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当场会意,捂心捧胸念出宸贵妃的台词,“陛下,臣妾爱您,离不开您,只想和您永生永世在一起!”
沈无漾满意地拍拍他的头,“下去吧,孤要上朝了。”
谢知煦在一派认真地和潘鹤林探讨剧本,沈无漾又从地上的奶茶里抓了一杯,好在谢知煦买的多,也是考虑到有人出门在外总能长双巧手。
刚才白姐说完,他一下就想起来了。他真见过她口中那女生,就是当时萧淮报完警,他们一帮人在那跟警察叔叔讲述刚才发生的情况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虚得随时像要消失的女孩飘在墙根。
刚才白姐怎么说来着?
砌墙死的掉河里死的,过劳死的烧死的,影视城里面的鬼多如牛毛。
正常人来拍戏,也就只是拍个戏,他拍个戏,好像来参观百鬼夜行了。
叶砚浓现在除了对戏,再没和岑小爱多说过一句话,要么拉着谢知煦,要么就拉着女三宸贵妃唠嗑。沈无漾和岑小爱的对手戏本来就没几场,她这两天都在b组和毕经纶拍,除了记者来的时候有个群采外,沈无漾就没再见过她。
沈无漾经过叶砚浓旁边的时候,又听见牛雯倩苦口婆心地劝她:“浓浓,你要想想,拳头打在拳头上只能两败俱伤,拳头打在棉花上反而能让对方白费劲,你一直都是拳头,其实可以试试做棉花……”
“来来来,棉花公主拍戏了。”沈无漾拍拍叶砚浓的肩膀,她又穿了套红裙子,但和狱中那身破破烂烂的不一样,这是一身光辉灿烂的朝服。微生朝野和微生澹,红与黑相映对照,也预示着这对姐弟的人生。
沈无漾和叶砚浓最大的两场对手戏,一次是狱中一场,一次就是今天这一场。
沈无漾的手中捧着圣旨,几台鼓风机在他身后吹动,他绣满花纹的衣摆长长垂在身后,他走上王座,猛然挥起披风!
“卡!”
“怎么回事?鼓风机离人那么近,生怕衣服卷不进去是吧?”
潘鹤林从摄像机后面大步而来,“小沈,你衣服怎么样?没坏吧!”
沈无漾赶紧提着他那衣摆退回后面,和鼓风机后面的工作人员一起七手八脚地把卷进去那一小截拿出来。
工作人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哥,连声道着歉把衣服往外扯,沈无漾看他脸色惨白,手脚都虚浮得快要倒地上了,赶紧说:“哥们儿你还好吧?你要不去休息休息吧。”
小哥擦着额头的汗,低声说:“谢谢沈哥,我没事。”
沈无漾让麦麦去给小哥拿瓶水,叶砚浓招呼着牛雯倩一起帮着他扯衣服,还好卷进去的地方不多,牛雯倩出了名的心灵手巧,把衣服和鼓风机一点点分开,衣服上面好歹没留下痕迹。
潘鹤林松了口气,鼓风机被往后搬了一大段,沈无漾再度退回幕后,在“三二一”的声音里缓缓走向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