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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只有我弟弟可以吻我

 

江落的心颤得厉害,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碾过,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他低下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里的袋子就被江缓抢走,他看起来真的喝醉了,行为和平时迥然不同。

“里面是什么?”江缓在袋子里翻找,一不小心全都弄掉出去。

江落捉住他的手腕,蹲下去把东西捡起来,然后拉着江缓坐到沙发上,说:“醒酒药。”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江缓身上的浴袍已经彻底敞开,他的皮肤白皙,侧面露出的乳头颜色很红,若隐若现。

江落不是故意盯着看的,实在是江缓离得他太近了。

“离远点。”江落往右边挪了一下,耳根烧得通红,他从柜子上拿来一瓶矿泉水,又剥出一粒药片,递给江缓:“吃了。”

圆圆的药片很小一粒,江缓皱眉,不情不愿地把药含进口中,没两秒,他就当着江落的面,把药吐了出去:“好难吃。”

他微微张着嘴,湿红的舌尖抵在唇上,一双眼泪汪汪的,还有洗完澡后留下的湿润痕迹。江落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一下捏到变形,瓶口的水浸湿了他的裤腿,他脸发烫,随手把瓶子扔进垃圾桶,起身就要走。

“不吃就算了,你睡觉吧。”

“落落。”江缓速度很快地凑过去,他跨坐到江落身上,腿根压到透湿的那片裤子布料,粘粘的,不是很舒服,他哼唧起来:“去哪里?”

浴袍的腰带已经彻底散开,江落靠坐在沙发上,任由江缓用嘴唇蹭着他的下巴,他的脑子空白,小腹被江缓有反应的性器戳到,让他没办法忽视。

江落隔着衣服掐他的腰,视线移到两人接触的地方,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时刻看清江缓不着寸缕的样子,江落从侧脸到脖颈,在暗黄的灯光下通红一片。

“江缓。”江落的嗓子很哑。

江缓在他怀里抬头,眼神看起来很清明,可睫毛是湿的,一缕一缕的:“为什么不喊我哥?”

“你什么都想起来之后,对我的态度还是这么差,为什么呢?”江缓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悲伤,他慢慢靠在江落的肩上,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你很讨厌我,不喜欢我,为什么?”

空气很热,空调好像不管用了,江缓说的话,一字一字像细针似的扎进江落的心上,密密地泛着疼,他摸上江缓的后背,有点茫然:“我没有。”

“有的。”江缓难得这么固执,他坐好,盯着江落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没有的话,那你亲我一下。”

江缓还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这里。”

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江落怔愣了一瞬,随后心跳猛烈拍击着胸膛,面对江缓越来越近的那张脸,江落的眼里只剩下炙热,他失了神,几乎要随着明显加剧的心跳,吻上江缓。

“但是只有我弟弟可以吻我。”接吻前的前一秒,江缓突然开口,他动作很轻地蹭着江落的脸颊,手指在滚动的喉结上摸了摸:“你承认吗?”

从十岁之后,江落就从没再开口喊过江缓一句‘哥’,过去的三年他没忘记,但总归不是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过往失去记忆的他,和现在喝醉的江缓,再怎么样看,在此刻寻求答案,都不是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江落垂着眼睫,沉默。

江缓像是早就料到,他没有展现出失落的情绪,而是主动偏头,吻上了江落的唇瓣,慢慢地,连亲了两下。

“没关系,你不承认我,我承认你。”

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崩断,江缓身上的浴袍被胡乱扔掉地上,他被江落抱着,压在床上。

酒店的卧室没开灯,只有旁边的浴室里还剩下淡淡的白光,不算亮,但足够看清对方的脸。

江缓主动分开两条腿,他环着江落的肩,在手指探进穴口时猛地喘了一声。

“疼?”江落怕弄伤他,想要抽出去找点能够润滑的东西。

“别,不疼。”江缓咬着唇,紧紧攥着江落的手腕,他对上江落直白的眼神,手向枕头边伸,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出一个正方形包装的东西,“这个。”

对于随手就能够拿出安全套的这种行为,江落短暂傻了三秒:“哪来的?”

“酒店都有。”江缓的语气真挚,他把套塞进江落的手里,说:“你撕。”

江落看着他,不是很愿意的样子:“要我带?”

“不是。”后穴里的手指还没拿出来,江缓被手指刮着敏感点,他红着眼,感觉到下身渐渐湿了:“这上面,有点润滑,你试试。”

江落照做,他把沾着银丝的手指从江缓的身体里退出来,改用带着套的手指重新给江缓做扩张,他的眼角通红,显然已经憋到了极致。

江缓的身体出了汗,他的手摸到江落的裤腰附近,在看不到的情况下解开扣子,江落拦腰把他抱起来,湿软的穴口刚好磨在露出的龟头上。

“还没脱完。”江落的呼吸很重,他抓着江缓主动的手往下拉,直到裤子全部脱掉。他靠在床头,被江缓按住肩,“做什么?”

眼前更黑了,只有模糊的重影,江缓没说话,扶着江落胀大的阴茎在自己的穴口,他手抖,好几次都没对准,江落被他搞得额头出汗,只得压住江缓的后颈,手向下,带着江缓的手,慢慢往里推。

“嗯……”进入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江缓的身体抖了一下,他的臀抬着,阴茎没有完全进去,他用脑袋去蹭江落的侧颈,屁股向后坐,“好撑……顶到我了…”

“顶到哪儿了。”江落抱着他的腰,不轻不重地往上操,“再往下坐一点。”

和清醒时的江落做爱很陌生,江缓被他抱在怀里操,喉口溢出难耐的呻吟,他没说太多话,只是嘴里一直在喊‘落落’。

江落换了个姿势把他压在身下,顺着江缓的侧颈往下亲,到锁骨,再到从一开始就在他面前露出的乳尖,舌面滑过乳头,江缓抖着腿根将手指插进了江落的头发里,呻吟与喘息让他无法正常呼吸,只能没什么力气地抓住江落的头发,想要让他轻一点。

大床被摇晃的咯吱响,江缓的意识模糊不清,他的双腿被最大程度地分开,快要失去知觉。腿根被撞得通红,有什么东西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流了出去,江缓费力地睁开眼,透过手边朦胧的光,和在他身上的江落对视了一瞬,陷进那双充满欲望和压迫的眼神里。

酒精挥发得很快,随着江缓的第一次高潮和不停渗出的汗水,他捉住撑在自己脸侧的手腕,不受控制地绞紧了后穴,惹得江落闷哼一声。

“慢一点……”

“我不会。”江落反扣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地压在床上。

“你怎么……胡说八道…”江缓被牢牢钉在床上,江落缠着他接了一会吻,将剩下的呻吟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咬了一下江缓的下巴,往里插得更深:“你不也胡说八道。”

江落松开那只手,转而去摸江缓的小腿,他把江缓的两条腿扛到肩上,掐着他的腰往下压,江缓整个人几乎被折叠起来,他的屁股高高抬起,更方便江落的进入。

“你不是发信息跟我说膝盖摔破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伤口。”

视线出现短暂的黑暗,江缓没反应过来,他被江落完全包裹住,连尾音都充斥着低吟,性器在后穴又快又狠,江缓觉得现在这个情形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抓住江落的手臂,想要往外推:“你……你等等…”

江缓的腰身不断哆嗦着,他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谁知江落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体内的性器拔了出去,江落拉着他的手,把已经没力气的江缓在床上翻了个身,他按住江缓漂亮的后背,揉着已经红透的臀瓣往两边掰,再一次将性器插了进去。

从后进入的感觉更加深,江缓差点晕过去。

上半身被钳制住,江缓的脸闷在床单里,发出低低的哭声。

江落低着头,视线从江缓的后颈慢慢下移,直到亲眼看见红肿的穴口向他打开,正在努力吞吐着属于自己的阴茎,黏腻的水声响起,江缓在晕倒前,感觉到那根硬热的东西好像在变得越来越大。

市区很安静,几乎不会有鸣笛的现象出现,江缓是被热醒的,他勉强睁开眼看了一会,随即抬手遮住刺人的光线。

腰上横了一只手,江缓动了动,胡乱掀开身上的被子,艰难转了个身。

似乎是没想到江缓已经醒了,以为他只是在睡梦中翻身,视线对上的时候,江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昨夜发生了什么,江缓都知道,他波澜不惊,甚至在江落难言的眼神里,和他打了声招呼:“早。”

红色的吻痕遍布脖子和前胸,江缓看不到,只是本能觉得皮肤有些痛。手机在床头柜上响起闹钟铃声,嗡嗡的从枕头边震过来,他侧过头,拿起手机关掉。

到了上班的点,腰上的手还没有要拿开的意思,江缓在他的手臂上拍了拍,说:“我要起来了。”

身上的被子往下掉,江缓回头,才发现江落已经坐了起来,他抬眼,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江落滚动的喉结和下颌,以及右边肩膀出现的,交错的抓痕。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江缓看了他一眼,从床边随手捞了一件浴袍往身上套,准备先去洗澡。

“昨晚帮你洗过了。”

穿衣的手顿了下,江缓扶着腰站在地毯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白色腰带:“那谢谢。”

“不客气。”江落靠在床头,仍深深地看着他:“哥。”

车里的味道很清新,又开了空调,像是浸泡在橘子海里。

昨天不记得做了几次,江缓到后面都晕了过去,他现在开车,屁股固定在一个位置,从后背到腰,再到大腿和小腿,全都处于一种很酸胀的状态。

“过几天,你去考驾照。”

江落的视线从窗外收回:“为什么?”

“我难受。”江缓带了个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被咬破的嘴角泛着深红,江落看了一眼之后就立马转头。

早晨的车有点多,他们稍微堵了一会,江落没拒绝,应了声。

那一声‘哥’仿佛是江缓的错觉,但他也明白,江落就是这样别扭的性格。

两个人一起回了家,江缓换下昨天的衣服,今天他没再穿西装,而是从柜子里随便拿了件短t和牛仔裤就套上了,他的长相很清纯,是一打眼就会被人说漂亮的类型。脖子上的吻痕不多,有几个布在侧颈,江缓没有刻意去挡,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由着它们。

江落从洗手间出来,背后顺手关掉的灯光一瞬间扫过他的眼底,他的耳朵有点红:“怎么穿成这样。”

江缓问他:“哪样?”

卧室的光线很充足,照得江缓的皮肤白皙透亮。但他眼角和嘴唇很红,尤其是脖子上暧昧的印记,只要是个正常人看见了,没有谁会不懂。

江落没回,转身去厨房热牛奶,江缓跟在他后面,没站多久就累了,抱着个抱枕躺在沙发上打瞌睡。期间手机响了,是徐静打来的,她以为江缓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从不迟到的他今天到现在还没去工作室。

江缓的声音有气无力,他一条腿踩在地毯上,眯着眼看清正在厨房忙碌的江缓的背影,他说今天要旷工,不去了。

意识昏昏沉沉的,江缓放下手机之后就再也睁不开眼,光线很晒,即使客厅开了空调他还是觉得不舒服,江缓下意识皱眉,抬手遮住。电视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没一会,视野整个暗了下来,江缓好多了,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脸埋进抱枕里,只留下一头乱糟糟的黑发。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缓身体都要睡软了,他伸直了腿,想要起来,脚腕却突然被捉住,他往后缩,又一下被拉回去。

“别乱动。”

察觉到江落似乎在看他,江缓支起上半身,声音很迷糊:“怎么了。”

“没什么。”江落总是口不对心,他把衣服往下拉,放开了江缓,从沙发上起来:“晚上了,你要吃什么?”

江缓思考了一下:“都行。”

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大,江落低着头,正在切土豆丝,江缓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的脸颊贴在江落的衣服上,抬眼望上看,盯着江落的眼睛说:“什么时候学的?”

刀一下没对准位置,切空落在案板上,厨房里只开了一扇窗,空气很闷热,江落的脖颈冒着汗,背后湿了一小块,他把土豆丝放进篮子里清洗,说:“上学的时候。”

江缓笑了一下:“上学的时候干嘛要学做饭,妈妈不给你饭吃吗?”

“他们经常加班,很忙。”

如果碰巧那天他们来得及,江落回家的时候桌上会有简单的蛋炒饭和一碗汤。如果他们那天很忙,江落就只会在桌上看到零钱。

江缓靠在他身上的动作僵硬了一瞬,想起来父母有段时间,好像经常频繁地给他打电话,说如果江落找他的话,就带他去吃个饭,最近他们工厂要赶货,来不及给江落做饭吃,怕他饿肚子。

江缓那时候也忙,他虽然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但他一直都没收到过江落的电话或是信息,偶尔想起来看手机,除了客户也没别人,久而久之,江缓也就没放在心上,总之江落不会饿死就是了,再不济,爸妈也给了他钱买东西吃。

现在忽然提起这个,江缓的心很空,有种缺失的茫然感,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出去,手指擦掉江落侧脸的汗珠,很轻:“没想过找我。”

是坚定的陈述句,不是疑问。

在漫长的隔阂里,谁都不愿意先低头,如果不是因为突发事故,恐怕江缓永远也不会知道江落的心思。

身上很热,被江缓触碰过的地方更是有一种灼烧感,江落关掉抽油烟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大半,他和江缓拉开了一点距离,心跳很快:“你先吃吧,我要去洗个澡。”

浴室里江落的东西都还在,江缓帮忙把菜端出来,随后就坐在饭桌前有一下没一下戳米饭,这个点的太阳还没落,厨房里的阳光很大,江缓朝发出声音的电视机看去,这才发现客厅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上了,怪不得他一直没感觉到热。

江落从浴室里出来,换了身衣服,他和江缓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地吃饭。

“我想吃肉。”江缓突然说。

江落盯着放在江缓面前的那盘牛肉,压下去张口就要呛的冲动:“吃啊,不就在你前面吗。”

筷子一伸手的事。

江缓的腿发酸,他两条长腿在餐桌下伸直,没穿鞋的脚尖无意地在江落的小腿上蹭了下,他往前坐,手撑着脸,没拿筷子,说:“我不想动。”

小腿传来异样的酥麻感,江落的脖子攀上红,他把腿往后撤,没过一秒就被江缓像藤蔓似的缠上来,两只腿把他夹在中间,乱动倒是没有,就是夹得有点紧。

他硬着头皮夹了一块牛肉放进江缓碗里:“吃。”

“真凶。”江缓无聊地晃着交缠的三条腿,笑着说:“员工守则不记得了。”

江落没理他,埋头吃饭,等到他吃完了,江缓才慢悠悠放下腿。桌上的菜吃了一大半,江落收拾碗筷,江缓就坐在原地看他。

手臂上沾了水珠,江落也没擦,他用洗手液重新洗了一遍手,直到淡淡的橘子香味充斥在厨房,他才去客厅拿纸巾。

按照之前说好的,江落只是在这里工作,做完晚饭,还是要回老房子。

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余光看见江缓正站在玄关处,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他弯下腰准备换鞋,视线突然被江缓占满,江落扶着柜子站好,只见江缓背靠着大门,正在看他。

“让一下,我要走了,这是下班时间。”

江缓的眼神传递了很多情绪,江落被看得心脏堵住。如果他没看错,他希望这个眼神是真的。

“落落,留下来吧。”

江落最后留了下来,只是没有去卧室和江缓一起睡,已经深夜了,客厅的窗帘被全部拉开,天空离阳台很近,压下来,可以看到几颗星星在闪烁。

电视机从下午就一直开着,江落没心思去看,但他不喜欢太安静的环境,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是要有点什么声音可以让他听到,这样会安心很多。

他睡不着,沙发又小,江落躺在上面翻来覆去,不知道为什么夜间还要放娱乐新闻,里面嘈杂的采访声吵得他头疼。从客厅到卧室的这条过道很安静,江缓的房门是关着的,江落从沙发上起来,在闷热的空气中站到阳台边,烦躁地往后撸了一把头发。

楼层高,江落从上往下看,视野里一片漆黑,蝉鸣声很淡,藏在树里,距离他的耳朵很远。

心很堵,像十岁之后的每一年夏天。

关于赵商序,在江落第一眼看到他时,身体的本能与大脑的判断一起做出反应,讨厌,非常讨厌。

没有理由的。

他不懂,哥哥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接吻,那是男人啊。如果是个女孩子,江落还会去试图理解,因为他爸妈经常在家看八点档的言情婆媳剧,江落也跟着看过一点,里面没有任何的事实表明,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

所以在江缓敲门和他解释时,江落只觉得恶心。

砸掉江缓送给他的玩具车,江落是后悔的,半夜趁大家都睡着了,他偷摸着打开大门,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去楼下找。不得不说保洁阿姨很尽责,等江落沿着几个垃圾桶找完的时候,他只捡到了被分尸的两个车轱辘。

他别扭,他不想让江缓和赵商序在一起,他祈祷,只要江缓和赵商序分手,他就还认这个哥哥。

只可惜,他期望的事总是事与愿违。

江缓高中忙,到后面真的就不和他说话了,江落有时候会偷偷躲在卧室里闷头哭,等哭完,他又趾高气昂地去招惹江缓,很幼稚的说再也不会喊他哥哥了。他会做出一些江缓很讨厌的举动,但只要江缓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的内心就会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就是要这样。

有什么不对吗?没有。

江缓考上大学,搬出去住宿舍,等到大学毕业,又自己买房。这段过程,江落在人生无限的时间里,只得到了有限看到江缓的次数,比如周末,但江缓也不会待很久,因为他不和自己说话。

江落会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好听的话江落不会说,难听的话他倒是一抓一大把。

十七岁那年,临放暑假,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袁棠跑过来勾着他的肩,说:“别回家,打球去啊。”

今天是周五,江缓应该会回家,早晨出门上学的时候,他听到爸妈说要多买点菜。江落的个子很高,腿很长,蓝白条纹的夏季校服包裹住他的身材,流畅而又紧实,充满着少年的朝气。

太阳很大,有点热,江落挣开肩上的那只手,神色不耐地说:“今天不行,我要回家。”

即使每次回家两个人根本就说不到几句话,但江落还是坚持。

只是这一次又一样。

他们在父母面前像是有了默契般,不会当面起冲突。等到了吃完饭各自休息的时间,江缓没坐多久就又要走,江落低着头,很压抑,他不能说出一个缘由,一个能为自己无聊行为而找出的正当理由。

“江缓,外面是有你的情人在等着吗,都不能在家安分待着。”

父母下楼去散步,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江缓走到玄关处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皱眉,对江落的言语很不满:“上高中的人了,连话都不会说吗?”

江落背对着他,手里捏着一个矿泉水瓶,他是想要和江缓好好说话,可是只要一想到江缓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他就抑制不住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

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让他连家都不愿意回。

“我不会,那你去找会的,找谁,找你的男朋友?”

江缓无可奈何,这些年江落的性格越变越差,在他面前更是一点都不收敛,屈指可数的谈话中,没有哪一次是能好好谈完的。

“你好好操心自己吧,我还轮不到你来管。”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江落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他从阳台的窗外往下看,没过两秒,就拿着钥匙下楼。他在门口招了辆出租车,一路跟着,摸清了江缓住在哪一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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