经把自尊摆在脚底下了,没名没分地跟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以想象这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么说能让你高兴吗?”卓定问沈确。

?沈确转过身来拍了拍沈确的脸,给他答复,“并不会,在床上我甚至都分不清你和别的人,反正都是一样的屁股,你的屁股还没好到跟其他的男人有明显的区别。这么说能让你高兴吗?”

?卓定脸上最后一点温柔刷地一下全部退去,脸上白的跟失血过度一样。他确实要失血过度了,血液从他心脏破的口子涌出去,冰冷从毛孔到达四肢百骸,让他嘴唇都在颤抖。

?卓定以为自己有一瞬间听力出了问题,或者是他幻听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男人在沈确这里是有区别的,就算沈确嘴上不承认,并且为了所谓的排遣寂寞继续和其他人纠缠不清。

?但只要有一点区别,他就能把其他的小三小五都重新踢出局。可沈确玩味的态度和重逢以来的表现无一不把他的侥幸击的粉碎。

?沈确退后两步看着卓定的神色,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呢?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啊,他只是实话实说。这下总该死心了吧。

?卓定动了动嘴唇,近乎只是被本能所驱使,他有着将近四年的执念,和不死心的念想,“我们过去在一起过那么快乐的时光总归不是假的,我记得你说过,你说过我很好,你很喜欢。”

?沈确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声来,踢过这么多人,还真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不肯死心的,明明这人一看是那种被踢之后容易破防的斯文败类。

?沈确的勾起的唇配合着没有任何笑意的一双眼睛,显得颇为讽刺,“你是说我引诱了你?我只是出现在了哪里。”

?是卓定自己擅自心动的,他什么也没做,就像现在这样,卓定自甘下贱地缠了上来。

?卓定成了痴恋狄米特律斯的海伦娜,可没有仙王会赐给他魔法的花汁。

?他即便是想要肃清沈确身边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资格,他一直不去正视这一点,可沈确偏要把把华美的包装纸撕开来,给他展露残酷的内里。

?卓定浑身发冷,察觉到有什么在离他远去,像当初一样,他即便一天尝试无数次联系沈确,消息都石沉大海。他们似乎不在一个星球,之间永远隔着无数光年的距离。

?在今天之前,他幻想他说出一切后能重新得到沈确的心。

?卓定深呼吸一口气,眸子里翻滚着如海的情感,最后他只道,“我错了,我不该质问你的,别生气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无论如何,先不要离开,就算天堑,也不是不可弥补的吧?

?沈确收起了笑容,艳若桃李的眉眼一片冰凉,“你的美梦该醒了,以后离我远一点。”

?卓定杵在了包间门口,看似冷静,“别这样,小确,别踢开我,我对你很有用的,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沈确眉眼之间如同结了一层冰,不知道过了多久,冰雪消融了一些,他问卓定,“给操吗?”

?沈确的问题一如他们重逢时,当时卓定心里生气沈确随便,如今他全然接纳了这赤裸裸的欲望。

?卓定脸上的慌张消解了些,因为沈确还需要他,哪怕只是他的身体,这样他就还有机会。

?卓定看着沈确,舒出一口气,抬起颤抖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却在第三颗时被打断,沈确意兴阑珊,“现在不,等有需要了我会叫你。”

?卓定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吻痕,用尽全身力气才咽下心里的苦涩,“好。”

?但他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甚至还很擅长得寸进尺,“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要,我可以满足你,我以后会增加健身频率的。”

?“外面的人不干净的,跟他们在一起很容易生病,乱交并不安全。”

?“乱交不安全?”沈确上下打量了卓定几眼,嘴角挂起了轻蔑的笑意,轻飘飘的字眼像是刀子戳到卓定身上,“你当时不就是我乱交搞上的吗?”

?卓定立马闭上了嘴。

?他在国外四年所反复回忆的过往,在沈确眼里,原来只是一段炮友情。

?沈确一错不错地盯着卓定的表情变化,嘲讽他道,“是不是觉得我轻浮又浪荡,同你记忆中那个人所去甚远?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证明你脑子真出了问题,赶快去查查吧。”

?“不,”卓定摇摇头,“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是现在的你我需要适应——”

?沈确听他又要扯冠冕堂皇的废话,直接伸手打断了他,卓定垂眸盯着沈确白皙的手指,温和的眼眸多了些柔顺。

?沈确盯着卓定的脸,恶心的收回了手,拔腿就要走,卓定连忙追上,送上今天约会真正的礼物。

?——那是一张邀请函。

?卓定将邀请函递到沈确面前,示意他看看,沈确接都没接,卓定只得继续道,“这次晚宴是举办方是东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智先生也会出席,他的经纪人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公开场合露面,慈善晚宴之后这人就彻底隐退了。你不是很久之前就想见他了吗,这次机会正好,也算是意义非凡。”

?杨智是国际射击冠军,被称为横亘在气步枪世界纪录前不可逾越的大山,连他带出来的徒弟都未有能超过他自己的。

?沈确很久以前的偶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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