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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关于我想有好印象给师兄

 

子书辞跪足两个时辰,估算一下时间,泡完澡只披上一件白色浴袍,就带着戒尺去找秦见端。

对上秦见端笑眯眯的视线,子书辞咽了口唾沫。

都是成精几千年的老狐狸,两人笑的一个比一个伪善。

子书辞在秦见端的视线落在戒尺上时忍不住红了耳朵,清咳一声:“师父,湛江呢?”

秦见端靠在贵妃塌的凭几上,手里的书卷起一下下敲在小腿上:“给小七养了。”

子书辞长长吐了口气,“师父,他是哪里得罪您了吗?”

秦见端把书砸在他胸口,不重。子书辞受了捶,捡起书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双手碰着放在秦见端身边的小桌上,又退回原位。

秦见端:“小九和小十一争着住我都没肯,现在让给他,怎么倒像是我把他送进狼窝。”

子书辞一肚子吐槽。师弟里面只有老九和十一性格执拗,师兄们半迁就半管束也没翻出什么浪来。现在湛江一来就把两人争执许久的房间拿了,偏湛江又是最小的,不得被欺负死。

子书辞:“您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见端:“要不是你先斩后奏,把人带过来,我有机会看这热闹?”

子书辞语塞,知道这是要算账,双手捧起戒尺,躬身递在秦见端眼前:“请师父罚。”

秦见端冷哼一声,拿过戒尺,才看见人手心肿起破皮,看上去像是戒尺打的。

子书辞伏在贵妃塌上,刻意将手背贴在塌上受力,避免掌心的伤口被压。双膝贵在脚踏,双腿分成标准的九十度,依旧挡不住腿长的优势,让无处安放的又又丘翘起。

秦见端挑着戒尺伸入浴袍内,贴在大腿内侧,慢慢往上掀。冰凉的触感划过三角之地,攀上股沟,越过私密入口后抵达尾骨,戏弄到人脖子通红后才将多余的布料压在背上,露出身后的大好风光。

秦见端刚刚还看戏的嘴角转瞬绷直,红唇轻起,“静默。”

子书辞眼前一黑。

这是秦见端生气时最常用的手段,能封印中术者几乎所有的五感,只能聆听训示和回话。

同时意味中术者无法在教具着肉前判断具体的时间和力度,做出相应肌肉动作,只能硬抗,加重精神和身体压力。

子书辞苦笑,“请师父罚。”

秦见端抽人动作优雅,戒尺如同蜻蜓点水快速略过臀面,就是一声清亮,毫不拖泥带水。

一板子一个印,直接泛红。

十板子,从要下至臀腿交接处一片匀称的红。

子书辞在心里抽冷气,感觉到身后没了动静,僵持片刻后回头,就见秦见端摩挲着戒尺看的认真。

秦见端:“我记得这是老四发明的教具?”

如果师门里有个“最想断交排行榜”,老四绝对能一骑绝尘,独自包揽前三甲。

无他,闲的蛋疼,偏爱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算了,还爱给那些发明找“合格的主人”。

这把戒尺就是在师门某次宴会上,老四众目睽睽之下送给秦见端的,可随使用者心意改变刑具类型,种类多到只有秦见端没见识过的,没有它变不成的。

秦见端对此大为赞赏,老四的骄傲情绪一直延续到印诺言用新型戒尺给他来了顿狠的。

至此,秦见端送给每位弟子的拜师礼中,必有一把这样的戒尺,弟子非犯大错不轻易奉之。

子书辞艰难地咽口口水,看着戒尺变幻为亚克力板,细鞭,麻绳,皮带,马鞭,皮拍,体温计……

子书辞又把头扭回去,修养再好也忍不住想把老四大卸八块。

因为“静默”,子书辞无法感知身后是什么情况,直到撕裂般的剧痛从身后传来,痛呼从嘴角溢出,子书辞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秦见端是真的生气了。

随后的一击不重,幻化的教具也很小巧,却是结结实实落在了被迫敞开的出入口。

子书辞:“!!!”

身体的反应快于思考,但秦见端比他更快,手呈爪状还未来得及向后抓,掌心就结结实实挨了三戒尺。

“唔!”子书辞收回手,惨遭回锅的左手已经发紫,还有处破了皮。

身后的教刑不知道打在皮肉上时是什么种类,力度几何,散乱的落在臀肉、股缝甚至穴口上,子书辞颤抖着开口:“对对不起我以为,您是想他过来的。”

“砰!”一股力道把子书辞的头往下按,额头正好抵在手掌心。

子书辞闷哼一声,胳膊不自主颤抖着。

头发被手掌提着,秦见端附身到他耳边,谈吐间热气扑到子书辞耳垂。

秦见端轻柔:“有时我真想掀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怎么想的。”

说着,伸出另一只手盖在子书辞的臀瓣,“啪”的声响让子书辞打了个机灵。

秦见端盖了二十下之后,身后的肿月长已经被拍散,看起来五颜六色,更为可怖。

秦见端起身,又坐回椅子上,“起来。”

子书辞起身,两只手都有血色洇出,左边额头也沾了红,不敢擦,替秦见端添茶后站在一边。

秦见端眯着眼睛,看着子书辞一脸纯良的表情,“老三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自接到湛江后,子书辞终于露出个笑容,“尊者,一罪不二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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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江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换了一套白睡袍,不知道给他换衣服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没给他穿内裤。

头发松松软软,带着没闻过的香味,身体也很清爽。

嗯,昨天伺候的人技术不错。

湛江懵懵懂懂的起床,“嘶”的抽了口冷气,扭着脖子往后看,背部可看见的肌肤上有青紫之色。

湛江彻底懵了,环视房间一圈,在古色古香的建筑中看见一面比较现代的全身镜,溜到前前面脱下睡袍上半身,从肩膀到腰下已经全部青紫,还有的地方破了皮,像是被什么划伤了。

回想了一下昨天最后的记忆,他和秦见端一起喝酒,把老师给认错了,然后呢?

发生了什么?

湛江气的嘴唇颤抖,那样的大能不能只因为自己叫错人就这么小心眼吧!

要知道,湛江可是有偶像包袱的,对自己脸和身体尤其重视,之前在家定期做造型、按摩、美白、防晒和补水,从不落下。

现在,他们居然!!!

湛江死死盯着自己的后背,视线猛然落在握着的衣领上。

湛江低头细细打量自己的手,迟疑片刻后按在茶几上。

眨眼间,茶几被分解出手掌形状的空洞。

湛江又摸了下衣服,又是一个洞。

湛江接下来在房间各处尝试,发现自己的分解有时灵有时不灵,脑海中有时候会有一瞬间的预感,告知自己接下来会分解。

湛江努力抓住直觉,猜中下次分解的几率越来越高。

能控制住了!

直觉五连对后,湛江眼中爆发精光,忍不住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天才!”

“天才什么?”

湛江回头,一个长发美人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好奇地望着他。

根据那周身说不出来的特殊气质和那张脸,湛江就能判断,这应该也是某一位师兄。

最窘迫时候被子书辞撞见,黑料被印诺言录了小视频,的登记表按指示去24楼录异能。

万俟砚看着26楼旁边的“局长办公室”,突然:“我去一趟26楼,你录完再领任务。”

24楼的人就多了,长椅上坐满人,男女老少全部都有,前台看了一眼他的登记表给了他一个488的号,估计觉得湛江是个新人多解释句:“今天是异能等级重新评估的日子,很多人来重测等级,你可能要等会儿。”

湛江看了眼屏幕上的字,才到153,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帅哥,大概要多久?”

前台:“快点两个小时就到了。”

湛江抓了抓头发,找到一个连着的两人座坐下,把外套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等万俟砚下来。

没有手机,湛江无聊的打量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中有人会搓火球,有的人头发会突然边长,觉得很神奇,带动意念眨了下眼,这些人身上立马出现金、黑交织的光。

和之前看到的其他人不同,这里的人金光更盛,恶意则是被他们很好的隐藏起来。

和子书辞他们在一起时还没感受,现在,他仿佛真的进入了异能的世界。

就是不知道谁在用异能,耳边有种“咔喳咔喳”的裂纹声。

湛江正看的起劲,突然有人气势汹汹走过来,恶意也有些控制不住般在金光中翘起触手。

来人脸色太过可怕,湛江左右看了看,人最后停在自己面前,一脸疑惑:“你叫我?”

“你刚刚看什么看!老子的功德瞎你眼不?!”

湛江一怔,这些人看起来好像能感知到别人在看他们,而且这似乎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来人的脾气又大又臭,说着就拎起湛江的衣领,“你t发什么呆!一个小黄毛还敢看你关雍爷爷的功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湛江看着溅到自己衣领上的唾沫星,和关雍遒劲的肌肉,脸色渐渐冷下去。

“咔喳-”

关雍一把夺过被湛江差点捏碎的登记表,“原来还是个新人。湛江,家在哈哈哈哈哈!”

关雍爆笑,高声道:“大家快来看看,这里有个人,登记表上写的是他家住在巍山!他家住在巍山呀!”

声音退潮般安静,除了测试房内叫号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湛江身上。

不解,鄙视,震惊,崇拜,好奇。

“咔喳咔喳-”

湛江起身,摇了摇脑袋,把破碎声摇出脑袋,淡声:“巍山怎么了?”

关雍嗤笑:“小子,下次行骗打听打听,巍山到底是什么地方。就你——”他上下打量,猛地提高声音,“给你关爷爷打扫下水道都不配!”

湛江被激怒,眼睛黑的出奇,双手呈虎状冲出去。

湛江的路数简单,关雍一拳正面轰向湛江的门面。

湛江昨天挨了阮温良一晚上的打,明白了两件事。

法,原本挺巧圆润的弧形深深陷下去后反弹起来,比之前的弧度高出薄薄一层,次数多了遍肿起一指高。

万俟砚喘着粗气,不知道身后是什么光景,但是每次扇子落下前带起的风都能让他两股战战,落下的瞬间更是冷汗直冒。

万俟砚手指抓紧桌子边缘还能泄一下力道,但抵挡不住身后累积疼痛层层叠加,只能咬着牙道:“师兄见谅,砚知错。”

回应他的是更重的一扇子,直接打的万俟砚双腿一抖,险些没站住。

印诺言挽着扇花,看着万俟砚从腰到臀腿的位置红愣、薄红、红肿错杂,心软了几分,将扇柄稳稳拿在手里,声音依旧冷冷的:“知错不改,不如不知。”

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几缕黏在额间并不舒服,万俟砚喘口气,发觉自己也是怕疼的。

万俟砚闭上眼,“里面那圣子说,权势可以让一切为其让行。砚只是想告诉湛江,异能者不维护人间律法,不拥护财权的权柄,不受囿世人偏见固执,更不会被因果束缚。他们只需,顺从本心。”

万俟砚喘了口气:“湛江心思单纯,便不能在一开始,就误入歧途,那才是,砚之大过。”

听听这话多好听,万俟砚可以受伤,但是湛江对异能者的理解更重要。

印诺言简直要气笑了,“砚砚啊,你这分明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万俟砚瞬间绷紧全身皮肉,下一秒扇子就打在绷紧的大腿肌肉上,留下两指宽的印痕。

“呃!”万俟砚呼吸短促,忍不住痛哼。

印诺言扇子插入万俟砚两膝盖中,慢慢顺着双腿内侧往上滑,将他的双腿分开,尤嫌不够,扇子在他大腿根部的内里往上顶了顶,不知戳到他哪里的敏感处,刚刚还扭捏的人马上将双腿大分,放松肌肉。

万俟砚长年淡漠,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有秦见端和几位师兄知道他羞了耳朵会通红,宛如此刻。

印诺言扇子角度刁钻,直接咬在大腿内侧,万俟砚疼的夹紧双股,再不肯出声。

印诺言一扇子一句话,“你也不必用这些话搪塞我。”

“湛江的异能罕见,但也不是没能替代的。”

“世上可以有湛江,有湛河、湛湖泊,甚至湛海,但万俟砚只有一个。”

大腿内测全部通红,印诺言收受,就听到外面湛江的声音。

“六师兄,万俟师兄在里面吗?”

“在,你不方便进去。”

“不方便?”

印诺言眸色一深,一扇子打在最柔软的臀腿处,直接破皮。

扇子着肉的声音和万俟砚的痛呼让外面两人安静下来。

印诺言不断挥着扇子,朝臀腿一处咬去,拔高声音:“你以为老三为什么特意选了望郊的域让湛江去?还是你觉得师父不让你出手真的是对湛江说的?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域没有你就解不了了,还是只有这一种解法,要你以身犯险?”

“净化一个就够了还非要再加上个小的,教湛江什么时候不能教,偏偏趁自己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湛江是你准师弟,你心疼他爱护他,那你就不是我师弟了?非要出了事呕死我们才甘心?!”

万俟砚疼的绞紧双腿,知道这话是说给湛江听的,也不敢出声求饶,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印诺言打了二十就收手,生气的推开门,不在湛江身上停留一眼,对秦期道:“出血了,只给他上一次药,不准止疼。”

盛怒之下秦期不敢多说,出声应下。

“每天一早让他搬我那里住,不信还调养不过来了。”

“是。”

印诺言本来不生气了,但刚刚骂万俟砚又给骂出气来,扇着扇子就往外走。

湛江本来也很高兴,回来遇到这么一遭,脑子有些空白。

秦期:“你刚回来,去休息吧,别误了晚饭。”

秦期进去后就把门从里面锁上。

湛江突然觉得自己与巍山之间,就想隔着的这道门。开着时他不想进去,想进去了,里面的人却把门封上了。

秦期一个小时后端着一盆血水出来,见湛江还在门外等着,脸上的泪已经被吹干。

湛江小心翼翼的:“六师兄,我能不能进去”

“不能。”秦期把水往山下一泼,见小孩儿兔子似的眼睛无奈,“他最近养伤,谁也不见,我带你。”

带,巍山的传统之一。

师弟刚进门,秦见端不会教什么,但是会安排一个师兄负责教导他所有事情,就像印诺言和阮温良。

秦期上午教他异能界的历史,下午两人实战。

湛江脑袋灵光,看异能界的历史跟看玄幻一样,速度飞快,只是苦了他下午的实战。

秦期约莫放了一个太平洋的水,让湛江能看清他出招的动作,回回湛江以为自己能摸到秦期的衣角时,秦期就有千万种方式制住湛江,动作干净利落,苦了湛江躺在地上眼冒金星。

“如果你还是这么弱,之后还会拖累更多的人。”

秦期站在一边,气息十分平稳,带着克制的傲慢:“我说了,你可以用异能,没关系。”

拖累。

湛江想到许久未见的万俟砚,神色蔫蔫,拍拍衣服摇晃着站起来。心里藏着事,动作上破绽就越多,秦期也不惯着,一手制住湛江手腕一拉一推,湛江蹬蹬蹬蹬捂着胸口连退六七步,摔倒在地。

一天下来,湛江满身青紫,吃饭时顶着五彩斑斓的脸嘴巴都不敢张大,看的一边阮温良差点笑喷饭。

晚上秦期又给湛江准备药浴,睡一觉第二天便恢复如初,方便新一轮的捶打。

如此数十天,子书辞过来后才让湛江稍得喘息。

湛江一瘸一拐给子书辞和秦期添上茶,才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这般恭敬倒是和刚上山时嚷嚷着要揍印诺言的少年判若两人。

恭敬,意味着疏远,也代表认可。

子书辞:“我要下山,来看看你。”

对于把自己带到巍山的人,湛江的感情终究与旁人不一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说:“师父和我说,要是选拨大会我能拿头筹,就考虑收下我。”

子书辞笑:“当日让你成为我师弟,说来也只是我一厢情愿,没问过你的意思,这点我向你道歉。”

湛江咬了咬唇,脸色有点难看:“之前我确实对巍山没什么想法,但是现在我有了点兴趣,可又觉得,被你们排斥在门外。”

如此直白,秦期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子书辞声音悠扬:“你的事情,时机已到,我们会告诉你。师兄们的事,他们想告诉你,也不会瞒着你。”

“可我不觉得万俟师兄的身体,应该在事前瞒着我。”湛江眼睛瞪得圆圆的,看来对印诺言前几天捶楚万俟砚一是颇有意见。

子书辞扬扬嘴角,没扬起来,“事情我听说了,他救人固然有你一再坚持的原因,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承天运而生,拨世间因果,本就是他职责所在,你不必在意。”

“至于二师兄如何定性——湛江,在万俟砚和那小女孩子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湛江懵:“怎么选?”

子书辞笑了,“这就是你和二师兄的不同,若是他都不会理我这话。在你眼里,万俟砚是未来的师兄,相处一天或许还有点交情。在域那边,站着的是生命,公义,和你不敢承受的冤情,你要选什么我也不难猜出。”

湛江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子书辞:“等你活够足够的岁月,可能会发现在域里,生命、大道、伦理,都不是很重要,你对域的判断也会越来越简单,能灭和不能灭。那时候对比起记忆力陪你走过一道道关隘的人——他身上承载的东西,或许比自己的存在都要真实、重要。”

子书辞屈指敲了敲桌面,“万俟砚,是我们的师弟,所以,还请你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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