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牌子的雕刻刀会咕噜咕噜滚进你的大腿里。
怪不得能一下就插进篮球里。
幻想着居澜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大腿上插着雕刻刀的样子,赵珺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傻子。
我盼君能快些跑
开学三周后,赵珺棠就已经深切地认识到成为居澜的同桌,要经历多少风雨了。
倒不是居澜自己惹是生非。
而是总有麻烦来找他。
事实上居澜完全不主动和别人社交,他在这个学校根本就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估计连她这个同桌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不高冷,课代表去找他收作业,他从来都是一脸平静地掏出只写了名字的空本子交上去,还要面无表情说一句“谢谢”。
别人找他麻烦,他也懒得应付,直接掏钱摆平。
赵珺棠甚至有一次看到他连头都没抬就从抽屉里拿出钱包,扔给了宋河,意思是让宋河需要多少自己拿,宋河被弄得很没意思,扔下钱包走了。
用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说,应该叫孤僻沉寂。
他好像把自己放在一个隔绝一切的透明房子里,活一天是一天,其他的都无所谓。
如果不是麻烦来找他,赵珺棠坐在旁边,甚至一天都看不到他的脸,也听不到他说话。
而主动来找他的麻烦,那时候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宋河。
居澜扎破篮球的第二天,班主任程瑜就知道这件事了,下午班会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火。
程瑜年纪不大,三十出头,长得也算漂亮,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名校博士,之前在重点高中,带出过省文科状元,市语文单科第一名,是专门被挖过来的,今年不过是她在盛冠的第二年。
她来盛冠和赵珺棠考到盛冠是同一年,正好还是赵珺棠高一的班主任,她带班的方式还是比较传统的那种高中班主任模式,所以很严格,对学生的要求也很高。
“体育老师上来就对我一顿冷嘲热讽,说什么咱学校的太子爷就是不一样啊,上千块钱的篮球扎坏了,自己买了交过去就完了,给他连句话都没有,架子比天都大!”程瑜一边说一边走向居澜。
“是你干的吧?”程瑜问居澜。
居澜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赵珺棠瞄了他一眼,果然……他那种感觉既不是高傲的那种“老子不想和你说”,也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那种“是老子干的,你能怎么样”,就是单纯地站起来,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却没有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