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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广瑜

 

我绝不当乖妹妹。我爱他,我要他。就算他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兄长也一样。

他不会知道在他面前乖巧可爱的妹妹对他抱了什么肮脏的心思。从我懂得那些事后,我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想他,偷偷看的春宫中被压在身下的风姿美人是他,旖旎梦里婉转呻吟、温柔接纳的是他,偷溜去的烟柳歌楼中的放浪妓子也是他。我想他,他弹琴时我想他被压在琴桌上玩弄,他阅书时我想他被迫看着春宫一点点尝试所有情事,他行在园中我都想他,想在这样的桃花下,动情的周郎恐怕比桃花更艳。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哪怕我是女子,哪怕他是我的亲兄长。

我会在那个风雨大作、电闪雷鸣的夜支开下人,然后偷偷跑进他房间爬上他的床。他会从浅眠中惊醒,问我是不是害怕雷声,告诉我我已及笄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与他同床了,温柔说他会唤侍女陪我。

我不说话。我只是看着他。

他一向端庄持重,就寝也着纯白里衣,分毫不乱。这衣马上就会变得脏乱了,但没关系,他顾不上的。他刚从梦中醒来,好听的清越声音中染上一丝糯音。我趁他分神唤人,趁他刚醒的无力扯开他衣服将他缚在床头。

他会惊慌吗?会生气吗?还是会像天下所有纵容妹妹的兄长一样轻声告诉我别闹了?

他总是在我亲近他时说我已是大姑娘了不能再与兄长过于亲密,可我知道他还把我当小孩子,当什么也不懂的挚童,把我所有的那些炽热爱意和赤裸欲望都归于年幼妹妹对哥哥的依赖。

可我已长大了,为了他我准备了很久,我会让他舒服的。

指尖沾了脂膏深入他体内的时候,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在他脸上看见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嘘,哥哥,声音还是压低些吧,若是被人听见了,可如何是好?”

这当然是吓他,外面正雷声轰响,我也支开了所有下人,不会有人知道冠绝江东、被无数人恋慕的美周郎正在被自己的胞妹奸淫。

仔细而缓慢的开拓逼得手下的身子细细颤抖,青涩的小穴被一点点剥开、玩弄,穴中瑟缩的嫩肉被指尖奸了个透彻,每一处褶皱都被抚平,每一个敏感处都被找出,穴壁开始痉挛着泌出水液来讨好入侵者。我猜快感已经开始鞭笞他的身子和头脑,因为我听见他压抑不住的呻吟中有了一丝甜腻,我看见他眼里氤氲上水雾,雾中隐约含着背德的痛苦和祈求。

我循着他生得过浅的淫窍——天生便是让人肏的——按揉,听他终于在呻吟中哀哀求我住手,他说不行、我们不能这样、你停手……

我当然不为所动,只一手拨弄着他胸前红果,直揪得它红肿挺立,一手加快在他穴中动作,在他失控哭喊中感受到湿热穴壁骤然绞紧,温凉精液洒在我手上。我又俯下身去吻他,轻轻舔过他眼下泪痣,舔去他抑制不住滑落的泪水。

“哥哥,我只是太爱你了。”

那个晚上诸葛亮见到了更加烈也更加艳的周瑜,他好像天然便是带着火焰降生,一挥手,便将周围的清波涛涛都染成赤色。

夜间的江比白日静谧许多也湍急许多,不知何处落下了几叶花,被流水打着旋儿卷入莫测的江底,而人的性命,仿佛也可如此轻易地消失在这永不休歇的流水中。

诸葛亮在观天。他在算,他在卜,他在看,看自己、也看此战中的所有人,看这未来的命运如何。

但他看不清。

世爻入墓,元神空亡。是前路不清之卦。*

他有些忧心。这并不是退缩之意,毕竟若言一点忧意也无,那便是行窃钟人掩耳盗铃之事,可他虽对外总显成竹在胸,心底也还是有些微担忧的。此战太过凶险,成是留名千古,败是国破家亡,如何不忧?

他叹了口气,慢慢收拢了衣领。却听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孔明先生夜夜都要观星么?”

诸葛亮正欲回舱安寝,却没成想被夜游的周瑜堵了个正着。

只松松套了一件红色外袍的大都督手中拎着晃荡的酒液,颜色秾丽风姿无匹,他面上已有微醺的红晕,微敞的胸口处露出大片白嫩肌肤,甚至连微翘的乳肉都看得清,红樱似的乳头缀在那两团新雪上。

这画儿若不是只被他看见了,只怕又要生生掀起另一片腥风血雨来。江东的周郎美艳近妖,他若开口,全天下的乾阳都会甘愿为他痴心醉神,甘愿为他燃烽取乐,甘愿为他建起万丈鹿台。

“随意一看罢了。”诸葛亮转身淡淡道,“周都督怎会在此?”

“先生谦虚。孔明之算天下闻名,不知先生可看出些什么来了?”

周瑜没回他,想来是到江边饮酒赏月迎风吧,或只是不想让人得知他夜半的所思所想罢了。

同是坤阴,相比直接掌军又以妖为艳的周瑜,诸葛亮守礼得多,自然看不出周瑜此时想做何事。

“并未。夜深天凉,若无事,都督还是尽早休息为好。”诸葛亮摇摇头,这卦模糊不清,想来是天也不知命会如何,不过命也运也,本就是虚无缥缈之物,人向来只能尽力而为罢了。若他真有神机妙算能看尽来事,那很多事情本不必发生。

“哦。”周瑜应声,却没有离开,反而站在船尾望向远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诸葛亮看不透,也就不去理会,径直往自己舱内走去。

“先生且等等。”

周瑜看了会儿天上的月,在诸葛亮走过时又忽然叫住他,转身将手中的酒坛放在一旁的栏杆上,走到诸葛亮跟前,递给他一杯酒,笑道:“瑜能否请先生饮这一杯酒呢?”

他眼里无辜又清白,好似军中战时不能饮酒的规定不存在一般。

诸葛亮皱眉,却也伸手接了,喝了一口,是江东的罗浮春,清冽甜味下隐着不易察觉的烈与醇。

“都督不必如此,唤我孔明便可。”

“好,”周瑜笑着答应,可下一秒他就靠了过来,灼热气息杂着酒气喷在诸葛亮耳边,还有隐约的桃花香,“那……孔明在担忧什么呢?”

诸葛亮僵直一瞬。有些事他不该和周瑜讲,无论如何,他们终究有一天会走到对立面。

但许是浓黑的夜色掩了面孔,许是迫近的大军已临天险,许是……许是他只是对周瑜放下了戒心,在这个夜晚短暂地化开万事在握的冰冷外壳。他知道周瑜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有些急切的,他想知道这个以坤阴之身掌军、乾阳走后立刻扶持幼主稳固江东,将才与智慧和与两任主公纠缠的艳名一样远播,好像永远当机立断永远料事如神永远胜券在握的人怎么想。诸葛亮闭了闭眼,半晌才问道:“都督就未曾忧过,若败,该当如何吗?”

“孔明担忧的原是此事?”周瑜瞥了他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答道,“忧过,怎么不忧?曹贼来时言他有八十万大军,浩浩荡荡顺江而下,那时满朝皆言开门迎敌,我立于朝上,说‘操自送死耳’,然后所有人都在看我,看我如何能放此狂言保住江东。”

“此战若败,仲谋如何,我又如何,图谋天下的大业又如何?这江东我一力扛着,这些我难道没想过?但忧又如何,不忧又如何?战前最忌军心不稳,若连我都无法笃定,那么手下将士又如何信我真能力保江东?且此忧实微,不足以让我茶饭不思夜不安寝,想来若真忧虑至如此地步,当初何不顺应众意投降便罢?若我要降,无人可阻我将江东拱手让人。”

周瑜笑得张扬又明烈,他是夜间燃在江上的那一朵烈焰,足以燃尽这世界他看不惯的一切。

诸葛亮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也饮尽了杯中的酒。

“都督心胸泰然。”

周瑜挑挑眉,算是接下了他的称赞,又笑道:“你既许我称你孔明,为何又自作矜持只肯呼我都督?”

“……公瑾。”

“你不信我?”

“公瑾倒是胸有成竹。若是此战不胜,也不知铜雀台的风水有没有江东养人?”诸葛亮的忧虑莫名减了许多,便开口玩笑道。

“哼,怎么,我并非没有与刘豫州说过吧?”周瑜知他已松了下来,轻哼一声,眼波流转,翩跹着瞟过诸葛亮,此时的他是稳操胜券的将军,也是夺人心魄的妖女,八十万人的性命系于他手,他轻轻开口,便给渡江而来的贼子下了斩首之令:“但观瑜破之。”

锋利得能打破所有阻碍的神从他眼中刺出,几乎要将一切东西都焚尽,连诸葛亮都快要被灼伤。

突然周瑜又露出笑意,棱角被掩藏在滔天媚意之下,杀意散去,他又成为苏妲己,调笑道:“放心,我身边的风水便养人,定不会叫你香消玉殒。”

诸葛亮也不知道为何事态最终会发展成这样。他现下躺在周瑜船舱的榻上,微微有些不知所措。周瑜的舱当是这条船上最好的,而这条主船又是三万水军中最好的,于是此间虽于船上,却并未比陆上差。这榻虽未绫罗绸缎层叠,但也舒适绵软,可能是因为太过震惊,诸葛亮的思绪头一次未能集中,反而有些微微飘散。

他不知为何就答应了周瑜“放松一下”的邀约,莫名便随着周瑜到了他舱中,又上了他的榻,只觉他的“风水养人”竟是这样养法,倒也是闻所未闻。但他确实无法为自己开脱,只因到了榻前,明明是他自愿去了衣物的。

好似被周瑜下了蛊。

周瑜身上那件红衣已完全敞开了,下裳褪得一干二净。他看着诸葛亮略微有些茫然的眼,就知他定然还未能比雏儿好多少去。

这身子青涩得紧,从上而下都美丽而雪白到打眼,胸口软肉水嫩,乳头都小小的,在略微寒凉的风中被激硬,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诸葛亮一向是雪样的品格,持重而清雅的坤阴,出仕刘玄德之前,水镜的卧龙便是天山终年难化的冰与莲,出仕之后刘备也一向敬重他,运筹帷幄的军师和稳重温和的主母,刘备本不会对他做些过分之事。

但今夜,周瑜就要将这仙宫的雪,作弄成绕指的春水。

他手下揉弄着诸葛亮青涩嫩处,敏感地嗅到那一丝雪莲的清味和其中夹杂着的若隐若现的甜。他知道诸葛亮此时定也嗅到了他后颈散出的那一缕桃花秾甜的香。

他轻轻一笑,引那缕信香去绕诸葛亮的信腺,两个坤阴的信香无法交融,但他可以用自己的办法让诸葛亮过清的香里染上更加秾艳的甜味。

慢慢拉开诸葛亮的腿,娇嫩穴口处已被他揉得动了情,潺潺地流出点儿水来。周瑜也有些情动,一边手在诸葛亮身上四处逗弄,一边伸手去拨弄了几下自己穴口处鼓胀的小核,待穴口馋出的水流过阴蒂时,他便向前,那口软熟的穴一下与诸葛亮的穴贴到了一处,然后轻轻柔柔地磨了起来。

诸葛亮没试过这个,阴蒂被那小口裹弄,轻柔的快感从私处传至全身,穴口处一下就涌出一团水来,打湿了身下的锦被。周瑜看着熟练,与别人作磨镜之好也是头一次,身下嫩穴被另一处水润的温软所在舔舐,与平日尖锐激烈欢好时过于浓烈的快意不同,是颇有些让人上瘾的细水长流。

“嗯啊……你怎么这样嫩?…嗯…刘玄德平日对你不好么?”

周瑜自16岁与孙策偷尝禁果后这处小屄就几乎再没闲下来过,年轻的有情人自是日日亲昵不够,后来他又滚上孙权的床,年青人精力无穷,更是滋润过剩。就是平日里,他也偶尔自己抚弄或用那些东西自娱,秉性自然不是诸葛亮这样自幼守礼、性子又清冷持重的人可比的。故而他雌穴便是熟透的艳色,抚弄时肉唇上下翩飞仿若蝴蝶振翅,自是春色无边,厮磨间便把诸葛亮少经人事的嫩屄也染上了动情嫣红。

“主公……啊、自不会如此……唔……”诸葛亮脸上身上皆是一片绯红,撑着一口气驳道。

他身上原本雪似的清冷莲香已不可抑制地染上了甜腻,与本就秾甜许多的桃香纠缠在一起,这是坤阴动情的征兆。

周瑜轻笑一声,将两口穴贴得更紧了些,肆意地磨起来,阴蒂探出小小的脑袋,两枚鼓鼓胀胀的小红豆子贴在一起互相顶撞,带给主人过于激烈的快感,穴中不知谁喷出的水液混在一起,搅得一片泥泞。上方玉茎也靠在一处厮磨,坤阴的阳具不似乾阳,形状可爱,色泽也浅淡,厮磨一会儿,首上小孔便颤颤地吐出些前液来,只是坤阴身子单抚慰这处是出不了精的,要能靠雌穴潮吹后再喷出絮絮阳精来。

两人的身子都敏感,没磨一会儿便一同攀上了高峰,穴中哭出潺潺水液,将雌穴浸得水润绵软。

可这样高潮远不够,穴道因着快感抽搐,吮不到任何东西又使得空虚更加难耐,迫切地盼望着能什么东西填满自己。周瑜靠在诸葛亮身上细细喘着,也感受到身下青涩身子半日停不下的抽搐。

他缓了一会儿,挪到榻边取出了一个精致雕美的木盒。盒子打开,诸葛亮一看,里面尽是淫具!玉势、银铃、长绳、甚至还有些夹子……

诸葛亮简直要被周瑜手中层出不穷的淫具弄惧了,但他刚刚才与周瑜一同高潮过,喷得褥子上尽是他二人的水渍,周瑜挪动的腿尚且打着摆子,丰腴腿肉在诸葛亮眼前晃出一片醉人的白嫩,更不用说诸葛亮这个身子未开几载的新妇了,他怎么有力气去阻周瑜?

“公瑾连这样大战也要带这些东西吗?”诸葛亮看着周瑜翻出那些东西,心下不明和微微畏惧之余不免出言刺他几句。

“你说什么呢?”周瑜撇他一眼,“这船并不是为此战专门而做,乃是我常用将船,我平日操练水军、巡营查检都乘此船,有这些东西有何不对?”

诸葛亮自知误会了人,但又是这样场景,一时不好道歉,只好微微侧头不愿再看那一匣子淫具,脸已是红得不能再红了。周瑜看他略微阖眼便知是他羞了,脸上重又挂起那小猫似的戏弄神色,悄悄踮起脚尖摸了过去,剥开那粉嫩穴口就塞了一个缅铃进去。

“这是何物?……嗯啊、哈……怎么……”

缅铃一遇热便嗡嗡震动起来,抵着敏感处刺激,诸葛亮被这小玩意儿弄了个措手不及,向来算无遗策的卧龙先生脸上也少见的显出了些茫然无措的神色来,被快感冲得有些迷糊了。

周瑜也并不闲着,自也取一个缅铃出来,纳进馋得不住开合的小口中,待那铃抵着淫窍震动起来后便缓缓晃起腰肢来。诸葛亮受不了,挺腰又将两口穴合在了一处,自己厮磨起来。

将那缅铃吞吃半晌,周瑜拿出一个双头的玉势来。一段温润玉石,君子器却两段都雕了那凶恶阳具的模样,长粗状似幼童小臂。诸葛亮身子尚软,只能任周瑜将那双头玉势缓缓纳进自己穴中,又将另一头同样放进他熟软花道内。

那玉势粗长,两人动作间巨大蕈头便直戳淫窍,光是将这东西塞进去就让两人都小死一回,淫水喷出,沾湿了对方敏感腿根处,又透出一股钻心的痒意蔓延到抽搐的小屄上。

半晌诸葛亮才缓过神来,他本不是甘于认输的,被周瑜按着戏弄了这许久,他自然不甘,定要想个什么法子让周瑜也失了态才好。他底下含着那玉势,只能缩紧穴口,费力坐起倚在身后枕上,伸手抚上周瑜胸乳,与周瑜同样弹琴拨弦的指捻上那娇嫩乳首,试图掌握住些许局面。

周瑜乳上确实敏感,乳头被诸葛亮这样一弄便硬硬地立了起来,鼓成小小一颗红果。被揉捏着软弹乳肉,穴里粗长玉势又经诸葛亮一动便狠狠压在敏感处,他身上气力顿时卸下许多。

“周郎是有过孕的人,不知此处可还能出奶水呢?”

周瑜乜他一眼,孙绍出生时他正忙着与孙策东征西战,连孩子都少顾得上,哪里还能亲自哺乳?何况也没有他自己哺乳的道理,孩子一向是奶妈看顾得多。加之他奶水少,最后孩子一口没吃上,倒基本进了孩子他爹嘴里。那段时间孙策格外喜欢他鼓胀双乳,生生把那小小的红果吸舔玩弄得大了许多。

诸葛亮慢慢发现周瑜也远没有他面上显得那么游刃有余,许是更熟的缘故,周瑜穴里其实比他更敏感,那玉势探进深处时他便会不由自主的痉挛颤抖,含得愈发紧,好似一直要插到宫口去。诸葛亮发现了他受不住这个,好胜心起,夹紧肉壁便挺腰将那玉势更深地送进周瑜屄里,周瑜被他奸得穴中春水泛滥,美周郎击冰碎玉的声此时也控不住了,只作得了绵绵呻吟。

周瑜被他弄得激烈,诸葛亮也没好受到哪儿去,那玉势一边肏往周瑜深处,一边也往他穴道敏感处戳弄,不断深入,同样逼得他高潮淋漓。

此时颇有他二人白日间在船甲上琴笛和鸣时的意味,一进一退,同进同退,那时悠扬乐声飘洒整条长江,此时两人高潮的水液也喷满被褥,一样做了情之抒。

双头的玉势设计实在险恶,两人都被这东西磨得受不住,偏偏贴在一起,一边若要出去些,另一边便要再含进去更多,但两口花穴都敏感而柔软,被这死物欺负得哭水不止,哪还能含进去那么深?

一个人尚且能控制局面,两人一同便无法再合度地安慰自己,节奏不全然受自己把控,两人都被对方偶然的动作激得小小高潮,一下一下缠紧穴中的东西。那玉势被淫水浸泡得温热,但在高热的穴道内仍然显得太凉,为这场过激的性事定下唯一清醒的锚点。

又一次高潮后,周瑜终于再没了力气,酸软腰肢摇晃不动,绵绵躺倒在诸葛亮身上,随着诸葛亮的喘声消化过激的快感。他颤颤伸手下去取出那根玉势,拔出时蕈头倒刮住穴口发出“啵”的一声。周瑜拿起来一看,上面沾满他两人的淫水蜜液,但他实在没有精力打理,随手扔到了榻边。

舱里已是甜腻得过头的香味,雪莲早被和着桃苞揉碎,再清冷的花也散出花汁的甜美,两股信香纠缠到一处,幽幽地袅娜在夜间江边腥凉的风中。

诸葛亮喘了半日才缓过神来,沙哑声音道:“公瑾身上的风水,实在养人。”

周瑜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探头过来裹他的舌,同他接了今晚、新秋的兔毫笔……周瑜被小心地放在桌上,鼓励着挑选他以后人生的可能。小人摇摇晃晃地爬了几步,摸了摸那把剑,又摸了摸这把琴,最后在兄长的温声催促下,拿起了一枚玉珏。

周异脑中轰隆响了一声。

那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本就是要给周瑜做贴身玉饰的,只不过不是抓阄用物,不知是不是备物的下人不明,只知道玉也是吉祥之物,便以为也是今夜所用,就放了上来。

羊脂玉珍贵,一般人家自不必说,就是士族公卿之家,也不过作玉饰佩戴。举国上下只有一处有那样多且质地上佳的羊脂玉,就是宫中玉铸的通天塔。

周异僵硬地笑了笑,听着周围人“小公子聪慧通透”“将来必定高贵灵纯”……一丝早已消散的阴影又萦绕了上来。

这一丝惶恐在忽而听见前厅传来的行礼声时又扩大了许多,未等他反应过来,厅中已呼啦啦跪倒了一片——一抹明黄踏进正厅,却正是当今圣上。

皇帝先扶起了周异,笑着随意说了几句话,尽是彰显天恩。帝王亲自祝贺,这是独一份的荣耀,周异已不去想明日京中将会将他顶上怎样的风口浪尖,他只在想这背后,是否会是他不敢想的那个后果。他尚还抱有一丝侥幸,只愿今夜的驾临是帝王权术制衡的手段。

但当宴席散去,周异在大堂中看到了静坐喝茶的皇帝时,他就知道还是瞒不住了。

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悠悠抿了一口茶,方看着周异开口道:

“周卿,国师说神谕有言,这孩子于国有福呢。待过了三岁,便送进宫来吧。”

“皇上!”周异当即就跪了下去,涕泪横流,“臣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才得了这孩子,内人更是把这孩子当成眼中珠掌中宝……”

国师是大吴最受尊崇与敬爱的人,周瑜若真是于国于神有福,周异本该高兴,也不会有任何阻拦的想法,可这孩子确实是老来得子,纵是泼天的荣耀,又如何舍得割了心头肉去换?

“周大人,您知道的,这孩子是受神降赐而生。”皇帝没有开口,反倒是方才一直隐在其后未曾现身的那人走上前来,扶起了跪地的老臣。

周异颤颤巍巍地被扶起,抬头看向出声之人。

“国师!”

当年大祭之后,他受皇帝召见,匆匆经过通天塔时却偶然碰到了难得一见的国师,那时的国师不知在作何事,见了周异,安然受了一礼,却在周异即将离开时忽然开口:“周大人与此塔会有缘的。”那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通天塔有什么缘分,直至周瑜降生,产婆说……孩子是个两仪身子。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那段缘分是什么——周瑜,会成为下一任国师。

“周卿又何必如此,这孩子与国福深,”皇帝大笑道,“策儿上月刚做了周岁生辰礼,恰好大了小瑜儿一月,这不正是神意如此吗!”

帝王开口,周异心知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只能颤颤下拜:“臣,谢陛下恩典。”

供室点了香。香气袅袅,一丝一丝缓缓直升向上方,本是烟随风动,但通天塔通体完璧,唯有一门一轩窗,其余供室皆无通路,于是那香只能飘向塔尖唯一的去处。

白璧铸的四面一丝尘杂也无,案上奉着神随,因年幼纤细而雌雄莫辨的身子跪在案前,正虔诚地祝祷。这样看去,仿若只单单是国子在为国忧虑而虔心求赐。

但他身上只着了薄薄一层纱质的单衣,胸前小小的奶苞顶起,一点樱红缀在上面,圆润硬挺得几乎要顶将出来,而下身双穴溢出的淫水早已把衣裳打湿,粉嫩玉茎高翘着,细看就会发现那圆圆的脑袋处有玉质的一颗小球,却是一根细细玉针堵在了茎中。

室中实在静谧,粗略听去只有地上整块铺就的绒毛毯偶尔被摩擦发出的窸窣声音,但仔细听,就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那静中分明掺了些细小的呻吟,小小的钩子似的,只是被死死压在唇间。可口齿间的呻吟压得住,滔天的媚意却压不住,这代国子天赋异禀,尚未举行桃稔礼身子却已近半神之体,柔软而多情,圣水也向来丰沛,福祉深厚。

那磋磨显然不好受,没一会儿飘在空气中甜腻的呻吟就渐渐大了起来,虽还是低低的,可显见滔天快感已是压不住。

一声低吟过后,跪在地上的人实在支撑不住,软软倒了下去。美人已满眼是泪,任谁看见都只会心疼,但仍埋在穴中的玉势是个死物,半点不会疼惜人,却是借着倒下的动作又在那穴里狠狠戳弄几下,让紧绷着的骚肉又痉挛高潮了一次,逼得人眼里的泪再蓄不住,合着脱口的哭吟簌簌全数滚落在了毯上。

“不……呜、怎么……”被快感冲的失神的眸看向案上燃着的香,却绝望地发现那计时的香上火星才燃了个尖儿,时间几乎还剩一半多。

这正是在习早课的周瑜。早课课重,他浑身已泛起情欲的粉,外面那层薄纱衣根本什么都遮不住,只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反倒更添了几分色欲气,让人忍不住心底最冲动粗暴的欲望。

周瑜一向讨厌温穴。前穴后穴各埋入含了药液的缅铃,再顶入指粗的药玉,前穴玉二指粗细,要既不伤了处子身,又将那穴温得惯会逢迎;后穴玉三指粗细,要随时紧如处子,且后穴不如前穴润,却要那小口也一样,否则圣水赐不下,每日福祉便不足。

虽然他就没有喜欢的习课,但温穴算是其中最重的,不是他厌课,而是委实磋磨太过,他双穴皆敏感,习课太重就一向难捱得住太过的快感。缅铃遇热便停不下震动,药液一点点浸透穴中骚肉后缅铃却只会震得更剧烈,抵着敏感处一直震到药液全数透出才算完。偏偏那药液从不留情,药里许是含了些白术与川芎,浸入肉壁后便如千万细小芒针在刺,常逼得小穴不停沁出淫水来冲刷试图缓解那辛辣之感,却只会被死死堵在穴中,反倒弄得小腹鼓胀而药液四散,灼烧着嫩肉更加难捱。一般到这时候周瑜早已撑不住跪姿,只全靠了堵着才没让温穴的药液随着淫水喷溅而出。

那药玉便是这般用处。药液已足够,温穴这门课本不需玉势的,这本是专门为周瑜而设。是周瑜法地抚弄着,茧擦过内里敏感处,激得他低泣一声。可快感过后是更大的空虚,他被情欲烧得有些昏沉,平白生出几分委屈,被追逐快感的本性驱逐着,寻了刚才连碰都碰不得的那处,狠狠按下!

“哈啊……!嗯、啊……不……”前方早已立起的玉茎因这一下狠弄,在未曾受过抚慰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穴中也涌出一股春潮,淅淅沥沥弄湿了一大片床褥。榻上美人细细颤抖着,摇着头不知道是在拒绝谁,又或者只是想拒绝这过载的快感。

喘了半晌,周瑜终于短暂地从欲海中挣脱出来,忽然感觉小腹上似有火烧之感。他低头一看,小腹上隐隐约约有个纹路浮现出来,形似方术符咒,上方是繁复咒文,下方摸去却仿佛一个字形:

“淫”。

第二日清晨吕蒙方听闻他不适,马不停蹄地就去城外道观请了个道人过来,还得小心翼翼不能让军中发现异样。

那老道白须颤颤,突然被强行请来,人都有些发懵,但还是努力端起世外仙人的架子,在吕蒙的逼视下抚着须向周瑜问道:“将军是何处有异啊?”

周瑜闭了闭眼,此时也由不得他再不信,只能自那日奇怪道人下咒之事讲起,简短述了近日不适,只是暂且未言有关情欲的症状。

“嗯……腹中饥饿,食之不退……可还有?”

周瑜犹豫了一下,脸色微微泛起一层红意,伸手撩起里衣下摆露出小腹,道:“昨夜,此处浮出符咒纹路……”他顿了顿,方继续说,“那符繁杂,中似有一‘淫’字形。”

他这厢有些难以启齿,那老道倒是一副见多识广波澜不惊的模样,细细思索一番后又问道:“将军近日是否还情欲勃发、疏解无门,甚至渴望与男子交合?”

吕蒙一愣,刚要斥他休得无礼,就听见周瑜轻轻“嗯”了一声。

“如此,老朽便知晓将军所中为何咒了。”那老道又捋了捋白须,慢条斯理的,急得吕蒙不住用眼瞪他,才又继续道,“那日那妖道为将军所下之符为‘淫咒’。”

“是何妖法?”吕蒙急问。

“此咒妖邪歹毒、穷色极欲,本是高门大户秘请妖道研出的邪欲之符,专为做些阴私事。中此咒者,从此进普通食水皆无用,需以男子津液为食果腹,日日不歇,方可维生,其中进食方式又以交合为最佳。若不食,则饥饿无比、情动不止,不出半月即亡。”

此咒委实歹毒,以男子精液为食已是对周瑜的莫大侮辱,况且日日不歇、情动不止显然需大量男精:若不依咒言,那周瑜命危矣;若依咒言,周郎玉貌仙容、风姿无匹,向来仰慕者众,军中又尽数是阳刚血热的青壮男儿,若消息传出,只怕不出一月江东军中就要大乱。

“道长可有法解咒?”周瑜沉声问道,几息间他已心念电转,思索起应对之法。

“此咒,无解。”老道摇了摇头,“这符本也只是为床笫之欢而做,下了咒的极少有解咒之求,况这咒妖异,刁钻难解,故而无人钻研,至今无解。”

周瑜沉默半晌,只能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道长为瑜多多求解。”

那老道叹了口气,应道:“老朽自当尽力,只是机运甚微,将军不可全然偏信,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周瑜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让吕蒙将人好生送回去,不得怠慢。二人走后,周瑜自在帐中愣坐,想着只能暂且拖一拖,再另寻他法了。闻得前些日子吴郡似是有一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道人,可择日前去拜访,看有无解决之法。

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当天晚上,这淫咒就出了事。

为防周瑜出事,吕蒙夜间睡在了周瑜侧帐。因为担心周瑜,他睡得并不沉,但许是那妖法影响,周瑜悄然摸进他帐中时他并未发现。

吕蒙骤然从梦中惊醒时尚在夜半,他本还有些发懵,但在看清眼前景象时只觉自己还在做梦,全身血液轰然一声都一下冲上头顶——只见一个人影坐在他腿上,不着寸缕,只虚虚搭了一件外袍,全身莹润皮肉尽数赤裸地展现,正弯腰低头将他尚且沉睡的阳具纳入口中,是周瑜。

见他醒了,周瑜不躲不闪,伸手撩开垂到耳边的发丝,微微抬头冲他笑了下,复又低下头,轻轻在龟头上舔了一口。

仙姿雪容的美人为自己口交的景象实在香艳,那阳根几乎立刻就昂扬了起来。但吕蒙根本顾不上喷薄欲望,只是猛地坐起一把抱起周瑜,近乎将人揽进怀中似的,惶恐道:“大都督……!”

这时他终于发现周瑜有些不对劲,怀中人浑身上下烫得不行,平日里虽比其余武将纤细些但仍然有薄薄肌肉覆盖的身躯此时已变得柔若无骨,被人抱住打断也不恼,还主动前靠几分,顺势将柔软双臂缠上吕蒙肩背。正当吕蒙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办时,他已借力跪起半分,用早已湿透的穴去蹭那根鸡巴,穴口馋了许久,早已熟透软红,一下就吞了半个蕈头进去。

他不等吕蒙讲话,抬起一根玉指压住吕蒙口唇,这一下不仅压住了吕蒙未出口的言语,也压住了吕蒙所有的反抗动作,于是他满意一笑,道:

“嘘,子明,我饿了。”

周瑜第二日醒来其实对昨晚之事并无记忆,但那困扰他多日烧心的饥饿感减缓许多,想起昨日那道人说的方法,他实不想了解昨夜到底发生何事。

但逃避无用,那晚吕蒙离他最近,且他已注意到吕蒙这几日一直在躲他又更加关注他,看他的眼神里多了躲闪,智冠江东的人又如何猜不出发生何事呢?他有些许愧疚,只想再过几日便与人谈谈,开解一番。但不想没过几日孙策就传令留下吕蒙镇守,让周瑜速领一支兵赶至前线与其汇合。

周瑜无法,只能安排好军中,带了人星夜兼程地赶路,十几日便到了大军在地。

但那夜本就做得不算多,又奔波几日,周瑜刚到军中,熟悉的饥饿感就又泛了上来,他强压下不适,面不改色地回孙策的话。

孙策起初并未太忧心周瑜的异样,虽说公瑾这几日是有些许体弱,脸色也常常有些苍白,但他以为只不过是前些日子督军劳累罢了,且周瑜一直与他说无甚大事,他也就只能让大夫往周瑜处多跑几趟。

今日议事时周瑜看似还好,孙策把他拎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开始在沙盘上比比划划起来,近日用兵又急又多,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赶地叫周瑜前来。

等攻下此处,便让公瑾回吴郡一段日子,回去后便可让他安心休养,补品也多些。整日如此操劳奔波,只怕公瑾身子受不住。

“不若放火烧了他……公瑾?”孙策正说着,察觉周瑜拉了拉他的衣角,便停下听周瑜说话。议事已将近一个时辰,周瑜这几日不舒服,声音也大不起来,有话要说时便拉拉他,好让他安静下来听自己说话。

“火攻不妥。春日干燥,若火势收束不住,只怕酿成大祸。伯符可在此处用兵,他们定然不敢下山,届时另领一小队寻奇路后逼,便可一网打尽……”

孙策正盯着沙盘上玉指移动,专注听着,却觉周瑜的声音越来越细弱,最后近乎无声,正欲让人回去休息,便听见“咚”的一声,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周瑜竟是直接倒在桌上昏了过去!

他再顾不上议事,急匆匆结束谈话便抱起周瑜冲回卧帐,又忙叫了大夫。

“嗯……中郎将这症状,并无什么不妥,倒像是……像是饥饿已久,身体不足所致。”那大夫只觉荒谬,周瑜的身体明显是因进食不足而导致的体力不支,但……难道军中还缺中郎将一口饭吃?他怕自己诊断错误,又号了好一会儿脉,沉吟半晌,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荒唐!”孙策与他一样想法,更兼他一直与周瑜同吃同睡,周瑜进没进食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几日周瑜虽因身子不适而进食少了些,但在他半哄半诱下也并未少过哪餐,怎么就“饥饿已久”了?!

搞得好像他虐待周瑜一样,天地可鉴,他都已经把他的义弟供在心尖尖上了。

轰走不靠谱的军医,孙策坐在床边,难得发愁地盯着周瑜因病而显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他没有办法,只能出营到河边好不容易叉了几条鱼拎着回来,扔到伙房嘱咐下去好好给熬了一锅奶白的汤,然后端了个小碗回帐,一手扶起榻上不省人事的人,一点一点渡了些鱼汤进去。但用勺委实太过难喂,半勺进嘴就有半勺撒在被褥上,小霸王想了半天,想起百姓给孩子喂食的办法,自己先含一口在嘴中,又捏开周瑜的唇贴上去,好将他口中的鱼汤顺着那小舌渡进去,又缓缓揉着怀里人的喉口,防止他呛到。

就这么喂了几口,效果确实比用勺好得多,孙策渐入佳境,仗着周瑜昏迷不醒,偶也裹着那小舌舔弄一番,占足了便宜。可惜讨逆将军对着不敢出口的心上人从来不敢太过放肆,只担心一时冲动后周瑜要恨他的,于是占了便宜后胯下一柱擎天,也只能自己灰溜溜去河边冷静一番。

这法子虽效果不错,可就是不见周瑜醒过来,孙策虽然可得点口舌上的甜头,但他实在担心周瑜的身子,只好日日愁眉苦脸地占便宜。如此过了三四日,夜间孙策还如往常一般,含了补汤便吻上去,撬开那小口,将汤一点点渡进去,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周瑜的小舌与唇角。正当他想松开喂下一口时,却忽然感觉手中捏住的小口动了一下,随即那口中红舌就缠了上来,裹住他尚未撤出的舌,贪婪地吮吸起来。

还没来得及为周瑜醒了而高兴,他几乎是立时就硬了。面对心上人他本就燥热,这几日连续与周瑜唇齿相交,连没有回应时他尚且无法控制地勃起,如今被这小舌一撩拨,如何还能忍得住?

他立刻扣住周瑜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交换着口中的津液,感受周瑜小猫舔食一般吮着他的舌,又被他粗略的进攻吓得有些怯怯。

直至周瑜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来推他的胸膛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放开人,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一下涨得通红,眼看周瑜还没完全醒来,顿时逃也似的丢下一句“我把碗送回伙房”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跑归跑,他终究不放心刚醒的周瑜一人在帐中,于是狂奔冷静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回了帐,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帘,看见周瑜仍旧躺在榻上。

“公瑾?公瑾?”他走近前去柔声喊道,“可有哪处不适?”

“好热……好饿、呜……我要……”

等走近了他才发现周瑜不太对劲,周瑜在榻上不住扭动挣扎,这几日卧榻他本就只着了纯白的里衣,这一番折腾下衣裳早被他自己扯开来,露出其下白皙皮肤。他凑近去听,实在分不清周瑜喊的是“热”还是“饿”,他一时担心周瑜是因病起了烧,连忙探手去试,额上温度是有些高,脸颊也泛起不太正常的红晕。夜深他也没办法去给周瑜寻医问药,正抽手打算打盆水来给人擦身,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周瑜不知何时睁了眼,那双平日里清凌凌的眸子此时却好似被温水泡了开来,润润地蕴着泪光。

“怎么了?公瑾……!”

孙策只担心他是否是哪里不舒服,却见周瑜借力坐了起来,软软靠在他身上就来吃他的唇,他一时被震在原地,连什么时候被周瑜钻进了口齿都不知道,反应过来时,这人已像几日未曾进水的小狸奴一般将他口中的津液都卷了个干净,尚还意犹未尽地在唇角逡巡着。

他下意识地去看周瑜的眼睛,先前那点儿泪意晕开在周瑜的眼角,晕出一片烟霞般的红色。

周瑜确认了他口中没有更多东西可吃后简直委屈得要哭出来,偏偏孙策还跟个呆子一般愣在原地,他只好向后躺倒,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双腿向着孙策大大分开,里裤早已不知踪影,两瓣白嫩臀肉中间的小口翕张着饿得馋出一口水液来,小腹上隐约有一丝红光闪过。

“伯符……还要……”

孙策脑子里的那根弦在周瑜面对他躺下那一刻就彻底崩断,粉嫩小口露出的瞬间孙策几乎快不顾一切的提枪冲进去了,但最后的理智狠狠压住了他——他怕伤到周瑜。

于是他沉着脸先将两根手指捅了进去,却意外地发现肉壁湿热柔软,已然做好了交欢的准备,“就那么想要吗?”

周瑜毕竟好几日未再做过,穴口紧致,纵是中了淫咒的身子已经自动分泌了大量水液,两根手指还是撑得他一缩,出口的话音中也带了抑制不住的哭腔。

“伯符……救救我、嗯……好饿……喂我……要、啊啊啊啊!”

孙策再忍不住,双指开合几下发现穴壁软开后便将阳具抵上不住收缩的穴口,一气便全根插了进去!

周瑜顿时撑不住自己一下倒在了榻上,这一下太过激烈,渴求了太久的身子面对久违的快感和饱足毫无招架之力,无处宣泄的感受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只能化成水液从身下的小口猛然喷出来,前方玉茎射出股股白精,穴中如同发大水一般喷出水来,又被不断抽插的动作打成白沫黏在穴口。

孙策也有些难捱,甫一进去还没将脑中的欣喜与舒爽消化,就被高潮中不断缩紧的穴壁夹得差点缴械投降,穴中绞得太紧,抽插不动,他便停下动作,拉起周瑜的双臂环上自己后背,安抚地在周瑜面上亲了亲,等周瑜将那一阵尖锐的高潮缓过去,才缓缓动作起来。

交合的水声与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帐中回荡,周瑜听得面红耳赤,但孙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精,他没办法,只能搂着人又去蹭孙策的唇。

孙策一边身下抽插,一边含着周瑜的舌翻搅,如此吻了几息,唇齿缠得难舍难分,分开时还有黏腻的银丝拉开在唇角。孙策看得眼热,忽见周瑜红舌一舔,却是将那点儿津液贪吃地卷了回去。

孙策当即被迷得差点灵魂出窍,下腹烙铁似的东西又胀大一圈,握着周瑜的腰便狠狠往那湿热销魂地又送进几分。

“呜……怎么、啊……!”

穴中喷出水来,周瑜身子敏感得吓人,这一下进的深,却是又让他小死了一回。

孙策不顾他的高潮,速度却是越来越快,逼得他哭出受不住的尖吟。

“孙伯符……哈啊、你……”蓄不住的泪自眼角滑入鬓发,手臂搂紧孙策的脖子,周瑜收紧穴壁妄图从肉棒中榨出食物,却一次又一次被凶狠的顶弄撞散所有力气,“怎么还不射……啊……”

“公瑾想吃精了?”孙策口中调笑,手捏上周瑜胸口乳果玩弄,“为兄可还不足够,只好劳动公瑾再多等一会儿了……”

他轻盈地跳上那个窗台,窗台后有一盆花,整洁桌面上散着几颗奶糖,还印着有困难找警察的字样。

太阳下,华灯起。初春的日子天黑的还不慢,人心却眠得很慢,说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月亮的确是又高又圆,就是雾蒙蒙的好似掺了沙,那圆盘挂在天上,莹莹的。

月亮漂亮,赵云却无端地从中间看出点血色来,好像什么不祥的征兆,还不知道今夜码头那边会有什么动静。他虽是不信上天预兆这种胡话,但他们刘警司很信这种,说要不是他当初挑着好日子三去狐狸洞边祈祷,还捡不到他们军师呢。

赵云没再想,他不喜欢想这些东西,在队里他一向只管做而不想,总归有警司,有军师,他只要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便好了,与二哥三哥一样的。

他细心想着他自己的事情,便没注意桌边的窗子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儿,一只毛茸茸的洁白爪爪踏上桌,然后一团白色的长毛团子就顺着那条缝儿挤了进来,熟稔地拿起了桌上的奶糖扒拉开包装,含进嘴里。

直到听到塑料纸“咔嚓咔嚓”的声音赵云才发现家里进了小贼,他正懊恼自己的警惕心竟然已经差到了这种程度,转头一看,才看见那竟是周瑜。

“captawo……?”

他轻声叫早上才给周瑜现取的职务名称,小猫轻盈地跳进他怀里,自然而然地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窝进去,仰头喵了一声,权当是对他的应答。

“你……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阿sir?”赵云本是要睡了的,此时半躺在床上,倒方便了周瑜能直接窝上他胸口。赵云顿时僵硬了一下,无论是第几次面对周瑜,他都像第一次面对这样软软小小的生物一样,总会手足无措起来。

“诶,你做什么这样硬?午间我趴在你胸口睡觉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周瑜皱眉,随即回味了一番,“虽然中午那时候也僵,硬硬的,不太舒服。”

“你明天能不能放松点,太硬了不好睡哎,也不好踩。”他回味完了,还要指挥下命令,要人拿胸肌给他当柔软的猫窝垫子供他踩奶。

“……好。”赵云沉默半晌,接受了这个霸王条款。

可周瑜还不满意,又开始在他身上四处按按揉揉,那小猫爪子带着肉垫的暖意在他身上四处刮过,好像在检查他的肌肉含量似的。赵云疑心他在吃鱼前也是这样按的,不过这下换他成了猫儿的食物了。

任小猫按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继续问周瑜来这儿的目的——江东的猫莫名来找他,难道是码头那边要有什么新动作?

“你到底来做什么?”

“嗯……”周瑜沉吟一会儿,抬起爪爪点了点他的鼻子,“来给自己找点报酬咯。”

“那、那你该去找大哥。”

“喂,拜托,你不会不知道吧?刘警司可是让我在警务处打白工诶。他整天拿糖敷衍我,我自己给自己找点报酬怎么了?”小猫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我出诊精神抚慰的费用可是很贵的,去码头甘宁他们都要给我带现切的深海金枪鱼才行。”

赵云垂着头不敢看他,低低道:“我买不起。”

歉疚来得莫名其妙,警务处的经费问题源远流长,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周瑜低下头蹭上他的脸:“那就用点儿别的来换。”

而赵云只觉得荒谬,怀疑自己在做梦,不然他怎么会看见一只猫在勾引他?

小猫在他身上舒展不开身段,于是干脆转过头来吻他,猫儿舌头上有些细细的小倒刺,勾在赵云唇角,痒的他有些想笑。但他笑不出来,因为他想这只猫妖在他身上施展的法术恐怕要起效了——他沦落得彻底。于是天人交战,身上变得更僵硬。

周瑜见他一直僵着没反应,自己先着了急。

“你难道不行?”周瑜皱起漂亮的眉头,“狐狸当时问我接不接外围活儿的时候,可没跟我说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他根本不顾赵云的想法,伸了爪子就往赵云身下探,把人吓一跳,又不敢对他如何,只是更僵了,活脱脱变成个大理石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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