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手指不断被软物从四面八方挤压的触感,令白鹭神智不清的脑袋微微清醒了些。
她想起来今天因为谈成一桩生意,与对方老总应酬,开心之馀喝多了些。
理智稍微回笼,但醉酒的后劲让她的视力模糊不清,只隐约看见一双纯黑的双眸。
有些熟悉
不知道什麽原因,导致那双眸浸了泪水,sh漉漉的凝望着自己。
就好像一双鹿眼似的。
鹿眼。
白鹭的视觉渐渐清晰,当视线对上了怀里的人儿时,不禁呼x1一滞,瞳孔倏地放大,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激烈了些。
那人被她猝不及防手腕上抬的动作g到了敏感处,轻启的薄唇抑制不住轻y溢出。
曾经,那双眼满含冷漠与防备,现如今只有迷蒙和妩媚。
因生理反应滑下的泪水落至眼尾的痣上,再沿着高挺的鼻梁滑落,增添了风情。
巨大的反差,让白鹭不由得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的见面。
初遇那天很特别,十二月二十二日,是那年的冬至。
古镇老街上高挂着红灯笼,伴随着小贩的叫卖声,人们的注意力被红豆汤的甜香味给x1引。
是了,与冬至最相配的食物莫过于汤圆,一口咬破包裹着芝麻馅的薄皮,舌尖g起溢出的芝麻馅,再配一口红豆甜汤,暖身又暖心,简直人间天堂。
身着驼se大衣的高挑nv人0了0内衬的口袋,想掏出皮夹也买一碗满足蠢蠢yu动的馋虫。
「呸,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货,小小年纪就学会g引」
指尖触到满满的纸钞,ch0u出了其中一张。
「穿那麽少,难道是又想爬上老张的床,怎麽可以活得那麽下贱」
nv人闻言一顿,歛着的眸朝说话声望去,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围堵住某个人,讲来骂去无非都是那几句指责的话。
摇了摇头,便走向小贩要了碗芝麻汤圆。
「那麽贱,难怪你爸妈不要你」
「哎呀,ga0错了,是克si了父母」
「不知羞耻的b1a0子,还是扫把星」
各种w言hui语砸入耳里,nv人蜷起手指。
拎起汤圆走向了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忍着天生对人群的抵触,拨开了人cha0,站到了最前方,也见到了被围堵的主角。
一坨可以称之为生物的物t裹着顶多称得上破布的衣物跪趴在地上,乌黑油腻的头发散落在脏兮兮的小脸边,唯有一双漆黑的双眼直瞪着她们。
「瞪什麽!反了你,就你这种b1a0子还想立贞坊!我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或许是众人的围观激起妇人的成就感,说到激动处,扬起手就要搧下去。
那坨脏兮兮的生物也不闪躲。
如果不是随着那句话,她眼里出现畏惧,白鹭还以为对方是聋哑人士。
「别这样动手动脚的。」白鹭从妇人身后捏住那只高高扬起的手,老妪yu甩开,却发现那只掐着自己手腕的手,力气出奇的大,无论怎麽挣脱都挣脱不了。
白鹭笑咪咪的望着妇人,漫不经心地环视了围堵的众人一眼。
「也都散了吧?10点桥上会放烟火,再不赶快去卡个好位置,等等就没地方看了。」
接着,白鹭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掏出sh纸巾擦了擦刚才握住妇人的手掌,非常仔细的擦过每一个指节。
藏匿在发丝下的黑眸,悄悄地看着白鹭的动作,直到对方将用过的sh纸巾叠好再放回口袋。
「你身上有些伤口,我家就在附近,你愿不愿意来我家处理下伤口?」
nv孩的pgu往后移了几步,依旧竖起满满的刺。
「跟你交换好不好?你乖乖地让我帮你处理伤口,我这碗热汤圆就给你吃。」
nv孩的喉头明显上下滑动,水汪汪的大眼有些许动摇。
她望着眼前穿着不一般的nv人,对方恩,她书读得不多,但知道刚刚那一番的言论,nv人是在帮自己出头,现在人群散了,她却仍耐着x子跟自己交谈,一双好看的茶se眸子就这麽温和的凝视着自己,不因为自己的走神而不耐烦。
等了半会,白鹭白皙的手掌附上了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不知道是因为冻着还是什麽原因,那只小手不断颤抖着。
她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那只附上自己手掌的小手,不过停留了三秒,就被主人给ch0u回。
「?」白鹭微愣,后因nv孩不断在破布上擦手的动作而顿悟。
她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忽略掉对方微不可察的挣扎,白鹭收拢五指紧紧包裹住那只冰冷的小手:「不嫌你脏,没事。」
xxx
夜幕降临,在特殊节日,饭店空房皆被掠夺一空。
玻璃观景窗向外看去,街上成双成对的情侣来来去去,脸上不约而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房内气温也在不断升温。
nv人似笑非笑的扬了扬掌心,指节上的sh滑让nv孩红了小脸。
「自己t1an乾净,嗯?」
郁清辞沉默了看着那几根沾着透明yet的手指,半晌才一步步凑近nv人的下巴,讨好的蹭了蹭对方的下巴,才乖巧地张嘴hanzhu指尖。
「乖,t1an一t1an。」
nv孩依言伸出舌头将yet卷入口中,微腥的气味让她微微蹙了蹙眉。
「为什麽要皱眉?明明很甜的」
白鹭埋在她t内的手指突然开始快速ch0u动。
「姊姊姊,慢慢点~唔恩恩~」郁清辞被激得身子一软,瘫在nv人怀中,溢出口的sheny1n也被对方的红唇给接下。
「清辞把姊姊最喜欢的点心给吃掉了,姐姐没吃到怎麽办」
委屈巴巴的话句让小家伙害羞的撇开头,报复x轻扭nv人的腰r0u。
明明明是她叫自己t1an的!
「还欺负姐姐」
x外的拇指r0u上凸起的小点,刚苏醒的蚌珠羞涩的一抖,x内的手指也不停歇的以匀速的速度动作着,双重刺激下,花园又源源不断的流出透明yet。
似乎嫌这样的刺激还不够,一吻过后,白鹭将头抵在郁清辞的额头上,低声呢喃:「宝贝的水水很甜,喝不够呢怎麽办?」
nv孩声如细纹:「不知道」
腰肢随着长指的ch0u动而摆动,白鹭不禁被腹上浮起的肌r0u线条给x1引。
她将nv孩按在腿上,呈现nv上的t位,唇顺着nv孩的脖颈烙下吻痕,郁清辞身上有种淡淡的n香味,脖颈处特别明显,白鹭的喉头不由得上下滚动。
眸se一沉,好想将nv孩吃进肚子里。
向下,鼻尖触到郁清辞的rujiang时,白鹭hanzhu坚印如小石粒的rt0u,又用牙齿轻磨小红莓,如愿听到nv孩的惊呼,才放开肿胀的rt0u,再t1an咬上侧腹的腰窝,留下sh漉漉的水痕,她叼着腰r0u,含糊不清的道:
「好喜欢清辞的马甲线。」
「好喜欢宝贝的一切,x也好,pgu也好,好想把宝贝藏起来不给大家看」
郁清辞配合白鹭指尖ch0uchaa,闻言腿一软,抬起pgu往下坐的动作刚好向前触到软壁上的一点。
「呃恩阿~要要来了!」郁清辞呜咽着,下意识揪住身下抱住自己的nv人,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露出吃痛的表情时,立刻放开手中抓住的发丝,改掐住床单,身子一颤一颤的抖着,眼前闪现一片白光。
白鹭没预料到自己简单的两句话威力如此之大。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ai人听来,平常木讷稳重的人一旦道出tia0q1ng的话语,才是最触动人心的。
白鹭望着nv孩失神的眼眸,轻轻挣开手腕上的手,五指滑入nv孩的指缝扣住。
耐心的等待清辞ga0cha0馀韵褪去,x道内的手指还极为缓慢的ch0u动着安抚身上的人儿。
郁清辞生xt质敏感,但不易ga0cha0,在她们往常做的时候,通常都需要漫长的前戏铺陈才能将郁清辞送上浪cha0,然而今天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她就迎来ga0cha0。
白鹭看着nv孩,心生怜ai,特别想亲一亲这个可ai的孩子。
「我也是姐姐的。」郁清辞俯下身索吻,见白鹭淡笑不应,倒也不脑,又说:「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的」
白鹭将她身t内的手指ch0u出,抱住郁轻辞的脖子,将人拉了下来,吻在嘴角,喃喃着:「宝贝ga0cha0的模样真好看。现在姐姐要用其他方式好好疼ai下你了」
「可是手好酸呀,清辞可不可以帮姊姊把你的xx掰开来,姊姊想亲亲它」
「毕竟它刚刚那麽bang,总该好好奖赏它的对吗」
郁清辞的脸上顿时爬上绯红,身上的每片肌肤似是灼烧起来。
眼眶仍含着方才ga0cha0时的生理泪水,她闭上眼,顺从的将粉se的花瓣一点一点掰开来,向宾客展露出粉neng的花口,似乎因为害羞,x口还一张一缩的。
白鹭目光深沉的紧盯着那个开阖的小口,伸出舌尖试探x地t1an了t1an蚌r0u,再由gan口往上t1an舐到b0起的蒂头。
「甜甜软软的,就像小时候吃的草莓棉花糖」
白鹭注意着nv孩的神情,馀光瞥见床柜的高脚杯。
刚刚che时,柜台因为他们订的总统套房而招待了红酒。
想起柜台小姐姐望向他们的暧昧小眼神,与手中一并推销的情趣礼包,清辞轰得一声整个人彷佛被点燃,一下子羞得直接钻入自己的怀抱里,直到入房才肯露脸的模样,白鹭不禁噙笑拍了拍那人的pgu。
「唔~恩~~」
白鹭伸手拿过红酒,又将人拉到玻璃窗前,按着贴伏在窗上。
冰凉的玻璃和埋在后颈间灼热的气息,竟引得郁清辞一个哆嗦。
她手抵在窗上,微微挣扎想转过身子:「不不要在窗前」
底下的人群来来去去,虽然位在最高楼层,但假若有人突然抬头往上看,她光用想得就
「而而且我想看着姐姐」
隐隐一声叹息,nv孩的身子被人转了过去,对上那双饱含宠溺的眼眸,她情不自禁的吻上那双薄唇。
一吻闭,nv人含着郁清辞的唇瓣,调笑到:「宝贝就这麽喜欢自己的味道?」
nv孩微愣,后知后觉到舌根处微腥的淡苦味,才意识那唇吻过自己的深处。
白鹭将红酒塞入nv孩的手中,并缓缓蹲下身子,仰望着她一点一点伸出舌。
「乖,倒下来让姐姐尝尝」
红ya从脖子流下,高高隆起的阻力让红酒流速趋缓,红梅盛开于溪流,似是等人采撷,却又孤立生长,执着仰着细根不愿同流w浊,直到一血盆大口将其叼着细磨t1an压,才驱使主人昂首轻叹,沾染上属于世间的混浊。
白鹭啧啧了几声,如此评论到:「宝宝的rt0u尝起来是红酒味的n水」
郁清辞一手悄悄0上腿间,嗔:「胡说,我又没怀孕,怎麽会有n水」
「重点是红酒味」白鹭握住她的指头,吮着上头参杂红酒与透明微稠的yet,灵活的舌尖也扫过被冷落的重点处,「别急,这就来满足你下面的小嘴」
白鹭拢了拢散开的浴袍,又捻起发丝别到耳后,才跪到nv孩的双腿间,按着她的pgu想将人压到脸上。
「不」郁清辞慌乱的挣扎着。
那是白鹭。
是白家的当家人。
是l市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她怎麽可以把自己最脏的地方压在nv人那彷佛经过上天jg凋细琢的脸蛋上!
白鹭只当对方害羞,「会很舒服的」
「不不,很脏」
「不脏」白鹭握住nv孩抬起的脚踝,阻止对方想起身离开的意图,「相信我」
郁清辞从没想过,人类身t最柔软的部位,既能描摹曲线,也能化为坚y,在自己t内横冲直撞。
只一眼,才一眼。
遗留在白鹭柳眉与鼻梁上的不明yet,郁清辞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麽东西。
她羞得半撑住身子,半颤颤巍巍的伸手抚去那些属于自己的露水。
随后,她感觉自己像一轻舟,在浪cha0中颠波翻复。
直到唇内嚐到红酒的甜腥味,才从深海窒息中清醒。
紧接不等片刻,又有一只大手从深渊伸出将她拽下,使她只能无力的嘤咛颤抖。
郁清辞伸手盖住双眼,不断啜泣,生理上的极乐调动起心底无来由的不安。
全身失力向后仰去,她以为自己就要摔到地板上时,却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里。
白鹭亲亲nv孩的眼,双臂一使力便将人横抱起走向床:「乖,没事了~」
nv孩打着嗝,埋进那人的x膛,听着浴袍下平稳的心跳声,委屈道:「姐姐你过分」
「是」nv人又吻了吻她出了薄汗的鼻尖:「下次不这麽欺负你了,嗯?」
「不行!」
「可是宝宝哭,姐姐会心疼」
「没关系!但姊姊只能欺负我」
「恩,只欺负你」
窗外朝yan升起,光影照s到床铺上闲聊的两人。
距离退房还有几馀时。
nv孩的指尖爬上nv人由始自终都未脱下的浴袍。
白鹭按住了nv孩的手,声线低柔的承诺:「下次吧」
白鹭的住处的确不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家门口了。
虽然说是两人闲聊,但主要还是白鹭在讲,小家伙在听,偶尔简短回复几句或附和个「恩」。
可白鹭还是从中获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小家伙叫郁清辞,来自p城乡下,现年龄13岁,和自己相差了一轮之余。
白鹭从鞋柜里随手拿了一双粉红拖鞋,鞋前还装饰只毛茸茸的猫耳。
她弯下腰将鞋放到郁清辞脚前,然后再踩着自己的室内拖走向浴室。
「你得先冲个热水,让身子暖一下,也把身上的灰尘洗掉再上药。」
浴室的水声伴随着nv人清冷独特的声线,就算是提高声音呼喊,也不让人觉得冲突,反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郁清辞盯着这双鞋许久,直到白鹭都从浴室出来,仍旧还没穿上拖鞋。
nv孩想,自己的脚很脏,会弄脏这鞋子,也会弄脏整个房子。
姐姐刚刚在路上0着自己的头,而且称赞她的名字很好听。
郁清辞。
nv孩张唇默念几次自己的姓名。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的名字好听。
而不是一个劲的把郁清辞三个字和扫把星画上等号。
所以她不想要那么快就见到姊姊温柔样貌下的真面目。
或许会像爸爸妈妈一样,因为自己不舒服而不小心弄脏床时,不问原因就拿起扫帚ch0u打自己。
喜欢和不喜欢可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浴室自己的叫唤没得到回应,白鹭只好亲自从浴室出来找人,才发现对方还没穿上拖鞋。
一般人可能为此会有些不快,可白鹭b她大了好几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她再次打开鞋柜,从最底层翻出一次x拖鞋。
「这是一次x拖鞋,用完就丢,所以不用担心会弄脏鞋子。」白鹭注意到nv孩的眼神在粉红小猫拖鞋上短暂停留了几秒,便俯下身拎起:「你洗完澡后再穿这个,好吗?」
她领着郁清辞走向浴室,边叨叨着:「就当自己家,不用那么拘束,我没有洁癖,也没那么aig净。」
「那时会拿sh纸巾擦一擦手,是因为她想动手打你,我不喜欢。」想来这小孩如此拘束,怕是因为看到自己万般嫌弃擦拭着手指的画面,白鹭组织了会措词,「不管你有没有做那些事情,他们都不该这样讲你,更不能动手打你」
白鹭被突如其来的阻力给拉住,脚下一个趔趄,勉强止住了摇晃的身子,疑惑地望去。
郁清辞:「我没有。」
白鹭认真地回望那双眼,半晌划开笑容,应了:「恩,我相信。」
「姐姐,是真的,我没做。」像是怕对方不相信自己,郁清辞拉住仍想继续往前迈步的nv人,一双黑眸写满了认真,并固执地重复一遍,甚至加长了句子。
「我也相信清辞说的话,真的。」
见nv孩点了点头,白鹭便给nv孩示范家里的水温如何调整,也告诉她沐浴r与洗发r的摆放位置。
待她能百分百认清后,白鹭才让出空间给nv孩好好洗净身子。
浴室内很快就传来水声,在等他出来的这段时间,白鹭走到厨房将那碗汤圆先倒至碗内,再亲手下了一碗柴鱼味噌汤头的简单面条,还特别在面条上方铺上一层煎得金h的荷包蛋。
郁清辞太瘦了,得补一补。
说来,今晚的举动也是出乎她自己意料。
尽管她的工作与这方面有关,但冲动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回家还是头一回。
白鹭r0u了r0u眉间,感觉又要被柳温絮念一顿了。
然而,眼前蓦地浮现nv孩纯净的黑眸。
满心的踌躇,辗转间化成一声叹息。
罢了,既然都伸出援手了,送佛就送到西天吧。
郁清辞洗得很快,当白鹭把两碗食物端出厨房时,恰好碰上她sh着头发朝自己走来。
洗净的小脸白皙得过分,只不过缺失了她这年纪应该有的胶原蛋白,但单凭漂亮的五官,也能看出未来必能出落得jg致。
「睡裙会太小件吗?」
郁清辞红着两只小耳朵,小小声:「有一点。」
闻言,白鹭循着对方的脖子往下看,目光触及薄布料下的隆起与明显凸起的两粒小圆。
这才想起,郁清辞也13岁了,正临褪变成少nv的青春期。
「这样」
语落,郁清辞感觉一抹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而那香味,不属于她自己的。
「我的衣服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太大件,先将就着穿」白鹭将原先套在自己睡衣外的披肩拿下,为nv孩披上。
郁清辞0了0披肩,小声地道了谢。
她从指尖的触感可以感觉到是上好的布料制成,有丝惋惜。
只有对高贵的nv人来讲,才可以点缀出优雅。
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一块遮羞布。
「不要胡思乱想」白鹭抚着nv孩的头顶,弯下腰持平高度,与之对视:「先吃饭」
桌上的确放着一碗面,落地窗的布帘随风摆动,袅袅上升的烟也随之吹向两人。
郁清辞愣愣地盯着面条。
不,准确来说,是为了上层的荷包蛋感到惊愕,蛋上还撒上一些葱花点缀。
蛋,对穷苦人家的小孩来说,是只有过年才吃得到的食物。
童年自有印象以来,她吃过的蛋更是三只指头数得过来。
白鹭:「不喜欢蛋吗?」
「不是」
「那吃吧,不够的话厨房还有一些面」
nv孩嗅着汤面的香味,握住筷子准备开动时,白鹭注意到对方的手指依旧强烈颤抖。
洗完澡了,身子照理来说也该暖和很多,怎麽还是抖成那副德x?
「你边吃,我边帮你上药」
「除了手臂、腿这些露出的部位有伤外,衣服下有吗?」
nv人晃了晃手上的米hse的药箱,随手拉过一把椅子。
她可没有忘记把郁清辞带回家里的主要目的为何,最主要的是她也看不下去漂亮的小家伙全身布满瘀青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些大人怎麽忍心下得了手。
nv孩摇了摇头。
「是吗」白鹭搁在桌面上的食指轻敲着固定的节奏,看了对方搭在碗上的手指一眼,状似随意地问:「你的手怎麽了?」
「想好再回答,不要说谎,如果真的不愿意讲,就直说」
白鹭问完,客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墙面上的大理石挂钟滴答的声音尤为明显。
时针一圈一圈的转动,时间久到白鹭认为对方不会回复自己的疑问时,郁清辞开口了。
「断了」
白鹭:「?」
「我的左手被爸爸妈妈弄断了」
「什麽?」
「我的左手」以为nv人没听清自己讲什麽,打算再重讲一遍的话却被对方小心翼翼捧起自己手腕的动作给咽回了肚子里。
栗se的发旋近在眼前,同时有只白皙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处。
「为什麽?」白鹭感受着手指间空落落的触感,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升起,不是生气,也绝非愉悦。
「弟弟不小心受了伤」
「弟弟为什麽受伤?」
「弟弟趁大家不注意时,偷跑去附近的田里玩,跌进了水g0u,然后手骨折」
「这和你有什麽关系?」
「我去菜市场捡菜,爸爸嫌我太慢回家,才让弟弟受伤的」
白鹭看着nv孩继续埋头吃面,对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拼凑出完整的故事不悦的挑眉。
什麽玩意儿?!
那个年纪,别的小孩还在快乐的玩耍,郁清辞却要为了餬口,早慧的跑去菜市场捡菜贩不要的菜。
乖的很的小孩不懂得珍惜就算啦,要放在白家,她父母还不给宠上天?!
还有,是以为郁清辞机器猫转世,有任意门可以随开随到家?
自己小孩贪玩不慎摔入水g0u受伤,也能怪给听话的大nv儿?
打骂不够,还恶意挑断nv儿的手腕经脉?
重男轻nv成这样,到底怎麽为人父母的?
一句句吐槽闪现在白鹭的脑海里,白鹭的深深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nv孩身上。
「古人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并非如此」白鹭凝视着她,在脑中挑拣着浅显易懂的词语:「人生就像开乐透,遇到什麽样的家人是机率问题,是注定且无法改变的,但是往后的人生却可以靠自己一点一滴走出来」
「什麽意思?」郁清辞放下筷子,敏感的她也察觉到nv人话中有话。
「我会给你机会,要怎麽走取决于你」
原先摆放在桌面上的空碗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契约书。
那张契约书拿在手上还能感受到微烫的温度,黑se正楷字旁特别标注了拼音符号。
「这是一张甲乙双方的正式契约书。就像我刚说的,我会给你机会,而你有选择的权利」白鹭搁在膝盖的手指轻敲着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节奏,「选择回去父母的身边,继续过你最熟悉的日子,或留在这里,尝试新的开始」
郁清辞看着手上的纸,「但是没有任何东西都可以平白无故得到」
纸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包含了标题与甲乙双方的签名格,没有多加赘述契约内容。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鹭抿了口水,望向nv孩的桃花眼浸染夜幕的神秘,方才浅的可以一眼望尽的眼底,刹那间铺上层层的迷雾,她颔首算是赞同了nv孩的话,「无论是回到父母身边或待在我身边,都是未知的,所以我不会让你知道留在我身边的代价,可是我想你也猜得到回去后,等待你的会是什麽」
郁清辞垂下眼帘,眼皮下的眼球不安的滚动。
回到乡下,回到父母身旁,等待自己的无非又是一顿毒打。
因为她的逃窜、因为她的反抗。
当初她在厨房无意间听到爸妈和肥头大耳的猪r0u摊老板对话——他们打算用她去换弟弟骨折的医疗费。
当晚她便趁着猪r0u摊老板睡着时,潜入男人的房间,一瓶子敲破他的头。
现在再回去,等待自己的下场可能也不单单只是一顿毒打了。
「我选择跟着你」郁清辞在契约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前,最后一次再抬眼瞧向坐在对面的成shunv人。
把自己交给这麽漂亮且温柔的人,之后有一天回想起来,可能也不会太后悔吧。郁清辞这般想到。
白鹭对于nv孩丰富的内心戏一无所知,她只是好奇对方的选择会是什麽。
毕竟在未知面前,特别是面对一个不对等条约,人通常会选择相对熟悉的选项,即便可能会再次给本人带来痛苦。
不过nv孩确实超乎白鹭的意料,眉梢的冷霜蓦地融成一片暖意。
「行,那你早点休息吧」白鹭接过契约书,抬颔示意浴室的方向:「浴室右边的客房就归你了,因为偶尔也会有朋友借住,所以平常都收拾得很乾净,你自己随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