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能把这个罗盘给弄碎成这样?
他跟着师傅跑江湖到现在几十年,听都没听过眼前的阵仗啊!
然后让他更加感到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眼也没眨的情况下,废弃的村落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砖缝里遍布的杂草消失不见,整个广场干净平整。
大人们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按照年龄不同,有的抽着旱烟,有的叼着香烟,一边聊着各种话题,一边看着大大小小的孩子来回奔跑,偶尔看见有危险动作的,就板着脸骂两声。
乍一看是非常普通的村落景象,只是在这里从老到少只有男人,不见一个女人。
也不知道是说话的人太多,还是发展的速度太快,章 飞文一群人只觉得耳朵边嗡嗡的,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他们看着有人从山下带了新娘子过来;看见有人把女婴溺死在大河里;看见一群打扮各异的“新娘子”惊恐地被不同的男人带回不同的房子,又变成尸体被从不同的房子里带出来,一张破草席一裹,丢进深山;然后男人们又若无其事,从山下带回来另外的“新娘子”。
章 飞文已经软倒在地,一双眼睛看着女鬼,眼珠子几乎要掉出眼眶:“鬼、鬼域。怎么可能?这里的鬼王不是已经走了?”
鬼王是有地盘的。
一个地方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两个鬼王?
他好不容易算到了朱超那样的特殊命格,可以安抚住这个地方的鬼王,把“人”带走。
明明已经成功了,怎么可能又冒出来一个?
女鬼对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然后章 飞文感觉周围的场景猛然变化,他的双手被绳索紧紧反绑,疼痛,然后是麻木。手腕肯定是被粗糙的绳子磨破了,等结了痂,又再磨破,周而复始。
有人喂他吃了药,被一路推搡着在山路上踉跄行走,要是摔倒了,就被人抓着绳索提溜起来,还要被踹两脚,连拖带拽地走。
好不容易到了村里,他不用走了,但被人像货物一样挑挑拣拣,还要被摸胸捏屁股地“验货”。
他神情惊恐,想要喊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很快,他就被表情不甚满意的男人,操着他完全听不懂的乡音拖进了一座阴暗潮湿的房子,等在里面的还有另外四个男人。他们说他们是兄弟,没钱,就只够买一个老婆。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他被链条锁在屋子里,一直到生下第一个孩子,才允许解开锁链,然后在家里操持家务,稍有怠慢就拳打脚踢。
他白天劳作,晚上又被几个男人磋磨,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生,很快就支撑不住,还没咽气就被一卷破草席裹了丢去后山。
他感受着生命飞快流逝,然后变成一抹孤魂,又重新回到村子里。
相似的情节在村子里反反复复地发生,时间像是过了很久,但变化的只是村里人的穿着和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