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当真陪他一辈子,然后给他当一辈子的丫鬟奴仆?是他脑子有病,还是她脑子有病啊。
温楚听他又再说这些车轱辘话,便是理都不想理他了,自顾自给穿起了鞋袜。
下了地之后,她连整理床榻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嫌弃就嫌弃吧,是他自己非要把她弄到这上面的,又不是她求着他的。
好在宋喻生也没有在这事上多做纠缠,两人先后走出了隔间。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而屋外的雨还在下着,只是较之方才小了一些。
宋喻生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两人便往宋府回了。
那一边承德堂内,祁子渊的母亲祁夫人和宋大夫人坐在一处闲话。
因着上一回宋礼情为了跟宋礼德怄气,而故意说属意祁子渊一事,叫那宋大夫人当了真,竟直接派了帖子请了祁子渊的母亲上门。
人是午时到的,本来宋大夫人是在园子里头搭了场戏台子邀她一块看戏,结果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而祁夫人也被这场大雨困在了宋府。
高门夫人也是时常聚在一处,就如各式各样就宴会也都是主母们去办,贵族之间的夫人们自然少不了往来。那宋大夫人从前也和祁夫人在宴席上碰见过几面,倒也还算说得上话。
否则若是一面不曾见过,一句话也不曾说过的话,宋大夫倒也不好意思这样直接喊了人上门。
两位夫人都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她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自是不少,这会共坐主位之上,在一处谈天说地,也算是快活。只可惜是苦了那个坐在旁边的宋礼情,听着她们的那些话一个头两个大,后悔死了那天为逞一时嘴快而说的话了。
若是早知道有今日这出,她绝不会去说什么祁子渊的好话。
那祁夫人还时不时地要提一嘴宋礼情,让她跟着一块说话,宋礼情害怕自己若是露出了一点不端庄之态,要挨了母亲的斥责,整整一个下午都端在此处,在祁夫人提起自己的时候时不时点头微笑。
那两夫人都有一桩心事,那便是家中儿子婚事,万变不离其宗,说着说着就又绕回了这个上头。
宋大夫人道:“你听听这事情,这说出去能有人能信吗?我家这孩子都二十二的年岁了,还不肯说亲,一说这事就直接躲着不见我了,这当母亲的怎么能不着急!”