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过他的作息,爱睡懒觉,每天下午两点过后才来上班,处理邮件都能处理到凌晨半夜。”
“这种人,除了工作重大失误,脾气稳定,你压根不担心他为难你。”
归祺看她神思游离,拿胳膊肘顶了顶她:“姐,姐!你听没听我说话!”
归要被晃回了神。
归祺纳闷她想什么这么入神,她脑中却想着方才金扬说的话,瞧了桌上人一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于是开口:“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直接起身,往着某个方向去。
归祺瞅了又瞅,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想出声叫住归要,却又顿住,低头给她发了个消息:【姐!你走错方向了,那边是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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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要从来没做过这样冲动的事情。
作为一个循规蹈矩的姑娘,内敛、安静、不出格。
从没为谁为哪件事这般沉不住气过。
她尝试着推门进那个包厢的时候,果然看见里面有个她熟悉的男人。
身上套着件黑色夹克外套,手臂闲闲散散地搭着椅背,嘴里衔着一根燃烧的烟,举着手,正接着一通电话。
形象管理甚至不达及格线,头发松散,随心所欲得一点不像日理万机的ceo。
归要心跳如雷,进去后,咔哒一声,反锁上了门。
手心因为紧张而透了些汗,她紧贴着门背,望向他的眼眸,凛冽、坚定。
一副不达目的誓不放人的架势。
这一招,也是学的当初的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
归要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直看向他,见他低头掐断了手中烟,沉沉望过来。
两个人无声相视,谁都没先移开。
孟聿峥调整了个更自然的姿势,微抬下颚,挑来一眼,疏离冷淡地缓缓开口:“有事?”
归要被他话里的冰碴子击中,却硬是扛住了。
她攥紧拳头,那些在心底里始终捕风捉影的事情,她今天一定要弄明白。
她冷静道:“谈谈?”
他还算有耐心,待她如宾客般客气,颔首:“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