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担心,还有一点茫然。
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只是一个造谣而已,会把人害得这么惨。
“是这样。谣言这种事,都是旁人看着觉得没什么。”
萧舒清自然地接过话题。
劝人的话,也很好说。
-不就是谣言吗?又不是真的,你在难过什么呢?
-说就说呗,又不会少块肉。
-你要强大起来,你强大起来才不会让别人如愿。
“但即便是没有任何重量的雪花,落到当事人头上,也会变成一座能压死人的山。”
萧舒清说。
而且,别人越是鼓励、越是轻描淡写,自己却做不到的时候,就越难过。
【我怎么这么脆弱呢?】
于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于是自我厌弃。
被造谣的人,要抵抗的不只是谣言本身这一座压在身上的山,还有他自己加注在身上的,更难以承受也更加窒息的海。
萧舒清一番话说完之后,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电话里才传来阮福一声唏嘘的感慨:“萧老师真的让人佩服,这种事别说是oga,我一个beta都觉得没办法接受。他一点影响都没有,还能这么冷静地反击,太让人佩服了。要是所有的oga都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反正我觉得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他的报应。这件事换个心理承受力差的,后半生被毁了都有可能。”
他们和阮福没聊太多就把电话挂了。
正好大犬喝完奶,卧在地上,抬着脑袋等擦嘴。
禹思远会意地跑到桌边,拿了纸巾递给他:“萧老师你觉得呢?”
男人随手抽了一张,给塞塞擦嘴。
他手指白皙又修长,骨节曲起的样子,像是一副精雕细琢的画。
等到事情都做完,才缓缓地开口:“我觉得,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说着,偏头朝alpha望去:“被造谣的后果有重有轻,但造谣的人在行动之初应该就已经做好了最坏影响的打算。同样的,造谣的人因此受到的惩罚也有轻有重,他应该也同样做好最重的准备。”
“就当他运气不好吧,遇见了个我。”
萧舒清说。
而且,坏人凭什么不能运气不好呢?
作恶的人,运气不好才是应该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