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是谁呢
江缓将精液咽了下去,喉口泛出微微发甜的味道,他起身坐到江落的腿上,问:“最近吃水果了?”
两人赤裸的下半身紧贴,江落刚刚射过一次的性器很快又在磨蹭中站了起来,他两只手揉住江缓的臀瓣,老实回答:“菠萝。”
最近菠萝上市,阿姨买了很多放在家里,也是江缓之前提的,说是多吃菠萝身体好。江落现在脑子不清楚,江缓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江缓觉得菠萝好,那他就每天捧着菠萝在家啃。
“味道很甜,我喜欢。”
江缓推着他的胸膛往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已经用掉大半的润滑剂,挤在江落的手指上,抓住手腕往自己身后的穴口去。
江落的手指很长,自己胀痛的阴茎顶在江缓的小腹,他一边帮江缓扩张一边眼睛发红,乱捣着往江缓平时说舒服的那个点蹭过去。
“落落。”江缓埋首在他的颈窝,喘息着,“再进来两根。”
冰凉的液体随着手指在穴里横冲直撞,江缓难耐的咬着唇,屁股分得更开。
江落耐心是有的,但不多,他听话的将四根手指挤进去,委屈地哼哼了好几声。湿热的肠壁绞紧手指,江落小声道:“可以,哥,可以。”
手指从穴里抽出来,江落急不可耐地掰开江缓的臀部,将硬烫的阴茎对准被开扩好的小口,蛮横地插了进去。
“啊……”硕大的性器就这样顶进去,江缓被迫沉下腰,屁股严丝合缝地坐紧在江落的胯间。
江缓的腰软下来,他搂住江落的脖子,鼻音很重,“轻点啊落落。”
阴茎进得太深,在江缓的小腹上顶出形状,江落伸手在那上面摸了摸,眼神里抑制不住的汹涌欲望往外溢,他掐住江缓的腰,发出低沉的嗓音:“哥,吃得好深。”
江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抬起屁股动了动:“不结巴了。”
“不结巴。”江落似乎对这两个字很不满,他揽着江缓的背把人压在床上,下身一刻不停地抽送起来。
江落在床上的男人本性展露无疑,没什么花样的技巧,只是埋头苦干。
江缓被他操得身子直往上,差点要撞到床头,体内的阴茎插得太深,江落又一向动作很重,江缓不吝啬他的呻吟,抱住江落贴在他侧颈的脑袋,张开嘴享受欢愉。
滚烫的阴茎在肠壁里抽插,咕滋黏腻的水声响彻在耳边,从穴口里带出的透明粘液弄湿床单,江落偏过头去咬江缓裸露在外的细长脖颈,在上面种下好几个印子。
“不行。”江缓双腿夹住他的腰,被插得浑身颤抖,“脖子不可以。”
这不是冬天,穿不了毛衣去遮盖吻痕。就算现在是老板,出门也得注意形象,总不能弄得一脖子吻痕去上班。
被拒绝的江落眼神顿时失落起来,他用鼻尖去蹭江缓的脸颊,睫毛的泪珠抖落在江缓的眼角,“哥。”
一声‘哥’委屈巴巴的,江缓拍拍他的脸,说:“别的地方,可以。”
江落吸吸鼻子,上边哭也不耽误下边的运动,他架起江缓的两条长腿挂在自己臂弯,毛茸茸的脑袋在江缓的胸膛上拱啊拱。
他用鼻尖蹭着江缓立起来的红色乳尖,伸出舌尖大力地用舌面滑过,喷洒的热气滚烫湿热。他抽空看了一眼江缓潮红的脸,一副天真的表情,“吃奶,喝。”
江缓闭着眼,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挺着胸主动送进他的口中,“好。”
牙齿碾磨乳头的快感让江缓很快抖着腰射了出来,他处在高潮的余韵中,任凭江落在他胸口吮吸舔咬。
乳尖的小口被江落开发到极致,他时不时就要用舌尖去抵,妄图真的从里面挤出奶喝。
小小的一团乳肉被他含在口中,发出令人羞耻的匝匝声,胸前一片水迹,白嫩的胸口上覆盖着许多咬出的牙印,立在最中间的乳头红得充血,江落看得眼睛发红,不管不顾地又蹭上去江缓的脖颈。
顶出的呻吟破碎,江缓没什么力气去推,他抓着江落的头发往旁边躲,小声泣道:“落落。”
江落在他颈边舔着、咬着,男人的本能使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江缓的话。他咬住江缓的锁骨,又用潮热的舌头舔上江缓的喉结,小腹上的精液还黏哒哒挂着,江落伸手摸了一把,将白色的液体尽数涂抹在江缓有吻痕的地方,弄出标记。
“哥,好看。”江落的眼神痴迷,他的下身硬得发痛,被穴肉紧紧绞住的滋味让他头皮发麻,他去亲江缓,口中搅出透明的银丝,“明天,也做。”
江缓失神地盯着他的脸,模糊的光晕中重合出另一张不耐烦的脸,他躺在床上笑了下,问:“谁想做爱?”
阴茎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江落的下巴挂着几滴汗珠,他抵着江缓的额头,喘着气说道:“我,我想做。”
剧烈的快感涌上小腹,江缓无意识地抬起腰,他被江落死死钉在床上,交合处一片泥泞。江缓呜咽着呻吟,侧过头吻上江落的耳垂,“是你自己说的,要和我做爱。”
“嗯,我,我说的。”
“你是谁呢?”江缓问。
体内的性器一下捣到最深处,江缓抽着腿发出低吟,他的腰被江落掐着,一股股微凉的精液射进他的身体。
江落看他,眼神清明,“我,是江落。”
周末江缓休息,他在家陪江落看了一个下午的动画片,等到太阳快下山,江落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眼睛,说自己饿了。
“哥,火锅。”
江缓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预约订座:“还是那家。”
“嗯嗯。”江落咽了口口水,“吃。”
江落自从失忆后,除了一反常态黏着江缓外,就是爱吃火锅,还是每周一次雷打不动的。
关于这个行为,江缓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当时江落高三,在学校最后一次模拟考中考了550分,简直是他有史以来最出彩的一次,爸妈难得夸他,说他提什么要求都行。
江落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只说要和爸妈一起吃火锅,并且还不带江缓,非常心机地说江缓工作很忙,别打扰他。
最后在去火锅店的路上,出了车祸,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闯红灯,刚好撞到正在过绿灯的江落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执念,江落总是对火锅念念不忘。
江缓有点洁癖,但带江落这三年,多多少少没以前那么严重了,到火锅店的时候已经八点,江缓之前冲了个会员,算是vv客户,什么都有优先权,包括挑座位。
他带着江落坐到最里面的位置,人少,安静。
江落非要挨着他坐,抱着江缓的手臂拿平板点菜:“肉,多吃。”
羊肉牛肉江落一点也不客气,手指在屏幕上按,一下上了二十份。
“我吃不完,你自己吃。”江缓说。
“好,好的。”江落对电子产品使用不是太熟悉,他滑了好几下,最后眼睛定格在一个慕斯小蛋糕上,他舔舔嘴唇,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江缓:“这个,想吃。”
江缓看了一眼,同意了:“那就点。”
等上菜的间隙,锅底先上来了,江落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几张湿纸巾,捉住江缓的手很轻柔地擦拭,江缓垂眼看他,手指冰凉湿润的触感很明显。
江落尽心尽力,等到帮江缓两只手都擦干净,他拿起筷子,很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吃!”
江缓被他的模样逗笑,他看着江落,偶尔想起江落年纪还小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之后会变得那么讨人嫌。
江落是真的很爱吃肉,不论是辣锅还是番茄锅,他都吃得津津有味。江缓就不行,他有点胃病,只能吃些清淡的,专挑番茄锅吃。
六月正是放暑假的季节,店里来了许多的学生,江缓和江落的模样出众,待在角落里又那么亲密,偶尔有路过的学生总是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江缓放下筷子,手支着脑袋不再吃了。
“哥,怎么,不吃了?”江落一刀叉叉在那块兔子慕斯的脑袋上,往嘴里塞了一口才问。
江缓看着他的眼睛,说:“被人看,我吃不下。”
江落转过头,视线在周边扫了一圈,他不笑的时候脸上表情很臭,看起来很能唬人,何况因为有人打扰让江缓饭都吃不下了,江落就更生气了。
他对着几个躲在拐角处正偷拍他们的人皱眉大喊:“看!看什么看!”
筷子往桌上一摔,江落的声音不大,却很沉稳,几个女生被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手机跑走了。
江落看他们走了,纸巾擦擦嘴又把筷子捡起来,他往江缓碗里夹了许多番茄锅里的肉,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明亮透澈:“哥,走了,吃。”
江缓撑着脑袋微微歪头,突然张开嘴对江落示意:“落落,你喂我。”
江缓长得好看,这不是江落第一天才知道,但问题就是,只要每次江缓这样看着他对他笑,他的心就像是打鼓似的砰砰狂跳,火锅的热气缭绕,江落红了耳朵,他傻傻地点头,无意识地在江缓面前舔了舔嘴唇,然后夹起肉递到江缓嘴边。
“啊——”
他还知道一只手放在筷子下面,生怕江缓吃掉下来。
吃的人高兴,喂的人更高兴,江落来了兴趣,往碗里放了好多菜,等着江缓的命令去投喂。
江缓吃饭慢条斯理的,等到一口肉咽下去,江落已经急得用腿去蹭他了。
“在外面不可以这样。”
桌台很高,下面隐私性很好,江缓话是这么说,动作上却一点没有阻止江落的意思。
“没,没脱裤子。”江落努力辩解。
他只知道在外面不可以像在家里一样脱光光,但江缓又没说过在外面不可以腿蹭腿。
江落没吃饱,因为后面他完全沉浸在喂江缓的乐趣中,江缓打开手机,滑到相机的页面,摄像头刚好对着他们两,江落看到这个像镜子一样的东西,睁着大眼睛和江缓头挨着头,露出天真的笑容。
他知道,这是照片,江缓经常和他一起拍照片,穿衣服的不穿衣服,有好多呢。
“哥,看。”江落指着手机说。
江缓拍完就把屏幕摁掉了,他喝了一口橙汁,摸了摸江落的脑袋:“回家再看。”
结完账,江缓陪江落去了一趟洗手间,他站在外面等,江落洗完手出来时,肩膀忽然被按住。
“江落?”
江落回头,江缓也跟着声音抬头。
“真的是你!”来人似乎很兴奋,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去抱江落。
江落本能拒绝除了江缓以外的一切生人,他拧着眉头一把把人推开,脸上的表情尽是不耐:“你是谁?”
对方被推懵了,说:“我是袁棠啊。”
江落脸色很差,他朝着江缓走过去,明明自己比他们两个都要高,却还是要躲在江缓身后。
江缓拍拍他的手臂,礼貌对袁棠点头:“不好意思,我弟弟之前出车祸,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袁棠从阶梯上走下来,盯着江落的脸看了几秒,在确认他真的不认识自己时,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你是他的高中同学吧。”江缓说,“以前见过,我是他哥哥。”
袁棠一愣,这才注意到江落有多依赖江缓,在他看见死死抱住江缓手臂的那双手,和对自己有些敌对的眼神时,思绪彻底混乱了。
他们兄弟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明明以前一提到他哥,江落就一副要打人的神情。
袁棠想起来,最后一次和江落打完球回家时,他们在路上碰到了江缓,那天傍晚,江落故意把球用力地拍在地上,随后狠狠砸到了江缓的怀里。
那时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挑衅。
临走前,袁棠添加了江缓的联系方式,过了两天,他在微信上问,自己可不可以去看看江落。
江缓同意了。
“落落,明天你的朋友要来看你。”
江落抱着抱枕躺在沙发里,眼神疑惑:“什么,朋友?”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八点档狗血剧情,江缓无聊地盯着屏幕里的男女主角,解释道:“不知道,这得问你自己。”
身旁的人动了动,江落从另一边沙发上挤过来,环腰抱住江缓,脑袋在他侧颈蹭:“不,不认识。”
他的脑子暂时没有很多容量,能记住江缓就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事情了,江缓被他蹭得发痒,缩着脖子被江落压到身下,两个人的鼻息很近,江缓攀着他的肩,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落落,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