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敢?她如何敢去应。
无论当妻当妾,她都不敢。
他情,可她不愿,若这世上全是你情我愿之事,倒也是不大可能。
宋喻生说她想要什么,都能给她。可她想要的,宋喻生永远都给不了。
温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对不起,可面上却又扯起了谎,她又一次骗了宋喻生,她说,“好,我不跑,一直陪着你。”
她钻到了他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腰,以示衷心,她柔声道:“那既然如此,你也总要有些诚意的,便把盯着我的人撤了吧。”
宋喻生笑了一声,嗓子带着说不出的哑,他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楚娘,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啊,这算是美人计吗?”
他嘴上如此说着,可思绪已经全然被怀中的女子牵着走了。
温楚被拆穿了,有些羞恼,她闷闷道:“你这也不愿意吗。”
他道:“好,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不再叫人盯你。”
即便知道,知道这是一场赌,可宋喻生还是信了温楚的话,他想,赌一回吧,赌她总能说一回真话。
接着的日子眨眼就过, 而明日就是六月三十,祁家在京郊举行马球赛的日子。
这日傍晚,黄健小心翼翼拐入了永安巷的巷口,左右看了又看, 后进入了巷尾的那户屋子。
屋子不大, 但给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住也是绰绰有余了。黄健是刚从礼部那边, 一下值就赶到了这处来了,他进门前还收拾收拾了情绪,嘴角尽力扯起了个笑来。
他手上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是他方在路上碰见,顺手买下来的。
屋子里头只是燃着一盏小灯, 灯火晃晃悠悠, 将小女孩瘦弱的身影投射在了墙上, 一晃又一晃。
她坐在椅上, 神情有些紧绷, 见门开了,肉眼可见的瑟缩了一下, 但在见到是黄健之后她马上松了一口气, 起身到了他的跟前,唤道:“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